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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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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通则》收录的灵术很是繁杂,金木水火土五行法术,袂央大大小小也练了几十来道,只不过没有实战过罢了。
经过一早晨的凝气淬体,袂央觉得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般,精神倍爽,心旷神怡。
十日之后,便是选拔试炼,也不知道那日参与试炼的弟子会有多少,但袂央却没多少担忧。通过这一年在紫亦崖的修炼,她的信心增强了不少,正在期待着试炼的那天到来。

第八十六章 启灵

离选拔试炼还有几日,傍晚的月袖园,笼罩在一片黄昏的光晕之中,袂央躺在床榻之上,样子有些悠闲,白日里她修炼有些累了,便一到傍晚就躺在床上,暂作小憩。
傍晚的暖风从窗外吹了起来,拂过袂央额头,青丝飘动,她眯起了双眼,似乎是在享受。
袂央找不到什么事儿做,在床榻上躺着久了也会觉得腰疼,当下便忽然想起许久没有拿出来的珠子,袂央从镜台戒中取出了一颗绿色的珠子,那珠子此刻竟是变得晶莹剔透,袂央坐了起来,捧在手心上细细端详。
这珠子,是那日在赶尸客栈,狂尸发作之时,从他口中吐出来的。
袂央不知道这珠子有什么用,虽然从尸体身上捡来的,但是带在身上这么久,也没有发现它有什么邪煞之处。
纤细的两指夹着这颗珠子,将它移至眼前,袂央睁大了眼睛凝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
袂央现下想不通透,当时情况紧急之下,袂央为何还鬼使神差地将这颗珠子捡了起来,还带在身边这么久。
袂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或许是我多想了,这世上谁死了,他的家人都会在他嘴里含一块上好的宝贝呀,要么是金子,要么就是玉啊什么的。”袂央看着手中的珠子,顿了顿道:“想来,这珠子也是下葬时含在那尸体嘴里用的,真的是我自己想多了而已。”这般说服自己之后,袂央便不再怀疑这珠子有什么诡异之处。
因为,现下的袂央看来,确实看不出那珠子有什么诡异之处。
天色渐渐变暗,袂央觉得不饿,今晚的晚膳她也不打算去吃了,便又躺在了床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珠子,一边缓缓进了梦乡。
连袂央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如何睡着的。
在梦里,袂央看不清周围是何景色,只觉得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她感觉是自己陷入了一个没有边际没有棱角的地方,她每走一步,都会听见自己清楚的脚步声响,她没呼吸一次,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恍惚之间,袂央竟然听见一声猫叫,那猫的声音,很小,但袂央听着却不由得冷汗直冒。
“啊!”袂央惊叫一声,终于从睡梦中惊坐而起,她不停地穿着粗气,手里紧紧握着的珠子都沾了她的冷汗。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亮着烛火,想起方才迷迷糊糊中听见的那声猫叫,袂央不由得觉得头皮发麻,害怕不已。
袂央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下床,行到桌前,这一之间,竟像是行在了十万八千里的路上一样,许久之后才触摸到桌檐。袂央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熟练地点好了烛火,屋内一时间变得很是通亮。
回想适才的梦,现下想起依然觉得后背发凉,袂央一直试着克制自己少去想那个梦,但那声猫叫却一直回旋在她的脑海中了。
袂央抬起手来,这才发现自己还依然拿着那珠子,她将头凑了过去,竟是发现烛光下的珠子有了些许变化。
袂央咦了一声,登时擦亮了双眼,继续端详着这颗珠子,果然有变化!不仅颜色变得更加清澈,而且光彩也比傍晚时分的更胜一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袂央自言自语开来,“那日在紫亦崖的时候,月光之下,这珠子也会这般变化的,难道真的有什么玄机不成?”
袂央当下便翻开从书墨阁取回来的《修真通识》,希望能在书中找到一些关于这类奇事的记载。只见书中轻描淡写地提到,有些器物里封印得有什么灵物之时,才会有如此的变化。
器物?封印灵物?
