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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解梦-厌笔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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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做什么,我都有观察细节的习惯。
    而往往,透过细节便能窥探到事物的本质!
    就拿这杨国栋和尹红来说,早在我跟他们打照面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不正常关系,所以苏天秋出的这个题,根本难不住我。
    “首先,在我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就跟尹红有了不愉快的交集,并且她说会给我颜色看。我当时就料到会有麻烦,但我没想到刚来卧室门外,杨国栋就走出来让我解梦。”
    “其实让我先解一场梦,是不是经过了苏老板你的授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难题来的太过巧合,因此当时我就断定尹红跟杨国栋的关系不会简单。”
    “与其说是让我解一场梦,倒不如说是两人沆瀣一气的报复我!”
    “不错!”
    苏天秋点点头:“这卧室的门虽然厚重,不过你们当时争执的声音也不小,所以我也听到了一些,而且杨国栋的确接了一个电话,随后向我提出要先让你解一场梦。”
    “将这些串联起来,的确能够说明杨国栋要你解梦是受到了尹红的指使,但仅仅通过这件事情,并不能坐实他是禽兽之事吧,这多少还是有些偏颇的。”
    “苏老板,你还是先听我说完吧!”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为难我只是其一,第二点就表现在杨国栋本人身上,在罗哥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对杨国栋表示了极大的客气。”
    “当时,我以为是出于苏老板这层关系,毕竟一般情况下私人律师都是十分受器重的,可当林宁他们对其视若不见的时候,我就推翻了这一点,而是得出了另外的结论。”
    “什么?”苏天秋追问。
    “陌生!”
    “陌生?”
    “对!”
    我点点头:“人是群居的动物,所以都存在一些相似的共性,就拿客气的表现来说,通常只会影射在两种人身上。一种是长辈或者上位者,另外一种便是不熟悉的人。”
    “罗翔之所以对杨国栋表现的客气,并非因他是你的私人律师,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陌生。而林宁他们都是苏老板你的保镖,按理说同为跟随在你身边的人,他们跟杨国栋会很熟悉才对,可他们却对其表现出了视而不见的冷漠,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疏远的,换句话说这个杨国栋应该刚刚跟随你不久。”
    “有意思……”
    当我说完之后,苏天秋拍了拍手:“不愧是姬老爷子的足孙,果然有着过人之处,仅仅是打个照面就能看出来这么多东西,佩服、佩服!”
    “这个杨国栋,的确是不久之前小红推荐给我的,也的确跟林宁他们不熟悉。非但如此,林宁他们还私下跟我提过,这个人并不像是一个真正的律师。”
    “你之前说他连起诉程序怎么走都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在等着他的回答,没想到还真被你给说中了,一个律师不走法律的途径,却学别人动粗,足以拆穿他的伪装了。”
    话说到此,苏天秋的话锋突然一转:“我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与事实相符的,但如果上升到法律的层面,这些并不足以成为证据,这一点我必须要提醒你!”
    “我知道!”
    其实我心里非常的清楚,苏天秋在心里已经认可了我所说的那些话,他之所以这样不依不饶,无非就是想要我将尹红的梦全部解析出来。
    或者说,他想将尹红给他戴绿帽的事情,彻底的弄清楚,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从内心来讲,我是不愿意继续去解析这场梦的,因为剩下的那些东西已经没有了太重要的意义,所包含的无非就是尹红跟杨国栋所行的苟且之事。
    而这些事情的揭露,无异于往尹红的伤口上面撒盐。
    从人伦常纲来说,尹红的确是一个不守妇德的人,甚至可以称之为人尽可夫的婊子,可她之所以一步步走成这样子,其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活着而已。
    这样的人,就算得不到世人的宽恕,却也没有必要步步紧逼的去戕害了……
    “罢了……”
    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扭转的地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尹红说家里这头个儿大的牛不行,又不能借用邻居家的,那她只能从老家将大黄牛给牵来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地荒着!”
