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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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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傅紫宸说到这里,双眼泪光点点,哀声一叹,无奈地摇头道:“国家处于多事之秋,而今父皇卧病不起,几个征战沙场的哥哥也是重伤在身,作为年纪最小的皇子,我能做的也只有前往你们云玑派寻求支援了。”
姬夜离听罢,伸过手来在傅紫宸肩头轻轻一拍,似在安抚,语气也不似往日那般淡然冷漠,而是有些安慰地说道:“紫宸兄不必如此,我云玑派定当全力以赴,将海妖驱逐海澜国。”
有姬夜离这句话,傅紫宸有些哀愁的神色变得豁然起来,他重重点头,双手紧紧握着姬夜离的手,道:“夜离兄,我海澜国当真是感激不尽。”
姬夜离摇头,道:“眼下还未将海妖驱逐,至于感谢的话,还是勿要先说了。”言及此处,他双目看向不远处的城墙,傅紫宸见他目光所及之处,当下便道:“我们速速进城,到宫里先好好准备一番吧。”
众人听傅紫宸这么一说,皆是纷纷点头,一时间,浩浩荡荡的云玑派弟子同五名海澜国之人便向海澜国城门靠近。
待得行至海澜国城门之前,许是眼下正处两方交战之期,城楼上有不少巡视的士兵走来走去。见城楼下突然多出这么一批人,那些士兵不由得提高警惕,只见众弓箭手立时聚集在一处,扬起弓箭,纷纷瞄准城楼下的人,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见到此番紧急的状况,傅紫宸脸色一变,大声地喊道:“都给我住手!你们也不好好看看我是谁?”
那几个士兵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犹豫了一番,互相交头接耳,须臾之后又见一个士兵从城楼另一处跑了过来,喊道:“你们这群饭桶,那是皇子,都给我住手!”

第一百八十七章 海澜国师

“原来是四皇子!小的知错啦,小的知错啦!这就打开城门!”宸城楼上的士兵声音颤颤地说着,也在这时,海澜国城门发出了沉闷的咯吱声响,巨门缓缓打开,一道晚风拂过,夹杂些许海水的气息。
见傅紫宸不作声,城楼上巡视的士兵们个个闻风丧胆,身子不住地发抖,皆是以为傅紫宸绝对是生气了,正要等候着他的处置。
须臾之后,只听傅紫宸对姬夜离一行人说道:“诸位云玑好友,请随我入城吧,而后到宫里去。”
众云玑派弟子颔首,迈出步子,身子轻盈,浩浩荡荡地步入了海澜国中。
一入海澜国,城门便被重重地掩上,阵阵冷风袭来,吹起地上烟尘,不停地弥漫着,虽是夜晚,家家户户都毫无灯火,长长的街道上没有半点人影,反而是破破烂烂,污秽残骸遍地,场景极为凄凉。
战乱之期,又有谁有心思顾得上这街道的整洁?眼下人家户都闭门不出,抑或是因为战乱,海澜国的国民早已死伤无数,更或者是逃离在外,游离他乡。
傅紫宸触景伤情,泪光点点,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用衣袖擦拭了眼泪。众人未行得多久,前方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哒哒哒!”马儿嘶鸣,仿佛很是紧迫。
众人听罢,不由得提起心眼,不敢松懈半分。谁料片刻之后,便见前方冲在最前头的一匹黑马上骑着一个黑衣男人,他衣着黑衣斗篷,头戴黑色毡帽,看不清他的容颜,但从他的身上无不透露出一丝淡淡的邪气。
姬夜离见到那人,不由得眉头一蹙,然而身旁的傅紫宸却是双眼绽放了光芒,很是欣喜。
黑衣男人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冲到了傅紫宸身前,拱手一拜,声音低沉地说道:“恭迎四皇子回国。”言毕,他只是将头紧紧地低着,也不抬头。
傅紫宸有些激动,连忙伸出手,握住那男子的手道:“奚凛国师,这些时日倒真是苦了你了,想必你为我海澜国操劳不少吧。”
袂央听傅紫宸唤那男人国师,双眉一挑,在心中暗道:“此人竟是这海澜国的国师,想来也是个厉害角色吧,但看他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可断定。”
“想不到阁下乃海澜国国师,云玑众弟子这厢有礼了。”姬夜离抱拳一拜,代表着众云玑派弟子寒暄了一下。
奚凛听罢,便立即对着众云玑派弟子回了一礼,许是带着黑色毡帽的缘由,再加上此刻光线柔软,袂央实在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国师长相如何。
片刻,国师的身后又行了一队人马,众人身穿戎甲,正是在沙场作战的将士,见傅紫宸的身影,他们亦是纷纷下马,奔了过来下跪,齐齐呼道:“四皇子,臣等恭迎殿下回国。”
傅紫宸又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泪光闪烁,声颤颤地道:“众臣请起吧,这些日子苦了你们了。”
将士们起身,站直了身子,一个为首的将士抱拳道:“四皇子殿下,快别这样说,殿下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机前往遥在千里之外的云玑派求助,这片苦心已然打动臣民,比起殿下所受的苦,臣等所承受的又算得了什么?”
