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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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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汇聚在白骨长杖之上,小葵重重一挥,无数僵尸一往无前地奔了上来,纷纷向袂央发出攻击,除此之外,绿色光芒变作无数细小的长箭,快速地往袂央逼近。
“砰砰砰!”一时之间,眼前浓烟四处,白烟泛起,虽是夜晚,袂央却能看得清清楚楚,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与这群僵尸发生了碰撞,就连那些蜂拥而至的绿色光箭也被击退了回去。也在这时,一股强劲的力量使得袂央的身子往后飞去,她不受控制地在空中倒退着,四肢无力的袂央根本无法运气灵力在空中停驻。
下一刻,袂央便觉得有人将她抱住,腰间传来暖和的温度,袂央正在诧异,便见前方紫光一闪,那小葵尖叫了一声,声音刺耳,袂央不由得捂住了双耳。
渐渐的,袂央忽然听见耳畔的心跳声,那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现下的袂央心情尚未平复,正在重重的喘着粗气,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那心跳声是谁的。
须臾,便听见耳旁响起了一个冷淡的男子声音,“云玑派弟子,怎么说也是御宝之境,却是连一群野鬼都对付不了。”听着这充满嘲讽的声音,没有心头大震,连忙抬起头来,那人的脸庞映入眼帘之时,袂央再一次觉得头脑乱作一团,周遭发生什么她都无暇顾及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袂央呼吸一窒,愣愣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位男子。
“这里又不是你们云玑派,我作何不能来?况且就算是云玑派,我也去过。”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袂央便觉得腰间一紧,继而自己便被他带着飞到了另一处高地上。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手相救

大雨在袂央从棺材里醒来时就停了,此刻月光如水,晚风飕凉,袂央被那突然出现的男子抱着,心颤颤地似乎没有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袂央伸出手停驻在他的胸前,感激地说道:“烽寂,谢谢你救我。”
袂央本以为烽寂会说什么“我不是来救你的”之类的话语,谁料这次他却是什么都没说,戴着左半边的银色面具泛着柔光,微风吹着细长的发丝,衣袂不觉往后飘飞,看不清他此时的面容如何。
烽寂带着袂央飞到一处高地,缓缓将她放下,袂央这才看得清楚,四周的环境皆是变了模样,白日里房屋整齐的雪晚村,黑夜里居然变作了一片荒凉的坟地,杂草众生,纸钱遍地,时不时还会传来乌鸦哀怨的鸣叫。
见到如此场景,袂央后背发麻,这才断定自己果然走入了一个鬼村,白日所见的雪晚村摆设皆是幻景罢了。
不远处的小葵面部神色早已扭曲不止,樱红的嘴唇剧烈上扬,“姐姐,想不到还有个哥哥来帮你,不过真好,今晚就把你们两个吃了,嘻嘻嘻嘻……”
