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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师有计出师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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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饭之时,车便开到了林缘晨家旁边。
“喏,那就是我家。”林缘晨指着一栋陈旧的二层小楼说道。
“怎么,还是不愿意回去,还是不敢回去?”
“是不敢。”林缘晨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徐凯杰投来无奈的一眼。
“看,这是啥?”徐凯杰一手变出一个精致的发带,上面用黑色蕾丝织了两朵五瓣花,两朵花的花心是用两颗极其逼真的人造珍珠缀成,在珍珠周围一圈是很有质感的五金做的花蕊。
“咦好漂亮啊!这是给我的吗?”
“嗯,在商场里拿衣服给你试的时候我顺便买的。来,我给你梳上。”
林缘晨听说他要给自己梳辫子,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哎呀,你还喜欢给人梳头发?”
“不是喜欢,我从来没给人梳过。我再先前还有一个师父,他也是个老变态,有恋发癖,专门爱给女徒弟梳头,我今天也过过瘾。”
“你各种各样的师父可真多。”说着,那徐凯杰便一手轻悠悠地取下林缘晨本来的发绳,林缘晨一头秀发散开,随即她身上那特有的牛奶鱼和柑橘融合的奇异之香也散开,徐凯杰一时间竟然呆了一下。
待他回过神儿,五指便在林缘晨的秀发之间小心翼翼的梳理,梳了几下,便把头发一把聚拢在脑后,把自己的发带仔细地圈在发辫上。
做好这些之后,他又抽弄了几下发丝,直到看上去整洁圆润为止。
“怪不得这风御鸾老变态喜欢给女徒弟梳头啊!”徐凯杰暗自感叹。
“嗯?你在说什么?”林缘晨转过脑袋问道,一双长而大的凤眼闪闪逼人。
“哦,哦,没什么,我在说,梳头发原来是这种感觉……好了你快回家吧,你不是带了钥匙么?还有这个,我的名片,拿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哦,那,那我真的走了。”林缘晨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放入衬衫的胸袋之中。
徐凯杰抬手向窗外摆摆,意思是说,要走快走。林缘晨便有些不舍得下了车。徐凯杰也下了车,把她大大小小的行李从后备箱取出来:“我不方便跟你一起去,你要不好拿,再回来拿。”
“我好拿的!”只见林缘晨一手提起两个包裹,另一手提起琵琶匣,左摇右摆地往家中走去,边走边不时地回头看。
就这样,林缘晨平安地回到了家中。
☆、第十八章 行气
回到家中,正如徐凯杰所说,母亲根本不追究她出逃之事,第二天去到学校里也一样,同学们只顾着作最后的拼搏,下课也没有人谈笑议论。
五天后,高考考生便放假在家自己复习十天。林缘晨这十天也难得的卯足了劲把三年的课程全都梳理了一遍,她甚至把每本题集都重新做了一遍。
高考三天,她发挥得非常好。之后便迎来了没有任何作业的悠长假期,对她来说,不过就是打拳、上网,然后再打拳。最后干脆在市区一个拳馆毛遂自荐打起了教拳的零工。她母亲自从高考结束以后对她的约束放松了不少,她一生从来没有感觉如眼下一般惬意潇洒。
偶有一天,她教完拳回家,却远远看到家门口旁边的水泥墙上,靠着一个人。
“嗳?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待走近些才看清楚,此人正是徐凯杰。
“你在这里干嘛呀?”
徐凯杰朝她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我说你,这么久也不给我打电话,我今明两天正好有空,来找你玩。今天……你妈在家吗?”
“现在暂时不在,去玩什么呀?去吃好吃的?”林缘晨开心地张大嘴。
“就知道吃,走!我们去公园。”
镇上一个知名的古建园林里,林缘晨与徐凯杰坐在园中景观河旁的九曲长廊内,凭栏可见江南园林独有的造景植物风貌,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参差草树,阳光透着叶片层层渗透,落在地上星星点点。
“林缘晨,你内家工夫好不好?”
“什么?什么是内家工夫?”
“就是内功,气功!”
“我小时候师父跟我说过,内功养成需要时日,是在走路和行拳中意念通达而成,我没有很厉害的内功,更别提气功了。”
“要不我给你一套行气套路,你看看好不好?”
“行气套路?这是什么说法?”
