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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师有计出师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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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倒提而起,用手掌拍打她的屁股。
  “这接生婆原来是个男人,怪不得力气这么大。哎!好痛,我可不能哭出来,哭一生来忘一世,我可不能把前世忘了,特别是我的本事,要是忘了这些本事,我何以行走这个人世?啊好痛,我任你打,我只要屏住不哭,就不会忘。”想到这里她用没牙的牙龈一咬下唇,顿时更加死撑,脸愈发的转为深紫色。
  就这样噼噼啪啪持续打了十几二十下,这小婴儿就是不肯啼哭,这医生把自己的手都打得痛了。医生和周围的护士门交换了一下眼色,表示了自己尴尬和无奈的处境。他甩了甩用力拍打的手。
  甩了几下之后,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胳膊也甩动起来用力抽打,但却都不管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小婴儿闭目之中脉搏更弱,脑门上细小的青筋凸起,这次却是真的要不行了,连空中的叫骂之声也没有了。
  “不好!小东西,看打!”闭目养生中的张少通右手一挥,一股掌风融入面前的镜中。
  产房内,快要濒死的小婴儿迷迷糊糊中只听到“看打”二字,马上感觉到一股飓风扇向她的后背,直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在心肝脾肺两肾这六处依次传来六声巨震,差点儿把她的天灵也震碎。她一口气没咬住,直接从胸中喷出一股气浪,一声啼哭紧接而至,随着这声啼哭,她便与这个产房其他处的普通婴儿没有了差别。
  此时正好是下午一点整。
  “她是在未时哭的,怎么样?还是四柱纯阴吧?”风御鸾轻声笑了起来。

☆、第一章 与本仙一叙

  十二年后,在紫月大陆日星旁的阳之仙山上,张少通与风御鸾如真三人正其中一个山头最高处饮酒听琴。
  弹琴的是一个相貌绮丽的女子,便是当年七座峰上女弟子楚亦烟转世轮回之身。但见她穿一身夕阳红的罗裙,身披绛红色的薄纱披风,身姿娉婷,玉立婀娜,五官小巧精致,可谓是柳眼梅腮,只是眉眼中带着些许活泼与顽皮,倒也不失为几分可爱。
  “张少通,你这听海居布置得倒也不错,晓来观日,夜阑听海。”风御鸾斜坐在一张石凳之上,一副恣肆潇洒的神情。
  “霏露说不想与我同住正山殿中,所以在东边布置了一个山头,风景的确不错。”张少通说着看了那昔日的楚亦烟如今的张霏露一眼。
  “阿爹,你那殿中毫无美景可言,离师弟师妹们又远,我才不与你住在那里呢。”张霏露嘴角一扬说道。
  “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叫我阿爹么。”张少通有些不悦。
  张霏露并不答他,只是往张少通撇了撇嘴,斜着眼睛做了个鬼脸。然后对着风御鸾说道:“风叔叔你错了,这里根本就不会天黑,哪里有夜阑听海之说呢?”
  风御鸾摆头只是轻笑,清秀的嘴角似能牵起无限艳羡。
  那如真和尚却是始终不言,品着石台之上杯中美酒。
  “张少通你对这霏露可真是溺爱有加啊。”风御鸾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白面儿小扇,兀自扇了起来。
  不等张少通开口回答,那张霏露便抢言说:“阿爹不疼我,就像这弹琴,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弹琴。”说罢一指往琴面七弦上就一劈,琴身发出铿的一声响声。
  “恩,霏露小姐琴弹得的确不怎么样。”如真此时似从沉默中回过神来,“不像那蓝星之上的天地异数,那丫头一张月琴弹得可真好。”
  “如真你还真喜欢上那丫头了?平日里没少动用镜影之术吧?你可知,这丫头很可能活不长。”
  “当日此女轮回出世,到如今已经是金钗之年,她生就携带天地阴灵,又是异数之身,张老弟,你唤我们来,想必也是为了她吧?”
