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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越让我嫁你我越是不嫁做一辈子你的未婚妻憋死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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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为了留住宋贞儿,潘金金没有多想就抢过了孩子。抱着走了一段后,心头突然不是滋味起来。怀中的婴儿轻若无物,她打开看见过脸,小小的一团,看不出像谁,白嫩嫩的倒是像极了宫厚。
原来这就是宫厚的孩子……
“宝宝,我抱着吧。”忽然,宫厚碰了碰潘金金,他想来想去,还是不能让潘金金抱着可能是俞海清转世的婴儿。
潘金金怔住,她还没伤感完呢。这厮莫不是怕她摔死她的种!好啊,说什么只对她一个人好,只疼她爱她一个,指天对地的发誓,她为什么会上两次当?
潘金金眸子顿时冷了下来,正好宫厚伸出手,她一下就把婴儿放在了宫厚手上。
怎么了?孩子救了,孩子娘也收留了,还这么大火气?
宫厚敢怒哪敢言啊,抱着孩子默默跟着后面。
第103章 潘姑娘走啦~
“前辈; 还是我来抱吧。”
忽然; 宋贞儿追上宫厚; 着急地伸手去接孩子。
就在刚才潘金金和宫厚交递孩子的时候,宋贞儿忽然想到,宫厚对她冷淡是不是因为她有孩子?再看宫厚小心抱着孩子,对那孩子还不错; 只是与自己保持距离,宋贞儿愈发觉得可能,大多数男人们都喜欢追求小姑娘; 自动忽略已婚或者生了孩子的妇人。
其实宋贞儿原是不想让宫厚看见这孩子的,只是没想到引来的人会是宫厚和潘金金,这下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不,我抱……”宫厚见宋贞儿伸手急忙躲避,避开见宋贞儿表情僵硬忽觉自己行为有些怪异; 哪有不让孩子亲娘抱孩子的?
“你受了重伤; 伤还没好,还是赶快调息; 等你伤好了我再把孩子给你。”宫厚解释道。
看; 他还是为人着想的。就是那个原因。
宋贞儿不想惹宫厚反感,装作虚弱的样子道:“那好吧,有劳前辈了。”
须臾,潘金金、宫厚带着宋贞儿和婴儿回到露宿地,江煜、丹朱、孔宜萱看见宋贞儿和婴儿都吃了一惊。孔宜萱被宋贞儿扫了一眼就缩回了脑袋。潘金金把如何救了宋贞儿讲了一遍,便自上楼去打坐了。
见过那孩子后; 潘金金就不想用宫厚建造的东西了,但她又怕自己在外面打坐,宫厚会当着宋贞儿的面啰嗦个没完,所以干错躲进楼里,管他外面如何眉来眼去呢。
潘金金坐了一会儿,不见宫厚上来,心里难言滋味,正在此时忽然听到孔宜萱传音。
“少城主,宋贞儿让我挑拨你跟宫师叔的关系!”
孔宜萱刚坐下没多久脑子里就响起了宋贞儿冷冰冰的声音,叫孔宜萱使计逼走潘金金。
这个宋贞儿如此迫不及待!潘金金眼珠动了动,胸腔里不知为何憋着一股气似的疼痛,猛地咬牙:“好,那你就依照她说的办吧。”赶快了了此事,她跟宫厚就再无关系!
“是。”孔宜萱知道潘金金所谋,当即答应,但旋即犹豫起来,“我那我怎么挑拨你们?”
孔宜萱感觉这个难度很大啊,这一路宫厚对她处处戒备,感觉无从下手,下手可能有性命危险!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潘金金才懒得想呢。
刚才她问宋贞儿,那宋贞儿也是叫她想办法,态度比潘金金还要恶劣,孔宜萱感觉自己像掉进风箱里的老鼠,欲哭无泪。
孔宜萱小心偷窥宫厚,只见宫厚席地而坐,将那婴儿放于膝头,似在闭目打坐。
其实宫厚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因为据他几番观察,这婴儿似乎就是一普通婴孩,但又怕俞海清会突然觉醒。宫厚很想把他给弄死,又觉过于残忍。纠结之间连跟着潘金金上楼都不成。
孔宜萱想了半天,这挑拨男女之间的关系并不难,通常那些个男的没有不偷腥的,但在宫厚这儿……不成功就是死啊!
