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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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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烽寂这么一说,袂央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话音一落,袂央轻轻闭上眼帘,将头再次埋在了烽寂的怀中。
“你们两个腻也不腻啊?”身后传来了秦昼调笑的声音。
烽寂回头,不紧不慢地道:“其实你也可以试试。”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了白采兮。
秦昼立时红了耳根,不停地咳嗽起来。
几人虽然调笑了几句,但念及倾幽的伤势,此刻的烽寂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第三百九十五章 真相

天色一直是灰蒙蒙的,就好似黎明不会到来,明日会是怎么一个光景,袂央不敢去多想,几人不停地往翼望之城的方向赶去。
却在这时,袂央只觉得身体里元气暴涨起来,心口变得烦闷不已,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冲出身体。
与此同时,烽寂亦是停下了往前飞行的脚步,脸色变了变。
烽寂和袂央都有这样的感觉,当下只见烽寂对秦昼一行人说道:“你们三人先回去。”
此语一出,秦昼,墨焰和白采兮三人自然显得有些不解,只听秦昼道:“神风使,这是为何?”
“兴许是适才吸纳了风华点漆扇的缘故,此刻体内元力飞转不停。”烽寂把话说完之后,袂央双眉扬起,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感觉,若不停下来好生调息,也不知道待会发生什么事。”
“如此。”秦昼颔首,道:“要不我们三人替你们护阵,这荒郊野外……”
秦昼的话还没有说完,烽寂却是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大乱刚刚平息,你们冥渊阁也需要打理,况且眼下婆婆可不在冥渊阁。”
“烽寂说的也是,左护法,我们回去罢。”墨焰这时截道,随后又对烽寂和袂央道:“你二人可要小心些。”
烽寂和袂央点头答应,秦昼也不再说什么,道了声保重之后,三人便继续往前飞走了。
袂央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烽寂带着她轻身降落于下方的地面上,两人相对盘膝而坐,只听烽寂道:“虽然风华点漆扇和阴阳镇魂幡分别作为我们的本命法宝,但我们终究还是凡人躯体,故此一时间不能容纳这么大的神力,眼下若不能及时调息吐纳,奇经八脉,四肢百骸都会受损。”
听烽寂这么一说,袂央有些惊讶,“竟会是这样,那眼下我们可要好生调理一下了。”言毕,闭上双眼,缓缓入定。
体内的经脉像是快要被撑破一般,袂央额上的汗水不由得渗出了不少,她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将元气运转了一周天之后,只觉得双手被烽寂轻轻握住,两人双手交叠,源源不断的元气相互缠绕,二人灵气交。合,互相容纳。
经过半天的调息元气,袂央和烽寂的全身便觉得清爽不已,适才的不适也消失到九霄云外,剩下的便是无比充盈的元气。
他们二人万万想不到的是,经过神器的灵力的滋养,二人的修为居然又提升了不少,袂央由之前的神游初期到达了神游后期,而烽寂眼下的修为已然抵达凝虚后期了。再往后,只剩下三个修真阶段:合道,渡劫与大乘。
不过,后面这三个修真阶段,自然是遥遥无期,不花上几十年抑或是百年,合道之境很难抵达,更不用说渡劫之期以及大乘飞升了。
两人欣喜之后,各自盘腿坐在原地上休息着。
烽寂左眉上的银色符纹在这个时候又映入了袂央的眼帘,想起适才风华点漆扇有所感应的时候,这符纹闪闪发亮,想来定有什么联系。
很久之前,袂央就很想问起烽寂左眉上的符纹是怎么一回事,但无奈找不到任何借口理由,所以一直没有问,时间久了,袂央也渐渐忘却了此事,然后此时此刻,袂央的好奇心再次浮起,再也忍不住问道:“你这符纹是什么时候有的?有什么故事么?”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烽寂的左眉。
听袂央这么一问,烽寂微微蹙眉,而后伸手握住停留在左眉上的那只手,放置心口上,道:“这符纹……你就这般想知道吗?”
