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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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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脚下的震动也停上了,一切又仿佛恢复了平静,不知道是因为和我一样体力透支,还是因为这一刻的安静,大部的人都停了下来。

寂静只存在了片刻,大地突然颤抖起来,一道水龙突然冲天而起,只到半空之中,水龙喷出来最少也有十几层楼高,水柱中竟然夹杂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而水注带出来的热气立既扑面而来,我们仿佛掉到蒸笼里一样。

人群中尖叫起来,大家仿佛又恢复了力气,拼命了向上跑去,那水龙越冲越高,突然四散开来,而下面从晶莹剔透的水柱变成了青灰色,再往后变成了红色,喷出来的是岩浆。

有人拽着我的衣领,我本能地又往前跑去,那水龙喷溅下来,我听到有人发出惨叫,我的后背上也似乎被滚烫的石头砸了一下,多亏我一直穿着厚厚的登山服,只是砸了个踉跄。

拽我的手突然一松,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却只是直直地看着山谷下面,那水龙已经矮了下来,可山谷下面已经变成火红的海洋,一股又一股熔岩地下钻了出来,有的遇冰雪凝固成黑色的岩块,而有的却互相拥挤着向山谷下面奔流而去。

熔岩所到之处,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子弹响,那是没有带出来的子弹,有些子弹溅起熔岩,在天空中像放起的焰火,而雪谷中却哀号一片,有一些向雪谷下面奔跑的人,努力摆脱岩浆的追赶,有的发出痛苦的号叫,被岩浆吞没。

金先生招呼众人继续往上走,格桑也不停地希望大家离开这里,可是所有的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不管他们如何呼喊,大部的人都一动不动,有的躺在地上拼命地喘气。

在雪山上,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要知道这里温度零下二十多度,人一坐下就很难站起来,我们的大部分装备都没带出来,只有随身的衣物,有的刚从温泉里出来,衣服十分单薄,根本无法抗严寒。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脚下是熔岩横流,山谷中寒风透骨,让人感觉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虽然逃过了眼前的灾难,可现在没有了装备,没有了食物,甚至大部人的武器都没来得及带走,这种情况下所有的人仍然是死路一条。

我感到脸上有点凉,伸出手,仿佛有细细的雪粒,雪粒越来越忙,身边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妈的,怎么这会下雪。”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听到细细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仿佛有人在头顶雪山上行走,格桑和凤青龙大声呼喊让大家安静下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越来越响,还能感到山上有风啸声,波浪声,还有万马奔腾的声音。

格桑大叫起来,凤青龙也叫了起来,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心在瞬间变得冰凉,我们竟然遇到了雪崩。

由于天色黑暗,我们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远,但仍能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气势,周围洁白的冰山仿佛整个坍塌下来,那种万马奔腾,巨龙飞舞有气势让人震撼。

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就算有力气我也相信我绝跑不过从高山滚落的冰雪的速度,雪崩美丽的背后隐藏的是可以摧毁一切的恐怖。雪崩的威力被称为“白色妖魔”。雪崩的冲击力量是非常惊人的。它会以极快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卷走眼前的一切。

晚何况在晚间我根本不知道往哪里去跑,我在上学时,因为专业的原因学过一些和雪崩有关的知识,只是由于时间的久远,那些可以的知识我早已经忘记了大部分,剩下的不多了。

我望着四周,在附近有一处断冰壁,我喊着,希望大家不要乱跑,躲在冰壁后面,可一张嘴,无数的雪粒冰块打进我的嘴里,把我呛的咳嗽起来,更多的冰块打在身上,仿佛子弹一般,疼痛难忍。

我跑到石壁后面,身体前倾,双手捂脸以免冰雪涌入咽喉和肺引发窒息,这也便于雪崩停后手部的活动。能够给自己头部撑起一个空间,好让自己有呼吸的空间。

耳边的声响越来越大,终于掩盖了一切,我依靠冰壁形成了个空间,不断的有冰雪压在自己的身上,我知道我这是在赌博,拿自己的性命在赌,大规模的雪崩力量是惊人的,倾倒的雪量也是惊人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幸免于难。

我曾经看过一个资料,在1970年,秘鲁曾经发生过一次雪崩,将瓦斯卡兰山峰下的容加依城全部摧毁,造成两万居民死亡,受灾面积达23平方公里。

第三十五章 逃生

我只是希望我的运气好一些,雪崩的规模没有这么大,仅仅是周围山峰上的浮雪崩塌,而不是沉年积雪,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沉年积雪一再积压下,比冰块都要结实的多,如果是它们俯冲下来,估计我是没有一点机会。

