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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羽翼)-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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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中年人又指着小辫子问道我们,“他就是托你们找李为民的那个人?”
我们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小辫子苦笑了一声也不反驳,只是眼睛时不时的向四周看着。
经过我们刚才一折腾,中年人便把之前,问我们的那些问题,都一一又问了一遍小辫子,例如他和李为民什么关系,怎么进到仙山,为什么要找李为民等等。小辫子统统都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话间还是伴随着轻蔑的微笑,让人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中年人倒是不生气,脸上也是挂着冷笑。然后又走到了我们附近,上下打量着,一直一言不发的老头和风干鸡。
我注意到老头有意的,避开了中年人的眼神,二人的目光并没有交汇。风干鸡则恰恰相反,眼睛一直盯着中年人。中年人又向老头走近了几步,轻声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老头摇了摇头,答道,“我没有印象。我现在一把老骨头了,一直住在塔甫图。手脚不利落了,平时又很少出门。咱们应该没有见过吧。”
中年人看着老头陷入了沉思,像是在揣摩老头说的话。
听到老头这句话,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这批人,真的是一个月前进山的人,那批人是虎子带路,照理说这个中年人,一定是去过老头的家,虎子带人进山,一般都要经过老头的准许,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见过老头才对。看得出中年人,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短短一个月时间,老头的变化,不至于让中年人认不出。若是一个月之前见过老头,现在应该一眼就能辨认出。况且中年人,问老头是不是曾经见过他,老头的回答也是否定的。看得出老头是在极力的隐瞒什么。
难道是老头对我们也说了谎?一个月之前,虎子并没有领人进山?可是在圆顶八角屋的时候,虎子也说过他领人进山的事情。这两件事太矛盾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人是在说谎!想到这里,一个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情况,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如果是虎子和老头都在说谎,虎子并没有带人进山,那这件事好像更容易理解了。我希望这个想法是假的,可是这要是真的,我们一路以来,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编造好的谎言。
于是我耐不住问道中年人,山路如此复杂,他们是如何进山的?
这个问题引起了中年人的好奇,他看了看我,对我说:“小兄弟,你们有你们进山的办法,我们也有我们进山的途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咱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进山的路不是只有一条?你没去过塔甫图?”我立刻问道。
中年人笑着答道,“我当然去过塔甫图,不过那是20年前的事情了。看来咱们走的真不是一条路。”中年人顿了顿,又问我是否真的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
我沉着的点点头,对他说,“能毫发无伤的从这出去。”
中年人伸手指了指我和小辫子,随后对他身边举枪的人说道,“留下这两个人。把其余的人全都杀了。”
第一百一十章处境不妙
中年人身边的几个人,瞬间把枪口对准了站在中间的我们,我似乎都能看到开枪的场景了。夕羽惠和大凯手中的枪又端了起来,火拼的场景看来在所难免了。而小辫子和那两个外国人,竟然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还是悠然的站在原地,小辫子的脸上,还挂着那种欠揍的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老头突然说道,“等等!我知道你想找什么。让我们的人从这离开,我带你去找。”
中年人嘴角微微上扬,还是冷冷的说道,“好吧,把刚才说话的这个老人也留下,其余的人都给我杀了。”
老头缓缓举了举右手,示意这些人先不要开枪,我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似邋遢的老头,居然举手投足如此的有气势,中年人后面的几个人,并没有开枪。老头几步慢慢走到了,中年人的跟前,嘴巴放到中年人耳边,在小声的和中年人耳语着什么。
中年人脸上的表情渐渐的起了变化,从开始时的那种冷酷的神情,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呆滞,最后老头说完之后,他脸上甚至满是惊讶之情。而且左手有明显的轻微颤抖的动作。嘴角半张半合,看样是想说什么,可是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口。老头则一脸的轻松,慢慢的又走回了我们中间。
中年人随即摆摆手,示意他身后的人把枪先放下。就在这个时候,小辫子开口说话了,“大家既然都是为了一件事而来,现在我们内斗,是对我们大家不利,本来人手就少,如果你们杀死我们,我保证你们在找到东西之前,一定会死!就算侥幸有一两个人保命,也不可能把东西带走。我们现在是坐同一条船。何况大家既然能到达这里,必然有各自的过人之处。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互助。”
