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进击的女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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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
　　“对不起，不过我是爱你的。”东妖用歌声迷惑了可能会阻碍她出走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卫兵侍女和她的爱人，轻轻地在他的唇上留恋地印下一吻，眼角的细小泪花凝结成珠滚落在枕上。她摸着两个孩子可爱的脸庞，然后毅然决然地将小男孩抱起。自从人鱼诞生至今这是唯一一只雄性人鱼，他还可以在人和人鱼之间转换，东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诞生，也许因为她不吃人、不吃杰克或者因为她怀孕后一直在陆上的原因，总之，他也许是人鱼族的希望。
　　她连夜赶往大海，赶往那个战场，无法去顾及男人在醒来后发现妻儿失踪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在爱人和族群之间、在小我和大我之间，她身为四海东妖首领，身为海的女儿，必然是要选择后者的。
　　～～～～～～～～～～我是猥琐分割线～～～～～～～～～～
　　海水一如既往地柔情蔚蓝，水面平静的时候这景色可以让人全身心放松，不过放松的是人类而不是人鱼们。人类军队在距离海岸边的高台上驻扎，他们已经取得全面的优势，人鱼的力量日益变弱，不能再随意兴风作浪卷水上岸。
　　“这些可恶的人类！”卡丁娜的肩膀负伤，那是被亚瑟用流矢射中的，上面附有匠人的力量虽然不致命但伤口好得非常慢。人鱼的防御一般都很强，伤口愈合更是快，因为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一批匠人，人鱼就失去了先天优势，她们会受伤、会流血、更会失去生命。
　　“我们的力量在消失。”这是近半年来经常出现的状况，原本是最低等的紫人鱼蓝人鱼，战斗过后精疲力尽的她们突然上半身变成了鱼…，她们绝不承认她们是整个人变成了鱼，人鱼只是上半身突然变成了鱼而已。而更好等级的人鱼开始力量变弱，力量消褪。
　　“连信仰也毫无音讯。”除了吃和仇恨，她们是因为光明神旨意受命去攻击人类，只是太久太久没有天使长传来的消息，她们在战场上心里越打越慌，恐怕光明神只是拿她们当筏子，不会顾及她们生死。她们与人类的死仇已经结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我们不能回头，这场战斗是我们挑起的，决不能灰溜溜的回去！现在只要想办法将匠人解决了或者将他们牵制住我们就有可能反败为胜。”北色重重甩了个鱼尾巴，将一旁的珊瑚打了个稀巴烂，这完全没有消解她心中的郁气。
　　“姐姐们，我们议和吧。”东妖抱着孩子回归大海的时候，其他三条红尾人鱼正在商议下一步的进攻计划，她的回归得到了所有人的欢呼和质疑。欢呼是因为人鱼现在战场吃力，多一条红尾人鱼实力不仅仅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质疑则因为她当初死皮巴拉要跟个人类男人走，现在抱着孩子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为了男人背叛过族群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是为了他回来当卧底的。
　　“我们的种族危在旦夕，难道你们为了颜面什么都不顾吗？”看了几人的脸色东妖脸色难看，她也无法反驳她们怀疑的眼光，她确实为了爱情背叛过种族，就算是现在，她仍然爱着。
　　“现在能怎么办？人类难道肯放我们回归大海吗？早知道如此我们还不如不上岸。”北色颓废地又给了珊瑚礁一尾巴，可怜的珊瑚彻底被打成粉粉末末。她也只是随口说说，此次上岸完全是逼不得已，更何况如果人类强起来凌驾于人鱼之上，以后怕是繁衍都难。
　　人鱼的部族需要繁衍就需要人类男人，至此人族和人鱼成为生死仇敌，以后怕是诞育小人鱼救更难了，她们可能很快就灭族了。
　　“不，我们可以不上岸了，因为我们有了雄人鱼。”东妖抱着孩子珍重地捧到众人面前，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条雄人鱼！她们人鱼生命漫长，力量强大，只是因为需要人类男人就经常被掣肘，只要走了延续种族的希望她们又有什么好惆怅的。