“孔宜萱,你还不去勾|引宫厚!”潘金金等了半天了,都不见孔宜萱动静,她也难熬的很,不得不催促孔宜萱。
“少城主,我怕他劈我啊!”孔宜萱讲出实话,实在是怕了。
“你怕什么,我保护你,快上,你坐他腿上就行!”只要孔宜萱坐上宫厚的大腿,她就有理由跟宫厚吵架。
“……哎。”孔宜萱哆哆嗦嗦地答应了一句,整了整衣裳,总之保命重要,潘金金这个人还是可靠的。
谁知道孔宜萱离宫厚还有三丈远,宫厚眼睛就睁开了。
“你干什么?”
一句话孔宜萱就不敢动弹了:“我,我……上茅厕!”
说完孔宜萱就情知不妙,她几天都没吃东西,哪有什么东西需要排泄,在宫厚怀疑的眼神里缩了回去。
“肚子突然又不疼了。”
“孔宜萱,你来一下!”潘金金站在竹楼上把一切都看见了,气的叫孔宜萱上去,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氅衣。
“喏,给他送去!”
潘金金声音很大,宫厚绝对可以听见。
孔宜萱拿了氅衣下楼,预备走到宫厚面前的时候就假装摔倒,只要摸着宫厚的衣角,潘金金就有理由发脾气了不是?
谁知道她才出了竹楼,宫厚就叫道:“站住!”
只见一道紫光从宫厚袖中遁出,在孔宜萱手上一落,直接取了氅衣就走了。
孔宜萱根本靠近不了宫厚!
笨蛋!潘金金足尖一点直接蹿出了窗子,落在宫厚身边。
宫厚手里还拿着氅衣,高兴道:“宝宝,我不冷的。”
“让你穿你就穿,哪来那么多废话!”
“哎。”
宫厚忙把婴儿放下,将氅衣披上。
宋贞儿虽然装作打坐,内心却吃惊无比,这快六月的天,哪用得着穿氅衣?潘金金这语气,宫厚也受得住!
氅衣穿上,宫厚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用手撇去,看见潘金金在看他,忙道:“可以挡蚊子。”
“哼。”潘金金哼了一声,低头去看地上的婴儿。
宫厚见她看那孩子,担心俞海清随时觉醒,急忙去抱那婴儿,不料却被潘金金按住手腕。
“我看看孩子怎么了?你怎么总是不让我看?”
“……我没不让你看。”宫厚看了一下潘金金的脸色,把孩子抱远了一点:“你可以远一点看,这样看。”
“滚你妈的!我一摸这孩子你就抱走,你跟这孩子什么关系?”潘金金猛然拔高的嗓门把正在打坐的几个人都吓的哆嗦了一下。
这张口就骂的架势比市井泼妇还要厉害,宫厚能忍?
几双眼睛都在盯着宫厚,却见他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低着头,小声道:“不是你让我救这孩子吗?我怕他尿你身上。你要是喜欢孩子……回头等我们有了孩子,天天让你抱。”
想的真远!
潘金金:“我就要抱这个孩子!”
宫厚:……她怎么就跟这个孩子较上劲了,但他不能给啊。
宫厚犹豫的当儿,潘金金又道:“你给不给我吧?”
宫厚:“宝宝……”
潘金金爆发了:“姓宫的,你当我看不出来!从你看见这个孩子第一眼,你就百般不让我看也不让我摸,为什么?难道他是你的种?!我说你怎么一个劲地往那边看!”
潘金金手一指,指的正是宋贞儿的方向。
宋贞儿一愣,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是啊,他是我的孩子……姐姐,姐姐你可不要误会!”
