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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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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大通间也住满了人,中国人,日本人,通间里充满了汗味和烟草的味道。三郎满面愁容,又不好拒绝,当四姑娘说在这个院子里他是最高负责人,他也回来住的时候,他才喜笑颜开,因为谢依和两个日本女孩子也回来住,她们四个住在最里面,并且搭了一所简易的帐蓬。而挨着帐蓬的是我、凤青龙和冷氏兄弟。

等所有的一切准备结束,外面早已经漆黑一团,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呼吸和咳嗽声。到半夜时分,曾经轰隆隆地响过一阵,似乎有老式的蒸汽火车在这里路过,响声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才慢慢安静下来。

我们就这样坐了一晚上,只到天色微明,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想象中的怪物袭击,一如我们在路上的夜晚,安静而详和。

四姑娘看了看我和凤青龙的伤情,看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带着谢依等三人向外走。三郎站了起来,扯了扯我:“老七,你躺了一天,别闷坏了,出去转转。”

我虽然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但身上懒洋洋的,并不想动,他有些急了:“混蛋小子,我妹子一个人跑来跑去,你怎么这么放心,什么男人啊,快起来,去保护他。”

他连拉带拽把我从睡袋上拉了起来,沈飞和火爷急忙站了起来,他挥了挥手:“我们家的事,你们就别跟着了。”

我们追了出去。外面的雨已经小多了,细雨蒙蒙,铺天盖地,但是雨水打在身上还是凉气袭人。前面四人每个人都打着雨具,在这古老的异国街道上,四色的雨伞构成了一种别样的景致。我有些迟疑,四姑娘却突然扭过身子:“老七,你和三哥跟来做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三郎一把把我推了出去:“四妹,老七兄弟放心不下你,他读书人,脸皮薄,非要我陪着保护你。”他把皮球一脚踢向了我,四姑娘的眉眼里都掩饰不住笑:“老七,你身体还没完全复原,不用跟上来,我没事。”

我此时只能打蛇随棍上:“没关系,我已经基本好了,反正呆坐着也没什么事,我来陪陪你,也更放心一些。”谢依她们三个吃吃地笑着,四姑娘的脸红了,冲我招了招手,把雨伞遮在我头上,我接过雨伞,她不自学地偎在我身边。

我们的速度慢了下来,后面传来了三郎爽朗的笑声和姑娘们吃吃地娇笑,我顿时明白了,三郎这小了并非出于好心,而是利用我接近四姑娘身边的女孩,完成自己的泡妞事业。

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两个日本人匆匆走过,大部分人都守了一夜,或许此刻正疲惫不堪,想要多休息一会,那怪物也许是前天晚上受了挫折,也有了忌惮,这也许对我们这支困受孤城的队伍算是一个好消息。

一个身材瘦小的日本人急匆匆跑来,看见四姑娘,鞠了一躬,低声说着什么,四姑娘点了点头,冲我说道:“我们去东门,那里有些情况。”他扭过脸:“别玩了,快跟上去东门。”

在东门前的碉楼上,武田、白眉等人都在,大家凝视着山坡下面,一个个目瞪口呆,我们往外一看,也傻了眼,就连三郎也张开口说不出话来。

我记得东门正对着是个悬崖,下面就是滔滔的河谷,可是现在看来,前面一马平川,宽阔的石板路,绿色的草地,低矮的森林,路两边精美的建筑。

如果这世界上有奇迹,这就是奇迹,我突然想起昨天夜里的火车轰鸣声,难道和这有关。细雨蒙蒙之中,看不见远处,但眼前的风景却是别样的精致。

碉楼和城墙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惊奇地看着这一切,我想起了什么,拉起四姑娘沿着墙向前北奔去,在我的记忆中,这座城北靠绝壁,绝壁依旧在,只是你无论如何努力,都已经看不见壁顶,那仿佛高耸入天际,消失在那层层叠叠的云层中。

我们又向南面奔去,南门外奔腾的洪水依旧,但已经不是夹杂着泥沙,夹杂着杂物,而是如万马奔腾一般的卷起千堆雪,就在这激流中,一条条如锦鲤一般的鱼正在潮头嬉戏,在这激流中偶尔有一两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有一条七彩的蜥蜴正注视着水中的锦鲤。