“我很想知道,之前你戴着面具,是为了不让符纹被人瞧见,然而这么多年你都把面具摘下了,想来应该不怎么在乎这符纹的来历了吧……”
烽寂却是缓缓摇头,话音变得有些冷冷的,“这是我不想回忆起的往事。”
听罢,袂央心里一沉,有些愧疚,道:“那……不说也罢,是我错了,不该问起。”
“不。”烽寂缓缓开口,“你我二人已结成夫妻,我又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不成?只不过之前我是这般打算,待得一切安定之后再慢慢同你说起符纹的事情。”
袂央哦了一声,眼神依然有些自责,生怕自己的一句话令烽寂想起了伤心往事,但听烽寂这么说,那么是不是说明了接下来烽寂会告诉她真相呢?
“很久以前我记得你也问起符纹的事情,只不过那时我只是告诉你这符纹我生来便有。”
烽寂话音一落,袂央立时回想起了,之前在海澜国东海境内,袂央中了媚药,烽寂守护在她身旁的时候,那时袂央也曾问起此事。
又听烽寂继续说道:“这符纹就好似诅咒一般缠绕着我的童年,年幼之时,我全身上下因此符纹有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无论是同龄的小伙伴还是年长的长辈,都不敢与我靠近。”
“什么?”袂央听到这儿,睁大双眼,满是不解地问道:“这……这又是为何?”
烽寂敛眉,沉吟须臾之后,话音不起不伏地说道:“只要他们一碰到我,便会立即没了性命。”
袂央身心大震,不由得握紧了烽寂几分,她张口吃惊,一时半会说不上话来。
烽寂侧头看着袂央,道:“年幼之时,因为那诅咒,我平白无故地害了十一条人命,如何?是不是很可怕?”
闻言如此,袂央脸色变了变,眼神再次停留在了烽寂左眉上的符纹上,而后话音颤颤地问道:“眼下我和你如此靠近也没见出事,那么后来这诅咒又是如何消失的?”
“说起诅咒消失,这又是一段不幸的往事了。”言及此处,烽寂轻轻叹了一声,这或许是袂央第一次听他叹气,此刻,袂央心中五味杂陈,心情沉重。
但烽寂的话语便在耳畔边响起,“我还记得那年我六岁,家中上上下下突然发生变故,一夜之间,除了我之外,其余人都被灭了口。而我,却一直怀疑着,这其中的罪魁祸首会不会是我……”
袂央又是被震慑了,“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怎会是你呢?”
烽寂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师父练功的石室了,她告诉我家族除了我便无人生还,除此之外,翼望之城另外三大家族也在那一夜覆灭了。”
袂央脸色变得煞白不已,烽寂生怕她不懂,当下连忙解释,“当时翼望之城存在着四大势力,也就是四大家族,分别是轩辕,夏侯,东皇和令狐四家。每个家族都是翼望之城最强有力的顶梁柱,但至今我也没查过明白,为何当时四大家族一夜之间会变得荡然无存。”
言及此处,烽寂双肩不由得发颤,而后他伸手扶了扶左眉上的符纹,道:“袂央,你说这一切的元凶会不会是我?”
“不不不!”袂央使劲地摇头,“不是你,怎么会是你!那时你才六岁,六岁啊!”
烽寂话音变得有些沙哑,“虽然六岁,但这符纹里的诅咒,却比任何一个高阶修士强大数百倍。”
袂央语塞,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胸口起伏,“那么后来这诅咒又是如何没了的?”
