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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越让我嫁你我越是不嫁做一辈子你的未婚妻憋死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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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客人已经在府里住一个多月了,据说是城主大人选定的乘龙快婿,但一直没有明确消息,墨画在府中多年,自然能感觉出来怕是城主大人不甚满意。但那位客人也不松口,这府里的气压就好像随之紧绷起来,就像有一根弦,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开。
  “……嗯,有什么消息?”潘金金问道,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沉心修行,也没有问过宫厚的情况,莫名的有一种问了会发生什么的担心,但现在,她突然想知道他都在做什么,也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墨画本来是关心潘金金的,现在潘金金问,自然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潘金金。
  “他整日坐在房里,哪也不去。不吃不喝。城主大人每天都派人去问他有没有改变主意,他都沉默无言……他不说要见您,也不说要走,大家伙都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潘金金看向墨画。
  分明还是那个少城主,十七岁的少女,墨画却觉得她完全不一样了,好像就是从墨重山寒梅大会开始。
  墨画不敢隐瞒,低下了头:“大家都觉得他挺可怜的。”怎么说呢,宫厚攀附潘家这样的世家固然是咎由自取,但见到他的憔悴的模样,还是令人心生怜悯,他可能是真的喜欢少城主吧。
  他可怜?他们是没见过她怎么死的?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了起来,驱散了那凝聚起来的不安和不忍。她对别人仁慈,谁对她仁慈?
  “叮铃铃。”
  一声响声从地上传来,潘金金低头,看见白麒麟跑过来蹭她的腿。
  “雪狮子,又想吃鸡腿了吧?”墨画高兴地道。
  雪狮子是潘金金给白麒麟起的名字,这只麒麟带回来后,潘金金嫌它体型大,叫它再变小一点。结果一变小,看起来不但像小狮子还有点像哈巴狗。当然潘金金不会这么说,就给它起了个“雪狮子”的名字。
  没几天,墨画就发现它特别爱吃鸡腿。不过,雪狮子最亲近的人还是潘金金,潘金金一回来,它就扑上来抱潘金金的腿。真有点像狗,如果它不叫她“姐姐”的话。
  “姐姐姐姐!”雪狮子蹭着潘金金的腿,从嘴里吐出一个东西扔在了地上。
  “这什么东西?”墨画看那东西像一把小梳子,弯腰捡了起来。
  还真是一把梳子,巴掌大小,用南海观音木雕的,好像还没完工,梳背上刻了什么,墨画瞄了一眼,擦掉雪狮子的口水,把梳子递给潘金金:“少主,你看这上面刻的什么?”
  潘金金接过去扫了一眼,视线凝固在上头,那图案线条很简单,简略几笔,却恰到好处的把勾在一起的手指描画出来了,脑海里好像立即浮现出了前世的情形。
  “宝宝,桃花节就要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他问。
  因为开心,她只咯咯地笑。
  他说了一长串东西的名字,都被她摇头否了。那些东西别人可能会觉得珍贵,但见惯了奇珍异宝的她,真不觉得有什么好的。
  “你啊……”他有些发愁的样子,顺手摸在她头上,她的头发又黑又直又滑。他突然想起来她那把七彩流云梳上的宝石老是挂着她的头发。
  “宝宝,我动手给你做一把梳子吧。你每天都要梳头,这样你每次梳头的时候,就能想起来我。”他眼中放出亮光,跟憨憨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最受不了他这模样,一脚丫子过去被他捧住。
  咯咯笑声里,他找来最好的观音木,明明几下就能做好的,却偏偏花费数月一点一点动手去雕,打磨的滑溜溜的,最后还在梳背上刻上她和他勾在一起的小手指。
  ……
  “啪”的一声,梳子掉在了地上。
  墨画吓了一跳,连忙捡了起来。
  “雪狮子,你是从哪里捡来的?”潘金金问。
  “我看小黑啃着玩,就给它悄悄拿走了。”雪狮子还是幼儿心性,顽皮地眨着大眼睛,等着潘金金的表扬。
  果然是从宫厚那里弄来的。
  墨画脸色有点不好看,潘金金叫她看好雪狮子,但雪狮子是神兽,她根本看不它,一不留神它就不见影了。但府里除了城主和城主夫人,基本上也没人能奈何了它,所以墨画也不是很担心,但没想到它跑到宫厚那儿去了,还被潘金金知道了。
  墨画悄悄看潘金金,却见潘金金只是出神地坐着,并没有生气,略松了口气。