　　“这是我的儿子，他也是马里奥帝国皇帝陛下唯一的皇子。”至于她那个完全肖似父亲的女儿，东妖只能在心里隐隐作疼。
　　众人听得心里一阵热血澎湃，只要让她们安全撤离躲回大海深处，她们有了雄人鱼也不一定要到海面上抓捕男人，这个孩子真的可能是她们人鱼族的希望，至于他身为帝国皇子的身份就可有可无了。因为这个孩子，也因为卡丁娜等人率领人鱼一众与人类大战战绩的失败，所有人鱼在东妖回归后全身心信任她们的首领。
　　在东妖回归大海后，人鱼部族立刻向人类投了求和的信息，当亚瑟拿到这则信息的时候脸已经变成了大便色，他知道新任的皇帝陛下，不过他还不知道自己帝国的皇后还是一条人鱼、红尾人鱼！现在对方抱着帝国皇子要求求和，如果人鱼投降的时候没有她和小皇子，亚瑟保证自己绝对是拒绝的，而且会乘胜追击将人鱼斩草除根一一歼灭。
　　这封信到底是到了杰克手上，这位年轻的帝国皇帝陛下接了消息日夜兼程赶到前线，他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老婆不见了，见面还要跟他决裂，为什么好好的幸福日子转眼就变了。当二人站在不同阵营里遥遥相望，杰克冷着脸，东妖冷着脸，二人手上都抱着哇哇大哭的娃娃。
　　“我们人鱼部族承诺永住海底绝不上岸，陛下可允我们一条生路！”东妖已经褪掉了长腿，现在她有一条显眼的红色鱼尾，上面宝石一般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用红玛瑙镶嵌的一条长裙。在她弃了那双腿之后她就做好了选择——爱情和种族她选了后者。
　　男肖母、女肖父，她手里的雄性小人鱼像她一样有圆溜溜的大眼和红色的绒毛短发，此时雄性小人鱼呜呜叫着要吃肉肉，饿极了就将圆嘟嘟的小手塞嘴里吮吸。她即使满腔的母爱也无暇去低头顾他，她的身后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的人鱼众，她的身前站着装备精锐蓄力待发的人类军队，孩子的父亲就站在军队最前面，他的怀里抱着她的小女儿。
　　“陛下，我们不能放过她们，你看看你的子民，他们死的多惨，被吞吃，尸身不保。”做将军的都爱兵如子，亚瑟的士兵不少都葬身鱼腹，他们这些人参兵的时候就知道当兵早晚是马革裹尸的下场，可是现在连尸身都没保住。如果说谁是最恨人鱼的人，那必然就是亚瑟。
　　杰克咬紧了牙关，实在是进退两难，他可以挡住帝国贵族豪门的威逼压迫，可以挡住子民们的议论质疑，但他无法承担整个人类的指责。更何况，东妖迷倒他和卫兵，带着他们的儿子归了大海这件事无疑是狠狠在他脸上打了个大巴掌，他心里对她依然有爱，但是也存着怨。
　　“皇帝陛下，我是东妖，人鱼首领，已经没了丘比特之箭影响的人鱼东妖。”今时今日必须将人鱼和人类的隐患彻底消解，不然等到人类日益壮大，女巫和匠人数目地增多，人鱼必然要承受被猎杀的命运。
　　“我知道你不一样了。”如果还是那个她，怎么可能抱着孩子走。如果还是那个她，管他人鱼种族覆灭或者天崩地裂她都只是他身边的小女人。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像皲裂开一样疼得难以呼吸。
　　“但是陛下，我依然是爱你的，也爱我们的孩子。”只是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爱情，还有责任，爱情人人追求但面临生死大难，爱情也是可以牺牲的，也是可以…利用的。她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上岸后傻得天真的女孩，历经太多东西后她已经是人鱼们的支柱。
　　“你别说了。”杰克抬起手示意对方噤声，他放空了脑海只是呆呆地凝视着东妖，孩子娃娃大哭的声音还在耳边吵着让他难以冷静下来。
　　“至此两别，我们永不相见！那个孩子，还是留在大海里的好，我就当做没有了妻儿。”马里奥和海世界天各一方，东妖和杰克身份摆在那里，一个是人鱼首领，一个是帝国统治者，人类与人鱼今日不论是谁的错，立场摆在那里，诺言摆在那里，即使内心里还存着对方，今生二人是相见无望了。
　　此次大战人鱼彻底成了人类厌恶甚至痛恨的存在，人鱼部族死伤惨重，东妖必须再将担子收拾起来。她也明白，即使没有这场大战，她也不可能成为杰克的妻子。他有他的野心，她有她的责任！两人从一开始就是错误，阴差阳错的错。
　　这一场错，早就该纠正，即使她心里酸楚痛苦，珍珠簌簌而落，依然要咬紧牙关去纠正，从今天起，她是四海的红尾人鱼首领东妖。她低头看怀里的孩子，他是整个部族的未来与希望，在他成年前她将统治整个四海，约束住所有人鱼。


第106章　
