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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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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情愫已生

“在那红莲渡的时候,我隐隐间就知你是谁了……这天怎地这么热?”袂央说完,竟是撩开了自己脖颈上的衣襟。
胸前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烽寂怔住,连忙将她撩开的衣襟给提了回去,遮住了袂央胸前的雪白,他低声道:“你别动,你中毒了。”
袂央恍惚不已,双眼微阖,脸颊泛着粉粉的红色,她茫然道:“毒?什么毒?”中了媚药的袂央,头脑变得越来越不清醒,连说话的神态也不似往日,现下反而多了些媚态。
袂央这般问,烽寂又该如何回答?他一时无言,不可能直接告诉袂央说她中了媚药,只是单手轻轻放在袂央的背后,运转体内的元力,一心想将袂央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
“鸟人……若不是咫尺天涯蛊,或许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知道凤姐就是烽寂,烽寂就是凤姐……”袂央话音变得软绵绵的,此时的她说话似乎有些大胆,不像平日有什么顾忌,身子也像失去重心一般一直往烽寂的怀中倒。
烽寂一愣,眉头蹙着,“不是凤姐,是凤笈!”
袂央闭着双眼,扬起嘴角傻傻地笑道:“对,是凤笈……不对,应该是烽寂……”话音一落,她整个人朝烽寂贴了过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似有似无地在他颈间吐着气息,“好生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烽寂心笙剧摇,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袂央这般与他亲昵动作,使得烽寂忽然间有些失神,本是替袂央逼毒,眼下却是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袂央。
袂央在他怀里突然蹭了蹭,脸贴在他的脖颈上,喘着气,闭着眼睛却是什么也不说。袂央自然不会想到,这般举动使得烽寂整个人都有些僵持住了,两手不由自主地环住袂央的腰,紧紧地将她搂住。
烽寂能感受到袂央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热,想必是那媚药的药性又加重了几分,袂央脸色绯红,迷迷糊糊的模样令烽寂心中大乱,他虽知眼前的袂央中了媚药才会对他如此,但是他却有些喜欢这番感觉,这番袂央搂着他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呢……”袂央忽然睁开了双眼,神智早已有些模糊的她变得比往日大胆和开化起来,两只手套在烽寂的脖颈上丝毫没有放松半分,只是怔怔地盯着烽寂看着,“为何要易容呢?怎么不以真实的面容示人?其实你长得很好看的……”说起这话,她的双颊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烽寂听闻如此,心中大震,心跳不已,双手加紧了些,搂着袂央,眉头微敛,轻声问道:“真的么?”
袂央轻言轻语嗯了一声,颔首道:“真的。”
“好。”烽寂柔声一语,抬起一只手来,单手划过自己脸庞,一道光华闪过,袂央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令袂央终身难忘的绝世容颜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这个样子,他就是这个样子,俊逸得不可方物,这张脸在这世上再也不会找到第二张,袂央身子有些颤抖,许是太过欣喜,此刻的她搂紧烽寂,笑道:“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张脸……”话一说完,袂央支起身子,轻轻地在烽寂的侧脸是落下一吻。
“轰!”烽寂头脑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随即一片空白,软绵绵的唇触在他的脸上,使得他脖颈都变得有些通红,那种异样的感觉他无法描述,只是突然很喜欢,很喜欢……
