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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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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只有三个喇嘛的诵经声。凤青龙轻笑了一声:“这是一个幻影,宁玛密宗果真非同小可,这阵法集结果真高妙。”

第九卷第八十五章 金刚界自在印

老喇嘛一声长叹:“恐怕这些力量并非密宗阵法所能达到。”我悚然一惊,这地下通道里难道还隐藏着其它门派的高手,但老喇嘛并没有说下去,他两手相交,金刚外缚,竖二中指往上,指节屈如剑形,二食指伸付二中指背。嘴里念念有词。

凤青龙两眼放光,但口里却是不住地称赞:“大日如来的金刚界自在印,破一切幻想,一切碍障,这种密宗手印,我凤某人枉度五十年春秋,只有耳闻,没有目睹,想不到让我有生之年得以相见。”

我有点奇怪,大日如来,在汉译中,又有摩诃毗卢遮那、毗卢遮那之称、意译往往做为遍一切处、光明遍照,是密教最根本的本尊,在金刚界与胎藏界两部密教大法中,都是法身如来,是法界体性自身,是实相所现的根本佛陀。

密教认为大日如来不只是本尊,也是密教教理的核心。由于如来智慧光明遍照一切处,能使无边法界普放光明,而开启众生本具的佛性、善根,成办世出世间之事业,因此以大日作为名号。

但大日如来的手印却在密显两宗都有流传,并不是什么密不可传的东西,以凤青龙的见识,怎会不知道,而以他的身份地位,这马屁委实有些过了。

老喇嘛也不多说,开始往前走,四姑娘紧紧跟在他身后,我不敢怠慢,也紧紧跟上。

说也奇怪,无边无际的空间立即变得狭窄了许多,两侧出现了黑压压的崖壁,以我的经验,这是以玄武岩为主体的一种岩石,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这里曾经有过强烈的地热活动,也许有过火山活动,才会有这种岩石出现。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横断山脉和青藏高原交界地区,位于中国西部地槽区与和中国东部地台区之间的康滇地轴。印支运动使区内褶皱隆起成陆,并形成一系列断陷盆地,所以世界是最年轻的山系之一,地质活跃,山系中盆地中堆积有侏罗系、白垩系地层。在第三纪末期至第四纪初期,构造运动异常活跃,有着比较频繁的火山运动,想不到我现在就走在曾经发生过强烈地质运动的痕迹之中。

我们往前走,走了大约两分钟,还是没有人影,这山腹之中,空间看来也不大,也只有一条通道,可是我们前后下来的有六十多人,怎么会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若非除了我们这一行其它的人都死了,可是就算都死了,也得留下点衣服骨骸什么的吧?

还有哪个吼声如雷的似魔似人的怪物又在哪里?不会突然失踪了吧,而且他现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会这家伙只有在夜晚才起来练练嗓子,白天睡大觉,可他又怎么分的白天黑夜,莫非手里还拿着手表计时。

可有一点奇怪的是,在外面闻着很重的硫磺味,在这里却很难闻到,如果这里是火山遗迹,那么又怎么解释这种情况。

所有这些在我脑子里都只是一闪而过,我没有时间过多思考,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凤鸣剑早已经没有了下落,在腰间的只有那一个叫做龙佩的东西。

想起龙佩,我又想起了那个老太婆,她说这是神族的物品,又说叫龙佩,还说我长的太丑不配戴这个龙佩。可张村长也说他们是神族的后代,那他们的长相比起身高体健,五官端正的七哥我差的太远了。

前面的环境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黑色的玄武岩,中间偶尔还有灰白的花岗岩,泛着金黄色彩的大理石,但占比例很少,最多算是点缀。我不是学地质的,不知道这种地质条件下是不是正常。

老喇嘛突然停下了脚步,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茫然四顾,在前面的岩石上,那些成片的梵文中间突然空缺,上面有人写了一个斗大的字,这个字笔法繁复,象是几个字连在一起,但浑然一体。

