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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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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克比上空爆炸的是泛美航空103号航班,一架波音747飞机,外号“海之侍女快帆号”,执行从伦敦希思罗机场到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的飞行任务,乘客大多是从法兰克福机场直接转乘过来的。
当晚7时左右,飞机从伦敦起飞半个多小时,才飞到苏格兰边界,货舱行李箱的一个塑胶炸药被定时器引爆,把机身涂有Pan Am字样的“P”字处炸了一个直径约半米的小洞,引发急速的连锁反应,切断了飞行控制电缆,最终导致飞机在空中爆炸解体,坠落到洛克比小镇。
这次坠机甚至引发了里氏1。6级的地震。机上全体乘客243人和机组16人、洛克比小镇11人,一共270人不幸罹难,其中189人为美国人。
经国英国警方和FBI的共同努力,最后确定整个证据链都指向了利比亚。当时在马耳他机场工作的利比亚阿拉伯航空公司情报官员、保安主管迈格拉希和助手费希迈被认为是放置炸弹的人,后者在事发之前使用假护照去马耳他探望前者。
自从洛克比空难调查开始,就存在着大量的阴谋论解释。其中一个流传比较广的解释是伊朗支持的巴勒斯坦组织策划了这次爆炸,动机是报复当年7月美国导弹打下承载290人的伊朗航空655航班事件,而初始调查也是以此为方向的。这也是动机上最为清晰的方向,毕竟两次空难间隔的时间只有5个月。
不过后续的证据不支持这种解释,而且利比亚也有明显的报复动机,那是洛克比空难事发两年前,美国在对利比亚的黎波里和班加西的空袭中,导致多人死伤,死者包括执政者的养女,其两个儿子也受伤,而执政者本人在轰炸之前紧急撤出住宿地而幸免于难。
第五十三章 理想与现实
2001年“9?11”之后,也许是意识到美国对伊斯兰世界的打击将威胁到自己的统治,执政者一反常态,强烈谴责恐怖活动,成为当时最早谴责恐怖主义的阿拉伯国家领导之一。以此为契机,利比亚与西方的关系有所改善。2003年,利比亚与美英达成对“洛克比空难”的赔偿协议,因为利的石油,越来越多的欧美国家蜂拥而至寻找能源供给。
赛义夫把我叫到如处隐蔽的地方,却不厌其烦的讲述起有关上帝的武装的事情,但是这个圈子绕得有点太大了,而且有些不能自圆其说。特工是为了寻找那个奇怪的东西,炸掉了飞机,碎片散落在方圆几公里的地方,找到那件东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赛义夫盯着我的面孔,等待我的反应。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注意倾听。
当时赛义夫正负责军方情报系统,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炸毁飞机,事情往往不象表面那样简单,执政者性格虽然过于理想化,往往做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但他决不是个疯子。赛义夫相信执政者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才知道,这个东西和传说中神庙里封印的魔鬼有很大关系。
在利比亚,秘密警察和告密者构成了庞大的网络,他们时刻盯着“反动分子”的一举一动。一有蛛丝马迹显示有人企图策划阴谋或政变,执政者就会不厌其烦地频繁更换军官和政府官员,无休止地重新划分行政界线,确保无人能够挑战他的地位。
很快地赛义夫的情报系统主管的职务被解除,到班加西任旅长。利比亚军队号称拥有10万兵力、2000多辆坦克、374架飞机和拥有两艘巡逻潜艇的海军。但实际可调遣的部队数量又是另外一回事。真正装备精良的只有执政者的七儿子哈米斯率领的嫡系特种兵部队哈米斯旅,既着名的32旅,这支部队主要由执政者本部落的人组成。
而赛义夫到达东部班加西发现后,这只部队连民兵都算不上,面对各部落的威胁,他只有采取各种手段,加强部队建设,而迫于东部反政府武装的力量不断扩大,政府内外交困,执政者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发展。慢慢地赛义夫旅成为了东部一只军事劲旅,其力量绝对可以和32旅的一较高下。
可是如今,执政者已经和西方和解,外面的困局已经不复存在,那么赛义夫旅的存在就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执政者几次想让赛义夫离开军队,许以高官重金,但赛义夫知道,自己一旦离开军队,恐怕只有坐以待毙,因此都设法推掉了,而执政者军队元气没有恢复,也不敢贸然翻脸。
