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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虫师(九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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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悲剧马上发生,连忙喊道:“他也是姓萧。你不能杀他。说起来,我要喊他一声爷爷。”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狗爷也是萧家的人,如果你真是萧天将,我和狗爷都是萧家的后代,你作为先祖,要跟一个小孩子动手,那就是失了身份。

我话说出口,长毛怪还在思索。我抱着鬼婴连忙跑到狗爷面前,把鬼婴放下,伸手拉枪管压了下来,低声说道:“狗爷,你怎么如此冲动!”

这长毛怪看了一眼狗爷,问道:“你也是萧家的人?”

狗爷枪管被我压下来,但他的一口气却没有被我压下去:“怎么地。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姓沈,不是姓萧。人称东北狗爷。”

狗爷的话说出来,我当时就觉得完了,压着枪管的手一松,狗爷要动枪就突一把吧。

狗爷也不是盖的,照着这长毛怪的左手手臂打去,看样子是要把衣服打破,看一看有没有所谓的七星胎记。

这长毛怪被狗爷的态度激怒,手上一连挨了两枪,暴喝一声:“你是找死。”

这长毛怪就扑来。

我赶紧把狗爷往旁边一推,手上的匕首立起来,他到了我跟前,匕首就刺了过去。

这长毛怪目标不是我,并不像杀我,一把抓住匕首,破口大骂:“你个大逆不道的子孙。”反手一巴掌,就把我打翻在地,我脸上火辣辣的,牵连方才的旧伤,我脑袋一蒙,有点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只觉得火影之中,空气凝固了一样。

这长毛怪生前后,背后一股红黑交错的尸气蒸腾而上。

显然他被激怒了。

狗爷被推开,枪管当武器就砸了过来。猎枪不知什么原理,落在地上,被长毛怪一脚给踩瘪了。

这长毛怪又是冷笑,转身过去,脚下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扣住了狗爷的脖子。我甚至听到脖子捏得发响的声音,狗爷眼珠子泛白,猎枪也落在地上,伸手猛地一撕。

这长毛怪左手盖着布被撕了下来。狗爷说:“什么……都没有……”

狗爷这话声音很小,但所有人都听见,一瞬间变化如此之快。

萧天兵是一个冲上去,骂道:“你个狗东西。居然敢冒充我哥哥。”这长毛怪惊道:“弟弟。你怎么了?”

这长毛怪被萧天兵撞翻在地上。几人在地上打滚,将几盏大缸全部撞翻在地面上。

几根火苗被快速流动的火油引起,顿时就烧了起来。光线也先是一暗,随即大量。

戏子把我扶起,就往几米外的狗爷那边跑去。

“狗爷,你是怎么了?”戏子第一个喊道。

狗爷的头已经歪了。狗眼居然流出了鲜血,整张脸似乎受长毛怪尸气的影响,臃肿起来,还有几个黑色的半点,变得认不清楚模样,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火油烧起来,地宫原本经过改造,四周的空气很少。火苗“噌”一声就蔓延开来,四周的氧气也变少。我晕乎乎地看着狗爷,笑道:“狗爷。你是睡落枕了吗?”

狗爷狗眼流出泪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左手伸出来,指头在我脑袋上磕了一下。戏子道:“这里面很快就要憋死人了。咱们要出去。”

我呛了几声浓烟,倒把我头晕给呛得好了差不多,看着狗爷,捏紧拳头喊道:“那走吧。你抱着狗爷,我跟你一起去。”戏子就等着我这句话。古十三还跪在地上,我骂道:“快走。把那姑娘也背起来。”此刻,小喇嘛也把古白衣背起来。