袂央蹙着眉头,觉得深奥难懂,继续找寻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后来才得知,有些具有灵性的灵物会被一些修真者封印在器物中。
灵物要么是灵宠,要么就是神兽,往往是修真者不希望它们重现世上才会去封印,当然有的灵宠和神兽尚无主人,因此便封印在器物中等候机缘,希望终有一日有缘之人能将它们解封出来。
所谓器物,常常是一些轻巧、容易携带之物,宝珠、玉镯、头钗等等,当然有些大件的器物,如宝剑,神灯等等都是有可能的,形色各异。
袂央怀疑这珠子中或许封印着什么东西在里面,但她却不知道如何去将这颗珠子解封,当下便继续翻书查阅。
此时已然是炎炎夏夜,袂央的屋子里不知不觉来回飞行着各种蚊虫,有的甚至还咬了袂央雪白的手臂,纵然手臂麻痒起了红疹子,但袂央却不在意这些,依然找寻着关于解开封印之术的知识。
这本《修真通识》也只是一本修真的常识书籍,书中虽然打量记载各种修真境界、法宝、灵丹、仙草以及一些法术,但终究是粗略的介绍,不似秘笈那般的详细。
到得半夜,袂央来回翻阅《修真通识》之后,还是没有找到解封之术的详细介绍,不知道如何修炼解封之术,眼前的这珠子自然无法得知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了。
解封之术,又名启灵,便是开启器物,解封其中的灵宠或是神兽。
可是,启灵之术怎么才可以学会呢?
袂央颓丧,又开始怨声道:“或许是我高估了这珠子,不就是颜色微微做了变化而已么?估计真的是我多想了。”
看着珠子愣愣发神,虽然袂央适才说服自己这珠子很是普通,但心中还是有些遗憾,总而言之,她还是想学会启灵之术,终有一日,希望能试试解封这颗珠子,哪怕这珠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然不去一探究竟,袂央终生都会觉得这珠子有些神秘。
终究是从那具狂暴尸体口中脱落而出的,那具尸体特殊,所以这珠子也不会平凡到哪里去吧?袂央心里暗暗地猜想,夜风又从窗外灌了进来,风吹得有些大,击打着窗户微微作响,想起赶尸的那一晚,此时的袂央又开始感到害怕。
鼓起了勇气,袂央立马奔向了窗户,正欲将窗户关上,却不料,一个人头便从窗户边探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啊……”袂央长叫了一声,当下吓得身子往后退了好几尺,瘫坐在地上。
“小师妹,是我啊?你怎么了?”
袂央心突突直跳,眼看就要跳到了嗓子眼儿,她脸色煞白,喘着粗气,心道:“我听错了吗?为何人头也会说话的?”
又听见那声音唤道:“小师妹,你怎么了?是我是我!我是禽兽啊!”
“什么?禽兽?”袂央还未反应过来,道:“大晚上的,哪来的禽兽?啊,可是来偷窥的?”
“我……”前来的正是袂央的秦师兄秦昼,听袂央话不着边,当下很是无语,继续道:“小师妹,你抬头看看,是我,我是秦师兄。”
“秦师兄?”袂央一愣,有些害怕地抬起头来,一表人才的秦昼便映入了袂央的眼帘,几番确认眼前的东西的确是个人之后,袂央才松了口气,语气无力地说道:“真的……真的不是鬼啊,方才还真是吓死我了……”
秦昼本来想是故意吓吓袂央,没想到袂央胆子竟是如此之小,见有气无力的袂央瘫坐在地上,额上冷汗涔涔的,秦昼不由得感到一阵愧疚,当下便推门而入,将袂央扶了起来,道:“小师妹,千错万错都是师兄的错,我不该吓你的。”
感受到身旁之人的温度,袂央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有了血色,看着秦昼,道:“秦师兄,你还真是差点把我吓死了。”

第八十七章 寂寞之花

望着一脸惭愧的秦昼,袂央终于不再害怕,静下心来,疑惑地问道:“秦师兄,大半夜的你过来做什么?”
