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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杀伐庶女:亡妃归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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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千秋宫在场侍卫传出来的消息,公子枯骨欢说,那人死于自己含在口中的毒药。
    永乐觉得莫名其妙:“本宫何时让他口中含过毒药?而且,本宫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吞毒自杀的,本来本宫已经安排好,等他们从宫中回来,便带着赵子时的尸体西去胡疆,他怎么可能自杀?”
    蝼蚁尚且偷生,人怎么会轻生?
    而且,另外一个并没有死,死一个,无济于事,同样遮盖不了事实。
    男人沉默了下来。
    按照永乐这么一说,那个死去的人,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他藏在斗篷下的脸色忽然大变:“到底是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除掉你的人?而且,为什么只除掉了一个?除掉一个人,能帮到他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出来,男人和永乐都沉默了。
    而永乐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境况,脸色青白:“现在事情败落,一切都完了,完了。”
    她站都站不住,扶着椅子扶手坐了下来,灵魂出窍了一般失神。
    “完不了。”
    男人不去纠结杀死永乐的人的那个幕后黑手是谁,重要的是,要保住他的女人。
    永乐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厌恶,却是硬生生地压下来,冷声问:“你想要做什么?”
    这个人,半夜来她的长公主府,而且,竟然知道她和秋凤仪合伙做的事情的每一个细节,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和秋凤仪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她的语气阴森了几分:“说,你和秋凤仪,到底是什么关系?”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但是,她不敢相信。
    男人背光而战,背对她,阴阴地笑起来,她感到骨头都在惊悚。
    “不该知道的事情少点问,对我们大家都好。”停顿了半响,男人直白地表明了来意:“我今天来,是有正事找你,你知道,现在事情败落,仪儿有难,你也逃不掉,你明白的吧?”
    永乐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不要他提醒她都知道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来意不善,往日里,这个男人虽然深居简出,但是给人的感觉总是不舒服,永乐平日里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现在,这个男人,分明也没有把她放眼里。
    威严被挑战,永乐是生气的。
    但是,事情又轻重,她还是活生生地压下了自己的脾气问:“你想怎么做?”
    男人见她这么配合,语气也温和了几分:“这事好办。”
    他侧了一下身体,眼眸薄凉阴寒地看向永乐:“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
    “什么?”
    永乐被刺激到,从椅子上做起来,用你疯了的表情看着男人:“你休想,让本宫把所有事情扛下来,你想得倒是美。”

  ☆、294。第294章 我已成魔。1

“别急。”
    男人不急不缓地开口:“你贵为长公主,必然知道,这天下之间,能左右政权的是什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来在半空种轻轻地摇动:“不是帝皇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有这么一句话,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永乐听得不耐烦,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有话就直说。”
    “还以为你多聪明,不过是蠢货。”
    男人半点都不留情,嘲讽地笑:“这天下,人言最可畏,战御逆不了天下的意。”
    在永乐发飙之前,男人冷笑着丢出一句能压下永乐所有怒气的话:“我教你唱戏,明日早朝,你只要演好一出好戏,保证战御不会动你和仪儿。”
    男人却就是不直说,却已经胜券在握。
    永乐看见男人眼底冰冷的自信,心里有些衡量,最终选择了相信。
    秋意浓到达清风草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她上一次虽然来过清风草庐,但是,夜里山中的雾气很大,山路难走,她费了很大的劲头才终于爬上了山。
    天色曦光微微亮,她的头发和睫毛上,都落满了白色的雾气。
    清风草庐坐落在葱葱郁郁的竹林之中,凉风习习,倒是缓解了一些她们半夜上山的劳累。
    小婢女三儿正蹲在草庐外面的竹廊下煎药,药炉上的药罐子里冒出青烟来,在薄亮的晨光里,袅袅而去。
    药香味,苦苦的,弥漫了整个清风草庐。
    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三儿转过头来,有些惊讶地发出声来:“咦,姑娘,你怎么来了?”
    她认得出来秋意浓是公子上次带回来的姑娘。
    “三儿,我来找你家公子。”秋意浓温和地笑着说。
    这个小丫头单纯得很,不管枯骨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丫头,却是需要温柔以待的。
    “你找我家公子呀?”三儿蹙了蹙眉,有些抱歉地说:“公子昨晚个回来,身边不适,反反复复了一夜,刚睡着呢。”
    看这样子,三儿是不想让秋意浓去打扰枯骨欢了。
    秋意浓昨晚上到了枯骨欢在建安城内的别院找过,别院里没人,秋意浓便断定,他是上了山,来了这清风草庐。
    这一来,果真在这里。
    “公子得的是什么病?”
    在她的印象里,枯骨欢总是有些病怏怏的模样,温柔似水婉转有致的男子,却是一个病秧子。
    三儿蹲下来拿着小扇子扇着药炉里的火,有些难过地说:“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公子说,自打从西凉来了燕国,这病根子便落下了,这么多年了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
    她很是心疼她家公子。
    秋意浓隐隐约约觉得有一些别扭,来了燕国才落下的病根子?
    朝堂之中的尔虞我诈,一点也不必后宫少,可能更是热烈汹涌,枯骨欢这病,估计是难见好了。
    “听闻公子医术高明,难道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站在秋意浓身后的瑶溪想起关于公子枯骨欢的传闻来,很是疑惑地问三儿。
    三儿更是难过了,抹着眼泪说:“医者难自救。”

