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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流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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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不行?什么是你的?”田多寿唾了一口:“我早已问清楚了,这厢房本来也是他俩出钱你来住的,那时候轮到你做主?难不曾你没饭吃,别人请你吃饭,现在想换个菜,还得看你口味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至尊宝也算搞清楚了…
看来原本这厢房是住着汪洋海和另外两人。三人来此的目的亦是拜师学艺,可是当那田多寿拿出大把钱财想要他们出让的时候两人动了心,于是乎便把这屋舍转给了他们——可是当那汪洋海回来之后,却认为自己出来拜入法门学艺观天,这因为钱财出让房舍有辱了读书人的斯文…也不知和两人怎么说起,反正是拖了二人前来退钱,要把房舍换回来。
当然,这其中也未必就没有那潦倒之极的自尊心作祟…
汪洋海听田多寿一番抢白,直把脸气得是连连变色,半响才黑口黑面的恼道:“他们那是一时糊涂。但是现在已经醒悟了。所以跟我一起来把钱退给你们…”说着话朝后伸手道:“钱拿来…钱我们分好不少的还给你们,但是也请你们出去!”
后面两人对视一眼,无可奈何的在怀中掏钱,可是不等他们摸出来。那田多寿已经走上了一步。冷笑道:“开始这屋舍是你们的。我出十个大洋,你们直接漫天要价翻了一倍,我当时可是一句话没说就应了…好啊。现在既然你们要退钱,那我也不多要,四十个大洋,也算是给你们一个机会!”
“四、四十、四十大洋?”三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
见三人窘样为难,田多寿也猜到了他们的处境,当即朝着至尊宝得意洋洋的一笑,转过头去故作惊讶道:“怎地不会?这便是生意上的规矩了,手握奇货,我自然要高价才会出让了…怎么,难道你们能涨价出让,我便不能了么?”
他这话倒也不算无赖,只是那钱财上的事情便为难了一干书生,汪洋海又羞又恼,跺足道:“你们、你们这些无赖!我们拿了多少,退你们多少便是,怎地凭空加了一倍?你们…你们太无耻了!”
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田多寿和身边两个随从尽嘻嘻然笑了起来。
“这和无耻拉不上关系,”随从之一笑道:“这只是一场买卖罢了!开始,你们愿卖我们愿买,生意便成了;现在我们愿卖,你们却嫌弃价钱不愿意买了…难道非要合你们心意才成么?”
齐齐笑道:“那有这等说法?”
至尊宝看那汪洋海的脸色变幻,也有些看不下去,于是出口劝道:“唉!既然你们不愿意买,那也就算了罢——说起来那些钱拿着在旁边租个房子也颇为不错,同样能拜师学艺,这又有什么好争的?”
至尊宝从下在那鬼市长大,在八爷和老刘头的教导下,他从来不知道住在那里有什么区别,只要有个安身之所便好,虽然这次是田多寿去高价转了这个厢房来住,可其实就算住在其他地方,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或者失落…
可是那房舍转让到手却苦苦强求,这边是大大的不妥了!
在至尊宝看来,这屋舍既然已经转让出来,那就有了‘因’,但是苦苦相求、锲而不舍,这便是最恶、最苦的‘果’,如此就算是拜入了师门,也势必引入魔障,被心魔所惑…修道之人和学法、炼术同样,万万不可强求硬夺,否则为了法术上的修为,到时候必然走上那旁门左道!
所以,虽然至尊宝对于这屋舍不是很需要,而那汪洋海一心强求,他也不会出让与他,或者说不会让他目的达到——强求强夺,只会增加自己的欲孽,而不会达到那清心无为之境…
可是他这么说出口,那汪洋海却认为这是讥讽嘲弄——刚才遭了那田多寿的抢白,似乎认为这少年要软弱些、好欺负,不由把满腔怒气都发到了他身上!
