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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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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袂央蹙着眉头似乎是在思忖什么事,箫青羽却是扬起了嘴角,语气轻然,悠悠道:“小央有什么事瞒着大叔,这般犹豫,若是不愿,大叔亦是不会强求你。”
话音一落,袂央立马抬起眼来,有些发怔地看着箫青羽,可谓是万般犹豫。
“大叔有一句话想对小央说,那便是这世间万千功法,种类繁杂,修炼起来自然会是各种不同。若是身体排斥感过强,便是那门功法与你本来学会的功法在修炼门路上相差甚多。”箫青羽顿了顿,眼神竟是流露出一丝担忧,“就如我仙盟三派的弟子忽然去修炼什么魔门功法,那么身体的反应可是极为强烈的。魔门功法与我正道法决在修炼的门路上发差最大,魔门邪派皆是走极端之道,在修炼上亦是要比正道古怪些。”
“魔门功法”四字重重地给袂央一击,她眉头皱了皱,心里担忧起来,暗暗道:“那啖魂摄魄修炼起来如此困难,该不会也是魔门功法吧?”一想到这“啖魂摄魄”与九璃玄火珠有关,袂央身后不由得一阵发麻,寒气微起,那九璃玄火珠同那狂尸有所关联,而这“啖魂摄魄”却是封印在赶尸秘笈的夹层里。且看种种联系之后,那么陪伴袂央多年的赶尸秘笈是不是与那狂尸有关?
细细推敲之后,袂央身心巨震,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那日那尸体正是沾了袂央的血才狂暴起来的,若真如袂央所想,那狂尸与袂央的关系绝不简单!
“小央又在想什么?”箫青羽的话语在耳畔边回荡起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论道

袂央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告诉箫青羽,只听得箫青羽话音在耳畔响起,一时间袂央心中百般纠集,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让箫青羽得知她一直将那颗从狂尸口中掉下来的九璃玄火珠藏在身边的话,也不知道箫青羽会怎么想。
心中徘徊不定,袂央眉头微微蹙紧,又听箫青羽道:“这般不敢直视大叔,小央到底是怎么了?”
“我……”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绷着脸将赶尸秘笈给取了出来,递给箫青羽,怯怯道:“大叔,你瞧吧。”
见两张有些破旧发黄的纸张递来,箫青羽不禁一愣,接过袂央递来的赶尸秘笈,俊逸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讶异,“小央,这是……”
此刻的袂央两指立马流露出两丝光华,飞快地流向箫青羽手中的赶尸秘笈,不过片刻,那赶尸秘笈中的夹层便打开,“啖魂摄魄”的功法口诀一一显现在了箫青羽的身前。
看见悬浮在身前的无数金色小字,往日见惯了大场面的箫青羽眼下也显得有些难以淡然,凤目闪烁,细细扫过这“啖魂摄魄”的记载之后,眉头不经意一皱,看向袂央道:“小央可是在修炼此功法?”
听闻箫青羽如此之问,既然都将这“啖魂摄魄”展现在了箫青羽的面前,眼下的袂央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她缓缓点头,只道:“正是这啖魂摄魄,大叔,你说这啖魂摄魄到底是什么功法,我可适合修炼?”
“小央……”箫青羽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又问道:“这啖魂摄魄你从何得来的?”他又看向手中的赶尸秘笈,“还有这两张纸页。”
“这赶尸秘笈本就是我的,自我记事开始它便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了。”袂央顿了顿,抬眼看向箫青羽,有些顾忌地说道:“或许婆婆知道这赶尸秘笈从哪来的,只不过多年以来,当我问起我身世以及这赶尸秘笈的来历,她都不作任何回应。”
袂央话音一落,箫青羽又是怔然须臾,不过担忧的神色却是有些舒缓过来,“梦烟不告诉你,或许有她的道理。小央,这啖魂摄魄便如我方才所言,个中修炼门路与我云玑派心法反差极大,至此你才会如此不适。”
袂央本想问“那么此啖魂摄魄还能不能继续练下去?”,箫青羽的话语便又响了起来,“这门功法尚是偏激极端,修炼门路上与魔道心法毫无两样。”说到此处,箫青羽以往柔和的神色却是变得严肃了几分,正色道:“小央,心神不坚定者勿要修炼此门功法,如若把握不当,定会走火入魔,误入迷途,到时候大叔而已救不了你。”
听箫青羽说的如此可怕,袂央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又怕又失落,心道是这明明是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功法,为什么会被大叔套上“魔道心法”之名?
