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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师有计出师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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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凯杰迅速收回了双手,内心动荡:“她今天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徐凯杰你怎么沉默了,沉默就是有问题!”
“什么师父什么有问题,你自己有没有拜师自己不知道吗?你如果愿意,叫我一声师父也行!”
可是刚才一时间的抽回双手和沉默,已经暴露出了问题存在与否,林缘晨心里,牢牢地记上了这一笔。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肯定知道我师父是谁。”
徐凯杰眼睛迅速地眨了几下,这个动作也被林缘晨看在眼里,他转头看向别处,沉声道:“林缘晨,我今天好心好意来给你考试,考好试不是还要一起回家么,你行李都拿好了,我们还是快一起回家吧,我不想吵架。”
听他这样说,林缘晨心里也软了下来,柔声说:“徐凯杰,我刚才逼问你,你会不会很生气啊?”
“不生气,我们回去吧。”
徐凯杰接过林缘晨的拉杆箱,携着她的手,一起走向停车的地方。
林缘晨虽然最后心软了下来,但是在她心底深处,却是深深地知道现实中矛盾的突出点,她暗暗下了决心:以后,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回到家中,徐凯杰又从车上搬下来很多的水果,说是送给林缘晨母亲吃的,林缘晨心中不免起了一丝愧疚,一个晚上都对徐凯杰好声好气地伺候着,又是泡茶,又是盛饭。
入夜,徐凯杰又住了下来。
林缘晨把瑜伽垫铺在房顶平台,打坐筑基。徐凯杰在一边观察她,想看看她练习筑基坐功的时候,心魔到底会如何动作。
只见她打坐片刻便有一股清气从脑后出现,顺着脊柱一线向下,就在通过劲椎之时,后枕之处有六个光电忽而闪动。
“心魔?六个?”徐凯杰看得清楚,那是六个魔影,栖在林缘晨脊椎一线之上,随着清气下沉,这六个光点在脊椎一线环绕舞动,但并不随着一同到达中宫之处。
“不融合的心魔?”徐凯杰心下有了底气,“心魔既不融合,便有办法取出!这心魔且不用担心。”
“她今日与我说起师父,难道说对我有所察觉?要不要干脆就告诉她?”徐凯杰心里起了一丝犹豫,“干脆告诉她,早点让师父来,取出她的心魔,把她带走,我也跟着一起去?”随后他晃了晃脑袋,“不行,她还没做好准备。”
徐凯杰看着林缘晨的脸,这张脸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便是说不出的霸道与威严,然而在林缘晨身上,却是他一世的心软和爱护:“绝对不能告诉她!”
☆、第六十章 你的心病好了么
放寒假了!林缘晨早上四点多就起来了,背着瑜伽垫,来到镇上那座清明时期园林改建的公园,正好是五点钟公园开门。
公园内,三三两两来了一些打太极和跳扇舞的老头老太。
林缘晨在园中部九曲水亭旁边的草地上摊开瑜伽垫打坐,此时间冷冽的晨风吹来,她头脑一片清澈。
十八坐坐完,已然过了三个小时,正是早上八点,她睁开眼,却看见对面九曲水亭之中,有一个瘦高个穿着白色长衫的老头正在向自己看来。
这老头年纪已是不小,起码有八十岁,脸上的皮都皱得扭曲起来,却留着一头齐肩的白色长发,披在脑后,本白色的长衫宽松地罩在身子上,显得更为瘦骨嶙峋。
林缘晨与他一个对视,那老头带着微笑颔首,略一低头,好像是要叫林缘晨过去。
林缘晨看着老头充满无尽意味的眼神,竟然也走到了水亭之中。
“老爷爷,你一个人来这里啊?也是来早锻炼的吗?”
那老头一阵点头,但是却答不对题:“小姑娘,好漂亮的小姑娘,几岁啦?”
林缘晨心想,大概是年纪大了有些退化,便不与他一般计较,在他身旁并排而坐:“我十七岁了,快要十八了。”
那老头手掌贴住耳根,靠近林缘晨:“小姑娘你讲什么我听不见,耳朵不好,耳朵不好。”
林缘晨就凑到他耳根边上提高声调说:“爷爷,我十八啦!”
此时,西边的假山周围的草坪上,有几个中年人在唱卡拉ok,正有一个妇女唱起那《天竺少女》。歌声婉约飘至,只听她唱道:“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恋……”
老人幽幽开口:“小姑娘,你听,是有人在唱歌吗?”