他双臂猛然朝着至尊宝一指,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半响才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来:
“大家都是来求学拜师的,那有什么高低贵贱的分别,人人一样——纵然我人穷,可是我依旧有根折不断的傲骨,你们有钱又如何?能比得上我一腔向那经纬宗的决心么?”
听得这话至尊宝顿时哑口——他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住在这个厢房中和那拜师学艺有何关系,甚至他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的,就像是花钱买了这房间就成了欺压穷人一样…
听那话语中把自己说成了为富不仁的公子哥。至尊宝心中不由感慨一声,正要想出言开解一二……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叫好!
“说得好!”
众人齐齐转头,才看那院落中走来一人,三十上下年纪,面皮白皙,两缕唇下胡须随风而动,更显神骏异常,看那衣着打扮、神情肃然的样子,分明该是大有身份之人…
未等至尊宝一行想出个结果,汪洋海等几人纷纷行礼。口称‘花先生’——原来这便是花家留在大佛禅院接待之人了!
那花先生走近众人。朝着至尊宝与汪洋海分别打量几下,皱眉道:“你等都是来参加我花家收徒考试之人,为何在此喧闹?难道不怕影响其他人么?”
话听着像是对两边均是此说,但看得出却是对着汪洋海几人开的口。而且看至尊宝几人的时候皱眉也是毫不掩饰——那分明是把他当做了个纨绔子弟。满心是止不住的厌恶!
这…至尊宝朝着自己周身一看。不由苦笑连连…自己这一路来被田多寿几人照顾得妥帖异常,又加上衣着华丽养尊处优,虽不算油光满面也是气色红润——在这人人面带菜色的邯郸。那又如何不被如此看待?
当时只能假装没看出那种鄙夷之色了…
汪洋海得了那声赞,更是把自己说得像个胸怀大志的平阳猛虎,将至尊宝比喻那为富不仁的公子哥儿,凭借手上那几个臭钱换了自己的厢房,现在还无端涨价!
直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声声毫不遮掩的控诉!
那花先生听他一说,脸上的不快之色更盛,可这还未临近考试也轮不到自己做主,于是想了想,故作不偏不倚道:
“此乃你们自己的事儿,本不该我插手——我来此,只是想要通知诸位,现在得到消息,据说有白莲教之人混进了考生之中,想要进到我们阴阳一脉学习观天之术,所以本家特意嘱咐我来告诫诸位晚上小心,莫要外出…其他的事儿,还是你们协商的好。”
“可是,花先生…”那汪洋海着急道:“这厢房…”
“这买卖上的事儿我也不懂,也不明白,”他想了想,转头看着至尊宝,话语却像是对众人所说一般:“但是我知道的是,法门中学习术法要以德行为先,巧取豪夺…咳咳…这可不是法门中人所有的样子!”
至尊宝听得那话,看样子真是这人已完全偏向了汪洋海那边,说话之中把自己此事当做个无恶不作的纨绔,逼着自己把那厢房让出来——顿时心中升起股忿忿不平之意:
“我这买卖原本是自愿买卖的,那出钱的本家没说话,反倒是个旁的人跳出来闹腾,居然还说是我的不妥?这也罢了,就算你真心想要,也得好言好语的相求,那有这般硬来强语的道理?”
眼光略略一瞥,却看见那汪洋海满脸诚恳中嘴角微微弯曲,竟然是在偷笑…
这花先生难不曾每夜都来视察考生,所以他设下了此局?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顿时生出股怒气来,朝着那花先生拱拱手,忽的朗声道:“花先生,你夜夜均来巡视禅院,到真是辛苦你了…”边说话边看那花先生的脸色,见他只是微笑拈须,当即便明白自己猜中了,于是接口道:
“…你所说的我也明白!法门中修行讲究的是德行、机缘记忆因果德亏,所以我便依着你的意思…”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看汪洋海脸上才露出稍许喜色,这便继续:“…所以,他那买卖之后反悔、又不按价给钱想要强买的行径,我是万万不会妥协的——这位朋友,这便请回吧,厢房我们决计不会再还予你们的,你们可以安心了!”