“谁他妈误会你!姐姐也是你叫的吗?你为什么叫我姐姐?你又不是我妹妹,也不是他的小妾,哦?宫厚!”潘金金一脸恍然大悟地瞪着宫厚。
宫厚想扒开她脑袋瓜子看看她是怎么想的?这么多人,他不好跟她吵,低声道:“宝宝,你别胡说。他怎么会是我的孩子呢,我跟你还没有圆房呢。”
宫厚不提圆房还好,一提圆房潘金金就记起来了,本来她这撒泼就有点借题发挥,眼下竟然控制不住道:“不是你的,你看看这眉毛,这鼻子,这眼,跟你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潘金金声音太大了,那婴儿陡然间就嗷嗷的哭起来了。
“哎呦,孩子,我的孩子……孩子你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宋贞儿志在挑拨宫厚和潘金金,哪会放过机会,立即含糊其辞咬定宫厚不会伤害孩子,让潘金金使劲误会。
“啪”的一声,潘金金照宫厚脸上打了一个巴掌。
又打他?正要竭力解释的宫厚傻了,本能低头,却看见怀中婴儿张着嘴哇哇大哭,在那大哭声中,他心里突然蹿出一点不甘,这一路来,他百般讨好、忍让,她看不出来这孩子有问题吗?一个劲的逼他!
“潘金金,他要是我儿子,我会让他流落在外吗?”她怎么那么傻!
虽然气愤,宫厚还是保持了冷静,尽量解释,让潘金金明白。
不想潘金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就是你儿子,所以你才要接他回来!好,好,好,你真好——”
宫厚简直气晕了,他说什么她都故意歪去是吧?但一抬眼,却看到潘金金眼里闪烁着泪花。
“你跟你儿子过去吧!”潘金金说完,伸指在空中一划,白光闪过,人影顿消。
“混账!”宫厚一声怒喝,四周草木随之哗哗乱晃,刹那间散发出的威压,让人几乎忍不住跪下去。
唯独他怀中那婴儿,因为被他抱着免受了冲击,却是哭的更是厉害。嗷嗷叫声里,宫厚一把婴儿塞到宋贞儿手里,问道:“她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前世今生,敢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拉尿的也就潘金金一个。
上辈子,绿帽子他都忍了。虽然,后来发现是个误会,但当时他对她的心意从来没变过,只是觉得委屈,她连一声对不起都不屑跟他说。好,是他错了,他该弥补她,那他现在……好像是在发火……嗯???……感觉好像不太对……
想到这儿,宫厚突然发现四周很安静。
其实江煜等人是被宫厚突然散发出来的气势吓住了。
孔宜萱见他望向自己,大着胆子冲他指了指。
宫厚没明白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孔宜萱:“宫师叔,潘姑娘走啦~”
第104章 再喂最后一次(捉虫)
潘金金走了; 宫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本能就要去追; 宋贞儿怀里抱着的那个婴儿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惊吓,突然啊啊大哭起来。
哭声又把宫厚拉了回来。
宋贞儿见他阴沉沉地盯着婴儿,心里不由发毛。宫厚应该看不出来,因为现在根本没到俞海清觉醒的时间。话说这个俞海清真是累赘; 既然她早就决定跟着宫厚,还是早了结了他为好。可是她又有些怕,因为俞海清某些手段真的令人恐惧。
宋贞儿一念间虽然想了很多; 面上却只是一副为孩子大哭不止而心焦力瘁的慈母表情。
“你走。”宫厚突然道。
宋贞儿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宫厚怎么会这么狠心赶人走?