耳边慢慢清静了下来,身上也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我不停地抖动身体,不想让自己身上的雪太厚,但很快我发现我是在做无用功,我能感觉到不一会我身上就被盖了厚厚的一层。

我用手紧紧地护着头部周围,让头部下面形成较大的空间,以便有我足够呼吸的空气,并不停地挪动身子,免得身体被冰雪冻上。

我只是本能地做这一切,我不知道我能做成什么样子,但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活下来,哪怕这种机会很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感到盘疲力尽,体力也有些透支了,我用左手抱紧脑袋,用右手往上用力顶,却没有摸到顶,我心中暗暗叫苦,怎么会有这么厚,不会上面有几十米吧。

我不敢站起来,身子依然趴着,这样会增加支撑,让自己不至于下沉,右手不停,把身旁的雪拍向四周,我倾斜着拍,围绕着冰壁,我全身已经被冰雪湿透,登山服和衣袖也沾连在一起。

我不敢有丝毫松懈,我看过关于在雪地严密中生存的资料,但你感到精疲力尽时,稍微想休息一会,就马上会凝结成冰人,而长眠在这里,有时几人拥抱在一起想相互取暖,结果却集体被冻在一起,永远无法分离。

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凭感觉在周围乱拍,我不知道多久,终于在雪地上拍出一个一人多宽的斜破,我信心大增,不停地往前挪动,手却被扎了一下,轻轻接触一下,却是一把刀。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眯起眼睛,让自己适应这黑暗的环境,然后用厚厚的手套轻轻的去掏刀附近的冰雪,然后在刀的下面摸到了一个人的脑袋。

虽然只能模糊地看到头上的发形,我也知道这个人是伊贺天宗,大名鼎鼎的日本伊贺派高手,他已经被冻僵,双手仍然牢牢地握着刀柄,仿佛在努力地砍杀这满天的冰雪。

我没有力气望下掏雪,把他的尸体掏出来,这把刀对我还是很有用的,我双手空空,有把刀对我心理上总是个安慰。

我努力想把刀从他手中夺下来,可他双手抓的够紧,我一用力,竟然把他的手指掰了下来,我说了声对不起,再使劲,终于把刀夺了下来。

虽然上面满上冰雪,但有刀在手,我精神顿时壮了许多,我本来还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食物药品什么的,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往下挖,想来这个人和我也没有什么深旧情,何况又是个日本人,那就对不起了。

我举起手,用力地往上一捅,洞穴里的空气顿时清新了许多,呼吸也畅快了起来,我抬起头,最先看见的依然是一轮弯月,还有明亮的星星。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我用力地把刀转了一个圈,让上面的口大一些,呼吸可以更畅快一些。

可让我感觉不妙的是,外面寂静无声,没有人呼喊,没有人呼吸,甚至没有人走动的声音。我本来想亮亮嗓子,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把我拉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这寂静无声却让我有点胆怯了。

我不敢想像此时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黑暗之中这昆仑山上会有什么猛兽出现,我想了那成群的雪狼,巨大的猛兽,我停止了动作,悄悄地握着了嘴,还是等待,等到天亮时再行动吧。

我把身体周围的雪拍的结实一些,能让自己不停地活动身体,不至于把自己冻僵,可伊贺天宗黑黑的脑袋在我旁边,乌黑的脸紧紧望着我让我实在有些不舒服。

我不是怕死人,比起死人,活着的伊贺天宗才令人可怕,七哥我也算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除了人肉没吃过,什么没做过,我不信世上有鬼魂,也不信死人能复活,只是我不喜欢他那乌黑的面孔,还有那永远想睁开的双眼。

我挖了一大块冰雪把伊贺天宗的脑袋盖着,并用刀拍结实,这样心里就好受多了,一面是冰壁,借着冰雪反射的月光,自己仿佛坐在一个冰雪雕琢的世界里,爱斯基摩人的小屋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渴了找块冰雪含在嘴里,饿了却没什么办法,多亏白天喝了足够多的酥油,吃了足够多的牛肉。我还有足够多的体力。

我把刀在身边甩动了两下,日本刀的钢好是举世闻名的,虽然柳生先生遗留给我的两把刀已经没有了踪影,但这把刀的重量也正合适拿来防身,只是我的凤鸣剑被龙姑娘拿走,要不然一短一长,正好用来练习柳生的刀法。