　　陆统儿迷迷瞪瞪的；　羽毛将她和艾美利亚团团裹起来，这阵仗就跟下锅的鸡腿裹面包糠一样，她猝不及防就吃了满嘴的毛。视线都被泛光的羽毛遮盖，她逼着自己眯着眼睛凭着印象向前走；　往艾美利亚的方向走；　她一直记得对方的手上拿着幻心镜——墨菲斯托还困在那里。
　　【魔镜魔镜告诉我；　你还在吗？】她不敢确定回到对方手里的镜子能不能给她什么回应；　墨菲斯托会不会在此期间就遭受了什么毒手。
　　【陆统儿？！】墨菲斯托觉得自己的脑海已经碎屏了，自从他被艾美利亚封在镜子里挥霍他身上的魔力他就犯困沉睡。这一睡；　浑身的魔力就像决堤的堤坝一样倾泻而走；　但他玄而又玄地好像经历一场世事。
　　那些曾经在脑海时不时涌出的画面被拼接处连贯的记忆；　他全部想起来了。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在意识里传达关心；　这简短的一句话让彼此两人一阵心暖。
　　这个纯白的空间里没有黑没有红，任何的色彩都没有；　看起来就像从上至下里里外外都是大白墙的大房子，只是这房子屋顶太高墙壁太远看不见边缘罢了。然而看着这个白色的空间却能让两人心里一阵安心，虽然不知道要呆多久，至少他/她还在。
　　【统儿，我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对不起，我终是没有回来。】墨菲斯托乍然从那些悲痛的记忆里回神，他当年脾气那么执拗；　像一头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倔牛；　就那样将身怀有孕毫无灵根的陆统儿扔在凡云界；　等他回去的时候百年已过红颜白骨。
　　【我找你很久，还炼制了“升仙丹”，只是你不在了，一切都毫无意义。三千大世界、每个世界还有三千小世界，无数空间，我还以为被陆续劈歪了轮回路再也难找你了。】如果轮回里找不到陆统儿，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次疯魔。
　　【？？？】陆统儿整个人听得要不好了，这个人还是她心心相印的魔王大人，不过好像也是上辈子被她拔吊无情用完就甩的那个天之骄子。她该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还是坦白从宽认罪伏法？作为一个有道德有素养有品质有内涵的四有青年，陆统儿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默默选择了前者。
　　【对不起，让你找了那么久，不过那辈子我已经没了记忆，既然如此我们就重新开始吧。】就算是有也必须说没有，更何况她只是知道罢了，对于前世那种硬上强上然后完了死遁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一点都不想知道，更不想听细节。
　　【统儿，如果能陪在你左右，不管有没有记忆，我依然欢喜。】一句失而复得的喟叹，情深似海，即使面孔不同身材不同，但她依然是那个她，她刻在他灵魂里。可惜，这个世界他可能待不了太久，信仰之力其实只是用来约束他灵魂的东西，他本就不属于此界。
　　不说他，连统儿的灵魂也不是区区低级如一粒沙尘的东塔世界可以束缚住的。自从融合了前世的那些记忆他看待整个世界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你你你，你怎么突然讲话这么甜啊。】听得她一阵毛骨悚然，按照之前的相处这男人确实会耍帅装酷，但那些虚假的泡妞技能看起来都是生搬硬套别人的，一点都不自然，每次都能逗笑她。现在就不一样，这模样的魔王还是那个魔王吗？
　　【这都是我真心肺腑之言，如果可以，我还愿意永生永世生生世世说与你听。只可惜，我们可能相聚不久就要回归黄泉，这个世界的等级困不住你我的魂魄。不知道是谁，我要好好感谢他，这里更像特意为我们打造的地方。】他在凡云界自我困顿了千年，自觉对不起陆统儿，居然入魔成茧，也不知道她在黄泉的时候是不是等了好久，有没有怨他恨他。
　　【……我想我知道是谁。】爹妈不靠谱，将她扔进来的呗。
　　“看来你们两个还是相处地很好嘛，我有没有打扰你们呢？”萧然并着她家爱人陆续直接现身在这个空间里，她看着空间里的两个白色小团儿，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年啊，她的统儿还不是她女儿的时候，就是她在每个世界穿梭的指导员——系统。
　　当她成了天上地下三千大世界都闻名的大神时候就跟陆续跟去了统儿所在的世界当了她一世爹妈，啊！她抠抠贱贱的亲闺女，就算是投身了都不变秉性。
　　在这个意识空间里幻化了一张灰色的贵妇沙发椅，萧然一屁股坐在上面还用力坐了两下，娇小的身形立马陷进柔软的沙发，看得陆统儿心水心水的。