秦昼一怔,支支吾吾的却是说不清楚话来,半晌后才道:“我见小师妹房屋里灯还是亮的,想来你也没睡,我正好找你有件事,所以就冒昧打扰了。”
袂央莞尔,道:“秦师兄严重了,何来打扰之说,反正我深夜也是睡不着。”
秦昼干笑了一声,眉毛微微挑起,道:“小师妹为何这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事情睡不着呢?”
袂央正犹豫要不要将珠子启灵一事告诉秦昼,但话到嘴边却是吞吞吐吐,秦昼好奇,便嬉笑袂央道:“小师妹,春天已然过了,这可不是少女怀春的季节啊。”
“啊!”袂央双颊微红,立马给秦昼一个重重的粉拳。
“啊哟!”秦昼吃痛叫了一声,又嘿嘿笑道:“明明就是,还不让师兄揭穿,说给师兄听听,你看上了哪个小子?”
袂央听秦昼这么一问,觉得越来越离谱了,当下却心跳得很快,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秦师兄你可别乱说,我哪会想那等事情。”
见袂央如此慌乱,秦昼嘴角缓缓扬起,伸手轻轻拍了拍袂央后背,道:“好啦,师兄也不嬉闹你了,我今夜过来,是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秦昼话音一落,袂央双眼睁大,满脸的好奇和困惑,怔怔地盯着秦昼道:“秦师兄,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说罢,便上下打量秦昼,想知道他手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秦昼摆手,道:“那东西可不在我的手上,小师妹,你可否想看?”
袂央脸微微一沉,鼓着腮帮子道:“秦师兄,你这不是吊我胃口么?明明说有东西?现下却开始拐弯抹角啦!那东西我实在想看得很呢。”
看见袂央这样没有耐性的模样,秦昼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师妹有几分可爱,当下怜惜地笑了笑,双目有神地看着袂央,道:“好吧,你若想看,就随我来。”
“什么?”袂央一奇,道:“要到哪里去看?”
秦昼站起身来,走出了袂央的屋子,他的声音悠悠然地传来,“你跟来就是了,那东西几年难得看一次。”
到底是什么东西被秦昼说得这般神奇,袂央早已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当下便追随秦昼的步伐,来到了秦昼的院子里。
“秦师兄,你这院子怎么黑灯瞎火的!”袂央畏畏缩缩地躲在秦昼身后,轻轻拉着秦昼的衣角。
秦昼转头,安抚袂央道:“小师妹莫怕,就是要不点灯才显得那东西的美丽所在啊。”
袂央咦了一声,便开始四下张望,周遭依然沉寂不已,而且一丝光亮也没有。半夜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寥落辰星,星光微弱,因此显得此刻的光线是如此微小。
秦昼伸出双手,轻轻将袂央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他站在袂央身后,道:“小师妹,你闭上眼睛。”
袂央不解秦昼意欲何为,但也合上了双眼,小声地问道:“秦师兄,到底你要给我看什么啊?”