徐凯杰其实是想教她丹道入门凝气之法,看她对气功没有兴趣,便胡乱想了个说法:“总之,是适合与现代人练习的强生之道,是从古篇中修改而来,不要听就算了。”
“你说你说!”林缘晨眨巴着眼等他说这行气套路。
“嗯……这口诀不说也不要紧,我估计你也听不懂,我现在以手在你身上按次序打出几个穴位,再以指力代气在这些穴位里面行一遍气,你可要记住了,特别要记住我打中的穴位在你身体里的位置,要用心去感觉。”
徐凯杰一气儿以指为剑,连贯着在林缘晨背部点去,点下的位置就仿佛一副筋络图一般,林缘晨只觉得身体内部不时传来砰砰砰的响声,在响声之处是身体内某处穴位的震动,然后有一泓清气像一丝凉水一般在这些穴位中穿梭。
按次序打了一遍之后,最后这一泓清气归入林缘晨胸口中心之处,搏动了两下,就好像一个小小的弹丸。然后无声无息隐而不觉。
“好好玩啊!再来一遍我没记住,再来一遍!”林缘晨只觉得全身通透好不痛快。
“我之后再打五遍你自己可要记住了,我可没工夫给做按摩工。”徐凯杰白了她一眼。
这次,徐凯杰不仅边用指力打林缘晨身上的穴位,还一边把穴位的名称报了出来,有些穴位还着重强调名称和写法,然后把走势用林缘晨能够记住的方式说了一遍。
之后又慢慢地重复了四次,才停顿下来。
“记住了吗?”
“记住了,可是这开始的气从哪儿来?”
“你身上不是有很多气了嘛。也不知道哪个给你吃的祭魂……”徐凯杰片刻就察觉自己嘴快,便改口道:“你那么爱吃,已经有很多气了,你师父也说了,在行走与行拳之间久而久之就有气。你只是不知道怎么把气调动起来。”说着就又以指力在林缘晨腰腹处一击,林缘晨片刻就感觉到下腹内好似有一潭气海荡漾开去,“气在这里,从这里调。”
说着又起随身携带的水杯递给林缘晨:“喝口茶,自己行气一周给我看看。”这茶中掺有便于调气的散剂。
林缘晨接过喝了一大口。便整了整端坐的姿势,凝神调息,心神沉入腹中气海,小腹微微收缩,只感觉有一股热气慢慢酝酿而出,便有一泓气息像水到渠成一般向着她心念所动的穴位而来。就这样行气一周,最后那一泓气息终止与胸前当心处搏动两下而止。
“不错嘛,再练两圈给我看看。”
林缘晨再一次闭上双眼,又慢慢地行了两周气,末了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睁眼时只感觉到眼明心洁,走脉深沉,不由得觉得神奇。
“徐凯杰,你这套行气套路好像有些奇妙,你还有什么别的气功法诀吗?都说来听听。”
“你还上杆子了你还,先回家练这套。”
“先?那之后还有了?这要练到什么时候才教我别的?”
徐凯杰眯着眼睛神秘一笑:“等练到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急什么?”
“那我们现在去干嘛?”
“要不我请你看电影?”
“好呀好呀,那我们走!”
黑漆漆的影院内,两人双双戴着3d眼镜,争抢着吃一个桶里的爆米花。
“行了行了行了,不要抓那么一大把!”徐凯杰把爆米花桶抢到身边。
“你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嘛,拿过来点!”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心里读字幕,每句字幕你都在心里用一种婴幼儿的声音读一遍,你累不累啊?”
“我在心里读字幕你难道能听见?碍你什么事儿嘛!咱们各自看各自的字幕,你说的话好搞笑哦。”
“我还就是真的能听见,我是说真的,想听就能听见。”
“你不要找借口偷吃爆米花!拿过来!”
徐凯杰整场电影都没有去看字幕,因为边上林缘晨时刻在心里念着那些字幕,这心语便像听着随时发出,没有目标的神念一般,徐凯杰心下沉思:这小丫头的心语不断,而且自行散放而出,不懂得控制。一旦被师父带走,整天整天在心中吐露着想法,指不定被师父玩得半死不活,欸,这可怎么办?
