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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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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一切不是错觉,那一袭白影映入眼帘,衣袂随风飞舞,侧脸的线条显得极为清新和坚毅。
袂央呼吸一滞,当下退开了好几步,她再一次头晕目眩,心中万般纠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不是说好的再见,再也不见么?
然而,为什么两年之后的宸极宗,这曾经诀别的两人,又再相遇?
袂央嘴唇发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颤抖,这一刻,宛如她再也不属于自己,身子的抖动完全不听她的使唤了。
明明当时如此决绝,明明当时那般心狠。可是为什么眼下看见了他,她的心神竟是全然牵扯在他的身上?
本该斩断一切,可是袂央与他的再一次相遇,她才发现,原来本以为恩断义绝的情愫,似乎从来都没有消失离去过。
袂央的呼吸变得极为紊乱,她声音颤颤,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情感,看着对面的男子,故作冷淡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对面的男子听到袂央的话语,眼神有些发愣,不似方才那般的傲然,在这个女子面前,他亦是同她一般,面对彼此,终究会不知所措。
见他不回话,袂央心下又是一狠,“堂堂翼望之城神风使者,竟也对我仙盟三派的论剑大会感兴趣?”
烽寂闻言,缓缓侧脸看来,夜色之下,虽说光线暗淡,那是他那一张只有画中才有的俊脸还是完好地展现在了袂央的眼前。袂央双眸之中,除了倒影着白衣习习的烽寂之外,还有些许盈盈泪光,闪烁不定。
再一次的相遇,袂央万万没有想到相遇的地点会是在这白雪皑皑的宸极宗。
“怎么?这里又不是你们的云玑派,难道我就来不得?”烽寂话音冷淡,只不过若是有心的人,也能听出这般冷漠的话语不过是他佯装出来的罢了。
听到了那久违的声音,袂央又是一怔,神色忽而变得有些恍惚不定,脑海中匆匆闪过无数的记忆画面,袂央连忙收住心神,深吸一口气。袂央低眉,看着手中没有光彩的云笙剑,话音狠狠地说道:“好极,那么此刻我是否该不该为我仙盟三派驱逐魔门之人?”
话音一落,袂央全身的衣衫都随着自己的性子变得飘飞不已,扬起手中云笙剑,正准备向前刺去。但,手中的云笙剑却依然暗淡无光,若换做平日,只要袂央运转灵力,这云笙剑便会蓝光大盛。
可是这一回,这云笙剑仿佛不听袂央的使唤了,就如一柄普通长剑,一动不动地被袂央握着。
袂央眉头紧蹙,心中翻涌的情绪变得高涨起来,怒道:“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么?”言毕,袂央又尝试着驱使手中的云笙剑,只不过依然无果。
对面的烽寂看见此状,不由得一愣,“你便这般想杀我?”
闻言,袂央整个人倏然变得一动不动,胜似一尊雕像,随即又木然地点了点头,“正魔殊途,杀你也是天经地义。”
这句话,倒像是一把利箭狠狠刺入烽寂的心间。
“想杀我也罢,只不过,你手中的剑似乎不愿。”烽寂悠然地说着,双手捶在身侧,无数雪花飞舞,他整个人好像是已然与这雪地融为了一体。
袂央心又是一沉,她其实是不想杀他的,在袂央的心中,她可是百万个不愿意杀他。但是一想到东海鲛珠所预言的那一幕,袂央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两年之前的一刀两断,袂央便是不愿与他再相见,那么或许那一幕就不会发生了。
但,两年之后的宸极宗,他们终归还是相遇上了。
记忆之中,那鲛珠所预言的画面,雪山之中,袂央扬剑刺向烽寂。
雪山?雪山!
此处不正好是雪山么?
