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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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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因为生前的作为而得到相对应的待遇与地位,神也依然是神,只是无法回到人间。”
苏美尔的神话我也看过一些,随着考古的发现,很多人认为古代希腊和罗马的神话体系实际上是模仿或者篡改的苏美尔神话,例如希腊系统的爱与美之女神阿佛罗狄忒是,罗马神话系统中的被雅典娜女神实际上就是伊南娜的化身,更重要的是圣经里关于世界早期的历史多是篡改自苏美尔神话,包括大洪水,诺亚方舟都来自于苏美尔神话。
但是朱天伦讲的故事我还真没听到过,刚才他还反对施运兴的神创造人的历史,这一会他却讲了起来,只是这种古代神话无论如何离奇,它都只是神话,在几千年的历史了进行了无数次的加工和修改,不能做为信史的。
施运兴已经跌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三郎紧张地看着朱天伦:“朱院长,你这一说我的确糊涂了,如果这世界没有神,这些人为何如此执迷,这世界如果有神,我们的一切努力还有何意义。”
朱天伦看了一眼三郎,又看了一眼我:“什么是神,神只过是人创造的一个词,也许他们的能力是后人的附会和想象,也许他们早已经死了。我们既然能创造神,为何还要怕他们。”
他轻描淡写,但语句中充满自信,让人感觉到力量和信心,我不由得暗暗佩服,我和师兄认识转眼间也有七八年了,我以为很了解他,生物学方面的天才,进入仕途后也很顺利,知道他能在外勤组中能和陈世安平起平坐,还是感到很惊讶。
陈世安一代豪杰,人中之龙,江湖上的人提起他不管是贬是赞也要先竖个大拇指,朱天伦一介书生与他平分秋色,真的让人很难理解,但这一次,从在伊甸园幻境相遇,在这难以捉摸,变幻无常的事情之中,他的博学,他的淡然,他对原则的执着,对一些关系的灵活处理,让我不得不重新认识自己的这个师兄。
而我们习惯信任倚靠的陈世安,却变得沉默起来,甚至显得很犹豫,也可以说正是他盲目相信卡齐,才让我们落到如此被动的境地,但在此时他并没有展现以往的智慧,勇气,甚至变得懒洋洋的,一幅逆来顺受的感觉。
士兵们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我也已经看清了那座顶子床的形式,上面插满了许多类似松果松枝的装饰,看上去非常像一颗树,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人群中出现了喧哗,几个穿灰军装的人正和加米拉争辩着什么,而加米拉只是挥了挥手,其中的一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其余的人都低下了头,包括卡齐在内,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加米拉走了过来,知她的步伐很轻盈,也很慢,但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这种压力象无数吨巨石倾泻而下,让你震撼,让你恐惧,让你无法抗拒,让你不由自主地想跪倒在地或者转身就跑,我们身边的士兵已经跪了下来。
她竟然又走向了肌肉宋,在强烈的灯光下,她依旧纤细瘦弱,她的脸上再没有昔日的欢乐,没有昔日的天真无邪,周围有多少惊讶的目光,她不在乎,肌肉宋也不在乎。
肌肉宋低下了头,两人低声诉说着什么,声音很低,我听不懂加米拉说的什么,我也无法想象肌肉宋怎么能听懂。那股强大的压力忽然变成了一把刀,扎在我的身上,从胸口直刺进去。我屏着呼吸,咬着牙,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在阴暗地上造成的错觉。
第七十九章 强大的力量
我听到身旁的凤青龙闷哼了一声,只见他满头大汗,满脸通红,身体不停地颤抖,努力在抵抗那强大的压力,他的武功远胜于我,但看他的吃力程度也远胜于我。
不管我如何努力,都难以抵抗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要把我开膛破肚,我没有办法,只好往后退,可是那把无形的刀根本没有放松,刀一步步紧逼,我一步步后退,可是只退了几步便退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但那把无形的刀却并没有进一步。
不仅仅是我,所有的人都退到了石壁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我根本不敢相信。在中国武侠小说中有气功之说,能摘叶伤人,但在实际中,根本没有这样的威力,气能伤人,那需要多高级别的台风才能做到。