“等我醒来,我那诅咒便也没了,与此同时,师父她也收留了我,让我做她的徒弟。”烽寂话语之间,双眸中有些泪光闪过,但不到片刻又消逝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自责与怨恨,“我问起师父此事,师父说她也查不清此事,联系起四大家族覆灭之后,我符纹突然消失,这不得不令我会将元凶的嫌疑牵扯到自己的头上。”
“不会是你的,一定不是!”袂央紧紧抱着烽寂的臂膀,当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道:“此事的真相定然会浮出水面,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现下你也不用一直自责。”
烽寂愣了楞,闭上双眼,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之后,点头道:“说的也是,此刻不是拘泥于此事的时候。”他抬眼看着天色,“天亮了。”
袂央嗯了一声,又听烽寂道:“我们回翼望之城罢,也不知道师父的伤势如何了,她怎会突然之间元气大损……”烽寂皱着眉头,眼中闪现了一丝揣测和怀疑。
袂央颔首赞许,两人便立时飞身前往翼望之城。
风声呼呼不止,众人都不知道,各自的明天会是什么个光景。
而另一处,清风不断,一袭青白相间的身影从空中划过,停驻在某处山巅之上,他一头银发,负手而立,望着远方。
不到多时,身后便出现了一个墨色衣衫的女人,她亦是银发飞扬,面容却和年轻女子无甚两样,此二人不是箫青羽与璃梦烟又是何人?
只见箫青羽轻立于山巅之前,背对着璃梦烟,感受到璃梦烟的靠近,竟是没有回过头去,而是很是平静地淡然地将视线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万里河山。
璃梦烟到底还是追上来了,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她朝箫青羽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攥着,话音变得有些没有底气,对着挺秀的身影唤了一声,“青羽。”

第三百九十六章 该放手吗

璃梦烟的声音犹如扩散的温玉,慢慢地落入了箫青羽的耳中,箫青羽却是没有转身,银发随风飘扬,果真如仙人一般。
见箫青羽未说话,璃梦烟眼神变得黯淡了不少,难道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两个人之间终究生了隔阂,抑或者是当年璃梦烟带领冥渊阁的人大闹云玑派,那件事使得箫青羽而今无法面对她么?
倘若当年,璃梦烟未曾与箫青羽互相认识;倘若当年,他们不曾由相认到相知直至相恋;倘若当年,璃梦烟没有带领冥渊阁的人上云玑派的话,当日的箫青羽会自毁元神么?
百年不见,消失百年,这一切的一切,若是没有之前的因,怕是没有之后的果吧。
可是,人生在世,纵然是修真的修士,也难躲过宿命中的劫。
而今想起,璃梦烟都觉得很是懊悔,但事已成定局,再去执念又有何用?
或许她本就不应该求得箫青羽的原谅吧。
璃梦烟垂下眼帘,她双手紧紧地攥着,猛然转过身去。
未走几步,却听身后的箫青羽终于开口说话,“这秀丽的山川,我却是有多多少少个岁月未曾见过。”
停下脚步,璃梦烟有些艰难地回过头去,箫青羽是在同她说话吗?还是自言自语?
少倾之后,只见箫青羽转过身来,面容俊朗的他将视线投向璃梦烟,声音化作柔和春风,“梦烟,一百多年了,想不到你也同我一般青丝变白发。”
璃梦烟听罢,先是一怔,而后平复着内心情绪的涌动,缓缓回头,声音不起不伏地说道:“都百年了,我们自然会白了头。”只可惜,当年没有一起携手,白头到老。
两人银发漂浮,但是面容却还如三十来岁的模样,修真果然可以驻颜。
箫青羽迈出了步子,步屡轻盈,上前走了三步又停下,“或许你早就知道我还存活在世,可对?”
听闻如此,璃梦烟眉头微蹙,道:“没错,小央当年就告诉我她在云玑派有个叫箫青羽的大叔。”
未等箫青羽回应,璃梦烟却道:“你隐居于世百余年,却从未来找过我,箫青羽,难道你现下还记恨于我,陷你于背叛师门之地?”
本来打算要好好和箫青羽说话,但是一旦想起箫青羽躲了她一百多年,她心中便是怨气横生。
箫青羽沉吟片刻,而后话音还是很淡然地回应道:“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何来记恨之说?梦烟,你这是反过来怪我了。”
璃梦烟摇头轻叹,“这么多年,其实我也看破了,我再也不是当年只有二十来岁的璃梦烟,再也不是对感情无比执著的璃梦烟!”