  “是这么回事。”张少通沉声道,“这女娃如今已有十二岁,只是性情诡诈,喜怒无常,又爱弄巧斗狠,只怕是下品的心性,当年紫月仙尊让我保住她的性命,就怕她一到此地就有杀身之祸。”
  “弄巧斗狠?十二岁的女娃能斗什么狠?”
  “御鸾,这女娃师从当地一个拳家,学的是一门奇异的拳法,平时如果有人得罪了这女娃,得罪地狠了就明着叫骂开打,得罪得轻的便暗地里变着法儿地出招,只做是有仇必报。”张少通只是摇头。他却忘了自己年少之时也是如此做派。
  那风御鸾不疾不徐地扇动着手中小扇,缓缓说道:“传闻这天地异数乃是前辈道仙景君仙子,据说这景君仙子性情恬怡,见其形如明月当空照,光彩动人,这里面定有什么因由。”
  “不如我们去会她一会?”如真一指在空中打出一面波纹之镜,镜中景象晃动,却是这天地异数林缘晨正在上课。
  只见在一栋五层教舍的第四层,有一个女孩正在窗边抬头望天,慢慢地她出了神。
  当时正直晴空一片,林缘晨看着窗外远处天边一朵浮云,心底里想到自己的母亲独自抚养自己的艰辛,不免暗自叹息,内心对着那朵云这样诉说着:“这天上是否真的有神仙?我在地上的日子很苦,我很寂寞,神仙你在天上是不是也很寂寞?我只知道有个神仙叫张三丰,张三丰你是不是真的在天上做神仙呀?”
  又出神地望了几眼之后,林缘晨心里一叹:“诶,开什么玩笑,天上真的有神仙的话,为什么这朵云的构造这样松散,一点儿也没有美感。为什么它就不是个苹果形?”
  在紫月大陆之上,三人听闻此言均是一愣。
  还是风御鸾先开了口:“张少通,她是在喊你吗?这张三丰是谁?”
  “是他们家乡的一名道士。要说在叫张老弟也对,这三丰便为阴阳,阴阳不是你的道统吗张老弟,这女娃娃都唤你了,我们这下就去会她一会可好?”如真说罢挥手在天空波纹之镜上打出一个诀。
  此时在镜子的另一端,林缘晨惊讶地看着天空中的云朵从松散的棉絮状慢慢化作一个空心的苹果形,她不敢置信地回头望了望黑板处的老师,他依旧在讲着枯燥的课,她再转过头来看着窗外,没错,是个苹果形,这不上面还有个苹果蒂?
  阳之仙山上的张少通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手变换出三十二面小镜围绕一轴飞转:“我取我三十二尊拆影之中的三尊,我等三人各执一尊,就在如真这镜影中会她一会。”说罢分出两面小镜给如真和风御鸾,自己手中执一面,元神分出一股飞入到空中的镜影之中。
  林缘晨望着窗外变成苹果形的云朵,一时间目瞪口呆:“不会是我看花了眼吧?难道这世界上真有神仙?”揉了揉眼,却看到在云端稍下方慢慢出现了仙花仙桃样的事物,慢慢铺展开来,在鲜花之上,一个豹额牛鼻圆眼的白发老道拂尘一甩探出了头。
  “小娃娃,来来来,上来与本仙一叙吧。”说着拂尘又一甩,林缘晨只觉得身子轻如鸿毛,向天上缓缓飘起。
  “神仙我怕高啊,会不会摔下去啊!”