“前辈,我如今生受重伤,求你……”
“马上离开这里; 否则别怪我出手无情!”宫厚声音愈冷; 都是因为这对母子,才让宝宝生气离开他。他也顾不上这婴儿是不是俞海清的转世了; 以后遇上了再说; 当下就是让这母子离开他和宝宝的视线。
宋贞儿觉得宫厚变了,以前的宫厚不是这样,他冷静沉着,深不可测,但绝不会有失控的时候。
“前辈……”宋贞儿再度试探道,四周却猛地炸起紫雷。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宽大的衣袖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杀气漫天。
婴儿狂啼,宋贞儿不敢再冒险,抱着婴儿快速离去。
待宋贞儿走的看不见影了,宫厚猛地足尖一点,化作一道流光向潘金金遁走的方向追去。
等他走不见影了,剩下三个才敢开口说话。
“哎,千万不要惹老实人,老实人是一万年不发一次脾气,发一次脾气一万年。”江煜摸了摸后脑勺,刚才他都吓坏了。
“一边呆着去,看你那怂样。他生什么气?他有脸吗?这女的就是他以前的老相好你懂吗?”丹朱借机一指头戳在江煜脑门子上。
“男人哪个没有一段,过都过去了。他明显还是个雏儿,少主就说人家生孩子了……”江煜自觉不会看走眼,就宫厚那畏手畏脚的样儿,哪像开过荤,看人得看这个。
男人都得有一段?
丹朱鼻子都要歪了:“我说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要是站在那女的那边,你就给人当便宜爹去!”
“哎哎,你们俩别吵了,少主跟我说话了。”孔宜萱忽然道。
嗯?
两人连忙凑近孔宜萱看她手上的海螺。这海螺天生一对,一公一母,相隔万里也能传音。潘金金拿着一个,给了孔宜萱一个。
开头孔宜萱感觉到震动,因为江煜和丹朱吵的厉害,并未听清潘金金说的什么,现在对着海螺问:“少主,你在哪?宫师叔去找你去了,宫师叔把宋贞儿赶走了。”
那边好像有人长长吸了一下鼻子,才听见潘金金的声音,沙沙的,不知道是螺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
“宋贞儿走了?”
“对啊,少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现在是鲛胆也没取到,宫厚也没跟宋贞儿搞到一起。
“不可能,他肯定回去找宋贞儿的,你给我盯着……”
潘金金话音未落,孔宜萱突然捂住了海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猛然听见了宋贞儿说话,问她宫厚找到潘金金没有。
“……还没有……”孔宜萱不知如何回答,看向江煜和丹朱。
丹朱灵机一动,将海螺收入识海,在识海中通过海螺与潘金金对话。
潘金金道:“你就对她说看见我回来了,试探她准备如何对付我。”
孔宜萱:“……诶?她好像回来了?”
宋贞儿冷哼一声:“我就知道。那宫厚呢?”
孔宜萱:“宫厚倒是还没回来。”
宋贞儿:“这个贱人,迟早让她为奴为婢伺候我!这样,待她回来你上前殷勤问好,从你那里往前三十里有个碧鲛谷,谷西有个梅花林,悬崖边有一棵最大的,你将她引到此处。”
孔宜萱:“你想杀了她?”
宋贞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孔宜萱知道那宋贞儿极其阴毒,因为这一句对自己起了疑心,忙道:“我是担心你,那潘金金颇有些手段,又备受宫厚宠爱,身上有不少法宝,怕你不是她的对手。”
只听宋贞儿阴测测笑了几声:“你以为我会自己对付她?我跟你一样蠢啊?实话告诉你,因为嫉妒我,她……”
孔宜萱正等着听宋贞儿说出秘密,孰料那宋贞儿说到此处猛然停下了。
“哼,我会告诉你?我告诉你,赶快将她引到梅林,否则,你有没有感觉骨头发痒皮麻酥酥的啊?”
孔宜萱一听,只差跪地:“宋妹妹饶命宋妹妹饶命!”因那宋贞儿虽老却喜欢装嫩,孔宜萱就叫她妹妹。
果然听宋贞儿咯咯一笑:“算你还有点眼力,速去办事去吧!”
