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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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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都很尴尬,只好互相避开对方,腥臭挡不住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我看着外面,努力凝神静气,提醒自己这是危险时刻,不要乱了心神。
微光夜视仪的效果并不好,尤其在这地下通道里,和古城里其它地方采用莹光材料不同,这地道里没有任何光线,微光夜视仪是利用夜间目标反射的低亮度的夜天光星月光大气辉光等自然光,将其增强放大到几十万倍,从而达到适于肉眼夜间进行侦察、观察、瞄准、车辆驾驶和其它战场作业。微光夜视仪是根据光电效应的物理学原理制作而成的。光子进入夜视仪后打在金属板上,产生光电子。这些电子又通过一个安放在光屏前的薄盘片,盘片上有数百万个微通道(即数百万个像素),电子进入微通道后实现电子倍增,最后投射到荧光屏上成像。比较适合有微弱外来光源的情况下使用。
我只好调整成红外夜视状态。我们使用的红外夜视装备是被动型的,效果并不好。我总对绿绿的屏感到一种怪怪的感觉。
一个人,佝偻着身子,象一只红烧大虾,在通道里游荡,象在寻找什么。他一步步靠近我们潜伏的地方,恶臭味道越来越浓。
我想拔出匕首,却和吴靠的太紧,无法弯下腰来,微微一动,两人接触的更加紧密了。
对方似乎听到什么,更加警觉,停了下来,不住的张望。我不知道对方是否看到我们,略一迟疑,他象只鸟一样凌空飞起,象我们所处的位置扑来。
第二十八章 囚禁
我抱着小吴,往下一跳,伏在地上,同时左腿飞起,不求伤人,但求自保,希望能阻挡对方的进攻。通道只有1人高,这一腿应该能自保有余。但是对方比我想象的更加灵巧。身子一折,竟然借助洞顶的墙壁翻到我的前面,两个爪子按到我的肩膀,锋利如刀,竟然割破我的上衣。我整个人紧绷,以头做锤,撞了过去。
到方不料我如此凶悍,还有此招。被我结结实实撞上。发出一声惨叫,而我的头部则是感到冰凉、粘滑。我伸手去拔匕首,不料刚弯下腰,对方就又扑了过来,又扯又咬,而我拳脚齐出,却如中败革,我也顾不得许多,两个人象两条疯狗一样,又扯又咬,可是对方身上没有一丝温度,又冰又滑,还散出恶臭,根本就不象是人。
这时,小吴从地下挣扎着起来,打开了应急灯,微弱的灯光照了过来,灯光下,那东西似乎有些迟钝,我飞起一脚,把它踹到在地。
那是多么熟悉的一张脸。那是一张苍白、浮肿、扭曲的脸,那是空洞而邪恶的眼神。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在中原腹地的山洞里,在微弱的灯光下。
俞海,那不是俞海,但是和俞海一样。但我不相信人死后还能复活,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激发了我的斗志。我不退反进,大吼一声,一脚撩阴腿踢去。南拳北腿,北方各拳种尤其强调下盘功夫,虽然上学后,没人督促,练习的没有那么刻苦,但是我底子还在。
不知是吼声还是灯光让怪物顿了一下,转移了注意力,我这一脚又是凝聚了全身之力,犹如困兽之斗。那怪物被整个踢的飞了出去,整个身体撞在墙壁,象一张面饼贴了上去。
“走啊。”我扭过脸大声吼道。一阵搏斗后,我的头盔、装备都不知下落。我伸手去找自己的枪,那个怪物又象一只蜥蜴一样窜了过来,她的身体虽然柔软,但却真的象打不死是的。
我也顾不得多想,随手从地上抓起个东西砸了过去,竟然是人的一段骸骨,我们又纠缠起来,应急灯越来越暗,四周慢慢归于黑暗,而我的力量在慢慢耗尽,我努力的搏斗着,只是想让吴有时间逃跑,也许受伤的她根本就跑不远,但是我还要尽最大的力量保护她,那怕一时也好,那怕一分钟也好。
我终于被击倒,整个人被重重摔到在地,腰被一个硬物狠狠地硌了下,我刚想拿出来,怪物扑了上来。又咬又抓,我根本就没力气起来。我慢慢地闭上双眼,只是本能的反抗,但拳脚越来越无力。别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但是我的身上猛一轻,然后我的前面一声惨叫,让人毛骨悚然。黑暗中,一个高大的人影晃动,我借机翻身取出身下的枪,还没打开保险,被人一把夺了过去。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一拳打去,却感到后脑上一疼,便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是在那里,温柔的灯光,美丽的女孩子围绕着我,他们健美、柔软的胴体泛着水珠在引诱,引诱我最原始的罪恶,在远方,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我,她,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她是谁,她为什么在流泪。
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是谁的诗,难道失意的人就不能畅怀痛饮。
我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我想告诉她,我心中曾经压抑的话,在天涯,在海角,有她,世界就会变的美好。但是大地用震动来回答我的狂妄。一个有山一样巍峨的巨人象抓玩具一样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任我怎样狂风暴雨般的哭喊,没有回头。
我是被震醒的,强烈的震动让我的整个身上撕裂的疼。地,冰冷而光滑。我睁开眼,柔和的光线让我很不适应。这是哪里?地狱还是天堂?