果然,鲛珠的预言不容改变,不容改变……
想到这儿,袂央整个人就如失了魂魄,她害怕,她担心自己真的会杀了她。慌忙之下,袂央看向手中的云笙剑,还好,云笙剑没有泛起一丝光芒。袂央心一横,立时将云笙剑抛出了老远。随着云笙剑离手,袂央一时之间就如抛掉了心中的包袱,整个人都有些无力地瘫坐在了雪地上。
对面的烽寂看到袂央如此,他的双脚也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而是情不自禁地向袂央走来。
“不要过来!”看到靠近的烽寂,袂央连忙说道。
烽寂却毫不停下脚步,行到袂央身前,缓缓蹲下,一双凤目错综复杂地盯着袂央有些发怔。

第二百四十七章 坦然离别

释然了不少,夜色正浓,两人再一次的相拥之后,面对彼此也要比往日坦然不少了。
过了良久,夜风不断,两人再一次轻立于山巅之上,这个时候,适才来观看极光美景的弟子已然各自回房休息。雪山之上,只剩得烽寂和袂央两人。然而也在这个时候,空中极光再一次出现开来。
两人并肩而立,共同瞧着夜空盛景。在这美好的极光下,烽寂和袂央二人释怀之后,神色变得极为缓和。
直到极光散去,烽寂才道:“至于你所看到的未来第二幕场景,以我的推想,也不知道那仙岛会不会是传说中的五大禁区之一。”
“五大禁区?”袂央不禁好奇起来,“你说的可是上次在上古战场极阳之地,那符灵魂召所提到的五大禁区?”
烽寂颔首,“便是如此,那魂召曾说过,万年之前,这大陆上曾经存在过五大禁区,每个禁区都封印着一卷上古奇书。然而万年之后,禁区早已消失。鲛珠破碎幻灭之时,我所看到的大陆版图上,那几个多出来的版块,不多不少,恰好正是五个。”
“不是巧合?”袂央心头一紧,回想起之前魂召所言,上古奇书是为众修仙人士所追求的神级功法,这上古奇书在今若是问世的话,必定会掀起修真界上的腥风血雨。魂召的主人从那五大禁区之一冥鬼之巅带出上古奇书之一《长生仙术》之后,便已然掀起众生大战,神魔相斗,人妖互争,鬼怪之搏,至此,那大战之地也是今日的上古战场,上古战场中深藏的《长生仙术》,至今除了魂召,也只有袂央和烽寂知道。
还好两人始终保守着这个秘密,对于袂央来说,那《长生仙术》可以长生不老,不死不灭,但上面记载的古老文字,袂央看也不懂,更是无法参透。修真什么的,袂央还是喜欢脚踏实地,一个境界一个境界地往上攀爬。
“兴许是巧合,不过兴许也不是巧合。”烽寂悠悠地说着,“你曾说你看到过海外仙岛,而我在那大陆版图上亦是看到了海外仙岛的版块。”
袂央双肩一颤,又惊又奇,睁大着双眼,道:“难不成,你所看到的真是消失的五大禁区不成?”
说到这儿,烽寂眉头一蹙,看向袂央,“不过,那版图上几大禁区的版块竟是会移动的。至今大大小小的版图见过不少,但也从未见过版图亦是会移动的。”
“竟有如此稀奇古怪之事。”袂央听罢,不禁觉得更是诧异起来,“难道这当今依旧存在着五大禁区,只不过这五大禁区的入口无时无刻都在移动,让我们这些世人无法找到。”
烽寂点头,“这也无不可能。”看向远处雪山,烽寂眸光微微一闪,“五大禁区不停变幻位置,这也是极好的。总之不会轻易被世人寻到,否则这修真界怕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过了万年,人们还是没有寻得五大禁区的入口,想来自然是极难找的,未来兴许众人也难以觅得。”说着说着,袂央伸出手,任意轻柔的雪粒打落在自己的手心上,“人不过如这风中的雪花一般渺小,但是每一个人的心中却是装着巨大的宇宙,心大了,什么也大了。若是这世上众人都没有那么多贪婪欲念,纵然五大禁区明日就现世,这修真界应该也不会波澜重重。”
“人之所以区别于神仙,正是多了种种私欲。要做到无欲无求,却也是极难的。”烽寂淡淡地说着,两人各自沉默。
“你们这一次过来宸极宗,该不会是……”待得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到来的时候,袂央便开口问道。
晨风习习,白雪纷扬,如那飞舞的漫天柳絮。这一日的宸极宗,却是要比前几日暖和不少。而那袂央,此刻也没有感到如以前那样寒冷了。