潘金金从丹朱的转述里完全知道了宋贞儿的计谋,只是不知她把自己引诱到梅林到底准备如何对付自己。
丹朱:“少主,既然咱们已经知道她决定在梅林对付你,何不一起去杀她个片甲不留,您可千万不要孤身涉险!”丹朱不知为何总觉得潘金金会自己一个人去。
潘金金:“嗯,我不去。”
丹朱:“那好,少主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把她给赶走了,应该没什么牵连,您还是回来吧。”
这里是试炼之地,虽然有雪狮子随身保护潘金金,丹朱还是不放心。
“我还有点事,你和江煜小心,等我办完了事去找你们。”
“有事通过海螺叫我。”
说完,丹朱手上的海螺就啪的一声自己关闭了,潘金金显然不想再被他们打扰。
“唉。”丹朱叹了口气,他们到底要怎么办啊。
三人正在迷茫间,忽见远处一点亮光,初还以为是潘金金想开了,回心转意回来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发现那不是潘金金,而是宫厚。
宫厚近前落地:“她没回来?”
丹朱:“你没找到她?”
彼此都明白没有碰上潘金金。
宫厚:“此处不安全,你们随我另寻一处安全地方休憩。”他回来就是为了此事,就算没法确认那婴儿是否觉醒,但也能确定那妇人是魔教中人,必会回来报复,他走之后,江煜丹朱未必是魔道的对手。
丹朱:“我们走了,少主怎么办?”
宫厚:“依我之见她未必肯回来,你们留在这里太过危险反而不能帮她。还是先换个地方,等到天亮再慢慢找她。”
丹朱等人身上有海螺,所以这些都是忽悠宫厚的,所以没等宫厚怎么劝说,就跟宫厚转移了地方。
宫厚将三人带到他回来途中发现一个山洞里,又在洞内洞外布下阵法,唤出小黑,然后道:“我现在还有一事需要立即去做,若我不能回来,就让小黑送你们出去。要是你们遇到她,就对她说一句……”
宫厚眼眸下垂,半响松开紧咬的唇肉道:“就说我宫厚,从来心里都只有她一个,绝无二人。”
说罢,宫厚昂首直出山洞,转眼消失在夜里。
“嘤嘤嘤……嘤嘤嘤……”孔宜萱突然哭了起来。
丹朱眼圈本来也有些红的,听见她哭,对着她脑袋拍了一巴掌:“你哭什么?又不是你情人?”
孔宜萱抽噎道:“我不是哭宫厚,我是哭我自己……命苦。”
丹朱:“你命苦什么?”
孔宜萱:“他对少城主那么好,我怎么也比不过他,少城主可不该嫌弃我了?”
丹朱:……丫的有病吧?
三人虽然被宫厚送到了山洞里,却并不知宫厚去了何处去干什么,总觉得他应该还是去找潘金金了,但为何又要说那样的话?
其实宫厚这次不是去找潘金金去了,他是去找宋贞儿母子了。
思来想去,宫厚觉得不能任由俞海清从自己手里逃走,一旦放过了俞海清,昊天境将会陷入什么局面,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就算现在的他不是俞海清的对手,但哪怕拼了性命,他也要为昊天境敲响警钟。
他唯一不舍和放不下的是她。
但……数千年没有流过泪的眼眶忽然有了湿意,宫厚猛一咬牙不再去想,加速向碧鲛谷方向赶去。
当时他虽然叫那妇人带着孩子离开,但眼见他们走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一动,甩出一条情丝粘在那婴儿襁褓上。也许在他潜意识里,仍旧没有放弃除掉俞海清这个大魔头。因此,虽然相隔很远,宫厚却依然能察觉到那婴儿的方位。
须臾,宫厚便感觉靠近了,他放慢了速度,将身形完全隐匿,慢慢靠近。
与此同时,宋贞儿抱着孩子倚在一株树下,她紧紧盯着怀中的婴儿,脸上却毫无慈爱,某种光芒疾速变化着,几欲抬头,不知何故却又放下。
还是不敢啊!
