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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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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一出,那青乾真人先是一愣,沉吟了片刻之后他转过身去,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拂尘,什么话也不再说了。
五根玉璧上的光华依然在流转不停,在这夜空之中闪烁不断。
“阴阳镇魂幡解封,而今不知所踪,妖魔纷纷逃逸三清洞府,如若仙盟三派不及时阻止绞杀,不过多久,这修真界上便会腥风血雨。”青乾真人正色地说着,顿了又顿,才道:“只不过而今却还没有见逃逸妖魔的动静,这天下兴许只求得一时的安宁。虽是如此,但这祸终是你闯下来,自然要好好面对。”
袂央听完青乾真人的一席话语,沉思了片刻后又道:“我袂央愧对天下苍生,至此,无论掌门仙尊如何罚我,我都毫无怨言。”
“如此甚好。”青乾真人说完,又转过身来,看着光华缠绕中巨剑上的袂央,眉头蹙着,“还记得那日你初入我云玑派之前,我曾预料到会有一名奇才弟子将要到来。而今,我却是有些可惜了,但这或许也是天意为之。”
青乾真人言毕,便转身离去。
留得袂央独自一人在这无比寂寥又冷酷的诛魔台上。
黎明的天边,鱼肚白泛起,秋风正凉,吹起无数尘埃弥散,好不凄凉。
新的一日到来,也是意味着袂央受刑的日子只剩下一日。被绑缚在巨剑之上,凛然的剑气不停地充斥着袂央的全身,尽管她如何运转体内元气,皆是毫无半点作用。
“想要处置我,为何非要等上一天?”袂央茫然地睁开了双眼,环视一番周遭的场景,才发现这诛魔台除了自己,谁也没有。殊不知,这在别人眼里短暂的一天,于袂央而言,是何等的漫长。
等死,有时候也算得上是遥遥无期的。
“此为诛魔台,我竟是还奢望有别人。”袂央又是一阵冷笑,心中却是无尽酸楚,想起昨夜的秦昼,她再一次自言自语,“秦师兄……”
袂央闭上双眼,任凭瑟瑟秋风吹打,令人难以承受的剑气依旧束缚着她浑身的气力,只不过,有些痛疼,时间久了,人也是会麻木的。
“我会死吗?”袂央忽然自问起来,而后绝望地看向夜空,此刻她孤身一人,那一直随身携带的云笙剑此时也不知道在何处,还有那黑猫阿黑,现下难不成它还不知道袂央已然出事了么?
袂央长声一叹,睁开双目,茫然地看着远处的青山万里,神色忽而显得有些呆滞,仿佛她的灵魂早已被抽空了一般,全然没有了一丝生气。
她在懊悔,她在悔恨,此番犯下大错,也不知道给青木苑带来了何等的麻烦,不只是青木苑,还有整个云玑派,甚至整个天下苍生。
“我是个罪人,我果真是个罪人啊……”袂央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声音久久地回旋在空旷的诛魔台,随着时光缓缓的流逝,那无奈的呐喊才慢慢散去。
“小师妹,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出去的!”昨夜秦昼的话语仍然回荡在袂央的脑海中,她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无奈地摇头自叹:“袂央啊袂央,你犯下大错,还妄想着秦师兄来救你么?他若救你,可也算得上触犯门规戒律,眼下你又何必要连累他?”
这一日的太阳在天明了很久之后才慵懒地从云层中钻出来,冰冷的阳光倾洒在袂央的身上,使得她无法感受到一丝温暖。
诛魔台冷清清的,纵然是有阳光照射,不但没有一丝暖意,反而令人觉得死气沉沉,阴森无比。
而在云玑派的青木苑里,阳光大好,暖风阵阵,明明是同一个云玑派,明明是相同的天气,那么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差?
“师父,师父!”秦昼行色匆匆,焦急地赶至了青木苑静明堂。
一入院门,秦昼又唤了几声,但他没有听见张道青的任何回应。
“禽兽……”
秦昼闻言,立时放眼看去,才发现倪川穹立在静明堂中。
“小穹穹!师父他老人家呢?”秦昼话音充满了无止境的焦急。
只见倪川穹摇头,黯然的目光看向秦昼,有些担忧地问道:“禽兽,你说袂央她……她会死么?”