我整个被一条金属链子锁住,链子很细,不知是什么材质,从墙壁里伸出来。这不是天堂,天堂没有锁人的道理。我的全身伤口已经进行了简单包扎,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墙壁里发出柔和的光,不远处,竟然有桌,椅,身边还有两个毛毡,这也不是地狱。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门,吴漱雪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
她一瘸一拐,明显伤还没有好。但精神好了许多。
我们这是在哪,为什么把我锁住?我心中有好多疑问,好奇心让我连珠炮般的发问。
见到我醒来,吴漱雪显得非常高兴。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激动,小心的从盆子里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我口干舌焦,一饮而尽。
“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我锁在这里了,把我放开。”我有些愠色,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虽然我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是我把你锁在这里的。”小吴非常紧张,想向我解释着什么。
“是我把你锁在这里的。”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流利的普通话。我抬起头,:库科夫,是你。那个人高大魁梧,正是那个逃跑的俄罗斯特工。
他低头看住我,从他的眼里我看不出善意和恶意:“我叫库尔尼科夫,我们是老朋友了。”
他蹲了下来:“我把你锁在这里有两个好处,年轻人。你们两个都好了,我打不过两个,所以我锁住你,她不是我的对手,这样既救了你,又找了一个帮手。”
我抬起头,装作打量房间,并且思索他说的真假:“这是你的房间,很不错啊。”
俄国人没有接我的话茬儿,而是自顾自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对这里了解有多少,但你们擅自来这里是很危险的,还有,你们怎么会来到这地下陵墓的。”
“这是地下陵墓?”我很惊讶。
“你们连这里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进来。”俄罗斯人比我们更惊讶。“陈也太大意了。”
“我们是被那条怪物龙追过来的。”在这件事上我并不想隐藏。
“你们怎么触怒它的。”俄罗斯人更感兴趣。我不想在这方面骗他,而是想换取他的信任。我把我们遇险,洗澡然后激怒了怪物龙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你们命真大,你们胆子真大。”这是俄罗斯人听完我的讲述后的第一反应。
第二十九章 俄国人的故事
“你们什么资料都没有,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敢来这个地方,就敢闯死亡之城。不知道应该说你们中国人勇敢还是说你们莽撞。”库尔尼科夫不住的摇头。
“你能知道些什么?不就是所谓的姆大陆,不就是你们说的史前文明吗?”我是在掩饰自己的无知,还是在掩饰上面鲁莽的决定。
“年轻人,你不要使用激将法。我们掌握的情况要比你们多的多,不但我们,美国人,日本人,台湾人都比你们更了解这个神秘古城的存在,多少年来,有多少人打着寻宝、探险的名义来到这个地方,但又有几人能安全的回去。”这个高大的俄国人语调里竟然充满着伤感。他的汉语比我想像中还有流利。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1992年时,我是安全局驻远东的一名普通的谍报员,当时,我们为之信奉的信仰在一夜之间成了历史的笑话,世界上最强大的苏维埃共和国分崩离析,上层人物忙着争权夺利,我们这些小人物没有人管没有人理会我们的生死。好几个月没有经费、没有指示。我们窘迫到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大家只好自谋生路,原来的一些机密情报便成了我们谋一条活路的唯一资本。就在那时,我接触到了一个档案。一个改变我一生的档案。”
他开始讲述,整个人陷入到昔日的回忆中去。“那是一份旧的分析文档,他讲述了在二战时期,就是1945年的8月,苏联红军出兵中国,在旅顺的一个日本军队机关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尸体和资料,这些东西大部分已经被销毁,但残存的东西仍让人大吃一惊。”
