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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444号馄饨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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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多想,程小花掌心凝起一团灵力,用力地拍向窗子。只听得“啪!”的一声,玻璃应声而碎。
  本已往外浮出的魂魄猛地被惊了回去,下一瞬兰翎倏地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正喘息之间她感觉到有冷风灌入室内,还伴着呼呼的风声。慢慢地移过目去,她先是看到有双脚出现在床边,兰翎正想惊呼间,忽然觉得那双脚上穿着的靴子有点眼熟。
  这是?
  “兰老师,你没事吧?”程小花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兰翎抬头看了她一眼,顿时大舒了口气:“你怎么来了?咦,窗子怎么破了,你弄的?”
  程小花一边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况,一边说:“我刚才敲你的门,但是怎么敲你都不应,直觉上我又觉得你肯定就在这屋里。怕你有事,我就就爬窗进来了。不好意思,把你窗子打破了。”
  兰翎往床靠上一瘫,心有余悸地说:“幸好你来了,不然我这回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程小花依然没有在房间里看出有任何异样,心中更觉不可思异。
  明明是那东西来了,自己怎么完全感受不到有阴魂呢?即使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可刚才一发觉不对,她第一时间就破窗而入,阴魂就算想逃也没有那么快吧?何况冥音铃也一直没有响。
  程小花帮兰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再给我说说梦里的细节。”


第69章 鬼压床(四)
  兰翎缓过劲来; 精神也恢复的很快,将方才的事慢慢地叙述了一遍:
  “我刚才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接着我就发现自己和以前一样,又被鬼压床了。耳朵里还能听到挠床板的声音; 声音不大; 但很清楚。再然后; 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浮了起来,一直快浮到天花板上。”
  “等我低头往下看的时候,我就看到屋子里的景象变得有点不同了,像是我的房间; 可是又不像我的房间。对,就像我之前和说过的那次一样。房间明显要大很多; 床也是1米8的大床。有个声音又在一直地催促着我:‘快离开,这里不是你的家,你走,走……’这一回我没控制住被它骗了; 就慢慢地往门口飘去,想回到我自己的房里去。就在我快要出那个门的时候,忽然被一声巨响给惊了下,然后就醒了。”
  最后的一声巨响就是程小花打碎窗玻璃时发出来的。一但再晚一步,兰老师的魂魄可就真的离体了; 到时凭程小花的能力,可没办法把魂魄给招回去。
  那东西的目地很明显,就是想把兰老师的魂魄给骗出去。骗走的目的呢?自然是为了占据她的身体。
  不是自己的原身; 即使是强抢了过来,也用不了几天。就像之前李斌害死林海,占了他的身体一样。
  等等!
  程小花忽然心念一转:当初死了25年的李斌是通过占了林海的身体,逃出男厕所。
  那么这次的鬼魂难道也和上次的情况一样,是被什么困住了,没办法走出,所以才想要抢占别人的身体?
  所不同的是,李斌的鬼力强悍一些,可以直接害人。而这个鬼,可能就是力量弱,没办法直接出手,因此才屡次在人的梦里做怪。
  因为人在睡着的时候,浑身是最放松,精神力也是最弱的时候。
  但这其中,最最关键的点在于,明明觉得那东西应该还在这周围,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它。
  “兰老师,你再把刚才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一遍。”程小花希望从细节处展开推敲。
  兰翎左右也是睡不着了,便又把方才经过细细讲了一遍:
  “……接着我就发现自己和以前一样,又被鬼压床了。耳朵里还能听到挠床板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程小花忽然打断了她:“你是不是每次都能听到挠床板的声音?”
  兰翎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程小花赶紧躬下身去察看床底下,兰翎说:“你不用看了,我早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床底下什么都没有。”
  因为房间小,床是贴着墙放的,床头和床的一侧都紧挨着墙。床底除了几个置物的塑料箱,什么都没有。
  这是二楼,一楼也有住户,地底下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呀。程小花的手抠了抠床板,发出一声“滋滋”的声音。
  “是像这个声音一样吗?”
  兰翎听后,摇了摇头:“好像更沉闷一些。”
  “不像吗?那会不会只是像挠床板,实际上却是在挠别的东西?”程小花的话一出口,兰翎心底就冒出了股寒意。
  程小花又在屋里、屋外四处查看。甚至还翻到窗户口外头去看,兰翎早把衣服都穿上了,说道:“你爬窗子外面干什么,小心掉下去!”