傅紫宸又是一阵感慨,连忙摇头道:“海澜国有你们这些忠肝义胆之臣,那什么海妖又会嚣张多久?眼下有云玑派所助,不过几日,海澜国就会恢复往日繁华。”
众将士听罢,皆是信心十足,纷纷点头。
时光又过了几许,众人前往海澜国的皇宫,袂央和唐萧墨并肩走着,两人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步入宫殿,只觉得气宇轩昂,红墙四四方方地围着,地面又白玉石铺就,无数的楼宇挺立,石桥处处,宏伟不已,金色的瓦砾泛着些许琉璃之色。袂央又惊又叹,心道:“这海澜国虽受海妖围攻,但这皇宫终究还是气派!”
云玑派的弟子被安置着贵宾所住的院子庭院中,袂央和唐萧墨关系亲密,至此二人便住在一间厢房,安顿好众弟子,傅紫宸便请众弟子前往大殿用膳。
听闻云玑派弟子已然进了宫,那海澜国的君主高兴不已,但由于卧病在床,也难以起身前往大殿,因此大殿的主持便由海澜国的四个皇子处理着。
众人坐在席间,虽是战乱时期,这海澜国倒也没有袂央心中想象的那般落魄穷酸,那案上所摆的菜肴佳酿皆是上品,瓜果点心样样不少,这也可以看出这海澜国已将这些云玑派弟子视为救命稻草,必须要盛情招待不可。
“幸得云玑派众友相助,在此我敬各位一杯!”说话的此人正是海澜国大皇子傅紫炎,他剑眉一扬,满脸又是感激又是欢喜,双手高举酒盏,态度很是诚恳。
众云玑派弟子闻言,立马拿起案上备好的酒盏,回敬了一杯。
“大哥如此,我也要敬大家一杯。”见大皇子给云玑派的弟子们敬酒,二皇子傅紫单连忙斟满一盏酒,带些酒气地说道。
云玑派弟子自然不敢回绝,当下同方才那般,又回敬了一杯。
如此反复,海澜国三皇子傅紫舟和四皇子傅紫宸同敬了酒。
好在海澜国四皇子明白云玑派是乃修真之人,在他眼中,修道之人不该喝太多烈酒,故此为云玑派众人准备的皆是后劲很小的酒酿。袂央四杯酒下肚,除了有些恍惚之外,也没多大酒醉的反应。
“袂央师姐,这是什么菜,真好吃!”唐萧墨用筷子指着一盘墨绿色的菜肴说道,双眼放光,当下又伸出筷子,夹了一片放在口中大快朵颐。
“好吃,好吃,香脆润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嘴里包着菜,唐萧墨含含糊糊地说道。
袂央咦了一声,奇道:“这是什么菜?”