而在西城,看到的是另一种景象,一条长长的石拱桥从墙壁不远处向外跨起,石桥下面没有水,而是洁白的云,如棉絮一般,不管你如何努力,都看不到石桥的尽头。这里所有的静象都是静止的,一动不动,和前面的飞流直下的河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四十三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这是怎么一回事,所有的人都愣在这里,我揉了揉眼睛,莫非此时我们已经进了梦境,或者进入了幻境。

每一个都陷入到一种迷茫的精神状态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到几个首领犹豫了半天,才决定派出两只小分队,分别从东西两侧出发,两只小分队都是各有五人,三名土国民兵和两个日本人,携带武器弹药和通信工具。

武田再三嘱咐,士兵们要随时和大本营保持联系,一路上留下记号,遇到危险尽量不要抵抗,而是迅速返回。而往前面走,要掌握时间,无论情况如何,要在一小时后开始返回。

我和四姑娘在西侧的城墙上,目睹着五人渐渐消失在那长长的石拱桥的尽头,这石拱桥横跨天际,桥头上装饰着美丽的雕饰,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座桥,但我在参加组织之前,从未出过国,更别说来到土国,不可能来过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人说话,大家屏息静气,等待石拱桥上有人影返回,而这座桥下的朵朵白云依然静静地待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凝固在我们眼前的一幅画,只是这幅画如此真实,而小分队几人真的踏上石拱桥,并且消失在石拱桥的尽头。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通信电台里只有滋滋的噪音,这让人十分担心,而另一组从东侧进入,他们的情况要好的多,不时汇报里面的情况,只可惜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两个小时后,从东门出发的小组成功返回,他们汇报说,东边一路上的景象相同,平整的道路,两侧精美的雕像还有鲜花和绿树。要知道,此时还是初春,我们一路上看到的是枯枝黄草,只是偶尔的才露出一两丛绿色,就连古堡中的杂草灌木也还是枯黄一片,怎么一转眼满地都是鲜花和绿树。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东侧道路是安全的,而西侧的小组还是没有讯息,大家开始担心起来,又过了一个小时,大家开始议论起来,讨论着这只小分队可能出现的情况,我心里隐隐感到了担心,恐怕这五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武田等人商议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结论,大部分人建议从东门的那条路继续前进,不能固守在这里,谁能保证那个怪物会不会还出现。也有人认为,本来还是洪水滔天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不同的景色,也许是陷阱,也许是幻觉。我们在这古堡里最起码有险可依,一旦离开坚地,进入到别人的陷阱里,那样会更加危险。

我本以为开会讨论,议而不绝是有中国特色的一件事,但现在看来,全世界人民一个通病。争执持续了几个小时,各说各的理,谁也没有说服谁,到了下午一点钟,也没有一个结果,急得三郎只嚷嚷着干脆别民主了,直接集中到自己手里,由自己替他们拿主意。

细雨还是持续不停,天地之间还是混沌一片,分不清天地,我们看到的景象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一侧依旧绿意盎然,一侧依旧是飞瀑直下,而另一侧的白云还是原来的模样,而那五人小分队还是没有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在冷氏兄弟的搀扶下,凤青龙出现在我们身旁,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手不停地颤抖,两只眉毛绞在了一起,仿佛牵动了内心的痛苦。

“凤先生,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我低声问道,他重伤未愈,身体抵抗力弱,我担心在寒风细雨之中会加重他的伤情。

凤青龙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确定,这世上难道真可能有太虚幻境。”我们几个都是一怔,三郎拍了拍手:“凤老道,你别信口开河,这是哪里,小亚细亚的高原河谷,怎么把你们道家的鬼说法移到这里,难道当年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一路翻山越岭跑到这里建个太虚幻境。”

凤青龙摇了摇头:“三郎差矣,我出身于茅山派,茅山派自陶弘景天师开创以来,符咒、道法、武功兼收并蓄,才有茅山十八门之说,自然有些不一样的传说故事。”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又象在想些什么:“在道家传统之中,‘太虚’是道。老子《道德经》认为,道大而虚静。所以,这里的‘太虚’实际上就是指老子、庄子所说的‘道’。”

“《道德经》又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家认为,世界的本源是道。因此,‘太虚幻境’之意即谓世间万物包括人皆由太虚之处幻化而来。通俗地说,在太虚幻境里的一切,都是世间万物最真实的映像。”他虽然是假老道,但说起道家典藏,却头头是道。

我听得似懂非懂,而三郎早已经恨不得拿头撞墙:“凤老道,不凤三叔,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明白的,或者说点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关系的,传经布道的事,我们能不能以后有机会再做。”