说完朝着花先生一拱,“如此那便不多说了!此间还有白莲教余孽,请几位多加小心,早些休息…请!”
说完,将那田多寿几人一拉,这便进了房中将门死死关上。
再也不管了!
第一二四章如来参悟妙色意,忏悔此身多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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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于之聊天,才知道此人竟然早在许多年前便当了一些极具名气作家的枪手,主攻武侠…怪不得有如此修为!
值得一睹!
至尊宝关门之后,这才看那田多寿瞪大了眼睛把自己死死盯着,他笑了笑道:“怎么?忽然变得不认识我了么?”
“不、不是!”被他一喊那田多寿才醒悟过来,急道:“宝哥,这人可是负责收徒考试之人啊,他的意思连我都听出来,是叫你把厢房让出来,我开始以为你准备让了,怎知…怎知…哎呀呀,你怎地连他的意思都不从啊!?”
至尊宝见他此问也知道是关心自己之意,不由得哼了一声,口中道:“那个叫汪洋海的考生,他是为了表现自己所下了这个套儿,故意让那人注意到他的表现,认为他是个坚毅不屈之人——此举太过下作,我又怎能妥协于他?”
“他…他那是下套?”田多寿一愣:“你怎地知道?”
至尊宝轻蔑之极的一笑道:“那花先生每日都要来这禅院中看望考生,所以那汪洋海故意便取了这个巧,和我们争闹等着他来——到时候若是花先生负责考试,他便可以取个大便宜。让人替他说说好话…不知你可曾留意过,他有时候给我们说所的话颇为牵强,就像专门放大了嗓门说给别人听的一般!”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道:“我是说怎地这人老是说话古古怪怪,东拉西扯词不达意,原来有这个缘故在里面…”他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事:“但是,宝哥,你说这事那花先生知道不?”
至尊宝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怕是不知道吧,不然,他也不会站在他那边叫我们让出厢房来了…”“哎呀!那可如何是好?”田多寿顿时便急了。叫道:“这样一来。虽然说我们没有让出厢房,可是还是让那厮诡计得逞…糟糕糟糕!我得去给他说说才成!”
说着便想开门出去——可是至尊宝未等他将门拉开,已经制止他道:“不必了!口说无凭,别人一会还当是我们污蔑于他。那更加不妙了。”
“那、那…那该如何啊?”田多寿急得都要哭了:“宝哥。你要是不能拜师。那回去以后老太爷那里我没法子交代啊…”“无妨无妨!”至尊宝哈哈笑道:“此事你真不用担心!我想这花家来了如此多拜师学艺之人,到时候一定不止一个人负责弟子之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也就成了!”停了一停,他又叹道:
“那姓花的鼠目寸光,又怎地会是什么负责招收弟子之人?——当真花家连个有眼光的人才都没有,那我不拜在他门下,那又何憾之有?”
果然,眼看那门骤然关上,花先生的脸色勃然之间变得就有如猪肝般紫黑,气得顿时想一拳砸开那门,喝令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把房间让出来…但,若真是自己如此做了,那后患可就难说了…
自己虽然在外人眼中是花家派出唯一接待之人,端的是无比尊敬推崇,甚至暗地送钱送财的亦有,可自己心中知道在花家确切的是个什么位置——
自己自小陪着大少爷读书识字,算个书童,后来大少爷接掌门派之后,自己又作为内侍,虽然家中现在一应关于大少爷的事物都要经由己手,可这也不过是个贴身小厮、内务管家的角色,那轮得到插手门派中事?