一旁的秦昼侧脸过来,嬉笑道:“这菜名叫海带,只生长在海中,除了海里,其他地方是没有的。”
“海带?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味道却是极好的。”唐萧墨双目瞪圆,把话说完又夹了一口放在嘴里。
袂央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便也伸出筷子,也尝了一口,在这春季开始有些燥热的天气中,吃上一口海带,袂央只觉得入口清凉,爽口不已。
“这海带果然好极。”袂央言毕,又吃了几口。
海澜国皇宫里一阵热闹,却也不知道在这战乱之秋,这样的热闹又能持续到几时?皇宫灯火通明,皇宫之外冷风四起,好不冷清。城门之外的荒郊野外,更是一片断壁残垣之景。
冷风不断,风中暗含着东海海水的气息,几个人影忽然闪现在一处小山丘上,一个是白衣猎猎,一个是黑衣如墨,一个是黑色劲装窈窕身姿,而另一个则是红衣似火妖娆身材。
这四人赫然是烽寂,墨焰,移星和辛落。四人皆是易容,伫立在海澜国的城门之外,也不再向前走一步。
“明日我们如何进城?”墨焰一脸虬髯,说话间眉目不停地流转。
易容的烽寂,面容依旧俊朗不已,双眼微阖,声音淡然如古井中的止水,“眼下不知鲛珠在何处,不能贸然行事,等到明日天明,再找准时机。”
影月使移星抬眼看着前方,声音也是冷冷地说道:“想不到这海澜国竟是变成了这番模样,我倒真好奇,战乱持续了五年,为何这些海妖还是未能破了这座城。”
“你以为这海澜国当真不堪一击,那你也真是小瞧了这海澜国的国师了。”烽寂话语生冷,不带一丝起伏。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丝怀疑

月上树梢,晚风吹拂,云玑派的弟子们用过晚膳之后便各自回了屋子,打算休息。这一夜,青木苑的几个弟子便汇聚了起来,五人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只见姬夜离面色祥和,一只手轻然地放在石桌上,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倪川穹依然如往日的模样,这几日他和方不知都未同袂央他们在一起,袂央亦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遇见什么新奇古怪之事,当下便好奇道:“川师兄,三师兄,你们前来海澜国的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好玩的事?”
袂央的话语打破了院子里的沉寂,倪川穹和方不知闻言,纷纷向她投来目光,只见方不知眉开眼笑,摇头道:“多半是碰见些小妖小怪了,也没见得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事儿。”
“尽想着玩,看你这样子,想来一路上玩得很开心罢?”倪川穹冷不防地说了一句,便是移回了目光,视线停落在自己怀中的九曲剑上。
袂央双眼一棱,自顾自地道:“仔细回想,我倒是玩得蛮高兴的。”
秦昼闻言,笑道:“小师妹约莫是惦记着红莲渡吧?”此话一出,袂央脸不由得一红,咳嗽了一声,两眼目光游移,连忙转开话题,道:“这……这些海妖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攻打海澜国。”
姬夜离抬起双眸,似乎经过了细细思忖,淡淡道:“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总而言之,大家都要做好迎战的准备。”
众人听罢,点了点头,袂央却是蹙着眉头,有些不解地说道:“大师兄,我有一事尚不明白。”
姬夜离听袂央这么一说,奇道:“何事不明的?”
袂央托着下巴,眉头拧作一团,似有万千疑惑萦绕心头,“这海澜国里的皇子将士皆是凡人,也听说过他们未曾修过什么法术,可是这海澜国为何能与那东海海底的海妖对抗五年?这着实令我想不明白。”
袂央话音刚落,秦昼嘿嘿一笑,两眼发亮,道:“小师妹,你也说了这海澜国的皇子将士没有修炼法术,但却没说这海澜国的国师没有一分修为。”
袂央一愣,继而睁大双眼,有些惊异地说道:“秦师兄之意,想必是那国师是个厉害角色不成?”袂央说到此处,脑海中不禁浮现海澜国国师一袭黑衣,头戴黑色毡帽的模样。
姬夜离颔首,赞同道:“秦昼说的没错,这海澜国的国师可是不简单,其他人之后一些拳脚搏击抑或是刀枪之术,却是不会什么仙术法术的。而那国师,自适才见他第一面起,我便断定他拥有一身修为。”
倪川穹抽出怀中的九曲剑,“铮!”的一声,月光之下,剑身闪烁,倪川穹竖起两指,细细划过剑身,神色毫不在乎地说道:“纵然一身修为,与海妖僵持了五年,怎么说也有元力耗损的时候。”他顿了顿,抬起眼帘,看着姬夜离道:“大师兄,你可知那国师是何来历?”