秦昼不由得一怔,脸色一沉,依然问道:“小穹穹,师父他到底在哪?”
“他没在青木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倪川穹话音皆是无力,他低下头去沉默了片刻,又抬起头来,眉头拧作了一团,茫然地看着秦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袂央她会死吗?”
秦昼咬紧皓齿,摇头道:“不会!”言毕,转过身去,又道:“我去找师父。”
未等秦昼离去,倪川穹连忙道:“不会吗?真的不会?都上诛魔台了……”
秦昼听到这儿,又是转过身来,满是正色地说道:“小穹穹,袂央她不会死,我以你师兄的名义打包票,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她出来!”
“你……”倪川穹一愣,“禽兽,你不会是要……”
秦昼闭上双眼,紧握双拳,态度很是坚定地说道:“小穹穹,我们永远是师兄弟,袂央也永远是我师妹,同门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却。记住这句话,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师兄弟。”
这句话说得令倪川穹模棱两可,未等倪川穹体会秦昼的话中之意,秦昼早已匆匆离去了。
而那云玑派后山诛魔台,剑气环绕,巨剑上束缚着的袂央无力地低眉沉思,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事情。
她无力地看着这一天的日暮降临,以及黑夜的寂寥。
无止境的等待,令她差一点都忘记了自己是谁。
可谁又知道,这等待的东西,竟然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生命的终结。
袂央又是一阵苦笑,绝望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泪水。
过了许久,天色渐渐凉了起来,朝阳升起,这一日的天气较之昨日要好了不少,但这一日,便是袂央受刑之日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诛魔?

这一日,似乎是晴空万里。诛魔台上竟是聚满了无数的云玑派弟子。
五根玉壁围绕之中的巨剑上,袂央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愿睁眼。
秋日的骄阳并不是那般火热,反而在这明媚的晴空下,时不时还会有阴风吹过,使人不禁感到有些冰冷。
诛魔台前的众弟子早已沸沸扬扬地议论开来,有的甚至明目张胆地大声谈论袂央误闯三清洞府之事。
不到多久,只见青乾真人的身影出现,除了他以外,在他的身侧,竟然还有宸极宗掌门易水岚和幻星阁掌门天栾居士。
原来袂央受刑之日在今日举行,是因为为了留出一天的时日令易水岚和天栾居士赶到。
仙盟三派的掌门纷纷就为之时,又见云玑派的几位首座亦是出现了,只不过,眼下就位的云玑派首座中却是少了张道青一人。
“今日诛魔台要处邢的弟子,便是青木苑弟子袂央。其犯下三错,一乃不顾门规擅闯三清洞府,二乃杀害同门碎土塔弟子江漆,三乃释放阴阳镇魂幡,使得妖魔出世,危害人间。”
众弟子虽然先前听说过此事,但此时亲耳听见青乾真人说着这事,当下自然是觉得震惊不已。
“青乾掌门,你们这弟子将要如何处置,你的心里应该都有数了吧?”易水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道,目光看向巨剑上的袂央。
未等青乾真人回应,又听天栾居士摇头道:“不顾门规,不顾同门,亦是不顾天下苍生。三清洞府是为镇压妖魔魂魄之地,而今妖魔全然逃逸,这番后果我都是不敢去想象。”
“天栾居士所言甚是,此等孽障,我仙盟三派如何留得?”易水岚情绪渐渐高涨起来,想来是对上次论剑大会袂央揭开齐止扬坏行一事耿耿于怀。
虽然齐止扬一事确实是天理不容,但这等事暴露之后,无疑是给宸极宗抹黑了。因此,这易水岚对袂央的目光多多少少有些微妙。
青乾真人听完两位掌门的话语,随手挥着拂尘,淡然地说道:“今日请宸极宗易掌门以及幻星阁掌门天栾居士前来敝派,正是为了一同见证罪孽深重的云玑弟子所受的刑法!”
