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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杀伐庶女:亡妃归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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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莲池岸上,垂挂在池边回廊下的风灯,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照得她的脸梦幻神秘。
“我的心在天下,不在你的百丈方圆。”
她绝情地笑,没有半点的情感:“且把你的百丈方圆,留给别的女子,或许,她会欢欣喜悦,再见。”
说完,她便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地离开。
背负着滔天的仇恨得以重生,她要的,绝对不是那美好的百丈方圆,而是整个天下。
战御的天下。
杀戮,杀戮,杀戮,夺回属于她赵家的一切。
她拒绝了他百丈方圆的承诺,选择了披着荆棘向前的巅峰道路。
许多年后,当她站在高处,才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而她最想念的,便是他的百丈方圆。
这是后话。
斜躺在莲池中的绝世男子,俊逸的轮廓沉浸在阴影里。
红艳的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光影变换中,有种无声的诡异。
司徒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恭敬地跪拜:“殿下,人走远了。”
他躲在门外看着秋意浓安全离开,才转身回了院子。
其实,在秋意浓躲进别苑,司徒戈已经为她解决了那两个杀手,所以,秋意浓不会有什么危险。
“嗯。”
枯骨欢的尾音拖长,透出一股散漫的慵懒来。
“殿下,正如你所料,秋意浓果真能缓解你的反噬之苦。”司徒戈对七殿下更是佩服。
他懂易经乾坤之术,竟能按照人的生辰八字算出和他命数相合之人。
从而在诅咒反噬只之夜,把秋意浓引到他的身边。
这也多亏了那两个杀手,司徒戈才不费什么劲头,秋意浓就自己闯进了别苑之中。
这或许,真的是天意。
“不是秋意浓和本王的命数相合,而是另有他人。”
枯骨欢话语不明,声音飘渺虚无,像是不大确定的轻声呢喃,却也像是漫不经心的自信。
“殿下这是何意?”司徒戈不知道枯骨欢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明就是秋意浓帮他缓解了反噬之痛的,为什么殿下又说,不是秋意浓,而是另有他人?
他很是疑惑,却见枯骨欢脸色倦怠地倚在莲池边,已经有些的昏沉。
面容憔悴苍白,像是大病刚愈。
司徒戈心疼他,也不敢再问,便守在那里,等反噬的劲头过去,殿下便可以好受一些了。
良久,突然听见一声如清风般轻微的声音:“越王该是怒了,那两个刺客的人头,一颗送给越王府,一颗,送到皇宫。”
☆、85。第85章 时过境迁。
越王府。
滂沱的大雨夜,黑压压的大雨,把越王府沉沉地府邸覆盖其中,青黑色的大理石,闪着古老压抑的光。
因为雨下得太大,砸在身上都有些疼痛。
守门人就是这么躲闪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发现,门口多了一个白色的包裹。
那保色锦缎的包包裹,丢在地上,鼓起一个包,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白色的包裹,被不断渗出来的鲜血浸湿。
那大雨纷纷扬扬的挥洒下来,也不能洗干净那血迹。
有侍卫上壮着胆子上前去查看,拆开包裹来,一声惊叫马上涌出了喉咙,他吓得往后倒去。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把天空撕开了一道猩红色的口子。
那暴风骤雨倾斜而下,那颗人头,被闪电照亮,脸色苍白,瞳孔因为恐惧而无比睁大。
死之前,受过巨大的恐惧。
在这样诡异的夜晚,越王府突然收到了这个一颗人头,侍卫不敢耽搁,马上提了人头一路狂奔入府。
到了越王的书房,这才敢停下。
书房位于偏院一角,院内栽种了满园的白海棠花。
洁白的花瓣盛开子在枝头,中间点缀着浅浅的黄,美好得让人不忍心践踏。
狂风暴雨来得太猛烈,吹得那枝头上的白海棠纷纷坠落,脱离枝头,坠落满地。
把院子,铺成了白色的花海。
侍卫提着人头刚冲到院门口,忽然瞧见在这狂风骤雨之中有一个灰色的人影,身影修长,挺拔。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海棠树下站着。
也不动,只是保持着头微微上仰的姿势,看着不断飘落的白海棠,背影在这风雨夜,显得格外的萧廖。
就在侍卫刚想开口的时候,忽然听见站在树下那人似乎是轻声呢喃了一声:“海棠花开,海棠花落,子夜漏更,时过境迁。”
就像是一首短言诗,仔细吟诵,更像是一句表达感慨的短词。
有着无法释怀的怅然。
侍卫听不大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雨下得更大了一些,瞧见站在树影下的人转过身来,赫然是越王殿下。
侍卫还来不及说话,战越那张祸水般的脸上,便闪过一抹厌恶。
他蹙眉嫌弃地说:“把你手里的那脏东西拿远点,别污了本王着满园的海棠花。
这么高洁神圣的海棠,见不得那血腥。
那侍卫知道这海棠阁的白海棠是越王的心头爱,不许任何人染指,所以,他连忙提着那人头倒退出了院子。
在门外恭敬地禀报:“王,刚才有人送来了一颗人头,属下见事情非同小可,便赶来通知您!!”