姬夜离眉头一蹙,摇了摇头,“眼下还不能轻易判断,但我可断定他绝非出仙盟三派,身上修炼的功法也不算得上正道法术,想来是一些散修罢。”
方不知细细听着,又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姬夜离淡淡一语,视线立马移向方不知,一旁的袂央听得模棱两可,但也很是迫切想知道方不知接下来的话语。
方不知咳嗽了一声,压低着声音道:“很久之前,曾听师父以及掌门仙尊他们提起过,冥渊阁的左护法消失人间一事。”他说到这儿,抬眼望向姬夜离,“大师兄,你可记得?”
“我自然是记得的。”姬夜离缓缓地回应,“五六年前的事了,那冥渊阁左护法莫名其妙地消失在整个修真界,有的人说他早已不在人世,但事实究竟如何,世人自然无从知道了。”姬夜离眉头又紧紧地皱着,有些恍然大悟地说道:“不知,你这话的意思可是?”
方不知点头,道:“那冥渊阁右护法五六年前消失的,而适才晚膳散席之时,我拉了一个侍从问了问,那侍从告诉我这海澜国国师是六年前入的海澜国,当年这海澜国国君一见到他,便立马封他做了国师。”
倪川穹听得这儿,摇了摇头,“世间巧合之事太多,单凭这时间相同,我们也不能推断出个什么,况且那冥渊阁左护法,大凡人知道的,都是认同了他早已不在人世。”
方不知挠了挠后脑勺,兀自长叹了一声,垂下去的眼帘又抬了起来,“或许是我多想,只是曾听师父他们说过冥渊阁左护法也是这国师那番打扮。”
袂央托着下巴,双眼快速地眨了几下,几个师兄的话语使得她陷入了迷局一般,只听秦昼嘿嘿笑道:“眼下不管这么多,还是要想想明日之事,若是那海妖真的又开始攻击海澜国,我们云玑弟子又该怎么办才好?”
袂央拧着眉头,道:“秦师兄说的也是,只不过眼下国家处于危难,这海澜国的君主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只是听那傅紫宸皇子说过,一直卧病在床。”袂央顿了顿,又道:“想起那日在路上所遇阻拦我们去路的海妖,那为首的魁苍的话语令我困惑不已。”
“小师妹总是喜欢想事情,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秦昼扬起嘴角,对袂央说道。
“大师兄和秦师兄是否还记得,那魁苍说过一句话,好像是什么——我们苦苦相逼?到底谁对谁错,你那要归西的老爹没有告诉你么?”袂央把话说完,只见姬夜离和秦昼同时陷入了危机。
倪川穹双目微微泛起一丝寒光,将九曲剑收回剑鞘,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抱着九曲剑淡淡道:“袂央你是否在顾虑什么?”
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场战争,到底是谁是错?是海妖单纯的入侵,还是另有隐情?”袂央说话间,气势显得很足,声音也提高了些,秦昼立马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方不知蹙着眉头,觉得袂央话语在理,不停地点头道:“若是海妖入侵海澜国,我们云玑派出手相救那自然是大义凛然;若这海妖与海澜国的战争的原因不在于海妖,而是海澜国本身的话,我们云玑派再出手,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不应该。”
“方不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还心烦意乱了!大师兄,你说我们应该还是不应该?”秦昼亦是一脸茫然起来。
姬夜离定了定心神,依旧淡淡道:“无论如何,眼下猜忌什么的切不可同其他脉下同门说起。至于个中原因,总会有真相明了的那一天。”
袂央有些焦急,道:“大师兄,若是等到真相大白那时,一切都晚矣又该怎么办?”