“那你觉得找到东西之后,东西究竟归谁呢?”从那些持枪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
持枪人纷纷闪到了两侧,只见一个身材不高,走路有些佝偻的光头老头,从人群之中慢慢地走了出来。这个光头老头看上去挺富态,脸上肉嘟嘟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看来这个光头老头,才是这群人的主事人。刚才一直和我们说话的中年人,现在已经退回了人群中。小辫子见这个光头老头出来,脸上那种轻蔑的微笑瞬间就消失了,变成了一种呆滞的表情。小辫子反应了一会儿,面部表情才慢慢的平静,之后才对光头老头说道,“当然是归你们。我们只想保住性命。”
这光头老头笑了笑,眼神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对我们说道,“我就不和大家绕圈子了。我们的队伍出了一点问题,确实是被困在这里了。而且要找的东西始终没有找到。你们既然都能到达这里,说明你们确实有过人之处,而且肯定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放着,并如何从这里出去。我可以保证不会杀你们,因为我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你们。”
“我们只是被那个小辫子,受雇来这里为他找东西的,这件事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事情,自己私下解决。我们没必要跟你们一起。大家还是各走各的吧。”我说道。
光头老头爽朗的笑了笑,眯着眼睛对我说,“你现在应该叫李星鹤吧?我说小鹤啊,你们在老人面前,耍滑头这就不对了。就是他们都走了,你肯定也不能走。刚才你们的将计就计用的好啊,我差点就信了。”老头说完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听完他的话,我一时间愣住了。这个光头老头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听老头说话的语气,好像跟我特别熟络一样。他那句“现在应该叫李星鹤”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从来没有改过名字。我疑惑的看着老头,周围夕羽惠和大凯等人,则疑惑的看着我。而风干鸡和老头依旧是面无表情。
于是我只好试探性的问道光头:“大爷,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光头老头笑了笑答道,“何止是认识,我对你太熟悉了。旁边的那位,应该是赵凯吧?那位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就是你的妻子李惠。”老头竟然一一的把大凯和夕羽惠的名字都说了出来。我心中复杂的心情无以言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我、大凯、夕羽惠我们三个人,相互的交换着眼神,看得出来大凯和夕羽惠对老头也没有印象。夕羽惠再次很有礼貌的问道光头老头,怎么知道我们三个人的名字?既然如此的熟悉,为什么刚才还要杀我们?
这光头老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笑面虎,不停地抖动着腮上的赘肉笑着,听到夕羽惠的问题,他便回答说,“我不会真让他们开枪,我哪里舍得杀自己的小辈呢?你们既然都能演戏给我看,我索性也就演一处戏给你们看看。好让我看清这里人的立场。我知道的远远不止如此。我甚至还知道,你的爷爷就是李为民。你们几个人都去过虵国。”
光头老头说话非常的隐晦,他刚才的回答中,包含的信息太多。里面最次要的信息,就是点到了李为民的名字。我想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么知道我爷爷是李为民,这点似乎非常容易。他说我们是他的小辈,这句话一般只是在,有血缘关系的人,或者是非常熟络的人之间,长者才会用“小辈”如此的称呼。光头老头和我肯定没有血缘关系,那就可能是,他确实和我们家非常的熟络,但是我却对眼前的这个笑面虎老头,没有丝毫的印象可言。进一步推理的话,老头或许和我爷爷那时的关系很好,在爷爷失踪之后,老头也就和我们家的关系慢慢淡了。因为我那时候还太小,所以才会对他没有印象。这也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了。可是他刚才说,杀我们是为了给我们演处戏,好看清我们的立场。我搞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什么立场?难道光头老头是在,试探风干鸡和我们身边的这个老头?刚才中年人说开枪杀掉我们的时候,也是我身前的老头,和中年人耳语了几句,中年人才让后面的人把枪放下,随后就是这个光头老头的出现。
“大爷,你就别绕圈子了,你到底是谁啊?说完了我们赶紧帮你去找东西。然后立马离开这里。你们也不想一直在这里困着吧?”我对光头老头说道。
光头老头告诉我,现在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了我们的立场。随后光头老头招了招手,示意他身后的人把小辫子,他们三个的四肢绑起来,让我们几个人跟在他的队伍里,而且没有让我们交出武器。
小辫子显然对光头老头的这个决定十分不满,他告诉光头老头,绑起四肢他们根本没法走路。光头老头只是笑着回答说,“别以为我对你们一点都不了解。你们有什么本事我还是明白的,不要和我耍滑头。”随后又叫人找来绳索把他们三个连成一条线,一个穿白色迷彩服的人,在队伍的最前面牵着他们。其余的人围在我们的四周,并把我们队伍里的老头,叫到了前面领路。我们就这样又走了起来。
光头老头挪了几步来到我的面前,很小声的问我,“猜到我是谁了吗?”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眼睛紧紧的盯着光头老头。他则又是嘿嘿的笑着,轻声的对我说道,“我就是李为民!”