“别急。”秦昼嘴角上扬,形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若不是想起他平日偶尔有些疯疯癫癫的,眼下他估计还能称得上一个美貌男子了。
秦昼缓缓抬起手来,他修长的五指微微活动,只见一撮白色的火焰在他手中汇聚而成,袂央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很想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于是便悄悄眯起了双眼,只不过她不敢回头,身后的秦昼在做些什么,袂央也是无从得知。
白色火焰轻盈地跳动在秦昼的手心上,白光泛起,照映在秦昼的脸上,只见他此刻的心情全然都写在了脸上,愉快、欢乐还有满满的开心。
“起!”秦昼轻声说了一声,便见那搓白光冲向了院子里的花园。
霎时,花园里犹如五彩斑斓的灯光突然被点亮,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
“小师妹,可以了,你可以睁眼了。”秦昼的声音在袂央耳畔响起,袂央一怔,其实她早已偷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但还是无法挥去心中的震慑,当下睁开眼睛之后,好奇地飞奔到了花园前。
花园之中,一株奇花正在绽放,它的花茎比梅花还傲然挺立,花瓣比牡丹还要雍容,神态又比秋菊还要脱俗,又比夏竹多几分骨气。除此之外,这花周身泛着荧光,点点星光飘散全身,犹如无数细小的萤火虫在它周围飞舞。
道道采光从这株奇花中散发开来,秦昼的院子里一时灯火通明,样子比那赏花灯的集市还要热闹好几倍。
袂央遏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当下正想伸手去摘,却被秦昼拦住,道:“小师妹,这花可摘不得。”
袂央便收回手,尴尬道:“秦师兄,我见这话太好看了,有些忍不住,你勿怪。”
秦昼摇头,笑了笑,道:“师兄没有怪你,只是这花一被采摘的话就会立马凋谢。”
袂央低呼一声,心道:“好在秦师兄及时阻止,否则我差点毁了这花。”想到这里,袂央便微微挑眉,道:“我不采了,日后就让它好好的装饰着秦师兄的院子。”
秦昼眉头轻轻一蹙,摇头道:“不,这花采摘之后会立即消亡,但不采摘的话,天一亮它也会枯萎的。”
袂央不由得睁得双眼,张口道:“这花是什么花,竟是这般神奇?”
秦昼颔首,轻声一叹,“这花极美,它的绽放就好似那昙花一现,不过它的名字,却是伤感得很。”
“这花名字是什么?”
秦昼停顿了片刻,便道:“这花名为寂寞。”
“寂寞?寂寞……”袂央低眉,忽然觉得这花实实在在有些伤感,它存活的时日太短,绽放的期间也只能是深深黑夜,确实是有些寂寞了。
“这花我研究了好几年才栽培出来,只可惜明日它就得凋谢,所以我趁着大半夜就去找小师妹,想来小师妹也会喜欢这寂寞花吧。”秦昼眉头依然蹙着,似乎对这寂寞之花有些不舍之情。
袂央连连点头,道:“喜欢,喜欢。这寂寞花虽然生命很短,但它的一生却是风风光光,世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它的雍容。”
秦昼笑了,笑得很是自然,当下轻叹一声,拍着袂央后背道:“小师妹喜欢就好。”
二人忽然变得沉默,皆是两眼看着寂寞之花有些发神,却在此时,袂央身后的云笙剑仿佛也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当下竟是自己飞了出来,立在袂央身旁。
秦昼见状,不由得觉得一奇,便咦了一声,奇道:“小师妹的云笙剑?竟是进化到如此地步了?”
袂央觉得还有些茫然,听秦昼这么一说,便道:“秦师兄,什么进化?”
秦昼看着泛着微微蓝光的云笙剑,思忖了片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小师妹,云笙剑现下竟能可以随时感应主人的心情了,说明它进化得很快啊,再过不久,你就可以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是么?我本以为这剑就如一死物一般,不会和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
“不是这样。”秦昼摇头,道:“修真者的法器很是重要,选定之后,随着主人的修炼提升以及岁月的流逝,法器会认主,到得一定境界,它会变得和你的玩伴亲人一样。”
袂央一喜,道:“这么说,这云笙剑眼下就像个朋友一样啦?”
秦昼颔首,忽见道道白光从四面八方往云笙剑剑身汇聚,秦昼身子一震,声音有些惊讶地道:“云笙剑会吸纳天地灵气,剑灵?你的剑有剑灵?”

第八十八章 剑灵

袂央听不懂秦昼所言,迷茫地看着秦昼,问道:“秦师兄,剑灵是什么?”
秦昼指着云笙剑,以及剑身周遭道道涌入的白光,道:“云笙剑内定然有剑灵,不然怎可如此大肆地吸收天地灵气?”
袂央两眼直直地盯着云笙剑,只见没吸入一缕灵气,云笙剑的蓝色荧光就会变得更盛,袂央蹙着眉头,道:“秦师兄,有剑灵是好还是不好?”