姬夜离一愣,面对袂央的话语,这一时间,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别让大师兄烦了,这样他也很为难,若是错在海澜国,我们大家都为难。”秦昼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抬头看向远空的月色,缓缓道:“走一步算一步,明日再看,总而言之,有些事总会由不得我们的。”
姬夜离亦是起身,顿了顿,又道:“好了,今夜就到此结束,各自回屋休息去吧,明日可要做好充分准备。”言毕,便迈出步子朝自己入寝的屋子行去。
众人也渐渐散去,袂央蹑手蹑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屋,踏入屋中,借着月光透过来的光线,袂央依稀可见同自己住一屋的唐萧墨早已呼呼大睡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夜谈往事

黑夜之中,袂央躺于床上辗转难眠,翻来覆去,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她眉头紧蹙,一丝烦闷的心情随即而来,睁开双眼,有些发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更时分,只听对面榻上的唐萧墨一声尖叫,大喊一声“倪师兄”之后,便坐了起来。
袂央吓得连忙转过头去,有些急促地呼唤道:“小墨,你没事吧?”
却听唐萧墨深深地喘着粗气,片刻后道:“吓死了,袂央师姐,适才我梦魇了。”
袂央坐起身来,朝黑暗中对面的唐萧墨看去,虽然隐隐只能看得一个轮廓,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唐萧墨道:“只是梦境罢了,不要怕。”
唐萧墨听罢,便是下床向袂央走来,坐在袂央身旁,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声颤颤地说道:“袂央师姐,你可知我梦到了什么?”
袂央眉头微蹙,摇了摇头,“不知。”
唐萧墨又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待得心情恢复了平静后便道:“袂央师姐,我梦见海妖来了,而且海妖们都好厉害,我还梦见海澜国灭了,我还梦见倪师兄全身……全身都是血……”说到此处,唐萧墨双肩不住地颤抖起来。
袂央听罢,先是一惊,继而连忙安抚道:“小墨,噩梦常常都是反的,不要太过担心了。”袂央看着昏暗光线中的唐萧墨,泪光点点,一副满是担忧之色,自知她对倪川穹当真是情深意重了。
“小墨对川师兄,果真是一片痴情。”袂央语气变得轻挑,一心想缓解一下此刻有些沉重的气氛。
唐萧墨听袂央这么一说,心跳不由得加速,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袂央师姐不是早知道了么,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欢……”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连头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去了。
袂央正要说什么,又听唐萧墨道:“也不知道川师兄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你与他表明心迹没有?”袂央好奇一问。
唐萧墨又是一怔,连忙双手捂着脸庞,很是害羞地说道:“这……这个倒是没有,一切或许都还早了。”
袂央颔首,道:“再过一阵子,待得海澜国之事平定,我们都回师门之后,小墨找个时机同他说说罢。”
“不不不……也许就像目前这个样子,也是好的。”唐萧墨虽然嘴上如此说,但是脸色显得有些黯然。
“历来同门师兄妹也有结为仙侣的例子,小墨又何必担心呢?等到时机成熟,我将此事同师父说说,让他带着川师兄到你们镜水湖提亲罢。”袂央越说越来劲。
唐萧墨低呼一声,脸变得更加红了,不过转瞬后轻轻笑道:“那……那就等时机成熟罢。”见袂央点头,唐萧墨抱着双膝,将下巴轻轻搁在双膝上,两眼有些发神。
袂央见她许久没说话,不由得一奇,道:“小墨怎地不说了?若是困了就睡吧。”
话音一落,又听唐萧墨道:“我忽然想了想,这世间,有的人相知相爱会终成眷属,但是有的人就算相爱,也不会在一起的。”