但宋贞儿也知道,越拖下去风险越大。
“门主门主,你醒醒?”宋贞儿试探着呼唤俞海清。
婴儿却是好奇地看着宋贞儿,不停地啃着小手,啃着啃着好像饿了一样嘴一瘪就往宋贞儿怀里扑去。
唉,毕竟也曾同床共枕多年。
宋贞儿眸中一暗,却是闪过厌弃,但那婴儿不停地去揪她的前襟。
“好罢,就再喂你这一次。你也莫怪我心狠手辣。”宋贞儿心道,解开衣裳,那婴儿瞧见粮仓,便用嘴含住吮|吸起来,完全是七八个月大孩子应有的反应。
第105章 真是可怜
黑暗里; 宫厚盯着宋贞儿喂那婴孩吃奶; 他眼睛一眨不眨; 却并不如潘金金平日所想充满了猥琐,相反神情冷峻,充满肃杀之气。
但此时出手,未免有失道义。宫厚决定再等一等。
终于; 他看见那妇人伸手去掩衣襟,宫厚手心一热,一团天雷呼之欲出。就在这时; 情况突变,他看见那妇人本来是去拉衣襟的手上猛地红光一闪,一柄火属性灵剑直接刺入了婴儿的心房,那婴儿叫都没叫出来,只有手脚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虎毒不食子; 宫厚完全想不到那妇人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但宫厚立即想到那妇人也是魔门中人,心地好不到哪去。若是他们门派之内争斗; 杀了俞海清岂不是正好?
宫厚正在想时; 见那妇人抱起婴儿尸身慢慢向梅树后头走去了,急忙悄悄跟上。
杀了俞海清,宋贞儿全身衣衫几乎湿透。没想到这么顺利,她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婴儿尸体。确定已经短期了,便把他包起来。因为宋贞儿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这婴儿尸身。
她跟俞海清也做了十多世的夫妻了,当然; 说是夫妻,只是她自己认为,俞海清从来不这么认为。直到她在上一世遇见宫厚。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男子。对,男子。在宋贞儿眼里,世界上的男人只分为两类,主人和臭男人。俞海清就是主人,臭男人就是那些贪图她美色的人。但宫厚不。她的天罗大法,从来没有男人能逃脱。那一次,即使她几乎脱的片缕不剩,极尽勾|引迷魂之术,他也未曾有半分动摇。他善良温和,心胸宽阔豁达,她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好人;他天赋出众,是天生的雷灵根,聪慧绝伦,五百岁就大败俞海清;他又气运加身,天下人心所向,人人都以他为荣。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只有一世,却让她产生了动摇,做下今天这种背主之事,但是她不后悔。只要能得到宫厚,就能得到一切,俞海清给过她什么呢?
但毕竟十多世的奴役,一遭散去,宋贞儿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等到再三确认俞海清已经死了以后,宋贞儿哈哈大笑之际又觉怅然,毕竟曾经俞海清也让她快活过。
那……宋贞儿望了一眼下方深不可测的悬崖,她还要留着俞海清的尸身让宫厚以为是潘金金杀死的,这外面毒虫蚁兽甚多,不如扔到这悬崖里,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有扔在外面吃的快,等宫厚来了,她再加以诱导,以宫厚的性格,必不能忍自己至亲之人如此歹毒,必能跟潘金金翻脸决裂。
宋贞儿随手一抛,那小小的婴儿襁褓就掉向下方深渊。
宫厚在后面看得触目惊心,不论俞海清是不是魔头,这妇人的心肠都是十分歹毒了。要不就先诛了这妇人,省得危害正道。
宫厚正待出手,忽见一道流光从天而降,他又停下,万一这妇人和魔道有什么计划,正好听听。
却见当空落下一只秃头巨鹰来,对着妇人叫了几声,宫厚听得懂狗叫驴叫,却不懂这鹰在说什么,幸而那妇人喃喃自语:“你是说他们见着我才肯入教?那我就随你走一趟。”
什么?难道魔道在暗中发展势力?
宫厚正欲跟上,忽见那妇人四周空气凹现,空中像是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这是裂空之术,他已经来不及追那妇人了,幸而他反应极快,随手弹出一缕情丝,只要那妇人沾上一点,回头他就能感知她的方位。若是别人碰过这妇人,身上也能沾上,到时候多半能找出暗中投靠魔道之徒。
黑洞带着妇人消失,宫厚也打算再去找一找潘金金,但走了两步,忽又转回来,落在方才那妇人停留之处。
前世,那俞海清多难对付,宫厚也觉得俞海清死的太容易了,不如下去看看?