可是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改变,执政者的军队得到了很大的恢复,而以色列人的出现更给了执政者以很好的借口,那就是于以色列人相互勾结。
听到这我一愣,以色列人躲在法国石油公司里面,而法国石油公司的股东之一却是执政者的二公子。如果是勾结应该是二公子勾结,怎么会定在赛义夫的头上。但我看到赛义夫苦笑的脸,我终于明白了,是谁勾结的并不重要,关键是所以的媒体证明是谁勾结的,关键是众人相信是谁勾结的。
怪不得面对石油公司里躲藏的以色列人,赛义夫首鼠两端,进退两难。硬冲进去一旦找不到,得罪了法国石油公司,这个破坏投资环境的黑锅背定了,而不行动,勾结以色列人危害平民也让他成为万夫所指。
我也明白了他以有流行病毒封锁塞里尔及其周围地区的真正原因,让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把水搅辉。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他装着不知道这件事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参加了进来,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想得到以色列人盗挖的石棺,而且想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它。
我盯着赛义夫:“尊敬的赛义夫先生,不论你想让我们做什么,都要先让我明白石棺里到底什么?”赛义夫苦笑一声:“老七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有一个传说,谁能得到石棺里的东西,谁将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力操纵石棺里的武器。”
我笑了笑:“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你得到了石棺,就有可能和执政者一争长短。”赛义夫也笑了笑:“如果我真得此物,并能操纵这种力量,我自可以一争长短,如果只是传说,我无缘操纵,多少势力都想得到,我也自可以讨价还价。”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执政者早就想得到他,也多次研究过那个两不像的东西,而他害怕美国人得到这种东西,因此不惜让数百人陪葬,但我相信,他早已经复制了原件。如果他得到这种力量并能操纵它,恐怕将是一场真正的灾难,而以色列人得到它,阿拉伯人将永远抬不起头。”
我非常能理解赛义夫的担心,执政者是个脑袋里装满了革命和解放念头的理想主义者,在自己的国家里,他试图推行以社会主义为基础的民主,实施国有化和私营结合的经济模式。按照伊斯兰教教义戒酒戒赌。对于邻国,他希望大家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他一直倡导以共同的宗教为基础,在阿拉伯世界建立起一个不分国界的统一国家,70年代利比亚曾经几次尝试与周边国家合并,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执政者将失败的理由归结为很多阿拉伯国家革命意志不坚定,但这却没能让他改变天下大同的理想,他开始把这种理念向非洲推进。执政者被选为非洲联盟主席时,还在演讲中呼吁到场的非洲国家首领一起努力建立“非洲合众国”。
但对于西方强国,执政者就表现出宁折不弯的态度。曾经有一段时间,几乎所有把独立和解放作为纲领的组织都能得到利比亚的援助,包括让英国和美国恨之入骨的爱尔兰共和军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据说他还希望从各国得到原子弹,派人秘密前往苏联和中国,只是没有得逞。
这让执政者在西方国家眼里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逆。1972年的幕尼黑奥运会血案、1986年的柏林Distheque爆炸案,都被指责是幕后推手。美国甚至以此为由在1986年4月向利比亚的两个城市投下炸弹,被炸死的60名利比亚人中包括执政者的养女汉娜。
第五十四章 英雄时代的结束
而现在的执政者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火爆激进的莽撞小伙儿,而是已经成为一个更加睿智和务实的成熟领导人。他显然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二个萨达姆,他开始调整与西方国家的关系。
1999年,在当时的南非总统曼德拉和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的斡旋下,执政者终于同意交出洛克比空难疑犯。2001年“9?11”事件爆发后,利比亚成为第一个发表声明谴责基地恐怖分子的国家,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当时的情报局长库萨就在欧洲密会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官员,并将一份基地组织疑犯名单交给了美方。