见袂央低头不语,样子极为气馁的模样,箫青羽愣了愣,随即又是摇头感叹道:“而且小央身在云玑派,若被你师父抑或是掌门他们得知此事,你说他们会如何处置你?云玑戒律上可有一条,胡乱修炼魔门功法便会当做入魔,轻者逐出师门,重者受那诛魔台之罪。”
箫青羽这句话又如当头一棒,狠狠地将袂央对“啖魂摄魄”抱有的一丝希望给消去。只不过,袂央似乎不愿接受箫青羽的话语,依旧有些执迷于“啖魂摄魄”,“大叔,正道为何要定那么多规矩戒律?正道心法是对的,那么魔道心法就是错的?明明都是心法,都是修炼,为何要分这么多?”
袂央这句话说得慷慨激昂,令箫青羽一时间竟是回答不上,半晌,箫青羽脸色亦是微微一沉,“小央可知适才你那句话便已入魔?”
袂央心中大沉,脸色惊讶与茫然呼吸交织着,她屏住了心神,道:“大叔,我们仙盟三派修真实属求道,那魔门中人修真就算不得求道么?我们正魔修炼的目的皆是一样,同是朝着修真最高的境界而悉心刻苦、励精图治,为什么正道不能练魔门功法?”
“小央!”箫青羽语气忽然提高了些许,想来袂央的一席话有些迁怒于他,不过转瞬后他却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唉!大叔这也是为了你好,虽说修行皆是殊途同归,为证大道。只因修行与行事的方式不同而被分为正魔两道,可是既然存在,那便有它的道理。而且你体内的元力乃云玑心法所修,若是强行修炼与之相悖的功法,只怕会互相抵触消融,那时候你如今的一身修为便荡然无存了。”
箫青羽语重心长,令袂央心中一动,字字珠玑,箫青羽所言无不没有他的道理,袂央此刻心中迷雾也渐渐散去,一时半会也说不上话。
又听箫青羽道:“修行重在修心,心性纯良,那便不算为魔什么的,只是你已经修行了云玑心法,若是再修习这啖魂摄魄,这般强行修行还是不好的,不为正魔之分,而是你实际修行的功法不容。”
箫青羽语毕,秋风一扫而过,远处的竹林沙沙作响,木桥之下的泉水潺潺不已,箫青羽一头白发三千丈,随风浮沉。
两人沉默了许久,只听袂央缓缓说道,话音略颤,“大叔这番劝诫,小央记在心里了,多谢大叔如此为我着想。如若我还这般执迷于这啖魂摄魄,或许真是负了大叔一番苦心。”
箫青羽敛眉,摇了摇头,轻叹道:“小央,这功法作何会有正魔之分,大叔不知道,但是既然有分别,那便是有个中缘由。除此之外,云玑心法与之抵抗剧烈,若不能适应,不但走火入魔,甚至会伤及自身性命。至此,小央还是打消修炼这啖魂摄魄的想法吧。”
箫青羽反反复复这般劝着袂央,这时间袂央心中的想法也渐渐消失到了九霄云外,她闭上双眼,仿佛恍然大悟开来,心道:“大叔这般阻止我皆是为了我好,这啖魂摄魄姑且还是先留着吧,不要兀自修炼才好。”
想到此处,袂央点了点头,“多谢大叔教诲,袂央明白,日后不会再轻易开启这啖魂摄魄功法了。”说罢,袂央两指拨弄,那赶尸秘笈夹层上显现的金色小字便随风而逝,消失在了箫青羽的眼前。
箫青羽欣慰地嗯了一声,将两张赶尸秘笈递了过去,“小央能理解大叔那便是极好的,有句老话想来小央都听得腻了,修道便是修心,日后的修炼可要一直保持本心,做到心性平和才是最好的。”
“小央谨记。”袂央收好了赶尸秘笈,朝箫青羽拜了拜。
箫青羽这时轻声一笑,将她扶起,语气也变得比方才柔和不少,“小央,论剑大会指日可待,这次论剑大会怕是不在云玑派举行了吧。”
“大叔可猜对了,这一届的论剑大会是在宸极宗举行,日期定在中秋之后的第十日。”