  “怕高?那就立刻飞来。”话音一落,林缘晨只见眼前的苹果形云朵与仙花仙桃瞬间放大,眨眼间便来到了云朵之旁,站在了一朵仙花之上,这花大如磐石,晶莹之光闪动,甚是好看。
  她再往老道方向一瞧,只见那老道立在花丛之后,矮矮胖胖的五短身材,豹头短鼻,四方大嘴,颧骨隆起,头上束一个道士髻,余发散在后背。
  在其身后便是天界仙府,只能瞥见一角,那里面徐烟袅袅,传来隐约的笙歌之声,还能看见许多如脚下晶莹之花一般的仙花仙草,均都生得很大,闪动着五彩光华,又见一株仙松,枝干如房基般粗细,虬枝盘叠如苍龙一般。

☆、第二章 嫁给你做老婆

  林缘晨脚下的花在空中漂浮,移动至花丛与其合并为一,那老道便伸出粗短的手示意她走上去。林缘晨一把拉住这老道的手,感觉柔若棉絮一般,一步踏入这天界仙府。
  一眼望去,就好像水墨画一般,到处都是云烟袅袅,碧树红花。还时不时有别的仙人穿云往来,不住地对着老道和林缘晨打量。
  “神仙,你叫什么名字呀?”来到仙府一座池水边的大树旁,林缘晨开口道。这树冠如华盖一般遮住了骄阳,树底有清风徐生,两腋也能感到一阵清凉的感觉。在树旁有一尊爬满生着碗口大小紫色如火焰一般花朵花藤的雕栏。
  “本仙就是你在下界呼唤之人张三丰。你在唤我时,被那赤脚大仙听到,讥讽本仙,于是本仙就带你上来瞧一瞧。”
  “神仙我从小就听说过您!”林缘晨往大树盘曲裸露的根部一坐,说道,“可是为什么要叫张三丰呢?这个名字好奇怪啊。”
  那长相滑稽的老道背靠着爬满花藤的雕栏,圆圆的双眼打量着林缘晨:“天地初开为混沌,继而分阴阳,这三丰二字便是阴阳。三在卦象中为乾卦,再在三字当中劈开一线,变为坤卦。”
  “那神仙参的是阴阳之道?”
  “不错。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林缘晨坐在树根之上,双腿离地前后晃动:“我叫林缘晨。我爸爸姓林,可我没见过他,我妈妈姓陈,说实话我真想姓陈。”
  “这名字不好!”
  “名字不好?那什么名字好?”
  “既然你娘姓陈,我见你耳朵生的特别好,听觉异常,耳根不太清净。不如我给你起个姓陈的名字可好?”
  “好呀好呀!”
  “本仙名曰三丰,是为阴阳,不如给你起名叫陈昱吉。你看这昱字,日字在上,吉为口字在下,可成虚实之道。你本命旺土,这名字也有顶天立地的意思。”那老道又甩了甩拂尘,“你不如就在这里留下,做我的徒弟吧!”
  林缘晨心下念道:“怪不得古装片里的游方道士都爱摆摊测字,原来连神仙都喜欢测字解字,这大概是他们道士神仙的老本行吧……”
  口中却说:“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就叫陈昱吉了!可是留在这里?不太方便吧,我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没有别人,我要走了家里就只剩下她了。而且她也没要我做神仙,她要我考大学!”
  “这无妨,我改日把你母亲也接来便可。”
  “恩……这个嘛,我得考虑考虑。”
  这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呛人的气味,呛得林缘晨不住地咳嗽:“好臭啊,怎么天上有臭味呀?”
  “这是西天佛祖那里的香火味,他们佛祖香火鼎盛,在本仙的南天也能闻到了。”
  “好难闻的味道,佛祖他一整天不被呛死?”
  “天道不仁,各家成道皆要借力,这佛家重香火,东天的道祖太上老君偏好炼丹。”
  “这里还有太上老君?佛祖的香火这么臭,这炼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的确如此,师父我刚入道时,也是走的他们丹道。”
  “哈哈哈,怪不得师父你长得这么有喜感啊。哈哈,难不成丹道会让人长得丑?”
  “的确如此。”老道双眼一闭,在空中却传来两股神念。
  “张少通你胡说八道!”
  “真是难为你了张老弟。”
  当然林缘晨是听不到这两股神念的。
  老道又接着说:“修丹日久,积丹毒愈重,丹毒入体,难以排出,只能继续修更厉害的丹,来克制,长此以往不仅容貌改变,要上得那鼎盛的道法却是难。”
  “那有没有不烧香不炼丹的呢?”
  “天地无情,不借力难成道。”
  “天地无情,怎么个无情法?”