第119章会说话的乌龟

萧天兵和长毛怪滚在一起,打得完全没有章法。

撞得油缸变成碎片,里面的尸气也开始蔓延,在里面呆下去。不被浓烟呛死,也要被尸气给毒死。

狗爷脖子给捏歪了,脸上给长毛怪喷出的尸气呛伤了脸,已经是奄奄一息。

戏子背着狗爷,我在后面跟着,把鬼婴给抱了起来。手上的匕首防守着时刻降临的危险,好不容易挪到了入口的地方。

古十三将金美秀背起来,不忍心地看着长毛怪,嘀咕道:“和老主人的确有几分相似。到底是什么人弄出来的古怪?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老主人……”

地宫里面火的越来越大,青蛇不知道为什么,浮在油里面,火很快就要烧过去了,看来青蛇是要死了。

小水怪似乎发现了青蛇,急忙下去救他。被抱在一起的萧天兵和长毛怪撞到在地上,一时之间混乱不已。

我喊道:“小水怪,快走。救不了了。”小水怪尝试了好几次,丢失了青蛇的声音,似乎青蛇烧死在火烟之中。小水怪在武昌地宫下面,和青蛇相依为命,此刻忽然离别,脚步走不动。不忍离去。我退后两步拉着它,死劲地往洞口出来。

萧天兵骂道:“快说。我哥哥被你放倒哪里去了?”

“弟弟,你是怎么了?我就是你哥哥。我叫萧天将。字八道。别号泉水居士。”长毛怪喊道。

幸好有萧天兵拖住了这长毛怪。

藏狐狸又在洞口叫了两声,似乎在引路。

我们才得以从地宫之中跑出来,浓烟已经顺着地宫入口漫出来了,我的眼泪都给呛了出来。

戏子却说:“咱们来时的生路已经变成了死路,只能该走另外一条路。”

我说:“那就走另外一条路吧?”

戏子犹疑了不决。我骂道:“怎么不走了?”戏子道:“咱们来的时候走的那条路没见到那巨鳖。我料想它可能躲在另外一条路上。要是现在该走那条路,咱们指不定就要遇上巨鳖了。”

我看着狗爷的样子,道:“管他妈的。巨鳖要是再出来,剩下的三个鳖头,我一起割下来。”我指着另外那条没走过的路,就是要走生路。

戏子道:“行,你走前面。”

另外的通道要走几个往下的台阶,到了下面之后。我发现被戏子给骗了,这他妈能是活路,感觉就是死路。眼前是一个烂泥潭,中间还浮着几块看不清楚稀烂玩意,好像是几张动物的皮毛。时不时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真他妈吓人。

“你确定这条路现在走得通!你确定这里不是巨鳖的老窝?”我问道。

我暗想,真是巨鳖的老巢,它没了三个脑袋,指不定它的儿子女子,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有好几个脑袋。

伸手把摔得不成样子的手电筒打开,勉强能够看远一点。这个臭泥潭似乎是因为地热的原因,上面还冒着热气。

戏子说:“巨鳖的老窝是在棺木里面。不会是这个烂泥潭的。你再仔细找找,看到底有没有路!”

我心想现在退回去怕是来不及,浓烟在上面,走几步就要憋死了。只得用破电筒照了几下,果然在烂泥潭里面发现了一溜颜色稍微深一点的圆墩子,可能就是石头。石头一只绵延到泥潭边,我伸脚探了一下,能受力,说明可以过人。

戏子说:“先把裤腿扎起来。不排除那只鳖鱼躲在烂泥里面。但是它只有三个头了。而且只对死人感兴趣,咱们不要紧的。排好队,走快一点。”

我心中大骂。

整个队伍里面,只有古白衣奄奄一息,似乎要死去了。小喇嘛不肯丢弃师父的尸首,就让他走在中间。我把鬼婴抬在肩膀上,走在最前面,第二个下水的背着狗爷的戏子,第三个是小水怪,第四个是背着古白衣的小喇嘛,最后是古十三。最后跟着的才是藏狐狸。

我说:“后面人看前面的脚步。当心别陷下去。”