袂央听见小葵怪异阴森的笑声,不禁眉头一蹙,若是自己元力受迷魂汤所阻,她定会雷霆大发地与小葵拼命。本以为她是普通幼小的孩童,见她被食人藤蔓所制,袂央舍身相救,谁料到得后来这一切都是小葵所设地陷阱,千方百计让袂央进了雪晚村,费进心机令她喝下迷魂汤。
想起自己被一只鬼算计,袂央就气得牙痒痒。
烽寂倒是不紧不慢,轻轻抬起右手,两指一弹,一道紫光化作尖利的长针,长针通体绽放着紫色光芒,紫气萦绕,光彩照人,如箭矢一般快速飞出,长针针尾竟是带着一条常常的紫色光线。
电光火石之间,袂央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那紫色长针快速地刺穿了一具僵尸的头颅,随即一声沉重的吼叫声音传来,响彻整片荒郊野外。紧接着,长针依旧一往无前,继续飞速地穿过另一具僵尸的头颅,惨重沉闷的呼吸声四起,僵尸们哀嚎阵阵,当长针刺穿最后一具僵尸,烽寂扬起手来,重重一收,那远处的长针猛地调头转了过来,针尾的紫色光线上穿着无数具僵尸。
袂央倒吸一口凉气,觉得那长针就如穿线一般,而线上的僵尸就如蚱蜢似的,整整齐齐地吊在紫色光线上。袂央还没来得及眨眼,烽寂单手结印,将那群僵尸一一收进了乾坤袋中。
袂央咦了一声,张口表示有些惊讶,适才令袂央手足无措的那群僵尸,就这么被烽寂给降服了。
不远处的小葵看见此番场景,歪曲的脸上终于表现出些许紧张,她尖声大喝,小小的身子猛地一跃,悬浮在空中,扬起白骨长丈,使力一挥,只见白骨长仗突然脱为两截,一截被小葵握着,而另一截徒然变作一巨大的骷髅头往烽寂和袂央飞去,骷髅头与小葵手中的仗身由一人筋所连,袂央看见这般景象,不由得觉得害怕又恶心。
骷髅头的口中喷出丝丝鬼气,袂央屏息,又见道道绿芒喷射而出,威力十足,若被击中,想来不死也要受重伤吧。
紫色光芒在烽寂手中汇聚而成,无数紫光闪闪,好似丝丝细小的雷电绽放在他的手中,“嗤啦嗤啦”的声音源源不断。烽寂腾空而起,单掌挥出,全身旋风缠绕,风沙鼓舞,他青丝与衣袂也在不住地浮动飘飞。
烽寂一掌重重地击在了骷髅头的脑门上,“砰”的一声,骷髅头裂痕都未来得及形成,变突然爆炸,烽寂也不退后,手中的紫气雷光电闪依旧,他继续挥掌而去,一一冲破那强劲的人筋,整个人朝小葵逼去。
小葵发出一声尖叫,下一刻自己全身紫光一闪,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她整个身子顿时被炸得粉碎。
看着前方刺眼的光芒,地面此刻也剧烈地摇晃,硝烟弥漫,却见不得烽寂的身影。不知不觉的,袂央担心着烽寂,生怕适才的爆炸中烽寂还未来得及躲过。正在担忧之时,一道白影便闪现在了自己的身前。
见烽寂完全没有受伤的模样,袂央心中微微一松,正要说什么,便听烽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四下一片宁静,凉风却仍然吹个不停,放眼望向前方,这片坟地早已是一片狼藉了。小葵适才阴森可怖的笑声还回旋在袂央耳畔,她打了个寒噤,若是烽寂不出现,也不知道现下又会发生什么事。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袂央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来,意念催动,远处陷入泥土的云笙剑闻及主人之令,此刻的蓝光重现,“嗖”的一声飞回了袂央的手中。
烽寂听袂央这么说,没有转过头来,而是继续背对着袂央,淡然地拿出乾坤袋,晃了两下道:“我是过来收容这些僵尸的。”
“收容?这又是什么措辞?”袂央说到此处,不由得想起第一次与烽寂见面之时,他毫不留情地从她手中夺走那具狂暴的尸体。
袂央不由得眉头蹙起,脸上满是不解之色,问道:“你几次三番收集尸体,到底拿去做什么用?”