“如此。”箫青羽颔首,淡淡道:“宸极宗终年积雪,冰山万里,那里天时寒冷……”箫青羽倏然止住,看向袂央,又道:“那里寒气过重,小央体质极阴,平日里的炎火咒可要多念上几回。”
见箫青羽关心自己,袂央心中浮起无尽暖意,两眼不知何时早已模糊了一层水雾,“大叔的话,小央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时间过去了几许,见天时暗淡,袂央也打算离开紫亦崖,回那青木苑为论剑大会做些准备。袂央远去之时,只听见箫青羽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无论今后如何,小央都要心存善念,日后修真之路上会碰上许多打杀之事,但杀戮终究不是一件好事,不到动手时最好不要动手。”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六识感应

袂央回到青木苑,已然是黄昏日暮,她悄然御剑,直至月袖园。
行至房门之前,正要推门而入,只听屋内传来一丝急促的声音:“丫头,别进来,待猫爷我换上衣服先!”
听这声音,正是出自那灵猫阿黑。袂央整个人也立马停住了脚步,立在门前,自从昨日她闭关回来都没有遇见这阿黑,此刻听见它那久违的声音,袂央心中不禁浮起一丝欣喜。
“猫爷我让你进来你才可以进来!”阿黑生怕袂央破门而入,当下又提醒了一番。
果不其然,正如阿黑所担忧的,袂央神色淡然地轻轻推开门,自如地行了进去,仿佛丝毫不把阿黑的话放在心上,一双明眸不知看向何方,直直地走到木桌前,如往常一样坐下然后斟上一杯茶细细品着。
那木桌上的阿黑正在鼓捣着一件精巧的衣衫,摆弄了许久都没穿好,见袂央悠然镇定地喝着茶,阿黑不禁嗔道:“臭丫头,两年不见,那眼神还是没有变,丝毫不把猫爷我放在眼里。”
袂央喝了一盏茶,看到阿黑依然没将那衣衫穿好,当下便是伸出手去,轻手轻脚地帮阿黑穿着衣裳,那阿黑起初有些惊讶,愣愣道:“猫爷我都没使唤你,想不到两年不见,人也变得自觉了不少。”
袂央正在给阿黑系着最后的衣带,此刻听见它这话,手便加重了些,用力地将阿黑的衣带打了个死结。
“嗷喵——丫头你轻点呀,想活活勒死我不成!”阿黑立马嗷嗷直叫。
袂央冷眼看着阿黑,继而又将阿黑拎了起来。
“死丫头,你……你放我下来!你我两年不见,今儿好不容易相聚一堂,你怎地如此狠心,竟是见我就要出手相逼呀?嗷喵——”阿黑嗷叫的同时,四肢不停地挥动着,模样倒是有几分滑稽。
袂央双眉一扬,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她将阿黑放回木桌上,悠然道:“怎地两年不见,堂堂猫爷,竟是话变多了些?”
“哼!”阿黑冷冷地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话也很多,今日得见却变得和个哑巴没什么两样!”
袂央听罢,微微怔住,心中默默念道:“两年,两年的我难道有所改变了么?”回想两年之前所发生的种种往事,脑海中无数的画面一一浮现开来,不多时,袂央竟已是百感交集,过往之事历历在目,不过令她记忆尤为深刻的还是两年前在曲尤镇的那一夜。
曲尤镇一山丘之上,参天古木之前,袂央与烽寂之间的种种纠葛,就如昨日发生一般。
袂央本以为事情过去了两年,她的心境应该要平静不少,但眼下忽而想起了那一夜的种种伤痛,那离别之后莫名的愁绪再一次从四面八方涌向袂央的全身,令她整个人呼吸都有些停滞,心神大乱。
为什么过去了两年?她还是那么感伤于那夜的决绝别离?