林缘晨微笑着说:“是呀……”
两人默然对视一眼,林缘晨看见老人如清水一般清澈洁净的眼神,忽然一个恍惚,眼中余光下仿佛看见了一张无法形容的英俊面庞,竟然一个失神。
老人却是天真地笑了起来:“小姑娘,这歌唱得好啊。”张口之时,林缘晨看见他的嘴里,牙齿均已掉落,说话有些漏风。
看着那嘴中粉色的牙龈,林缘晨不知怎么的,心中竟升起一丝无法言说的酸楚,竟是无限怜悯起这老者。
老者此时似有所查,像个孩子一般说道:“小姑娘,你牙长得很好啊,牙很好。”
此话一出,林缘晨心中的酸楚却是加剧,拿起外套口袋中装着的一瓶果汁说:“爷爷,你喝不喝果汁,是鲜榨的,不加糖。”
老人接过果汁,抚摸了几下,却是没有喝,摇摇头还给了林缘晨。
林缘晨见对方不喝,心中却是一股沮丧。看着老者青筋鼓起的双手和瘦长的脖子,林缘晨心底里不知怎的,又想起自己得病的事情。
“我老了以后会不会和他一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笼罩着她,低下头默默不语。
“小姑娘嫁人了吗?”老人依旧满眼清澈透亮。
林缘晨幽幽地回答:“没有,我一辈子不想嫁人。”
“不嫁人啊?那就在家里,在家里好啊。”老人伸出青筋鼓起的手,把林缘晨的手拉过来,一阵摩挲。
林缘晨倒也并不介意,然而这老者越是摩挲她的手,她心里就越是同情这老者:“爷爷,你有儿女吗?子女?”
老人此时又把手贴在耳际:“小姑娘你说什么?”
林缘晨一连重复了几遍,他都听不清楚,林缘晨只好作罢,并不再追问。
此时,这老者从身旁拿过一件破旧的衣服,又拿出一根针,一团线,以线穿针,穿了三次却也穿不过去。老者有意无意地瞄了林缘晨一眼,林缘晨眼珠一转:“爷爷,我帮你穿。”
接过针线,林缘晨只用一次就穿了过去。老者像一个孩子一般笑了出来:“小姑娘眼睛也很好啊!”
老者开始用针线缝补这件破旧的衣服。
林缘晨看着他的动作,千篇只如一律,一针又一针,林缘晨忽然胸中翻滚几欲作呕,干呕了几声,才平复下去。
又看了看那件衣服,已然破旧地无法辨认:“他好像很喜欢这衣服,难道是过世的妻子买的?”林缘晨这样猜测着。
看着老者一针一针缝补这衣服,林缘晨忽然又想起自己:“我老了以后也会这样么?没有人陪伴,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破了旧了修修补补,一个人来来去去?然后找身边的陌生人交谈一番?别人也会像现在的我一样与我交谈么?”不经意地想着,林缘晨眼中流出了一行泪水。
老者向她一看,并不说话。
“余老师问我可有道心,我的道心是什么?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难道以后便要过这样寂寞的一生?”她越是这样想,眼泪越是一个劲掉落,最后干脆仰面朝天合上双眼。
此时经过一个中年妇女,这妇女对这老小二人投来饶有意味的一眼,走上前来对老者说:“老伯伯,不要缝了,这么破的衣服还缝什么?我明天给你拿两件衣服过来。”又看了看林缘晨,对林缘晨说,“小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早饭吃了么?”
老者对林缘晨定睛一看,想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林缘晨睁开双眼,对中年妇女笑一笑:“阿姨,我待会儿去吃早饭,你是来晨练的吗?这位爷爷看起来很喜欢这件衣服,你就让他缝吧。”
中年妇女又对二人投去无法言喻的一眼,转身就走出了水亭。
老人眼中闪过一抹欣慰的神色。
老人最后把手中的线掰断,把衣服披在了身上:“小姑娘,你看看,缝得怎么样?”
林缘晨往他身上一看,眼中出现明亮之色:“爷爷你好厉害啊,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是缝补过的,简直就和一般的衣服一模一样啊!”这衣服穿在老者身上,竟有几分挺括之感,和先前完全不一样。
林缘晨眼中尽是感慨,心中似有所悟,一下子破涕为笑:“爷爷,谢谢你!”