秦昼依然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话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好啊,有剑灵多数是好的,只要你能与剑心灵相通,那么剑内的剑灵就会永远听命于你。”
云笙剑吸纳着天地灵气,周围都发出些许窸窸窣窣的声响,这声音会是灵气震动着空气从而带来的?袂央不去多想,只是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云笙剑。
秦昼走到袂央身前,道:“小师妹,以后你有这云笙剑,你吸纳的天地灵气就会愈加容易,而且还会纯净不少。”
袂央拧着眉头,此刻有些事发突然,她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秦师兄,这云笙剑能助我凝气淬体?”
微微夜风拂过,袂央和秦昼衣袍不由得翻动起来,不过眼下的二人早已无暇顾及这些,只听秦昼道:“小师妹,这剑灵可以吸纳天地灵气,当真是比那聚灵阵还要好上还几倍啊,有的弟子无法凝气的时候,往往会布上一聚灵阵辅助吸纳灵气。虽然小师妹凝气这关早已有了心得,但是剑灵在手,可是大大的好处啊。”
袂央听完,终于可以肯定云笙剑的剑灵有益处了,当下咧嘴一笑,道:“原来是这样的,那还真是太好了。”
秦昼嗯了一声,身旁的云笙剑也停止了吸纳灵气,好似它吃饱了一般,有些慵懒地回到了袂央身后的剑鞘中。
袂央又是一奇,却听秦昼打量着自己似的说道:“小师妹,这一年你在紫亦崖,没想到精进了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为何,那日经历了一件事情之后,这云笙剑便是变得有些不如从前。”袂央一边回忆一边地说道。
秦昼一奇,道:“可否说来听听?”
袂央点头答应,二人便坐在花坛边,身后的寂寞之花光芒依旧,照耀着两人。
“那日我无聊至极,便随意在紫亦崖四处走走,后来便发现一棵奇树,那树生得古怪,树干蓝光泛起,而那树叶却是如鲜血那般的红。”那日明明是袂央去看箫青羽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但袂央自知不能随意透露箫青羽所在,眼下就之后编了这个谎。
秦昼听得入神,不停地点头,听见袂央描述那古怪的树之后,便问道:“那是什么树?竟生得那般模样?”
“我也觉得奇怪得很,当下去便走了过去,竟是发现树上长了一个貌似葫芦的果实!”袂央想起那日之事,觉得就在昨天发生一般。
袂央停顿了片刻稍作休息,转眼看向眼前的寂寞之花,道:“其实这世间奇怪之事还是很多的,这花也是神奇得很。”
秦昼嗯了一声,便听袂央继续道:“那葫芦模样的果实最是奇特,我挥出云笙剑刺向它时,云笙剑却被它给反震了回来。后来我和那果实来来回回较量了好几回,云笙剑终于刺中了那果实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秦昼双眼微微睁大,很是期待后面的所发生的。
袂央倒吸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为何,那果实的汁液沾在了云笙剑,当时我手臂被震回来的云笙剑给刺伤,血滴在那云笙剑上之后,我就昏厥了过去,醒来之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那日之后,这云笙剑便变得就像通了我的心思似的。”
秦昼听袂央说完,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想来那果实定是什么灵物,小师妹,你还没说那是什么树呢。”
袂央哦了一声,道:“那树好像叫做猎魂灵木。”
秦昼身子微微一震,眉头皱作一团,许久都没说话。
袂央一奇,便用胳膊轻轻捅了捅秦昼,道:“秦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秦昼回过神来,道:“想不到云玑派还有这样的树存在,我竟是不知道的。”
袂央莞尔一笑,道:“虽然秦师兄整日喜欢研究花草树木,但终究会有一些不知道的嘛。”
秦昼愣了片刻,有些木讷地点头道:“小师妹,这云笙剑定是主人血祭才变成这样的,而那猎魂灵木的果实的神识定是注入了这云笙剑内。”
“啊!”袂央张口大惊,“这么说来,我云笙剑内的剑灵是那猎魂灵木的果实所变咯?”