为什么过去了两年?她的心中还隐隐牵挂着那个白衣男子,仿佛一去不返的白衣男子。
“丫头,丫头!怎地不语了?莫不是我正中下怀,你有些惭愧?”阿黑的声音响了起来,它双眼眯起,意味深长地看着袂央。
袂央身心一震,回过神来,连忙定了定心神,摇头道:“哪有?猫爷虽然字字珠玑,但我也没有任何惭愧之意。”
“臭丫头!”阿黑气得圆圆小脸上胡子都浮动起来。
袂央打量了阿黑一番,看着它身上合身的衣衫,不禁暗自觉得有些好笑,“阿黑,你今日穿的可是新衣裳?这样式虽然微变,但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布料是新的。”
阿黑听完袂央的话语,它的神色立马变得得意起来,整只猫就差要手舞足蹈了。阿黑咳嗽一声,双眼眨巴了半晌,本是心中大喜,但却是故意装作毫不在意,一时间,这只憋着笑意的猫的表情看起来极为扭曲。
“前日我到离火楼一游,那只蠢狗竟是赠与我这件衣裳。”阿黑一边说着,一边双眼迷离着,似乎就在回忆这几日它口中的“离火楼一游。”
“想不到这两年,猫爷和狗哥的关系进展神速,佩服!”袂央话音淡淡,但阿黑听起来确实脸红心跳,当下剧烈地咳嗽道:“丫头,你可别乱说,我与那蠢狗可是纯洁的关系。”
“我又没说你们不纯,何必如此纠正?”袂央开始调笑起阿黑来。
“臭丫头!又在和我耍嘴皮子!你当猫爷我是吃素的吗?要是把我惹毛了,休怪我不客气!嗷喵——”阿黑义愤填膺,伸长着脖子嚎叫不停。
没过多久,宁静了许久的月袖园终于多了一丝愉悦的欢声笑语。
这一夜很快就到来,袂央躺在床榻上,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今日箫青羽所言,那“啖魂摄魄”果然修炼门路与云玑心法大有相悖,日后修炼定是困难重重,袂央不得不停止修炼此门功法。想了又想,袂央也觉得眼下不擅自修炼“啖魂摄魄”也好,一来生怕心性不正入了魔道,而来生怕这两门心法在体内排斥剧烈而产生消融。
想通了之后,袂央心中微微的浮躁也散了开去,闭目养神,袂央很快入了定。自紫亦崖两年闭关以来,袂央每日都在勤奋刻苦的修行,稳固根基,因此她的六识也变得愈加灵动敏感,但凡方圆远处一些细小的声音、清淡的气味抑或是其他的动静袂央都能感应得清清楚楚。
然而这一夜,袂央也不知道为何,有一股莫名的气机正在吸引着她、牵扯着她、召唤着她。
起初袂央也没怎么在意,而是继续闭着双眼,静心躺着,可是那无形的气息却让她频频感应到。反反复复,周而复始,袂央愈加能感受到那股气息的存在。
袂央坐将起来,四下环顾,屏住呼吸,再一次入定,细心感应四周,那股气息仍然存在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会如此强烈地在召唤着袂央?袂央大为不解,重重疑惑在心中盘旋已久,屋中的阿黑熟睡的鼾声在袂央的耳畔回荡不停,这夜也深了,袂央也没有出门的打算,可是那股力量却坚持不懈地召唤着她,呼唤着她。
最终,袂央下床往房门行去,将门轻轻打开,继而又悄然掩上,感应着那莫名的气息,袂央寻找着那气息传来的方向,一步又一步地往前靠近着。
随着自己的心意,每走一步,袂央都觉得那股气息之感就会变得更加强烈,每走一步,袂央的神智都变得有些恍惚。
夜空高悬的月亮躲进了厚重的云层中,冰凉的秋风吹过,吹起地上沉积的枯叶,一时间,本是寂静冷清的夜晚被这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弄得躁动了起来。
随着时光流逝,袂央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云玑派后山,待她回过神来,四下环视之后,袂央不禁大惊不已,此刻的她竟是伫立在了三清洞府的门前五十来步的位置。
“三清洞府……”袂央看着洞府上的字迹,双肩颤抖,“好生奇怪,我怎地到这儿来了?”袂央自言自语,冰冰凉风从身后吹过,令她整个人不住地打着哆嗦。
三清洞府,是为云玑派后山禁地,未经掌门仙尊允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云玑派的规矩,袂央曾记得很久前秦昼同她说过,可是眼下的她怎地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里?