“不管如何活着,都要活得漂亮,时间万般皆是不易,每个人都一样!”林缘晨在心中对自己暗暗说着。
那老者向林缘晨摆摆手:“小姑娘,我走了,以后有时间就去图书馆看报,我每天下午去。明天见!”
林缘晨冲他微笑着,也说了声:“再见。”
又独自坐了一会儿,看着满湖萧条之色,心里面却是一番开阔。
此时空中有个声音冷冷地说:“风御鸾,这下你满意了,你的心病好了么?”
远处一个神念传来:“张少通,我的事不用你管!”
☆、第六十一章 拉钩
从此林缘晨只要早上去公园打坐,就会遇到这个老者,两人便会相伴交谈,虽然这老者的话语只是简单的几句,有时候会重复同一句话,但是林缘晨却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在这老者身边有一种说不出的放松惬意,特别是这老者的双眼,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浩然宁静之色,让人一见便心内平静,毫无杂念。时日久长,两人之间生出一种半爱怜半欢喜的情愫。
这日,林缘晨打坐完毕,来到九曲水亭之中,在这老者身旁坐下,这老者还在缝那件衣服。
“爷爷,这衣服是谁送的?你这么喜欢?”
老者只是格格笑着,对林缘晨望来一眼:“小姑娘,你声音很好听啊,给我唱首歌吧。”
林缘晨觉得他说话有时候有一种文不对题的孩子气,心底里觉得好玩,便笑着说:“爷爷,你要听什么歌,我不一定会唱。”
“就那天我和你听到的歌,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爷爷,你记别的记不好,记歌词倒是记得不错嘛,就唱三两句哈。”林缘晨说完便轻声唱了起来,“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璀璨的星光,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我愿用那充满着纯情的心愿,深深地把你,把你爱恋。”声音充满着一股细软绵长的张力,歌喉清扬婉转,好似天籁之音。
唱到这句以后林缘晨似乎是忘了词,呆了一下之后失声笑了出来。
那老者也跟着笑了起来,眼中迷蒙闪烁,似是为歌声动容。
老者伸出手,把林缘晨头上的水黄杨木梅花插梳一把取了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林缘晨感觉头发披散了下来,回头对这老者望去,见他一副极其喜欢的神情,便主动说:“爷爷,你喜欢这个发梳?喜欢我就送给你吧。”
“小姑娘那么好,送我东西?这个要怎么用呢?”
林缘晨站起身子,往老者身后挪了挪,一把拿过插梳:“爷爷,我来帮你盘上看看好不好看。”
林缘晨一双小手拢起老者齐肩的白发,用手指成梳在发间梳了几下,又温和地把上半部白发拢在一团,慢慢挽起,挽成一个髻,再用黄杨木插梳穿插起来。
这一切完成之后,林缘晨走到老者正面,对他一瞧:“哈哈,爷爷,还挺好看的,爷爷你要是个年轻人一定很好看。”
老者闪烁的眼神带着笑意:“小姑娘更好看,更好看啊……”重复了几遍之后,又开始缝他那件衣服。
林缘晨细细地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又一阵发酸:“这件衣服从里面看破旧不堪,然而这爷爷还要一次次缝好,穿在外面的时候丝毫没有破绽。这爷爷家里肯定没有别人了,他的内心真的好孤独。”她想着这个老者一人来去的萍生,不禁一阵揪心。
老者脸上一阵动容,幽幽地问道:“小姑娘,你想照顾我吗?”
林缘晨被他这样一问又是一呆,结结巴巴地回答着:“要是,要是我以后嫁不出去,我可以照顾爷爷,陪爷爷到老,就这样也,也不错啊。”虽说这是一时动情,却是她的真心话。
那老者一阵大笑:“哈哈哈,好小姑娘,这句话是你说的,那你会不会嫁给我?”
林缘晨这下懵在当场。“嫁给他?”林缘晨一时不领会其中意思,只以为是老人家跟小孩子开的玩笑,或者是老小孩的撒娇,便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说:“好啊,嫁给爷爷也行啊,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可漂亮!”
那老者双眼一凝,伸出右手的小指:“拉钩?”
林缘晨一把伸手拉上去:“好好好,拉钩。”
此时她却没有察觉,在两人的接触而来的小指上,各印上了一枚小印,这小印深入肌肤,直至骨髓才隐隐消散。
林缘晨身上的张少通分神传出一丝愤怒的神念:“风御鸾,你太过分了!”
那老者却是分毫不动声色:“张少通,这水中之月今次是我先得来,你还又何话说?”