☆、第十九章 是不是谈恋爱了
一个月后的清晨,林缘晨在自己房间地板上的瑜伽毯上打坐练习“行气套路”,她这一个月除了教拳,和徐凯杰逛街看电影逛公园以外,都在练习这套“行气套路”。
一丝如水的气息行转一圈之后慢慢回冲,游到胸中,这时候,她感觉到胸口搏动的力量远比以前大,而且不是搏动两下,而是搏动了三下,继而整个胸口如山洪倾泻一般,有一股清澈之气从前后上下四个方向陡然一冲,这一冲如洪水决堤一般,整个上半身都被这四股清气席卷,林缘晨不及防备呛了一口,咳嗽了几下,这四股气才消散,胸中隐隐有一泓清泉流动一般的感觉,直绕到脊椎之处,向下归入小腹之内。小腹内,感觉像是有一潭湖水一般。
整个人汗毛竖起,皮肤上泌出一层粘稠的汗水,身体内外明澈,连房间内空气稍许对流,碰触耳边汗毛的细小震动都能察觉到。
“难道这套行气套路我练完了?哈哈,可以让徐凯杰教我更多的行气套路了!”她站立而起,缓缓打了一路太极拳老架,只感觉游刃有余厚积薄发,顿时就有说不出的开心。
“什么东西好臭啊?”她举起两支胳膊在鼻尖先后闻了闻,“哇,好臭,难道这就是中医讲的排浊?”抬头便往卫生间而去。
下午,依旧在公园里,见到了那徐凯杰就把自己练完了“行气套路”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嘴角扬起一抹炫耀的笑容。
徐凯杰低头玩着手机,只是轻蔑地笑了笑,他内心却在扼腕痛惜:一枚祭魂丹,到九转之时倒是也够用,就是太浪费了,真可惜!
“你有没有在听啊?现在教我别的行气套路了!快点别玩了!”
徐凯杰把手机往石桌上一放,神情认真地说:“这不是别的行气套路,还是这套行气套路,一共有九个部分,每个部分为一转,全名叫做九转凝炉凝气心诀。行完九转,丹田内气息便周转九次,便可成入门……初级阶段。”他清了清嗓子,“你第一转的确是比别人快上许多,不过要达到九转,以后更需要勤加练习。我这就再在你身上打第二转的行气套路,你可记好,这里面不仅是穴位走势,第二转,还要分两股气一同周转,我只打五遍,你等下别说没记住!”
“嗳等等,你说到了这九转有什么能耐?会飞檐走壁?会轻功?”林缘晨其实一指很想问这个问题,她一指不知道气功练来如何打人。
“行家高手相互打斗,不仅仅是拳脚,还有气斗,气观之无形,触之无质,片刻间高下即分,你能听别人的招数,你还能听别人的气么?像比剑,讲的也是剑气之斗……”
林缘晨只听他神叨叨的一顿说法,但是自己现实生活中的确没有见过高手以气斗法,恍然间,听着听着两个大眼睛一片迷茫,居然抬起手在嘴边打了个哈欠。
那徐凯杰一脸肃然,停止了说教,投来像是老师责备学生一样的目光。
“嗳时候不早了,你快教我第二转的行气套路吧!”
这第二套徐凯杰打一周遍要半个小时,打了五周一个下午便没有其他的事情。直到打完,林缘晨巩固了一下,两人便一起去下了馆子。
饭后徐凯杰送林缘晨到家门口,林缘晨正想要下车,徐凯杰却探过身子一把把门拉上。
“你等等,我还有事要说。”
“什么事啊吃饭的时候不说?”
只见徐凯杰脸上颜色变化,时而严肃认真,时而又狐疑犹豫,他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做,喏,这个是送给你的。”
他一手递过来一个小袋子,林缘晨接过往里一掏,掏出来一条精致的白色阔牛皮腰带,这腰带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镂空花纹,很是漂亮。
“又要送我东西呀?”
“这是我自己做的。”
“噢,谢谢啦,那我走了。”
“等等,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我这是在送你定情信物。”
“啥?定情——咳,咳咳,”林缘晨一口气直呛得咳嗽,“这怎么,跟什么定情信物来着?”
“古时候的人,送腰带就是定情信物,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为什么呀?”
徐凯杰没料到这句为什么,直愣愣地看着林缘晨的脸,一时间没有话说,憋了老半天,才气鼓鼓地说道:“不要?不要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为什么呀?”
“为什么为什么,你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你以后没有我日子难过了去了,有你好受的,所以你要做我女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那林缘晨也是第一次被人求爱,居然哈哈笑出了声,到底还是个孩子。
徐凯杰此时已经是面红耳赤,一把抢过腰带,说:“你不要就下车,快,去去去!”