  “天地自有规则,这规则如法网一般,丝丝不差,当下已经是无人能成仙了。”
  “规则?那么和天地讲讲情,不违反他家的规则,但是能绕规则的法网一线越过,在空隙里穿过一样,不就行了吗?人都是讲情面的,我相信这天地也始终有情。”
  那老道一愣,接着问:“那何以动情?”
  “用心,如果动不了情,便用承诺换取真心,如果情也是一种规则,就用承诺去驾驭它。”
  “如果还是动不了呢?”
  “那我死之前天地无法动情,那就把成道的念头死死记住,来世接着动天地之情,一世世永不忘记,总有一天可以动情。但是如果要找变丑或者吸毒的手段,那我还不如宁愿一生一生去想办法感动上天。如果感动不了,找个工作享受生活,边享受生活边感动上天,师父你说天地不仁,我觉得天地可仁义了。是你们太心急太贪心才对吧。”
  那老道沉默。空中又传来神念:“张少通,这姑娘和你讲的不一样。”是那风御鸾。
  “还是我独具慧眼。”是那如真和尚。
  林缘晨见这个话题说来空洞,便开口另而发问:“师父,你不修丹道的时候一定很帅吧?”
  “那是当然,入道的少年都是资质很好的。”说着在背后打了一个虚影,便是张少通真实的面貌。
  “师父你那时果然好帅,师父,你还能变回去吗?如果能变回去,我长大了以后倒可以嫁给你做你老婆。”说着林缘晨脸上显现出豁然的笑容。
  这老道双眼一凝看向林缘晨,却话锋一转:“你口口声声叫我师父,是答应留在这里拜我为师了?”
  “这个嘛再说了,我还是觉得考大学比较靠谱。”林缘晨从树根上一跃而下,“师父,你带我四处瞧瞧呗,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天上。”
  老道便引领着林缘晨一路朝北漫步而去。一路上奇花异草仙山无数,老道一一讲解各家仙人洞府所在,路上也会遇上三两道仙,老道便指着林缘晨说是自己新收的徒弟,带着见见仙府之貌。
  二人一路行来,见到一行清溪,这溪水水质如玉之精髓,流光溢彩浆浆莹莹,偶有仙气从上飘升,溪水之上有一座石桥,二人便走上这石桥。

☆、第三章 你还来不来

  刚上得那石桥,林缘晨便看见对面径直走过来两个透明的人,其中一个男子身形肥硕,似是穿着袈裟样,手里拿着一个钵,另一名女子竖着高髻,穿着五彩霞衣。“师父,你看那两人好好玩,是透明的,还是用飘的。”
  “那是如来佛祖和观音。”
  只见那“如来佛祖”和“观音”已经径直飘到面前,林缘晨低头一看,两人的脚均都看不到,身体离地三寸。
  她不自主地想:“没有脚?没有脚那不是鬼嘛!”
  刚一这样想那如来便举起手中的钵在她脑门上狠狠得敲了一下,只听得咚的一声,林缘晨脑门上顿时鼓起一个大包。
  “哎呀!佛祖你怎么打人呀。”
  “既打得着你说我还是不是鬼了?”
  “这佛祖满脸横肉,细眉细眼,打人倒是疼得很。”林缘晨心底里嘀咕着,往佛祖瞪了一眼。随后又转而微笑着对佛祖说:“佛祖佛祖,你是不是武功很厉害啊?我看少林寺的和尚都是以练武持家,你一定武功更高了?”
  “那是当然的,怎么?你想跟我学武功?你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老道此时也瞪了那佛祖一眼。
  “师父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陈昱吉,如果佛祖肯教我武功,我倒是很乐意留下来学。”
  这下可把那老道气坏了,连着林缘晨一起瞪上了。
  “走,到我西天去,我天天教你武功。”
  “不不不,佛祖你的西天我可是不去了,那里香火太旺,我……我还是不去了。”
  “那就在石桥对面的开阔之处教你。”
  “好呀好呀!我们走!”林缘晨一说到打架,高兴地一拉就拉起了佛祖的手,直奔桥前头而去,后面的老道一脸不悦地跟了上去。
  到了开阔地,两人各站一边。
  “我且问你,你习的何种武艺?因何取胜?”