那神念发出:“哼!”的一声,卷起周围一股冰冷之风。
林缘晨被这冷风一吹,打了一个喷嚏。这腊月之中,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冲锋夹克,平时不见有何不妥,此时却是冷得直打哆嗦。
老者不动声色之下手掌轻轻一挥,这冰冷之风便消散。只是林缘晨已然是冷得够呛:“爷爷,好冷啊,我今天衣服穿得少,我先回家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注意安全。”
“小姑娘要回家了?好啊,回家吧。”手颤颤巍巍地在衣袋中摸出一个橘子,递到林缘晨手中,“把它吃了再走吧。”
林缘晨见到这一幕有些发愣,仿佛依稀感觉到在哪里也发生过相同的事情,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老者拉起林缘晨的手,把橘子塞了过去:“吃了再走。”
林缘晨无奈,把橘子剥了剥,一口塞到嘴里,这柑橘有一股说不出的清甜,似是与平常柑橘很是不同:“爷爷,这橘子真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橘子。”边吃边笑,眼睛眯成了闪烁一线。
老者见她似乎是终究没有想起来,脸上有些失望之色,便一挥手:“小姑娘,你早点回家吃早饭吧,我坐一会儿也要走了。”
这柑橘之内,便又是一枚祭魂丹。
祭魂丹,大陆之中唯有风御鸾风御非两兄妹可以炼制,此丹能大大地增长问鼎之下冲击各层的成功率,问鼎之下服此丹药,不仅他日冲击上一层成功率大幅提高,就算不冲击之时,修为也是会精进不少。
林缘晨回家吃好饭,又是在家坐了数十坐筑基功法,她此时已经离三百六十五坐不差多少,于是日夜赶工。
到晚上九点之时,忽然觉得有一种想喝橘子水的冲动,便走出家门,去到小区门口的全家买她爱喝的“小茗同学”。
夜色的街上此时又下起绵绵细雨,点点滴滴像是直接下在了人的内心。
走近全家,在冰箱之前拿了一瓶“小茗同学”,林缘晨转身想去付款。
却迎面装上了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十几的瘦长身影。
林缘晨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也在低头看自己。
这是一个身材极其好的瘦长青年,皮肤如雪一样白而细腻,林缘晨方才来的时候眼睛里进了雨水,此时却看不仔细,只是感觉这青年五官极其英俊,有让人一见动心的魅力,却是无法言喻的英俊之色,林缘晨被这压倒性的英俊给震慑住,直接有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低下头,默默地去付了款。
收银员问林缘晨:“还需要别的么?”
林缘晨仿佛被这从未见过的英俊给吓住,连说话声音都比平时小了不少。
走出全家的时候,林缘晨心里想再看一下这青年的丰姿,却又不敢看,只是在靠近街道的玻璃上看了一眼青年的倒影,朦胧中却感觉那青年也在向自己看来,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像是落荒而逃般跑回了家。
她这是平生第一次,被英俊漂亮给吓跑了。
在楼顶平台之上,她大口地喘着气,心下小鹿乱撞,眼前挥之不去的就是那个英俊青年的模糊面貌,就连气息也是不稳乱窜。
她努力打坐凝气,却是定不下神来:“这世上还有这样好看的少年?诶,真应该仔细看一眼!”