  程小花从窗子外跳回来后,指了指床边的墙:“兰老师,这墙是房东弄的隔墙吗?”
  兰翎说:“这间房本来是主卧,房东给隔成了两个小单间出租的。这种情况也很常见。”
  程小花的脸色却是异常凝重:“不正常。一般房东为了省钱,用来隔小房间的墙都很薄。可是你看你这里的墙,你没觉得特别厚实吗?好像比承重墙还厚。”
  听她这么一说,兰翎也扒到窗口看。这个房间的窗子是很大的落地窗,因为要隔成两个房间,连窗子也是用一堵墙一分为二。
  刚搬来的时候,兰翎还觉得隔墙厚,隔间效果好,两个屋各占一半的窗子,相互影响也不大。
  现在再看,方觉得毛骨悚然。
  “你该不会说,那东西藏在这墙里吧?”
  程小花也说不好,即使是藏在墙里,也没理由她感应不到啊。
  “先把墙弄开看看。”
  兰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要不明天吧?我找俩工人来。”
  程小花说:“窗子也破了,冷嗖嗖的,你估计也睡不成了。反正没事,我有力气。”
  主要是晚上办事方便,有问题一次解决。万一墙里是干净的,明天再找人来修复,不耽误事。
  屋子里的东西不算多,也就是把床上的被褥都收一收,再把床桌都往后挪了挪。
  兰翎跑到客厅准备找个趁手的工具,居然就找到了个大榔头,回到房间里,她抡起榔头准备开砸。
  程小花急忙拦住了她:“你干嘛?”
  兰翎说:“砸墙呀?不是你说的吗?”
  程小花说:“照你这样砸不得累死?一不小心墙坍了,搞不好还要伤到你自己。”
  “那怎么弄?”
  “用这个!”程小花不知道从哪找了把手果刀,“挖个小洞就行了。”
  墙比想象中砌得还要坚固,敲开表面的水泥后就是砖面了。要是普通的小女生,想要在墙上掏个洞可不容易。
  程小花还是借了些灵力才掏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洞。与此同时,她脖间的冥音铃忽然发出了“铃铃”的声音。
  伴着冥音铃的铃声响起,她看到有一个腐烂沾满了灰的手,慢慢地从洞里伸了出来。
  程小花惊了一跳,赶紧往后退开几步。
  起初只是一只手,接着又是整个胳膊,再然后她竟看到一个女人慢慢地从小小的墙洞里爬了出来。
  长长的头发混着血污和灰尘,结成一条一条的,遮住了脸,看不清具体模样。但程小花觉得不看或者更好。
  “你在发什么呆?”兰翎见程小花发愣,便想凑近看看洞里有什么,程小花急忙把她拽开,声音竟有几分擅抖,“它,它出来了,你别过去!”
  “它?谁?”兰翎似有所悟,心头一惊。可是她看时,只看到墙上被挖出了个小洞,黑黝黝的,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程小花将兰翎护在身后,问道:“你怎么会在墙里?”
  洞里的女人爬了一半,闻声一惊,又急忙缩了回去。
  程小花沉声说:“你是在里头还没憋够,还想永远憋在里头吗?”
  女人动作一顿,慢慢地抬起头来,长长的头发里还有沙土在哗哗地往下落,露出一张积满了尘埃的脸。
  她生前应该也是个清秀的女人,五官轮廓都很不错,只是现在,白骨、腐肉中渗着许多墙灰粉尘,看着直让人作呕。
  “不,我不要再被关在墙里。我,我早就受不了了!”女人声音因恐剧而微微擅抖。
  兰翎虽然看不见那东西,但她见程小花对着一面墙说话,好像真的看见了什么。心中奇怪,小花什么时候有通阴阳的本事?疑窦丛生,不过她不敢过多干扰,老实地站在程小花身后。
  程小花说:“你在墙受不了,所以就想上别人的身?”