第二百三十章 浮光掠影

夜风寂寥,吹散了天边积累的层层云层,银月没入西山,秋夜的凉意连绵无尽,时不时吹着令人作寒的冷风。
翼望之城,风沙万里,黑夜中的翼望之城显得格外肃穆,除去把守的门卫以及神龛中的灯火,城中可谓算得上是一片寂寥。
却见一个红衣女子缓缓行走在城中一处迂回的长廊上,红衣似火,身姿妖娆,每走一步,纤腰扭动,格外撩人。妙欢使辛落一人漫步回廊之上,时不时停下,抬眼望向夜空中的寥落星辰,两眼竟是没有了往日的秋波,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茫然。
不知何时,慕浔已然坐在了前方的栏轩上,他一身紫衣,手拿折扇,悠闲地脸上笑意无限,他侧目而来,看着辛落,话音有些古怪地说道:“妙欢使这是怎么了?大好的夜晚应该去做些正事,怎地有这闲情逸致出来散步?”
闻言如此,辛落柳眉拧作了一团,心中立时升起一团怒火,指着慕浔骂道:“我的事与你何干?我做什么事你管得着么?”言毕,她紧绷着脸正要走过慕浔身旁。
然而慕浔却是笑意不减,伸出折扇,挡住了她的去路。
“皆说慕浔是我翼望之城最喜欢管闲事的人,看来此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若是换做平日,妙欢使辛落对慕浔态度充满调笑,然而这时她的神色却是怒火点燃。
慕浔听罢,扬起嘴角轻声笑了一番,眼神流转,语气轻佻:“听你的口气,像是有些生气了?”
辛落细长狐媚的双眼不由得眯起,扬起尖尖的下巴道:“既然知道我心情不佳,那你又何故惹恼我?”
“哈哈。”慕浔干笑,打开折扇,超摇着折扇边缓缓说道:“你该不是又去神风阁了吧?”
此话一出,辛落脸色变得更为不好,微微怒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已经惹怒了我,若要再多话,到时候也别怪我了无情分杀了你。”
慕浔却是不以为然,笑意犹在,眉毛一挑,“神风使这两年性子变得比以往冷漠百倍千倍你竟然还要如此锲而不舍地想接近他,你就不怕他哪天把你杀了么?”
辛落身心一震,当下可谓是怒火中烧,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慕浔!你管得有点多了!”
“哦?我也只是好意提醒罢了,你也不傻,神风使对谁也不会对你感兴趣,你试千次万次都靠近不了他。”
辛落早已气得胸口起伏,她单手叉腰,斜眼盯着慕浔语气古怪地说道:“连我做什么你都知道,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在关注我?”