此时,远处却响起了一阵歌声,是林缘晨小时候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名字的一首歌:“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知道唱到这“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一句之时,林缘晨再也难以抑制心动,心跳到了喉咙口,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歌是唱给她听的。
她奔到露台边上,一眼向着歌声来之处望去,却是满眼夜雨之色,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依稀听见歌声继续唱道:“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生命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在她的心中,一颗感情的种子瞬间萌发而出,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说不上来什么时候,但是,就如雨后的春笋,山间的野草一般,迅速地成长起来。
☆、第六十二章 今天有重头戏
随后几天,林缘晨再来公园,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位老者。
这天清晨,她像往常一样又来到公园,依然看到空空如也的九曲水亭,便对着水亭铺展瑜伽垫,坐于其上筑基。
这一次,只坐了七坐,瞬息间林缘晨就感觉身体被一股磅礴卷动的气息围绕,从头顶出现,顺着脊椎走到脚心,再从前身周转而上,这股气息一直如此番周转了九次,才凝聚在中宫之处,带动中宫之中时而凝聚时而涣散的道台一路飞卷,轰然间气息崩溃,从此中出现一个带着一支莲蒂的紫色晶莹婉转的道台,这道台依旧旋转,但不再涣散。
莲蒂之上,却是一个小小的紫色心脏,这心脏慢慢搏动,此时间,林缘晨身上传来两个心跳,一个是本身的心跳,一个就是这紫色心脏的心跳。两个心跳之声一时起,一时落,她努力调整了一下气息,才能慢慢适应这种心跳。
“这就是徐凯杰所说的,筑基以后长出道心?这就是道心?”林缘晨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却更觉脚下如生风,身轻如鸿雁。
她一时间兴起,不由自主地望了眼水亭,但是水亭之中依旧空空如也。
此时此刻,林缘晨心里才生出一股无来由的孤寂和空虚,仿佛在等的人却没有等她一般。
“这老爷爷也不知道这几天干什么去了,难道在家里出了意外?”林缘晨想到此时突然两颗心脏均是骤然一跳,一时间感觉胸闷肚紧,再也不敢往这方面想。
“嗳,徐凯杰最近也都没来找我,老爷爷也不见了,再过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呜……找谁去玩呢……”
就在此时,手机却响了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是那几日不见的徐凯杰。
“你还好意思打电话来?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不是出差嘛,今天就回来,下午去哪里玩啊?”
“你今天回来就在家休息吧,下午玩什么呀?”
徐凯杰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说的是反话,于是就拿出了男追女杀手锏:“要不请你去吃冰激凌?你要吃多少就吃多少。”
“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的是的,是我说的……你到时候打扮得漂亮点!”
“切,不说了。”林缘晨挂上了电话,又往水亭处望了几眼,才不舍地背起瑜伽垫,往家中而去。
一路之上,她步子走地很慢,几次提起想折返回去再看看的念头,却几次将其打消。老者举手投足间颤巍巍的身姿此时在她脑中浮现:“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人生里第一次,她感觉到,生命中并不是每一个人可以跟随自己走到最后,她也许可以实现照顾老者的诺言,但是若干年后,又有谁可以和她并肩走到生命的终点,她内心动荡,感觉到一丝迷茫。
就这样心思沉重地走回了家。
回到家,刚一开门,母亲就喊着吃早饭:“林缘晨,你每天那么早出去锻炼,回来又那么晚,怎么能按时吃早饭呢?”
林缘晨却提不起一张笑脸,有些沮丧地说:“妈妈,早饭难得漏一顿也没事。”
“谁教你的?饮食一定要定时定量,要不然你到了我这年纪,就是一身的毛病。”母亲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些欲言又止的踌躇,仿佛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林缘晨却有些漫不经心地吃起了早饭,并没有察觉到母亲身上的异样。
吃好饭,林缘晨就一头跑到院子里去摆弄她那些木块,母亲一头看着林缘晨摊在桌上的碗筷,却是极不放心地摇了摇头:“欸,什么时候才会长大。难道真的要早早提出给小徐过门?”又叹息了两声,收拾下林缘晨的碗筷,去厨房洗碗了。
不一会儿徐凯杰便拎着两篮子水果上门。
“妈妈,林缘晨在不在家?”他这是明知故问。
“你先别去找他,跟我进书房来。”徐凯杰跟着林缘晨母亲进了书房,只见满屋子都是书架,书架上尽是一些中文和外文的心理学书籍。
“怪不得这林缘晨满脑子邪门歪道,从小就和这些书有染!”他对着里面的几本瞧了瞧,心底里默念着。
“小徐,今天下午,我要和你郝叔叔出门了,你接林缘晨去你家住到开学吧,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徐凯杰回过头来看到林母脸上严肃的表情,不禁心底有些发虚:“妈妈,你这是要出去旅游?”
“妈妈生病了,还是大毛病,先不要和林缘晨说了,妈妈下午要去住院,做手术,今天是林缘晨的生日,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动身,我是想,给她煮碗面。”
“妈妈,是什么病呀?”
“昨天增强ct做出来,说是胰腺癌。”
“胰腺癌?!”徐凯杰再往林母身上瞧时,才感觉其身上气息的不同。
“妈妈问你,你真的要和林缘晨结婚?”