听唐萧墨如此说,袂央侧目而去,有些迷惑地问道:“小墨此话之意……”
“只是突然想起我师父曾经的教诲,不过川师兄与我是同门,两人之间的来往自然要好些。”唐萧墨又是轻轻一说。
袂央愈加茫然,道:“何故同门就要好些?小墨,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师父曾经教诲我们,身为女子下山任务,难免会遇见一些男修,甚至会遇见魔门中的男修。”她顿了顿,一旁的袂央变得迫切不已,恨不得令唐萧墨一口说完心中想说之语。
唐萧墨又道:“镜水湖的弟子全部皆是女子,至此师父也常常会和我们说起男女之事,女子往往在这方面会吃些亏,师父告诫我们出了师门任务之时,若遭受魔门男修花言巧语,亦不可轻易上当。”
唐萧墨只见袂央愣愣地听着,咳嗽了一声,继续道:“往来都有正道弟子爱上魔门中人的故事,只不过到得后来都会闹得风风雨雨,伤了正道颜面不说,那相爱的两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说到这儿,只见袂央脸色微微泛白。
“小墨,继续说……”袂央听唐萧墨连同提了几个“魔门”,一时心中不由得想到了那一袭白衣的神风使烽寂,她茫然,她惆怅,脑海中无数片段一一浮现,此刻她就如五味瓶打翻,烦乱不已。
唐萧墨并未察觉此刻袂央的心情,只是继续道:“师父曾说过一件事,那是发生在好久以前的事了,说的是一个正道男子爱上魔门女子的故事。”
袂央屏住呼吸,竖着耳朵认认真真地聆听着,“师父只是将此事告诫我们不要对魔门中人动了真情,此事过去了几十年了,师父还说不要随意将此事宣扬出去。”她定定地看着袂央,道:“袂央师姐,今日我说给你,你也不能和别人说啊,师父她只是为了警醒我们,才将那故事同我们说了,眼下云玑派上下估计只有镜水湖的弟子知道此事而已。”
袂央点了点头,道:“小墨,说罢,我不会告诉别人。”
唐萧墨亦是点头,道:“你可知师父口中的正道男子指的是谁?”
“谁?”
“那正道男子出自我云玑派,身为而今掌门仙尊的师叔,当年差一点就要接任云玑派掌门之位的箫青羽箫师祖。”
袂央一听“箫青羽”三字,全身颤抖了一番,心也变得加快起来,一句话堵在喉咙,久久发不出声来。
“大叔,小墨说的正是大叔,他的过去……”袂央在心中如此之想,眉头皱得愈加紧了。袂央的心儿怦怦直跳,又听唐萧墨说道:“很久之前,箫师祖还是年轻弟子之时,在下山执行任务之时便结识了一个魔门女子,自此也不知道怎地,到得后来两人情投意合,说什么都要在一起了。”
说到这儿,唐萧墨兀自摇了摇头,道:“两人不顾什么正魔不两立,虽然情深不已,但这件事终究被箫师祖的师父便是当时的云玑掌门知道了。从此之后,云玑派当时的几位首座连连反对,硬是要劝诫箫师祖毁了这念头,只要箫师祖不与那魔女往来,他们便答应不再计较。”
“是……是么?那后来呢?”袂央听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记得师父曾说过,那时箫师祖还有些不愿,说是若要他与魔女断绝关系,他倒不如不做云玑弟子了。”
“什么?”袂央吓得双肩都颤抖起来,“大……箫师祖果真这样说过?”
唐萧墨嗯了一声,又道:“但箫师祖是当时最出彩的年轻弟子,当时的掌门仙尊以及众首座早已决定将云玑派下一任掌门之位传给他的。纵然箫师祖万般不愿,那掌门仙尊自然不会令他离开云玑。”唐萧墨深深吸了一口气,“于是话,掌门仙尊便使了术法,给箫师祖上了栓魂术囚禁在了后山的水牢中。”
听到这里,袂央整个人都石化了,那唐萧墨说得起劲,也未曾发现袂央此刻的表情神色变化,继续道:“那栓魂术一旦中了,便是一时之间使不出任何元力,那么就等同一般人似的,箫师祖只能被囚禁在那水牢中。本以为事情会消停的,不过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九十章 曾是痴情过

黑夜里,袂央眼眸忽闪,呼吸急促,双眼定定地看着唐萧墨,“小墨,你就说说嘛,我猜不到。”
唐萧墨长长一叹,有些感伤地说道:“后来谁知那魔女竟是找上门来了,引领着众多魔门弟子,非要见箫师祖一面不可。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般田地,后来云玑派众弟子便与魔门中人卷入了这场那魔女挑起的战争之中。”
唐萧墨口中所言的魔女又是谁?袂央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伸出手抓紧了唐萧墨的手臂,“小墨,那魔女出自哪个门派?”