辛落语毕,慕浔关上折扇,起身伫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笑道:“不敢,我也仅是好意提醒,神风使喜欢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是你这种类型的女人。”
“你!”辛落满腔怒火终于得以爆发,她扬起纤纤玉手,立马祭出了自己的尘乱环,飞速地向慕浔掷去,红光似火,气浪滚滚,眼看尘乱红正要击中慕浔,他却是扇着折扇,嘴角弯着,在笑,他依然在笑。
那种笑意,太不自然,有如那皮笑肉不笑的虚假。
就在那尘乱环快要触及到慕浔之时,便见两道黄光闪过,“砰砰”两声刺耳的响动,辛落心地一沉,退了几步。
待得光芒散去,辛落定睛一瞧,在那慕浔身前竟是多了两个人。
只见这两人身材矮小,就好像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般,小小少年修为不可限量,竟是可以抵挡住翼望之城妙欢使者辛落的一击。更能令人惊奇的可是眼前这二人得面容竟是完全相同,别无两样。
“浮光!掠影!”辛落呼吸一滞,定定地看着这对孪生少年。
“妙欢使,这翼望之城里,我们北斗七煞同四大神使都为一个主子办事儿,现下可不是内讧的时候。”虽说说话的这人身形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不过话音却如成年男子般成熟。
慕浔眼神流转,轻轻打开折扇,悠哉悠哉地扇风道:“浮光,妙欢使这只是与我切磋切磋罢了。”
适才说话的那人名作浮光,他听见慕浔这般说着,便冷笑一声,道:“是与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我不想看见内斗。”
“哥,你太认真了。”浮光身旁的掠影悠悠道。
辛落收回尘乱环,冷哼一声之后转过身去,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便缓缓离开。
慕浔轻声一笑,看着浮光和掠影道:“你们二人今日怎地回来了?不是都一直在外面奔波的么?”
“是主上的意思。”掠影说完,轻身一跳,半卧在栏轩上,嘴上叼着一根青草,懒洋洋地说道:“我和我哥在外面可还没玩够呢。”
浮光却冷冷一笑,“掠影就知道玩,主上此次召集我们回城,想来有什么大事。”
这浮光和掠影身形矮小,模样也生得稚气,但说话的话音以及神色却与他们的外貌大有不同。
慕浔看着两位一模一样的少年,声音忽而变得有些邪魅起来,“如此说来,我北斗七煞倒真是要全部聚集了。”
浮光颔首,眉头紧皱,“这几年慕浔一直身在城里处理繁杂事务,你倒也是清闲,不像我们在外面打拼。”
“哈!”慕浔眯起双眼笑了笑,摇头道:“我哪里清闲,你不知道城中事务更让人劳累么?”言及此处,他抬眼看向夜空,收敛着适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祈桑和银台还在城外,也不知道何时回城。”
那半卧在栏轩上的掠影笑道:“北斗七煞似乎好几年都没有汇聚在一起了,以前的日子真让人怀念得紧。”他忽而翻身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慕浔,你说这次主上叫我们回城,是不是真有什么大事?”
“掠影好奇心真大,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或许只有主上和神风使知道。”慕浔摇着扇子,坐在一旁。
“神风使!”掠影听见这三字,当下立马坐将起来,有些兴奋地说道:“在外面这些年,我时时想着要同他好好比试一场!”
“掠影,你还记得当年之事?”慕浔意味深长地看了掠影一眼,安慰道:“过去都过去了,何必一直记着,况且……”
“哼!”掠影摇头,态度坚定道:“那年我输给了他,我就不信眼下的我赢不了他!”
“得了,得了。掠影,你还是消了这个念头吧。”慕浔不忘泼冷水。
掠影听见慕浔所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愤愤道:“这几年我在外面可没偷懒,修为亦是大有长进,慕浔,你我同是北斗七煞之一,何必这般挖苦?”
浮光缓缓行至掠影身旁,一只手搭在他身上,道:“掠影,当年人家神风使一招制胜,时间过了这么久,你以为只有你修为精进?人家就停驻不前?”
“哥!连你也这般说我?”
“实话罢了,掠影,你战胜不了他的。”浮光眉头一蹙,少年一般稚气未脱的脸上忽然显现一丝忧虑,“神风使可是当你我翼望之城四大家族的后裔,除了主上授予他惊人的修为之外,你可知道他身上暗含的另一股力量?”