烽寂侧过身来低头看着袂央,袂央本以为他会回答,谁料白影一闪,地面抖动,只见无数尖利的白骨长刺从地底下猛地刺出。
袂央大愕,身体中了迷魂汤的她正在不知所措,转瞬后却见烽寂飞身而来,双手将袂央横身抱起。无数的白骨刺突突地滋长着,不经意间竟是形成了巨大的双手,两手汇合,仿佛要将烽寂和袂央捏碎。
袂央惊出一身冷汗,抱着她的烽寂速度飞转,几经跳跃,清风回旋,眨眼之间烽寂抱着袂央冲天而起,穿过层层白骨刺。随后烽寂的紫离剑从袖中飞出,耀眼的光芒将整片坟地照得闪烁不止,猛地一击,白骨刺周身剧烈摇动,连空气都不停地在震荡着。
感受到紫离剑的威力,那些白骨刺也不敢再作何挣扎,而是发出沉闷的声响,支离破碎地退回了地底。
紫离剑安然回到烽寂的袖中,悬浮在空中的烽寂,一双凤目看向远方,二话不说便抱着袂央御风飞出了雪晚村。
不知道时间过了几许,秋日的夜晚难免会有些霜露,气温也不似白日那般暖和,袂央鼻子一塞,忽然打了个喷嚏,整个身子也觉得寒冷起来。被烽寂抱着的她,感受到他怀中的温暖,她竟是不由自主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袂央这般动作不禁令烽寂呼吸一窒,他的双手也变得有些僵,屏住了呼吸往下方的树林飞去。
将袂央轻轻放下,烽寂便在她身后盘腿而坐,下一刻他什么话也没说,而是将一股清新的气流输入了袂央的体内。
袂央一奇,正要开口询问,身后的烽寂好似明白她心意一般,便淡淡道:“你中了迷魂汤,体内的毒素得逼出来才是。”
袂央反应过来,微微颔首,实在想不出说些什么好,只能缓缓说道:“那就有劳了。”
烽寂不再说话,而是聚精会神地帮袂央逼出毒素,到得后来,袂央额上汗珠点点,体内有一股气息似要冲破阻挠释放开来,那似乎就是自己被迷魂汤束缚的元力。
片刻之后,元力得到释放,袂央忽然觉得身心豁然开朗,但是劳累之感也随后而来,全身毫无半点气力,身子一软,便倒在了烽寂的怀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回师门

烽寂一愣,只见袂央疲劳地倒在自己的怀里,不经意间,烽寂蹙着双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多谢,休息一下我便好的。”袂央轻声地说着,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烽寂,她有些恍惚,竟是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那一日在上古战场匆匆离去,本以为今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一面,然后今日深陷危机之时,他却突然出现,救了她一遭。
袂央盯着烽寂看着,许久之后莫明其妙地说道:“你怎么又把面具给戴上去了?”袂央想到什么说什么,这话说出之后脸上不由得一红,觉得这话问得有些不妥。
烽寂抬起眼帘,看向夜空星光点点。半晌,他不温不热地回道:“这面具我戴了十几年。”
袂央挑眉,在烽寂怀里动了动,使得烽寂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袂央幽幽看着烽寂道:“反正之前都摘下来了,作何又戴上去?而且你又长得不差……嗯,干嘛就一直遮遮掩掩的?”
什么叫长得不差?烽寂面色微微怔然,须臾之后他低眉下来道:“至于什么原因,你不用知道。”
袂央见烽寂有些散漫的神情,双眉皱了皱,轻哼一声,回想起那次在上古战场的惊鸿一瞥,烽寂俊美无双的容貌早已深深烙进袂央的心中,除了他的绝世容颜,更能让袂央记住的可是他当时的舍命相救。
袂央岔开话题,幽幽问道:“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似乎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烽寂慢悠悠地回答,手也轻轻地搂着袂央,两人的动作很是亲密,但这下他们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袂央斜眼一笑,道:“你若不说的话,我可当是你特意赶过来救我的。”言毕,她厚起脸皮地又笑了笑。
烽寂神色淡然,“你非要这样想,我也不介意。”
一轮明月,空中皎皎,夜风吹过,不知何时,银月周身笼罩着淡淡的云雾,朦朦胧胧地照耀在袂央何烽寂的身上。
烽寂本是奉其师父倾幽城主之命前来此地收集尸体,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见袂央。