这字体灰白,和下面黑色的玄武岩有极大的反差,在这个字两旁,满天的梵文仿佛是在萎缩,在颤抖。而这附近的景致也更加清楚,字下面是一个瘦小的男子,身穿红色袈裟,两个手如鹰爪子一般,他的身体干枯,已经成了干尸。

这里气温炎热,空气中湿度也很大,按道理说不具备形成干尸的条件,这个人的死亡时间已经很久了,想来是寺里的一位喇嘛。

凤青龙却一个大步走了过去,在离干尸一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

“凤三叔,这个人难道你认识?”四姑娘轻声试探道,凤青龙一身长叹,扭转身看着老喇嘛:“上师,你们永嘉寺不是一直有法王带人看守伏魔殿吧,哪他又怎么进得此处?”

老喇嘛叹了一口气:“凤先生你错了,金刚伏魔殿原本无人看守,只是这几年内殿内异象不断,又不断有人擅自进入,可是有人进却从没有人出来,所以才有波巴等人守在门外,一来是防止外人前去打扰,二来是屋内那位先生似乎有些想出去,只是他已经入魔,如果连伏魔殿都关不着他,只怕也出去为害人间。”

我心中打了一个冷战,我开始还以为此人是寺里的喇嘛,现在看来并不是,而是外面的人,想不到他竟然能闯入这永嘉寺,可惜如此功夫终还是葬身于此。按这老和尚说的,殿里之人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很多年,恐怕早已经熟悉了地形,我们此时进来,恐怕只是送上门挨刀的死人。

凤青龙叹了一口气:“此人姓叶,身兼淮西鹰爪拳和甘肃雁行拳两家之长,当年我在陕甘一带游历,实在受惠他良多。”他回头转向四姑娘:“当年我和你父亲一起在西北,叶兄弟也是其中一员,他不喜名利,急公好义,一别之后也已经有十几年没有他的信息了,想不到今天却在这里见到了他的尸体。”

他神色黯然:“我这个年龄,原本应该看淡一切。”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我曾经查看过凤青龙的资料,也听白法海讲过,凤青龙年青时心性极高,四处游历,访师问道,喜交朋友,在江湖上声名显赫,他和李金刚等人是结义兄弟,感情极深。

第九卷第八十六章 从未有过的恐惧

能被凤青龙如此看重的人,一定是个不凡的人物,可惜他生前无名,却死在这伏魔殿下,难见天日。

凤青龙上前仔细看了一遍,我也凑了上去,这人全身没有明显的伤痕,虽然已呈干尸,但眉宇间十分安详,脖子上有一项链,似银又似白金,项链末端有一个中指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样式虽然古朴,但做工一般,看出来应该不值多少钱。

凤青龙把项链摘了下来,拿在手中看了两眼,放在怀里。凤青龙一生之中何等宝贝不曾见过,这个项链自然难入法眼,我知道他是感伤故友殒命于此,想留做纪念。

凤青龙在做这些事时,老喇嘛却一直在关注崖壁上这个字,这个字象一座大坝横阻在奔流的大河前,本来梵文如水,鲜活流动,一字横阻就变成了死水,但整个崖壁太大,梵文太多,纵然这里阻隔,但四处横流,在别处也找到相连之处,终于又成一泓流水。

老喇嘛发出一声长叹:“一字就欲破阵,好大的气魄,好大的胆量。”一直沉默不语的柳生感叹道:“可惜的是,这密宗阵法繁复流动,又结合了这里的地势、气流、温度,纵然此人天纵神明,也如扬汤止沸,只是徒劳。”

我听得莫明其妙,什么密宗阵法,还有人用个字破解密宗阵法,原来这满天的梵文不是经文,而是阵法,这怎么可能,用经文做阵法,这是玄幻小说中的情节,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姓叶的有如此神技还是死在这里,那我们这些人还有几分希望。