第一百一十一章究竟谁才是李为民?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的对光头老头说,“大,大大,大爷,你开什么玩笑啊?当我是瞎子啊?我虽然没有见过我爷爷本人,但是照片还是,可以在小的时候常常都能见到。先不说别的,单单是身高上,你们就不搭,我爷爷看上去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大爷你顶多一米六二,不能再高了。难道这二十几年,他每年都矮上一厘米?以至于成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再就是我爷爷以前是飞行员,老了之后虽然有些发福了,但是身材还是精瘦精瘦的,和你现在的富态也不搭边儿。我听我奶奶说,爷爷平时都不怎么笑,大爷你正好相反啊,整个一笑星啊。不知道还以为你来这说相声的。你是不是在这逗我玩呢?”
光头老头听了我的话之后,还是“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再多说,就独自走到了队伍的前面。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大凯凑过来小声的问道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凯,因为我也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风干鸡又在队伍的前面,我现在又不能跑到前面去质问他。这时,夕羽惠在一边幽幽的对我们说,让我们现在谁的话都不要信了。我们三个完全是被骗到这里来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风干鸡是不是来找龙骨尐也不一定了,而且看这个情况,我爷爷或许并不在这里。夕羽惠特意的提醒我们两个,这里每个人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要信以为真,他们说的谎言太多,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他们说的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了。我们已经被风干鸡和老头骗了一路了,要是没有刚才那短暂的被劫持,我们现在还都还傻乎乎的,找寻我爷爷的下落。现在我们的首要目的,就是确保可以从这个诡异的仙山之中安全出去。至于其余的那些事,出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我和大凯冲夕羽惠点点头。意思是现在都听夕羽惠的安排了。大凯问夕羽惠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夕羽惠无奈的小声回答,“还能怎么办?只好跟着他们了。现在可不是我们想走就能走的了。人家刚才也都说了,谁都能走,就是小爷不能走。”说道这里,夕羽惠问我,是不是这个光头老头和我们家关系不一般?我摇了摇头,告诉夕羽惠,他和我们家关系怎么样,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结婚的时候,家里的各种亲朋好友,几乎全都请过去了,爷爷当时的战友和手下带过的兵,也都无一例外的,被四爷统统写在了请柬之中。这个光头老头是长辈,婚宴那天肯定是在包间之中,我们去敬酒的时候,正说如果他当时在,我们应该对他有印象,毕竟一个大光头是一个显著的特征。可是我和夕羽惠均对他没有印象。一个连婚礼都没被邀请去的人,能和我们家关系有多么不一般?
我说完之后,夕羽惠轻轻点点头,便又陷入了沉思。旁边大凯还想问什么,被我堵了回去。
老头和风干鸡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旁边并没有站着拿枪的人。相反地是,小辫子他们三个人,虽然是被绳子绑了起来,走路也都是一蹦一跳的跳着前进,活像香港僵尸片中的僵尸。可是他们除了前面牵着绳子的那个人外,两侧分别还有一个人,端着枪紧紧的跟在他们身旁。
不论是老头还是风干鸡,二人都没有再从包里,拿出我们之前的路线图。带路的老头,每走几步就向四周观察一下,然后抬头看看空中,像是寻找什么东西。我们大约已经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了,不过仍旧是走在这片树林里,周围都是比较粗大的阔叶林。也不知道这里的树林有没有尽头。
夕羽惠这时突然靠到我的身边,低声的耳语道,“刚才那个人说我们都去过虵国,你觉不觉的这话说的有些不对劲?”