就连这次下山,大少爷也是肃然吩咐过:“花贵,你知道家中规矩,你作为我的书童是万万不可插手门派中事的,这次派你去接待那些想拜入门下的弟子,于公,这只算是接待安置,并没有和门内事儿牵连起来,倒也不算全然不合;于斯,我是让你回家陪陪邯郸的老爹娘亲,尽尽孝道,也当是成全你的孝心…可是,无论如何,那招收弟子的事儿你可切记不能张扬,多生事端,否则违了家中规矩,哼哼,我可保你不住!”
当时自己便跪在地上磕头,信誓旦旦道:“少爷,你放心,我决计不会给你招事儿的,否则,回来你拿大板子打我好了!”“大板子你是没机会见到了,”大少爷花守仁淡淡道:“这次的考官可是爹亲自下场,你若是坏了规矩,那便直接踢出门去,再也不是我花家之人了…纵然想挨那板子都没机会了!”
手刚刚抬起也就僵在了半空,迟迟没有砸到那门上。
汪洋海察言观色,看那花先生脸上似有迟疑,顿时猜到了他不愿出手使强要那少年让出房间,虽不知原因可也定有自己的难处——好在本身自己要的也不是住厢房,而是在花先生面前留下个正直、善良、不畏权势的模样,现在目的达到也不想过于克难旁生枝节!
满脸的诚意、满脸的怯怯、满脸如同那弱者在权势面前的隐忍退让——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劝道:“花先生,这事、这事还是算了吧。”
“难道你怕了?”花先生心中一喜,虽然立刻便垂下了手,但嘴上还不依不饶:“这少年怎敢如此曲解于我?简直太胆大妄为了!你别怕,我定然还你个公道…”
“唉,我是一心拜在花家门下,修行法门玄术之人,怎又会和他们那种铜臭世俗之人一般见识?算了,还是随意找个农舍住罢了——我就不信,在农舍之中借宿,便低人一等考不进花家了么?我偏偏要试它一试!”
汪洋海慷慨激昂的说出这番话,看那花先生脸上满是赞许。不由立刻又接着装模作样的摇摇头,痛心疾首道:“我只是担心,万一这种人进了花家,那岂不是…”
唏嘘感慨,竟然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脸色。
他这番演戏并非没有用处,至少那花贵已是眼前一亮,觉得自己为花家找到了个好苗子、好徒弟…当即便拍着胸脯,带那汪洋海一行三人出得大佛禅院去寻那农舍便了。
路上与他谈天说地、倒是打听了个十足。
当前那人自叫汪洋海,此各位看官均知,另外两人一名雷鸣、一名郑中元。原本那雷鸣与郑中元是同乡。相约来邯郸拜师。谁知走到半路宿在个小客栈中时,两人齐齐病倒,幸好那隔壁住的汪洋海帮忙请郎中、煎药看护,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两人感激涕零。自然也就把他看做了亲兄弟般的对待。三人结拜兄弟相互扶持。共来这邯郸,一路上口称汪洋海大哥。起初两人只是感激他出手相助,谁料到了外面之后更发现他谈吐中颇有大志、胸藏千万兵。由衷钦佩折服,也就真心事事都依着了他。
悲天悯人、援手病弱、胸怀大志、不畏权贵…哪一点都符合这花家的要求!
甚至这花贵已经眼前出现了大少爷为此开怀,夸赞自己的情景了。
等到门外了无声息,那田多寿才悄悄推开门看了看,见果然是一干人等全部离开,这才松了口气——他正想与至尊宝再说说,商议下找花先生谈谈之事,那料至尊宝忽然先开了口…
“咳咳,多寿兄,我差点忘记一事——折腾了这许多时间,我们居然还没吃饭呢!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出去转转,弄些东西来填填肚子啊?”