袂央话音一落,烽寂语气轻然,摇头道:“什么也不做,我会命他们撤退。”
“你……”袂央咬着唇瓣,看着眼前这白衣男子,如墨的双眉,清晰的轮廓,特别是此时的他脸上浮起难得的柔和笑意,使得袂央一直以为烽寂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神仙。只不过,神仙竟也会是置身魔门中的?袂央不禁莞尔,笑道:“你这么做,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烽寂挑眉,听袂央这么一说,他却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缓缓道:“你要是这样想,我也不否认。”
“你……”袂央背过身去,低眉沉吟了半晌,四下环顾,只见天色越来越亮,两人终究存在正魔之分,袂央也不知道两人来往到头来会有什么结果。
眼下,什么愁绪都通通散去吧,什么都别想,何必令那无法想得通透的事情来烦恼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气,忖了良久,袂央这才开口道:“这时日竟是过得这么快,转眼便是清晨,论剑大会也要开始了,我想我得走了。”说到这儿,袂央转过身去,隐隐有些不舍地说道:“你也该走了吧。”
烽寂闻言,嗯了一声,双眼深深地看了袂央一眼,又道:“一切……小心。”烽寂本是很少说这些关心人的话语,眼下这般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袂央却是心中一动,连连点头。
“走罢。”袂央轻轻一叹,“还会再见的。”
烽寂颔首,眼神不舍地又看了袂央一眼,继而转过身去,朝远处行去。
待得烽寂走了几步,便是轻身一跃,白影一闪,整个人快速地往前飞去。但虽如此,烽寂还是可以听到袂央忽而大声地朝他喊道:“记住,未来的几百年里一定要好好活着啊!不要让那鲛珠所预言的未来那么快就到来!”
“我会记住,未来的几百年不会让你杀了我,我更不会让别人杀了我。这条命,我会为你留着。”烽寂轻轻地说着,这句话说完,他本人早已飞出了宸极宗山门。
小雪在清风中,轻轻飘荡,袂央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屋子,来到门前,天已经灰蒙蒙亮了起来,将房门吱呀一声推开,袂央轻手轻脚回到床榻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睡去。
“嗷喵——”伏在木桌上的阿黑懒洋洋地叫了一声,袂央本以为它会说什么,谁料阿黑又继续睡去。
倒抽一口凉气,袂央有些紧张的心神得以渐渐平复。她闭着双眼,回想着适才在雪山上与烽寂的种种,将那鲛珠预言的未来说出之后,此刻的她早已不似从前那样愁绪满怀了。倒是多了几分坦然,抑或是袂央相信烽寂,他说过这几百年他不会死。
“几百年,或许,几百年也够了吧。人生,活这么长做什么?我若是能活到几百年,亦是够了。”袂央在心中自问,又是一阵释怀。“况且,几百年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他说过只要人的修为强大,便可逆天改命。改命,改命,我袂央也要改命一回!”想到这儿,袂央竟是全身热血高涨起来,整个人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往日的愁眉不展全然散去,她整个人如此顿悟,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嗷喵——天亮了!嗷喵——天亮了!”须臾之后,阿黑嗷嗷直叫,撑起圆溜溜的身子,它伸出前爪不停地在木桌上撕磨着。
“阿黑,你什么时候成为打鸣的猫了?”袂央下床,走向阿黑言道。
阿黑停下磨着爪子的动作,懒洋洋地看着袂央道:“臭丫头,我还不是怕你睡过头而错过了今日的论剑大会!”
“也是,论剑大会快要开始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初魔?