  林缘晨对着那佛祖一抱拳说道:“我从小跟我爸爸的师父学的是太极拳,这因何取胜么……师父说我听劲非常,能辨动静。”
  “何为听劲?”
  “所谓听劲,便是耳听眼观肌肤之查,心心相印。可分为骨听皮听和毫听。如果工夫达到阴阳相等之境,周身可随心所欲,身心进入遗篇灵境,化境,毫毛皆空,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敌。”林缘晨说话间已经摆好架子。
  “好一个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让师父我来看看你这什么听劲。”说罢两手微微向两边屈伸,摆开一个松散的架子。
  林缘晨心头念头百转:这佛祖身体像个蒙古包,重心又矮,就这样冲上去难免要吃亏,他虽然是个透明人,却不知道他皮肉骨头怎么样,先上去缠他两缠,再粘上三粘,听听他的皮肉骨头。但是从哪里下手呢?这架势看去松散,不过我如果要从他左手攻取,他右腿立刻就来,如果从两腋?诶,这手臂看上去着实肉多啊,对,就顺势同时缠他两臂,看他腿怎么动。
  林缘晨********想听别人,她却不知,她的所有思索都在此地三人的耳畔听得清楚。
  待她思索完毕,她一鼓作气抬腿就是冲着那佛祖一迈,径直冲到佛祖的面前,两手一手从外由下,一手从外由上,往佛祖两臂上臂上缠下,只觉得手中沉重似缠上了一个铅块,根本听不出有筋脉骨骼之区分,倒像是铁打钢塑那么整整一块。电光火石之间,佛祖右臂一抬,左臂从底部抽出,这速度简直就不像是从这么大一个身躯里发出。佛祖左臂由下往右上一拳击在林缘晨左肩之上,只听见啪的一声,拳风苍劲直把她打出了一丈开外,仰面跌倒在地上。
  “师父你这是什么身体?怎么像铅块那样一整块,师父你是不是香火抽得太多了,这在中医来讲是气滞血瘀……”
  “终于肯叫师父了?陈昱吉,你还来不来?”
  林缘晨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右手抹了抹鼻尖,大声说道:“来!”
  她定了定神,心想:缠也缠过了,最好能粘上一粘,看看从哪里下手,这肉堆简直了,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学校那些软柿子根本就不能比,趁此机会好好打一场。
  林缘晨原地跳了几下松了松筋骨,刚才被那佛祖打了一下倒也不疼,这感觉很是奇异,让她更加兴奋,想方设法想着哪怕能打退这肉堆一步也好。
  待这些都做完之后,她平心静气又在原地摆了一个架子,眼中凝视这佛祖,一头冲了过去。
  她两掌向内,掌背贴着佛祖的胸前至两肩粘过去,一粘而去附上了内劲,却还是感觉如一个铅块,这肌肉都纹丝不动,她无奈之下又听啪啪两声,却是自己的两肩又被佛祖以拳击打,倒退数步终于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之后来不及起来,就发出哈哈两声开怀的笑声:“师父,你的身体可真结实,我都听不到有骨骼肌肉筋脉,师父你这样其实对身体不好……”
  未等她说完,佛祖平静开口道:“陈昱吉,你还来不来?”
  林缘晨立马从原地站起,抱拳大声说:“来!”