  ☆、295。第295章 我已成魔。2

三儿更是难过了,抹着眼泪说:“医者难自救。”
    秋意浓沉吟了一番,中意开了口:“我曾随恩师习医过一段日子,三儿,我去瞧瞧她。”
    瑶溪马上看了一眼秋意浓。
    她从小就被送到了平南县,在那里不要说习医了,连吃饭穿衣都难以保证,她什么时候学过医术了?
    她以为秋意浓是骗三儿,好让三儿让秋意浓进去。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秋意浓的确学过医术,或者说,是赵子时学过。
    她年少的时候曾拜入高尼断念的门下,跟着她修习佛法,成为了俗家弟子。
    高尼断念深受父王的喜欢,她常常云游在外,偶尔回到建安城,便会入宫来教导赵子时修习佛法,参透世事,教她医术,和她讲外面的事情。
    但是,她少时顽劣,能学到的东西,是少之又少。
    等她年长了一些,突然有一天,断念师傅不肯来了。
    父王派人去请她,她便只是回了一句:“尘孽太重,难以救赎。”
    她的话,竟然一句成谶。
    秋意浓记得,白禅的名字,便也是断念师傅给取的。
    她说她赵子时,纵然修习了这么多的佛法,却是始终参透不得世俗,也是白白修习了。
    便给她的婢女,取名白禅。
    白禅白禅,禅了,也是白禅。
    师傅最是聪颖,早就知道了她的未来。
    这是命运。
    “真的吗?”听她这么一说,三儿终于松动了一些。
    “嗯。”
    秋意浓点头,得到三儿的允许,她这才推开竹门进去。
    里面先是前厅,她绕过前厅进入后屋,刚抬脚进门,便被眼前的情景给震住了。
    竹屋内开了窗户,窗户外面是随风轻轻摇摆的竹子,竹节蹁跹,有些枯黄的叶子,偶尔从竹子上面跌落下来,随着风飘入了屋内,落在窗户下面的地板上。
    地板是光滑的木板,上面铺了一层白色的毛毯。
    男人趴在床畔沉沉睡了过去,一身白色的绸缎薄衣,松松散散地铺开来,和着如锻的黑发垂下床畔。
    身上搭了白色的绸缎薄被,胡乱却美感十足地垂落在身畔床沿。
    他侧着身趴在那里,脸朝外,几簇柔软的青丝落在苍白如玉的容颜上,长长的睫毛在微亮的天光里,在眼睑下落下了一圈忽明忽暗的光影。
    一只修长清瘦素白的手臂从衣袖中滑出来,从床沿垂了下去,骨节分明的指节,搁在地毯上。
    薄衫微微敞开,露出男人半截洁白的锁骨肩膀,那姿色,竟然不必女子逊色,硬生生的,让人脸红。
    屋内的时间仿佛已经静止,这番美景,教人心跳加速。
    秋意浓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是该这样站着?
    进退都两难。
    她总想,若是在静好的年华里遇见这般温柔惊艳的男子,她定然是极其欢喜的。
    但是现在,心里再难起伏。
    两边纠结了一会,秋意浓还是选择走了过去,伸手搭上了男子垂下来的手,怕惊醒了他,她的动作是极轻的,轻巧地抚上了他的脉象。
    男子的身体的温度是凉的,温凉的感觉,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她的心底。
    很多人都说,手凉的人,心也凉。