　　【亲妈啊！】陆统儿想借机蹭蹭那久违的沙发椅，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团球模样，就直接往萧然身上撞，只是在撞上之前就被虚空中露出的一只手拦住然后被反打回去。幸好墨菲斯托反应及时将一团白蓬蓬的小团子接住。
　　“是你！”墨菲斯托看到某个熟悉的人影牙根都要齐齐咬断，他本来开了轮回想直接去奈何桥上等着统儿，没想到被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给劈歪了轮回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你们都认识啊？”陆统儿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这种纠结着各种爱恨情仇狗血恩怨的气味真是让她一头雾水。
　　“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
　　萧然的语气是无奈的，陆续的语气是冷淡的、魔王的语气是愤懑的，三位当事人都已经说了不认识陆统儿还能如何，打又打不过，难道较真地用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他们讲道理吗？当务之急，不是追扯当年的陈年旧事了，而是如何摆平面前的这些境况。
　　“我们会怎样？那个艾美利亚如何了？”刚刚墨菲斯托说他们很快就要归了黄泉，她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听起来挺像嗝屁领便当，看魔王大人的模样又好像不像。
　　“统儿，我说过你命不好，每一世都是炮灰命吧。所以，那个跟你换了命的天使嘛……”萧然的脸色就跟便秘一样一言难尽，陆统儿不用细问都知道天使长确实是去了东仙西幻世界，而且恐怕状况不会很好。
　　“为什么统儿的命会不好？她的灵魂明明那么强大，凭什么！为什么？”一旁的墨菲斯托本来就是气愤，他气对面坑过他的两人，但他们是陆统儿的父母。天道之下，谁也不能让他委曲求全，为了统儿他受了，只是为什么要让统儿遭受“炮灰”的命格？
　　“统儿当年最早是个…系统，而且是‘炮灰翻身’系统，她的存在很多时候就要要求‘逆命’。”这个缺心眼的瓜娃子，净是混吃等死，萧然看了一眼懵成一团圆润球体的白团子，“然而这个该‘逆命’的家伙因为另外的一个家伙就放弃了她的使命，就那样乖乖巧巧地嫁人生子养育那个人后代。”
　　墨菲斯托心里的火气全都转成了浓浓的酸楚，他就是那个家伙，因为他统儿才放弃“逆命”的！至于萧然所说的什么“系统”、“使命”，他全然没听进耳朵，三千世界什么存在都有，这一点都不动摇他深爱陆统儿的心。
　　萧然将脸侧过去，隐晦地向陆统儿眨巴了两下眼睛，呆蠢如她居然一下子就领会了亲妈的那点儿意思。呜呜~，她刚刚差点也以为是这个说法的，她以为自己是真挚地为了爱才选择做一个平凡的人。也对，按她的习性，八成因为懒惰又贪恋魔王大人的美色才打算做家庭主妇的。
　　“那我们接下来会怎样？”如果命运已经换了，就是说艾美利亚将在东仙学院将陆统儿原本的炮灰名承接下去，而相对的，陆统儿也应该承接对方在这里的命运。
　　萧然听了小团子发问，从虚空里掏出了一本书，像她这样有家学渊源的学渣，如果不翻书完全记不住内容的，书页在她手里哗啦啦地向，很快就翻到了书本的最后几页，“按照原著看，这个艾美利亚了不得，她吞噬了魔王的力量，最后将神魔的信仰之力融合起来成为了这一方的神明。”
　　这明明是主角命！陆统儿不知道对方到了新世界会不会后悔，不！她肯定是后悔的！不过后悔也晚了，她突然脑海清明地意识到，自己的便宜妈果然是毁人不倦。
　　萧然合上了书本，将那本十几页厚的童话小说往空中一抛它就倏然不见，“如果这世道容得下你们，你们将替代她成为一方世界的神明。可惜啊，你们魂魄等级比较高，这里容不得你们再待下去了。”
　　“可以再等等吗？”陆统儿不是留念这一方世界，这里本就是她不想留下的世界，只是因为有些牵绊没有解开有些因果没有解决，她心有牵挂。
　　“阿墨，可以将你所有的信仰之力都给我吗？”她希望用所有的力量最后为那些朋友做一些事情，总归有些事情就是她惹出来的，如果一走了之她是摆脱了，但是必然给这个无辜的世界留下很多悲剧。


第107章　
　　“阿七；　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篝火上烤着鲜嫩的小肥羊，这是从家长带来的好东西；　美味驰名列国。
　　“我想回星夜镇。”他心里最大的愧疚莫过于年少不懂事，跟着光头老大他们出来杀人放火；　给无辜的星夜镇居民带了很多伤亡。