再也按捺不住对她的情感,烽寂的呼吸都变得有些不平稳了,两眼看着袂央有些发直,袂央双眼迷离地低下头去,她不知道她现下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勇气。
怀中的人儿变得愈发美了,特别是她此时的神态,烽寂心中大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迷人的红唇,烽寂心神大动,鬼使神差地凑过身去,两唇相碰,只听袂央嘤咛一声,双手紧紧地抱着烽寂,热切地回应着。
不知不觉,袂央的双手有些不听话地在烽寂的身上游离起来,抚摸着他光滑的脖颈,继而竟是将手伸进了烽寂的衣襟之中,轻轻抚着他胸前健壮的肌肤。
烽寂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双手扶着袂央的双肩,离开她的唇瓣,他有些发愣地看着袂央,只见袂央动作大胆,双眼蒙着一层水雾,不停地吐着热气。烽寂突然之间有些犹豫,但下一刻袂央却是缠了上来,亲了亲烽寂的脖颈,那般酥麻之意顿时传遍全身,烽寂再一次又变得失了神,呼吸急促之下竟是将袂央轻轻压在了草地之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烽寂突然像着了魔一样吻着她,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秀丽的双肩,不知不觉,袂央的衣衫已然褪去了一半,直接滑落至腰间,而烽寂亦是如此,袂央的双手早已令烽寂衣衫松松垮垮,露出一方坚实平坦的胸膛。
“烽寂……烽寂……”袂央像是在梦中呼唤着她,双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结实的后背,眼神早已迷离不已。
然而烽寂早已陷入了情动的泥潭,他受不了袂央的如此挑逗,轻轻吻过她的红唇,轻轻吻过她的脖颈,随即正要吻上她胸前的雪白,倏然之间一道白光从他脑中闪过。
他整个人又僵住了,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身下热切回应着他的人儿,烽寂倒吸一口凉气,他暗暗道:“烽寂,你这是在做什么?”
烽寂翻身而起,立马将袂央抱在怀中,替她整理好了衣衫,眼神变得有些失落和茫然,他变得清醒了些,怀中的人儿如此欢喜地抱着他,烽寂便以为那是袂央中了媚药的缘故,他忽然自问起来,“若是她不中那毒,她自然不会如此。然而我却在她中毒时,差点与她……”说到这儿,烽寂狠狠地摇了摇头,收住了心神探出手去,催动着体内的元气,再一次为袂央逼毒。
方才的感觉依旧在烽寂的脑中回荡,嘴唇上还残余着袂央的余香,但是他不喜欢那样,他心中想着,那是袂央中了媚药才会如此的,那是袂央中了媚药才会与他如此的,在烽寂的心中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像是在告诫自己。
烽寂喜欢的是清醒的袂央,若清醒的袂央依旧能对他如此,也不知道他会有多高兴,多欢喜。纵然眼下的袂央如何挑逗,他都不敢再有什么举动。再或者是,他不想伤害她。
“还好未酿成大错,否则等她清醒过来,非要恨我一辈子罢。”烽寂默默地想着,手中的元气不停地萦绕,看着怀中依然有些不安的袂央,烽寂又道:“你忍住些,我便将那毒逼出来。”
袂央低呼一声,迷迷糊糊地说道:“可是……好难受啊……”言毕,又随意动了起来,双手又伸向了烽寂,紧紧地环着他的腰际。
烽寂差一点又要失神,不过还是坚定道:“你不可再动了,再动的话休怪我对你使用栓魂索。”
也不知道这话袂央听到没有,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去,但是人也安分了些,不再随意乱动,更不会轻易将手探入烽寂衣襟之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烽寂的额上渗出了不少的汗,手上却依然未停止运转元气,眼看袂央也出了些汗,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烽寂的眉头也得以舒卷开来,他松了口气,袂央体内的毒总算逼出来了些许。
夜风不停吹拂,两人适才湿淋的衣衫早已干透,烽寂收回手,这才发现天已然黑了,怀里的袂央却是沉沉睡去。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烽寂又是一阵恍惚。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下落不明

晚风习习,水池涟漪轻轻泛起,夜晚中的白莲在月光之下,泛着淡淡荧光。寥落星辰,时而闪烁,月儿弯弯游离在轻纱般的云雾之间,这番夜景显得很是祥和。
夜空明澈,也不知道另一处的天空又会是何等场景?那东海海面上的战争可曾有了着落?