我疑惑的看着夕羽惠,她继续说道,“我们四个人的确去过虵国,但是那个人特意强调了,说是‘我们’都去过。这个‘都’字里面,会不会包括了那位带路的老先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夕羽惠说的很有道理,光头老头说那句话的时候,特意说了我们“都”去过虵国,如果是一般人表达,可能不会把这个“都”字加上,也就是说,光头老头在特意的突出这个“都”字。我现在对和风干鸡一起的老头,已经没有一丝信任可言了,别人是满嘴跑火车,那么老头和风干鸡嘴里就是满嘴跑高铁。老头之前告诉我们,他在塔甫图待了一辈子,肯定是假的了。现在看来这个老头的来头不小,起码和风干鸡差不多,都是那种非常诡秘的身世。再往下想,老头或许也是“叁号”的一员。说不定老头真的去过虵国,只不过和我们不是同一批而已。
我只能淡淡的对夕羽惠说,“就算有老头有问题,又能怎么样?他又不说实话,我们也只是猜测罢了。”
我话音刚落,前面带路的老头伸起了右手,示意队伍停下来。随后和那个光头老头小声的说了几句。光头老头依旧是,满脸那种让人看起来不悦的笑容,他说他是李为民,单单是形象上起码就大相径庭,爷爷照片上都是一副正气之象,这光头老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汉奸。
我看到前面的几个人,开始蹲在地上拔起了草。我们身边那几个穿白色迷彩服的人,也示意我们过去帮忙。
我走到前面问道光头老头,“大爷,怎么还拔起草来了?”
他“嘿嘿”笑着,回答我,说是让我现在别多问,一会儿就知道是为什么了。风干鸡现在已经蹲在地上拔了起来,之前的那个中年人,也领着两个穿迷彩服的在忙活着拔草。我们三个随即也蹲在地上帮忙。
因为我背着女尸,所以下蹲不是很方便,只好慢慢的往下沉身子。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身后背着这么一具女尸,虽说不是特别醒目,但是也算显眼。可是不论是之前的中年人,还是刚才就在我身边的光头老头,好像都视女尸于无物一般,没有一个人,问道我关于女尸的问题,这不符合常理。难不成他们都看不到女尸?想到这里我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赶紧小声的问身边的夕羽惠,我身后的女尸还在不在?
夕羽惠先是点点头,随后马上意识到了,我问这句话的意思,她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错愕的神情,马上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之后夕羽惠告诉光头老头,我的腰受了伤,长时间的蹲地可能会引起伤口的复发。所以意思是让我不要拔草了。那光头看看我,笑着说道,“小鹤啊,你就休息休息吧。你早和我说你身体不好,我也不能让你干这个啊。难怪你身上也没有背行囊,原来是腰受了伤。”说着光头指了指旁边两个人,示意他们扶我起来。我摆了摆手,自己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此时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层又一层了。原来这些人真的看不见我背后的女尸!我身后背着的这个,到底是尸体还是鬼?为很么我们几个人都能看到,但是这里其余的人却看不到?我的头皮已经一阵阵发麻了。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小鹤啊,你脸上怎么煞白煞白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光头老头又突然问道我。
还不等我回答光头老头,只见地下的土中,“呼”的一声就应声喷出一根血红色的水柱。之后地下连续有几条,这样的水柱向外喷涌。渐渐的我嗅到了空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这些血红色的水柱,就是一条条从地下喷涌而出的血柱!