慕浔和掠影听到此处,面色一沉,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半晌之后,连一向悠悠然的慕浔都变得严肃起来,“传闻,或许只是传闻而已。想来,他那股力量应该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
“虚虚实实,是真是假,这就不得而知了。”浮光摇头一叹,目光停落在慕浔身上,问道:“听说常年隐身卧底的奚凛也回来了,现下我便去探望他一番,掠影,我们过去。”
两道黄光闪过,留下阵阵疾风,吹乱了慕浔一袭紫衣,看着远去的浮光掠影,慕浔摇着扇子,莫名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婆婆不见了

云玑派,三清洞府之前,袂央眼神恍惚地看着前方。伫立此处,她只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召唤自己,不过具体是什么,袂央便无从得知了。
三清洞府是为云玑派后山禁地,掌门仙尊未允许下,闲杂弟子不得乱入。
回想起两年前,袂央曾同秦昼来此后山采集竹林清涧,那日虽听秦昼提起这不得乱入三清洞府的门规,但那时的袂央却是鬼使神差地向三清洞府靠近。若不是有秦昼拉着,那时的袂央怕是又要触犯门规了。
然而今夜的袂央亦是有些古怪,愣愣地盯着三清洞府的入口处出神。
四下一片宁静,而那三清洞府入口却是没有任何人把守,想来洞口设立了什么结界,抑或是法阵禁制,更或者什么都没有。
袂央的心跳得极快,她有一种想要踏入三清洞府的冲动,步子不由自主地朝前移动了半分,但心中倏然有一个声音在告诫着自己:“莫要再靠前了,莫要再靠前了,门规所言,擅入三清洞府者重罚伺候。”
本是有些神智不清的袂央一时间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灌至脚底,她回过神来,整个人也变得清醒了些。
“我这是在做什么?”袂央自言自语抬眼看向三清洞府,此刻的她觉得若再这样继续停留此处,那股无形力量对她的召唤力便持续加强,到时候的袂央怕是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误入这三清洞府。
转身狂奔,袂央飞快地逃离,夜深深,静得有些可怕,袂央只能听见自己突突的心跳,以及那紊乱的呼吸。
待得回到青木苑,袂央才得以停下,尽量平复着心情,她才缓缓朝自己的月袖园行去。
一路上,袂央心中迷雾重重,她无缘无故、糊里糊涂地靠近三清洞府已经不是第一次可,到底是何原因令她如此,袂央绞尽脑汁都没想得通透。
无力地回到月袖园院门,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师妹这么晚没睡,睡不着么?”
听到那人的言语,正在思忖的袂央立马回过神来,转头看去,正见秦昼立在身前不远处。
“秦师兄,你不也没睡?”袂央微微一愣,看着秦昼说道。
秦昼闻言,好看的双眉扬起,道:“师兄我可不是没睡,而是醒了。”他四下观望,又道:“眼下黎明将至,师兄我这可是起早贪黑。”言毕,他笑了两声。
“难得如此,秦师兄两年不见,竟是也变得勤快了,也不知道每日秦师兄可有去上早课?”
“咳咳。”秦昼听罢,尴尬地咳嗽道:“师父不是不强行要求早课的么?倒是你,小师妹,时过两年,你真的长大了些。”
“两年时光,不长不短,但对于人来说,每一日过去都会有所改变有所成长,更何况是两年里几百来个时日呢?”袂央神色淡然,眸光里偶尔会闪现一丝感慨的沧桑。
秦昼眉头微蹙,怔然一番继而又是眉开眼笑,“小师妹怎地感怀良多,真不像你,倒像是满口大道理的大师兄。”
袂央莞尔,也不说什么,抬头看向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万里,黎明真的来了。
眼看中秋将至,而中秋后的第三日便是云玑派参与论剑大会弟子前往宸极宗之时。想起又一个中秋到来,袂央不由得思乡不已。
“秦师兄,我想回家一趟。”
秦昼听罢,惊道:“小师妹,论剑大会在即,此番回家可能赶得上?”
“赶得上,还有五日,我想念我婆婆了,而且有一些事我想问问她。”袂央所指的事,便是关于赶尸秘笈到底从何而来,以及自己得身世。
虽然很久以前袂央问起这些事,那璃梦烟皆是不作回答,但眼下的袂央疑惑重重,她决定再去询问一次。
“路途遥远,若是途中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是不好的,小师妹,要不师兄我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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