  “我也是没办法呀。日日夜夜困在这墙里,无论我怎么喊,都没人听到,无论怎么挠墙,这墙就是挠不破。这种感觉,简直能把人逼疯!可我偏偏就是疯不了。求求你,不要把我再封到墙里。”
  女鬼一边哭诉着,一边慢慢地把整个身体都钻出来。在程小花看来,就像是一股人形的液体,一点点从那个小洞里淌进房间里。
  虽然现出了鬼身,不过程小花依然没有感觉恶灵惯有怨气。甚至连鬼气都是若有若无的,十分的稀淡。
  程小花说:“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被封到墙里。”
  女鬼捂着丑陋的鬼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真没想到,他会杀我。我们都在谈婚论嫁了,就是因为那点争执,他居然对我下这个狠手……”
  女鬼生前的名字叫江水,是大城市的女孩。
  江水口中的他,就是兰翎的房东,叫郑毅,是灵水县本地人。
  几年前,郑毅外出打工时,结识了漂亮的江水。
  两个同在异乡的年轻人,很快就情投意合,走在了一起。
  郑毅的年纪比江水大上许多,家里催婚催得也急。在恋爱一年后,郑毅就把江水带回了灵水县老家,给父母们看。郑家父母很满意,还掏出所有积蓄给儿子在县里买了套房子,好让他们留在县城一起住。
  可江水从来没有想过要留在县城这种小地方,她希望能在城里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过两人的世界。
  知道郑家父母不声不响地就把房给买好后,江水不但不高兴,反而还有些生气。她提出,要让郑毅把房卖了,然后她再从父母那里借点钱,也够在城里付个首付。
  郑毅不愿意,他觉得就算勉强凑到了首付,最多也只能买个又旧又小的二手房,自己住的都憋屈,父母也不能接过来一起住。依然坚持要把家安在县里,也准备留在县里发展。
  争执最终发展成了争吵,明明是相爱的恋人,却以言语互相攻击。最后甚至动起手来,在拉拉扯扯中,江水被他推了一把,竟一头从窗口摔了出去……
 

第70章 鬼压床(五)
  再后来; 江水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周围都是硬硬的砖头、水泥、沙土。
  提及到那些事,即使已经成了鬼的江水还是怕得浑身直抖。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哭、我喊; 可是没有人来救我。再后来; 我听到房间里有声音; 男的、女的,他们说话的声音我都能听得清清的。甚至到后来,我隐隐约约中还能看到他们在屋里睡觉、吃饭、谈天。可偏偏我怎么喊,怎么哭; 都引不起他们的注意。渐渐地,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死了……”
  直到兰翎搬到这间房里来。刚开始江水也影响不她; 后来,兰翎因为帮妹妹操持婚事,那几天都累得很,身体突然虚了下来。又恰好; 她床头的位置正好就靠在墙边上,每次她睡着的时候,头挨着床头,床头挨着墙,也挨墙里的女鬼。
  江水才能趁机在梦里对她产生干扰。
  起初江水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让她知道墙里有东西。所以她一个劲地挠墙,可兰翎一直误以为声音是来自于床底下,压根没往墙里去想。
  慢慢的; 恶念便生产了,江水就想干脆吓死兰翎,抢占她的身体。不成想,兰翎倒也是个胆大的,有几次被吓狠了,醒过来后,居然跳起来就骂。
  本来嘛,鬼这种东西就只会捡软柿子捏。你强一寸,它便弱一分。
  但江水不想长长久久地被困在墙里,它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弱,能影响到一个人不容易,怎么能放过这次机会呢?
  于是它就改吓为哄。因为梦里,身体是最放松的,魂魄与原身的粘合也是最弱的。江水便想让兰翎在无意识中魂魄离体,这样一来,她就能趁机进到她的身体里,借此逃出墙,逃出这座房子。
  事情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算复杂。只是前因后果,太让人唏嘘了。
  因为涉及到命案,程小花报了警。理由是,不心把墙弄破了,然后闻到了里头有可疑的味道。
  警察将墙一凿开,就发现了一具女人的尸体。据警方推测,至少已死亡了三年以上,尸体高度腐烂,几乎只余下了一副骨架,嵌在墙里,警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取了出来。
  嫌疑目标人直接锁定为房东郑毅。
  被抓时,郑毅还很意外,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了句:“我就知道,这一天总归会来的。”
  只是想到年迈的父母,他又忍不住潸然泪下。
  看守所里,戴着手拷的郑毅坐在角落里,痴傻了一般望着天花板。那些他不敢回想的过往,在这个时候都如潮涌一般地挤在脑子里。
  那个时候,他们发生了争吵,她的话说得有些难听,他一时冲动就动了手。也没有料到,居然不小心一把就把她推得摔出了窗外。
  他急忙冲下楼,就看到她的头磕在花坛的大石头上,血流了一地……
  当时是半夜,又下着大雨,很快就把血迹冲没了。他慌里慌张下,就将她抱回房里。
  本来是想着一起死了算了,可刀都拿起来了,脑子里又想到年迈的父母,他怎么都狠不下心来。
  足足在房里闷了两天两夜,思前想后,他最后还是狠下心来,把她的尸体砌进了墙里。后来她的父母来找过、闹过,甚至还报了警。可没有证据,只当成了普通的人口失踪案。再加上她家是外地的,离得远,她父母闹了一阵后便也消停了。
  到底为什么那个时候会那么冲动呢?为什么要将自己陷入这样万劫不复的境地呢?