如此一说,他这才想到自己一行人从早到此时,除了那剩下的几块面饼并未有过滴水入腹,不由连连说自己大意。于是,四人也不多说,将那厢房门掩了,径直出得禅院而去。
大佛禅院虽在邯郸,但是距离那闹市还有极长的路程,四人只得寻了一家驿站旁的酒肆充饥。这里佐酒之物只有那腌鸡咸鱼、面条牛肉,可是那酒却是极好,闻得旁人喝酒酣甜,至尊宝也便叫店家取了酒来,只说今天已经到了地方,也算请众人一请,聊表陪伴赶路的情意。
见至尊宝兴致颇高,那田多寿也不好扫他的性,又想确实离开之初那虎爷吩咐路上不得饮酒,到了地界之后的安排听至尊宝吩咐,于是便依着他,笑着一并催促那店家打酒。
酒上桌来,至尊宝只尝了一口便赞道:“好酒!这酒芳香纯正,入口绵甜爽净,果然不错——店家,给我们每人打上两角酒来,今儿要喝个不醉不归!”
店家见是豪客,不由喜着道:“客官真是识货!我们这酒叫做善雕,在这四乡八里极为出名,专程前来喝酒的客人也是不少,所以我这小酒肆也就靠着此酒,混个温饱——您且等等,我马上便给诸位打酒来。”
酒是用竹筒所作的酒壶来打,一角便是十六两,也是俗称的一斤,每人也就是两斤酒量。
只是三五碗下肚,四人均已有了种飘飘然的感觉,更别说还靠着小溪,有那顺着溪水吹来的凉爽微风,让人更是心中畅快淋漓,烦心琐碎似乎都抛到了脑后。
等到一角酒下肚,几人已经颇有点醉意,说话也大了舌头,粗了喉咙,平日间守着的礼数也不管了,哥哥兄弟的直叫。两个少与至尊宝交谈的护卫,此刻也趁着机会敬酒,和至尊宝混得熟络起来。
他们知道,别看这少年不甚起眼,但虎爷却极为看重,万一真有了自己犯事儿的时候,那还得请他多多美言——和他拉上了交情,等于在虎爷面前多了道免死金牌。
至尊宝也不含糊,酒来便干,盏来即饮,直把三人均灌得烂醉如泥,这才外面叫了辆牛车送回禅院之中。
路上遇见那些考生纷纷侧目,人人都露出个不屑之意…
“大道自然,我又何必管那些琐碎?”至尊宝倒是不以为然,“只要灌翻了他们,那就没那些零碎之事了,我也可以好好的找个地方温习下爷爷所教的东西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至尊宝算好的,想要撇开众人,自己去寻个清净地界来召唤天吴、复习所学术法…拜入师门的考试,他毕竟非常看重!
第一二五章夜半荒山窥秘议,晓晴闹市见旧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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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至尊宝曾经从苦茶先生之处听说过阴阳师之事,知道那些门派虽然都统称为阴阳师,主要是为了区分其他的佛、禅、道、鬼师等等,运用五行之气运转行术——可即使名字一样,也未必就有联系!
除此之外,门派之间难免有所芥蒂,这便是另外一点至尊宝所担心的事儿。
这也是他需要在夜间外出,找个僻静无人之处练习的主要原因!
他自小便在那不靠谱的八爷身边长大,酒常常被那家伙当做了米汤来喂,所以这酒量也并非普通人可以比拟的,虽然即使喝了三角酒下肚可并未醉得一塌糊涂,稍事休息便能出门——现在时间尚早,至尊宝浓浓的饮了几杯茶,然后又用那盆中凉水好好的洗了下脸。
再看那三人,早已在床上鼾声如雷的入了梦乡!
魄依钩样小,扇逐汉机团。细影将圆质,人间几处看?