宸极宗的早晨,天边竟是升起和煦东阳,本是寒冷的天气,这时间却也变得有几丝暖意。只不过,风呼呼刮过之时,个中仍旧夹杂些许冰寒。
袂央抱着阿黑匆匆地朝宸极宗广场的玄武比试台行去,这一日乃论剑大会举行的第三日了,玄武比试台剩下的十名弟子,今日便要出局五名。想到此处,袂央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忧。
“丫头,你是在紧张害怕?”怀里的阿黑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袂央低眉,看着双眼紧闭的阿黑,眉头微微蹙起,“你如何知道我害怕?”
“嗷喵——你的心跳得这么快,难不成是兴奋吗?”阿黑睁开圆圆的双眼,打了一个呵欠,一副全然没有睡醒的模样。
“是了,我的确是紧张得紧。”袂央一边说着,一边踏入了宸极宗的广场。一入广场,只见四大比试台周遭都围上了形形色色的仙盟三派弟子。眼看,比试就要开始了。
袂央很快来到了玄武比试台前,两眼不停地张望,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人一般。不到片刻,只见她蹙着的眉头轻然舒卷开来,继而袂央便行到一个云玑派男弟子身旁,笑道:“川师兄,今日你来得比前两日早了不少。”言毕,袂央就站在了倪川穹的身旁。
听见袂央的话语,倪川穹却也不笑,依旧有些板着脸的神色,他双手抱着九曲剑,话语有些冷然,“今日的比试要比往日激烈得多,我不敢大意,自然是起得早些。”
袂央颔首,目光看向玄武比试台,这时,那负责玄武比试台的考官慢悠悠地行至比试台中央,他敲了一声铜锣,又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道:“论剑大会,即将开始,请昨日余下的十名玄武比试台弟子做好准备。昨日的比试结束之后,那十位弟子亦是抽好了签,今日规则同往日相差不远,按着竹签上的号数,依次从小到大两两做对手比试吧。”
“还好我抽到的不是七。”袂央扬起嘴角,自言自语地说着,这句话落入倪川穹耳里,他竟是有些不悦,冷哼一声后不服气地说道:“我抽的是第八号,你不愿抽到七,想来是不想和我一同比试,可对?”
“川师兄,我们皆是青木苑弟子,师承同一个师父,干嘛老是想着要同我比试?”袂央终于说出了这几年来的疑问。
倪川穹又是冷哼一声,看了袂央一眼,随即又别过头去,冷不防地说道:“只不过是想知道你修为有多深。”
“在一旁看着我比试,还不是照样知道我修为如何。”袂央几乎不理解倪川穹是什么意思。
倪川穹摇头,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我之间谁要厉害点。”
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气,耸了耸双肩,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阵沉默不语,玄武比试台上那考官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现下,还请第一号弟子同第二号弟子上台比试,时限一炷香,点到即止便可,勿要过激相博,更不可乱伤及他人性命。”
考官话音一落,袂央一时间变得严肃了几分,她屏住心神,随手一挥,云笙剑徒然从身后滑出,轻盈地悬浮在袂央身前。众人只见一道耀眼蓝光闪过,玄武台上立即多了一个衣着云玑派服饰的女弟子。
袂央昨日抽到的签是为第二号,因此今日的论剑比试,她被排在了第一场。台上的袂央和云笙剑皆是吸引了台下众弟子的目光,有人互相交头接耳起来,相互议论:“诶?这不就是昨日那半柱香之内完胜的云玑派师妹么?”
“是啊,昨日我还没怎么瞧清她使了什么法术,她的对手便轻易倒下了。”
“年纪轻轻,修为如此,实在难得。”
“难得,难得,的确难得。人生得美,修为也不差,若是同她结为仙侣,那可是我千百辈子修来的福分。”
“呸!省省吧,就你那模样还配得上她?少在这里做春秋大梦!”