凤青龙笑了两声,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下去:“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像,都只是世间万物在这幻境里的反映。”

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姑娘横插了一句:“三叔,按你说的都是幻境,可如果说这都是,刚才派出的侦察队怎么能安全回来,假设我们真的处在幻境,那么他们脚下踩的应该是滔滔不绝的洪水,早已经淹死了,怎么还会活着回来了。”

凤青龙咳嗽了几声,待咳嗽声平息下来才接着说道:“幻境里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幻想。反映在这里,也许是真实的景象。”

我摇了摇头“凤三叔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都是人类最真实的反映,可是如果我们看的都是真实的反映,那桥下的白云却为何依旧一动不动。”三郎摇了摇头“未必,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也许我们看到的有真有假。”

这两句话是小说《红楼梦》中贾宝玉在太虚幻境前面看的一幅对联的内容,这三郎外表看着豪爽粗陋,但他无意之中却说出了这小说中最有道理的一句话,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

第四十四章 雕像

凤青龙点了点头:“三郎高见,派里的长老说陶真人(陶弘景)曾经去过太虚幻境,他留下了假去真来真胜假,无原有是有非无的话,在道家里一切皆空一切皆有,恐怕我们看的有真有假,亦真亦假。”

所有的人都如堕云雾里,我真想不明白,这伊甸园和太虚幻境有什么关系,难道这是一回事,应该没有什么可能。可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谁又能判断出,真是什么样子的,假又是什么样子的?

第二组小分队还是没有音讯,武田等人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冒险出发,但这么多人重新上路也是件困难的事,何况还有哪么多的马匹,物品。大家将会休息一夜,整理物品,明天早上如果还是没有变化,再行出发。

虽然如此,戒备并没有放松,武田甚至派人在古堡四角的碉楼上设置了观察哨,观察几方面的变化。

这一夜并不安静,半夜时分,电闪雷鸣,暴雨重又降临,在雷电之中,可以清楚得听到有声音在夜空中咆哮,然后似乎有东西袭击了马厩,马嘶叫的声音特别悲惨,没有人开枪,也没有人冲出去,武田再三告诫大家,如果不袭击人,不要轻易开枪,至于马匹,死几匹又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早上我们才发现,有十几匹马被咬死,和上次马被开膛破肚,只有内心和肝脏被吞食不同的是,这一次肢体破碎,整个院子里都是马的肢体和肉块,可惜的是,大雨的冲刷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和痕迹。

但仅凭现场的碎块,和骸骨上的齿印就可以判断,这次袭击的不是那天夜里会飞的狒狒,而是一种象鳄鱼一样,凶猛的捕食者。在这平静的古堡周围,到底隐藏多少可怕的生物,我不敢再想下去。

更为糟糕的是,在西处碉楼上的五名观察员全都死了,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也没发出任何呼救信号,他们枪里的子弹一发不少,没有射击也没有搏斗,每个人都还保留着生前最好的姿势,一个人正用夜视仪观察,一个人正记录着,有两个人正交头接耳,而另一个正坐在地上吸烟。

没有任何犹豫,武田下令出发,就在这古堡里躲雨的二天里,我们已经损失了十几人,和二十多匹马,更重要的是,他让所有的人认识到,不论我们准备有多充分,装备有多精良,在这神秘的世界里,我们不堪一击。

如果说还有好消息的话,那就是三面的景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在南面飞瀑中的石头上的那条七彩蜥蜴还在哪里,似乎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这让我更加担心,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难道都只是幻境。

和来时的顺序一样,前面士兵开路,后面士兵殿后,不同的是,武田把日本人和德国人一部分混编到军队里,在前面开路。由于大量的马匹死亡,我们大部分人就由骑改成步行,以更多的携带物资。

凤青龙的伤并没有根本好转,他骑在马背上,晃晃荡荡,由冷氏兄弟照料,而沈飞和火爷又开始跟在三郎后面,四姑娘和谢依又开始不和我们呆在一起,而没有了美女的三郎也没了好心情,只是低头走路。

我注意观察的是德国人沃特,在那天教堂里受挫后,他深居简出,但依然坚持住在教堂里,不与任何人接触,他那天也受了重挫,但今天似乎已经全部恢复,只是依旧隐藏在宽松的衣服下面,看不清他的真实情况。