“哦?那么这弟子会受到怎样的刑法?还望青乾掌门勿要手下留情的好,青乾掌门可知,只要错在前,我对我门下的弟子从来都是狠得下心的。”易水岚继续说着,神色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青乾真人闻言,却是冷冷一笑,“那是自然,这弟子袂央犯下三错,早已是罪不可赦。”他顿了顿,目光看向诛魔台下的众弟子,声音提高了些,“众弟子皆听着,青木苑弟子袂央犯下三错,今日将受诛魔台之刑。”
正在众弟子好奇这诛魔台之刑具体是何种刑法的时候,青乾真人又道:“今日诛魔,废去弟子袂央一身修为,削去其魂魄,三魂七魄受押于寒潭之中,永生永世不得转世!”
“哗!”众弟子哗然雷动,听闻青乾真人宣布此事,在场的所有弟子没有一个不是战战兢兢的,从不曾知晓,诛魔台之邢竟是如此残酷。
听完青乾真人的宣布,袂央早已面如死灰的脸上显得更加煞白,只不过这样的结果她早已料到。
“掌门仙尊,还请你从宽啊!”这个时候,只见倪川穹和方不知从人群中奔了出来,双双朝着青乾真人下跪,为袂央求情。
青乾真人以及易水岚和天栾居士的视线纷纷落在了倪川穹和方不知的身上。
“这等孽障,竟是还有人为她求情!”易水岚有些愤然,看着他二人道:“你们两个真不知道这孽障闯下多大的祸吗?妖魔逃逸,你们知道这背后的后果吗?”
倪川穹二话没说,毫不犹豫地说道:“后果或许我不知道,但我们是人不是神,人总有犯错之时,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难道我们仙盟三派就这般不惜弟子性命,一丝改过的机会都不给的吗?如若如此,那又和魔门有甚区别?”
此话一出,诛魔台下众弟子立即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声音。
“住口!无知后辈,竟敢拿我仙盟三派与魔门相提并论,你知不知道方才那句话便是入了魔道?”这个时候,天栾居士有些情绪激动地说着。
“入魔?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仙盟与魔门的区别到底在哪里?正道以救济天下苍生为己任,但眼下要削去弟子袂央弟子魂魄,这伤及性命之事,就难道是为拯救了全天下?”在旁的方不知这个时候亦是变得愤然不已了。
方不知把话说完,只见青乾真人方才镇定淡然的神色也开始有些动容。
“放肆!当真是放肆!”易水岚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掌门仙尊,还请您能给袂央师妹一个赎罪的机会,而今妖魔无数逃逸,正是需要人手除魔之时啊。”又见一个弟子聪人群中跑了出来,袂央无力地睁开了双眼,定眼一看,才发现晏山居顿时跪倒在倪川穹身侧。
未等袂央来得及反应,那人群中的唐萧墨亦是奔了出来,用她那有些稚嫩的声音唤道:“还请掌门仙尊手下留情!”把话说完,她匆匆跪了下去。
无数感动,百般纠集,万千心酸与绝望毫不留情地充斥着袂央单薄的身子。
她满脸苦容,心中抽痛,在心灵的最深处喊道:“你们……你们不要为我求情,会连累你们的……”
“真是放肆!云玑派的弟子都是这般无视门规、目无尊长的?”易水岚大声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嘲讽。
青乾真人挥了挥手,说道:“来人将他们四人带回轻离殿等候处罚!”
此话一出,那离火楼首座苍榭和镜水湖首座叶衣雪同是脸色大沉,但是现下他们都不敢多说一句。
“不……不要……”袂央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说了出来,但声音却是细如蚊语。
倪川穹、晏山居、方不知和唐萧墨纷纷被带了下去之后,袂央再一次心中大痛,她恍惚地看向人群,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人群中竟是没有姬夜离和秦昼。
“天栾居士,上一次是我宸极宗出了一个孽徒齐止扬,这一次是为云玑派出了一个危害苍生的袂央,也不知道下一个孽畜会不会处再你们幻星阁?”易水岚悠悠地说着。
听罢,天栾居士轻咳一声,一时间也没心思去计较易水岚的话语。
“午时快到,云玑派弟子袂央准备受邢!”