  和生死相比,那些争执,简直就不值一提!
  “毅哥……”寂静的牢房里,忽然传来呼唤他的声音。
  郑毅猛地一惊——虽然这个声音已多年未听,可他还是第一时间听出这是属于江水的声音。
  声音就在身前,可是他却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
  “毅哥,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一双女人的脚慢慢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是怎样的一双脚呀,半是腐烂,半是白骨,还沾着许多沙土。
  顺着脚往上看,他看到是一件白色蕾丝连衣裙,长长的裙摆搭在腐烂的小腿上轻轻地飘荡着。
  这件裙子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很喜欢,经常穿着。甚至,在她死的时候穿的也是这一件。
  眼泪汹涌而出,他抬起头来,看到那张因腐烂而变得丑陋,却依然熟悉的面容,心里的难受远远胜过了恐惧。
  “小水,你是来找我索命的吗?你早该来了,我也早该死了。”
  “我是早就想来找你,可是我出不来呀。你把我封在墙里,我怎么能出来?有好几次,我看见你到那房里来收房租,我喊你,我拼命的喊,可你都听不到。我挠墙,一直挠,手骨都要磨平了,可我就是挠不开那堵墙。毅哥,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地困住我?我来,就是想来问问你,究竟是多大的恨,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连死了,都还让我那么痛苦?!”
  郑毅脸色顿变,“不,不不!我没想困住你的,我只是怕被人发现我是杀人犯,我才把你砌到墙里的。我给你超渡了,屋里那尊佛你看到了没?即使是房子租出去了,我也让他们一天两次的上香供着,就是为你超渡,希望你能早登极乐。”
  “早登极乐?”江水失声而笑:“你是真不知道吗?佛有渡化的,也有降妖伏魔的佛。就是因为你那尊佛,将我震压在墙里。”
  也正是因为那尊佛,镇压住了江水的鬼气,消磨了她的怨,程小花才感觉不到屋子里有阴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郑毅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居然将最爱的女人陷入这般万劫不覆的境地。
  他跪在江水的脚边痛哭流涕,“小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真的,都是我的错。当初即使我们意见相左,也是我脾气不好,没能好好和你沟通。我失手杀了你,却没有胆子承担后果,还因为我的无知,将你害得这样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郑毅,你知不知道,不是所有的错,都能用对不起来弥补的。当初你只知道你父母希望我们留在县里,和他们生活。可你却没有考虑过我父母舍不舍得将我远嫁。你舍不得死,怕你父母伤心。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父母会不会伤心?我也是他们的独生女儿啊!”
  “小水……小水……现在你杀了我吧,黄泉路上,我陪你一起走。”
  “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浑浊的泪水从她的鬼眼里汨汨而出,“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江水的身体渐渐地越变越虚,如水波中的倒影一般在他的面前虚晃摇曳。
  “小水!”他扑过去想拥住她,拥住的只有虚无——她已消失无踪。
  他躬着身,抱着怀里一片虚无喃喃地抽噎:“小水,你,还爱我吗?”
  “早就……不爱了……”她最后的声音似有若无地飘进他的耳朵里,刺进了他的心里,那么那么地疼……
  拘留所外,江水的一抹幽魂飘飘荡荡地落在程小花面前。
  “谢谢你帮我。”
  “见过他了?现在可以安心的走了吗?”
  江水点了点头,忽然又说:“刚才他问我还爱他吗?”
  “你怎么说?”
  “我曾经很爱很爱他。可在那堵墙里,在那些绝望的日日夜夜里,再深的爱也早就消磨殆尽了。我不爱他,也不恨他,我只希望来世来世,生生世世,再也不要遇到他。”
  江水最后被程小花交由当地的鬼差给带走了。至于最后会如何,就并不是程小花可以过问的。
  只是一想到她的经历,心情就莫名地沉痛。
  当她把江水的事情告诉兰翎后,兰翎沉默了半天,然后对程小花说:“我家里人准备让我在年节里相亲。”
  “然后呢?”程小花不明白她怎么会跳到这上面来,明明她刚才是在说一个伤感的故事。
  “我决定不相了。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我决定做个不婚主义者!”