    “有了前面的解析,我想大家对于这句话理解起来并不难,无非是说苏老板你兴趣大减、力不从心,尹红又因为忌惮你的势力不敢去勾搭邻居,所以便想到了杨国栋,想找他来排遣寂寞。”
    “其实在让杨国栋过来这件事情上,尹红最开始也是颇为犹豫的,因为童年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但最终还是身体战胜了理智。”
    “我记得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曾经追问过尹红一句话:既然那头大黄牛已经不稀罕你家的农田了,怕就算是来了,也一样不会好好耕种的。”
    “这句话包含了两点,第一是尹红心里清楚,杨国栋常年对她和后妈施以兽行,早已经腻烦了她的身体,所以就算答应过来,怕是也不会帮她排遣寂寞。”
    “既然这样,杨国栋为什么又会配合了呢?”苏天秋刚才说过,因为卧室的门较为厚重,所以有些话他并没有听清楚,显然就包含了这部分。
    “因为,尹红在梦中答应了大黄牛,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提醒了他一句。
    “这是不是说,在现实当中尹红曾经许给了杨国栋莫大的好处,或是钱财、或是实物、甚至是帮他伪造了律师的身份,将其推荐到了我的身边?”苏天秋问我。
    “是的!”
    我点点头:“我后来问尹红,老家那头凶狠的大黄牛牵来了,有没有和之前那头牛发生争斗。她给我的回答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都是趁着家里那头牛去干其他活儿的时候,带着大黄牛去耕地的,因此它们在更耕种的时候并没有过交集。”
    “这其实所象征的是他们两人的偷情,尹红心中很清楚苏老板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每次跟杨国栋亲热的时候,都会谨慎的将你避开,也正是因此你一直都没有发现。”
    “继续说吧……”
    在尹红讲述自己童年遭遇的时候,苏天秋的眼中曾经表现出过几分的暖意,不过在这个时候,那些情绪已经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冷漠。
    他这种表情的转变,让我心中很是不齿,但却只能继续说下去:“后来尹红说很奇怪,她小时候大黄牛凶狠能理解,毕竟那个时候它也正值壮年,但现在都有老迈之态了,为什么凶狠之状丝毫不减呢?”
    “不仅如此,这头大黄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喜欢从地头儿开始耕种,总是喜欢从田尾开始,而且还经常嘴拱蹄踏的,每次耕地都会将农田给弄的乱七八糟。”
    “这所说的是当尹红跟杨国栋偷情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杨国栋虽然老了,却是雄风不减当年,而在这同时,她发现了更为恐怖的一点。”
    “什么?”苏天秋追问着我。
    “变态!”
    “变态?”苏天秋楞了一下。
    “是的,就是变态!”
    我点点头:“我之前说过,这场梦的农田对应的是女人的身体,所以农田的头便意味着身体的正面,同时也有前门之说,而田尾则代表着身体的反面,意指后门。”
    “现在,你们知道杨国栋究竟有多变态了吧?”
    
    第三十章 尹红死、地幽出
    
    其实从我说出这场梦藏春,农田意味着女人的身体,耕种的牛代表男人的时候,在场的人其实都已经明白了这场梦的真正寓意,可当我将一切说出来之后,他们还是惊愕在了当场。
    男女之事,自古便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更别说在这场梦境当中,昭示出了如此变态的手段和方式,以至于这间屋子的氛围顿时就凝重了起来。
    当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尹红的身上!
    “臭婊子!”
    沉默,总是要有人来打破的,苏天秋暴怒出声的时候,也将床头的一个瓷瓶子扔了出去,而后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尹红的额头处,碎片落地的同时也沾染上了鲜血。
    “你干什么?”这是我第一次朝自己的债主发火儿。
    不管尹红的私生活何等放浪,不管应当受到世人的何等唾弃和谴责,那说到底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旁人没有理由对其加以惩戒,就算有也应该是没跟她离婚的罗翔,而不是他苏天秋。
    “我干什么,咳咳……你说我干什么?”
    苏天秋气喘吁吁,眼睛透红反问了我一句,而后将哆嗦的手指向了尹红:“这个骚货,这个婊子,这个该浸猪笼的贱人,我他妈的杀了你……”
    “你给我躺下!”