这事情的确非同小可。
“人头?”
战越站在花海之中,那灰色的锦衣,明明沉郁不已,那鲜花坠落在肩膀上,平添了几分娇俏的生动。
“是的,是一颗人头,而且,那人头,还是西府的杀手。”
西府,战越心知肚明,所属秋凤仪。
是战御亲自设立的,交到秋凤仪的手中,西府作风狠辣,行事诡异,杀害无数反对战御的官员。
臭名昭著,无人不怕。
却知是战御暗中势力,谁都敢怒不敢言。
又因为不是战御直接操控,所以,谁都没有证据敢说战御一个不字。
他是帝皇,掌控天下人性命。
☆、86。第86章 绝地反击。
“西府的杀手人头,送来给本王?”
战越缓缓地漾开唇齿,唇角上逐渐地晕开来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来,邪气地低吟:“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事情,在他看来,只能用一个好玩来形容。
好玩,他就玩,不好玩,他便不会去涉足。
“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我们派去接相府四小姐的人被杀了,被斩断人头,四小姐不知所踪,据查探,追杀四小姐的,便是西府的杀手,就是这个人。”
侍卫举起手中的人头说。
“哦。”
战越有些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眼眸半眯半合,那流转的意气在眼底窜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端的妖娆。
“送来人头的人呢?”他轻问。
那侍卫不敢回答了,低下头来。
战越眯着眼睛嘴角微微牵动:“没看见人?”
尾音被他上挑起来,渗和着雷声,格外的阴翳。
那侍卫猛然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击着青石板,溅起无数的雨水来,听见战越阴压压的声音传来:“去禁牢领赏吧。”
“是,王。”
侍卫听到那禁牢两个字,心脏猛然抽搐了一下,禁牢,那个地狱,进去的人,非得生不如死。
能不能出来,看自己的造化。
战越严苛冷酷,断断不会容忍手下的人做事如此的疏忽不靠谱。
“秋凤仪的风头,是越来越盛了呢,现在,连本王要的人,都敢动了。”战越森森的话语随着雨点蔓延开来。
随着这春日的土壤,在空气中,散发着芬芳。
那侍卫,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每每听到越王殿下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天地,势必要翻一番的。
果然,战越又是悠然自得地丢出来一句话:“去给她送一份大礼吧,她杀我府中一人,本王要她十倍奉还。”
“王的意思是?”
侍卫小心翼翼地问,不敢太确定战越的意思。
“去给秋凤仪再送上十颗西府杀手的人头,一定要恭恭敬敬地送上,做好事,不要留名。”
战越撑着伞,明明那样一个美得过分的人,抿唇浅笑的时候,活脱脱一个魔鬼。
红唇如凝,轻轻启动:“让她好好地猜猜。”
侍卫低头领命。
感觉头顶上一道冰冷的目光紧紧地落在他的头上,刚想要开口问越王还有什么吩咐,战越却率先开口了。
“秋意浓如何了?”
“我们的人已经查过了,四小姐已经安全回到相府。”
虽然秋意浓回去了,但是,却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安全回去的,能逃得开西府的杀手的追杀,不简单。
战越想着,索性微微地收缩起眼睛来,下场的眸子,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美得不胜收。
“那小丫头,果真是一个妙人儿。”
他饶有兴趣地抿唇微笑,不过是受人之托,要把她送入宫,那个人竟然会求他,让他很是吃惊,便深夜去了相府。
却没想到,半夜瞧见了秋意浓真实的面目。
果然,杀伐,冷血,无情。
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侍卫不知道战越在想什么,以为他担心秋意浓的安危,便试探地问:“要不要派人保护四小姐?”
“不用。”
战越想都不想地拒绝:“吃了这一个亏,本王要看看,那个小丫头,是如何的绝地反击?”