“那是有关海底古城的资料,日本探险队成功的进入,但很多人发生了变异,日本人分析的结果应该是一种非常慢性的生物病毒造成的结果,便在中国东北建立了秘密基地,利用战俘进行研究。”
“从此,苏联国家安全局远东分局开始注重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并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小组,他们的工作开始收到一定的成效,并通过对日本战俘的审理,知道了海底古城的大致位置。在中苏关系的密月期,他们从中国得到了许多旧时期的有关资料。他们知道,这个古代的文明也许隐藏着许多现代科学也要为之疯狂的科学技术。”
但是,前苏联忙于和美国太空争霸,而且国内的一些权威学者也对东方存在先进远古文明的学说不屑一顾,因此前苏联并没有真正的进行考察,资料也渐渐被人遗忘。
库尔尼科夫一开始对这份档案也是将信将疑,但是有一天,有一个熟人找到他,要他搜集这方面的材料,库随口开了个非常高的价格,结果对方爽快的答应了,他才感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对方邀请他参加探险队,身为特工的他希望通过特殊的方法查到对方的身份,结果却一无所获,但是金钱的诱惑让他还是动了心,根据一些资料,他们开始了疯狂的行动,但是出师不利,第一次的探险,他们的小型潜艇声纳失灵,撞到了海底山上,只有少数人逃生;第二次,他们三十多人进去,库尔尼科夫突然发病,没有参加,但是进去的人一去没有音讯,在海上等了一个多月的库和其他人,却意外的抓到一个怪物,和资料里怪物尸体很像的怪物。
这个活体怪物很快被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试验,后来的结果让每一个人震惊,这个人竟然是一名日本人,他们在1942年进入了海底古城,然后发生了变异,这种变异并不是自然病毒造成的,而是一种基因工程的结果,基因工程改变了人的外形、性格。
很多遗传学、病毒学的科学家赶到了试验室,经过复杂的治疗,这名日本人恢复了部分记忆,这名日本人长期在海底古城飘荡,虽然基因让他成为了怪物,但他仍然依稀记得海底古城许多情况,尤其是对恐惧的记忆,在进行过深度催眠试验后,他们得到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
而后,他们的委托人又从当年日本关东军的一份档案中找到了关于日本人对与支那神址(海底古城的日本叫法)的记载。委托人的能量让库很震惊。
第三支探险队又出发了,这一次的组成人员基本全是特工和特种兵组成,库尔尼科夫认为古城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坚决反对在这种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仍然进入古城,但他随即发现这种反对让他陷入了危险之中。他逃到了香港,在香港他被一个破落的白俄后代所救,隐藏起来。
但是不久,他发现一个曾经一起参与计划的特工,被人追杀,他才知道,第三支探险队竟然有一人活着回来,但是不久又神秘的死亡。这名特工在偶然的情况下,竟然知道探险队进入古城,不是为了寻找史前文明,也不是为了金银财宝,而是为了这个古城里核心的秘密。库尔尼科夫决心揭开这个秘密,他设法重新找到那位委托人的代表,答应自己参加第四次探险队,可是谁知道在进入古城的路上遭到了袭击,耽误了时间,才造成只剩下自己一人。
这个俄国人和我预料的一样,他的故事里破绽百出,真真假假。但是我们两个都受了伤,我还被锁,处于被动局面,只能当作真实的,姑妄听之。那个俄国人也知道我们不信,只是为我们接下去的合作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刚才袭击我的是什么东西。”微弱的光亮下,邪恶而扭曲的面孔,空洞的眼神让我仍然不寒而栗。这个俄国人应该知道这些情况。那个俄国人抬起头:他们叫俄梅戛,Omega是拉丁文最后一个字母,是结束的意思。圣经启示录里说:egoAlphaetOmegaprimusetnovissimusprincipiumetfinis。实际上他和我们一样,是人,只是一些没有自己意志的人。他们是怎么形成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在这里死亡的人,有些死了,而有些就成了俄梅戛。
第三十章 俄梅戛
“中国有一个专门形容的词叫做行尸走肉。”一直没说话的吴漱雪轻声的说,此时的她就在坐在我的身边,帮我擦拭身上的污垢。