夜幕之后,攻城的海妖才是陆续撤离陆地回到了深海之中,宣告着这次攻城的结束。
放眼望去,整片战场狼藉不堪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残肢断体,有海族的,也有海澜国人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昏暗的天空压的很低,风声呼啸,好似无数的亡魂在乌云中哀嚎。
大战了一天,任是一众云玑弟子修为高深,能吸收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补充身体的消耗,亦是有些撑不住这长时间的战斗,此时一个个毫无形象的瘫坐在一段还算完好的城墙之上休憩。
不少人还在一边不停的干呕,大战之时皆全身心的投入到与对方高手的拼斗中去,不能分心停下来,此时一松懈下那紧绷的神经,好几个弟子便承受不住吐了出来。
鲜血满天地飞舞,一大片一大片的大地是通红腥咸,那还在抽动的碎肉,那粘糊糊的内脏内腑,那热乎乎白花花的脑浆,那花花绿绿的还在蠕动的大肠小肠……
不是他们不够坚强,心智不够坚定,他们也曾斩妖伏魔,惩奸除恶,只是如此可怕的场面任谁看了都不由呕心。
“大师兄、徐师兄,你们你们竟然撑住了没吐,真不愧是师兄啊!”刚刚吐完的秦昼,脸色白刷刷的,手捂着肚子缓缓挪了过来,趴在了城堞之上。看到站在之上的两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的神采,却是有气无力的说道。
“秦师弟说笑了,我们也只是年长经历的多些而已。”脸色也是有些苍白的徐水渐淡淡的说道,看了看像是虚脱了一般的秦昼,又转头看向了远方的天空。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转头的瞬间,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沧桑。
夜风吹过,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以及尸体烧焦后的气息,闻之令人作呕。秦昼一个机灵,立时又到一边大吐起来,徐水渐也是深深的皱了一下眉头。
而姬夜离,却是由始至终都不曾动弹一下,静静的伫立在城堞之上,任那腥风拂动自己的发丝,与历经大战依然白净的衣袍。在这战后的破败环境衬托之下,竟是更加突出了他那淡然出尘的气质,如同谪仙一般不着尘世,不染这俗世烟火。
面无表情的姬夜离,就那么静静的立着,好似在看着前方那些正在清理战场的海澜国士兵,又好似什么都没看,只是睁着眼睛。
“哎!这就是战争啊!永远都是充满着血腥,充满着无奈,让多少人失去至亲流离失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姬夜离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面带悲悯地看着眼前之景。
也在这时,秦昼咦了一声,惨白的脸上显得很是焦急,大叫道:“小师妹呢?小师妹呢?怎地不见她?”
听秦昼这么一说,淡然的姬夜离不由得蹙紧了眉头,望向秦昼,双眼之中饱含着担忧和急切,他快速地换扫四处,淡淡的夜风吹拂,夹杂着无尽的腥味,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他双拳紧握,连忙道:“小师妹到底去哪里了?”
一旁的徐水渐闻言如此,脸色也是微变,两眼望向此时变得平静的东海,低声颤颤地说道:“袂央师妹应该不会有事吧?”
秦昼倒是急得不可开交,两手搓着,担心无比,“要是小师妹有什么闪失,我……我们这些做师兄的怎地向师父他们交待?”秦昼慌忙之下,眼下踱来踱去地晃悠着。
“速速告知各位同门,发动他们寻找小师妹。”姬夜离双手负在身后,紧紧皱着的眉头难以舒卷。
袂央失踪的消息立马在人群中散播了开来,唐萧墨得知袂央失踪一事,当下也是担忧不已,立马跑到秦昼和姬夜离的身旁,满是焦急地道:“袂央师姐不会有事的,应该不会有事的……”说到这儿,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话了。
海澜国的人士们得知云玑弟子失踪,眼下也是发动了起来,不停地沿着海岸寻找着袂央的身影,后来突然有一士兵气喘吁吁地跑到姬夜离身前道:“适才……适才我看见那云玑姑娘落入东海之中去了。”
秦昼听罢,没等姬夜离回应,便走上前抓住那士兵的衣襟,急切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看的可是真切了?”