    眼看着的苏天秋要从床上爬起来,罗翔一把就将他按了回去:“苏天秋,无论尹红做了什么,她在名义上都是我罗家的人,轮不到你来管!”
    “好好好……”
    抗争无果的情况之下,苏天秋呼哧着连说了三个好字,而后气急败坏的指向了林宁他们:“你们都他妈干什么吃的,给我把罗翔绑起来。”
    “用不着他们动手,等把今天的事情了结了之后,我会自己离开的,当年你救了我一命,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也算是扯平了!”
    罗翔说着,从裤兜儿里面掏出了一块手帕,随后递给了尹红:“从十三家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决定,你我之间的关系,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照顾你。”
    “……”
    尹红没有说话,而是就那么愣愣的望着罗翔,一直到罗翔探口气将手帕按在伤口之后,那几乎凝固的眼珠子才转动了两圈,随后凄然笑着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为什让你解这场梦吗?”当她再回过神的时候,跟我说了话。
    “不是为了报复我吗?”我没再去看她的眼睛。
    “咯咯……”
    如我初次见到她一样,尹红在这个时候笑了,只是与之前的嘲讽、轻蔑不同,这次的笑容当中所充斥的都是凄苦:“如果是为了报复你,我何必让你解这样的一场梦?”
    “那是因为什么?”
    在我受惊抬起头的时候,脑海中也闪现过了一个念头,其实尹红说的没有错,如果她是为了报复我,完全可以胡编乱造一通,何必如此呢?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被忽略的一点,我在指证杨国栋的时候,曾经征求过尹红的意见,当时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是时候,让这一切做个结了。”
    当时我全部的心思都在那场梦里面,所以也就没有多想,此时结合尹红的所说,顿时让我领悟到了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所以忍不住脱口问道:“难道你……”
    “你猜对了!”
    或许是被不擅长隐藏的情绪给出卖了,总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尹红打断了:“我早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但如同我小时候做出的那些丑事是为了活着一样,我饱受折磨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死,所以我才会要你解析那场梦。因为每次做完那场梦,都是会泪流满面的,所以我知道那梦意味着什么!”
    “你……”
    听到尹红这样说,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沉默好半天才开了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是将屠刀放到了我的手里,每解析一个细节,便等同于在你的身上砍了一刀,或许在你看来我是帮了你,给予了你去做出解脱之事的勇气,但之于我来说手里却落了一条人命。”
    “那你又有没有想过,你给我了结了这一切的勇气,从而结束了我这肮脏罪孽的一生,其实也是在做善事呢?”尹红说着,轻轻解起了身上的扣子。
    “你要干什么?”她的举动毫无征兆,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虽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但最后那点儿良心我还保留着,你帮了我,我当然该报答你!”话说到此的时候,尹红的上衣已经是脱落了下来。
    “你,你不要乱来,罗哥,罗哥快阻止她……”我吓的语无伦次。
    “尹红,你又想干什么?”罗翔一把抓住了她。
    “你放开我!”
    尹红挣扎着说道:“十三,你不用表现的这么害怕,我不会用这副肮脏的皮囊去报答你的,因为连我自己都嫌弃,我只是想帮你证实一件事情。”
    “什,什么事情?”看来我刚才真的是想歪了。
    “苏天秋刚才说过,如果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那么废掉杨国栋的事情你就脱不了干系。你千万不要以为那是一句玩笑话,没有什么事情是苏天秋做不出来的。”
    “就算你要帮我,也用不着脱衣服啊?”我脑子有些混乱。
    “不脱衣服,怎么证明你解析的那些细节;不脱衣服,怎么证明杨国栋的变态;不脱衣服,怎么来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尹红说着,已经是转过了身去。
    当衣服一件件的滑落之后,她已经将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而这也是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沁骨的寒意陡然冲上了头顶。
    伤疤……
    在尹红的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伤疤,而且很多形状都是不同的,有的看似是刀割出来的,有的则是像用烟头烫出来的,而有的则更加触目惊心,像是被活生生咬出来的。
    尹红的梦中,曾经预示过杨国栋的变态,可真当尹红将其展露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一个人心灵究竟要扭曲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如此恶心的事情来。
    “当年因为生母的出走,我的父亲性情大变,出于生计我不得不献出自己的身体,但年幼的我并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而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却早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万恶淫为首,所说的是凡事都不可过度,可我偏偏在扭曲的偏执之下,我在男女之事方面将过度诠释到了极致,以至于落得了今天这样的田地。”
    “身体在放纵着,我的心也在堕落着,我甚至以为我天生就是来供男人享乐的,而且也只有在在翻云覆雨的时候,我才会享受到片刻的宁静和满足。”
    “这就是为什么我那么的厌恶杨国栋,却依然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弄到身边的原因,这些伤疤的确是出自他手,但也的确给了我醉心的享受,便如同我梦境中最后的场景一样,那头牛虽然每次耕地都将其弄的伤痕累累,但在嘴拱提踏之下不仅耕好了地,更将杂草给啃食一空了。”
    “我的身体的确是承受了这变态手段所带来的折磨和痛苦,可我的心却得到了满足,我知道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但我就像一叶飘摇的小舟,无法抗逆那欲望的洪流!”