半夜里,凉风四起,吹得落叶沙沙作响,袂央身子有些发凉,双肩也不由自主地颤抖开来,月落西山,袂央疲惫不已,眼帘变得愈加沉重,不知不觉地她便安然地靠在烽寂的怀中睡去了。
烽寂低眉,久久地看着袂央,却也不知他此刻心头想着什么事,视线不忍从她身上移开,须臾之后便脱下白色的外衫,披在了袂央的身上。
怀里的袂央睡着了的模样很是沉静,细如蚕翼的睫毛时不时还微微颤动,烽寂不由得呼吸一窒,抬起眼来,头靠在身后的大树上看着夜空有些出神。
坚毅的侧脸在夜空之下显得有些柔和,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能如此安然地抱着一个女子。想起曾经的自己,那可是容不得一个女子靠近身旁的。然后今时非往日,他竟然有些迷恋这种感觉,说不出,道不明,有些苦涩却又有些悸动。
烽寂不是自寻烦恼的人,这般无法想通的问题他自己懒得去深究,看着黎明也快要降临,索性合上了双眼,闭目养神。
这一刻,仿佛没有正魔之分,没有任何恩怨纠缠,反而更像两个互相依偎的知己,树叶随风轻遥,夜风也变得清幽静谧不少,烽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些年来他似乎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
怀中的人儿有时会伸出手来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不过转瞬又安心地睡去。
次日醒来,烽寂不知袂央是何时离开的,醒来的时候柔和的阳光透过树枝交错的缝隙照射下来,林中一片明媚。
烽寂低眉,只见他的外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眉宇不觉露出些许惊讶,拿起外衫,一只树叶不经意间便滑落出来。烽寂伸手捡过,清晰地看见上方写着几个隽秀的字体:“回去了,多谢你,你不戴面具的话要好看多了。”
看完袂央的留言,烽寂不由得怔然,许久之后才缓缓回过神来,鬼使神差地将面具摘下。
清风浮动,发丝在风中凌乱,阳光洒在脸上,青丝滑过脸颊,却遮不住他超越世间美态的俊脸,棱角分明,冷俊得不识人间烟火。
凤目凝凝,注视着手中的银白色面具,他似乎在问:“摘下面具要好些么?”
天空飞过一群大雁,林子里的子规叫鸣,一切显得很是怡然安适。
到得日落黄昏,天边晚霞不尽,犹如少女羞红的颊容,姿态妩媚。晚风和煦,湖面平静得好似一面水镜,倒影着天空美景,早已分不清天上抑或人间。
一道蓝色剑光滑过,剑上人儿身上宽大得到云玑服饰随风鼓动,衣衫滚滚,袂央负手而立。不觉间,她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阿黑到底去哪里了?寻也寻不到。”
袂央一大早就折返回去雪晚村寻阿黑,除了看见雪晚村坟堆四处,一片狼藉之外,便再也无法发现有什么黑猫的影子。
袂央无奈,只好回去,
踏上了赶往云玑派的路程。
袂央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阿黑没事。不过一只从九璃玄火珠解封的猫,而且还会说人话,随便想想都得知它绝不一般,所以它也不可能容易遇见凶险。
袂央在心中如此之想,终于缓了口气。日暮时分,又是一行大雁从空飞过,啼声不停回旋在袂央耳际,想起一路走来发生的种种,她不由得感慨万分。
若不是当年那具发狂的尸体,烽寂也不会阴差阳错地拿走袂央的秘笈。
若不是袂央为了那两张她视为家传之宝的秘笈,袂央兴许也不会拜入云玑派修习法术。
往事一一浮现在脑海,那时她是多么的渺小,但是胆子和勇气却是如此之大。
几次三番,费尽心思,只要烽寂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便会拼了命要夺回自己的秘笈。然而实力却是如此不济,每次差一点都被他打至重伤。
只不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烽寂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对袂央的杀意。
或许是从雨泽林无意间看见她洗澡之时;或许是从袂央潜入翼望之城,他将她藏在神风阁的那一刻起。
烽寂,那个冷面的男子,他对袂央的眼神,从最初的抵触厌恶,再到不屑一顾,又到后面知不觉有了兴趣,甚至在上古战场他对她出手相救。
有些事情,或许就在大家不留意之间悄然地变了。
夜风划过耳畔,万千柔意,此刻夜色降临,天空繁星点点,月光如轻纱般给万物披上了一层薄纱。云笙剑的蓝光划破了天际,闪烁不止,到得夜深人静之时,袂央终于赶回了云玑派的青木苑。