那士兵没想到秦昼会这般动作,至此脸色也微微泛白,连连点头称道:“我没看错,那时情势紧急,但我确实看见那姑娘被三头海怪一道光芒劈中,身子快速地落入了海中。”
秦昼松开了那士兵,转眼看向姬夜离,只见姬夜离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看向东海泛着轻轻海浪的水面,低声道:“当时乱作一场,我竟是没有注意到小师妹的安危。”
“唉!”秦昼重重地叹了一声,甩了甩拂袖,道:“大师兄,你说眼下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直接下海去寻吧。”话音一落,秦昼径直朝东海走去。
未走得几步,便被姬夜离拦住,“且慢,这东海茫茫,你要如何去找?”
“就算把东海的水吸干了我都要找,作为小师妹的师兄,没能护住她的周全,我也没脸回去见师父了。”秦昼话语说得有些气愤又有些自责。
姬夜离一时哑口无言,眉头拧作了一团,表情变得有几丝痛苦,“秦昼,难不成只有你是她师兄不成?我便不是么?小师妹失踪,我就不愧疚么?”姬夜离话音变得有些高了起来,走上前去,又道:“我同你一样,皆是担心小师妹现下的情况,可是我们需要冷静,而不是一味毫无头绪地去寻找。”
身后的徐水渐见两人如此话语,便也是走了上去,颔首道:“夜离师兄所言甚是,眼下我们不可乱了阵脚,袂央师妹失踪,我们先同海澜国的人了解一番这东海海底的情况,得了可靠的信息之后再去寻找吧。”
“谁能等到那个时候?要是慢慢地去了解,小师妹估计连影儿都没了……”说到这儿,他又连忙摇头,“呸呸呸!我这说的什么话……”
见三个同门师兄在前方商议,云玑派的弟子也走上前来,纷纷围作一团,此刻只见一个云玑女子走了出来,那女子生得一副娇美容颜,可算得上倾国倾城,她抱剑一礼,道:“三位师兄,师妹独孤梓思有事想说。”
这一路上的独孤梓思话语甚少,眼下袂央失踪,大家焦急之时她也站了出来。
姬夜离颔首,便道:“请说。”
独孤梓思沉吟片刻,一双水眸微微流转,柳眉轻蹙,“袂央师妹之前在上古战场救过我一回,此次她下落不明,作为同门师姐我亦是担忧不已,至此还请姬师兄答应,令我下海去寻她吧。”
此话一出,众云玑弟子不由得一惊,平日里大家都知道独孤梓思为人高傲孤僻,袂央失踪,他们万万想不到这独孤梓思会请身说出这些话。
一旁的唐萧墨睁大着双眼捂着嘴,想来亦是对独孤梓思的言行感到意外。
“秦师兄,若他们都不愿下海,你可愿意与我结伴而行?”独孤梓思冷冷的面容看向秦昼,话语间有些请求之意。
难不成这是独孤梓思有恩必报?
“好!独孤师妹我们走!”秦昼有些不满地看了姬夜离一眼,便同独孤梓思往海边走去。

第二百章 毒散伊人醒

“站住!”姬夜离话音变得有些生冷,两眼看着走了不远的秦昼和独孤梓思,又道:“大家兵分两路,皆给我下海寻找青木苑弟子袂央。”说完这话,一道青光划过,姬夜离整个身影立时闪入了东海之中。
徐水渐身形一震,正要开口说什么,便转身对所有云玑弟子道:“下海寻找袂央师妹时,若是遇见海妖,勿要苦苦纠缠。”
“是!”众云玑弟子纷纷称是,各自的飞剑法器便立马祭了出来,道道光芒一时之间便闪入了东海之内。
不到片刻,这东海海岸上只剩下徐水渐一个云玑弟子,海澜国人士看见此状,也是面面相觑,徐水渐转身朝一个海澜国将领走去,抱拳一拜道:“将军,还请你们先回皇宫休要生息,我等云玑弟子先寻得派中失踪弟子,到时再到皇宫一聚。”
那将士听罢,也很是理解,便便重重点头,抱拳回礼道:“徐兄弟,那我们便在皇宫等候你们了,希望那失踪的云玑弟子能速速找回来。”
“多谢。”徐水渐话音一落,便剑光闪烁,人影也划入了东海之中。
茫茫东海,云玑弟子们不停地在水中找寻着袂央的身影,水波荡漾,海藻浮动,无数鱼儿因为突然间下海的人群变得有些惊讶,慌乱地四下游走着。
秦昼板着脸,时不时恨恨地看向身后的姬夜离,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大师兄不必如此,我一人也可以找的。”
姬夜离自知秦昼有些生气,当下蹙着眉头,低低地说道:“秦昼,你这是对我不满是么?这东海凶险,要是我们下海的所有云玑弟子都出了事?那又怎么办?”