唐萧墨细细思忖了一番,摸着下巴,而后道:“冥渊阁,她是冥渊阁圣女,亦是当时冥渊阁阁主的继承人,名字唤作璃梦烟。”
“啊!”袂央张口惊呼,双眼瞪得老大,果然如她心中所想,但听唐萧墨亲口说出,她的内心依旧如波涛汹涌,难以平复。
“许是困于那三清洞府水牢中的萧师祖感受到一丝异样,冥渊阁同我云玑派正打得热闹的时候,箫祖师竟是挣脱了那栓魂术的束缚,冲天而起,气势汹汹地奔到了轻离大殿。”唐萧墨说到这儿,拍了拍胸口,“虽然我不知道当时情况如何,但是从师父描述中可知那场面很是气势恢宏,不过想来师父也是从师父的师父那里听来的罢。”
几许夜风吹入屋中,带着淡淡海水的气息,袂央和唐萧墨轻轻吸了一口,唐萧墨继续道:“那时的状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箫师祖看到浴血中的璃梦烟时,整个人处于僵硬之中,一边是师门之义,而另一边则是恋人之情,我想那个时候的箫师祖的心里一定很是折磨吧。
“那璃梦烟一瞧见我们箫师祖的身影,手中的法杖便立时落地,她只是说道,‘同我走吧!’箫师祖听罢,身子往前走去,众人也在此刻停止了相互的厮杀,皆是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切。谁料他却说:‘梦烟,停手吧。’”
袂央听得此处,唐萧墨所言的璃梦烟正是那养育自己多年的白发婆婆,此刻她整个人都石化如一尊雕像,回想起往日与大叔箫青羽抑或是和白发婆婆相处的场景,她的心就变得很是复杂,鼻子也是酸酸的。
唐萧墨又是一叹,“那璃梦烟听箫师祖这么一说,脸色微微一沉,继而板起脸有些怒道:‘箫青羽,这所谓的云玑派不容你我,为何不同我走?我听你被囚禁,我拼死上来救你,难道换来的就是这句话么?’众人听得怔怔的,大气都不敢出,谁知这时当时的掌门仙尊便站出来说道;‘妖女,我堂堂云玑派的弟子岂是你能攀得上的?自古正魔不两立,还是望你勿要再来打扰我徒儿了。’
“唉,这句话一出,那璃梦烟变得更是愤怒,转眼看向萧师祖,道:‘箫青羽,你到底要不要同我走?’可谁知萧师祖只是摇了摇头道:‘梦烟,罢手吧,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了。’说罢,转身朝着掌门一跪,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不肖,触犯门规同魔门女子相恋,但弟子我也不是能忘情弃爱之人,而今只有一死,希望师父能放她下山吧。’”
“什么?大……”袂央“大叔”二字始终没有说出口,满脸惊愕地说道:“箫师祖他要以性命换取……换取那璃梦烟前辈得以脱身下山?”
唐萧墨颔首,道:“可不是么,想我箫师祖一身修为,资质奇佳,早在二十三岁就得到仙骨,容颜也生得不错。但也万万想不到这么个好生生的人儿就这样死去了。”
“死……死去了?”袂央身子剧烈地颤抖,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着唐萧墨手上的皮肉。
“袂央师姐,你轻点,抓得我好痛。”唐萧墨眉头一蹙,吃痛地叫道。
袂央一愣,连忙松开手,陪不是道:“对不起小墨,我兴许是太过激动了。”
唐萧墨摇了摇头,笑道:“没有的事,唉,当时箫祖师不容众人反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当场自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高超妙术,他竟是灰飞烟灭了。彼时,众人哗然,无不是惊讶不已,众人都在颤抖,喉咙里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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