青乾真人话音一落,诛魔台下众弟子均是震慑不已,他们张口哑然,不敢多言,有的充满恐惧地看着诛魔台巨剑上的袂央,更有胜者,居然是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瞧上一眼。
袂央心中猛地一沉,心突突直跳,她在自问:“我这是快死了吗?我犯下大错,天理不容,但是……我还是不想死啊……”袂央闭上双眼,满是无奈。
突然之间,适才本是万里无云的大好天气,然而此刻却变得乌云密布起来。仿佛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受刑吧!”转瞬,周遭空气不由得兀自抖动起来,诛魔台上五根巨大的玉壁缠绕着耀眼的青光。
“袂央啊袂央,死就死吧。”袂央自言自语起来,声音极小,但在她迷迷糊糊中却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没死之前,你死不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诛魔之变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早已心冷与绝望的袂央忽而身形一震,她大惊不已,心道:“是……是你吗?”
未等那人回应,此刻天色大变,狂风凌厉,肆意地吹拂着,空中乌云汇聚,天边电闪不断。
“这是要变天了。”离火楼首座苍榭蹙着眉头说道。
“速速行诛魔之刑!”青乾真人匆匆挥着手中的拂尘,大声地说着。
却也在这个时候,只听空中一阵惊雷炸响,源源不断的黑气往云玑派后山诛魔台这个方向汇聚着。众弟子看见此变,皆是纷纷感到诧异不已。
五根玉璧上的青光不停萦绕着,丝丝光华流转不已,青乾真人双手一挥,一道光柱倏地从天空上乍现开来,就如一道苍穹闪电,狠狠地劈向了那被绑缚在巨剑上的袂央。
“砰砰砰!”只听剧烈的碰撞声响,巨剑之处光芒大盛,耀人眼眸,使得众人眼花缭乱,有的早已闭上了双眼,生怕看到一些恐怖如斯的惨象。
“什么……”青乾真人忽然脸色一沉,目光惊愕地看着巨剑上闪烁的光芒。
下一刻,只见一道紫光冲天而起,震动着周遭空气,一波又一波的气浪不停地翻涌,快速地袭向四周。
诛魔台下的所有弟子张口大惊,两眼发直地看着此时此刻的一切。在他们的双眼中,均是倒影着一个白衣男子抱着袂央在空中悬浮。那白衣男子发丝张扬飞舞,面目英俊非凡,长相了得,而他的神色极为肃然,他孤傲生冷的目光俯视着云玑派诛魔台上的所有人,仿佛这个世界他很是不屑。白衣随着狂风剧烈地浮动,无数尘埃飞打,他却是不沾染一丝污秽。而在他怀中的袂央,早已是昏了过去。
许是担忧,许是害怕,抑或是太过惊喜,袂央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便突然昏睡而去。
只不过现下这般躺在这男子的怀里,又是何等的安稳呢?
“什么人?”易水岚看见空中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他的声音高亢得有些古怪。
在那易水岚身旁的天栾居士同是脸色大变,他蹙着眉头道:“此人好似是那翼望之城的四大使者之一的神风使者烽寂。”
“烽寂?”易水岚听罢,脸色不由得掠过一丝担忧,“天栾居士指的可是翼望之城城主倾幽唯一的徒弟烽寂?”