  “这……”
  当然,兰翎也追问过,程小花是怎么可以通灵的。程小花觉得没必要骗老师,干脆就把自己这小半年的经历都说了说。包括,赵美美找了个鬼修当男朋友的事。
  兰翎起初很震惊,震惊之后倒能慢慢接受。
  程小花试探着问:“老师,要不我也给你介绍个鬼修当男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程小花突然很想把孙名扬介绍给兰老师。
  兰翎连连摇头:“我才刚见完鬼,不想以后再见了。毕竟不是谁都像赵美美那么精神大条。”
  虽然很同情江水的遭遇,可是一想到自己住了半年的房间就曾是杀人现场。自己床头紧挨着的墙里,封了一具尸体,还和她挨在一起,睡了一整年。事后想想兰翎还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太吓人了!
  当然了,因为郑毅被抓了,房子里发生过的事也瞒不住。套房里的租客们得到消息后,都匆匆搬走了。
  兰翎补习班的课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她把东西搬到同事家里挤了一天后,就回父母家过年去了,准备年后再重新找住所。
  本来她还想邀请程小花一起去她父母家过年,程小花谢绝了。馄饨铺里还有三个活宝呢,她得回去和他们一起过年。
  明明程小花在其中年纪最小,但感觉却活成了那三位的老妈子似的。想想都心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是根据朋友的亲身经历改编的,文中很多细节都是她的口述。我给大家说一下原版的吧。
  我朋友是小学语文老师,因为给妹妹婚礼帮忙,忙得很累,当晚回家很晚,半夜路过一个工地。(事后才知,那个工地不久前死过人)从这晚开始就连续经历了一年的鬼压床。在此之前她的睡眠质量很好,基本也没怎么做过噩梦。
  鬼压床的经历很多就跟文里描述的差不多,她开始是被吓的很厉害,吓着吓着胆子反而大了,还会跳起来大骂。再后面她就感觉那东西想骗她,就和故事里的主角一样,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浮了出来,然后能看到房间的景象,但又感觉不像是她的房间。然后她就靠着不断地回想自己房间是什么模样的,挣扎着醒来……醒来后脖子上玉佛的扣子散开了……
  当然,墙里藏尸的事是杜撰的。真实的情况是,她至今也不知道缠着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很确定地告诉我,肯定不是普通的鬼压床。她整整被折磨了一整年,真的是一整年后才恢复正常。对了,兰翎是她在晋江的笔名,她的文叫《今天我捡了个大佬》,欢迎大家去慰问。


第71章 画风清奇的年夜饭
  一回到馄饨铺子; 程小花就很得意地把这几天在灵水县的经历告诉神、妖、鬼三人组。
  要知道,自从入职地府司以来,只有这一次的事,可算是真正意义上; 全程无外援; 全靠自己能力搞定。
  程小花觉得很得意。
  山猫听了半天; 问了句:“所以,你因为那尊佛,花了两天时间才知道江水被封在墙里头?”
  房东供的佛,是降妖除魔的佛; 不但将江水的魂魄镇在墙里,也压制了怨气和鬼气。所以程小花一开始察觉不到阴魂所在。
  程小花说:“对呀; 是不是很快?从我老师梦里的细节、听到的声音一点点地推敲,然后发现疑点,搞定一切。山猫,姐是不是很厉害?”
  山猫表情有些为难地说:“姐; 你想听真话假话?”
  程小花:“当然是真话了”
  “如果是我的话,伸个鼻子嗅一嗅就能闻到尸体的味道,所以……”
  程小花又看向孙名扬,孙名扬哈哈一笑:“要是我老孙去啊,肯定用不了两天……”
  话未说完; 眼角的余光瞥见景殊在瞪他,孙名扬话锋急转:“我肯定得花一个星期才行。也许一个星期还发现不了端倪呢!山猫你也是,不就是鼻子灵了点; 瞎得瑟什么呀?鼻子那么灵,你怎么不当警犬去啊?”