但这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如传说中的力量我终于领会到了,而且只有我们的人被逼到了墙壁旁,库尔德人根本没有动,这种力量还会选择性攻击,能分清敌友,这更让人匪夷所思,我不知道这力量来自何方,还只是我的错觉。
加米拉伸出手,在肌肉宋头顶上轻轻抚摸,她身高只到肌肉宋的腰间,肌肉宋弯着腰也比她高的多,但她一伸手,自然而然就到了肌肉宋的头顶,不带一丝做作。
她环视周围,她的眼中仿佛有无数把刀,让你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仰视,不敢面对,整个洞穴里一片寂静。加米拉缓缓离开肌肉宋,走了两步,她突然转身,轻声说了一句话,她的声音并不高,声音如百灵鸟在夜空中的鸣唱,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为什么,加米拉的身影让我想起一个人,在埃及美尼斯阴暗的地宫里,在那巨大的魔像前,那个娇弱瘦小的姑娘的疯狂举动,历史沉重的包袱为什么偏偏由她们瘦弱的身躯来承担。
凤青龙扯了我一下,一群士兵拉扯着一群人走上了台阶,那些人全身披着黑色的毛毡,约有五六十人。这些人沿着台阶而上,每隔几米都站立一人,一直站到五层的高台上,士兵们扯下他们的毛毡,那是一个个全身裸体的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高有低,有胖有瘦,却是普通的人,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涂上了黄色的色彩,象京剧舞台上的花脸,身体上也有多种的色彩,显得异常的诡异,只是无论多诡异的事我们都没有精力去关心。
成群的军人纷纷闪开一条道路,加米拉缓步而行,那五层方台约有十几米高,她走的并不快,每走一步都十分轻盈,她的身后是贾里、贾夫特、比夫尼、费萨尔,他们紧跟在加米拉的身后,亦步亦趋,仿佛每一步都在跟随加米拉。
那些被涂抹上各种色彩的人,全身赤裸站立不动,仿佛一具具木偶,只是他们起伏的胸膛能让我们感觉到他们还在活着,这些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裸体如此状扮,这难道也是祭祀中的一部分。
加米拉一离开我们,那股强大的压力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可我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这种力量已经远非我们所能抗拒,对方只是在向我们展示他的力量,他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
一直没说话的陈世安突然走向了肌肉宋,他轻轻拍着肌肉宋:“宋涛,他最后说的是什么?”肌肉宋没有回头,呆呆地望着加米拉,过了半天才嘴里说出:“她说,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做一个旁观者,她就不会伤害你们。”
他用的词竟然是你们,他的声音低沉却没有一点生气,这还是我记忆中永远得意洋洋的那个肌肉宋吗?他仿佛是另一个人,有了白法海的萧索,有了骆驼的沉稳,没有的是那个永往直前的宋涛。
加米拉已经到了高台直上,她坐在那个像顶子床的东西里面,贾夫特四人就站立在他的四周,由于台子和灯光的角度,我们根本看不清他们五人的位置。
安德烈抬起头,大声喊着卡齐的名字,仿佛在咒骂,又仿佛在质问,卡齐隐身在黑暗中,只是不语,陈世安扯了扯安德烈,在耳边低语什么,安德烈仍表现的非常愤怒,和陈世安大声争辩中什么,陈世安只是低声安慰。
“来啦,来啦,老七,我能感觉到他们。”纳斯轻轻低语,我不知道什么能让他惧怕到如此地步,整个洞穴突然安静下来,但这个安静仅仅是片刻,便欢呼起来,欢呼的声音很奇怪,很低,很整齐,仿佛从喉咙中间发出的。
士兵们往两边分开,几个白衣白衫的老人鱼贯而入,卡齐等人已经弯下了腰,表达了自己的敬意。领头的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灰白的胡子,满面的慈祥,不是别人,正是加米拉等人的父亲,隐藏在绿洲中的阿卜杜拉老人。
我早就知道,阿卜杜拉老人并非自己描述的退休官员,也不是什么阿拉伯的教授学者,加米拉、贾夫特等人的幕后操纵者。但从今天来看,他的地位还在卡齐等人之上,甚至很有可能他才是整个事件的幕后操纵者。
阿卜杜拉挥手示意,他把目光投向了我们,安德烈不再喋喋不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陈世安叹了一口气:“卡齐能做出这些事,我就该想到是你,却想不到你现在还活着。”
他把目光转向卡齐:“老安说的不错,人都会变,在利益面前,原则和人性会变得一文不值,尤其一个人有着万里雄心,往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声音不高,在整个洞窟里却异常清晰。