老喇嘛叹了一口气:“古代阵法虽然传下来神乎其神,也不过充分利用天气、地形、地势,再加上人在其中的操作,古人不得其法,往往用神秘来解释。你们古书中记载的八卦阵就是如此,我们密宗的阵法也是如此。”

他叹了一口气:“这个字虽没破解阵法,却也滞碍了阵法,我们看不到其它人,恐怕也是阵法的缘故,可惜我从来没有学过密宗阵法,只知道大概缘由。我们往下怎么走,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这里越来越崎岖不平,我们几个走的并不快,空气越来越潮湿闷热,衣服都被汗浸湿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而在我前面的四姑娘湿衣服贴在身上,玲珑凸透,只不过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如果是在白天,估计会十分诱人。

在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石头,把整个通道堵塞,这个石头十分奇怪,方方正正,上面十分平滑,仿佛是人为雕刻而成的,整个石头是灰白色,在上面用赤红的色彩写满了梵文,走到近前,你会发现有两个狭窄的通道沿着巨石的两侧,绕了过去,显然是别有洞天。

在这个石头上面,赫然画着一架飞机,我开始还以为是那架C—47,但照明灯照上前,却发现这架飞机,不象是二战时期的螺旋桨飞机,倒象是美国的航天飞机,只是上面绘有几道线,这架飞机也是用赤色绘画而成的,只是上面仿佛灰蒙蒙一片,看不太清楚。

见鬼了,这密宗老喇嘛还知道航天飞机的样子,真是博学多才,但这架飞机和密宗阵法又有什么关系,也要画在这里,我正奇怪,柳生推了我一把,抬头看去,从前面突然跑过来一个人,这个人满脸是血,仿佛是有人在追,他穿的却很奇怪,非古代也非现代,倒很象是民国电影中的那种对襟短褂。

他边跑边回头看,人如利箭,却不发出一丝声音,整个人又高又大,我目瞪口呆,他已经向我冲了过来,我大喝一声,一拳打去,那个人身形一晃,已经从我身边跑过,竟然直冲向了岩石,迅既无影无踪。

我魂飞魄散,两腿发软,明知道这个和前面的一样只是幻觉,但幻觉怎么会如此真实,但那人脸上恐惧的表情,摆动的衣服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清晰,那种恐惧竟然传到了我的心里,我有一种从未有的感觉,我的四周黑暗之中隐藏着无数的险恶,仿佛随时扑上来让我陷入无边的深渊。

怎么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老七也算风过世面的人,曾经见过应龙、见过埃及神话中传说的魔鬼,见过中国神话传说中的怪兽,我有过害怕,也无数次怕死亡降临到我的身上,但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连腿都走不动。

“老七,怎么了。”凤青龙低声问我,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装着没有事,在这里,没有敬老爱幼,只有强者生存,弱者一定会先被淘汰,我不能让人看出来我的胆怯。

巨石两侧的通道十分狭窄,这里明显是人工开凿而成的,我们依次穿过,在这里行走,感到特别的压抑,仿佛两侧的石头随时会挤压在一起。

我胆战心惊地穿过这个通道,前面豁然开朗,但在我们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屠场,眼前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上面散落着人的躯体,这些躯体都已经干枯,场面十分残忍,一个胳膊也分成几截,有一个脑袋被砸在旁边的岩石上,整个已经塌了半天,岩石上到处是脑浆、血液干枯留下的痕迹。

虽然尸体已经很零散,但仅从残存的衣服碎片上我能认出来,这就是昨天晚上进来的那五个马帮的人。他们进来后只是瞬间便没有了声音,却在这里被杀。从昨天晚上他们进来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们怎么会成了干尸呢,就算是放在太阳下面暴晒也没有这么快。

四姑娘躲在老喇嘛后面,不敢看。凤青龙感叹道:“这真是个疯子。”我也相信,凶手真的是个疯子,因为不但人的躯体,就连他们的武器都被砸成几短,有两三截肠子也被扯成几短。