  山猫一脸懵逼:“我,我没得瑟啊。”
  程小花心里舒坦了些,又说:“对了,大后天就是年三十了。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等下我找个好点的酒店,订一桌席,年三十我们一起好好吃顿年夜饭。”
  山猫不好意思地说:“小花姐,我已经答应了阿姨,到他们家吃年夜饭。”
  他口里的阿姨自然就是指王萌萌的妈妈王太太了。
  在海边度假时,山猫又一次救了王萌萌。王太太尽管之前对他有些误会,后来也见山猫确实只是心眼实,并没有坏心眼,便对他稍稍改观了些,也不再反对两人继续做朋友——普通朋友。
  前些天,王太太顺嘴问了句:“山猫,过年回老家不?”
  山猫一愣:“老家?”
  他以前的家在山里,现在多少年过去了,山里的窝都没了,哪来的家?乍一听这么问,他反而愣了一愣。
  王太太这才想起听程小花说过,山猫家里没亲人了,跟个孤儿似的。她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山猫,阿姨一时给忘了,不好意思。要不,你过年来我们家吃年夜饭吧,人多也热闹些。”
  其实这也就是礼貌性的那么一提,不成想山猫当时就裂嘴一笑:“行呀!”
  反正哪里吃饭不是吃呀。
  完了,还补了句:“阿姨,我吃得多,你到时记得多烧一锅饭。”
  王太太:“……”
  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吧?
  画面转回馄饨铺。
  孙名扬一听山猫连年夜饭都不和他们一起吃了,便道:“你这小子整个就一见色忘友!咱们一年就一次的饭局,你也好意思推?”
  山猫说:“咱们平常不天天在一起吃饭吗?少一顿也不影响嘛。”
  程小花当然不好拦着山猫在王家刷存在感,便说:“行了老孙,你别说山猫了。山猫,你去吧。等吃完完饭了,记得早点回来,老赖在人家里不好。等初二之后,你再让去给人家拜个年,多带些礼物去。对了,上次去超市我买了几个礼盒装的东西,回头我给你。不许瞎送乱七八遭的东西。”
  山猫老实地点了点头。
  程小花说:“老孙,要不你找找看,哪个饭店好提前预定下。”
  孙名扬刚要应,忽然觉得脚被什么踢了下,他转头看了眼景殊,忽然回过味来,笑嘻嘻地说:“小花,真对不住啊。年夜饭我也来不了。饭店你自己看,喜欢哪家上哪家。”
  程小花说:“你又没事,你为什么不去?”
  孙名扬说:“谁说我没事?我,我想约阿房一起吃年夜饭。”
  程小花说:“我怎么觉得阿房姐姐不太会同意啊?”
  孙名扬说:“谁说的?阿房这两天对我的态度转变了不少,昨夜来吃馄饨的时候,还问我为什么一直喜欢在这里做兼职。瞧瞧,这不是明白着关心嘛!”
  程小花觉得,阿房是嫌他天天在这儿做兼职影响她食欲了,所以才问了一句吧?
  但看孙名扬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太打击他,便说了句:“行吧,万一她不肯应约,你就再回来吧。”
  铺子一共也他们四个,一下子少了两位,年夜饭也吃不成了。
  程小花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继续吃馄饨吧。”
  景殊两条长腿往桌上一搭,若无其事地清咳了一声。
  程小花看了他一眼,“殿下……”
  景殊微笑。
  程小花:“你能不能把腿放下?这会儿还是营业时间,叫人客人看见了不好。”
  景殊笑容一黯,又咳了一声。
  “算了算了,你记得把桌子上的灰抹干净。”想想他这习惯,都有小半年了,她也不知道提醒过多少次了,反正就是没用。程小花索性也懒得说了,顾自到后厨忙活去了。
  景殊愣了一愣,这什么意思?凭什么年夜饭叫山猫,叫孙名扬就是不叫我?简直就是不拿阎君当男朋友!
  望江市地处于华东地区,冬季比不得北方的大寒,却自有一种阴冷的傲娇气质。尤其是阴天的时候,冷风一吹,那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天气阴沉了两天,终于在年三十这天,飘起了雪花。雪越飘越大,不消半天功夫,就成了鹅毛大雪。
  这也是在这天,444—1号馄饨铺关门歇业了。
  随着新时代的来临,地府司也顺应趋势,各个节假日也有相应的假期。像春节,就是8天假期,年三十开始,一直放到初七,初八才上班。
  时代好了,人类死亡数量也比旧时期降了很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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