卡齐仰脸望着天,仿佛那无穷的星空有着无尽的吸引力。阿卜杜拉摇了摇手:“十几年不见,你还是如此愚顽,你看看这块土地之上,有着最灿烂的文明,最光荣的历史,有着最丰富的石油,可是可曾有一天的安稳,阿卜德人、波斯人、阿拉伯人、英国人、美国人谁不想染指这里,战火何曾停歇过,只有我们强大了,才能让这里的文明,历史永远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陈世安把目光转向阿卜杜拉:“你不配和我谈论文明和历史,你的手里有过多少文明的碎片,人类的鲜血,如果在你手里强大了,才是这块土地的悲哀。”
第八十章 理想和现实之间的选择
阿卜杜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陈先生,你们中国人常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几十年来,我忙忙碌碌,从青年时期投身革命,一次次把希望寄托于那些泊来的理想、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无政府主义,可我一次又一次失望,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陈世安面无表情,仿佛是一次平常的谈话:“为了你所谓的理想,你不惜投靠独裁者,制造化学武器,为了你的理想,你不惜去屠杀妇孺,为了你的理想,你不惜出卖自己的主子,投靠了美国人?这就是你的理想。”
凤青龙低声说:“这老小子是谁,怎么老陈如此了解他,看来两人是老相识。”没有人回答,洞穴里的气氛十分怪异。
阿卜杜拉没有看陈世安,而是仰望无尽的星空:“我能原谅你的无知,也理解你的愤怒,我也不希望所有的人都能理解,只是当一切都成功的时候,强大古老的文明重新暴发灿烂的光辉时,没有人能再任意操纵屠杀我们时,人民会记着我,记着所有为这一切牺牲的人民。”说完这些话,他并没有再理会陈世安,缓步开始登高台,那四位白衣和者也紧紧跟在后面。
陈世安抬起头,望着卡齐:“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为了不让独裁者的爪牙伤害一个少女,不惜暴露自己,第二次见你时,在沙漠里你把最后一皮袋水送给陌生人,第三次见你时,你坚决不愿意不经审判杀害一个被俘的独裁者的军官。从那一时刻,我和安德烈就认为你未必是一世英雄,却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他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却有些伤感,带着无限的婉惜。安德烈摇了摇头,拍拍陈世安的手却没有说话。
卡齐不再仰望星空,而是把目光转向高台,已经看不见加米拉等人,只看到白衣飘飘的阿卜杜拉:“谢谢你和安德烈把我当做朋友,你们两个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尊敬的人,我从年青时就恪守自己的原则,我宽容的对待我的敌人和朋友,我把每一杯水都先奉献给别人,我一生为着民族的强大复兴而奋斗。”
他的声音很平和,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你从里面听不出任何的欢快和反感:“可我得到了什么,背叛,战败,我替敌人冶病养伤,可他们折回去依然用枪炮对付我,我用生命捍卫的亲人出卖我,我用生命保卫的战友因为权力排挤我。我奋斗了二十年,除了伤病什么也没有得到。”
卡齐的目光转向了陈世安:“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如此之大,让我找不到方向,只到我遇到了阿卜杜拉,伊战后,美国人在寻找他,政府在寻找他,我们也在寻找他,他指挥的化学部队欠有太多库尔人的血债,只有把他交给库尔德人审判,才能让那些死难的人灵魂得到慰藉。”
陈世安喟然一叹:“只可惜你听信了他的话,却要寻找远古的力量,只可惜阿卜杜拉是凶残如狼,狡猾如狐,你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此时的阿卜杜拉已经走到第四层高台,其它的白衣长者每到一台就有一个人停下,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一人高的棍棒状的物品,只是看不出来是何材质。
卡齐点了点头:“我们得到情报,阿卜杜拉和他的部下就躲在一处绿洲上,我集中了最精锐的部队包围了过去,但阿卜杜拉却深夜来拜访我,要和我们的最高首脑谈一谈,他有极秘的事情要汇报。”
原来当时的萨达姆政权早就知道这处地下秘密,也先后和美国人,苏联人在寻找,而我们经过的马鞭清真寺和清泉镇就是当时的研究基地。而阿卜杜拉恰好能接触到这些资料,只是他并不是直接负责人,细节部分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当时死了好多人。