宽阔整洁的石板路,两侧精美的雕刻,这是一种类似于古希腊的雕刻方法,线条丰富而流畅,显现出一种繁复的美。两侧山坡上绿的让人心醉的灌木,七彩的鲜花,在雨水中显得更加浓烈,更加富有味道。

我回过头,古城堡已经慢慢隐到漫漫雨雾的后面,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实,而他背后的绝壁早已经成了一片浓重的黑色,仿佛中国水墨画上远处的群山。

整条道路宽阔的令人难以置信,足可以容下四辆汽车并行,石板仿佛是在巨石上直接雕磨,没有看到任何缝隙,我揪下一片路边灌木的树叶,在手里轻轻搓捏,绿色的树汁粘粘的,还有叶面冰凉的雨水,让我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我能够感觉到这片树叶不可能是幻觉,这一切又做何解释,但奇怪的是,在这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任何生物,鲜花之间没有常见的蜂蝶飞舞,这一切又透着奇怪。

雨越下越小,但路边的景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武田等人不停地催促士兵加快速度,可是一路上相同的景色让人越来越担心。

走了五个多小时,雨已经变成了小雨,但能见度依旧很低,就在此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平台,离老远就可以看到,在平台正中间竟然塑立着一尊硕大的雕像,可惜的是,这座塑像已经倒塌了一部分,已经不能清楚的看清他的面部。

雕像双手举着一把宝剑,他的姿态宁静而高贵,肃穆而温雅,似乎要向我们当头劈下。他衣服非常像电影中汉朝人穿的衣服,雕刻师也创造性地发挥了才能,衣服凌空飞舞,显得张力十足。

武田让队伍停下,在此歇息一会,喝水,吃饭,把马身上的东西卸下来,让矮种马歇一歇,喘口气,喝一点水。但大家最感兴趣的还是这座巨大的雕像。

这个平台和雕像是从古堡里出来以后,第一个不同的风景,如果前面绿草鲜花都是虚境,那现在我们看到的平台和雕像又是什么?

武田等人在平台周围巡视了一圈,我用手抚摸着那尊雕像,这是一种罕见的材质,如玉般细腻,却又发出金属般的光泽,而入手冰凉刺骨,经历了这么漫长的时间,上面没有丝毫锈迹,也没有旧泥,似乎被人时时擦拭。

沈飞轻声说道:“这尊雕像我在哪里见过,怎么这么面熟?”三郎笑道:“你小子来过这里,还是在那本圣贤书里看过插图,你个土耗子装什么高雅?”

沈飞被他呛的直翻白眼,也不恼怒:“我自是没读过书,可我不是吹的,我这耗子见过的古代物品,比起故宫博物院的大师们不差多少。”他突然愣在哪里,眼珠子瞪的溜圆,嘴里发出哦哦的叫声。

第四十五章 穆天子

“你小子中邪了?”火爷轻轻用手指捣了一下沈飞:“叫你少干点掘坟盗墓的事,你干多坏事,遇见鬼了吧?”

沈飞没有理他,只是仔细盯着高大的雕像,满头大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是周穆王的雕像。”他的面孔扭曲成一团:“这里怎么会有周穆王的雕像,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抬头开着这尊残缺的雕像,如果沈飞不是精神错乱的话,这真是大名鼎鼎的周穆王的雕像的话,那可算上是考古界的爆炸性新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有在这万里之遥的山沟里树立起他,难道这里真的是人间的映象,可人间又怎么会还存有周穆王的雕像,沈飞又怎么如此肯定。

周穆王是中国历史传说中神话般的帝王,他乘八骏,狩四方,于西王母相会在瑶池,有人形木偶戏于驾前,同行人在琼宫漫游,但以八骏的脚程,纵然神勇,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他怎么也能到这里。我有些迷茫,这一切只是映像,还本就是西王母的瑶池仙境。

三郎呸了一声:“周穆王,我看像秦始皇,你见过,他给你报号说他姓周名穆王。想胡扯大家一起扯。”

沈飞擦了擦头上的汗:“三少爷,我真的见过,你知道我原来是土耗子,干我们这一行的,主要集中在晋陕豫,三省各有各的流派,山西多矿工出身,善于掘洞,河南洛阳长于观土色,而我们陕西多观风水。”

三郎呸了一声:“老沈,那不是多光彩的事,你就别提了,让国际友人们笑话我们。”沈飞没有理他。而是深呼吸,似乎要把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九年前我和几位朋友在岐山乱转,在一处山民手中见到一件青铜器,我们几个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周朝的重器,青铜器的铭文显示是周大夫造父所铸。”