月色渐渐迷离,大佛禅院中也逐渐归于寂寥,至尊宝悄悄开了厢房出门,绕过一干鼾声雷动的厢房客舍,走至那后院之中。
大佛禅院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它身后便是座巍峨大佛,高逾十丈,不动如山,依着那山上的青花雕岩而起,背山面河遥望邯郸。故有此说——至尊宝所选的地方就是沿着那大佛旁边攀山而上,去那半坡之处。
等他到了山上找处僻静的山林,逐一便手中东西给取了出来…至尊宝揣测,那经纬宗既是法门,所考的东西无非是自己起势盘架的动作、命理天数的悟顿、观天窥地的洞察等物——其他的不能练习,自己只能把原本八月所教的各种起势、盘架练练,然后重新默默旧日知晓的口诀。
至尊宝伸出一手,将三支线香夹在食、中二指之间,翻腕、起转、打顿、横排…可惜那手指一抖,用力稍大。线香居然从中齐齐断开——“哎!”
感觉脑中晕眩未消。至尊宝干脆把东西收拾起来放好,然后在林中扎扎实实打起了一套长拳,感觉还是不对,干脆绕着林子跑起了圈子。原本腹中就满是酒水。这么一跑圈顿时尿意盎然起来。至尊宝绕到个灌木丛后。解开裤带便是一通稀里哗啦……
等他尿完正要出来,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急的风声,那来势居然奇快——至尊宝心中一凛。不由顿时缩身伏低藏了起来!
等他将自己整个人藏得稳妥,那风声早已到了近处,抬眼一看,只见个黑衣人背对自己而立,双手负于背后眺望期期中。
此等半夜此人到来,看样子还是有事儿的模样,至尊宝当时心中便冒起个颇大的疑问,他干脆也不出来了,就躲在灌木后面等着,那这人究竟有何勾当。
那来人又怎知这半夜时分、荒山之上,早已有人?况且,还是躲在个灌木之后?
他在那站了片刻,不住的抬眼眺望远处,似乎个等人模样,过得许久,这才看远处山下又有人偷偷摸摸的溜了上来…
至尊宝心中诧异,想不到半夜居然有人在此约见,于是便探脑极力想看清楚两人的模样——谁知等那山下之人到了近处,这才看见他居然头上还戴了斗笠,根本看不起面貌。
而那先到之人也裹了张斜斜方巾,将那大半面颊全部遮了起来。
后来之人到了近处,先是跪拜行礼,口称‘师父’…可是不等他跪下,那师父已伸手拦住了他,口中不悦道:“免礼——今天怎地你来得如此之晚,可是有事?”
“不!非但无事,还有好消息,”那徒弟道:“我按照师父你所教的法子,果然今天便取信了那花家之人,拜师的机会又大了几分…只不过拉着聊天许久,所以晚了些。”
“甚好!”那师父这才放心,点头道:“如此便好!”接着又叮嘱道:“你聊天之时可要牢记自己说过的话,越是那些看着不起眼的事儿,越是要说得仔细,如此提枝末更能让人信服——可是,你千万得记住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要说得多就忘记了前面的话!”
“徒儿明白!”那徒弟点头应声,接着又问:“师父,那下一步我该如何?”
那师父想想道:“按照我的计划,这能认识花家之人便算得上近了一步,但是你俩的关系却还不够深厚,也难以进行下一步…这样吧,那人每日午时学着花家大少爷的习惯会出门散步,届时,我便找人在街上调戏女子,你出手相助——可是你记住了,花家入门择徒中会有比武这一条,你也不能丝毫不动武术,具体应该是这般这般…”
说道细节之事,那人的声音也压得低了,至尊宝根本听不清,可是他心中倒是不觉得又如何,至多不过有人在潜心图谋,想要进入这花家拜师偷艺而已——不过知道了考试中有比武一条倒是极好,自己也能在此下些功夫了。
两人商议完毕也不耽搁,这便分开各自离去,至尊宝从那灌木中出来,只觉得酒也醒了、人也舒坦了,想到所说的话,这便扎扎实实做起了自己的事儿。
……
天色渐亮,至尊宝也差不多觉得足够,于是收拾了东西返回,行至山下时才发现,这一路上人居然还真不少!