天栾居士连连颔首称是,继而目光看向远处高空中抱着袂央的烽寂,面上带着忧虑之色,低声对易水岚道:“倾幽之徒,不用我说,易掌门都知道吧。传言中倾幽城主的徒弟烽寂是个奇才。”
易水岚脸色又是一沉,但他还是装着毫不在乎的模样轻哼了一声,将头别了过去,继续注目着空中的烽寂以及袂央。
“翼望神使,孤身一人擅闯云玑派,难道是不想活了?”青乾真人皱着眉头,但是话音还是那么的镇定和平淡。
烽寂闻言,面无表情,目光只是看向了怀中的袂央,随即又稍稍抬起头来,俯视着这云玑派的一切,悠悠道:“我自然是想活的,而且还要带着她一起活着出去。”
易水岚听得这句话,便是哈哈大笑起来,扬起手指指着空中的烽寂,须臾后侧脸过来对青乾真人道:“听见没有?青乾真人,你听见没有?这魔徒说的可是要带你们云玑派的袂央弟子走的。”
青乾真人此时不作言语,那易水岚却还是不放过的样子,继续道:“云玑派弟子袂央,不仅不顾门规不顾同门不顾天下,而且还勾结魔门中人,此人万万是不能留的了。”
天栾居士双手负在身后,点头同意着易水岚的话,同道:“易掌门所言也是无不道理,这弟子袂央与魔门中人来往,便是罪加一等,怕是这诛魔台的刑罚都算不得什么了。”
“仙盟三派,嘴皮子倒真是厉害得紧。不过,无论如何,今日我都会冲出你们云玑派重围,带袂央远离此地!”烽寂说完,双眼微阖,漫不经心地道:“想要罚她,你们还没有资格!”
“你……”易水岚气得快要跳起来,他语气变得极为急促,高声地说道:“云玑弟子,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通通给我铲除这魔门之徒!”
此话一出,烽寂却是冷笑一声,眼眸流转之间,他扬起嘴角,满是嘲讽地说道:“此处不是宸极宗,易掌门怎地如此反客为主?”
烽寂话音落入易水岚耳际,使得他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只不过不到片刻,他又哈哈笑道:“我仙盟三派情谊深重,岂容得下你这魔门之徒挑拨?”
烽寂终究是不屑,身形一闪,他轻盈的身子在空中滑翔。
“云玑派所有弟子听命,拦住魔门神使烽寂,以及云玑叛徒袂央!”青乾真人重重地甩了一拂袖,大声地命令着众云玑派的弟子。
此令一出,诛魔台下众弟子纷纷祭出手中的法器长剑,皆是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青乾掌门手势一挥,众云玑弟子长剑立时脱手而出,去势汹汹地飞向那空中的烽寂和袂央。
无数剑芒挥洒飞快地在空中流转,烽寂却从容淡然地在空中左侧右闪,皆是轻易地躲过了云玑弟子的每一剑攻击。
“雕虫小技不足为惧。”烽寂很是傲然地在空中来回飞转,轻盈的身子宛若羽毛,令人捉摸不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袂央耳畔边只听到源源不断的剑芒声响,她缓缓睁开双眼,这时才发现已然有一个男子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目光中倒映着烽寂俊美无双的侧脸,袂央心中一动,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袂央微弱地说了一声,目光紧紧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烽寂。
听见袂央无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在交战的烽寂却还是从容地道:“来救你。”
“救我?”袂央眉头一蹙,继而连连摇头道:“不……你这样会死的,我们谁都活不了。”
听得袂央这语,烽寂却是扬起笑意,侧过脸来,深深地看着袂央道:“我曾说过,在我没死之前,你死不了。而能让我死的人,也只有你。我那条命你没拿去之前,我自然是活得好好儿的。”
“你……”袂央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一股暖意浮上心头,此刻的她像是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危机之中了。
“我们不同你打,便是不想令你觉得是我们以大欺小!”易水岚见无数云玑弟子一同联手都是无法制服烽寂,那易水岚便立即说道。
烽寂听易水岚这么一说,别过脸去,俯瞰着诛魔台上的易水岚,轻轻笑道:“是么?这真是你们不愿以大欺小,而不是自欺欺人么?”说罢,烽寂两指一弹,一道光闪不定的紫色华光立即挥出,不到片刻又在空中炸开,化作道道剑雨从天而降,气势十足地逼向诛魔台的云玑派弟子。
“你……你不要伤害他们,他们也是无辜的……”袂央匆忙之下,立马抓住烽寂胸前的衣襟,有些哀求地说道。
烽寂听罢,眼神迟疑了一番,而后也不多说,只是点头,“好,我不杀他们。”
也在这个时候,适才逼向云玑派后山诛魔台的黑气变得愈发狂涨起来,见烽寂与众云玑弟子交战,那黑气突然化作一阵狂风,卷起无数落叶尘埃,令得诛魔台一阵模糊不断。
“好生热闹,我可是好久都没到这云玑派来游历的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我?”黑气散去之后,只听一个尖利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魔道?