秦昼一时哑然,又听姬夜离道:“我死不死倒是无关紧要,但其他师兄妹的性命我便不顾么?”说到这儿,他轻声一叹,“罢了,眼下我们都下了海,现下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的?”
在旁的独孤梓思听闻姬夜离如此说,本是蹙着的柳眉更加皱紧,她轻轻咬了唇瓣,缓缓地说道:“姬师兄不必如此说,身为同门,即便姬师兄不带领大家入海,想来大家都会这般做的。”
秦昼头轻轻低下去,沉默了半晌,咳嗽了一声,道:“大师兄,适才我说了什么话你便忘了吧,我是无心的。”言毕,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
姬夜离闻言之后,紧绷着的脸也微微舒缓。
云玑派弟子们在海中夜行,道道法器散发着不止的光华,映射得海中好不绚烂,五彩斑斓,光晕流转。
漫漫长夜,云玑弟子们都在找寻着袂央,可是谁都不知道,她早已不在了东海之中,而是被那白衣男子救了出去,此刻的两人还在那不知名的水池之旁。
夜风习习,空中星辰稀松,时不时扑闪着淡淡的光芒,星光灿烂,月华柔美,轻纱般的云雾柔和地在皎月旁浮动着。
晚归的燕雀轻轻啼鸣,幽幽黑夜,一汪池水,月华倾泻之下,池中白莲显得愈发娇美,引人注目。晚风回荡,吹拂着静止的池面,带走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水池旁的男子,一袭白衣如雪,在这黑衣中竟是闪着些许光芒,他长发垂落在身后,随着夜风往后飘扬着,他不像是这个世上的人,仿佛早已和这周遭的景物融为一体,融合成了一副上乘的山水之画。
低眉看向怀中的人儿,月光下,细长的睫毛倒影在了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他嘴唇轻抿,但如浓墨的双眉微蹙,伸出修长宛如竹节的手,竟是温柔地抚着怀中人儿的脸颊。
袂央体内的媚药早已被烽寂逼出七分左右,此刻正倒在他的怀中呼呼大睡,沉稳的呼吸之声回荡在烽寂的耳畔,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一只手无比留恋地扶着她白皙的脸庞。
今夜,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烽寂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水池旁的白莲,再看看池中清水倒影的皎皎银月,他好看的眉儿微敛,他心中想着,若是时光一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若是如此的话,他再也不顾什么正魔之分,不再是什么翼望之城的神风使,而她也不再是什么云玑派的弟子。
简简单单的,他只是他,而她也只是她。
不知不觉,也不知道从何时而起,这黑漆的夜晚,在烽寂和袂央的周围四处,竟是轻轻飞舞着闪着光芒的萤火虫。
烽寂有些发愣,眼前的一切,却是如此美的。
怀里的袂央轻轻动了一番,烽寂生怕她醒来,停留在她脸庞的手立时缩了回来。他是有些不想令她知道内心的想法,更或许是,有意埋藏着内心的那份情感。
袂央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连那近在咫尺的烽寂都没有听清,继而她缓缓睁开眼来,下一刻那张完美无缺的英俊脸庞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鸟人……”这是袂央醒来的第一句话,她停顿了一番,待得反应过来自己躺在烽寂的怀中,双颊立马变得通红不已,本想坐直身子,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