她为何说出这句话?一片苦心追着他的脚步到了这里,难不成是来诀别的么?
此刻的箫青羽有些发愣,又听璃梦烟道:“或许你早已习惯没有我,而我也习惯没了你,躲了这么多年,哪怕是一面都不愿见的你,想来心中也是觉得这段情可以就此断了吧。”
把话说完,璃梦烟转过身去。
当年二人相恋,便召来正魔两道的反对,而今难道已经没有了什么东西可以维系这段感情了吗?
“你的意思,便是该放手吗?”箫青羽的话音显得有些沙哑。璃梦烟不知道,这么些年他不敢走出紫亦崖,实则是因为无法面对璃梦烟。
若是再见之时璃梦烟问起当日在云玑派为何不与自己走,为何宁愿自刎也不愿跟她走?箫青羽的确不知道如何解释。
璃梦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放手又能怎么样?”
箫青羽身子变得有些僵硬,罢了,念了这么多年,以后不如继续念下去,反正一百多年也习惯了两人心中产生了隔阂,若得不到冰释,自然也是难以相处。
他往后退了几步,轻轻转身。
见箫青羽没有说话,璃梦烟心中微微一抽,本想挽留,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给我一点时间。”箫青羽把这话说完之后,再也没什么动静。
半晌之后,璃梦烟蓦然转身,才发现身后的男人早已不见,留下的只有苍白的天空做以陪衬。
翼望之城,城主大殿上,翼望之城上上下下的人都跪倒一片,脸色无比沉重。
跪在最前面的袂央和烽寂脸色凝重无比,透过珠帘,他们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倾幽卧在软塌上,面目苍白。
“寂儿,央儿,你们过来。”许久之后,传来了倾幽无比衰弱的声音。
听罢,袂央和烽寂立时走了过去,跪在软塌前,袂央紧紧握住倾幽的手,只听倾幽说道:“你们二人带我到密室里去,快,我有话想对你们说。”
烽寂脸色变了变,当下便意识到倾幽的情况怕是不妙了,但她如此要求,烽寂也不多作拖延,而是同袂央将倾幽扶起,朝倾幽往日练功的密室行去。
此时的倾幽尚能走动,袂央无比担忧,虽然不曾与倾幽相处多久,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姑姑,袂央自然是焦心不已了。
“姑姑,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伤得这么重?”袂央忍不住开口询问。
等到三人进了密室,倾幽轻轻坐一石榻上,道:“元气大伤,无法再修复。”说到此处,她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烽寂和袂央,“想来我命数快要尽了。”
“扑通”一声,袂央和烽寂同时双膝下跪。
“师父,勿要说这些话,不到几日,你的元气就会恢复。”
“是啊,姑姑,不要说这些胡话。”
倾幽却是摇头轻叹,“我自己的身体难道还不清楚么?我知你二人为我担忧,但是人终究还是躲不过生命尽头来临的那一日。”她看向不远处的尸魂法阵,眉头一蹙,伸出手去,徒然之间,一道光芒挥出,那尸魂法阵竟是化作了粉碎。
“姑姑!”
“师父你这是……”
倾幽这时口吐鲜血,袂央吓得立即凑了过去给她擦血,“姑姑你身子本来就虚弱,何故还要动用法术?”
“尸魂法阵……尸魂法阵……哈哈哈哈哈!”倾幽莫名其妙地笑将起来。
烽寂脸色变了变,“师父这些年苦心经营这法阵,为何又要毁去?”
倾幽缓了一口气,“而今我这个鬼样子,便是受这尸魂法阵反噬!”