沈飞的眼神有些迷茫,努力控制着自己:“从山民口中得知,是几年前山洪爆发后在前面的一处河谷里拣来的,我们几个前去一看,不由得大喜,在这山谷里竟然有一处庞大的墓葬群。从形制来看,很可能是商周时期的帝王墓,而主墓更是开山为陵,气势磅礴。我们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被盗过的痕迹”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周王朝墓地在哪里,在考古界争议比较大,有丰镐说,周原说,但大多认为在早期在岐山县的周公庙附近,后期东周时代在洛阳附近,而近年来在岐山县的周公庙凤凰山附近挖掘了许多有四条墓道的大墓,被考古界认定为周朝大墓,但因为盗掘严重,根本没有很确实的证据认定。

沈飞面色苍白:“我们几个又召集了一些高手,准备齐全工具,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地宫的入口,可是这一次,却是一场恶梦。”

火爷拍了拍大腿:“怎么,遇见鬼了,走夜路走的多还能遇见鬼,何况你们掘那么多墓,这是难免的。”三郎踢了火爷一脚:“老火,别闹,我说你小子为什么现在不干了。”

沈飞苦笑一声:“如果是遇见鬼就好了,鬼怕恶人,何况我们这些人,可惜我们遇见的不是鬼,却比鬼凶猛百倍,二十多条人命,我们陕派土耗子最精锐的人马全军覆灭,只剩下我这孤魂野鬼还苟活人间。”

他面如死灰:“我就是在那古墓里见到的这尊雕像,和现在的这个一模一样,只是这前面少了祭器,少了三牲。”他说的我毛骨悚然,所有的人面面相觑,三郎怔了一怔:“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们门里那三个老东、老前辈也都是栽在那里面。”

我能看出来,沈飞不是开玩笑,我看着这尊雕像,这是周朝人的衣服吗,穆天子不是应该巡游四方的,为什么要手持宝剑,他要斩断的是什么?还有,这尊雕像如果在墓里,又没有被盗过,为什么会只剩下一部分。

三郎似乎仍然不相信:“老沈,你们派里那三个前辈我虽然没见过面,但四叔说他们都是不世的奇才,那古墓里有什么机关,能让大家都陷进去。”

沈飞只摇头,显然并不想回答。三郎拍了拍沈飞的肩膀:“老沈,别难受,我们回去,办个执照,投资他几个亿,放炮崩山,不信打不开,也替你门里的前辈报仇。”

接下去的行程又是另一种风景,干燥裸露的黑色岩石上,分布着橄榄树、无花果、中间攀杂着巨大的野生葡萄树,大片的空地上分布着风信子,花毛茛、番红花。只是在这种细雨蒙蒙的天气里,这些场景看着有些诡异。

只是我们见过太多的诡异了,反倒是熟视无睹了,只是在这种路上,走着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湿滑不平,不断有人和马滑倒在地。

我渐渐烦燥起来,我们这似乎在地中海沿岸的某一个乡村里行走,就如在这小亚细亚的高原河谷里不会这么早就有鲜花绿树一般,在这山谷里也不应该有这地中海沿岸的风景,虽然这里离地中海并不远。

但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这里并没有适宜扎营的地方,武田开始焦急起来,他大声嘶吼,让队伍加快行进,我对他的焦急很不以为然,谁知道前面就一定会有适宜扎营的地方,真的不如就在这里就地宿营。

老实说我对这里的夜晚来临很是担心,在一切都是镜像的地方,在经历过古堡里那恐怖的一夜,那种无助、恐惧深入我的内心。如果我们这样一直行走下去,那种恐怖的生物突然袭击我们,我们这些人恐怕只有任它屠宰了,毫无还手的能力。

士兵打开应急灯,在夜色里这些灯显得格外的刺眼,许多生物都有趋光性,在夜晚这些灯光会召来可怕的生物。

我的担心并没有实现,在我们前面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平地,这块地平如明镜,俯在地上可以看到,是用一块块的花岗岩雕琢而成。用强光探照灯照去,在远处,影影绰绰似乎有高大的建筑。

武田下令就在这里休息,士兵们迅速搭好了帐蓬,但德国人冯维因茨却很不满意这个决定,和武田争论了起来,四姑娘也过去帮忙劝解,但两人各不相让。

两人用的是英语,我能听出来大致的意思,冯维因茨认为这里地势平坦,没有地势可以借助,如果遭受到强大的动物或武力袭击,会遭受到很大的牺牲,不如到建筑物里,依靠建筑物宿营。