  ☆、296。第296章 我已成魔。3

很多人都说,手凉的人,心也凉。
    那么,这个男子,他的心,是温的,还是凉的?
    秋意浓忽然惊觉自己想了不该想的问题,不管他的心温或者凉,和她,有几分关系呢?
    收敛了一下心绪,她认真地探了探他的脉象,脉象虚得很,而且,脉象漂浮得厉害,云里雾里的,绕得很,她却始终没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她现在都有些悔恨年少贪玩不好好学了,师傅教的时候,她压根就没努力学。
    也难怪师傅觉得她救不了了。
    想着想着,秋意浓便莞尔了。
    自己的年少时光,就是一段混蛋史呀!!
    她低头傻笑,不知道床上的人已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来,一双刚睡醒有些睡意朦胧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双膝跪坐在他床畔的女子,她正低头浅笑,嘴角弯起,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无限的诗情画意。
    那些妩媚,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神韵自成。
    床上那人狭长潋滟的眸子里,生出了温柔的水纹,含笑。
    秋意浓终于有所觉,嘴角的笑容凝滞,抬起头来,眼睛正好看进了男子那波光婉转温柔似水的眸子里,四眼相对,她忽然有一些的小小的尴尬。
    又想起那一个让人心跳如雷的夜晚来。
    她本着救人一命的破慈悲心,莫名其妙失了身。
    但是,也把自己的命给救了,失身,总比失命好吧?
    所以,她也认了。
    明确说过不需要这个男人负责的,但是,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的次数和频率,正以疯狂的速度生长。
    总有一天,会占据了她的世界。
    莫名感到一些的惶恐。
    她的世界,不需要情,不需要爱。
    再说,绝情丹在身体里,一旦动情,她便会撕心裂肺,如同万只虫子在身体里啃食,让她崩溃。
    她不敢去试,同样的,也不愿意去试。
    公子枯骨欢于她而言,便只是一个错误。
    “什么时候来的?”
    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还带着睡意,有些沙哑,低沉得很。
    但是,他带着笑,却让他的话,多了几分自然而然的暧昧。
    这让秋意浓觉得不适应。
    她简单利落地回答:“刚到。”
    “嗯。他的声音拖长,带着难以言喻的魅惑。
    见秋意浓跪坐离他有点远,他伸出手朝她招手:“阿浓,坐到我身边来。”
    他笑得良善,单纯无害得如同不会咬人的白兔。
    秋意浓被他的话给惊颤到,眼眸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我觉得坐这里就很好,这样说话,我们都自在。”
    “我不自在呀!”
    男子翻了一下身,一只手撑着头,斜斜地看向秋意浓,唇边噙着一抹邪笑:“你坐过来,我会觉得更自在一些。”
    “呃。”
    秋意浓错愕地看了一下枯骨欢。
    她心里飞快地掠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高雅的流氓。
    明明看起来是那样一个不吃人间烟火的人儿,在她跟前说出来的话,却总是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调戏的,而且,他说得,却是那般自然和温雅。
    这才让她感到咬牙切齿。