我再次感到了恐惧的气息,就从那些尸体上,还有崖壁上一行行的梵文里,这些恐惧仿佛随时要占据我的心。

凤青龙拉了我一下,要我跟上,跟在老喇嘛后面,转了一个弯,我似乎听到流水的声音,老喇嘛突然说了一句:“前面有水,我们在哪里休息一会,再商量下一步行动计划。”大家都说是,加快了步伐,我两腿发软,但生怕大家看出,只有咬牙苦撑。

第九卷第八十七章 亦真亦幻

几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这股香味极为诱人,带点血腥味,又有点炖五花肉的感觉。这时我肚内饥肠辘辘,闻到这种香味更加饥饿难忍,如果有人给我一大碗红烧肉,我估计一口气能吃一锅。

前面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闻到香味脚步似乎也轻快了许多,拐了一个弯,前面豁然开朗,约有一个篮球馆大小,正中间一处瀑布从崖壁上飞流直下,崖壁顶离地面高度约有两层楼左右,飞瀑水花四溅,如一条巨龙从天而降,直扑水底。

在潭边长着大大小小的蘑菇,色彩鲜艳,这些蘑菇大的如脸盆,小的如茶杯,高的约有一人高,小的只有几厘米,犹如童话王国一般。

这香味就是从这些蘑菇附近飘散过来,在蘑菇中间有一人,凤青龙拿手电一照,此人面带微笑,手拿一个色彩洁白的蘑菇,似是正在观赏,又似准备品尝。

此人似是附近藏民打扮,只是面孔却是汉人面孔,他胸前三绺长须,手拿一个长铁链。我喂了一声,那人却没有反应。凤青龙低声说道:“此人已经死去多时了。”但就在此时,那人却面带微笑,冲我们招了招手。

我大吃一惊,那人似乎颤抖着想站起来,四姑娘吓了一跳:“这人活了。”猛地跳到老喇嘛后面,老喇嘛大喝一声:“咄”声音不高,却清晰可闻。那人似乎吓了一跳,猛地坐下,全身瞬间枯化,成了一具干尸。

四姑娘两腿直抖,我也一动不动,柳生突然大喝一声,冲了过去,双刀如轮,连砍带砸,把那些蘑菇通通砍断,那蘑菇砍断之后在瞬间化作灰烟。

凤青龙大喝:“柳生兄,休得鲁莽。”但柳生根本不管不顾,刀如狂风,所到之处,一片不留。凤青龙冲了过去,想要制止,却差点被刀砍中。

老喇嘛两手相扣,身子前弓,再次大吼一声,这一吼犹如雷鸣,脚下直晃,仿佛大地要倾斜一般。我悚然一惊,摇摇欲坠,再去看时,悬崖峭壁下哪有什么瀑布飞流,也没有色彩斑斓的蘑菇,只有几个手臂粗细的藤萝,藤萝紫黑色,没有枝叶,只有几个拳头大小的如甜瓜一样的东西,藤身大部分已经被砍短,只有一部分还残存在那里。

被砍断的果实里面是锅灰一样的东西。藤蔓下面是层层的骨骸,夹杂着尚未朽化的衣服,而在这里满天的梵文只剩下零星一些,就象干涸河床上残留的几处裂缝里的泥浆,再也没有生气。

柳生站在崖壁下,双手拄刀,两眼赤红,还在狂叫,一个中年喇嘛摘下身上的竹筒,一个箭步冲到跟前,把竹筒的水泼了过去,柳生想要躲开,但身形明显慢了一些,被当头浇下。

柳生站立不动,动了一会才慢慢地抬起头,如梦初醒,一个矮个喇嘛走了上去,搀扶着他。跟在老喇嘛身边的两个中年喇嘛,都约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不同的是一个高,一个矮,高的两只眼睛又明又亮,矮的那个则几乎都看不到眼睛。