想来师父以及几位师兄都全然睡了,这个时候的青木苑显得格外的宁静,偶尔只能听见些许风吹草动的声响。
从云笙剑缓缓降落下来,袂央将云笙剑负在背上,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月袖园。
明日醒来,又不知道怎么样的光景,或许还是如往常那般去静明堂上早课吧,袂央停驻了下来,在幽深的院子里环顾四周,看着月色下柔美的花花草草,假山乱石,她忽然有些发愣。阿黑现下不知道去了哪里,袂央不知道它还不还会回来,种种担忧之情萦绕心间,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影子渐渐消失在这片黑夜之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宸极宗弟子

秋去冬来,大地青葱的树木全然变得枯木萧条,落叶遍地,寒风凛凛。云玑派青木苑的草木却如春日般生机勃勃,丝毫不受这冬季寒流影响。若不是白日里寒风肆无忌惮地吹着,居于青木苑的袂央根本无法察觉到冬天已然降临了。
阿黑已经失踪一来月,也不知道它现下去了何处,袂央只好每日都在盼着,希望能有一天它会回来。
这一个月来,袂央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整日里除了上早课之外,她便扎身于青木苑的书墨阁中,对于修炼不懂的地方,常常通过查阅古籍来获取一些知识。虽然这一月袂央每日都勤修苦练,她的修为依然进步缓慢,仍然还停留在御宝之境。
想起一年前姬夜离曾在紫亦崖同她说过,御宝之境要进阶会神初期的话,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容易。
所谓会神,便是御宝之境之前所炼化的种种意念灵气通通化为神识,为后一境界凝虚形成有形的元神做好准备。
袂央意识窥探了自己的体内,只见丝丝带着橙色的灵气在全身上下飞窜,游弋全身,若是提升至会神之境,那么这些灵气便会渐渐化为神息,直至凝虚便结合成为自己的元神。
这些时日袂央感受到自己毫无半分进步,烦闷、失落和急躁不由得浮上了心头,每日的早课都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好在师父张道青看出了个中端倪,便细细引导,才不令袂央心急如焚,一心急切地想求进步。
欲速则不达,修炼之事,还是心平气和的好,修炼亦是修心。
一日,袂央穿着云玑派冬日的门派服饰,雪白的棉袍不再使她的身子显得单薄,天空降临着米粒般的小雪,窸窸窣窣地打落在青木苑的地上,不到片刻那些雪粒已然将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白。
袂央行走在迂回的长廊上,只觉得这冬日的寒风实在冻人,自己私下默默念了好几次的玄火咒,都还是无法驱寒,身子也会时不时地打着哆嗦。
袂央每一日都会到青木苑大门向远方眺望,像是在等待着阿黑,虽然知道这样的等待或许终究是徒劳,但她却坚持着每日都要到这青木苑的大门瞧上一回。
风吹雪落,雪花已然将袂央的双肩以及发丝染上了一层白霜,这些她却不在意,行到青木苑大门之前,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待了一刻,得到的结果如往日一般。黯然失望不禁在她的双眸中闪动起来,对于阿黑的失踪,袂央着实感到愧疚,若不是自己误入了雪晚村,阿黑或许也不会突然消失不见。
袂央想着想着,有时都会往最坏的结果去想了,或许,阿黑已经不在人世了。一旦想到这里,袂央又会很快地安慰自己,阿黑可是灵猫,会说话的灵猫,怎会轻易死掉?
一番自我安慰之后,袂央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往回走时,却听见一声剑啸,抬眼望去,便见一道剑光从远处驶来。
袂央屏住呼吸,凝神观望,心中叨念着这时会有谁会来青木苑?下一刻便见一个衣着雪白狐裘斗篷的男子御剑而来,这男子生得一副玉面,剑眉入鬓,双目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角挂着些许笑意。
袂央一奇,心道:“这人是谁?身上穿的却也不是云玑派的门派服饰,来我们青木苑做什么?”
袂央正疑问重重,便听那男子扬起嘴角,轻身跃下飞剑,那飞剑便变作两把双剑背负在男子身后,冬日里绽放着淡黄色的光芒。
袂央不停地打量着前来的男子,实在猜不出他是哪里的人,便听那男子鞠了一礼,抱拳有礼地说道:“这位师妹,敢问青木苑首座张师叔可在苑中?”