☆、87。第87章 装神弄鬼。
皇宫。
雨下得大了,雷电劈开天际,雨水从猩红的口子之中倾斜而下,瞬间便把整个皇宫淹没在其中。
那黑沉沉的天,浩浩荡荡的雨,下得人的都不安生。
这个夜,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奢侈雄伟的大殿,殿内却是一派一如既往的冰冷和沉郁,黑夜永恒,如同静止了一般,看不到尽头。
殿内的桌案上,端放着一颗人头。
百原跪在人头前,全身紧绷,不敢说话。
尊贵冷酷的男人背对着他站立在桌案前,看不到神色,只看到那冰冷冷硬的背影,如同一座精致的雕塑。
看上去很是美好,却是冰冷冷的。
“皇,这是西府的人,属下去查了查,是秋大小姐派去追杀秋四小姐,中途被人杀了,不知道被何人所杀。”
被人杀了之后,把人头送到了皇宫之中。
百原能查到的就这么多,到底是谁杀了这个人,为什么要送到皇宫之中,就不得而知了!!
战御一身沉郁的黑衣,肃杀萧条。
“她为何要杀自己的妹妹?”战御的声音,是一贯沉稳的冷酷。
百原有些为难地说:“这内宅之中的事,属下,也无从得知。”
女人的斗争,都是不大能上得了台面的。
不可说。
战御沉吟了一下,忽然有些高深莫测地低吟一声:“一剑断头,高手,能让这样的高手帮她除掉追杀的杀手,看来,这个女人,有些能耐。”
是一个有趣的人!!!
百原见战御对秋意浓上心,连忙说:“属下打探了一下,秋四小姐唤秋意浓,因为命带煞气,自小被送到平南县,刚刚被接回没多久。”
“秋意浓。”
这一个名字从战御的唇齿之间出来,只觉得带了一份莫名的缠绵和缱绻,散落在这夜里,有难言的妖娆。
这感觉,让战御的心,竟然抽动了一下。
除了那个被尘封的名字,再也没有一个名字能够这么触动他的心,他忽然便弯起唇角来,挑开一抹笑纹来。
那笑纹,阴鸷,邪气。
百原瞧着,觉得脊背有些发凉,总感觉秋意浓这个名字,以后会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而且,必定带来不少的波澜。
战御在那盏微弱的烛光之下,瞧着那颗人头,浓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阴历。
“朕觉得,她是真的回来了!!”
这声音,浮浮沉沉的,在这沉郁的空气之中荡漾开来,让人的心,猛然一抽。
百原马上意识到战御说的她是谁。
那个在后宫禁忌的名字,赵子时。
她真的回来了吗?
百原不敢相信,但是这一连串一连串的事情,都在告诉他们,若不是赵子时回来了,便是有人借着她的名头。
装神弄鬼!!
“朕真想看看,她是怎么死而复活的!!”
男人的声音沉沉郁郁的,有些咬牙切齿的阴鸷,仿佛很多的恨得不到宣泄,对那个女子,恨之入骨。
他忽然抽出百原腰间的软剑,运剑如风,剑气铺天盖地,那颗端放在桌案上的人头,在他的剑气下,化成一滩血水。
最后,都被他运功化尽。
言辞阴鸷狠辣:“十一,你可知道,死人,也无法离开朕。”
☆、88。第88章 她回来了!
小喜子冒着雨冲进秋凤仪所住的凤来阁。
衣衫被雨水沾湿,他狼狈地抬袖抹着脸上的雨水,冲进屋中还没来得及看见秋凤仪,便大喊道:“大小姐,秋意浓回来了!!”
他刚刚在看见秋意浓好端端地走入了秋尽阁。
他们派出去的杀手,竟然没有把她给杀掉。
小喜子边说边冲进门去,忽然便被屋内的景象惊吓得倒退几步,脚步踉跄地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只见屋内烛火朦胧,案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血淋淋的人头。
外面雷电交加,闪电把五彩琉璃窗照得亮光频闪。
映照得那案台上狰狞可怖的人头,格外的诡异阴森。
秋凤仪一身红色的衣裙,长长的裙摆逶迤地拖在地板上,衣摆上五彩凤凰金耀夺目,缀满珠玉隗宝。
她整个人笼罩在这贵气逼人的华衣里,雍容华丽。
面对着这十颗人头站立,秋凤仪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几乎都要扭曲在了一起,闪电划过,她的面容,煞白无比。
如同夜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诡谲万分。
小喜子颤抖着身子,语不论次地问:“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秋凤仪吊着尖锐的嗓音阴邪地笑:“我们派出去杀秋意浓的杀手,半路被人杀了,人头一个送到越王府,一个送到皇宫,人家还恭恭敬敬地给我们送上了这一份大礼。”
她挥着衣袖,拂过那整整齐齐放在案台上的十颗人头。
那是西府里其他十名杀手。
都是高手,却竟然让人轻易地一刀削掉了脖子,脖子的刀口整齐划一,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好手段!!!