  ☆、297。第297章 我已成魔。4

但是,她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他这般说,她大可不需要理会。
    她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眉目姣好,眼眸狭长,笑起来的时候,像个老狐狸。
    “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你。”
    她看着枯骨欢的脸,想要看看他的脸上情绪的变化,但是,他一直在淡若春风地浅笑,一双温凉如水的眸子一直看着她,不为所动。
    被他这样盯着,秋意浓心里暗暗咬牙切齿。
    刚要接着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却听见他的声音慢慢传开:“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秋意浓看着他,收住了自己刚要说出口的话。
    枯骨欢的面容很是苍白,带着病态,却笑容如春风。
    他悠闲自在地笑着,无害地说:“阿浓,我就知道你会来。”
    “如你所愿,我来了。”
    秋意浓弯唇冷笑,这个男人知道她会看穿在千秋宫里的事情,她会来找他想要弄明白事情,所以,他在等着她。
    她也不想拐弯抹角,盯着枯骨欢直接开口:“那就说,真的是你杀死了四个人中其中的一个?”
    回到蓬莱阁,秋意浓便一直在想。
    她能逃过一劫,必定不是她的运气好,而是枯骨欢帮了她。
    枯骨欢刚走到那四个人被羁押的地方,便有人晕倒,接着死亡,分散了百原的注意力,从而让她躲过了搜查。
    “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在口中含毒,而是你毒死他的是不是?”秋意浓忽然站了起来,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枯骨欢,这个有着清风华骨的男子,着实让人摸不透。
    枯骨欢看见她变了颜色的脸,忽然便笑了,宠溺地说:“阿浓说是,便就是了。”
    这话让秋意浓顿时感到心里一阵的波涛汹涌,果然是他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千秋宫?”
    秋意浓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宫中,似乎知道今晚上的事情的人特别多,而战御的局中,还有别的局,如此混乱繁杂,秋意浓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理清。
    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想必,和秋婷婷秋雨姗同去千秋宫的那两个人,定是永乐的人。
    秋凤仪不是傻子,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让永乐独善其身。
    一定会把她拖下水的。
    所以,去千秋宫的人里,有秋凤仪的人和永乐的人。
    这就等于,战御设了一个局,把秋凤仪和永乐都坑了。
    这么一些天里,这三个人就像是黏在一起一般,那么齐心合力地拿下了这个江山,除掉了她赵子时这个威胁到他江山的人,怎么现在就开始反目了?
    实在可笑得很。
    而枯骨欢,怎么也参与了其中?
    枯骨欢好像并不介意秋意浓知道这些事情,脸上的神色,几乎没有出现什么变化,依旧的清雅温和。
    淡淡地笑着说:“这宫中之事,牵连甚广,阿浓,我在局中,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局中之事?”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秋意浓被他说得越来越迷糊了,他在局中?
    枯骨欢却似乎并不想要解释,男人起身来,身上的薄衫垂落,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胸膛锁骨,春光大好。

  ☆、298。第298章 我已成魔。5

他坐在床上弯起一条腿来,一只手搭在上面,整个人呈现出了一些颓废的光景,却是好看得很。
    她有些尴尬地转过去头,不看他。
    “你为什么要帮皇帝?”
    “什么?”枯骨欢笑,真真假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听懂秋意浓的话。
    这迫使秋意浓转过脸来看向他,眼眸犀利几分:“你为什么帮战御抱出了十一公主的尸体?”
    既然这个男人知道她去千秋宫做什么,而且,他也帮她逃脱了百原的追捕,那为什么还要帮战御救出了赵子时的尸体来呢?
    这矛盾得很。
    枯骨欢弯着手指轻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不答反问:“阿浓何以见得我是在帮皇帝?”
    秋意浓错愕了一下:“难道不是?”
    “你被困在千秋宫内无法逃脱,便已经失手,若是尸身被毁,帝皇,掘地三尺,无人能逃。”
    他笑,一双眸子因为笑起来而眯成了一条缝,闪动着难以言喻的暧昧的光芒。
    瞧着她,生出无限的从容自信。
    这局,他比战御,拿捏得更运筹帷幄。
    秋意浓的脸色变了变,的确,她和白禅来不及逃跑,被堵在了千秋宫里,若是尸体被毁了,战御留在千秋宫,定当把千秋宫翻了一个遍。
    她插翅难逃。
    这般来,她便无言以对。
    但是心里别提多别扭。
    似乎有个疑虑正在慢慢地生出来,公子枯骨欢和战御,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这两个人,貌合神离。
    战御筹谋的事情,枯骨欢能够清楚地算计一番,不动声色之中,化危机为生机。
    都是千千玲珑心的男人。
    她的语气有些生硬:“上次,骗如遇离开浮屠殿,杀死佩蓉的人,都是你吧?”
    能如此精确筹谋的人,出了枯骨欢,还有谁?
    枯骨欢也没承认也没否定,只是微笑地看着他,轻轻地丢出去一句话:“阿浓觉得呢?”
    这一句,差点就让秋意浓心头涌上一股火来。
    她要是知道,还需要来问他呀?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不想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所以,在打马虎眼呢。
    “是你对吧?”她看着他,眼神冰冷而肯定,既然没有否认,虽然没有承认,但是,她觉得,那两件事,就是他做的。
    可是,枯骨欢却不说话了,一双又长又好看的眸子含着笑,端的是狐狸般的魅惑。
    他就是不说话,看着秋意浓,眼神丝丝勾人。
    秋意浓有些怒了,语气变得不大良善起来:“你把如遇骗回去,杀死佩蓉,那就证明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她不敢想象,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够知道她的每一步计划?
    要是换成了别人,那她,现在会怎么样?
    “阿浓。”
    他的声音柔软极了,拖长声音轻声唤她,如同缠绵密恋中的恋人,教人心弦颤抖。
    秋意浓莫名其妙地就不说话了。
    她跪在在床边,枯骨欢慢慢地伸出手去,抚了抚她的头,温柔地触摸着她的长发,话语里都是无端的宠溺:“后宫是非之地,你执意入宫,我定会保你平安。”