袂央倒吸一口凉气,觉得眼前的男子一直挂着笑意盯着自己看,后背情不自禁地觉得发麻,袂央咳嗽了一声,挺直了身子,装作很是镇定地说道:“阁下是谁?怎么称我为师妹,以我猜测,你应该不是云玑派之人。”
男子闻言不禁莞尔,一双剑眉微挑,双目流转,笑了笑道:“我乃宸极宗弟子南宫逸,宸极宗、幻星阁与云玑派隶属仙盟三派,宸极宗、幻星阁与云玑派本是一家,我叫你为师妹,难道也有错的?”
袂央一惊,蹙着双眉道:“你……你是宸极宗的?怎么到了这里来?”袂央在云玑派很少与其他脉下的弟子来往,除了之前认识的镜水湖唐萧墨和离火楼宴山居之外,其他的弟子她都不是很熟悉。对于一个云玑派之外的弟子,袂央更是觉得陌生不已了。
南宫逸见袂央如此惊讶神色,不禁又将目光在袂央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刻,他顿了顿,继而点头道:“宸极宗掌门易水岚正是家师。”
袂央哦了一声,身子有些僵硬,怯怯地低下头来,对南宫逸抱拳一礼道:“南宫师兄,不知你找我师父所为何事?”
南宫逸微微敛眉,走上前去,与袂央隔近了几分,袂央见状觉得好生不自在,当下便准备往后一退,却见南宫逸笑得玉树临风,伸出手来将她头上和肩上的些许积雪给拍了去。袂央愕然,这般动作使得她很是不自然,连忙低下头去,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却也在这时,只听见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小师妹,你在那里做什么?”
袂央身子颤了颤,侧目而去,便见不远处姬夜离正在伫立原地,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大……大师兄。”袂央呼吸一窒,想来适才南宫逸的举动姬夜离早已看在了眼里了吧,一旦这样想,袂央便觉得实在羞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姬夜离缓缓地行了过来,面容毫无一丝表情,小雪中他衣衫随着步行轻轻摆动,走到袂央身前,姬夜离望向南宫逸,声音依旧从容淡定,道:“阁下可是宸极宗弟子?”
南宫逸听罢,脸上笑容依旧,很是礼貌地拜了一拜,道:“南宫逸拜见师兄,听师妹方才的称呼,想来师兄便是青木苑大弟子姬夜离姬师兄了,素问姬师兄淡雅出尘,仙风缭绕,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姬夜离听南宫逸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却也没变,如最初那般淡然,眉头略挑,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轻轻微阖,“南宫师弟谬赞,夜离不过是个平凡的云玑弟子。”说到这儿,他话音一转,道:“南宫师弟到此找家师,不远千里,想来定是重要之事,此时天色也不早了,还请南宫师弟随我进去吧。”言毕,姬夜离轻轻转身,步子轻盈如踩踏云海,渐渐消失在袂央的视线中。
南宫逸见状,便朝袂央笑了笑,“师妹,你不进去?”
袂央一怔,接着便道:“南宫师兄,你先去罢,我还有事呢。”说罢,便往青木苑门外的方向又跑了好几步,她似乎不想和南宫逸待在一起。
南宫逸笑意不减,也不再说什么,便随着姬夜离行去的方向跟了上去。见南宫逸隐没在了风雪之中,袂央终于心头一松,想起适才南宫逸帮她拂去头上的积雪时,她便很不自在,心道:“这南宫逸又不是和我很熟,作何要这样对我?把我当什么了?”
袂央胸口微微起伏,心中有些气不过,感觉是自己平白无故被南宫逸占了便宜。不过转念一想,兴许人家只是单纯地帮自己拍去积雪罢了,一切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袂央摇头,打算将这小插曲忘记,她也折返了回来,往青木苑走去。

第一百六十章 竹林清涧

袂央低着头走着,细小的雪花打在身上,她也浑然不觉,没走多久,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师妹,你又去等阿黑了啊?”