    “唉……”
    如果说尹红身上的伤疤震撼的是我们的眼球,那么她现在所说的这些,完全刺痛了我们的灵魂,我真的无法想象她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
    我心中很清楚,尹红在受到自己父亲猥亵的那一刻起,幼小的心灵之中就埋下了扭曲的种子,那是极为严重的心理障碍,绝非弱小的她能够独自跨越的。
    如果当时他的父亲能够幡然醒悟,如果他的继母没有红杏出墙,如果他们两人能够给予尹红贴心的呵护和温暖,她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
    这,究竟是谁的错?
    尹红这苦痛的遭遇,究竟该谁来负责呢?
    没有人,能够给我答案!
    ……
    “十三,在楼下卧室的柜子里面,有着一台摄像机,那里面有着我和杨国栋每一次苟且时候的景象,那东西我就交给你了。即便是苏天秋想要将废掉杨国栋的罪责推到你的身上,有那些东西在也足以证明你的清白了,这也算是我的微薄报答吧,毕竟是你赋予了我挣脱桎梏的勇气,谢谢你!”
    尹红转身的时候,身上依旧是没有衣服的,但无论是我还是这房间的其他人,都不会升起任何的杂念,对于她只会报以深深的同情和惋惜。
    “罗翔,感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和包容,谢谢你……”尹红说着,朝着罗翔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罗翔还没彻底的回过神来。
    他没回过神,但我却意识到了不妙,所以赶紧喊道:“罗翔,拉住她!”
    呼……
    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提醒了,然而还是晚了,当窗外涌进来一阵风的时候,尹红已经扑了出去,留下的只有一句幽怨中夹杂凄凉的话。
    “十三,你说得对,种下了因,那就要承受果,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声音还在回荡,外面已经传来了沉闷的落地声,原本我是想跟罗翔一起追出去的,然而当我看到外面弥漫起雾气时,当我听到林宁等人发出的粗重喘息时,我停下了脚步。
    “地幽结雾,紫薇不出,春反秋景,草黄木枯!”
    “时令二十四象,为大凶!”
    
    第三十一章 胖子丢了
    
    尹红的扑窗而出,让我们瞬间都惊醒了过来,可我怎么都没有料到,更大的麻烦会紧随而至,窗外的雾气,林宁等人的粗重喘息,都在提醒着我一件事情。
    地幽,已经起势了!
    古有先贤,斩年为段分列出了二十四节气,又有玄学异士将其推演以窥天象,占卜年运大势,将其收录成册,从而有了流传于世的《时令二十四象》。
    而今天,恰好就是二十四象之一的……惊蛰!
    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
    这是古人对于惊蛰的描述,可实际上昆虫是听不到雷声的,其正确的寓意是说桃花红、李花白,黄莺呜叫、燕飞来的时节,大部分地区都已进入了春耕,惊醒了蛰伏在泥土中冬眠的各种昆虫。
    唐诗有云: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
    民谚又说:过了惊蛰节,春耕不能歇。九尽杨花开,农活一齐来。
    所以从现实的角度来说,惊蛰意味着一年忙碌的开始,可若搁置到玄学当中,就又是有了其他的寓意,惊蛰所对应的是天象开,大地醒,万物复苏,生机循环!