按照阿卜杜拉的指点,卡齐等人进入了清泉镇,虽然那里早已经废弃,但仍然从里面得到了一些资料,知道了许多关于思利尔人圣地的资料,根据苏美尔人的史书,苏美尔的神在死前,便已经建好自己的归宿地,里面埋藏着神的法器,这就是阴间圣地的最初由来。美苏两大超级大国也通过卫星,和地质资料确定,在库尔德山区确实隐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
在苏美尔人的记载中,苏美尔的神有着无穷的力量,而且他们有寿命,会死亡,而且每隔一定的年代,他们中的一位会托生于人间,成为诸神的使者,去寻找合适的传人。下面的事很简单,首脑下定决心要和阿卜杜拉合作,寻找这能改变力量对比的强大神力,而实际负责人就是卡齐。
现在,这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废,恩利尔神的阴间墓地果真被找到,而阿卜杜拉早已经从获得的资料中知道这里的一切,他们准备好了一切,并且找到了一个有着无穷力量的女子,据说她符合转世使者的一切条件,她自称加米拉。
一切准备就绪,但在一个多月前,他们测得能量异常,然后就发现凭空出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而他们的情报网也已经发现了从外国入境的陈世安等人。
他们不知道我们进入幻境的事情,对于突然出现的异常情况,他们分析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而他们也深知陈世安等人的背景和能力,于是他们决定捕获那些突然出现的人,利用陈世安等人,于是卡齐就装做偶然相遇,找到了陈世安和安德烈。
当然,这并不完全是卡齐告诉我们的,其中也有我们的猜测,卡齐相信阿卜杜拉,一定能打开圣地,得到神的眷顾,因为加米拉展现着越来越强大的力量。
我们都望向高台的第五层,已经看不到加米拉的身影,我早已经猜出加米拉并非阿卜杜拉的女儿,可是她来自何方,是阿卜杜拉设立的骗局,还是真拥有神奇的力量。
五层高台上终于看到了阿卜杜拉的身影,他手里也拿着一个一人高的长棍,他用两只举着长棍,开始大声的祈祷起来,而另外四层上的四个长者,也开始发出相同的声音。
第八十一章 建在地下的通天塔
阿卜杜拉等人的声音很奇怪,发音忽高忽低,象是唱歌又象是朗诵,非常有节奏,声音越来越高,开始听起来非常悠扬,悦耳,但越往后越尖锐,听起来十分刺耳。
而那些散布在各层台阶上的人闻声开始扭动,他们越扭越快,他们全身赤裸,上面绘满各种鲜艳的图案,一扭动,那些图案也开始扭动起来,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怪异。
随着五个人的声音越来越高,那些人扭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们似乎陷入了一种疯狂,越跳越快,声音和舞蹈相配合,更让人看的目眩神迷,那身上的花纹连接在一起,仿佛一条五彩斑斓的巨蛇缠绕在高台上。
“这些人在搞什么鬼名堂。”三郎的声音很低,但我们听得很清楚,施运兴摇了摇脑袋:“不知道,没有这促祭祀仪式的记载,一般来说,对神的祭祀仪式应该是庄重,神圣的,这更象一些邪教的祭祀形式。”
朱天伦没有说话,他的脸色苍白,抬头仰望着星空,而头顶上的星星已经弯得更亮,更加繁密。从加米拉离开,肌肉宋就没动,他只是握着拳头,呆呆地望着高台,虽然高台上根本看不到加米拉的身影。
在我的身后,纳斯抖的更加厉害,他嘴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他们来了,他们来了。我能感觉的到。”我也能感觉的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弥漫在四周,让人无法呼吸。
我用手按着他的肩膀:“纳斯,你冷静一些,我们这些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有过不去的桥,冷静一些。”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把我吓了一跳,抬起头,一个舞动的人一口鲜血喷出来了,但他的舞蹈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在扭动,接着又是一个人,这些人有的口吐鲜血,有的从鼻子里流出鲜血。
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些鲜血喷出如云雾一般,在空中织成一道薄薄的血云,并不落下,而是冉冉而上,围绕在高台周围,在灯光照耀下,异常的诡丽。
三郎扭过脸望着朱天伦:“在这地下洞穴里怎么会有高台,高台上是什么,是高塔吗?这又有什么含义?”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可以想象这个以争勇斗狠而闻名的青年也有些害怕?而那些士兵们也停止了欢呼,都傻傻地望着那越来越浓密的血雾。