听这声音,袂央便知道是秦昼从前方走来,微微抬头,只见秦昼提着一个竹篮,竹篮中还安稳地放着一个青花瓷瓶。
袂央诧异,好奇地对秦昼道:“秦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昼停下脚步,一身云玑派冬季的门派服饰依然能衬托出他挺秀的身材,俊脸上难得表现出一丝正经,此刻认真地低声对袂央道:“小师妹,师父差我去我们青木苑的后山竹林采集泉水和茶叶,你要不要同我去?”
秦昼话音一落,袂央不禁觉得一奇,瞪着大眼不解道:“这冰天雪地的,师父他怎么突然想到要喝茶?他老人家平日里不是只喝酒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啦!适才来了个宸极宗的弟子,师父他老人家就非要我到后山去给他弄茶叶。”秦昼一边说着一边笑道:“客人来访,想必是师父他老人家不想让旁人觉得我们青木苑太过寒碜。”
袂央嘴角有些抽搐,笑得很是不自然,声颤颤地说道:“一杯茶都拿不出来,还要秦师兄现去采,果然还是很寒碜的……”言毕,袂央剧烈地咳嗽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秦昼俊脸微微一沉,道:“师父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若给我去,我可以告诉你原因。”说罢,秦昼双眉轻扬,嘴角弯着,往后山行去,行得几步,故意很是诱惑地对袂央道:“小师妹想不想知道原因,你若同我去,我就告诉你哦。”
“秦师兄果真喜欢吊人胃口!”袂央气冲冲地跟了上去,拉着秦昼衣角道:“秦师兄,我就随你去,你可不要言而无信,故意骗我同你去,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说。”
秦昼见袂央鼓起的腮帮子,不禁莞尔,他侧目望着袂央,轻声道:“你何时见过师兄我言而无信啦?”
袂央面目一僵,将头歪过一边去,依旧没好气地说道:“秦师兄也没许过什么,我怎知道你是言而有信还是言而无信?”
听自己的小师妹这么一说,秦昼脸上洋溢着无尽的笑意,他干笑了几声,神色此刻也变得有些散漫,兀自絮絮叨叨地道:“如此说来,若我没有一丝表现的话,小师妹对我的评价想必是会跌至低谷的。”
袂央见他神叨叨的,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道:“秦师兄,那么你且说说,师父他老人家这般做的原因。”
秦昼和袂央不停地走着,天空的飘雪同是不停地飞扬,雪地中的两人,并肩而行,袂央才及得上秦昼的肩膀之处,不过两人行在一起的身影倒还真是有些般配。
秦昼思索了片刻,故意装作很是严肃,眉头蹙了起来,摇头感叹道:“诶呀呀,这是师父他老人家和宸极宗掌门易水岚易师伯多年来结下梁子的缘故。”
听得此处,袂央不由得停下脚步,脸上惊疑不定,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满脸疑惑地对秦昼道:“我只道是师父平日里生活懒懒散散,只觉得他是个与世无争的人物,怎地会和宸极宗的易师伯有恩怨呢?”
秦昼见袂央如此惊讶,便是眉开眼笑,声音变得缓和,“小师妹别惊讶,你且听我说,后面的估计更会让你吃惊。”
袂央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觉得秦昼不去给人说书果真是浪费了人才。
袂央移出步子,二人继续向前走着,秦昼继续道:“小师妹,你可知道我们师父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什么?什么是喜欢的人?秦师兄你指的可是……男女之事?”袂央瞠目结舌,口张得老大,接下来便想到作风懒散的张道青拿着个酒葫芦喝酒的样子。怎地这般散漫的人,也会有喜欢的女子的?袂央不解。
秦昼似乎窥察到袂央心中所想,当下笑了笑道:“小师妹,师父他老人家也是男人嘛,男人也是人嘛,总会有自己心仪之人啊。”
袂央觉得秦昼说话在理,颔首道:“那倒也是。”
“师父他老人家喜欢一个女子,可谁知那宸极宗的易师伯也同师父一样,也是喜欢那个女子,于是乎……”
袂央吃了一惊,满脸惊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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