“反噬!”袂央睁大了双眼,脸色变得煞白无比。
“所以那日本来就元气受损,加上触动风华点漆扇,尸魂法阵和风华点漆扇两股气息完全无法相容,故此身子也就消受不起了。”倾幽说完这话的时候,又是咳了一口血。
袂央和烽寂又是一惊,只听烽寂道:“师父你勿要说话了,请容徒儿过来给你疗伤。”说罢,盈盈元气聚集在了烽寂的手中。
倾幽摆手,“寂儿不用了,眼下一切疗伤都是徒劳,我是你师父,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烽寂身形一疆,袂央双肩颤抖,无力地唤了一句,“姑姑……”
“我叫你们过来这里,便是有事要同你们说。”
倾幽言毕,袂央摇头,“姑姑,什么话等伤好了再说吧。”
倾幽还是继续反对,面色毫无血色,“再不说就晚了,事关你二人家族仇人之事,本来我打算不告诉你们真相,但想来想去,若不告诉你们,我到了地狱,自然受不过良心的谴责,死不瞑目!”
倾幽此话到底是何意思?袂央皱着眉头想不通透,但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当下点头,道:“姑姑,你说吧。”
听袂央这么一说,倾幽也不作任何隐瞒,也不拐弯抹角,眼神停落在袂央的身上,道:“我们赶尸家族被灭的最大原因,便是因为我。”
“什……什么?”袂央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抬眼看向身旁的烽寂,显然,这个时候的烽寂亦是大惊不已。
倾幽苦苦一笑,道:“央儿,我将事情说出来,我不求你原谅,只是这真相你有权利知道。”顿了顿,看着脸色大变的袂央,道:“当年我违背了家族的族规,正想利用赶尸之术,生出个操纵尸兵攻击整个修真界的念头。”
“那么后来呢?”袂央脸青白一阵,话音变得极为的颤抖了。
“后来……咳咳。”倾幽又咳嗽了几下,“大哥便是你爹爹知道我暗中在打算这事情,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到列祖列宗灵位前跪了七天七夜,我却不知悔改,执意如此。因为那时已经晚了,修真界都知道我赶尸一族想要覆灭人间,所以各大门派正在准备着攻打我赶尸一族。此事也被你爷爷知道,他和大哥气结不已,但无奈之下只有抽去了我赶尸家族的功法,只留下些许修为吊着身子。”
倾幽说到这儿的时候,闭上双眼,满脸的悔恨。
“那……元凶又是谁?”袂央怯怯地问了一句,虽然赶尸一族因为倾幽被灭,但是也不一定便是凶手。
“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有,也没个具体的,毕竟赶尸一族当时是修真界的威胁,任意门派都会对赶尸一族发起攻击。”倾幽把话说完,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袂央,道:“姑姑与你说这话,是希望你今后也不用去寻仇,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年那么多门派,又怎能一个又一个地去报仇?若不是当初我生了那种念头,他们好端端地又攻打我们做何?所以,央儿要恨就恨我吧。”言毕,倾幽又吐了两口血,身子再也没有了力气,准备倒在了石榻上。
“姑姑!”袂央大惊,和烽寂连忙将倾幽扶住,袂央慌道:“姑姑,你别说话了,我也不会恨你。”
“是么?”倾幽声音细如蚊语,嘴唇颤抖着看向烽寂,道:“寂儿,师父此生对不住你。”

第三百九十七章 抛下仇恨

听倾幽这么一说,烽寂立时有很不好的预感。
烽寂的手都不由得变得有些颤抖,只听倾幽道:“想来聪明的寂儿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师父。”烽寂话音显得有些沙哑了,此刻的他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心中猜到了一大半。
倾幽脸色变得极为的苍白,双肩都轻轻地颤着,像是有什么话语纠集在心中,无法言语,在喉咙里打转了百来回合之后,她才道:“当年翼望之城四大家族一夜被灭,那事拜我所赐。”言及此处,她及其忏悔地看着烽寂,道:“寂儿,你若想报仇,师父绝不还手。”
此语一出,烽寂身子歪歪倒倒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胸口起伏,脸色同是煞白不已,一旁的袂央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姑,你怎么会……”袂央的声音轻得很,但是透露出她的完全不可置信。
倾幽将眼帘垂了下去,在她的眼神中,袂央看到了无尽的绝望。
烽寂万万没有想到,养育自己这么多年的师父,竟然就是杀害自己族人的凶手!她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灭族的时候不将他杀掉?反而要传他一身修为?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烽寂此时的心中五味杂陈,一边是家族之仇,一边是养育之恩,此刻的他,再也不似往日那样从容淡定了。
“师父,这么多年了,你做一切,到底图个什么?”半晌之后,烽寂终于问道。
“为了什么?”倾幽自言自语起来,声音缓慢又不失微弱,“我也不知道当年我是为了什么?本应该狠下心将你一同杀了,但是后来兴许是良心所悟,竟是……”她看向烽寂,支撑着身子想站起,但是无奈身子虚弱,还没站稳,就差点倒了下去,若不是袂央在旁扶着,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看见此状,烽寂伸出手朝前走了一步,却又无故地停了下来,“师父,倘若当年你杀了我,或许现下我就没这么痛苦。养育了自己多年的人,到头来竟然是自己的灭族仇人,师父,你知道这样的感觉吗?”