“你最好别动,那毒才刚刚解。”烽寂说着这话,面上也不由得感到有些烫了,想起方才中毒不轻的袂央搂着自己脖子的模样,想起两人双唇相碰,再想起自己差一点便陷入了爱恋的情火之中,烽寂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她。
袂央听了烽寂的话,乖巧地哦了一声,安安稳稳地靠在烽寂的怀里,两眼看向周遭,不到片刻,她又是惊喜起来,“这里居然有萤火虫,真好看。”言毕,使力地伸出手去,想去触碰在眼前飞舞的萤火虫。
烽寂见她抬起手来的神色有些吃力,当下脸上显得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轻轻托着袂央的手,令她不用使出什么力气便可以碰到那些荧光闪烁的萤火虫。
袂央一时怔住,觉得两人这般动作很是亲密,但眼下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全身无力,抬眼看着烽寂的脸庞,月华下,他此刻变得很是温柔,那种她从未看见过的温柔。
“谢谢……”这话说得极小,犹如蚊语,烽寂只是听到她说话,却没有听清。
“什么?”烽寂转眼看向袂央,眼神里几丝柔意,几丝复杂。
袂央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清醒之后的她看着咫尺之间的烽寂,心跳不禁加快了不少,脸也红彤彤的,“谢谢你,烽寂。”
烽寂微微一愣,不知过了多久,愣愣看着袂央的他又移开了目光,看向远处的青山延绵,装作淡淡地道:“不用谢我……”
袂央一怔,眼神流转了半分,又道:“你三番两次救了我,虽然你是魔门中人,但是在我的心里,我早就认为你是一个好人了。”
“好人?”烽寂有些惊奇,转过俊脸,看向袂央道:“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是好人,你眼下毒素未完全清除,想来这句话是犯了糊涂才说的罢。”
袂央摇头,道:“不,我说的可是实话。”顿了顿,她眉毛一扬,好奇道:“我到底中了什么毒?我似乎记得方才……我……你……”袂央隐隐回想到适才发生的一切,自己变得无比开化,还主动缠住烽寂的脖颈和亲吻着他的侧脸。
袂央低呼一声,头立马低下去,双眼紧闭,不停摇头道:“对不起啊鸟人,方才我好像着魔了,我我……”袂央变得语无伦次。
明明烽寂对她的动作亦有些亲昵,但袂央却将自己的行为看作同那些恶劣男子轻薄良家女子一般。见到袂央如此,烽寂发愣之后又有些想笑,他定住内心的悸动,淡然道:“这句话该是我说。”

第二百零一章 符纹咒印

听着烽寂这么说,袂央耳根灼热,低下头去,不敢这般直直地看着烽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暖暖晚风拂过,袂央又抬起眼来,时不时看着眼前的烽寂,此刻的他看着池中的涟漪有些发愣,袂央见他没有发觉,便更加肆意大胆起来。
细细地端详着烽寂的脸庞,她看着他左眉上那隐隐的银色符纹,只有小指母半截长短,印刻在他的面庞上,不但不会觉得难看,反而愈发神气了几分。
“这是什么……”袂央止不住问了起来,上次在上古战场极阳之地,她看见烽寂脱下面具之时便对这银色的符纹感到好奇不已。只不过当时情况紧迫,袂央也没多少闲暇时间询问。
烽寂眸光微动,侧脸而来,轻声问道:“什么?”