    在《时令二十四象》当中有着注解:“惊蛰始,地涌生气可冲天阙,万物苏醒于沉睡,勃发而起,绵延生机!”
    所以惊蛰日,可以说是一年当中生机最为旺盛的一天!
    在初到苏天秋家门之外的时候,我就看出了龙蛇断裂、扭吉瑞为凶冢的五彩真龙穴,从而萌生出过逃走的念头,但最终我还是决定走了进来。
    当时我就对罗翔说过,我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其一是因为借债解梦这件事情必须做个了结,第二则是因为可以勾动林宁他们体内的肝火中和地幽,从而达到自保的目的。
    但是在我心中其实还藏匿着没有说出的一点,那就是我知道今天为惊蛰,是一年当中地气迸发的日子,有天地生机大势相冲,就算过程艰险,但也不至于要了命。
    然而,当尹红推窗而出,当我看到外面的景象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这大凶之冢,或者说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这惊蛰的大势虽大,却是散播于天下的。
    可这处大凶之冢不同,地幽外溢,全部都集中到了这里,因此惊蛰之势完全无法与之形成相冲!
    罗翔急匆匆冲出去的同时,也是将外面的灯给打开了,所以我很容易便能看到那一层伴随山风飘摇涌动、却始终都没有散去的薄薄雾气,那就是地幽起势的结果。
    而这样的景象,也就让我很容易的想到了那句话:“地幽结雾,紫薇不出,春反秋景,草黄木枯!”
    我此时依旧在屋子当中,但我可以肯定,就算是我走到院子里面去,也绝对看不到一颗星星,而且地幽蔓延之处,虽然现在的时节是春天,却会呈现出秋天的景象。
    “该怎么办?”
    “罗翔,罗翔……”
    无论是五彩真龙穴,还是这将起的地幽之势,我对此虽有透彻的了解,却从没有真正的涉足过这种地方,所以看到眼前这些景象的时候,心中顿时就没有了主意,赶紧呼喊起了罗翔。
    “怎么了十三!”
    似乎从我有些颤抖的声音当中嗅出了反常,罗翔很快便是跑了上来,同时怀中还抱着尹红,在我刚刚望过去的时候,他就朝着我摇了摇头。
    显然,尹红已经死了!
    “唉……”
    我忍不住的叹息一声,在初见尹红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了她命不久矣的面相,只不过没有想到香消玉殒的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不过现在我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关注尹红,我必须要先解决眼前的事情,不然我们怕是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罗哥,你先把她放到别处,我们先应付眼前的事情!”
    “好!”
    罗翔的声音有些哽咽,对此我是理解的,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不过他也的确是个审时度势之人,明白什么叫轻重缓急。
    “十三,我热……”
    就在罗翔刚要出门的时候,林宁突然喊了我一嗓子,回过头我看到他的脸已经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了,呼哧呼哧的喘息着,想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林宁,不能脱!”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急促的说道:“这是阴势起,地幽入体的征兆,你千万不要脱衣服,无论多热都不行,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地幽入体,肝火大盛,二者相冲势必产生燥热,而且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但林宁他们的衣服绝对脱不得!
    因为肝火发于体内,有衣服包裹着阳势不会散发掉,可若是他们将衣服脱下来,那可就真的糟了。
    肝火外泄,地幽贮体,的确会让他们感觉到凉爽的舒适之感,可那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最后会感觉到极度的寒冷,最终地寒入体而殒命。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在我极力安抚林宁的时候,旁边的一个人也是喊了出来,而且不光是他,其他的那些人也都是有了想要把衣服脱掉的意思,所以我赶紧冲到了罗翔的身边。
    “罗哥,把尹红的尸体给我,你把他们全部放倒!”
    “好!”
    人在燥热无比的时候,精神通产都是难以集中的,而且我在跟罗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压着嗓子的,所以林宁他们根本就没有听到丝毫。
    不仅如此,就连罗翔竖掌成刀,接连放倒了好几个人的之后,林宁依旧在纠结着要不要将衣服给脱下来,直到罗翔一掌砍在了他的脖颈子上面。
    “十三,接下来呢?”一口气弄昏了十来个人,罗翔也是气喘吁吁的。
    “你跟我来!”