袂央与烽寂急急下落,无尽的风吹打着袂央青丝,风中凌乱,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见一巨大石块从天而降,正要砸向烽寂与袂央。
袂央一声低呼,却觉得右手一紧,竟是烽寂拉着袂央往上飞去。石块急忙下落,袂央暗叫不好,两人匆匆往上飞去,显然是要和那巨石来个相撞啊。眼看正要撞上下落的巨石块,烽寂便是轻身一转,身子轻盈,拉着袂央翻身而上,踩在了那块巨石上。
巨石依然下落,烽寂借助巨石作为踏板,当下拉着袂央飞得更高。四下环扫,袂央才发现周遭全无平坦之处了,任由烽寂带着她飞到一巨大岩石上,在空中盘旋已久的白凤凰看见主人的身影,立马飞将过来,安然地静候在烽寂身后。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的,前面的巨石怪见眼前的两人还未被自己杀死,当下怒气更胜,急忙地往袂央和烽寂行来。
地面震动,响声贯耳,也不知道有没有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烽寂双手结印,身子腾空而起,道道灵气汇聚于掌心之中,不到片刻,只见烽寂手中光芒大盛,烽寂猛地挥出,带动周围的空气,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巨石怪的左肩被击中,左肩上的坚石竟是散落开来。
袂央愕然,本以为这些法术攻击对巨石怪毫无作用,眼下看见烽寂这么一击,那巨石怪左肩受损,袂央不禁来了信心,当下亦是使出一道“雷光电涌”,刺啦啦的声音立即传来,一旁的烽寂还未转过头来,袂央便是往巨石怪猛地袭去。
巨石怪身上掉落了几粒石子,并没有像适才烽寂的法术那般有效,袂央不禁冷汗直冒,暗暗觉得,这实力悬殊也忒大了点吧。
巨石怪见左肩受损,当下发出咆哮,两手一挥,道道石刺飞快地往袂央和烽寂逼来。烽寂疾风挥去,纷纷格挡了那些石刺,一道紫光突显,烽寂手拿紫离剑,聚气凝神,阵阵紫光弥散,从紫离剑中迸发而来,闪耀不已。
用尽所有灵力,烽寂猛猛地挥剑而去,袂央看在眼里,张口惊呆地看着一道紫色的气墙匆匆逼往巨石怪,继而便是发出“砰!砰!砰!”三响,长长的震动之声立马传来,那巨石怪被逼得往后退了几步。
无数石块纷纷落下,巨石怪竟是散架了。
袂央大呼一声,“解决了吗?”
一旁的烽寂没有回答,而是蹙紧眉头,前方忽然安静一片,静得可怕,半晌,烽寂摇头,冷然道:“不,它没有死。”
随即,前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犹如人的骨头关节断裂又重新接上,不到片刻,那巨石怪竟是又恢复了原形!咆哮声从喉咙中发出,嘶吼不断。
袂央寒毛竖起,惊道:“怎么……怎么会这样?”木然地转头看向烽寂,虽然他戴着左半边的面具,但袂央可以看出此刻的烽寂已然有些体力不支。
如何是好?面对那不死之身的巨石怪,该如何是好?