2003年是执政者与西方国家修好的最关键的一年,这一年中他先是宣布利比亚将放弃研制核武器,接着又致信联合国,承认利比亚在洛克比空难中负有责任,并承诺赔偿每个死难者的家庭1000万美金,这些举动不仅让联合国彻底结束了对利比亚的制裁,也使美国把利比亚从恐怖主义国家的名单上除去。
外患解决后,执政者开始对国内的一些有实力的派别下了手,原来和他一起发动革命的功臣先后被解除兵权,除了自己的亲人执政者谁也不相信。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执政者也从意气奋发的年青人变成了老人,到了寻找接班人的年龄,而几个儿子的竟争也更加激烈,除了老二,还有老五和老七也在明争暗斗。
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就是执政者的女儿艾莎,她生于是976年,在利比亚的大学获得法学博士学位,当过法学教授和律师,主要帮其父管理酒店业,也与能源及建设领域较密切。于2006年嫁给跟其父有血缘关系之同一部族出身的特种部队军官。因长相俊俏和身材惹火,被称为“利比亚第一公主”也因外形酷似德国名模克劳蒂亚?雪佛因而被阿拉伯世界的媒体喻为“北非的克劳蒂亚?雪佛”。
赛义夫明显是执政者忌讳的人物,因此他只有两种选择,要不就是永久地消失,要不就是起兵反抗。赛义夫旅虽然战斗力很强,但现在战争中没有空军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赛义夫不怕失败,他早做好了准备,放手一搏,可是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
马义德被他从小寄予了厚望,把他送到西方学习,可是他性格软弱,对军事、政治毫无天赋。赛义夫知道在国外的他并不安全,执政者敢炸美国人的飞机,更不会对杀一个人手软,而在此之前已经屡有先例。
“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完全可以放弃兵权,移民到国外,为什么你竟甘愿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来抵抗。”我提出了我的疑问,这个利比亚人我实在不敢完全的相信他说的话,执政者虽然心狠手黑,行事怪异,但他并不是个疯子。当年和他一起参加兵变的几位领袖,有人选择激烈勇退,及时交出了兵权,执政者对他们礼遇有加,对他们及他们的子女给予了非常丰厚的回报,赛义夫如此热爱儿子,完全可以选择这一条道路。
赛义夫愣了一下,脸上依旧挤出一丝微笑,只不过在我看来,这微笑有些勉强,也有些凄凉:“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能去那里。”他很快地又收敛了这一丝微笑:“因为我不能仅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活着,有些责任,总要有人来背。利比亚人不能这样生活,阿拉伯人也不能这样生活。”
他的手紧紧地攥起,语气也越来越庄重:“万能而唯一的真主把责任交给了我。已经整整几个世纪了,真主的子民受尽了欺凌,我们付出了无穷无尽的代价,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的声音听起来竟然那么的悲壮:“不同的教派,不同的势力,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享乐,甘愿被列强象狗一样驱使,以至于数亿人之众,竟然被一个弹丸小国以色列随意欺凌,数百万难民游离失所,我跟随着执政者参加兵变,就是为了改变这种情况,可是如今的他已经被美国人的飞机军舰吓破了胆。”
他看着我,我们两个的脸相距只有一米的距离,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我能看到他眼中泛着的红光,他挥动着双手:“老七,请你相信我,那怕有一点可能,我也承担起真主托付给我的责任,我要让阿拉伯人永远团结在一起,我要让真主的子民再也不受人欺压,我要全世界的异教徒在我面前颤抖,我要清洗强加给阿拉伯人的数百年的耻辱。”
我突然感到一丝凄凉,我能理解他的愤怒和绝望,几百年来阿拉伯人在与西方打交道中处于下风的地位,造成了阿拉伯人浓重的悲情情结:视自己为永久受害者,像西方神话传说中被天神责罚的西西弗斯一样不停息地挣扎。
这种情况,造成了一个似乎合乎逻辑却有悖理性的结果:为数众多的阿拉伯民众对西方持有严重成见,他们不但反感西方的政治与外交,而且怀疑乃至拒斥源自西方的思想及价值观。于是,极具感情色彩的口号遮蔽了理性的分析和判断,虚幻的受难意识代替了脚踏实地的努力。
在二战时期,阿拉伯人中的一些民族领袖曾寄望于参加同盟国,以换取战后的民族独立和复兴,但是当二战结束后,他们才发现自己依旧是任意欺凌的弱者,正像是一战后自诩为战胜国的中国,在巴黎和会上被一巴掌打醒。