僵尸,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在中国的神话体系中,他们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中国对僵尸最有研究的学者当数清朝的大才子袁枚了,他写了一本书叫子不语,对僵尸的形成、分类做了详细描述。取了孔夫子“子不语怪、力、乱、神”之反意。但中国神话里的僵尸,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尸体不腐烂。显然和我们所遇的不是一类。
俄国人对我们的分析显然不屑一顾:“你们说的僵尸,是我们西方的吸血鬼,这些人不是。”但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告诉我们,在这个地方还有Omega出现。
我身上的伤不重,只是痒,痒的让人恨不得抓烂自己。小吴用锁链紧紧地锁住我的手,让我抓不到。他和库尔尼科夫每天忙忙碌碌的,只是不管我怎么追问,她只是告诉我要好好休息,会知道结果的,然后就是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帮我剪指甲,擦身体,喂我吃东西,喝水。而我也真的顾不得他们在做什么,整个身体越来越痒,象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你身子里又抓又挠,我一开始还能忍住,只是不停的在墙壁上来回蹭,还在强撑。但是那种钻心的痒不是人意志能控制住的。
而库尔尼科夫的脾气也越来越烦燥,一向自我标榜俄国人是文明人,特工也不一定要用刀枪解决问题的他也开始说脏话,甚至用俄语自言自语,甚至一会哭一会笑,半痴半疯。
我自然不信库尔尼科夫的鬼话,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他的及时出现,此刻的我已经变成死尸了。虽然这个俄国佬很可能留下我们是来利用的,但毕竟是给了我们一次生存的机会。
我渐渐了解到,他们认为这里竟然是王陵,和其它文明王陵建在祭坛下不同,这个文明竟然只有一座王陵,而且王陵就建在城里,当然,由于历史的久远,这座王陵早已经被人多少次光顾过,所有地方早已经破坏殆尽了。但是库尔尼科夫坚信这里最核心的部分还没被开启,不知他从那里得到的这份信心和执著。他没有疯也不傻,甘愿以身犯险也决不是为了名利,应该有他充分的理由。
可是他和吴漱雪两个人的寻找却没有任何结果,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早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他的设想很可能是空欢喜一场。
终于忍耐不住的俄国人开始让我知道这周围的一些情况,地下的通道很宽很长,但是尽头的大厅早已经被破坏干净了。可惜那钻心的痒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脑子一阵阵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不行了。”朦胧中我听见库尔尼科夫轻声对小吴在说。我听见小吴的痛哭流涕和大声拒绝。我大声咆哮,却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我用力撞向墙壁,试图把铁链从墙壁里拉出,虽然我的做法徒劳无功,只是让自己更加的受伤,似乎疼痛可以减轻自己钻心的痒。
我整个人陷入了狂燥中,朦胧中白衣飘飘的你我却无论如何也追逐不到,朦胧中的我在茫茫狂野中独自奔跑、咆哮。朦胧中我似乎听到小吴大声地乞求。
有时,我也有片刻的清醒,静静地躺在地上,我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一缕一缕的,露出的不是我健美的身躯,而是一层层,如鱼鳞般的纹理,我的手指长而弯曲,我的胸部长出浓密的体毛。
我怎么了?而吴漱雪只是哭,这个坚强美丽的女孩子在恐惧、惊慌中磨去了坚强、倔强的外壳。我知道,我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异,正如库尔尼科夫先前所说的那样,我的基因也发生了某种变异,只是基因不同,发生的变异也不同,不知我会成为什么样的怪兽。
“必须要杀死他,否则我们都会死。”这是库尔尼科夫最后对吴说的话。然后小吴疯狂地扑向那个俄国人,俄国人一拳把她打到在地,把枪对准了我,我咆哮,用力地捶打墙壁,向他扑去,但该死的链子死死的束缚着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看见了俄国人的冷笑,我看见了他黝黑的枪口,我不怕,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枪响了,巨大的撞击力让我摔倒在地,但我感不到疼痛,只是有一股细细的热流从我身体里穿过。
突然整个大地再次剧烈的晃动起来,我们每个人都站立不稳,狠狠地撞在一起,我一把抓住了俄国人,我似乎看到了他变形的脸,他的颈部血脉在跳动,是香甜的芬芳的味道,我涌上一股渴望,我狠狠的咬了下去。我的身上不停地被捶打住。