  ☆、299。第299章 我已成魔。6

那一天越王府之中,战越把她请到府中,上了湖心上的小舟,枯骨欢便也在。
    他是那样芝兰玉树冰清银心的男子,只一眼,便能看出秋意浓的执着。
    她要入宫,是任何人都拦不住的。
    感到头顶传来男子薄凉的温度,秋意浓的心急剧收缩。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这般好?
    而且,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似风轻云淡高雅出尘,手上,却沾上了佩蓉的血,嗜血的杀伐后,藏着难以琢磨的心。
    她抬起头来看他,感觉自己的脸皮,都已经僵硬,动了动唇:“你为什么要帮我?”
    停了一下,她的眼眸慢慢变得犀利,步步紧逼:“或者说,你帮我,有什么目的?”
    这朝堂上风云诡谲,天下棋局更是风云变动,他是西凉的质子,和她素无深交。
    他会无缘无故帮她?
    她不相信!?
    “阿浓为何就不相信人心本善呢?”男人很是漫不经心地微微仰头凉笑,修长葱白的指节在她的脸颊上游离,骨节分明得比窗外的竹节还要清晰好看。
    他指尖轻捏她的下颌,挑起她的下巴,一双含笑的眸子望进秋意浓的眼中。
    真真假假地慵懒开口:“若是本王告诉你,本王觉得寂寞无聊,所以找了点乐趣帮你,你信不信?”
    纯属都是因为寂寞。
    看到他的眼中倒映出来笑不及底的薄凉,她忽然觉得,质子的寂寞,她不懂。
    她伸手推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面无表情地说:“这世上人人都寂寞。”
    寂寞的人,何止是他?
    “阿浓可是也觉得寂寞?”
    男人眼波幽幽地看过来,寡淡轻淡。
    秋意浓刚想站起来,听见他的这句话,动作凝滞了一下。
    似乎觉得他说的这话有些的不可思议,于她而言,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只要能报仇,寂寞是什么?她都忘记了。
    她不可思议地笑着摇头:“公子想多了。”
    说着,慢慢地站起来,姿态优雅,不失礼仪。
    枯骨欢却不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他靠着墙壁坐着,模样随意懒散,笃定地笑言:“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寂寞。”
    是绝望后无情无欲的寂寞。
    人无情,就寂寞。
    秋意浓被他的这句话给哽住,突然变觉得如鲠在喉,难受得很。
    这个男人,一眼便看穿了她竭力想要隐藏的情绪,她不想绕过任何人知道她真正的情绪,但是,她是活生生的人,喜怒哀乐被活生生克制下去。
    她有她的寂寞,无关****,只因为辜负。
    天下人辜负了她,曾经恩情深厚如海的战御负了她,她爱的人都死了,这世上,最大的寂寞,便是心无处安放。
    她一个人走,一个人谋划复仇,这样的寂寞,无人能懂!!
    她已经准备离开,听见枯骨欢的话,半侧身偏着头看他,忽然嫣然一笑,那妖媚的姿态从细长的眼角蔓延开来。话语随性:“公子定是烧糊涂了,眼花看错了,我是秋意浓,从来不会寂寞。”