秦昼颔首,道:“正是如此。”
见袂央脸变得有些焦急,秦昼安慰道:“小师妹,从你口中描述,似乎是对那果实有些畏惧,不过眼下它已然成为你云笙剑剑内的剑灵,早已打算归复于你,所以你也不用害怕。”
袂央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那便好。”袂央抬头,看着一脸正经的秦昼,不知道什么时候,袂央早已习惯这样的秦昼了,起初的疯疯癫癫,还有偶尔的装正经。
袂央语气变得轻挑,当下直言不讳地说道:“想不到秦师兄懂这么多学问,我还以为秦师兄只会……”
秦昼差点没被噎着,有些生气地说道:“是不是觉得师兄我成天只会插科打诨啊?唉,小师妹这般看我,师兄我真是好伤心。”
见秦昼故作悲伤之态,袂央有些急了,当下拉着秦昼袖袍,道:“不是不是,我没有这样想的,反正现下我觉得秦师兄本事一定很大,秦师兄身上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呢。”
秦昼又是一愣,缓缓转过头来,盯着袂央,道:“你是这般觉得的?”
袂央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秦昼见状,情不自禁笑了笑。
眼看黎明将至,秦昼和袂央身后的寂寞之花也渐渐调息,二人早知道会如此,因此心中的伤感和惋惜也不再那么的深,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随它去吧。
“天要亮了呢,小师妹。”秦昼轻轻说了一句。
袂央颔首,道:“是啊,再过两日便要举行选拔试炼了。”
“小师妹紧张么?”秦昼微笑。
袂央沉吟了半晌,眼神打转,许久之后才道:“不怕,再怎么大的事情总要去面对的,所以怕也没有什么用。”
秦昼怔住,伸手拍了拍袂央后背,道:“这才是我们青木苑的小师妹。”言毕,便是起身。
袂央一奇,道:“秦师兄你要去哪里?”
秦昼故意伸了个懒腰,而后又打了个盹儿,故作很是劳累的样子,道:“师兄我要回房睡个回笼觉。”
袂央站了起来,拉着秦昼,似乎有什么话说,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秦昼一奇,端详了袂央片刻,便打算开个玩笑,“小师妹不让秦师兄走?还是打算和秦师兄一起回房?”
话音一落,袂央脸“嗖”地一下红了起来,立马给秦昼进行一顿暴打,大声道:“秦师兄,适才还觉得你这人终于正经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就变回来了,哼。”
看见袂央羞愧不已,秦昼又是笑了笑,“好啦,还不是我逗你玩的,不说了,我实在乏得很,我去睡了。”说罢,便飞身进入了自己的屋子。
袂央红着脸站在原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依然还是有些气愤地转身就跑出秦昼的院子。

第八十九章 酒是苦的

茫茫夜空,没有银月,也没繁星,一切显得有些寂寥。
翼望之城内,昏暗的天空之下,神风阁楼之上,只见一白衣男子独坐高楼,夜风习习,他双眼看着前方,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烽寂戴着半边脸的面具,实在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态表情,这夜他如往常相同的是,还是喜欢站在神风阁的最高处,但却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他的手上竟是拿着一坛水酒。
他,是在喝酒?
半晌,一个紫衣男子慢悠悠的游荡在神风阁的回廊之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翼望之城北斗七煞之一慕浔,他手拿一把折扇,样子很是悠闲,特别是与那阁楼上的烽寂想必,慕浔要悠哉悠哉的多了。
一袭紫影飞起,慕浔轻身跃上了神风阁的楼顶,他坐在烽寂对面很远的地方,满脸笑意,手轻轻打开折扇,道:“实在想不明白。”
烽寂早知慕浔前来此处,眼下听慕浔说话,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立在一旁,而后,竟是坐了下来,酒坛却依然悬在手中。
慕浔早已习惯这样冷漠的烽寂,当下仍然保持着一脸微笑,他又将折扇合了起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何神风使还会喝酒的?”