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在摇晃中我的胸部被重重的击中,一块肉被我咬了下来,鲜血四溅,我感到了一种快意,力量在我身体内燃烧、增长,我放声狂笑。
俄国人没命地奔逃,从房间的尽头逃了出去。
在震动中,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我低下头,血,黑色的血,从我身体缓缓地流出,我的焦灼、狂热、力量也随着黑血的流出在一点点流失,我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吴渐渐的从地上抬起头,看着我,带有三分惊恐、三分哀怨还有三分的捉摸不定的眼光。“恐怕我们要死在这了。”她幽幽地说。是啊恐怕我们两个都不再有机会逃出去了。血的流失,力量的消散,我的心在这一刻是那么的平静。
“想不到是我们两个死在一起。”她也很平静,但语调里还是听出几分无奈。
“怎么,不甘心,是不现在的我丑的吓人。”我想笑,却牵动伤口,我竟然感到了疼痛。“不是。”吴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第三十一章 外面是谁
门被撞开了,库尔尼科夫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在他的身上到处是伤口,几乎变成了个血人。他应该是受到猛烈的袭击,要不然,他也不敢再回来这个地方。
我们三个人相对坐着,没有说话。我能清楚的听见俄罗人的喘息。强弱已经易位,但我去日不多,就算杀了俄国人又怎么样,就算不杀他,他又能多活几日。
有东西在大力的撞击墙壁,我靠着墙壁,经他一震,本来凝结的血就又淌了起来。“什么东西?”我问俄国人。俄国人摇了摇头,满脸写满了恐惧。管他是什么,其奈我何。
外面的撞击声,还夹杂着有东西在挖墙壁的声音,很是热闹。这一段时间,他们两个进进出出的一直很安全,外面并没有什么强力动物对他们造成威胁,怎么这一会,出来这么多东西,而且有那么强的攻击欲望。
我们三个都已经没有什么抵抗的力量了,我们的武器装备都被俄国人没收,这个房间里连个石头块都没有。一旦他们冲进来,我们只有成为它们的美餐了。这个时候,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以前有人告诉过我,只有在绝境中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勇气和智慧。这时的俄国人不停地喘着粗气,两字手不捂伤口,只是紧紧攥着拳头。而小吴在离我身边不远的地方,两只美丽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像睡着一样,只是长长的睫毛在不停地抖动。
小吴,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死在一起?我在此时竟然还能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此时的我还是很好奇的,死既然是注定的,为什么不能洒脱一些。
小吴半响没有说话,这时房间里已经暗了下来,彼此之间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个大概。我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俩个死在一起,有个伴,也好过一个人孤魂野鬼,孤零零的在这里强好多倍。”又过了一会,我听见她轻声说:“我不希望你人和我在一起,而心里还想着别人。”
“开什么玩笑。”我笑了起来。“我现在心里四大皆空,哪里还住得下别人。”“你心里有一个叫燕雨的人。”吴漱雪的声音很轻,但我听的很清楚。
燕雨这个名字象铁锤一样重重地打在我胸口,我整个人象被魔法钉在那里。这个名字,我应该早已经忘记了,为什么吴漱雪知道她的名字。
“你在昏迷中,一直在喊燕雨,这一次如此,上一次在医院也是如此。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或者是她曾经是你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她很平静,平静的象是在课堂上背诵散文的学生。
库尔尼科夫哼了一声:“你们中国人真奇怪,什么时候了,还在谈什么情情爱爱,应该多想一想我们怎么逃命。”
我没有言语,想逃就可以逃得了的吗?我们又能逃得到那里。
外面的撞击声,啃咬声似乎小了许多。而我的两腿发软,已经站不起来了。时光对我来说已经越来越短了。燕雨,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可能,我们很快就要相见了。
外面突然静了下来,那些动物好象失去了踪影。