第四十六章 斗兽场

不得不承认,大和民族和日耳曼民族都是固执的民族,就算是四姑娘和居鲁在中间调停,两人也争执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德国人的意见占了上风,因为居鲁最后支持他,枪杆子里出政权,同理,枪杆子里面也出真理,这道理日本人也懂。

这是巨大的建筑,最下面的实墙是由整块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约有三至四米高,实墙上面几层环形拱廊,看不清上面的具体情况,而在灯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墙壁上面似乎有暗黑的血迹,还有人擦拭的痕迹。

冯维因茨已经呆在原地,不停地喃喃自语,仿佛是被这巨大壮观的场景所震撼。这伟大的建筑如果也是真实的映象,一定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建筑之一,更让我震撼的是,这座建筑不由得让我想起在海底古城见过的那座海底斗兽场,我心里不由地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也是一座斗兽场。

冯维因茨仅仅呆立了片刻,突然叫了起来,大声地说着什么?德国人和士兵们开始四处寻找通道。

“这德国鬼子发什么神经?怎么给杀猪一样?”三郎低声问,火爷笑了笑:“可能和老沈一样,这个东西也把他吓坏了?”

就在此时,身旁的马开始不安起来,有的在嘶鸣,有的在狂叫,有的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士兵,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兆头,武田和冯维因茨大声吆喝士兵们提高注意力。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一声非常响亮的叫声,有点象狼叫,又有点象大象的声音,这声音就在我们的头顶,探照灯抬了起来,划破了天空,可是夜空之中,只有蒙蒙细雨,并没有任何动物的影子。

“老沈,老沈,这是你的强项,快找这东西有什么暗道没有?”三郎踢了一脚沈飞。沈飞根本没有动,只是呆呆地看着这宏伟的建筑,看着那些园形拱顶,看着上面一层层精美夸张的花纹。

空中的鸣叫声更加响亮,声音突然增大,变得凄厉起来,每个人都在呼喊,声音犹如天崩地裂,在这中间,一个人凄惨的叫声嘎然而止,然后是无休止的枪声,无休止的惨叫,可是你却什么也看不见。

居鲁大声喝骂,几个士兵卸下一具防空步兵导弹,可是在根本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我不知道导弹有什么用。

冯维因茨喝叫着,一群德国人举起枪,这枪不是步枪,而是象霰弹枪一样的枪,子弹又粗又壮,他们对着天空不停地射击,空中绽开一朵又一朵礼花,象盛开的五彩花朵。在礼花中,一个巨大的轮廓显现出来。

这是一只粗壮的蜥蜴模样的东西,整个身体象一只悬在半空中的蜥蜴,所有的探照灯瞬间都照射过去,那庞大的动物在瞬间显露了出来,那是个什么样的怪物,粗壮的头颅,强壮的身材还有一双硕大的翅膀。

防空导弹瞬间发射出去,在空中划出灿烂的弧线,那只怪物尖叫着消失在探照灯之外,但防空导弹的那道弧线在空中不停地翻滚,在一分钟以后,伴随着尖叫声发出巨大的爆炸,一股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空中又响起一声声哀号,由远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繁杂,这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一股恐惧从我心底油然而生,我全身颤抖,不能控制自己。枪声、爆炸声,人的嚎叫声,还有马的哀号声混杂在一起。

白眉大叫起来,四个日本人发出呦呦地叫声,其中一人拔出尖刀刺中了自己的胸部,鲜血瞬间飞溅,另一个日本人手拿吹管,向空中一吹,那血猛地飞了上去,奇怪的是,在灯光的照射下,鲜血竟然发出绿色的光芒。

通常一个人用力往上甩血,血最多只能往上两三米,然后就会因为地球重力的原因向下坠落,而用吹管吹血,并不会发变血的方向,这一切让人摸不着头脑,只是感觉到诡异。

那鲜血的速度越升级越快,象无数绿色的星星在空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这味道压过了原先的哪股恶臭。

冯维因茨仍然狂叫着,拼命地催促士兵们寻找通道,有些士兵根本不理会,只是拼命地射击,而有的马匹逃脱了,四处狂奔,有的甚至撞伤了士兵,场面愈加的混乱。

三郎连声催促,沈飞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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