我正胡思乱想,却听到外面似乎有人的叫声,我刚想回答,却听到随后而来的是惨叫声,人濒临绝境时的惨叫,但叫声随即嘎然而止,然后是野兽的吼叫,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我心中暗叫侥幸,如果我贸然出去,估计此时被撕扯成碎片的就是我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倒霉鬼是哪一位,但听声音不是三郎,似乎也不是龙家兄弟妹,更不象凤青龙和燕秋眉。

然后我听到了两声枪响,人临死时绝望的叫声,我心中有些伤感,这些人侥幸逃脱了热泉涌,又逃脱了雪崩,却想不到葬身于野兽口中,听吼声,似乎是雪狼。

我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活动身子时也尽量不要露出响动,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亮了起来,整个雪谷也似乎安静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刚想从雪洞里钻出去,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血腥味就在雪洞里,我用眼扫视了一圈,却发现而我覆盖在伊贺天宗的尸体上的雪团竟然轻轻动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错,那覆盖的雪团细微地颤抖着,越来越剧烈,血腥气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雪不会动,难道是伊贺天宗的尸体在动。

第三十六章 冰原袭击

这伊贺天宗不会真的变成僵尸吧,没听说过被雪压死的尸体会变成僵尸,我也不相信鬼神之说,但这玩意不停地动确实让人心惊胆寒,我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凝神静气,只是把刀横在我的面前,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我用刀轻轻地挑开雪团,伊贺天宗的脸上被冰冻结,全身乌黑,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身体在轻微地抖动,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想一步一步退出去,刚走两步,伊贺天宗的身体猛地一抖,整个身体极速地下陷。

我顿时明白,这不是什么诈尸,是有东西在冰层下面拖拉伊贺天宗的尸体,我有点发毛,在这冰雪之中还有能生活的生物,而且它们连尸体也不放过。

我顿时想起三十六计中最高深的一计,我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可我刚伸出头,就看见了一个硕大的身影,一个庞大的全身长满棕色长毛的狗熊正在地上嘶咬着什么,在它的身体周围似乎还有几个半大的熊崽子在嘶咬。

我立即又把身子缩了回来,下面这个东西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这头棕熊我绝没有机会胜他,单从个头上来说,它有三米多长,估计一掌下去我就零散了,别说手拿一把刀,就是一把枪我也没有机会。

伊贺天宗的尸体还在颤抖,我进退两难,只好把刀举到头顶,随时准备全力砍出,终于伊贺天宗的尸体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后已经没有了踪影,地上只有留下一个不规则的洞口,从洞口飘来一阵阵令人恶心的恶臭和血腥的味道。我暗暗叫苦,进退两难,只好用刀把周围的雪挖下来一大块,想把这个洞口塞住。

刚塞了几下,隐约可以听见洞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有点象小孩撒娇,又有点象女人的娇喘,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行。

我不敢怠慢,努力地用刀砍下冰块,往洞里面塞,越塞越紧,上面有东西似乎往上顶,顶了一阵,又开始往下脱,我也不担心,反正周围的冰雪多的是,我一点一点的往下填,然后等那头大棕熊不在时,悄悄开溜。

那东西似乎非常有耐心,地下不时有响动,一个伊贺天宗个头已经不小了,这玩意儿还不够吃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大的胃口,更要命的是,我两次伸出头到洞外,那头大棕熊依旧在寻找什么。

棕熊不是不吃死人吗,难道这棕熊也改变了胃口,这冰雪之地食物难觅,一次死这么多人估计也比较少见,是不是把几百公里周围的动物都吸引了过来。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感到背后有响动,我大吃一惊,也不多想,身体猛地前冲,回手就是一刀,却砍了个空,我身后的冰雪之中却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而周围有些东西正努力地在冰雪中往外挤。

我能感觉到自己背上有东西,我不及多想,身体猛地往冰壁上撞去,只听几的一声惨叫,有东西被我挤的骨折筋断。

可我前面的冰洞里又窜出来一个小东西,我一刀下去,把它砍为两截,只听的一声轻响,冰壁上又出现一个洞口,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伸了出来,我一刀刺了过去,刀却一滑,刺到冰壁上,我来不久多想,刀锋偏转,已经把脑袋砍了下来。

但转眼之间,冰壁上又出现一个洞口,我连砍带削,接连又砍死两个,脚上似乎有东西扑了上来,我抵下头,只见我用冰雪堵着的洞口已经大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扑到我的脚面上,又抓又砍,而另一个已经探出脑袋。