烽寂缓缓别过头来,双眼注视慕浔,“这又有什么奇怪的?”
见烽寂说话,慕浔来了兴趣,打开折扇,在身前不停地扇风,干笑之后,道:“我记得神风使平日的作风,一,不会对女人感兴趣,二,不会对酒感兴趣。”他扬起眉毛,看着对面的烽寂,道:“可没想到,这一年来的神风使,可算是大变一场啊。”
烽寂冷不防地说了一句,道:“北斗七煞,想不到你还这么喜欢关注我们四使。”
“话不可这么说,神风使不爱女人不爱美酒之事,可不是我一个人知道,全翼望之城的人都应该知晓吧。”慕浔越说越来劲,他两眼看着烽寂,却不见他眼神移开,继续道:“可是我记得这一年来,你不但碰了女人,还碰了这酒,可对?”
烽寂眉头微微蹙起,连忙说道:“我何时碰过女人?”
慕浔一声轻哼,笑道:“神风使记不住了?那日你带回来的女人,我可瞧得清清楚楚。”
烽寂忽然不说话,本来打算拿起酒坛喝上一口酒,这下却是手悬在空中,动也不动。
慕浔一边扇风,一边悠悠自得的模样,“这下被我说中了吧?嘿嘿,我慕浔尚有一事不明白,那日的女人后面又到哪里去了呢?”
烽寂侧目过来,双目闪放着阵阵冷光,他毫无感情地说道:“慕浔,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多了?”
感受到烽寂袭来的淡淡杀意,慕浔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缓和了内心稍有的恐惧,干咳了一声后道:“若我没猜错,那日夜闯血魂楼的人便是你房中的那个女人吧。”
半晌,烽寂不作任何回答,拿起酒坛,一饮而尽。
“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你也不能知道。”烽寂冷冷地说道。
慕浔又是笑了笑,合上折扇,看着烽寂手中的酒坛子,道:“这酒如何?”
“苦的,酒是苦的。”烽寂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接着便将酒坛子放下。
慕浔一怔,片刻后说道:“苦的或许不是酒,有可能是饮酒的人。”
烽寂沉默,不想再说什么,当下便站了起来,往前行了几步,眼看就要行到飞檐的尽头,他转过身来,道:“那日你所见的女子,我早已把她杀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许多。”
“是么?”慕浔有些怀疑,但终于还是说道:“死了便好,那血魂楼一事我日后也不会再提。”
烽寂什么也没说,正准备飞身离开,却听阁楼下传来一个粗厚男子的声音,“烽寂可在?”声音浑厚又低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起来,竟是觉得有些害怕的。
“鬼丑?”烽寂语气充满疑惑。
倏然,一道庞大的黑影冲天而起,一个男子飞到阁楼楼顶上,立于烽寂身后。来人身体巨大,漏出一只光胳膊,背上负着一柄巨大的斧子。再看他的模样,只见长相狰狞,粗眉大眼,满面红光。
翼望之城,赤日使者,鬼丑。
“烽寂,主上现下召你过去。”鬼丑粗声粗气地说话,眼神却有些恶毒地看向对面的慕浔。
慕浔满脸笑意,眼神迎上鬼丑的目光,他一边扇风,一边说道:“神风使,主上这么晚召见你,也不知道会有什么要事呢。”
烽寂冷目袭来,道:“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随我去。”
慕浔一怔,摇头,道:“罢了,我还是不去了,神风使告辞。”言毕,紫影一闪,眨眼间便是不见了慕浔的身影。
“主上这次找你,想来是为了上次你带回的那具尸体。”鬼丑低声说道。
烽寂沉吟片刻,颔首道:“知道了,我现下就去。”说罢,白影划破长空,烽寂便往翼望之城的主殿去了。
待得烽寂踏入翼望之城主殿,大殿之内灯火亮堂,珠帘之后的城主宝座上,斜躺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
“师父。”烽寂淡淡地唤了一声珠帘后的女子。
翼望之城城主,倾幽此时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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