可怕的杀气重重逼来,压得袂央喘不过气,那巨石怪似乎是暴走了,狂暴地挥动着身子,无数石刺,无数石块,不尽的狂风,风沙席卷,夹杂道道电芒,全然地袭向袂央和烽寂。
袂央心中巨震,连忙闪躲,却发现以眼下自己的速度,是根本都躲不过,石块,石刺,电光,太密集了,密集得白凤凰和烽寂都有些吃力。
“啊!”袂央左肩传来一丝剧痛,低头看去,才发现左肩已然中了一石刺,袂央拔也拔不出来。
电芒闪闪,狂风回荡,袂央身子一轻,被风卷在空中,宛如一片枯叶,毫无方向地在空中来回翻滚。
烽寂见状,立马飞闪到袂央身前,伸手将袂央拉住,不料他眼里只顾得袂央,却没有发现身后道道电芒、石块与石刺逼来。好在烽寂周身旋风环绕,替他防御了一阵。
那巨石怪又是一声大吼,双手捶地,一道刺眼的金光重重地压了下来,挥打在了袂央和烽寂的身上,纵然烽寂有旋风屏障所挡,身子此刻也是不受自己控制地往下滑落。
双眼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袂央无力地哼了一声,左肩痛得有些麻木,但是袂央可以感觉到有鲜血在流淌。
眼前的烽寂紧紧握着袂央的手,此刻的他仿佛也是到了极限了,身子无力地任由狂风吹刮,二人飞快地往无底的地底掉落。
现下的场面依然乱成一片,比起昨夜上古战场入口之外袂央他们遇见的地裂要乱上百倍。白凤凰全身散发着一层白光,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飞到了高空之上,躲过了巨石怪的追击。无奈此刻它的主人已然淹没在那乱石狂舞之中,白凤凰眼神有些黯然,在空中来回盘旋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往上古战场的另一个角落飞去。
月亮早就躲在乌云之中不敢出来,直到上古战场巨石怪适才破坏的周围渐渐恢复了平静,月亮才重现自己的身子,以微弱的光再次照耀着上古战场的一草一木。
一两个时辰过去,无尽深渊之处,阴风不断,满目凄凉,漆黑暗然,宛如地狱之中,看不见任何光明。
身子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灵魂已然抽离了自己的身体,又似乎是骨头全部散架化为碎片,袂央紧闭双眼,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左肩传来的疼痛,足以令袂央昏死过去,但她感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温暖的躯体之上,不由得咬紧牙关,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睡去。
是谁?到底是谁?耳畔的心跳如此清晰,袂央虽然没有睁眼,但可以确定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那强有力的心跳直响便是最明显的证明。
袂央这才回想起之前跌入这无敌深渊之时,烽寂也飞向了自己,还紧紧拉着了自己的手。
袂央心中一震,挣扎地睁开双眼,没有一丝光线,纵然睁开了眼睛,前方却是黑暗一片。然而身前之人的呼吸却能清楚地感受得到。
袂央止不住好奇,虽然手有千金之重,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竟是缓缓伸出手去,不到片刻,便是摸到了一张有些冰冷的脸。
“啊!”袂央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心跳不已,眼下头脑完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
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回应,袂央大讶,心道:“他不会是死了吧?”这样一想,袂央才发现自己睡在那人的身上,想来之前落入这深渊之时,是他的身子先着地的?
“不!你快醒醒啊!”显然,袂央有些心急了,无力地又伸出手去,由于眼前伸手不见五指,袂央又触到了眼前之人的脸庞。
袂央这下没有将手收回,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焦急担心地喊道:“喂?鸟人,你醒醒,别吓我,你千万别死了!”
见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袂央更急了,双眼有些不争气地泪光闪烁,声音有些呜咽,无力地哭道:“烽寂,你倒是醒醒啊,堂堂翼望之城神风使,竟然比我这云玑小弟子还脆皮……”
袂央的手停留在烽寂的脸上,不料,袂央忽然感觉到手背被另一只手轻轻阖上,耳边传来冷不伶仃的声音,“就冲你说我脆皮这句话,我想死都死不了。”
袂央身子微微一震,听见烽寂的声音,想起适才的自己以为他死了,还为他掉了眼泪,一时间耳根灼热,心中大跳。

第二百六十九章 黑影

闻言如此,众人又是心中巨震,纷纷四下观望,一心想寻找着适才那说话的女子身处何地。只不过寻来寻去,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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