秋凤仪瞧着,怒极反笑。
忽然平地炸响一声惊雷,闪电划过天空,狂风骤雨击打窗台,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嘈杂凄凉。
小喜子突然就想起来,他们把赵子时送上那个人的床上的时候,那一夜,也是这种天气的。
他惊恐地发现,那些滴着血的人头中,摆在中间的几颗人头,每一颗人头的脸上,都刻着一个字。
照着读过去,便是:我回来了!!
“啊!!是她……是他……。”小喜子拖着身体,手挥舞着不断地往后退,眼睛无比惊恐地睁大。
“一定是她回来了,一定是她!!”
最近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都带着亡妃赵子时的痕迹。
真的是那个人回来了。
战越送来的人头上,是没有任何的痕迹的,却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人头上不知何时,被人刻上了这几个字。
突然瞧见那几个字,小喜子吓得魂飞魄散。
“啪。”
一声脆响,却是秋凤仪挥手把一个瓷器茶杯重重地砸在了小喜子的身上,面目扭曲地低吼:“闭嘴,那个贱人已经死了,被挫骨扬灰,骨头都不剩。”
她张狂地摇摆着衣袖,那衣袖带着风,发出猎猎的响声。
小喜子在闪电光芒里,瞧见秋凤仪一张脸,却也是苍白无比。
她明明,也是极其恐惧的。
却强装着不害怕,神情却出卖了她。
☆、89。第89章 是人是鬼?
她明明,也是极其恐惧的。
却强装着不害怕,神情却出卖了她。
小喜子缩着身体,不敢再说话,却是浑身颤抖,眼神露出浓烈的恐惧来,惹得秋凤仪更加的心烦气躁。
烛光摇摆,雷电轰鸣,照亮案台,案台上摆放着整齐划一的人头,仿佛都露出了森森的白牙,看着她阴笑。
秋凤仪的身体猛然前倾,用手激动地扫过案台上的人头。
声音尖锐如利刃:“装神弄鬼!!!”
那些人头噗通噗通地掉落在地上,又是咕噜咕噜地在地上翻滚着,有两颗人头滚落在小喜子的脚边。
那人头眼睛垂下来两行血泪,白牙阴森地笑着,看着他。
“啊,鬼啊,是她,她真的回来!大小姐,她真的回来。”小喜子凄厉地喊了一声,吓得连爬带滚地爬到秋凤仪的脚边。
惶恐地拉着她的裙摆,神色凄然。
那个女人,真的回来!!!
“滚开!!”
秋凤仪毫不留情地一脚把小喜子给踢开,神色煞白骇然,眼神阴冷嗜血地盯着小喜子:“你怕她?”
小喜子翻出去好远,听到秋凤仪的话,整个人呆住了。
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记忆里那个女子绛红色的水裙,衣摆逶迤散开来,一身素手拢在身前,抱着琵琶轻轻吟唱,眉目妖娆,艳倾天下。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秋凤仪身上的红衣,恐惧地瞪大眼睛:“大小姐,你怎么穿了她的衣裙?”