走了十几米,发现这片烂泥潭比在岸边看的时候要大得多。手电筒照过去,都是一片热气丛生的地方。

嘀嘀嘀……嘀嘀嘀……远处的泥潭似乎有什么东西跑动。

耳边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我问戏子:“你听到了没有?嘀嘀嘀的声音。”戏子说:“管他妈是什么东西。你站在这里不走咱们就要多呆一秒钟,多一秒就多一份危险。”

我心想戏子说得是这个道理,但嘴上还是不绕他:“指不定这泥潭里面都是怪物……”我看准了下一个石墩子,迈过去。接下来的几个石墩子古怪得狠,似乎踩了一脚,石墩子还沉了一点,然后又浮了起来。

我犹豫不决,感觉脚下的两个石墩子距离越来越远,跳上一个,石墩子就泥面一压。我转过头,帮了一把戏子。戏子背着狗爷,跳跃不灵敏,差点就落在泥里。

小喇嘛有几次也差点掉到烂泥潭里面去了。小水怪好心,说:“我帮你背……”

小喇嘛犹疑了一下,把古白衣交给了灵活一点的小水怪。

嘀嘀嘀……嘀嘀嘀……

我感觉不对劲耳边老实传来了这种声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烂泥潭游动一样,而且速度很快,一旦我望过去了,那东西就不动。

我把匕首握紧,告诉大家提高警惕,嘀嘀嘀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了,烂泥潭里面有危险。

这条路太危险了。

狗爷脖子已经歪了半边,脸肿的不成样,从嘴巴说出两个字:“乌龟……”

戏子说:“老狗啊。你别死。你欠我的钱还没有还啊。等出去我给你炖乌龟汤喝……请你搞大保健。”戏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通红。

狗爷说:“乌龟……”

我心想狗爷这是怎么了,命悬一线的时候,心中还想着乌龟,难道这老小子想着乌龟汤壮阳,要喝乌龟汤,临死之前要找戏子来一发。我承认我想邪恶了,毕竟我是个单纯的人,当然我之前是不会这么想的。但自从狗爷和戏子双双中了情蛊之后,两人的眼神就有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狗爷被戏子背在肩膀上,平白无故地喊起了乌龟。

我边想着又跳到了另外的一个石墩子,还没落下来,就感觉整个石墩子凭空浮了起来。

我一想,糟糕,难道是触动烂泥潭的机关了。

我落下来的时候,匕首已经准备好。鬼婴差点没抓稳,被抛出去,幸亏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才没滚出去,把我疼得嗷嗷叫。

忽然,就在石墩子四周咕噜咕噜开始冒水泡,热乎乎的暖气就往上冒,把人熏得汗水直流。

“怎么在动了!”我惊呆了。

脚底下的石墩子慢慢地在动。

戏子恍然大悟,喊道:“这压根就不是石墩子,是乌龟。”等我几人明白过来,脚下的石墩子已经溜达起来。

我也明白。

狗爷歪着脖子,已经看出了烂泥潭里面的东西是乌龟。方才嘀嘀嘀的声音,说不定就是乌龟在爬动。

这个烂泥潭里面住着不止一只乌龟。是有很多很多只乌龟,大乌龟、小乌龟到处都是。乌龟渐渐浮出泥面,四角在烂泥中浮动。一下就跑出了数十米。

靠,原来乌龟在陆地上是爬的慢,在泥潭里面就跟火箭一样。我一屁股就坐在乌龟背上。后面几人情况跟我一模一样一屁股跌在龟壳上。几只乌龟变身了列车在烂泥潭里面滑动。惊得了烂泥潭里面的其他乌龟动弹了。一时之间,烂泥潭到处都是水泡,呼啦呼啦地作响。热气也开始泛滥。

这里,完全是一个乌龟的王国。它们快活地生长在这里。

跑了几分钟后,我感觉乌龟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不然只要他钻进泥潭里面,我们就陷在里面。唯一的一点损失就是身上沾满了臭泥。

我问戏子:“这么多乌龟,是怎么长出来的。据我所知,**是没有乌龟的。还有它们在这里吃什么啊?”