“这就是圣经上记载的大名鼎鼎的通天塔?”回答的不是朱天伦,而是施运兴,他的声音抖的厉害。我一愣,通天塔,不就是巴别塔吗,宗教神话中的高塔,《圣经?旧约?创世记》第11章宣称,当时人类联合起来兴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为了阻止人类的计划,上帝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使人类相互之间不能沟通,计划因此失败,人类自此各散东西。
希罗多德写于公元前440年的著作中,记述了巴比伦的“米罗达之塔”(大概是巴比伦的神米罗达的神殿),被认为启发了巴别塔的故事。公元前约670年,尼布甲尼撒的文章提及了他修葺米罗达神殿,居鲁士征服后也为塔的雄伟所折服,而后来的亚历山大也曾经想重新这座高塔。
我把我的想法小声说了出来,也算是对施运兴的信口胡扯的抗议。
这一次施运兴并没有激动,也没有嘲笑我,而是低声的解释:“不对,那只是后人的杜撰而已,真正的通天塔是神的祭司按照神的意旨修建的,据说能让祭司和他们的主人神之间进行沟通,所以修建在阴间圣地,后来,大概是因为每次到阴间圣地太麻烦,各城邦开始在自己的神庙附近修建通天塔,然而随着异族的入侵,这些高塔的真正功用便没有人知道,也逐步开始遭到废弃。”
施运兴的声音慢慢地镇定下来:“在希伯来语中,‘巴别’是‘变乱’的意思,于是这座塔就称作‘巴别塔’。也有人将‘变乱’一词解释为‘巴比伦’,称那座城叫‘巴比伦城’,称那座塔叫‘巴比伦塔’。而在巴比伦语中,‘巴别’或‘巴比伦’都是‘神之门’的意思。同一词汇(‘巴别’)在两种语言里意思却截然相反。”
我不知道施运兴说的是真是假,通天塔,在这里叫通地塔更合适,想通天建在山顶更合适,建在山洞里面通什么天?神之门,难道这里真的可以通往神的最后栖息地,那神又是什么模样的。
这时高塔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五个老人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但能明显的听出已经力不从心,出现了断断续续的情况,而裸体人已经一个接一个倒下,但那血雾却未消退,反而更加的鲜艳夺目,仿佛已经蚀进了高台里面。
祈祷的声音终于弱了下来,天空中的星星愈加明亮,仿佛伸手可及,就在这时,队伍中的狼犬传来了悲鸣,似乎十分惧怕,陈世安低声提醒大家:“大家小心,保持警惕,往后面靠。”
不知什么时候,在第一层平台上出现了两个庞大的身影,这是两只毛色漆黑的狗,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并不一样,这两只的皮毛很光滑,很油腻,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很难想象,在这洞穴里常年不见阳光,怎么会有这么很的皮毛。
在第一层高台上能跳动的人只有三四个,他们根本没有知觉,只是疯狂的扭动身躯,鲜血正一缕缕地从五官中流出,一条大狗伸出舌头在一个人身上添了一下,似乎在品尝他身上的鲜血。
两条狗的出现,仿佛是强心剂,本来已经断断续续的祈祷声又响亮起来,只是叫声嘶哑,听起来实在刺耳。
正在添食鲜血的大狗突然伸出前爪,只一下,便把那个人开膛破肚,一股臭气顿时弥漫开来,那条大狗猛然地拽着那人的内脏,用力地往外撕。
那人并没有死,开膛破肚似乎把他从迷幻状态中拉了回来,他发出凄厉的叫声。但大狗根本不予理会,而是用力地猛拽,那人叫了几声,便再也叫不出来,一头栽倒在地。
而另一条大狗也把另一个开膛破肚,这个人似乎还在迷幻之中,不叫也不喊,只是不停地扭动。这些场景太过鲜血淋漓,许多人已经转过脸,不忍心再看,有的士兵甚至已经开始呕吐。
第八十二章 混乱
陈世安双手紧握,望向卡齐,卡齐低着头,似乎想把自己隐藏到黑暗之中。
“卡齐,这就是你所追求的,你和你的同伙已经疯了,你看看这一切,你一辈子坚持的理想和原则,现在在哪里?”陈世安的声音在混乱、嘈杂的这一切显得如此的响亮,如此的不同。
那两只大狗也把目光转向了陈世安,它们的嘴上鲜血淋漓,两只眼睛茶杯一般大小。施运兴低声说:“陈处长,你不要故意触怒它们,按照苏美尔文字的记载,这两条不是普通的狗,而是地狱之犬,专门在神之门负责吞噬有罪的人的灵魂,它们是神的代表。”
陈世安转过脸去:“它们不过是两只狗而已,有何资格审判人类,人类为什么应该害怕它们。”他一字一顿,声音并不高,但每一个人都听的很清楚。
两条大狗慢慢地走下台阶,士兵们纷纷闪开,施运兴拉了一下,陈世安巍然不动,施运兴叹了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
这些狗在高台上只能看出其大,但一下来,却显得其大的异常,有一人那么高,比起牛犊还有大上许多,脑袋如脸盆一般,嘴角里散发着腥臭,两只眼睛注视着陈世安,仿佛在审视,观察。