“咳咳,不说了不说了,比试快开始了。”
然而,玄武比试台上,除了考官和袂央之外,却不见袂央的对手上场。台下众弟子又是一阵议论,众人你瞧我、我瞧你,均是为那袂央的对手还未出现而感到好奇。
下一刻,一道白芒忽现,双剑光芒闪闪,一个男弟子的身影立时出现在了袂央的身前。
“他……他是……”袂央看着面前的男弟子,身心大震,“这不是齐止扬么?他竟然也是在这玄武台比试的?这几日我作何没有留意到?”袂央正在诧异,满脸迷茫和疑惑互相交织着。不过,这两日袂央每每上台比试结束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却也没有多少时间去观察其他玄武台弟子的比试。
这没有留意到齐止扬也在这玄武台一事,想来也是袂央大意,也算得上情理之中。
看着齐止扬,那夜齐止扬欺骗幻星阁弟子环儿同他双修一事便浮现在袂央的脑海里。凭着环儿对他的信任,他私欲泛起,趁环儿不备之时就吸食了她的灵元,令得她而今变作一具干尸。
想到这儿,袂央的怒气不打一处来,她的双眸,也在这个时候升起了异样的仇视。
“宸极宗弟子齐止扬,现下同师妹请教。”对面的齐止扬缓缓开口,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只不过在袂央眼里,他的形态举止皆是丑态罢了。
袂央重重地哼了一声,抱剑回了一礼,有些嘲讽地说道:“还请齐师兄好好赐教了!”话刚说完,袂央两指一竖,云笙剑蓝光斑斓无比,无数光华从尖端源源不断地流出,整个玄武台上忽然之间便被丝丝光芒笼罩。
齐止扬见状,双眉一扬,他打量着袂央,神色又是惊喜又是艳羡,更多的却是一些邪恶的私念。
“师妹好修为!”齐止扬轻笑一声,当下亦是祭出了自己手中的双剑,他转身在空中跃起,眨眼之间便快速地朝袂央袭来。
袂央看着飞来的齐止扬,一时间心中竟是浮出了这个念头:“齐止扬啊齐止扬,上天有眼,让今日你我在玄武台上碰见了,想起环儿,想起昨夜差点被你害了的雪蓉,今儿你就好好瞧着,看我如何收拾你!”
袂央双眉紧蹙,神色生冷,握紧手中的云笙剑,轻喝一声,快速地刺向紧紧逼来的齐止扬。
“铿锵!”只听一声兵刃既接声响,电光火石之间,齐止扬的双剑同袂央的云笙剑互相碰撞,两股灵力交触,顿时激起周遭空气,整个玄武台轰轰颤抖,动荡不已。
齐止扬与袂央互相拼着各自的灵力,袂央紧握云笙剑的手亦是不肯放松,她咬紧皓齿,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齐止扬,心道:“齐止扬,我恨不得杀了你才是!”
面前的齐止扬自然不知道袂央心中在想着什么,他两眼有些发神地看着袂央,却是笑意连连,两人互相抵。制各自的长剑之时,那齐止扬有些厚颜无耻地轻声对袂央说道:“师妹生得真美,只可惜之前从未见过,可惜,可惜啊。”
听罢,袂央怒火中烧,这几日对这齐止扬的厌恶以及愤恨也在这个时候得意爆发开来。忽然,袂央周身气浪翻涌,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息出自她的全身,“砰砰砰”三声连响,那齐止扬竟是被袂央震得往后退去。
“啊!”台下的弟子也在这时低呼开来,纷纷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瞧着台上的袂央。
然而袂央的全身,萦绕的气浪不似仙门法术,而是犹如无尽的乌云。她周遭的黑色之气愈发汇聚,袂央发丝飞舞,整个人立即逼向齐止扬去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昏迷

那齐止扬眼下感受到无尽的杀气往自己袭来,自己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去,他满面惊恐,错愕不已。而面前紧紧逼来的袂央,全身黑气缠绕,忽而光芒闪烁,道道华光逼近,齐止扬顿时感到全身一股刺痛,嚎叫一声,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玄武比试台下的众弟子看见此状,不由得纷纷哗然起来,无数弟子交头接耳,面带惊恐与讶异。
而那台上的袂央,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智似的,两眼有些发红,无尽的煞气萦绕,她伸出手去,五道蓝光从五指中流溢出来,犹如箭矢再一次袭向齐止扬。
“齐止扬,今日我若杀不了你,就废去你一身修为不可!”一时之间,这个念头便在袂央的心中升起,她咬紧皓齿,神色变得有些可怖。
“啊——”无尽的压抑感使得齐止扬全身大痛,他不停地哀嚎着,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住手!论剑大会,点到即止!”这时,那一旁观战的考官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连忙制止道。
只不过,那考官的声音似乎没有被袂央听见,袂央依旧迈步向前,扬起手中的云笙剑,注入源源不断翻腾的蓝光,眉头紧蹙,双眼中泛起无限的恶寒。
“齐止扬,纳命来!”袂央低喝一声,当下举起的云笙剑光芒流转,照耀得整个玄武比试台闪烁不已。
“住手啊!”考官一边说着,一边挥出手中的铜锣,却见袂央重重地斩下云笙剑,“砰!”的一声巨响,玄武比试台上登时硝烟滚滚,白芒弥漫,叫人此时无法看得清台上的。
“发生了什么了?怎么会这样?”