    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边抱着尹红的尸体往外走,一边急促的说道:“在风水堪舆之中,厅通常代表着阳气之地,也是一座建筑的核心之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在这里点上四方火!”
    “什么是四方火?”
    “就是东西南北各一方!”
    我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罗哥你千万记住一点,这四方火千万不要烧同样的东西,如果东边烧的是木头,剩下的三个方位就绝对不能再烧了。”
    “那烧什么?”罗翔看来也是着急了,脑子都不转弯了。
    “床单、塑料、酒精什么的都可以,快去啊……”
    四方火,出自于时令二十四象,在民间的传说当中,是当年禹帝用于治水之火,火生四方,困水于央,阳势涨,则阴势消亡。
    当然,这东西具体有没有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点起来总比不点起来强!
    “我这就去!”
    罗翔说着便要下楼,看到他的脸上也是泛出了红晕,并且眼睛里面氤氲出了燥热之象,赶紧提醒了他一句:“如果你能找到高度酒的话,多喝两口!”
    “好!”罗翔说完,已经急匆匆的下了楼。
    罗翔办事儿我是绝对放心的,所以就将心思收了回来,把尹红的尸体放到旁边卧室之后,我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两瓶白酒,随后就急匆匆的往回冲。
    我当初的预想,让林宁他们多吃点儿猪肝,引动肝火应该就能中和地幽之气了,但正应了那句计划赶不上变化的老话儿,我没有想到起势的地幽会强横到了如此的地步。
    所以,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将林宁他们身上的阳势给撩拨起来。
    “张嘴,喝了它……”
    人若是发烧,会嘴唇张合萌发呓语,但林宁他们这并不是发烧,所以牙关都咬的很紧,我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才总是将两瓶子白酒给灌了进去。
    随后我又冲出去找了一包蜡烛回来,点燃之后定在了林宁他们的额头处,古时大贤孔明曾借七星灯续命,蜡烛虽然没有那么神奇的功效,但却可以通过燃烧驱散盘旋于头顶之处的地幽之气,从而避免暴冲之下,让林宁他们的大脑受到损伤,若置之不理的话,他们醒了八成会成为白痴。
    当我气喘吁吁的将这一切都做完的时候,便想着坐下来休息一下,现在我必须抓住任何的空闲来养精蓄锐,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更大的麻烦。
    “胖子……”
    然而就在我刚坐下的时候,猛然想到了睡成猪的胖子,所以起身就想过去,然而当我目光落在那里的时候,却发现王晓晖那个死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椅子还是那张椅子、窗帘还是那个窗帘,只不过在风的吹拂下有了一些摇晃,可却真实的没有了胖子,就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在那里一样。
    “怎么回事儿,胖子去哪儿了?”
    无论这个死胖子多么的遭人恨,毕竟是跟我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而且我还他妈的记挂了他三年,所以我不能任他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嘿嘿……你别找了,你永远都找不到那个死胖子的!”
    就在我急的火烧火燎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阴冷的笑声,回过头我看到苏天秋正对我阴笑着。
    那令人憎恶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气虚之象……
    
    第三十二章 进退两难
    
    在我初见苏天秋的时候,就曾经被他的面相所惊到过,旺衰本为两极,但却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脸上,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事情。
    而且透过他的秃顶和浑浊的眼睛,我推断出了他精、气、神损耗过度,后来他说话时候的气短之象也契合了这些,可现在为何会迥然不同了,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按理说地幽入体,就算是身体强壮之人都有的受,更别说他这种气息奄奄的人了。
    可此时他眼透华光,面色红润,说话的时候也显得中气十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莫大的疑问盘桓在我的心中,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相较于此我更担心的还是胖子,苏天秋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是知道胖子下落的。
    “苏老板,凡事都要讲个规矩,我爷爷通过胖子从你这里借了五十万不假,可事先也已经说好了,只要帮你解一场梦就可以。您怎么说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我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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