这些东西并不大,全身长着白毛,和冰雪的颜色一样,很容易混为一体,它们约有一尺多长,长的极象老鼠,只是爪子又长又尖,异常锋利。

就在我低头的一瞬间,一个已经扑到了我的身上,拼命撕扯我的衣服,而冰壁上又多出了几个洞,而这时我头上传来了熊的吼叫声。

我顾不得多想,我宁愿被熊一掌打碎脑袋,我也不想被这小东西撕成碎片,我一边用刀不停地砍削,一边往上面退去,可冰雪湿滑,而又有两个小东西扑在了我的身上,我甚至能感觉一只长长的爪子已经刺透了我的登山服。

熊的嘶吼声响,让人心惊胆颤,而冰雪里已经涌出十几只这种雪白的老鼠,还有更多的,不断从冰洞中钻出,我虽然又砍死了两只,但更多的已经扑了过来。

我已经退出雪洞,终于爬上了冰面,一只又一只雪白的大老鼠尖叫着,从洞里钻出来,一个又一个扑了上来,砍死一个,又一个,而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几处撕破,我一刀把自己的肩膀上的那只砍了下来,却差一点把自己的胳膊砍断。

熊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我没有办法,只好就地一滚,却见一个庞大的身影从我头顶上跃了过去。

我不断的滚动可那些雪白的大老鼠死也不松口,我滚了约有七八十米,身体重重地撞在一处冰墙上,头晕眼花,才停了下来。

我手不停,把那几只攀附在身上的雪白老鼠抓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又用刀砍成了两段。

我这时才抬起头,那只硕大的棕熊正在拼命地追捕那些雪白老鼠,它身后不远处,有三只个头小的多的棕熊正拼命地跑过去。

那只大棕熊很奇怪,它一爪子把老鼠打死,却并不吃,而是扑向另一只,它硕大的身躯异常灵巧,接连扑死了几只,而三只小家伙也加入到围剿之中。

放着我这一百多斤,皮薄肉嫩的不要,吃那几斤一个的老鼠,这些棕熊看来还真是对我宽容,不敢多想,站起来一步一回头向上跑去,我不敢向下,那些熔岩还在向下流,熔岩和雪构成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地段。

虽然只有我一个人,虽然向上也是死,但最少可以多活两天,我边走边用目光巡视四周,四处寂静无声,只是偶尔还有雪块从高山向下滑落,抬起头仰望天空,雪山之巅上有两只黑点一前一后在飞翔。

那是雪雕,一种能生活在六七千米雪山的神奇生物,翼展可以达到三米,据说他们不食腐,却会袭击还没有断气的登山者,曾经有登山者被它们抓到半空中摔了下来。

第三十七章 相互取暖

整个山谷已经和我们白天看到的完全不同,到处是巨大的雪块和冰块留下的痕迹,在山谷中散落有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这严格来说已经不能叫做尸体,肉和内脏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几块骨头衣服。

我翻了翻外面的衣服,已经被撕拦,上面满是血污,毫无用处,我本来希望找点有用的东西,却只有一双鞋还有用,我有些失望,把两只鞋子用力地在雪地上蹭了几下,蹭干净上面的血污,背在了身上。

我几具尸体都翻了一遍,只找到一只火机,十几发子弹,半块不知道是人啃剩下还是动物啃剩下的青稞面饼,三双鞋子,还有一半还算的上完整的羊皮大衣,光擦掉上面的血污我就费了好大的劲,我不是干净,而是怕血污的味道招惹来什么东西。

我简直有些绝望了,可又不敢在这停留,便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在地上拖着前进,回头望去,那只硕大的棕熊半只身子已经插到了冰雪,只有屁股还在外面,看来他对那种雪白老鼠的兴趣极大。

我拖着东西往前走,转过了一个弯,前面看到一只硕大的动物站在雪地之上,环顾四周,我吓了一跳,仔细看却是一只大獒,却不知道另两只的下落,我知道热泉涌动时这三只大獒都在拼命往上跑,想不到跑散了。

看见我走近,那只大獒似乎犹豫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我冲他微笑示意,有了这个大獒在身边,我胆子顿时大了许多,心情也轻松下来,这家伙相当于一个高级保镖,虽然永远与人保持一段距离,但确实是人可靠的伙伴。