袂央壮起胆来,伸出手去,抚着他左眉上的那道银色符纹,睁大双眼好奇地问道:“就是这道小小的符纹啊。”
烽寂身子微颤,倒不是因为袂央的询问,而是因为袂央的举动,虽然自知她体内的媚药三分未除,但烽寂还是感到有些震撼。
沉吟了半晌,烽寂不温不热地回应道:“你都说了是符纹,那便是符纹。”
袂央听烽寂如此敷衍的回答,便收回手去,脸微微一沉,满是怀疑地说道:“不可忽悠人,你之前戴着面具,想来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这道疤?”话语间,袂央一直盯着烽寂的脸庞看,一时间令他好不自在。
一旦想起白日里与袂央亲密的动作,烽寂便是不敢迎上她的目光。
“这不是疤,是符纹。”烽寂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神忽而又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此刻的他像是在沉思,回忆着什么往事。
烽寂的双手轻轻地搂着袂央的纤腰,源源不断的暖意从他的双手传来,令袂央有些眩晕,缓缓闭上双眼,思绪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白日两人的动作。
袂央立马睁开双眼,心中突突直跳,连呼吸都有些不安稳了。身前的烽寂见她如此,却是以为袂央体内残余的媚药再次发作,便是蹙着眉头道:“你现下感觉如何?可是那毒又发作了?”
袂央听到烽寂这般说着,咦了一声,抬眼怔怔地望着他,继而又道:“没有,不是什么毒发作,不是……”声音愈加变小,头也低了下去,双手轻轻攥着衣襟,眼神忽闪。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袂央立时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呢,那符纹到底是什么?”
烽寂一愣,语气稍微变得有些缓和,不似平日里的淡如止水,“你就这般好奇么?”
“好奇得紧。”袂央本想说她对烽寂充满无尽的好奇,可是转念一想,这句话着实暧昧不已,于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被她给咽了下去。
烽寂微微垂下眼帘,好似在思忖着什么,须臾之后眼神有些茫然,“这符纹我生来便有。”
袂央低呼一声,道:“生来便有么?”她想了又想,“难道你从小就戴着面具,不想让人看见这银色符纹不成?”
见烽寂不答,袂央尴尬咳嗽了一声,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连忙道:“其实这道符纹丝毫不影响你的容貌,反而多了几分神采,所以面具什么的不戴也好的。”
烽寂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袂央会说出这些话,顿了顿又道:“我之所以戴那面具,可不是自己觉得长相不好。”
袂央脸一沉,重重吸了吸鼻子,轻哼了一声,心道:“不过是夸了你几句便是这般自信满满。”这话终究是在心中想的,袂央自然不敢说出来。
“从小到大,我总觉得这符纹是有人帮我种下,但我活了这些年,却不知道是谁所为。”烽寂说着说着便皱着眉头,仿佛心中的有一无法解开的心结。
袂央不由得感到惊奇,睁大了双眼盯着烽寂的银色符纹,细细看了好几回,便低声道:“不会真是什么人特意为之吧?你为何会这般想的?”
烽寂见袂央好奇不已,也见她心思单纯,当下也不作隐瞒,缓缓地说道:“你可知道这符纹害死了多少人么?”
此话一出,袂央双肩不由得一颤,面容微变,心中万般不解,心想着一道小小符纹怎会害死人呢?袂央哑然问道:“什……什么,害死人?”
“是,害死了许多人。”烽寂说到此处,凤目中竟然浮现了一丝他从未有过的怅惘和无奈,“本以为这符纹是个什么胎记,直到八岁那年我才知它是个比魔鬼还可怖的存在。”说起这话,烽寂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话音一落,夜风都变得有些凉了起来,丝丝凉意吹拂着袂央的脸颊,她又是一颤,烽寂的话语使得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比魔鬼还可怖……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八岁那年?”袂央怯生生地说着,手都有些颤抖,激动之下,她不禁抓住了烽寂胸前的衣襟。
见胸前传来细碎的麻痒,烽寂微愣,但仍旧淡然地继续道:“过去之事,现下提起也是过往云烟。”
袂央哑然,本是听得兴起,眼下烽寂却又不想说,心中不由得一沉,有些不满地说道:“还真喜欢吊我胃口。”说到这儿,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眉头舒卷,咳嗽了一声,道:“不过往事不提也好吧。”
烽寂沉默半晌,抬起眼帘,看着夜空皎月,以及那闪烁的寥落星辰,久久没说话。但袂央可以感受到,此时此刻的烽寂不似平日那般冷傲,而是有种别人无法体会到的痛楚。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有着什么不想令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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