  ☆、300。第300章 我已成魔。7

风从竹林吹来,越过轩窗。
    她站在简陋干净的竹屋内,朝着他微笑,眼角上挑,眼底薄凉,笑容如生长在忘川河边的彼岸花,明明妖艳,却寓意悲伤。
    男人高贵清雅的容颜,忽然沉了几分。
    心里有某种从没过的激流,汹涌而过。
    他看着秋意浓离开的背影,低垂下眉目,天光度过他好看的容颜,落下了一片阴影。
    这阴影,让他的面容,浮浮沉沉,难以看清。
    只听得那声柔软的呢喃:“我已成魔,是你盈盈一笑,将我拯救。”
    他是魔,秋意浓,却不知道。
    看见秋意浓出了竹屋,三儿拿着扇子跑过来着急地问:“姑娘,可知道我家公子得的是什么病?”
    “三儿,对不起,我医术浅陋,查不出来。”
    见这小丫头如此殷切地看着她,秋意浓的心里多少有些的过意不去,她不怕辜负过她的人,就怕辜负别人。
    三儿的目光一下就灰暗了下来,却不怪秋意浓:“这怪不得你,我寻了很多名医,都无法诊断出来公子得的是什么怪病,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就是公子偶尔会病情发作得厉害,疼得神志不清,我很害怕。”
    三儿蹲下来,细心地煎着药,喃喃地说。
    秋意浓脑海中闪过她闯入枯骨欢别院的那一天晚上,他躺在莲花池之中,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是往日里温柔清雅的一个人,而是如狼一般,嗜血残酷。
    一双碧绿色的妖瞳,格外的森寒。
    那个时候的枯骨欢,根本就没有半点人的意识,她失了身……
    她想着想着,越发觉得,枯骨欢这根本就不像是一种病,更像是……毒发。
    这个定论她不敢告诉三儿,她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能说,说了,只会让三儿更担心。
    “三儿,你好好照顾你家公子,我们走了。”
    秋意浓回头看了一眼竹屋,那里面,是那个清风雅骨的男子,高深莫测,难以琢磨。
    她都能想到他是中毒了,聪明如枯骨欢,他自己,难道就不知道吗?
    答案是,一定知道。
    她带着瑶溪下山,走到山道上,感觉身后一直有道目光,索性回过头去,看见从葱葱郁郁的竹林之中,竹屋隐在其中,后窗开着,窗口边站着那身穿白衫的男子。
    他微笑着,朝她挥手告别。
    秋意浓的心,忽然有些触动,不敢再看,带着瑶溪加快脚步下了山去。
    她带着瑶溪经过玄武门进宫,刚想要穿过永巷回到后宫,却看见前朝这会刚刚下朝,她站在这里,可以看见络绎不绝的官员从金銮殿离开,浩浩荡荡地穿过玄武门。
    那些人当中,她赫然一眼便看见了秋凌云。
    他一身紫红色的朝服,胸前是祥云白鹤,意气风发地走在众人的簇拥之中。
    中年的男人,英俊更是成熟沉稳。
    要说秋意浓这父亲,还真是不错的,可惜呀,她现在,不是秋意浓,而是赵子时。
    这个人,曾经帮助战御,毁了她的家国。

  ☆、301。第301章 祸起萧墙。1

这个人,曾经帮助战御,毁了她的家国。
    总有一天,她会让秋凌云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四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瑶溪顺着秋意浓的眼神看过去,也看见了秋凌云,她低头的时候,竟然看见秋意浓握着的拳头,正好慢慢地松开,她知道,四姑娘对着父亲,素来没什么感情。
    但是,现在,是恨吗?
    她不敢妄自猜测,主人的事情,少知道一些为好。
    秋意浓看着秋凌云意气风发款款而谈地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她这才迈开脚步往后宫最。
    前朝和后宫,便隔了一条长长的永巷。
    她们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只见前面走来了一列阵势不小队伍,被众人抬着的坐辇上的人,一身端庄华丽的蓝色朝服,永乐那张高贵冷艳的脸,慢慢地在秋意浓的眼睛里清晰。
    这个女人一大早怎么在宫里?
    秋意浓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被抓的四个人中,有她永乐的人。
    所以,她是来处理这件事了。
    按照她在皇帝这里的位置,秋意浓难以想象,她会用什么办法让自己摆脱罪名。
    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走近来了,秋意浓和瑶溪闪到一边,让坐辇先行。
    她刚退避到边上,就看见坐辇上那华贵的女子,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那嘴角微微上挑出一抹得意嘲讽的弧度,眼角挑起,俯视着秋意浓,得意的姿态中,全是这个女子对秋意浓的不屑的挑战。
    那鄙夷的眼神好像在说:“想和本宫玩,你还嫩着点。”
    秋意浓马上便知道,永乐,当真把事情给压了下来。
    到底怎么做,能让战御这么轻易放过她?
    还是,战御根本就不想要惩罚她?
    她的心往下沉,心里恼恨不已,果然,战御这个男人,是靠不住的。
    而永乐,分明也是相信秋凤仪的话,怀疑是她秋意浓在陷害她们,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所以,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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