  林缘晨心中又转念头:这粘有实粘虚粘,我不一定要贴着他的肉,就是过几下空招也能听到他招式所在,对,就这么办。实打实的身体听不出来,也可以听招式。
  想着闭上双眼回忆起前面被击打的瞬间,脑中把佛祖使劲的行进套路和拳风一遍一遍地重复记忆,这便是嗅到了对方套路的气息,她把这气息着重地在脑海里回放着,直到铭记于心。
  林缘晨睁开双眼,抱拳道:“师父我来了。”一步上前展开招式。
  她一手要去擒那佛祖的手腕,另一手掌心向外便是要推佛祖内扣的小臂,佛祖两手一翻劈将而来,林缘晨的太极拳师父说她听劲非常,一点儿也不过分,她从小不仅听力异常好,就是感觉感知功能也很好,她的母亲只道她是敏感,其实是和异数之身有关,此时的林缘晨已经能达到毫听的境界。佛祖一击掌风将至,林缘晨变换双手转身抬腿便要踢佛祖的肚子,佛祖一个跳跃便落至林缘晨面前,林缘晨抬起的腿向后迈一步,后退之间又迈腿退出数步,佛祖两手抢上而去,这时不知怎么的,林缘晨不假思索地想起了进入初中刚学的物理课,佛祖此时在她眼中像一个代表运动物体的空心方块,她不知道怎么的,脑中浮现出两个字:惯性。
  林缘晨鬼使神差一般原地翻身跃起,在空中折返借力,反转一圈使上了一个全力的腰劲,双脚冲着这佛祖的胸前猛是一击,这下真的被她踢到了。佛祖的身体重得无法言喻,但是还是后退了一小步。
  林缘晨使上了这逆天的腰劲,只觉得两肾生出无比的疼痛,又一屁股坐倒在地。
  “陈昱吉你不要命了?”佛祖温怒道。
  “哎呀师父我好疼,我接下去打不动了,师父你扶我一把,扶我一把……”
  佛祖伸手将林缘晨扶起来,在一边的石山上坐下。
  “哼!”只听得一边的老道怒哼一声,可是林缘晨却是没注意到。
  只听她冲着这佛祖谆谆诉说:“师父,这香火我也闻到了,一点儿也不好闻,你这身体如金刚塑造一般,其实并无好处,人有骨骼筋脉肌肤,师父你这样子,岂不是如同抛弃了肉身一般?”
  “小家伙,你可不要大言不惭跟我说什么肉身。”
  “师父,我是为了你好,你要是能化解这香火之毒,还是趁早化了吧。”林缘晨不知道这如来为何肉身强硬如此,只道是香火之毒为害。
  师徒二人就这肉身展开辩论的同时,却没有注意到,天空斜刺飞来一柄玉质小剑,逼向林缘晨,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剑刺一头扎在林缘晨后领的衣服上,带动她飞将而起,朝远处东方而去。

☆、第四章 学御剑

  林缘晨被玉剑戳中直飞入天,她惊叫一声:“师父,我怎么飞起来了,师父我好害怕,快救我下来,师父——”但是地下的老道与那佛祖均都没有出手相救。
  就这样在天中飞了不一会儿工夫,来到了东天道祖太上老君的洞府。玉剑落在了一个云山之崖石壁之前。刚一站定,林缘晨只觉两腿发软,站立不稳,慌忙寻到旁边一处石叽之上坐下,大口喘着气。
  只见那小剑在空中回旋一圈,直飞到石壁十丈开外花丛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手中。老道一手握住小剑,一手拿一条帕子在剑上擦拭,仿佛有些洁癖。
  林缘晨往那老道一瞧,那老道却并不瞧她,只顾着细细而有节奏地擦拭着那小剑,林缘晨看着他擦剑的动作,忽然腹内翻滚,几欲作呕。干呕了几声,林缘晨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说话:“我说你这道人,拿把小剑把我带飞过来干什么,我正在和我如来师父切磋工夫!我问你,有没有水喝啊,给我一点水来喝!”
  “贫道是不忍心你被那张……张三丰玩死,才好心把你带过来,你不感激还发什么脾气嘛。”
  “你如果好心就给我点水喝。”
  “想喝水?那我问你。”那老道还是一个劲擦着剑,仿佛她林缘晨身上脏不可耐一样,说到这里也并不往下说去。
  “道长,你要问啥你快问,说话不要断断续续的好不好。”
  “你说长大了要嫁给那张三丰,可是真心的?”
  “当然了,不过我师父不一定会娶我哈。”
  “你个小娃娃,怎么看上个张三丰?他有什么好的。”
  “我师父年轻的时候可帅了,是我见过最帅的人!”