随着石油的发现,美苏的争霸,让阿位伯民族的自强奋斗在六七十年代曾经一度看到了希望,但随着前苏联的轰然倒塌,美国人拉打结合下,阿拉伯联盟成了一盘散沙,阿拉伯民族的自强染上了一层浓壮的悲剧色彩。
而阿拉人逊尼派和什叶派的纷争,代表传统尊长的利益的贵族势力,代表着普通民众的复兴党之间的争斗也让阿拉人看似团结,实则是一盘散沙。从纳赛尔开始,一个又一个阿拉伯人物站了出来,然后一个又一个以悲剧地方式倒下了。当萨达姆美国人送上绞型架,执政者被吓破了胆,阿拉伯人的英雄时代结束时代了。
显然赛义夫是不甘心,他仍然梦想着自己能实现阿拉伯人复兴的梦杨,他象一个孤独的古代骑士,面对着武器大炮,努力想做最后的抗争,虽然明知道也的行为愚蠢可笑,但看上去颇为悲壮。
第五十五章 血洗的检查站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对这个顽固的老军人产生了一丝同情,我试图告诉他现行的国际运行规则是人类社会汲取了历史教训之后建立起来的,这些规则不一定百分之百合情合理,但却是必须遵守的,不遵守就要挨打,除非你强大到了可以改变规则的地步。
但这些对赛义夫不起丝毫作用,他已经下了决心,无论世界如何变化,他也许永远都会把自己当作是沙漠里的一棵胡杨树,不理会盐碱风沙,按照自己的方式肆意生长,或者是一个固执而坚定的游牧人,背着帐篷、牵着骆驼,硬要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历次中东战争的失败,埃及、约旦与以色列的单独媾和,领土争端和历史宿怨,都让曾经辉煌一时的阿拉伯团结早已不复存在。如今,阿拉伯国家在与本民族利益攸关的重大问题上,如对巴以和谈的方针,支持还是反对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并占领伊拉克等问题上均存有分歧。他选择的道路注定会失败。
而更可悲的是,他不能相信身边的任何人,只好把稻草寄身于一个外来人。他希望能从我身上找到援助,而我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外勤人员,一个连自己属于那个系统都没搞清楚的人。
但我仍然下定决心要帮他,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瓦妮娅,我可不希望这个可怜的姑娘一出嫁就受牵连,赛义夫失败,她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内忧外患之下,她是否能平安度过还是个疑问。我知道我这个决定很冒险,甚至有些愚蠢,很有可能改变不了什么,反而把自己深陷于其中。
我们两个商议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一方面大造声势,迎接特使,为婚礼做准备,另一方面让瓦妮娅通知部落人来做接应,造成瓦妮娅两人准备返回阿尔凯努山的假象。而在背地里,却要在最短时间里找到以色列人,最好把以色列人生擒,当然能找到石棺里的秘密就更好了。
我本来想和大使馆取得联系,希望能得到上级的指示,哪怕是陈世安的建议也好。但赛义夫告诉,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一处电话的通讯是安全的,所有的地方都有可能被监视,尤其是通往各个使馆的电话。
赛义夫有的卫队有正副队长,副队长莫西负责我的保安,而队长叫拉西德,是一个彪形大汉,显然是一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据莫西告诉我,拉西德是赛义夫姐姐的儿子,他对赛义夫绝对忠诚,也是一位精通技击的特种兵,曾经有一次用身体挡着了射向赛义夫的子弹。他和莫西绝对效忠于赛义夫。
我再次和马吉里来到卡秋部落,本来想让四姑娘和纳斯同行,但四姑娘要陪瓦妮娅准备婚礼,而纳斯却一直找不到人影,仿佛消失了一样。
阿巴斯的营地向后移动,撤离到济甘镇,而柏柏尔人在济甘镇的西南部约六十多公里宿营,我的心情有点沉重,这两大部落的扎营非常有学问,和赛义夫旅成三角形。但在另一方面,这两大部落有意无意挡着了赛义夫旅通往南方的道路。
阿巴斯很爽快,他不爽快也没有办法,赛义夫是他们的担保人,如果赛义夫完蛋,他们的分红就很有可能退回到原点。而且现在他们也不敢公开翻脸,对他们说我的方法对他们还有机可乘。
马吉里一路上一直表现的萎靡不振,懒懒的不想说话,我本来还以为他会追问一些细节,但他想说的是另一件事,他愤愤不平地依旧是瓦妮娅的婚事,他一直认为自己为赛义夫效忠多年,赛义夫能有今天离不开自己,而和美丽的泰芙努特部落美丽的大祭司结亲也是自己的主意,而当时赛义夫满口答应由自己来和瓦妮娅成亲,但想不到却是老家伙的儿子。