戏子道:“洞穴里面应该有虫子一类。为什么会有乌龟,我也说不上,可能是有人带来的。这里的温热的泥潭,正好给乌龟的繁衍营造了良好条件。”

“其实我们当地的死人一到过年会坐乌龟巴士回来的。没想到我大活人也坐了一会乌龟车。”我说道。

戏子猛地说:“低头。”

我扭头一看,前面杵着一个垂下的石柱。我连忙趴在乌龟身上,石柱几乎贴着我的脊背而过。乌龟的壳上面黑色裂痕,这乌龟应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稳稳地背着我,估计体重不轻。

我曾经看过《揭秘中国》其中有一期讲过,上世纪七十年代,黄河河道整治过程中,要将河道里面的泥沙挖出来,当时从河道里面挖出一只乌龟,传言有卡车一样大。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遇到那么大的乌龟,想到这里,我的心理还有点小激动。

乌龟游得很快。我忽然乌龟左前方有一个洞口发出了亮光,应该是进来的那个密室。

“哎哎……我们不往前面走了。到站下车了。”我大声喊道,拍了拍乌龟的硬壳。

“前面还有一段路……我们不去那里!”一直沉默不语的乌龟忽然开口说话。

第120章狗爷临终的交待

“祖宗啊。居然能说话了!”我忍不住说道。

我又拍拍乌龟的壳:“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你再说一句。”

乌龟扭头道:“神经病。”

我一听还能交流,都过了出口还不停,急了,说:“我们从前面洞口出靠岸,我们不到前面去了。”

说实话,乌龟能听得懂人话,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它现在执意要把我们往前带,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的。

果然我一连说了几声,屁股下面坐着的乌龟再也没有理我。眼看着那个洞口光芒拉到了身后。

一行人都着急了。我看着戏子,戏子看着我。

但烂泥潭的实情实在是不清楚,万一人走在里面陷下去出不来,烂在泥潭里面就变成了白骨,被乌龟吃到肚子里面,那就不划算了。

我没好气地骂戏子:“你不是说这里是条生路吗?我看着是条不归路。”

戏子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料想到那么多。被乌龟背着总被烟熏死要好,要是运气不好,总比被那个八道泉水吃掉地好。”

“我操。怎么又多了一个八道先生。大雪山里面怕只有你这么一个胡说八道的戏子了!”我心想戏子还是能说,怎么又跑出了一个八道出来。

戏子呵呵笑道:“你不见是蠢了点,耳朵也不听声。萧天兵和长毛怪打起来,最后出来的时候。我就听到长毛怪自称萧天将,字八道的。你没有听到吗?”

我心想还真是没仔细听,在当时把八道一巴掌打蒙了,差点就晕厥过去,耳朵都“嗡嗡”响,有些声听不见是正常的。

这么一说,大雪山里面的那个是八道,还是假的萧天将。我在武昌地宫见到的是九道,也是假的。

难不成有九个假的萧天将。剩下的就是七道,六道……

我越往下想,觉得要真是有九个被复制出来萧天将,弄出这一盘大局的人真是牛逼,道法上的修为一样是高的离谱,毕竟现代科学都很难实现,当初是怎么弄的。

这都已经夸张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程度了。

我笑道:“那戏子你的智商如此之高。眼下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戏子说道:“这出口越来越远。眼下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我看乌龟并没有什么恶意。要真是有恶意的话,早就把我们弄翻在烂泥潭里。我们早就死了。”

戏子的背后是狗爷,眼珠子动了一下:“萧棋。我有话……跟你讲……”

狗爷忽然开口说话,脸上的浮肿稍微好了一些。我跳到戏子的那只乌龟。我道:“狗爷你没事吧。”

我猛地发现,狗爷的腹部已经是红红的一片。戏子身上的衣服基本上被鲜血染红了。

光线太暗,四周本来就有血腥味,居然没有发现狗爷的致命伤就在腹部。

戏子哎呀一声,忍不住哭了起来。

狗爷脖子虽然歪了,忽然说话的变得有气力:“你哭个屁。”