“师父何尝不知道这样的感觉?这十几年,我日日夜夜都受着良心的谴责。当年利益功勋,为了你四大家族共同守护的风华点漆扇,才耍了狠招,我是个罪人,十恶不赦,寂儿,为师本以为留你一命可以当做我在恕罪,但实则我错了,竟是无形中带给你这么大的打击。”言毕,倾幽体内元气剧烈翻滚,她再次口吐鲜血,这个时候居然是止也止不住。
“姑姑!”袂央大惊,连忙用衣袖去擦拭倾幽的唇角,谁料倾幽紧紧握住袂央的手,道:“央儿,我知道你和寂儿一样很是恨我,今日我到此,便是想让你二人亲手报仇的。”
烽寂沉默了片刻,而后却低下头,声音无比沉重地说道:“仇恨会让人蒙蔽了双眼,就算今日我报仇了,死去的族人难道就会醒来吗?”烽寂说到这儿,又抬起头,望向石室的上空,眼珠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他不愿它们流下来。
“动手吧!”倾幽却是不听,反而声音提高了不少,大声地喊道。
听罢,袂央和烽寂都是有些发愣,倾幽于这两人而言,一个是作为师父的身份,而另一个则是作为亲姑姑的身份,眼前的这两个人,又如何对她下得了手?
“动手啊!”倾幽眉头大皱,怒气横生,“难道要我死不瞑目么?”
“姑姑,你勿要说了……你让我杀了你?我怎会做得出来?之前我也想通了,放下仇恨才是最好的选择。”袂央焦急不已,生怕动怒的倾幽身体有什么不测。
倾幽摇头,“那不过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去外面寻找仇家,一切的一切因我而起,寂儿,你也一样,杀了我就当作报了仇吧。”
“师父!”烽寂上前一步,单膝跪了下去,头低着,“师父,有时候我会在想,人这一生应该是被仇恨填埋,还是应该去追求其他的事物。后来我想来想去,我更倾向于后者。我今日杀了你,家族之仇得报,但我手刃养育我这么多年的师父,那又算得了什么?”