虽说这尚有半月,但是非但大佛禅院已经住满了拜师之人,就连旁边的一些农家小院也住得是七七八八,更有些精明的商人运来了大幅的布幔和木桩,就在那空地上用木桩竹竿,铺成了简易的屋舍,然后两张凳子架着木板也就成了床。
每天几个大子儿的费用,倒也不贵。
更有推着小车叫卖的混沌、烧卖、火烧、馒头、包子…简直活脱脱个闹事菜摊,见至尊宝路过便热情的吆喝:“小哥,来碗混沌吧?”
如此热情,是因为那一路上人真的很多!
也不知道究竟会考些什么东西,于是考生们八仙过海都把自己所会的练了开来!
儒生在摇头晃脑的背书诵文,练武的在扎马起把,戏子在吊嗓子…反正饿了就能在旁边随意吃点什么东西,倒真心省事许多。
相比起来,那不能让闲杂入内的禅院中到真是个极好的地方。
至尊宝这一夜下来也确实有些饿了,于是乎便在那混沌摊边上坐了下来,老板立刻就从锅里舀出碗热滚滚的馄炖递来——他刚举箸欲动,忽然旁边伸出只手,毫不客气的把那馄炖端到了自己面前。
至尊宝诧异之极的抬头,这才看见个脑门顶子朝着自己…那人只管埋头大嚼,嘴里不清不楚的叫道:“还不赖,能吃!喂,宝哥儿,再给来一碗,这一碗怎么够啊?”
听那声音居然还是认识的!
至尊宝这才真的有些奇怪了,低头从那桌子与碗的缝隙间使劲瞅,但怎么也不觉得自己认识…正瞅,那人已经西里呼噜吃完了馄炖,端起碗来将那汤汁酱料一股脑儿喝了下去,这才用袖子一抹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眉眼、那相貌、那猥琐、那挤眉弄眼的泼皮无赖样子…至尊宝猛然叫了起来:“哎呀!凤三!”
来人可不是凤三么?
想当初洛大少爷带兵前往城隍庙抢地,鬼市众人知其因果缘尽,这便各奔了东西,凤三是作为个记名弟子跟着那瞎子下阴匠崔德元一路南下了,谁知道会在这里相遇!
有道是:若见雷州寇司户,人生何处不相逢!
凤三见至尊宝认出了自己,却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叫着:“老板,再来三碗…闲话少说,先把肚子填饱,一会人都来了这可就抢不到吃的了!”
听得此话,至尊宝也连忙鼓起了腮帮子,立刻从老板手上抢过一碗开始猛吃起来。
……
等到那大票拜师之人起来吃早饭之时,这里果然比个闹市还乱,无数人争前恐后的在摊子上吃早餐——自然,也少不了那些趁乱吃了不给钱的主!
比如凤三和至尊宝!
至尊宝现在虽不说巨富,可至少温饱不愁,另外还有那田家、楼家、唐家在背后支持,本身是不准备溜这一次的,哪知道刚刚见大堆的人围了上来,那凤三已经拉着他一抹闪出了人群,哧溜哧溜就消失在了人群之后!
走在路上,那至尊宝依旧目瞪口呆,看着凤三走在身边剔着牙打着饱嗝,嘴里不由喃喃念叨着这样一句:“你这是练出来的啊…”
“废话!”凤三斜眼睖道:“这一餐饭要多少个大子儿啊?你当我很有么?不溜号,我那有闲钱留在这里等拜师啊——”说着瞅瞅至尊宝的衣裳,顿时叫了起来:
“哟!宝哥儿,看来你混得不错啊,居然连衣裳都换了绸缎了!”
“绸缎?这不是你以前的习惯么?”至尊宝奇道:“我怎地就不明白了,你原本也算是有手艺,有积蓄的主了,怎地现在落魄到了如此境地?”
听到至尊宝如此说,那凤三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言语中颇有不甘…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就像是师父说过的那样,除了城隍庙避世阴阳,真的还难以有第二个地方啊…所以因果循环,天道报应,我便如此了!”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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