他们之间的恩怨,我插不上嘴,但他对赛义夫也说不上效忠,背后里和俄国人勾勾搭搭,也许还有其它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但以他和瓦妮娅的仅仅几面之缘,就把这桩婚姻看得这么重,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我们两个各怀心事,汽车飞驶,很快就到达离塞里尔不到十公里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小型检查站,是从济甘到塞里尔的必经之地,驻守有一个排的政府军士兵,但是前面的车辆突然停了下来。
我和马吉里对望一眼,急忙下了车,护卫的士兵们也纷纷下了车,前导车上的莫西匆匆跑了过来。“怎么回事?”我们两个问道,“奇怪,这个检查站没有人,一个哨兵也没见。”莫西满脸紧张。
我们去时也从这里经过,当时士兵们还在认真执勤,赛义夫旅纪律严明,不同于其它部队,士兵们再偷懒,也不可能大白天一个执勤的士兵也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这个哨所遭到了袭击。
莫西指挥卫队的士兵依托地形散开,我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检查站是由一个小院子构成,院子临路,和对面的一间碉堡构成了检查站的主要部分,但是无论碉堡还是院子都是静悄悄的,地面上被细砂覆盖了浅浅一层,但是能看到下面依稀的血迹。
马吉里打了个手势,我和他各带几名卫士沿着道路两边摸索前进,有几名卫士利用车辆为掩护,随时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赛义夫的卫队皆是精锐,装备精良,远非一般士兵可比。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过来,越靠近血腥味越重,我的心也渐渐紧张起来。我不明白是谁袭击了这个哨所,沙民还是法玛尔家族,可是他们袭击这个哨所又有什么意义,目的何在?
当我们一行人推开哨所的门,眼前的景象把我吓了一跳,这个小院里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到处是散落的人的肢体,墙壁上到处是散落的血肉碎片,而整个地面都成了酱紫色,成群结队的苍蝇在四处飞舞,还有几只硕大的沙鼠在啃食着血肉。
第五十六章 绝不能放过你
卫队的士兵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吓的目瞪口呆,马吉里也失去了镇定,手在不停地颤抖。这里不是人间,而是地狱。这里的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在小院的正中间,堆放着几十具人的颅骨,我慢慢地走过去,几只一尺多长的沙鼠发出威胁的咆哮。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我曾经不止一次在沙漠里的绿洲见过这种屠杀,难道蝎子兵和黑暗天使残余的力量来到这里,一股凉气从我的背后升起,笼罩了我的全身,我抑制不着,我的手也在颤抖。我轻轻地拿起一个头颅,一双无神、空洞的眼睛在注视着我,我努力不去看。
这个头颅虽然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模样,但是上面并没有孔洞,是个完整的颅骨。
我刚才的推断看来是错的,这并不是黑暗天使或蝎子兵的杰作。虽然这让我的担心少了许多,但是另一个疑问却又布满了我的心头,这又是谁做的,手段是如此的凶残,它们想做什么,又为什么会袭击这个小小的检查站。
有人轻轻碰了我一下,是莫西,他的脸上满是汗,手在抖。我冲他笑了一笑:“莫西,你杀过人没有。”他点了点头:“杀过。”“那你害怕什么?”我笑着鼓励他,事实上我知道他害怕什么,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我又仔细检查了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没有枪伤,都是被利刃所伤,但是利刃入口并不深,仿佛是乱刀砍的,而且伤口的位置乱七八糟。
从这个来看,凶手身材不高,力气不大,不是一个或两三个凶手能做到的,很有可能有一群。毕竟是精锐士兵,卫队很快已经恢复过来,莫西指挥他们进行搜索,但搜索并没有什么结果。马吉里也镇定了下来:“老七先生,我们还是走吧。”
我点了点头,莫西指挥士兵开始收队,向车队走去。马吉里突然停了下来,他轻轻地打了个手势:“老七,碉堡里有人。”卫队士兵们迅速散开,包围了碉堡。我注意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
莫西挥了挥手,五名卫队士兵们成扇形往前行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号称最精锐士兵的实战,他们和普通政府军的松散完全不同,行动迅捷,互相掩护,交替前行。碉堡里依旧静悄悄,仍然没有一丝动静。
难道是马吉里眼花了,凶手杀了人不走,还躲在碉堡里做什么。转眼间几名卫兵已经潜伏到碉堡下面,这座碉堡是圆型的,约有三层高,很像是抗战电影里的日军碉堡,有射击孔,下面只有一个门,被掩体保护着。