林缘晨见他真的生气了,也没多想做不做女朋友的事情,就说:“你别生气啦,我要的要的。”其实也只是出于安慰之心。
“要?拿好。那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林缘晨一时语塞,一手接过腰带,一边叹了口气:“欸,那我走了哦,你自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隔窗相互挥了挥手,林缘晨走进家门。
一进家门劈头盖脸就看到母亲站立在窗前,颇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林缘晨,你告诉我,是不是谈恋爱了?”
“谈恋爱?!哪儿有,就是个普通朋友。”
“那你手里拿着啥?你们在车里我都看到了。是不是那男孩儿送的?”
“男孩?妈,他是男青年了,不男孩了。”
“我可告诉你,不要跟来历不明的人鬼混!”
“妈,他不是来历不明的人。”林缘晨换了拖鞋,拿起餐桌上的冷水壶就对着壶嘴大口大口喝起来,“他是有正当职业的有为青年。”说完这句林缘晨内心只想作呕。
“那你说,他什么职业?”
“哎呦妈,你还是去洗洗吹吹空调看看电视,难得不值班,还不趁早休息睡个美容觉。我要去房间做瑜伽了,做好瑜伽我要洗澡睡觉,不和你说这些无用功的话题。”
“你的通知书来了。你考取了。”说着就把一张红色信封在面前晃了晃。
“啥?真的呀,那这么说我真的要去读大学了,哇塞,几个月前想都不敢想,做梦一样呢!”
“想都不敢想?你不是很能干离家出走么?说明你对自己有信心呀。”
“哎呦妈,我不和你说了,我去做瑜伽了。”
“明天我休息,带你去买个手机。”
☆、第二十章 变态
徐凯杰一身球衣牛仔裤坐在一间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此时有人敲门而进。
“总经理,下一期的计划书已经写好,请您签字。”
“好,你放在桌上,我下班前看好给你。”他正在盯着电脑上的网络游戏画面,与游戏中的对方彼此截杀。
“好的总经理,那我先出去了。哦对了,您电话响了。”
徐凯杰看也不看摸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哈哈哈哈!徐凯杰,你在干嘛呀?是不是又在玩游戏?”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那张无比悦耳动听的嗓音,徐凯杰嘴角牵起一抹笑容:“你给我打电话啦?昨天才让你做女朋友,今天就想我啦?”
“呸呸呸,什么想不想的,我有手机啦,这是我的号,你存一个吧,以后去了学校,也好让你在我危难之际请客吃顿饭什么的。”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去学校?你拿到通知书啦?”
“嘿嘿嘿,再过一个月我要去学校了!我现在和我妈妈在外面,我在厕所里偷偷给你打的,先不说了。”
“嗳等等,今天晚上……”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声。徐凯杰低头看了看手机,把号码储存了起来,在名字一栏,他犹豫了片刻,接着狡黠一笑,存了两个字:老婆。
商场里,林缘晨母亲带她逛到女装部:“给你买几身衣服,大学里是不穿校服的。”
林缘晨一听到买衣服,眼前只觉得各种色彩晃来晃去,一下就头晕了起来,马上脑子一转说道:“妈,你随便买两身就行了,我自己先走了,下午和同学约好了,待会儿我自己会回家的。”说着不等母亲发话就两腿小跑着朝远处去。
“嗳!你身上有钱吗?”
“有的有的,妈,我先走了。”
“我晚上要去打麻将,你钥匙带了没有钥匙?这孩子!”
出了商场,只见头上骄阳似火,空中没有一片浮云。林缘晨自忖道:“下午去哪里?这里离人工岛很近,不如去人工岛练习徐凯杰那套‘行气套路’?”便用手机查了一下线路,走到一旁车站去坐车。
从这里去人工岛要只需要坐一部车。
刚上车,林缘晨往车厢里环顾一圈,几个重点位子就了然于心。
“后车门那里那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是个办公室做事的人,又没有在玩手机,也没有打瞌睡,而是往着车窗外,他的姿势只坐椅子的一半,应该没一两站就会下车,而且这辆车他平时没有坐过,只可惜他旁边站了一个重心比我矮,吨位比我重的中年妇女,应该是抢不到了。”她调整了一下站立的重心,这辆车开得很是颠簸,“车后的位子只看见一片低着头的脑壳,也不去想了。就是在中前部,有一个人比较有意思。捡漏要趁早!”她一溜烟窜到这人的座位旁边,一手拉住上方的把手,另一手握住此人座位后的把手,这下便把通路都封死了,一派独占此位的感觉。
“他也上了年纪了,却不至于老到要坐黄色位子。他穿戴干净整洁,手上戴着一枚镶有一颗小钻的结婚戒指,皮肤白皙,还戴着一副银色眼镜,看这镜片不是远视镜,而是一副近视眼镜。他的皮鞋很有质感,皮质上的褶皱看起来有些时间了,但是鞋子却保养地非常好。身边还夹带着一个咖啡色皮包。他一路动作不多,就是安安静静看着车窗前方,还大大方方打量了我一眼。说明他应该是就快下车,但是却有什么因素决定了他知道暂时还不下车,对了!是前面的隧道!这车子一路过去都是老龄化严重的普通住宅区,这人不像是打那边去。而车子来的那路,却是高档住宅区,他要从那里来,就一定是要去坐地铁。应该是在过了隧道以后的地铁口下车!我只需站在这里!”