“刚刚那女弟子杀气好重,像是非要把那男弟子杀死不可。”
“是啊,是啊,仙门中人,竟是有些煞气,该不会是……”
听到这儿,本是镇定的倪川穹连忙道:“胡说!管好你们的嘴巴!”言毕,倪川穹眉宇之间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之色,他看向玄武比试台,白烟弥散,实在无法瞧清此刻情况如何。
“云玑派弟子袂央!你可知道‘论剑大会点到即止’这个规矩?”考官的声音大起,威严无尽。
而那黑气萦绕的袂央,全身倏然变得有些颤抖,她适才凶狠的目光眼下竟是变得茫然起来,她吃痛地叫了一声,一时间只觉得头疼无比,眼前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然而下一刻,她却是整个人昏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轰!”玄武比试台下再一次掀起哗然一片,也在此时,那闻声赶来的宸极宗掌门易水岚立时到场,连忙问着玄武比试台的考官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边询问,一边低眉看着台上昏睡而去的袂央和齐止扬。
考官见掌门亲自到来,先是作了一揖,粗略地将适才的一切交待了后,只听易水岚眉头大蹙,视线再一次落在了袂央身上,“你说这弟子适才初现魔性?真有这事?”
“修道之人不敢乱言,方才这弟子的确有些古怪。”
“易掌门,我师妹绝不会有什么魔性。”倪川穹奔了过来,拜着易水岚,满是焦急。
易水岚闻言,看向倪川穹,他自然认得云玑派的服饰,当下才道:“你们是云玑派哪一脉的?”
倪川穹听罢,立即回应道:“我们乃是云玑派青木苑的弟子,易掌门明鉴,我师妹绝对不会有什么煞气。”
“有没有煞气,岂能凭你一面之词?”这时,那玄武比试台的考官截道。
易水岚挥手示意考官不再多说,他沉吟片刻,目光凝视着袂央半晌,才缓缓道:“她既然是你师妹,眼下她昏迷不醒,那么你先带她回屋歇息,而后再折返回来进行你自己的比试吧。至于其他的事,等接下来的比试结束再说。”
“是。”倪川穹顿时将袂央抱起,飞快地奔出了玄武比试台。方才袂央上台比试,那阿黑兀自四下乱走随便玩玩去了,至于袂央昏迷之事,它此刻约莫无从得知。
齐止扬亦是被众人抬下了玄武比试台,易水岚将视线从齐止扬身上收回之时,又听身后的考官低声道:“齐止扬弟子修为几乎被废去了,适才那云玑弟子手段实在过于狠毒。”
“论剑大会,点到即止。”易水岚悠悠念道,蹙着的眉头难以舒卷,“这个规则,难不成你没有好好嘱托?”