这两个人高的叫索南,矮的叫达孜,都是永嘉寺里的伏藏经师。“伏藏”,藏文是“爹玛”。“爹”,有“宝贵”和“值得保全”之意,是指一件很珍贵的东西被埋藏,最终再被发掘出来。相传莲花生大士自从到西藏传扬佛法后,发觉当时藏人的质素未足以接受密法,以及当时有些法的因缘尚未成熟,故离开西藏前,将很多教法、佛像、法药埋在不同的领域里——有的在瀑流,有的在山岩,有的在虚空,甚至有的在圣者的甚深禅定之中。

宁玛派所具有不共的伏藏,包括取藏特有的方法和原则。取藏者被称为“得登巴”,相传都是莲师和他的弟子的化身,能圆满地重整伏藏经文,并准确地解读伏藏经文的理论和方法,最著名的如《西藏度亡经》等等。

伏藏经师就是直接得悟佛法的经师,据说上万人中几十年难有一遇,而这两人都是伏藏经师,由此也知道永嘉寺的实力。

达孜扶起柳生,此时的柳生两眼无神,一片虚脱。老喇嘛低声说:“此地不宜久留,快离开。”

我们几个刚要离开,却听见枪声,和有人的惨叫声,这声音如此清晰,由远及近,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几个人匆匆从对面快速奔跑,他们几个连跑边扭头射击,似乎后面有人再追他们。

老喇嘛大喝一声退,我们几个疾退,那几个人似乎根本没看到我们,只是不住地回头张望。我看的分明,为首的是一个龙氏家族的人,跟在身边的有马帮的,还有两个假和尚,他们全身是汗,面孔扭曲,仿佛遇到了极恐惧的事情。

凤青龙大喝一声,几人一震,挤成一团,那两假和尚一左一右,突然扑向了龙氏冢族的少年,两把匕首如毒蛇一般同时刺出,事出突然,而且距离又近,空间狭窄,少年根本来不及躲避,已经刺中了肋部。

但那少年功夫实在诡异,两把匕首同时刺中两肋,他嘶吼一声,已经拍中了其中一个人的头部,那个人连哼都没哼出声来,便瘫软在地上,另一个人身形急退,但那少年身如鬼魅,紧跟在后面,一拳击出,把另一个假和尚的胸口打的陷了进去,口喷鲜血,眼见已经不能活。

这个少年在龙家地位不高,年纪看起来也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但他举手投足之间,不带丝毫烟火。我已经见识过龙氏兄弟的武功,自然没有什么,但其它人却被惊呆了,凤青龙低声说道:“这不是山西龙家的武功,这是什么鬼功夫?”

我们在侧旁悄声说话,可距离不到二十米的龙家少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他杀了两个假和尚以后,把目光转向了那几名马帮的人。那几人早已经被骇呆,虽然是同盟,但此时他们早已经刀枪并举,对准了龙家少年。

第九卷第八十八章 鬼魂还是妖魔

龙家少年惨然一笑,已经扑了过去,他身形轻灵,那几人扣动了扳机,却没有一枪打中,那少年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把几个人都打倒在地,最后一个人撒腿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已经被龙家少年追上,在他的后颈上轻轻一斩。

那人还在奔跑,但跑了几步整个人仆倒在地,龙家少年站在旁边,轻轻一笑,却慢慢地倒下。我知道这些不是幻影,而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们近在咫尺,他们为什么仿佛没有看到我们。

地上的几具尸体在最短时间内干枯萎缩,我伸手从少年尸体上取下两把匕首,把一把递给了四姑娘,自己留下了一把,我还想去捡枪,却发现枪已经摔坏,老喇嘛不住嘴地催促我们快走,我只好跟上,绕过地下的尸体继续往前走。

四姑娘扭头问我:“老七,你是学生物的,刚才崖壁的那株植物是什么东西?”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这阴暗的地下,无阳光无土壤,他们不属于我们常说的生物种类,但大概原理是这些生物体内含有致幻剂,才让我们所看皆属幻境。”