一人一獒就这样保持着一段距离,继续向前走去,我没有别的设想,我不知道道路,不知道方向,甚至不知道时间,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我能感觉到这只大獒的警惕性,它不时地寻找到一个高地巡视四周,我也能感觉到危险的存在,在我们身旁似乎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逼近,只是我不知道,这危险的气息来自何方。

我们两个走走停停,揣在怀里的半张饼我始终没有拿出来,这是我们两个最后的保命食物,如果到最后还没找到吃的,估计我们两个人彼此的作物就是对方,对这种大獒我是又害怕又充满了希望。

这次雪崩的面积很大,直到停晚,我们两个才走出来,雪地上似乎有脚印,可已经被碎雪覆盖,分不清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天上又飘起了雪花,整个山谷之中顿时白茫茫一片,天地之江一片混沌,只有一人一獒孤独地对望着彼此,我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近了许多。

我不敢再往前走,而是寻找了一块避风避雪的冰洞躲了起来,大獒也跟了过来,冰洞很小,说是冰洞,不过是雪中的一个洼陷部分,有一米多高,一米多深,一个人容身还行,两个人非常拥挤了,况且这大獒的体积并不比人小,就更拥护了,大獒不愿意进来,呆在离我有四五米的地方。

我没有办法,想用刀把洞凿的大一点,可一刀下去,冰壁上只是多了一道痕,我不敢用力,害怕唯一的武器折断。

我望着那只大獒,此时雪已经把它整个身体都变得白了,可是它依旧望着远方,一动也不动,它在想什么,是想一起的同伴如今去那里了,还是在想今后的漫漫长路。

我冲它喊了一声:“喂”,那只獒扭过脸,我心中一喜,这家伙竟然听懂人说话,我把那半截头皮大衣垫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它进来挤一挤。

可它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又把头扭了过去,我有些郁闷,这家伙是骄傲,不屑于与我为伍,还是防备我,害怕我偷袭它,可是你防备人类,怎么还和人类呆在一起。

我拿起怀中的那张饼,把掰了一半,递给了大獒,大獒的眼睛亮了一下,但瞬间又暗淡了下去,只是这一次它没有把头扭过去。

我想起,那个喂食它的老人似乎是用双手捧给它吃的,我可不会这样,双手似乎是对长辈或领导才这样吧,这只大獒显然够不上这个级别,我可不想爬在地上双手举着喂一只大獒。

大獒还在看着我,一动不动,我不确定这个大家伙是个肉食性动物还是杂食性动物,只是在这里我上哪里去找肉,除非我或者它身上的肉割下来。

我们两个就这样僵持了有十几分钟,大獒终于伸出口,叨走了那块饼,用力地咀嚼起来,此时的雪越来越大,不一会它就变成了一条雪狗,腿已经在雪了被埋了半截,我再次拍了拍身边的空地,把几双靴也垫在大衣下面。

大獒又犹豫了一会,终于把身子往我这边挪了过来,头伸到了洞里面,半截身子却还留在外面,只是它庞大的身体一起来,外面的风顿时小了许多。

我伸出一只手,把它身上沾的雪块揪下来,扔到洞外去,这种獒的毛真厚,就像全身披上了个毯子,如果下面有羊皮大衣垫着,上面有这条獒当被子,我最起码不会担心今天晚上冻死。

这条大獒终于认了命,任我摆布,最后干脆把整个身体挤了进来,整个脑袋拱在了我的怀里,你别说,一人一獒挤在一起,还真暖和,尤其大獒又长又厚的毛,遮风挡雪保温,虽然它身上的味道有点难闻,但活命和难闻之间我还是愿意活命。

早晨的时候,风停雪住,我从洞里钻了出来,外面一片寂静,我看见一个人就站在洞外,身边却没有大獒的身影。

我有些奇怪,仔细看那个人竟然是龙姑娘,只是它今天的衣服有些异样,这几天她都是身穿登山服,今天却穿了一件类似古代电影中匈奴人的衣服,用整张羊皮缝制的衣服。

他从我伸了伸手,我紧跟在她身后,雪很厚,我走起来却如履平地,我们两个走的很快,只是我呼吸起来异常困难,转过弯,前面猛地开阔起来,我见到了壮丽的冰塔林,层层叠叠的冰塔后面的冰崖上是一座壮丽的宫殿。