第一百一十二章炼狱(上)
血柱从地下向上喷出,高度差不多足足有两米多高,比一个正常人的身高都要高。而且四周地下,现在喷出的血柱越来越多,我们几乎就被,这种血柱子包围了,只要一不小心,身上就会被溅上腥红的血迹。伴随着血柱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股浓烈的恶臭,这种臭味让我难以形容,既不是那种腐臭,又不是土壤中的土臭,是我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一种味道,臭味钻进鼻腔之后,惹得鼻子一阵阵犯酸,嘴里也不停的咳嗽。
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我们脚下的草地上,已经被那些喷出的血柱子盖住了。脚下感觉踩起来都是黏糊糊的。夕羽惠立刻拉着我和大凯向外撤去,尽量使我们大家远离这种诡异的血柱。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我以为只有我们这一片儿,才喷发这种血柱,可是当我们向外侧走了还没有几步后,放眼望去,几乎是我视线所及方位之内,到处都有这种诡异的血柱,从地下喷涌而出,离我们较远的方向,有些血柱看起来,比这里血柱高度还要高!刚才还翠绿的草地上,瞬间已经被血红色的血迹层层覆盖了。
我本想问问光头老头,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看到他现在已经是无暇自顾了。这突入起来喷出的血柱,使光头老头的队伍完全被冲开了。刚才夕羽惠拉着我们俩向外走,我并没有注意看周围的情况。现在一看,风干鸡和之前给我们带路的老头,早已不知了去向,而被五花大绑的小辫子,身上的绳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人已经没有了踪影,只剩下那两个外国人还被绑在原地。之前他们身前用绳索领着他们的,那个穿白色迷彩服的人,不知道是被打死还是打晕了,现在正躺在地上,白色的迷彩服被猩红的血水染红了。
光头老头见到这种突发情况,当时也有些慌了神儿,现在镇定过来之后,让手下的人,先是看住那两个被绑的外国人,而且并没有让那些穿白色迷彩服的人,四下找失踪的小辫子,而是让他们迅速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看到夕羽惠拉着我和大凯向外走,光头老头甚至连阻拦的意思都没有。还是指挥着,让他的人从血柱喷出最密集的地方撤出来。我发现刚才第一条血柱喷出来的地方,就是之前我们在拔草的那块地方,而现在血柱喷出最密集的地点,还是之前我们在哪拔草的地面上。
夕羽惠拉着我们俩,找了一棵树躲了起来,这里的树下周围并没有血柱喷出。看起来还是较为安全的地方。
大凯这时候喘着粗气问道,“他娘的又见了鬼啊,这地下喷出的是什么玩意儿啊?也太臭了,闻到我现在还直犯恶心。怎么看着那么像血?”
夕羽惠回答大凯,说是那喷出的东西不是像血,而确确实实就是血!我们刚才在地下拔出的那种草,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从而引发了血柱上喷。
我现在心里也是满是疑问,听说过地下喷出泉水的事情,从来没有听说过地下能喷出血水的怪事。去年去济南找我大学同学玩,他顺便带着去逛了逛名胜。听说趵突泉形成的原因,是因为在平原下的岩浆岩,组织很紧密。所以地下水流到这里后,碰到岩浆岩的阻挡就流不过去了。岩浆岩上又覆盖着一层不透水的粘土层,地下水就不能自由地流出地面。这些被拦阻的大量地下水,凭着强大的压力,从地下的裂隙中涌上地面。虽然不知道这里血柱喷出,是否和泉水喷出一个道理,但是起码都有相似之处,如果说地下水不能顺利流出,从而凭借强大的压力从缝隙喷出,那么这里的血柱,或许也存在着同样的道理。我不敢想象我们所在的这块地下,究竟有多少这样的血水,才能使血柱在这种压力的作用下,向外喷出。我忽然想到了我们在水潭时,见到头顶悬挂着的那些数不清的尸体,难道地下喷出的血柱会和那些吊尸有关?