烽寂的一席话,不由得令倾幽睁大了双眼,又听烽寂道:“师父那日收容了我,便是赐予我第二次的生命,若不是那样,而今我早已变作一堆白骨了。”
“寂儿……”
烽寂抬起头来,目光闪闪的,话音干涩地说道:“同袂央所言,我愿意放下仇恨。”
“你们……”倾幽怔怔有些出神,但顷刻间一阵气血上涌,她又剧烈咳嗽起来,袂央惊住了,连忙拍着倾幽的后背,但谁知下一刻倾幽竟是倒在了石榻上。
“姑姑!”袂央大叫。
烽寂起身,同是惊呼了一声“师父。”
只听袂央双肩颤抖地看向烽寂,道:“姑姑她……她不会是……”说到这儿,在眼眶中徘徊良久的泪水终于划过了脸颊。
烽寂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神有些担忧地走了上去,观察了倾幽此刻的情况后,心头一松,侧过头来,道:“师父只是昏过去了,我们还是尽快将她送回大殿罢,这里寒气太重,戾气太深,长期待在这里,对她伤势不好。”
听烽寂这么一说,袂央重重地点头赞成。
烽寂只好将倾幽抱起,同袂央走出了这间密室。
将倾幽放回大殿的软榻上,大殿上的人各自都是脸色大变,以为倾幽发生了什么不测,当下不由得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神风使,城主情况可好?”慕浔一脸的沉重,紧握着折扇走了过来,问着烽寂。
烽寂沉吟半晌,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而后拉着袂央走出了大殿。
待得烽寂和袂央走出大殿之后,大殿跪着的一群人竟是开始抽泣起来。
袂央一脸的苦色,同烽寂回到了神风阁,心中大痛不已,侧头看向烽寂,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心情定然比袂央还遭了。
不过,烽寂的心情,袂央可以去体会,也可以理解,只不过,袂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眼前这个男子,只有伸出手,紧紧地将烽寂的手攥在怀中,道:“我们,放下仇恨,心也就不会这么累了。”
闻言如此,烽寂一直压抑住的情绪犹如山洪一般爆发,他用力将袂央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袂央差点喘不过气。
“之前知道真相,我可谓是万念俱灰了,一直犹豫在家仇与师徒之情的两边,但是后来看到师父突然倒下去,我才发现仇恨什么的,并不是如此重要,正如你所言的,抛下仇恨,我们才不会那么累。”言毕,烽寂将头埋进袂央的肩窝,下一刻,袂央感觉到自己的肩上传来了被打湿的感觉。

第三百九十八章 千宁草

袂央和烽寂在翼望之城又待了三日,倾幽的伤势依然不见什么好转,反而是愈加变重。每日倾幽只会醒来一次,而一次不到半个钟头就会再次昏迷不醒。
翼望之城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为倾幽的伤势奔波,但这一切终究还是徒劳。
正当袂央坐在神风阁栏轩上皱眉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一黑影闪过,随后传来了一声久违的猫叫。
“阿黑!”袂央又惊又喜,连忙起身站了起来,四下环视。
一个黑溜溜的身子登时飞奔到袂央的脚下,在袂央的小退处来回蹭蹭。
有好一阵子没有看到阿黑了,自从那日从冥渊阁出发前往幻星阁的寿宴,阿黑到了千徊镇就和大队伍分开后,袂央便再也瞧不着它的踪影。
今日得见阿黑,袂央连忙蹲下身去,一把将阿黑抱在怀中,坐在栏轩上,一边顺着阿黑后背的绒毛,一边说道:“阿黑,这段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害我们苦苦找不着你。”
阿黑抬起头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袂央的眼睛看,终于开口说话,“你这眼睛倒真是红肿得像桃子一样。”
听阿黑这么一说,袂央心中的伤事又被提了起来,她低头一叹,道:“这几日心情不好,我姑姑……”
“我知道。”阿黑立时回应了一句,变得无比正色地说道:“城主倾幽元气大伤,至今卧在病榻上,这些我可是知道的。”
袂央又是长长叹了一声,阿黑继续说道:“其实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
“你在暗处观察的么?”袂央有些吃惊,那日六幻魔与易水岚袭击幻星阁,她四下环顾,却是没有寻到阿黑的踪迹,兴许是这只猫隐藏太好的缘故。
“嗷喵——我这不是怕殃及池鱼么?自然躲着在一旁看的。”阿黑说完,双眼又缓缓地眯起了,回到了以往慵懒的神色。
“你这只懒猫,若是我们真有什么不测,难道你也不会出手相救的?”
听袂央这么一说,阿黑冷冷哼了一声,“圣女,你竟然会指望我这只猫救你?你这是有多看得起我?”
袂央听罢,胸口起伏,侧过头去,道:“某猫不是常常吹嘘自己多厉害么?怎地现下变成乌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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