徐凯杰此时正了一下身子:“是的,我一定要和林缘晨结婚。”
“那等妈妈出院了给你俩订婚。”
徐凯杰愣了一下,却是再往林母身上瞧了一眼,这一眼,却看出了对方心死之气,不由得心内不忍:“妈妈,你不要想得太负面,这个病好好调理也能……”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勉强着说道,“也能延长寿命。”
林母却是看出了他表面之下的勉强之色,像是宽慰着说:“不要紧,妈妈本来就是学医的,看得很开,”拍了拍他的肩膀,“妈妈今天就答应你娶林缘晨了。”
徐凯杰望着林母,一时间却无言以对。他知道,这一拍,这一句,便是把林缘晨交给了自己,他想了想,终于出口说道:“妈妈,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好好做手术。”
“傻孩子,做好手术也不是一时的,以后还要化疗,就让林缘晨住你家吧。到了瞒不住的时候再……”林母说道此时却是动容,长叹一口气,“再告诉她吧。”
林母领着徐凯杰来到院子里,指着跪在木块堆里的林缘晨,对徐凯杰一笑:“你看,我家女儿生性就是这样,总是玩东西,总是长不大。”
徐凯杰却用一双深沉的眼神望向林母:“没关系妈妈,我就是喜欢她这样,她以后一直玩喜欢的东西就最好了。”
林缘晨听到两人的谈话扭过身来:“徐凯杰,你总算来啦!要不要来看看我新买的大叶紫檀?还有一桩紫光檀。要不要,给你钻个烟嘴儿?”
“你俩在这里玩,我去忙了。”林母转身走出了小院。
徐凯杰踱步走到林缘晨跟前,看着她把玩木块的样子,却是心事重重,没有了刚进门时候的欢快。
“你怎么了呀?就说你出差累了在家里休息,偏不听要跑来这里。”
徐凯杰往地下一蹲,在林缘晨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来,今天不能不来,今天有重头戏。”说罢对林缘晨眨了眨眼,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
“还重头戏,神叨叨吧你!”
☆、第六十三章 求婚
中饭,三人每人一碗面,林缘晨和徐凯杰各自有一块大排,一个荷包蛋,一点豆芽和酸菜,然而林母碗中却是只有一个水铺蛋和一点青菜。
“妈妈,为什么我们有大排你没有?”林缘晨看着三碗面问道。
“今天我买菜买得晚了,只有两块大排了。”
林缘晨噘起小嘴:“那我不吃了给你吃。”
“妈妈不要,妈妈最近油腻的吃多了,看见肉没食欲。”
林缘晨仿佛吃了这口说辞,吧嗒吧嗒往碗里扒面吃。
徐凯杰却吃得很慢,他心底沉思:“师父说是两年,如今已经过了大半年。难道妈妈生病也在师父计算之中?如果有一天妈妈走了,那是在林缘晨走之前还是之后?我到时候要如何做?如今瞒着她,她到时候一定不会原谅我,我该怎么办……”接着又念头急转,“妈妈说给我们订婚,她是不是会答应嫁给我?如果不答应呢?”想及此处,用手在口袋鼓起之处摸了摸。
“不管怎样她都要答应!”此时仿佛是下了狠心一般,收回摸着口袋的手,三口两口吃下面条。
吃完便载着嚷嚷要吃冰激凌的林缘晨去往市区方向。
“徐凯杰,你怎么一路车开得这么快,还不听音乐,也不说话?”林缘晨在副驾驶座上玩手机玩腻了,便把注意力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徐凯杰。
“没什么,可能上班时候紧张惯了,一时间没适应吧。”说话间,换了一档,放慢了车速,一手打开调频,听起了音乐。
“咦?说你两句怎么这么乖,也没和我顶嘴就真的开音乐了?”林缘晨皱着眉看着他,“是不是什么重头戏搞的鬼?”
徐凯杰瞄了她一眼,翻了一下眼白:“就你知道!”接着咳嗽了两声,“妈妈说了,你今天去我家,住到开学。”
“啊?为什么呀?”
“她单位要出去旅游半个月,半个月没人在家照顾你,于是就要去我家。”这个理由方才徐凯杰在心中演练了不下百次,这次说得才这么溜,乍一听就像真的一样。
“咳,真扫兴!”林缘晨摆了一下手,“对了徐凯杰,我筑基成功了!”
“我知道。”
“那你还那么淡定,也不嘲我几句?或者恭喜我几句?”
“恭喜啥呀,都两颗心脏的人了,都三心二意的人了……”
这“三心二意”仿佛说到了林缘晨的软肋,林缘晨猛然想起了那晚在全家遇到的青年,心里一个忐忑,却是对不上话。
看了手机两眼,林缘晨又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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