另一只大狗刚围着陈世安,不停地嗅来嗅去,陈世安不停地冷笑,如泰山一般,前面的那条狗,鼻子里发出沉重的鼻息,仿佛是在威胁陈世安。
朱天伦用力地挤了出来,站在陈世安的身旁,他手里并没有枪,只有一把匕首,他的身子也在颤抖,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和陈世安背靠背站在了一起,望着在后面嗅来嗅去的大狗。
李金刚、机械宋两人也站了出来,站在陈世安的两边,两只大狗望着四人,不停地打着响鼻,露出匕首般的牙齿,象是在威胁四人。我在犹豫,我是不是也应该站过去,只是此时,他们真的能认为我还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的心里又开始烦燥起来,全身也开始发热,热的难受,就象有一团火在燃烧,我强忍着,让自己看上去象正常人,此时的我,能感到那种孤独,寂寞,四姑娘不在这里,我仿佛就是一个全身赤裸的人,胆怯、害怕甚至有些自卑。
就在此时,那一直不断的郎诵声嘎然而止,一个白衣长者在二层高台上跌跌撞撞,终于发出一声惨叫跌落下来,那两条大狗似乎受了惊吓,猛地往后一跳。
此时天空中的血雾紧紧围绕着第五层的高台,那些血雾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有无数个生灵在血雾里挣扎,呐喊,而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很快的便变得干瘪、枯瘦,仿佛血肉已经全部消失。
又一个白衣长者从高台上跌落,声音更加的凄惨,两条大狗跳了过去,闻了闻尸体,似乎很犹豫。
在最高层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声音,这声音很特别,很尖细,仿佛是有人捏着嗓子在唱花旦,但非常有韵味,中间丝毫不断,这声音刚刚响起,本来还耀武扬威,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两只大狗猛地抬起头,闪电般地冲向洞口,一名士兵躲闪不及,被大狗整个撞的飞了出去。
血雾猛地收紧,越聚越浓,浓的如一条血龙,在半空中飞舞盘旋,仿佛和那尖利的声音相互配合,而头顶上的星星却猛地黯淡了许多。
这尖利的声音仿佛一把尖刀,猛地扎到我的心上,我满腹热血,满声的烦燥顿时被点燃,一直在身体里燃烧的火也喷薄而出。鲜血是如此的芳香,犹如春天漫步在百花园中,人死亡时的呐喊竟然是如此的美妙,能让你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
我把身体靠在墙壁上,冰凉的墙壁能不能减少我的痛苦,我想集中精力,四姑娘,吴漱雪一个个美丽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又一个白衣老者从高台上坠落,摔成了肉浆,他们一生的追求到底是什么,是尊严,是自由,还是金钱,他们临死前会不会想到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去追求这一切,是否真的有意义,毁灭别人,毁灭自己,他们临死前又会不会后悔。
由血雾汇成的血龙不停地翻滚,猛地扑向五层高台,瞬间便无影无踪,与其同时,尖利的声音也嘎然而止,一阵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洞穴。
朱天伦悠然变了脸色:“我们离开这里,大家快一点离开这里。”那些士兵们犹豫着看着卡齐,不知道该不该制止我们。
那些嘈杂声越来越大,有一只巨大的鸟从空中飞了下来,这是一只非常奇怪的鸟,有着非常大的冠子,冠子上长满了红色的羽毛,嘴又长又大,象弯刀一般,身子看上去非常臃肿,象一只肥鸭子长了个犀鸟的脑袋。
这只鸟扑到一具尸体上,用力地开始啄食,随后又落下一只,越来越多,不大一会,便落下十几只,它们你争我抢,开始抢夺地下的那些尸体上的血肉,而那满天的星星已经隐没在那些嘈杂声中,更多的鸟还在不断的落下。
在这一个封闭的洞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生物,它们平时又依靠什么生存?可是我们此刻已经无法研究这些问题,士兵们的兴奋热情已经茫然无存,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卡齐闭着眼睛,仿佛看不到一切就不存在。
更多的怪鸟已经扑了下来,有的扑向五层高台,那尖利的声音更加悠然,仿佛在赞赏,在鼓励,我听到了阿卜杜拉的声音,从欣喜变成了惊恐、害怕,最终转变成了绝望,然后他的声音便被嘈杂所掩盖。
在这嘈杂中,我听到了费萨尔发出的狂叫,他在咒骂,咒骂这一切都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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