老喇嘛扭过头看了看我:“老七所言极是,密宗阵法虽然严密,但毕竟是人为,人纵然思虑周详,却远不及天地变化无穷,此地不知因何生此物,破了密宗阵法,才有此绝境。”

这老喇嘛显然话里有话,要知道按他们说的这是一个崖壁,有架飞机在六十多年前坠落,然后密宗的大师们修建了伏魔殿,然后有人闯进来被困于此,然后我们进来了。可是这里的所见所闻怎么样牵强附会,也根本得不到这个结论。

在这里我们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有幻觉,也有阵法使然,但更多的是黑暗封闭空间造成的精神压抑,这往往会让人曲解误判某些事情。

可惜的是在这黑暗幽闭的环境里,我没时间把所有的思路理清,上学时导师再讲到生物系统时曾经告诉过我们,生命的顽强远超过人类的想象,在大洋底部几千米的海底世界里,那里水压大的难以让人想象,但就算如此,在海底火山或喷泉的周围,仍然会形成一个生物圈。

事实上,在海底古城,在非洲魔宫洞穴,在国内深山腹中我不止一次见过一些独特的完整生态系统,见过变异的生物。而这里的符阵显然不是为了困着某一个人,它们似乎是连绵不断的海水,试图控制这里的一切。

再次听到了水流声,此时此地,我对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敢相信,这里一切都可能只是幻觉。但前面只有一条路,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只能走下去。

前面又出现水流声,再走几步,看到一个瀑布从洞穴顶端直奔下来,水珠飞溅,和前面幻境中的那个瀑布看起来差不多,莫非这里所见也是幻境。在瀑布下面,有一水潭,一人坐在旁边,正面对水潭,两手虚张,一动不动。

我们停下了脚步,那人伸出手突然在空中一抓,手里凭空多了一条鱼,这条鱼大概有五指长,象是鲫鱼,又象是鲤鱼,在手电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那人扭身看了我们一眼,这是一个犹如干尸一样的男人,但两只眼却闪耀着恶狼的光。

我们相距约有十米左右,那个人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而是一口咬了下去,鱼活蹦乱跳,在他手里拼命挣扎。那人速度极快,三口两口把整条鱼都吞了下去。这是我们进洞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奇异的幻象,那个人的动作虽然僵硬,但速度极快。

似乎有水珠溅了过来,冰凉异常,那个人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我突然感到不对劲,如果是幻觉,怎么瀑布会有水珠。

还没等我喊出声来,黑影一闪,已经扑了过来,老喇嘛一声大喝:“破”声如洪钟,两手在胸前交叉,一个指尖朝上,一个指尖朝下。那黑影咦了一声,身形丝毫不滞,已经扑向了四姑娘。

四姑娘身影疾退,两名中年喇嘛左右夹击,红衣如云,如雷霆万钧之势,但黑影如石,红云如水,红云声势虽大,但黑石巍然不动,两名喇嘛闷哼了一声,身形稍有停滞,那黑影已经抓着了四姑娘。

凤青龙和我同时扑了上去,我先把手里的强光手电砸了过去,然后匕首如毒蛇吐信,也不管前面是谁,直刺过去,而凤青龙如老鹰捕兔,凭空跃起,只听得啊哟一声,然后我肩膀一疼,整个人飞了出去,手电也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弧线,便没了光亮。

老喇嘛还在大喝,一声高过一声,但到了第三声,声音便低了下来,显得异常沉闷。但这一切,仅仅很短暂的时间便无声无息,我整个人贴在墙壁上,一动也不能动,眼前一片漆黑,而我胸中似乎有一块巨石堵塞,喘不上气,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隐隐约约,听得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有人在摇晃我,有人在轻拍我的头顶,我慢慢地清醒过来,是柳生,还有凤青龙,两人脸色苍白,我慢慢抬起头,远处两个中年僧人掺着老喇嘛,却不见了四姑娘的踪影。