这身衣裙,是他亲手从制衣局给赵子时拿回的,所以,他很清楚地记得这红衣的衣摆上,那展翅欲飞的五彩翔凤。
当时赵子时很是喜欢,曾捧着问他:“小喜子,你衣衫可真漂亮,阿御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她仰起头来笑得眯起了眼睛来,看着他,满眼的星辉。
秋凤仪听到这一句话,如遭雷劈。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艳红色的五彩翔凤华衣,忽然瞧见裙裾处白丝缠成的细碎的白海棠化,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做的五彩翔凤华衣,是没有这海棠化的。
赵子时喜白海棠,她的衣裳上,多是海棠图腾,瞧着洁白温淡。
秋凤仪脸色煞白地跑进内室,翻箱倒柜地寻找什么,最终看见端端正正叠放在衣柜里的红色衣袍。
挥洒开来,那衣摆上,同样有五彩琉璃丝线刺绣而成的金色翔凤,耀眼无比,裙裾没有海棠。
这才是她的衣裙。
她就像疯了一般扯着自己身上的裙子,像个疯子一般低吼:“那个贱人的衣裙怎么会在我这里?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有人把她的红衣放在衣柜最底层,而把赵子时的红裙放在了她放红裙的地方,这样一来,下人给她穿衣的时候,就给她穿上了赵子时的衣裙。
她竟然把一个死人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窗外闪电霹雳,映照着她身上那艳红如血的华裙,红得刺眼,她好像看见那裙子上,鲜血不断地涌动。
秋凤仪颤抖着手指去抚摸了一把裙摆,那手指之上,都是粘稠的鲜血。
她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殷红,脸色惨白,忽然扯开嗓子,惊恐地高喊出声:“赵子时,你是人是鬼?快给我滚出来!!”
☆、90。第90章 故弄玄虚。
惊恐地高喊出声:“赵子时,你是人是鬼?快给我滚出来!!”
这个名字从喉咙之中涌出来,秋凤仪这才觉得整颗心都在颤抖:“赵子时,就算你成了鬼回来了,我也要你魂飞魄散。”
她执起剪刀,把身上的凤衣,剪得破碎,才逐渐慰藉了她的心。
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赵子时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亲眼看见的,被百原挖出了心脏,丢入扶灵山喂狼。
她再从内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身上换上了自己的那一身红衣,厌恶地看着地上滚落的人头。
声音冷漠地开口:“有人故弄玄虚,借着那个贱人的名头,想要吓唬我,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若是她不小心吓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那才是让躲在暗处的那人得意。
小喜子被吓得脸色惨白,还没有回过神来,不断念叨着:“不是的,真的是她回来了!”
这人头,这衣服,都表明,她是真的回来了。
“小喜子,你怕了?”秋凤仪坐在贵妃椅上,一双凤眼轻轻眯起,阴邪地看着他,皓齿微露:“你可别忘了,她是你的主子,你背叛了她,她若是回来,必定会找你索命!”
她的声音越说到最后,越是轻柔,如同呢喃软语,如梦如幻。
寒夜阴森,女子声音萌黄,如同缭绕过来的鬼魅,小喜子整个人瞬间僵硬,失去了魂魄一般看着秋凤仪。
满眼的恐惧。
的确,要是赵子时真的回来了,一定会找他索命的。
“行了,把这些赃物处理干净,污了我的眼睛。”秋凤仪嫌弃地扫过满地的人头,厌恶无比。
小喜子从地上爬起来,找了麻袋,把人头都装进了麻袋,提着去了院子里,连夜挖了深坑,把人头都给埋了下去。
等他折返回屋里的时候,看见秋凤仪端坐在贵妃榻上,大丫鬟玉兰正在听她说话。
“去查查,谁来过凤来阁,谁碰过我的衣服?这相府不安生,我就要来抓抓鬼。”秋凤仪的声音,极其的阴郁。
小喜子走进去,看见她弯起唇角森笑,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个天香国色的女子,贤良淑德温婉才德双馨的相府大小姐,暗地里,却是一个嗜血的魔鬼。
这样的差距,还真是有些大。
看见小喜子进来,秋凤仪冷睨了他一眼,呵斥:“你要是再被那个贱人所扰,我这里就容不下你了。”
小喜子连忙跪下来磕头:“奴才绝不敢再胡言乱语,大小姐息怒。”
赵子时死后,千秋宫里的人差不多都被杀戮殆尽了,他有先见之明早就投靠了秋凤仪,才保了一命。
他不想死!!
“若敢再犯,绝不容情。”
秋凤仪挥摆衣袖,俨然已经是凤仪威严。
还没封后,就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皇后。
“奴才不敢!”小喜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匍匐如蝼蚁。
“起来吧。”
秋凤仪终于开赦了他,眸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屋内的烛台之上,面容俏丽,姿色绝世,勾唇阴冷地说:“看来,秋意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91。第91章 苦肉计。1
面容俏丽,姿色绝世,勾唇阴冷地说:“看来,秋意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派出去的杀手,竟然都被杀了。
而且,还有人给她送来了她手下的十颗人头。
这十颗人头,要不是战越送的,就是秋意浓送的?
而秋意浓没有这个能耐的,所以,就是战越送来的,用意在警告她秋凤仪不要动他的人。
他的人?