几名士兵没有丝毫犹豫,破门而入,惨叫声掺杂着自动武器的射击声,莫西有些急了,他挥手,更多的士兵冲了进去,我突然看到最上面的射击孔有一个黄色的人影一闪而过,我刚想喊,那个黄色的人影已经象一只鸟一样飞了出去,轻轻的落地,悄无声息。
几名卫兵同时开枪,那人身形极快,两三步之下已经闪入碉堡旁边是苦柳林,这些苦柳生长在盐碱地里,生长极为缓慢,在这里已经生存了有几百年,虽然很粗壮,但依旧低矮,我和几名士兵射击着追了过去。
黄影身形灵动,在树林里蛇形前进躲避子弹,我们依旧追不上他。我们几个拼命的射击,子弹打在苦柳的树干枝叶上,四处飞溅,它却总是若隐若现。
莫西大声喊着,士兵们开始改变队形,一队人马开始包抄。抓着这家伙,就算他不是凶手,也很有可能知道是谁杀的那些士兵。我拼命地追赶,转过一颗大树,却突然不见了黄影。我身边只有莫西和四五个士兵,莫西指挥他们几个四处寻找,地上没有任何脚印,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腥味很淡,淡的就象在呼吸海滩上的空气,这里是盐碱地,空气中本就弥漫着淡淡的咸味,两种味道在一起,让人很不舒服。我不敢大意,小心地倾听着,在士兵们急促的呼吸声中夹杂着一种呼吸,这种呼吸绵长,仿佛有人有意在控制呼吸。
突然一个士兵发出一声惨叫,我本能地转身,朝惨叫的地方抬枪瞄准,一个矮小的象猴子一样的怪物一闪而过,在枪声中消失在繁茂的树叶中。这名士兵倒在地上,依旧在惨叫,莫西他们几个急忙跑了过去。
树林中有身影晃动,我看不清,只能凭感觉追了过去,依稀可以听到前面枝叶被人挤过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他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穷追不舍,苦柳枝条打在身上、脸上,打的人生疼,我已经顾不上,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追上他。
是那些士兵的惨死让我愤怒,还是心中有一股屈辱需要发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抓到他,用拳头狠狠的打他的脸,用牙齿把他撕咬成碎片,告诉他学会尊重生命。
前面的响声突然停了下来,我本能地收住脚步,有响声,我侧声后退向着发出响声的地方就是一枪,黄影飘荡,我肩头剧疼,顾不得许多,身子猛地向下倒去,又是一枪,却听到一声怪叫。
我也分不清东西南北,找不到怪物身在何处,我只是射击,把子弹打光,腰后侧又是一痛,我反手一拳,所到之处,粘粘的,软软的象打在软泥之上。痛,撕裂心肺的疼,我的全身被烈火包围,我在燃烧,我的胸口发甜,我全身炽热,想放声狂吼。
我在狂吼,我的拳头象雨点一样,我的身子象猿猴一样轻灵,我的内心无比畅快。那个猴子一样的东西根本无法逃脱,我把他抓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一次又一次的嘶咬。鲜血的甜美,畅快的欢乐让我一次又一次发出尖叫。
我被几名士兵死死地按在地上,我听到莫西带着哭腔的呐喊,我慢慢的镇定下来,在我前面,有一具象猴子一样大小的尸体,两个又圆又大的眼睛,脑袋占身体的五分之一,满嘴锋利的牙齿,而它的两只前肢,一只是猴子一样的手爪,而另一只却是约三十厘米长的刀状的前肢。
这个怪物三分象人,七分象鬼,它全身已经开始溃烂,外面包裹着一件黄色的便装,在身上空荡荡的,它整个身子上遍是伤口,污血横流。
第五十七章 陷阱
“老七先生,你没事吧?”莫西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我抬起头,看到一张焦急惶恐的脸,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没事,我刚才愤怒的有些过头了,现在没事了。”莫西挥了挥手,士兵们松开手,但他们似乎十分畏惧,都刻意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莫西走了过来,替我包扎伤口,我的肩膀和腰间都被利刃划过,但还好都不深。我伸手捏着怪物的面颊,看了看它的牙齿,是人的牙齿。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人类,而不是什么野兽,而那把刀一样锋利的前肢并不是套上或焊接的,仿佛是天生的,材质也不象金属,而是动物的角质层,象是人的前肢转化而来。
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从生物进化角度来讲,对于杂食动物的我们来说,手的作用要远大于一只锋利的前肢,人是从猿猴进化而来,这样的前肢对于猴子来说,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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