想到就做,宫厚立即一面御空徐徐下落,一面搜寻那婴儿尸体。
因是夜里,颜色看不太清,但却能辨出悬崖下面到处都是百丈高的树木,这么说来,那婴儿尸体可能并未摔损。
宫厚放开神识,发现了几头蛰伏在黑暗里的猛兽,但它们却并未发现他。最终,宫厚在一块石头上发现了属于那婴儿的襁褓,但婴儿却不见了。
……
不提宫厚,先说潘金金。
宋贞儿让孔宜萱挑拨她跟宫厚,制造嫌隙,潘金金就将计就计跟宫厚大发脾气,最后虽然顺利脱身,心中却不是滋味。通过海螺知道宫厚将那宋贞儿赶走之后更不是滋味。
她并不想将今天的一切都归结于宫厚,但却觉得自己和宫厚像个死结,最可怕的事她发现自己竟然有解开这个死结的念头。
这是万万不能的。
潘金金席地坐下,并未修行功法,而是将清心诀反反复复念了不知多少遍,直到内心平静,心如死海。
月明星稀,潘金金放出雪狮子,雪狮子顷刻化作坐骑一般大小,驮着潘金金就向碧鲛谷飞去。
顷刻,血人一般的潘金金手里抓着鲛胆从碧鲛谷冲出来,杀戮反而比清心诀更让她平静。
现在就该去宋贞儿说的梅林看看她捣什么鬼了。
雪狮子轻轻一甩尾巴,就有一团夜色一般的雾障将一人一兽笼罩起来,有了这层雾障谁也发现不了潘金金。
但潘金金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宫厚。
她并未让孔宜萱告诉宋贞儿她已经去往梅林,所以宋贞儿应该毫无防备。所以宫厚也很大可能不知道她会来,所以她现在看到的一切才是最真的,宫厚的真面目。
潘金金藏身黑暗中,看着宫厚抱着那个婴儿,就像抱着稀世珍宝。
忽然,宫厚弯下腰去,将耳朵贴在了那婴儿胸前。
“啪”的一声,水珠打在潘金金手背上,潘金金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竟然因为这个畜|生哭了?
潘金金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眼前景象突然一变。
……
只有襁褓,没有婴儿,宫厚并未慌张,他放开神识继续搜索,终于在距离襁褓不远处的树上找到了婴儿。
他手一伸,那婴儿便从树上飞起,落到他手上。
面色发青,口角还带着血迹,的确死的不能再死了。
当宫厚一向是细心的,他又向婴儿体内注入灵力探查,真的没有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婴儿。
可是,即使是这样,宫厚也不放心,他又弯腰把耳朵贴在婴儿胸前听了听。
最终确定,这个婴儿已经死了。
死了……
宫厚看了看手上拿着的尸身,是埋了好还是毁了好?
一个魔头,上辈子的劲敌,宫厚既不想动手埋他,又觉得人已经死了毁了有点过分,干脆还跟以前一样放在了树叶子上,顺其自然吧。
然后,宫厚就走了,压根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
潘金金脸蛋上还挂着眼泪,神情却不一样了。好个宫厚,都说虎毒不食子,竟然赶来杀了自己的儿子!枉她开始还以为他是爱那孩子爱到心里去了。
畜|生!孽|畜!到底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才让他如此丧尽天良?
潘金金不知不觉走到那婴儿身边,望着那婴儿发呆,忽然看见那婴儿光光的什么也没穿,激起怜悯,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披风,将他包裹了起来。
“你娘狠毒,要杀我霸占你爹;你爹心更毒,生了你不养你就罢了,还要把你弄死。你有这样的爹娘,真是可怜。不过好在你死的早,不用受苦了。我这就挖个坑把你埋了。”
潘金金说完,就取出就是任性剑,跪在地上掘土。
因为这是埋人,总觉用灵力不够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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