车子一路过了隧道第一站就是一个地铁站,这名年长的男子终于起身,同时又打量了林缘晨一眼,便走下了车,林缘晨舒舒服服地往那椅子上一坐,又开始不断地打量着车里的人。
看人这个兴趣从她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养成了,由于她妈妈是精神科医生,她对于这些都颇为涉猎,但是最终引发她兴趣的,还是行为科学。她初中的时候就看过很多约翰道格拉斯的书,平时也一指保持着看人听话的习惯。
车到了下一站,便随着人流走上来一个身材矮小的男青年,那男子留着拉拉渣渣不短不长的头发,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一上车就往空荡车厢内一个小姑娘那里一站。
林缘晨本能地生出一丝反感,便重点对这男青年观察了起来。
只见那男青年嘴角一直挂着情不自已的猥琐笑容,随着车厢的晃动,肢体部分时不时碰到旁边小姑娘的身上,一站过后,这小姑娘便跑到车后方去了。然而当站又上来几名女性。
这男青年马上又转了个身站到刚上车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旁边。
“不知羞耻!”林缘晨内心暗骂,便继续看他接下去要怎么样。
这男子还是照旧用肢体碰触这名妇女,不一会儿这妇女也跑到车后方去了。
于是,这男子目标瞄到了车前部的一个大学生模样,相貌颇好的美女身上。
他朝这个美女大学生走过去按部就班,却不知碰到了一个烈性女子。
“变态!你这个变态离我远点!”美女大学生大声对着这男青年便骂变态。
可是这男青年脸上猥琐的笑容更甚,身体直挺挺地就是往美女大学生身上一靠。
女学生把他猛地一推,推开了几步:“变态我叫你离我远点你听见没有!”车厢里的人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并没有任何人起来伸出援手。
那男青年更是不知退缩,再往前走几步,要凑到这女学生身边,这女学生吓得直朝车后门退,此时车正好到站,这女学生便匆匆下了车。
猥琐男青年在车上露出了无比满足的笑容。
林缘晨不疾不徐地拿起手机,却没有拨任何电话,就靠在耳边开始大声说:“喂,爸爸!我在车上呢,你知道吗车上有个变态,就在车厢里一个一个地摸女人!后来被一个女学生骂变态,他不下车反而更加不知羞耻。”然后她停了停就好似电话那边的人在回话一样,“是的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车厢里的人没有去阻止他,不过大家就这样看着他也好意思!”
此时,这男青年终于转过目光注意到了这里的林缘晨。
☆、第二十一章 做了本道爷的炉鼎
猥琐男青年眼珠子对着林缘晨一瞧,整张脸色变换。他刚开始怔了一下,随后却咧嘴笑了起来,往林缘晨所在座位走了几步,脸上邪笑更甚。
林缘晨冷冷地对视了他一眼,只觉得心中无比憎恶,但根据自己在书上所学,知道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正面迎击,便双眼不眨地继续冷眼逼视着他。
谁知那男青年却捡了个空座位坐了下来,林缘晨便不再看他,内心却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一直意淫着变态啥样,原来变态是这样的,真是越不知羞耻的人越是勇敢呢。果然好没意思。”
车到了人工岛一站,林缘晨便下了车。
这人工岛是一片在入海江口铺设的大面积绿化工程,岛上树木葱郁,花草正盛,林缘晨一头在里面转悠,找了一棵大树下的草坪,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这树盖像把大伞,正好晒不到,我就在这里练那行气套路,嗯不错不错。”说罢闭目凝神运起气息。只觉丹田处如碧波涌动,顺着两边筋脉,有两股冰凉的气息像两泓清泉,向上而行,在各处穴位一冲而过,缓缓绕过脊椎,走向心脉,在当胸相互缠绕徘徊两圈,搏动两次,便沉入心脉,行气一周,察觉四面清风徐徐,更远处有江浪之声,林间鸟鸣络绎,心仿佛沉入空谷之中般宁静。
这时,从对面密林中传来一个阴柔如女人一般的男声:“小姑娘,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家乡人,看你这九转凝气凝炉心诀练得不错嘛。想不到道祖门下也有人会到了这里!”