  那老道张嘴做呕吐状:“小娃娃你看来没见过世面啊。”
  “你个老道真是没完没了,我回答你了,水呢?”
  那老道停了手中动作,翻手往石崖东边一指:“喏,那里有水,自己爬过去喝。”
  只见石崖东畔也有一条小溪,这小溪比在北边见到的水流更加湍急,还能听到叮叮咚咚的泉水之声,上面晶光闪动,水面上晓风吹拂,让人一见心旷神怡。
  林缘晨不及多想,连爬带滚地来到溪水边上,伏下身子把脑袋埋在水面里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这溪水入口清冽无比,似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甘甜,这甘甜如音符一般在舌尖跳动,仿佛这水味也带上了音乐一般的韵味,腹中的翻滚即刻平息。
  “你叫什么名字?”老道开口问林缘晨。
  “师父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陈昱吉。”
  “恩,这个名字倒挺好,末尾一个吉字倒过来就是说你,人一倒地儿就要喝水。”
  林缘晨听罢心下着实佩服这些仙人道士,这拆字解字始终不曾厌倦也真是一门手艺啊。
  陈昱吉从溪水边站起,走到老道所在的花丛跟前,就地就是一坐。坐下之后开始打量这老道,只见他身材细长条,满头银发飘散,脑后用一支银色的梅花簪簪了一个小髻,须眉苒苒,那张脸要不是生得老了,倒是一张出色出尘的俊俏面庞。
  那老道也向她看来:“听说你耳力绝佳,我问你,你可会弹琴?”
  “琴?琴不会,我会弹琵琶。”
  “是不是这月琴?”老道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琵琶在手中抱着,林缘晨一时看得呆了,琢磨了半天也不曾记得瞧见他从哪里掏出这琵琶,“弹一首给师父我听听。”
  林缘晨瞪了他一眼,觉得此人古怪地很,但见他没有恶意,又不好发作,便大大方方接过他递来的琵琶,抱在怀中,四根弦逐一拨弄,只觉得和普通琵琶没什么两样,又在几个品位试了下音,熟悉了一下此琴的品和相之后,便了然于心。
  “道长您丰姿卓绝,道骨仙风。那我就给道长您老人家弹一首《霓裳曲》,用以夸赞道长温融如明月。”
  那老道摸着胡须缓缓点头仿佛很是受用。
  随着一串珠玉落盘之声,玉兔东升的起首娓娓道来,林缘晨对于琵琶本就娴熟,而生事的艰辛也加深了她对意境的感悟,这一曲弹奏下来,只觉得柔而不媚,张而不驰,但也多了些许凉薄之意。
  那老道闭目中仿佛见到明月当空之景。
  一曲并不长,片刻就完毕。
  见那老道依旧闭目不言,林缘晨便起了讨好之心:“道长,要不我再给您弹一曲聊以娱乐?”
  “不要叫我道长,叫师父。”
  “可是我还不知道道长怎么称呼?”
  “我是道祖。”
  “您就是太上老君!您真的喜欢炼丹?”
  “小家伙不要多言,不是要再弹一首嘛。”
  “那就再为道长弹一首《汉宫秋月》吧,道长您刚说爱听琴,这首本是琴曲。”
  说罢又弹了一曲,只是这一曲就先前的《霓裳曲》更觉辛凉幽怨,让人不禁觉得寒意加身。
  一曲作罢,那老道先开了口:“小家伙,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学什么?”
  “炼丹你可愿意?”
  林缘晨猛地摇头:“我不愿意炼丹。”
  太上老君生气地吹了吹胡子,心底里暗骂道:该死的张少通,我跟你没完。紧接着一甩手中小剑,那剑斜刺入空中,走了几个剑招:“那就和我学御剑。”
  “剑?我也不愿意,我觉得大丈夫顶天立地,赤手空拳也能打遍天下。”林缘晨边说边用手比划了几个拳架,“不但是剑,棍棒刀枪,一概不喜欢。”
  “那如果有人用重剑攻击你,你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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