黑暗之中,门好象开了,有一阵风飘了进来。我听见库尔尼科夫的惨叫,然后是小吴的怒吼,我已经无力挣扎,胸口一甜,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在我面前的是一张胡子拉碴、焦急的脸,“陈头。”我激动的想跳起来,“小吴怎么样了。”我着急知道她的情况,“没事。”徐教导员严肃而充满笑意的脸,我扭过头,白法海、骆驼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我鼻子酸了起来,这么长时间的担心受怕,这么长时间的屈辱,在那一时间涌上心头,五味陈杂,百感交集,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陈头并没有制止我的痛哭,只是不住地抚摸着我,表示安慰。
哭了一阵,我才发现自己身上轻了许多,束缚在我身上的链子已经被解开了,但是我身上的衣服已经一缕缕的了,只能用衣不遮体来形容,我不禁脸红起来。
幸好大家都有备用的服装,我和陈头的身材差不多,穿上没有什么问题。更让我讶异地是,我身上一层层如鱼鳞般的纹理已经很浅,不努力看,真的看不见,我身上的体毛也不是那么的浓密,只是手还是比以前的长些,但也可能是我的幻觉,我身上的枪伤并没有伤着要害,一切一切说明,那让我恐惧的变异只不过可能是我长期被困地下的幻觉。
小吴的伤比我要重一些,而那个俄国人,则已经死亡。陈头告诉我,他是被重物击中章门穴而死,章门穴的位置在腋中线,第一浮肋前端,屈肘合腋时正当肘尖尽处。属足厥阴肝经,系足太阴、厥阴,阴维之会,肝之募穴。击中后,冲击肝脏或脾脏,破坏膈肌膜,阻血伤气。
俄国人身体强壮,肌肉结实,一般来说,肌肉结实是可以缓解对方进攻的,而且根据我的记忆,库尔尼科夫的惨叫是在黑暗中的,谁能在黑暗中认穴如此之准,确实让人想起有些害怕。
而我们与大队失去联系已经有七天了,这七天里他们两次下到通道里寻找我们,都无所得,在大家都已经绝望时候,他们遭遇到一次袭击。对方行踪飘忽,而且从现场发现遗留的我们的设备,他们跟踪而至,才发现我们两个昏到在地。
要知道,陈头、骆驼、白法海、李金钢大哥都是经验丰富,百战不殆的高手,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免有些恼怒。虽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对方好象并没有什么恶意,并且引导救了我们两个的命,所以气也就消了许多。
陈头对库尔尼科夫的死多少有点伤感,我把库尔尼科夫告诉我的话能记得都告诉了他们,尤其是王陵的想法,陈头很有兴趣,他告诉我和小吴,在寻找我们的同时,他们寻找了这个城区的许多部分,并没有再发现神秘的电波。更没有发现所谓的出路。
难道还要穿越城市才能找到出路吗?我们的队伍分成两种意见,一种认为出路可能就存在这里,还有一种意见认为,我们必须要穿越城市,找到出口。
陈头再次把队伍分成两个部分,骆驼和徐教导员带队穿越出城,两队以三天为约定,找到出路各自突围,这种各自逃命的方案遭到大家的坚决反对。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完成任务并出去的机会已经很少。
这个城市里杀机密布,我们连我们的对手是谁,是人是鬼都搞不清楚。我们筋疲力尽,我们基本弹尽粮绝,我们没有完成任务,我们不知道出路。这就是我们队伍的现状,让人绝望的现状。
第三十二章 美味
死人也能提供线索,这是陈头一向坚持的理论,我们仔细搜索了库尔尼科夫的身体,最后又在吴漱雪的帮助下,对俄国人藏匿物品装备的地方也进行了搜索。这个俄国人显然并不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他的储藏室里除了武器,还有食品、药品和一些装备,但明显的是,已经有人先来到这里,进行了细致的搜索,并带走了他们认为有用的东西。
谢谢那些人,没有销毁这些东西。虽然没找到线索,但有了这些装备我们可能又能多几天苟延残喘,活着就有机会,这是我从生活中学到的哲学和信仰。
还是没有找到王陵的通道,里面无论蕴藏着什么秘密,我们都要放弃了,红电2才是我们此行任务的根本。可是那见鬼的电波,又没了踪影。
我和小吴的伤都比较重,但勉强还能行走,因此,我们的队伍做了重大调整,陈头,徐教导员率领白法海、瘳然、肌肉宋、薛宏、李金钢、部队的深潜联络官八人一组,骆驼则和我们八人一组,陈头等人负责对未搜查完的城区进行最好搜索,待确认安全后,我们几人则在后面跟进。
最后的一部分城区在城区的最左边,是由一座座高大的建筑物构成的,这几座建筑物看起来各成体系,但又联成一座整体,每座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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