我一听不好,这完全不是受伤的人应该说话的力度。

这八成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一个重病在床的人,忽然下地把屋子扫干净,还为家人做了晚饭,都是回光返照。

狗爷要死了。肯定是在地宫里面被那个八道的指甲一类给戳伤了。

戏子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是眼睛被雾气给熏得……”

狗爷嘴角微翘:“萧棋。我要死了。临终前我有话跟你讲。”

狗爷咳嗽了两声,似乎在组织语言表达。

我猛地一想,狗爷进来的时候就是脸色乌青,印堂发黑,注定今日是大凶之日,他是神相铁关刀的传人,应该是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所以在进洞之际就抱有必死的决心。在测试八道是否真假的时候,狗爷就豁出去。

他整个过程表示个不可理喻,正是因为他抱着必死的决心。

我想,如果狗爷没有不可理喻,那么他还会不会死?转念一想,只要我们和八道闹翻了,打起来,可能,狗爷还是会死。

所以狗爷选择了一条稍微爷们点的死法。

我看着狗爷,想问他,鼠在人在,鼠亡人亡这句话是真的吗?真的有宿命这种说法吗?

人的一切是否可以被预言。那么五年之后,我的寿命走到了尽头,是不是不管我用尽什么办法,都躲不过命运的安排?

轮回的盘子开得太大,什么人都躲不过!

狗爷不行。

将来的我也不行。

想到这里,我为狗爷流泪,也为自己流泪。

可能正是因为对这轮回的控诉,萧天兵和萧天将才会去钻研大罗神仙道,要修成长生不老的仙人。

可事实上,他们到了最后。都变成了僵化不死的老银僵。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之前种种浮现在眼前,终于觉得原来我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旧梦,还不如遁入空门。

难道是科迦寺几天诵经的声音,让我有了这种想法。

狗爷想完了措辞,开口说话:“第一。我被银僵的指甲戳伤。为了以防我变成僵尸。我断气之后,先在我身上画上防止尸变的镇尸符,等出了深洞,一把火烧化后,也不用多带骨灰一类。把我的左手小拇指骨收起来投到长白山的莲池上。这是第一件事情,萧棋你答应吗?”

我咬着嘴唇,终觉回天乏术,点头答应。

狗爷接着说:“第二件事情。画鬼师姑娘身上的琼花虫还在。她是个可怜美丽的姑娘。她也是个孤苦的女孩子。等这里的事情办完,你一定要把她体内的琼花虫逼出来。不能害了她。至于黑煞教的秘密和琼花虫的秘密。我以前瞒着没告诉你的部分,是琼花虫为我的授业恩师所养。他的踪影我多年都没有寻找到。当初寻找琼花虫,我就是想找到恩师的踪影。我不确定这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

我点点头答应了狗爷,没有追问狗爷的授业恩师是谁。

狗爷讲过自己落到陷阱里面,两只眼睛被戳瞎。有个异人将他救起,给他换上了一只眼珠子,那眼珠子是狗小贱的九世之一。那个异人与他有救命之恩,狗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打死都没有说出来这一点,是因为他的心中充满了顾虑。

狗爷接着说:“第三件事情。我一生真正爱过的女人名叫翠花。你要是去长白山,见到她的话,记得告诉她,我狗爷一辈子单身,是因为心里面住着一个她。”

我忍不住笑了。

狗爷风流倜傥,爱好大保健,心中原来也有女神。可这个叫做翠花的女人,怕如今是奶奶级别的人,成群结队的儿孙,猛地告诉翠花:“喂,有个叫狗爷的人说你在他心里住了一辈子。”这样不太好吧。

但我还是点头答应了狗爷。

狗爷说累了,歇息了一下:“还有很多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我似乎永远也……记不起来了。好了。萧棋,你好自为之。不要太善良。不要太善良。这个世界是个大丛林,善良的羊羔会被饿狼撕碎吞掉的……”