刚才的不是幻境,也不是恶梦,但那干尸的身形速度,只能是鬼魂还是妖魔,我一向不相信灵异之说,也不相信这世间有超越自然的力量,但今天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一种自己内心科学观崩坍的恐惧。

老喇嘛满脸苍白,嘴角还有鲜血,两名中年喇嘛,索南红僧衣被撕下半截,达孜少了半个耳朵,凤青龙一只腿半拖在后面,上面鲜血淋漓,只有柳生依旧半痴半傻的冲着我笑,倒是安然无恙。

我们这六人,除了七哥我是凡人一枚,老喇嘛、凤青龙、柳生包括两名伏藏经师,哪一个人的经历如果细细追究起来,都是一个传奇,但现在有人在我们面前,轻而易举地打伤了我们五人,并且掠走了四姑娘。

我的心竟然痛了起来,这是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从刚才这个怪物生吞哪条鱼看来,四姑娘如此鲜美的生命,恐怕也更多的只是食物,鲜美可口的食物。

第九卷第八十九章 画在崖壁上的寺庙

“追啊,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追四姑娘。”我怒吼道,凤青龙脸色惨白:“吼个屁,上哪追,往哪追?”我更加地愤怒,强撑着站起来:“你说往哪追,你们一个个平常装的人五人六,自命什么高僧活佛,自命什么绝顶高手,一个干尸就把你们吓尿了,你们不追,我追。”

凤青龙整个脸都扭曲成一团:“你王八蛋说什么,我们怕,你看看那个人只一招就破了大法师的天地无声,伤了两大护法,踢了我一脚,点了你一指。我们追上又能怎么样?”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又大喝一声:“我受人重托,负责照顾四姑娘,我比任何人都着急。你别在这他妈的假惺惺给我装,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王八蛋。”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向他的鼻子打了过去,我这一拳又急又快,但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抓着,我飞起一脚踢出,正中凤青龙的腿部,同时我的鼻子也被击中,又酸又痛,泪水、鼻涕都流了出来。

我不管不顾,本能地又是一拳击出,却突然听到有人大喝一声:“住手。”这声音犹如霹雳一般,震得我全身一抖,下一拳再也打不出去。

老喇嘛一声长叹:“你们都被轩辕姑娘所倚重,却在这时候还要内斗,我们还是要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他说话依旧不急不徐。这老喇嘛一招被那干尸击败,我本来对他的敬仰瞬间化为无有,但刚才那一声大吼便让我手足无力,才明白他的实力仍然远在我之上。

老喇嘛把一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两只眼睛看着我:“老七你先别急,关心则乱,我相信那位先生对四姑娘并无恶意。这条山谷并不大,我相信我们会找得到他们,到时再做计较。”

他说的都是屁话,那干尸不管是什么,都不是善男信女,他掳走四姑娘不会是和她喝茶聊天,畅谈革命理想,怎么会说没有恶意,这老和尚不会是和那干尸有关系吧,知道他想做什么。

凤青龙走在前面,腿一拐一拐,他纵横江湖,何曾吃过如此大亏,又被我骂了一顿,此时异常愤怒。冷静下来想想,以他的年龄威望,早已经可以在家抱孙子享天伦之乐,可是他跟在四姑娘后面辛苦奔波,毫无怨言。

我注意观察到他看待四姑娘的表情,慈爱、宽容,哪是一个长辈看待晚辈的目光,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这种关系背后和利益无关。

我想上前说声报歉,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正犹豫间,却听到前面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这吼声天摇地动。索南喜道:“是波巴法王。”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大吼,这一吼声音更大,然后是巨大的爆炸声,难道是波巴他们遭遇了那个怪人,我们急步往前走。

声音就在前面,我们转了一个弯,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前面竟然是一座寺庙,这寺庙飞檐陡壁,非木非石,雄伟壮观,但仔细观看你就会发现它不是一座真的寺庙,而是画在岩壁之上。

构成这寺庙的一笔一画不是彩笔,也不是雕刻,而是满天的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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