正在我思考时,不远处地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闷响,我能感到我脚下的地面都有轻微的晃动。
“地震?是不是地震?”我焦急的问道。
夕羽惠摇了摇头,说地震的震感不是这样,如果是地震,地下形成的这些血水,早就开始晃动了,可是直到刚才声响传来之前,这里没有丝毫的动静。况且仙山并不是在地震带上,发生地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觉得这看上去是,地下有什么东西发出的撞击声……
夕羽惠的话还没说完,我见看到我们身边这些喷出的血柱,瞬间就喷的更高了,而且血柱也变刚刚变粗了很多,就像是一根根顶梁柱差不多。光头老头队伍里的一个人,直接被血柱喷的顶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是这个人,被血柱顶起了几米高,看得出这人也不是等闲之辈,遇到这样的情况,神情一点也没有慌张,而是在想办法想挪动身体,想从喷涌的血柱上滚下来,无奈血柱喷的又急又快,上面的那个人被压力死死顶着,挪动身体都是异常艰难,更不用说从上面滚下来。但是很快,周围的血柱上开始冒起一缕缕的白烟,我见被血柱喷起的那个人,之前还在上面挣扎,现在却是仰身躺在血柱之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我还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可怕的一幕,只见那个被血柱顶起的人,他的身体竟然被血柱穿透了!血柱从他的身子上穿了过去,我看到他的内脏,被血柱连带着冲飞了。他的身体慢慢的下降,像冰糖葫芦一样穿在了血柱上。身子上被血柱冲开的那个大口子,在血柱的冲击下,越裂越大,不久他穿在血柱上的尸体,就被冲击力极大的血柱给冲成了两截。
看到这一幕后,夕羽惠立即对我们说道,“千万不要接触到那些血水,现在的血水,和刚刚那些血水有了明显的变化。这血水里面可能含有腐蚀性的物质。刚才那具尸体的内腔,都成了一滩滩的液体了,单纯的冲击力,不会造成这样的化学反应。”
我们几个人赶紧,把露在外面的皮肤用衣服遮盖好,生怕身上被溅上这种血水。光头老头的人,现在也分别找树下躲了起来。地上的血柱喷涌的依然汹涌,我们脚下的血水,已经差不多没过了脚底。而在那些血柱的周围,地下的血水可能比我们这里还要深一些,猩红的血水面上,一个个气泡从血中蹦出,就像是煮开的开水一样。
那股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臭味越来越重,以至于现在,我们只好用袖口把口鼻遮住。我四下看了看,也没有发现风干鸡和老头的身影,而那个小辫子则在光头老头队伍的侧后方的一棵树下蹲着,从我这里正好能看个清楚。也不知道小辫子有没有发现我们。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你们觉不觉的这里温度越来越热了?”大凯小声的问道我和夕羽惠,一边说一边擦着,头上冒下的一片片汗珠。
或许是因为那些血柱的原因,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刚才还要热,我身上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了。我回答大凯,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在这等着了,周围全都是一条条顶梁柱粗细的血柱,刚刚那个人的遭遇,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了。现在出去走动,只会是死的更快。
我这边刚说完,旁边的夕羽惠皱了一下眉头,对我们说,“看来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了。”说着便拉着我们向树外挪动了几步,我回头看到,我们所在的这棵树的树干上,此时正在向外滴血!
第一百一十三章炼狱(下)
只见树干上面,渗出了一滴滴的小血珠,顺着树干慢慢地流到地上。树干上甚至还留下了血滴滑落的痕迹。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可不是我眼花,看错了吧?这这,这,树上怎么可能还渗血啊!”大凯吃惊的说道。
夕羽惠拍了拍大凯的肩膀,示意大凯这时候保持冷静。可是大凯已经不淡定了,见树干上渗出一层层的血滴,他脸上已经是煞白了,脚也不自觉的向后退着,要不是我在他身后拉着他,估计大凯现在,已经退到血柱子上了。的确,看到树上渗出血的场景,确实让人感到匪夷所思。而且这些树,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树,都是平时在北方,随处可见的落叶阔叶林。眼前的场景,更像是恐怖电影中才能出现的景象。在现实中见到如此景象,给心理带来的冲击可想而知。我甚至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也许是之前怪事见多了,现在的我反倒是,比起大凯来淡定许多。大凯一路上,诡异的事情见到的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忽然见到树干上渗出血迹,他的反应居然会如此的强烈。
起初我还以为,树上渗血只是个别现象而已,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树干上的血珠并没有就此戛然而止。而是越来越多的血滴,从树干上渗了出来,以至于后来树干上,留下的不再是一滴滴的血滴了,而是一条条细小的血流!我注意到随着血流的增加,树干上出现了,一个个凹凸的圆孔,就像是拳头打在树干上留下的痕迹一样。上方枝条的树叶,也开始大片大片的落下。树叶落入地下的血水之中,根本没有浮在血水上,而是立刻就被血水给吞没进了里面。
我们一步步慢慢的向后退去,使自己远离这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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