戏子已经哇哇大哭起来,原本开动的乌龟群也停在烂泥潭中。

应该是营造一个平稳的环境,来成全这最后的生离死别。

我见到狗爷的第一面,是夜晚,我带回的蛇蛊,家中父母也受了牵连,我以为谭爷找上门,没想到来的却是敲竹竿的狗爷。

当时的我。

永远也不会想到。

我和狗爷会在乌龟背上生离死别。

我抓着狗爷的手,喊道:“我记住了。我不会再做善良的羔羊。我原本就是山中的……猛兽。”

狗爷眼珠子慢慢地闭了起来。那一只陪了他多年的狗眼似乎再也睁不开了。

戏子嚎嚎大哭,好像自己的****死去了一样,我不知道戏子此刻内心深处是怎么想。或许,当初的蛊虫改变了一些。

戏子也抓住了狗爷的一只手:“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萧棋的。”我不计较这话里面有多少真情实意。

我原本坐在龟壳上,起身双膝跪在了狗爷的面前。

小水怪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喃地说了几句。好像要安慰我,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生死轮回,不要太过悲伤。”小喇嘛说话了。

我磕了三个头。第一次,是苍青鼠在谭一指家中救下来;第二次,是狗爷在望天洞救我一次;第三次,是他在地宫之中抢先揭破了八道的面目。

我站了起来,将狗爷身上厚厚的衣服解开。

“你要干什么?”戏子问道。

我让他站一边去。

银僵在的身上留下的尸毒十分厉害,必须尽快镇住。我把大拇指咬破,在他的胸口画上了一个血色镇尸符。目的就是提防狗爷的尸变。

不然,狗爷很可能的尸体可能变成怪物。我就不能完成狗爷临终之前的交待的事情。

忙活完了之后。

戏子道:“让我抱着他。你走前面吧。”

我跳回到领头乌龟背上,说道:“现在可以走了。”

领头乌龟喊道:“你坐好,前面要拐弯了。”

第121章乌龟和蜗牛

如果说乌龟可以说话,这本身就是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过和拐弯后见到的事情,这根本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狗爷离开人世不久,对于古怪事情的那种惊奇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乌龟最终,靠在烂泥潭的边缘。

我知道,目的地终于到了。我落在岸边,其他几人都靠了岸。一行人伤的伤,死的死,走得很艰辛。

乌龟恢复了安静,兴许是跑累了。手电筒的电源已经没有多少,依稀照着黑暗的岸边。一时之间,不知道前方如何,浓浓的悲观色彩笼罩在我们当中,好像会死在这里。

恰恰此刻安静得很,就连冒水泡和嘀嘀嘀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丝幽幽地风从缝隙中传来,寒气逼人,在黑蛇潭感觉到的寒风一模一样。

众人在岸边不知所措。

我问道:“龟兄。接下来咱们往哪里走?”乌龟像是睡觉去了,没有回答我的话。忽地,就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眼前明亮起来,这亮光夺目如同夏日的阳光那般。

光芒瞬间消失了。过了约莫五秒钟,光芒又出现了。反反复复有了十几次,光芒才稳定下来。我忍不住朝着光源望过去,只见黑暗之中两个光源如同两只大眼睛。足足有篮球那么大。这光芒也太厉害了。

不会是眼睛发出的光芒!可事实谁的眼睛又篮球那么大。

我想起了卡车一样大的乌龟。难道眼前的乌龟也有卡车那么大!

我咳咳了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我尝试着和眼前的光源交流。

“我是一只乌龟。”眼前的光源居然回答了我的话。

我的心咯噔一下,真有这么大的乌龟。古十三道:“我以前在高原上生活过。为什么没有听说过高原上面还有这么大的一只乌龟。看来神秘的高原上,的确有许多未知的地方。”

其实水怪这种生物本身就足够神奇,它居然惊讶眼前的乌龟。可以从一旁证明这一只大乌龟的独特和出人意料之外。

我问道:“你是乌龟?”