这个场景我似曾相似,我来过这里,我张嘴相问龙姑娘,她却摘下帽子,让长发飘散起来,而她已经走向了冰塔林。

第三十八章 他们是疯子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龙姑娘已经钻进了冰塔林,那些冰塔林倾时之间开始动了起来,幻化成一个一个奇怪的模样,而一阵乌风吹过,龙姑娘顿时被包围起来,她挣扎,她呼喊,她伸出手向我求救。

我努力地冲过去,可是两腿根本不能动,我喘不上气,我想大声叫喊,却喊不出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姑娘美丽的面孔在我面前消逝,面成了一具白骨,然后倒在地上。

我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这只是一个梦,我的全身已经湿透,我的眼前只有大獒那毛哄哄的身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是大獒身上的怪味,甚至把两只獒毛吸到了嘴里,把我呛的脸红脖子粗。

我正想把大獒推开,却听到外面似乎隐隐有追逐打斗的声音,我心中一惊,这些人是谁,是敌是友,但有人总是有些希望的。

我伸出脑袋却吓了一跳,一夜之间大雪竟然把这小小的洞口堵的结结实实,只在头顶上有一个饭碗大小的洞口,很明显那是大獒用爪子扒开的用来通风换气的,这一晚上大雪竟然有一米多深,多亏这大獒,否则我不是要闷死在这里。

外面传来的有枪声,还有人的叫喊声,只是从洞中传来的声音有些变,听不清楚,只知道外面的人在以死相搏。

大獒已经从我身上抬起了头,它一动不动,仿佛在倾听,我也不敢动,总要分辨清楚敌友再做下一步动作,但从声音上来看,这些人似乎往我们藏身的地方逃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

我示意大獒的身体往边上挪一挪,好我让两腿上的血液畅通一些,万一被对方发现好有所防备,对我来说,每天睁开眼还活着,都是一个无比高兴的事情。

我和李金刚学过俯地听声的本领,虽然水平极差,而且雪地不比硬地,但仍然能听出来似乎有几个人在追逐一个,而前面的人非常狡猾,不停地变换方向,让对方难以捉摸他的路线。

脚步,枪声越来越近了,我听到哎哟一声,前面的那个人跌倒在地,然后一个声音叫道:“老三,你再顽固不化,别怪我这做长辈的心狠手辣。”这竟然是燕秋眉的声音。

那老三是谁,莫非是三郎,我心中一惊,只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哈哈大笑:“燕秋眉你想做什么,这时候你还假惺惺的做什么,你演戏演够了没有。”果真是三郎的声音。

燕秋眉冷笑起来:“你个死小子,看来真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在轩辕家里,你多次拆我的台,坏我的大事,现在你终于落到我手里,还有什么话好说。”

三郎依旧在笑:“姓燕的,你以为不知道,你突然返回燕家做什么,你利用四妹想夺取轩辕家的势力,你屡次害我和二哥,要不是四妹心底善良,恐怕我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我心中一怔,我知道轩辕家兄妹表面和气,实际上各有势力,谁也不服谁,却想不到还有这骨肉相残的历史。

我本来想露面,现在却有些犹豫了,我想听到有关于他们更多的事,四姑娘的死始终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上,有些事我始终在纠结,却找不到答案,难道这一次我会听到这些。

燕秋眉冷哼一声:“我的那个傻孩子太过心慈手软,如果她早就听我的,恐怕轩辕家早就是我们的,她也不至于丧命,我都不明白,她怎么会是我的女儿。”

三郎又笑了起来:“她是我们轩辕家的人,自然是有我们轩辕家的善良,我只可惜四妹妹那样的人怎么有你这样的母亲。”

燕秋眉的声音冷了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轩辕家一群饭桶,困在山沟里固步自封,却和这龙族的秘密牵连在一起,这你怪不得我们,只怪你们轩辕家不识时务,不顺天理。”

三郎依旧在笑:“什么是天理,什么是时务,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搞垮轩辕家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到底是谁,你的主子又是谁,你一个女子,仅凭你和凤青龙两个人就想把我们轩辕家搞垮,是不是也太痴心妄想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竟然是九龙会的人。”

我吓了一大跳,开什么玩笑,这燕秋眉是九龙会的人,他竟然是九龙会的人,我顿时明白了,暗影螳螂为什么跟在的她的身旁,她们都是金九龙的手下,那龙姑娘和龙少爷他们两个,恐怕也被蒙在鼓里,被燕秋眉等人利用。

燕秋眉叹了一口气:“三郎你太聪明了,只是你比起唐诗还差得远,要学会装糊涂,我本不想杀你,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死了很多人都会睡的安稳,你到阎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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