秋凤仪嘴角带着冷笑。
战越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明着是浪荡不羁,流浪花间的浪子,可是,她清楚地明白,这个男人,不简单。
要是秋意浓真的和战越扯上了,她秋凤仪得不到好处。
况且,这秋意浓还和赵子时那个贱人有渊源,不管什么渊源,她都不能让一个祸害,就这样留着。
终究会成为一个祸端的。
她纤长如玉的手指按在椅子的扶手上,手下用力,紧紧地捏着扶手,咬牙切齿地说:“既然暗杀不成,我除不掉你秋意浓,那么,就让父亲来。”
很快,她就能找到把秋意浓送到鸳鸯阁的人,证明在苏定康死的时候,秋意浓就潜伏在鸳鸯阁里。
而苏定康中的是苦苏和风莲子的毒,有钟记药铺的掌柜证明秋意浓去他店里买过这种药。
那么,就算秋意浓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
“小喜子,去派人守着钟记药铺的掌柜,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小心你的小命。”
秋凤仪吩咐下去,眉目森冷。
小喜子惶恐地磕头:“奴才一定让侍卫看好钟掌柜。”
钟掌柜是最重要的人证,秋意浓要是想掩盖她的罪行,必定会对钟掌柜下手的,所以,保护好他,十分的有必要。
“我们的人有没有找到送秋意浓进鸳鸯阁的人了?”她又问。
她等的,就是这个人证。
小喜子缩了缩脖子说:“鸳鸯阁的人都死了,想要查有点难,不过已经有些眉目了,这两天就会有消息。”
“两天太慢了,明天给我找到人。”
秋凤仪狂躁地说,她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了。
眼看封后大典在即,半点的赵子时的痕迹,都不能留下。
只要找到了证据,就算秋意浓做出解释,本来就厌恶秋意浓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秋府的声誉和命运,一定不会姑息秋意浓。
再加上她封后在即,父亲一定会考虑到秋意浓命带煞气,怕影响了她,会处理掉秋意浓的。
吩咐好了一切,秋凤仪这才遣散了玉兰和小喜子。
小喜子挑开厚重的门帘侧身出去的时候,忽然瞧见秋凤仪坐在昏黄的灯火之中,嘴角微微上扬,诡异地笑着。
他觉得后脑发凉,匆忙卷帘出去。
第二天秋凤仪刚刚起床洗漱,就见小喜子慌张地跑了进来。
她蹙了蹙好看的眉头,有些不悦。
这奴才,真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玉兰见秋凤仪蹙眉,连忙给小喜子使了一个眼色,假声呵斥:“小奴才,慌什么慌,不记得小姐怎么教的了?”
秋凤仪不喜她的人这么没有规矩。
小喜子也顾不上什么,上气不接下气都说:“大小姐,钟掌柜被二姨娘的人强行给带走了。”
☆、92。第92章 苦肉计。2
“啪嗒。”
秋凤仪把手中的象牙梳重重地搁在梳妆台上,因为力道过大,那象牙梳出现了一条缝隙,几乎碎裂。
她的脸色阴郁:“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昨晚她才吩咐下去要好好地保护好钟掌柜,这个人,可是她杀死秋意浓的一把利刃。
不过过了几个时辰,他就出事了!!
“来得还真是巧合!!”秋凤仪挑着眼角阴阴地笑。
小喜子吞了吞口水说:“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你快去前厅看看吧。”
二姨娘温婉的人二话不说就把人给带走了,根本就拦不住。
秋凤仪站起来,一巴掌甩过去甩在小喜子的脸上,愤怒地骂:“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
这本不该怪小喜子的。
二姨娘温婉要人,他一个奴才,自然是拦不住的。
可是秋凤仪就是这样一个人,把所有的愤怒和阴鸷都撒在身边的奴才身上,从这扇门出去,又是贤淑大方温婉动人的一个人。
这门里门外,俨然就是两个人。
小喜子被打得五荤八素的,脸颊红肿,捂着脸不敢吭声。
秋凤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收敛起眼底阴狠的暴戾,带着玉兰和紫鸢出门。
走出门去,女子那柔嫣花颜上笑如春风,恬淡美好。
等她赶到前厅的时候,才发现前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钟掌柜跪在正厅中央,
父亲母亲都在,二姨娘温婉也在,却有些奇怪,身边站着贴身婢女,拿着帕子帮她遮着脸。
温婉一脸的愠怒。
秋凤仪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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