“不敢,这规则每一次比试我都会竭尽全力地强调。这几日的比试以来,就适才这一次过于凶狠了些。其他场比试根本没有弟子重伤的事故。”考官说着,又是抱拳一礼以示虔诚。
易水岚听罢,轻轻呼了一口气,正色道:“接着进行比试,方才那事,到得比试结束,我自会处理。”
“是。”考官应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宣布着比试继续开始。
而那倪川穹一路上抱着袂央飞奔,他步履飞快,不到片刻,就将袂央送回了她的屋子,倪川穹招呼着她躺下之后,便坐在床沿上有些担忧地盯着袂央。
袂央黑气缠绕的情景,倪川穹仍旧历历在目,他看得清楚,那团黑气果然有些古怪。
纵然自己的心里都有些怀疑,但是听到别人说袂央有魔性之时,倪川穹也是竭力反对,不容自己的师妹被别人视为异类。
“袂央,适才你那是怎么了?”倪川穹看着袂央,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
也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即只听秦昼喊道:“小师妹,小师妹怎么了?”
倪川穹放眼看去,秦昼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禽兽,你也来了。”
秦昼连忙跑到袂央的床榻前,一边喘着气一边点头道:“方才我听其他弟子说起这事,我便匆匆跑来了。”看着进步双眼的袂央,秦昼又道:“小师妹到底是怎么了?小穹穹,你和小师妹在一个比试台的,自然是知道这事情的经过。”
倪川穹听秦昼这么一问,眉头皱起,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不过方才比试时,袂央行径有些古怪,招招致命,像是非要把她的对手置于死地不可。”
“或许小师妹是求胜心切才至此的吧。”秦昼眼神流转,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不,除了这些,她全身上下还缠绕着古怪的黑色之气。”说到这儿,倪川穹顿了顿,目光看向秦昼,神色显得极为严肃,“禽兽,你说,我们云玑派的功法,何时有过黑气的?黑色之气,不都是魔门功法才有的么?”
“煞气?”秦昼倒吸一口凉气,满是惊异。
倪川穹颔首,“考官在易掌门前便是如此说的,说袂央她初现魔性。”
“胡说,小师妹怎地会有魔性!”秦昼显得有些激动,不过又尽量平静下来,道:“那么,易掌门他怎么说的?”
“易掌门说,待得比试结束,他会处理此事。”倪川穹看向袂央,语气变得有些担忧,“最奇怪的是袂央竟然还昏过去了,这一点连我都无法想得通透,她到底是怎么了。”
“小穹穹,事情当真这么严重?连易掌门都说要处理此事?”
“可不是?你不知道那同袂央比试的弟子,修为已然被袂央废去了一大半了。”倪川穹淡淡地说着,但也能听出此刻他有些为袂央担忧。
“什么?废去修为?”秦昼再一次感到惊讶无比,话音变得颤颤不定,看着袂央,他亦是为她担心,“小师妹……”

第二百五十章 等候处决

“禽兽,你说袂央这到底是怎么了?”倪川穹心中难免浮现一丝怀疑,毕竟袂央那黑色之气显得有些古怪。
秦昼愣了片刻,才缓缓摇头道:“不,我不信小师妹会这样。”说到这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放眼看向倪川穹,又道:“小穹穹,你的比试是不是还没开始,眼下先过去,小师妹由我守着。”
“那你呢?你的比试……”倪川穹话还没有说完,秦昼摇头道:“你快去,我自有打算。”
倪川穹见秦昼执意如此,当下也不好说什么,袂央有秦昼守着,他也放心不少。倪川穹看了袂央一眼,“那么交给你了。”言毕,倪川穹走出了房门。
房门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小的雪花,纷纷扬扬,寒风呼呼不停地透过窗户涌入屋中,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温变得寒冷不已,感受到周遭有些冰凉,秦昼立马整理着棉被盖在袂央身上。而后秦昼走向木桌前,点起暖炉后提着暖炉来到袂央床前,这样做,希望袂央能暖和些。
只不过,袂央还是双眼紧闭,久久不见醒来。
“嗷喵——”阿黑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秦昼转过头去,只见阿黑圆溜溜的身子奔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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