乌龟应道:“我不是一只简单的乌龟。我流落到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我在这里等你,已经等了很多年了。”我不解地问道:“我只是个凡人。生活在遥远的江南地区,要不是我两年前我忽然生病要死,想来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你怎么能说等了我很多年了。”

乌龟说:“不管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实上此刻你站在我的身边了。”

我想,乌龟的话没错,之前的事情是不能假设的。此时此刻,我的确站在它的面前。

我好奇地问道:“那么,你说一说你为什么等我。还等了这么多年。”

乌龟沉默了许久,道:“天下无双的五行虫师,身带五虫来到泥潭。经历了离合悲欢,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就是预言,只是这时间把我等得老了。我这只老乌龟也忍不住忧伤起来。”

乌龟忽然发出奇怪的叫声。我只感觉我脚下的地方在动,耳边在乱颤,似乎大地发抖了。古十三捂着耳朵:“我头好痛。”晃晃两下,倒在地上。其余一行人全部昏迷倒在地上。

乌龟接着说道:“这样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我思忖这乌龟的话。五行虫师,身带五虫。我体内的确吃下过五条各种属性的虫子。金性的是金丝,木性的是青木,水性的是水,火性的是火虎,土性的是土蚕。但是这五只虫子只是把我体内当成旅馆,从来没有管过的生死。

我回味进入烂泥潭的情形。戏子说得没错,此刻的烂泥潭应该是生路。本来顺着乌龟的背是可以出去的。只是这当中发生了一个变故,就是大乌龟感应到我体内的五虫,然后让泥潭里面的乌龟把我们带到这里来。

我想,他等我多年,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便说:“我体内的确是有五条虫子,我也是你说的五行虫师。可至今我尚未窥见虫术的真正奥秘,我只是半路出家的虫师。我从本质上还是个地师。既然你把我带来,我怕会让你失望。”

乌龟说:“地师的堪舆之术与捕鬼之术,和虫术有很重要的联系。而且你进入山洞之后,我就感觉到你的善良。你与恶毒阴险的虫师不一样,这是你的最大的优点。虫术可以提高,但是本性却是无法改变。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优良的品质。”

我苦笑道:“因为我的善良。已经有很多人因为我而死了。”

乌龟说:“因为你要变强,所以你会一直孤独下去,这是你的宿命。冥冥之中你没有结婚生子,而是成为五行虫师。只有承受了世间的所有苦难,你才能从虫术上和意志上成为一个合格的虫师。年轻人,你懂了吗?”

“我叫萧棋。”我说道。乌龟说的话,让我深思。

乌龟给我足够的时间思考。

“萧棋。这就是渡劫,这就是修行。你要知道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乌龟又说话了。

我回味着乌龟的话:“人生是一场修行。是渡劫。是渡劫。”

我想不通话里面的意思。

“你还年轻,不急的。”乌龟说。

我问道:“你等我这么多年是要干什么?”

乌龟道:“萧棋。你记住了,一定要善良下去。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就是你去找我的另外一个兄弟。结合我们二人的力量,把他的真面目揭露出来。把千百年的谜团解开。”

“什么兄弟?什么谜团?”我追问道。

乌龟道:“我有一只蜗牛兄弟。如今流落在九州上,可能跟我一样躲在某一个隐秘的山洞里。”

我想,出去找蜗牛,总不能把这只比卡车还要大的乌龟运出去吧。

我说:“那么,找到他之前。怎么结合你的力量。你这样大,难道要我把你运出山洞吗?”

乌龟说:“不用把我运出去,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找到蜗牛,就能解开这个谜团,你记住了吗?”

我问道:“到底是什么谜团?和萧天将有关系吗?”

乌龟道:“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你见到的那个萧天将,只是九个假的萧天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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