　　“阿七？”几个一同从极东大沙漠出来的少年都已经变成了成熟的模样；　他们走出了那个局限的小地方，看得越多经历越多就眼界越开阔；　他们每个人都有想要闯荡的一颗心；　从惨烈的陆海之战上退下来，有人开始周游列国去历练，有些去了榻榻米王国那里为地精们打地道，但少年匠人没有一个人提出回到那个最初的地方。
　　大家都过得不错，不过有些事情总是意难平吧。陆海之战结束后；　大陆上各个大小国家都投诚了马里奥帝国，人类世界又是一派平和景象；　越是和平安宁大家越不想去面对自己的错误。
　　“介意带我一程吗？”陆统儿一身洁白的长裙；　虽然个子矮没有司代娜那完美高挑的身材；　穿起来却别有一番甜美的滋味。她站在二人面前，趁着他们惊讶的时候将火堆上烤得刚好的小肥羊撸个精光。
　　事毕走人，这美味恐怕再也吃不到了；　就让她多撸几串聊表安慰。
　　阿七几人看着陆统儿突然现身当然是惊讶的；　他们都曾经猜测她可能是死了或者被困着；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面。
　　这么愣神的空隙；　陆统儿撸了个抱；　正举着长签剔牙，这肉好吃是好吃就是卡牙。
　　“还有，你们当初翻越阿兹卡班山脉藏了匹诺曹身上的木头，全都拾掇整齐了给我。”她原本是不清楚的，但是当汇聚了什么的信仰之力她就变得十分全知全能，再加上她的力量本来就带着“造化”的效果，这次她一定能给他一具完美的身体。
　　“你居然知道。”说起这些木条子阿七一脸惊讶地看着陆统儿，这些东西他们之前以为能有个什么用处，不过好像什么用处都没有，只是随便丢在家里做垫桌子的小板子。
　　陆统儿没多解释，她将那些木条子都收拾好就不再久留，顺着路去见了白雪公主。对！就是白雪公主，老乡在战后央着匠人把她灵魂抽离，她走后就只剩下单纯的五岁小公主。
　　“对不起，我的宝贝白雪。”对于这个失去亲母的姑娘，哦不，应该说被父母放弃的女孩，陆统儿对她有十二万分的心疼。她没有身体力行循序渐进去改变她的想法，而是蛮横地使用魔法去改变她的观念，这就是她最大的错误。
　　陆统儿半跪着将五岁女娃娃搂进怀里，她的语气很真挚。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孩子做的，送给她的教诲——有错就改以身作则！
　　至于那个鳏夫一样的皇帝陛下，噢！陆统儿头疼这个局面，即使她现在万能了也一样头疼，“杰克，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将她忘了。”
　　陆统儿没有说“她”是谁，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是哪个“她”。要忘记一个人很容易，一点点魔法都够了，但是要不爱一个人很难，他们还留下了一对可爱的孩子。
　　“我不要了，我不想忘了，爱情的感觉甜甜蜜蜜，就算裹了砒霜我也甘之如饴。”他现在一把屎一把尿地带孩子，这个完全人类化的小公主非常调皮捣蛋，简直像一个男娃子那样泼辣。
　　而且他与东妖也本就不适合，以后她美貌依旧他垂垂老矣，那能看吗？如果注定要悲伤，就让他多占点便宜，让她走在自个后头，静静看自己走。
　　她就这样随着船只回到星夜镇，路上的船说是遇上海盗，还有些颠簸，但这已经被上次坐着泰塔尼克号惊涛拍岸要好的多。了了不少心愿，陆统儿自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这不同于以往的干劲卖力让她走了一天都多给一千的感觉。。
　　回到星夜镇，陆统儿开始摆坛呼唤那两个痴男怨男二人的灵魂，然后琢磨着该怎么下手，“咳，首先，我先问问你们中意什么性别？”
　　“男”、“男”
　　“确定吗，仅此一次机会哦。”选错性别是件大事，而由工作多休息会儿才答应的。
　　终于看到别人也是一团白白的、冗冗的小东西，陆统儿对这家伙内心暗暗比了大拇指。
　　一连贯的魔法运用在几根木头上，除了匹诺曹的部分，沃尔夫也多留了一根性感的多耳朵、尾巴的模型，当真是不忍直视。忠犬攻VS优雅柔弱受，这对cp　陆统儿可以站个好几世。
　　再写了封信件让阿七带给美迦娜，那女孩内心肯定对匹诺曹的去世煎熬极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死，那大家便都没有错，真是太好了。
　　在童话故事的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她现在就去奈何桥上等，他那么心疼她，一定不会让她等久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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