林缘晨睁开眼一看,正是那车上猥琐的男青年,他此时背靠一棵大树,两手抱在胸前,脸上是说不出的猥琐邪恶之色。
“什么道祖佛祖,什么家乡人,你跟我到这里干什么?”
“难得遇见姿色这样好的女修,不跟着不是错过良机么?我看你还是个阴时生人,倒不如做了本道爷的炉鼎!”
“你在说些什么呀,一句也听不懂。”林缘晨只感觉眼前之人不堪再看,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心想一定是那些不入流的污言秽语,便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你跟我到这里,是想打架了?”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打架?哈哈哈哈!”那猥琐男青年大笑了起来,却冷不防林缘晨一个箭矢般冲出,一眨眼功夫就到了面前,当面只听得“砰”的一声,左半边脸已挨了她一掌,他吃痛捂脸之际,又被林缘晨左手背过,在背后脊椎一线又是“啪啪”一个掌背加一指,只感到一阵大力将背上一根长筋分出,又是“啪”的一声,把这根筋打偏了过去,虽不是断骨之伤,但这痛楚却如分筋错骨一般。
这猥琐道修,虽然修为远在林缘晨之上,却没有钻研过炼体和拳脚之术,开始的一局,显然是落了下风。当下吃痛,歪着肩膀龇牙咧嘴地便是一手翻拍,一股无形之气向林缘晨轰去。
林缘晨当头被这股气轰击而来,向后跌了个仰面朝天,发带掉落,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嘴角留下一丝鲜血。
“这是什么招数,碰都没碰到我,怎么会把我打翻?难道这就是徐凯杰所说的高手气斗?”只觉得内府之中五脏翻腾,一阵恶心欲吐,“这样我碰不道他他也可以打到我,看来只能逃了,逃出去到马路上他也不好怎么样。”
“小姑娘,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哎哟你刚才使的拳脚把我打疼了,我这次肯定要把你抓回去好好伺候我。”
林缘晨并没有听他说话,而是在环顾四周,却分不清哪里才是进来的方向,就在这时,顷刻间起了一阵大风,这风卷着树冠发出摩擦声。“对了,这几天有台风,风是从海面上吹到陆地,这风一定是往出口处吹,顺着风去的方向就行。”也没来得及细想怎么会平地里刮起风来,便一个俯冲冲了出去,撒腿就往出口方向跑。
“跑?你以为跑得掉?”这猥琐青年脚下一踏,便御风飞起,在这个世界他不敢飞得很高,于是就只离地几寸距离而已,但已然是追风之速,不远不近地追着那林缘晨。
“小姑娘你跑得再快点,好让你看看哥哥我怎么抓住你的?”
“这样逃不是办法,他既然是用气斗,行气必然也跟我大同小异,最好想办法让他用不了气……”林缘晨逃跑间听见对方的声音始终在身后一定距离,心下念头急转,“如果能以指力封住他几个穴位?可是怎么封……”
身后猛得传来一阵阴风,这猥琐青年又是轰出一掌。掌风席卷而来带到了林缘晨跑动中的身子,林缘晨便又一次硬生生倒在地上。
一见林缘晨倒地不起,那猥琐青年便双脚踏地,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我说的,你跑不掉。”
倒在地上的林缘晨却脑中一晃,仿佛看到了一根金针一般的事物,当下思虑透彻,暗自运气:“如果把气结在手中,像针灸一样卷成一根无形之针,插在他的行气大穴,不知道行不行。只有试一下了。”慢慢地,指尖也生出两股无形之气,这两股气以在体内的方式相互缠绕,形成一根奇异的气针:“一定要快准狠!一击必中!”她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温着九转凝气凝炉心诀第一转的几个中枢要穴,在那猥琐青年慢慢走来的同时,眼睛比对着自己练功时的感觉,在他身上定着位。
那男青年越走越近,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龌龊放肆,待到近前时,他一手探向前方,抓住林缘晨的肩膀,另一只手却要往林缘晨腰里抓去。
“这就跟哥哥走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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