  刚刚硬起来的心肠好像又软了,潘金金把梳子收到盒子里,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想起来上辈子在逃亡中那些绝望的时光,好像都是在等待中度过。那就等,等一个结果出来。


第78章 招婿
  潘金金没有去找宫厚; 一如既往的潜心闭关修行; 等待结成金丹的契机。可能是该叮嘱的都叮嘱完了; 潘仁也很少叫她去,她就整日关在密室里。
  潘金金没想到,她要等的结果还没来,星罗仙子先出事了。
  那日从地裂里出来; 星罗仙子就入了密室闭关疗伤,后来招待宴请各门各派都是潘仁主持,星罗仙子均未露面。
  星罗仙子肉身虽然受损严重; 但元婴完好,按理说经过一两个月重塑肉身就完好如初了,但是没想到进行到一半,星罗仙子突然生出心魔:回想自己这数千年的修仙之路,马上就要到尽头; 竟然生出一种恐惧; 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了。
  星罗仙子又想到她若是去了,留潘仁父女在世凄凉无比; 她竭力的想压制住心魔。
  双方争斗不休; 等潘仁察觉到异常时,星罗仙子已经灵力逆转,经脉爆裂,走火入魔失去神志了。
  那时潘金金在密室里,完全没感觉到外面混乱的灵力波动,等到墨画拍门; 她跑出来时,星罗仙子已狂性大发,六亲不认,追着府里的侍卫大开杀戒。
  修士走火入魔时短时间内激发出的力量能十倍、甚至百倍于平时,就连潘仁也束手无策。走火入魔的下场轻者修为尽毁,重者直接陨落。当真是失去万福大阵的庇护就要出乱子。
  父女俩无比揪心时,没想到会有人出手相救,还真救下了。而这个人就是潘金金最不想见的人——宫厚。
  星罗仙子得救,一切尘埃落定后,潘金金心情复杂,她以为宫厚会继续提出那个要求的,没想到宫厚说他要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宫厚一身白衣,目不斜视,就好像没看见潘金金站在一旁。
  潘金金可能有点内疚,但喜悦占据了上风,只等着他走了以后弹冠相庆,不想却被潘仁安排送一送宫厚。
  毕竟除掉了欧阳宏,又救了星罗仙子,这辈子有恩于潘家,眼见就要了结了,潘金金不想节外生枝,亲自送宫厚出城。
  殊不知,她在前,宫厚在后,潘仁高高立于城主府屋顶。
  昨夜,潘仁派白鹤给笑缘送去了一封信,郑重询问笑缘为什么要撮合潘金金和宫厚。天亮的时候,白鹤带着一封信回来,但那信不是笑缘写的,而是天卢寺的小和尚。笑缘连个亲传弟子也没有,他说天卢寺的小和尚都是他的弟子。姑且算是笑缘的弟子吧。信中写道笑缘已经于月前圆寂,圆寂之前留下话,若是九星城城主飞鹤传书询问原因,就写一个字给他,并告诉他缘起缘灭,不必伤感,他日必会再见。
  紫檀书案上摊开了白纸,潘仁提笔,想象着笑缘执笔写字的样子,慢慢写下了小和尚告诉他的那个字——“好”。
  一男一女在一起,谓之“好”;一阴一阳,天地之道,万物之纲。
  笑缘这老光头,勘透了玄机,却不与他说。
  潘仁想了一夜,到了天亮,就差人叫潘金金送宫厚。
  他立在屋顶,看见那年轻人眷恋地注视着他女儿的背影,但在她回头的时候悄然移开视线,黯然伤神,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罢罢罢,且试一回,看看能不能死灰复燃,绝处逢生,若能,也是他们的造化。
  城未出,潘金金就被紧急召回,连同宫厚,不禁诧异。但怎样诧异,也比不上在大殿上听到潘仁说决意招宫厚为婿,震惊的无复已加。
  星罗仙子:“宝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能堵,只能顺。就像我们修行,名为逆天,但若不是老天给人机会,连这逆天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潘金金两世都极为孝顺,加上宫厚不但拯救九星城有功,还救了星罗仙子,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盈则必亏。
  刚极必折,慧极必伤,强极必辱,情深不寿。
  道理她都懂,可是不甘。
  必是那宫厚对她爹用了什么手段,要不她爹怎么突然改变了心意?
  潘金金愤然起身。
  墨画:“少主,你去哪?”
  潘金金已经回到玉笙居。
  见潘金金往前走了几步停住脚,墨画突然猜到了,少主这是想去看看那位客人。墨画糊涂了,开始城主大人是不愿意的,忽然愿意了,那少主是什么想法?
  却听潘金金自言自语:“不行,会被他发现的。”潘仁给她说完就叫人去传宫厚,这会儿宫厚肯定知道了,潘金金能想象出来他得意的脸。她恨不得在上面挠几下子,挠出血印子。
  墨画眼睛突然一亮:“少主,你忘了吗?我们有面水镜,不用过去就能看见。”
  听墨画这么说,潘金金猛地想起来了,她是有一面水镜,是云寒大表哥送给她的。在外面没用,就适合城主府用。打开水镜就能看到城主府任何一个地方,当然,布了结界的地方不行。但玉贤居完全没问题。
  潘金金叫墨画赶紧把水镜取来。
  没过多久,水镜就来了。
  潘金金吸了口气,向水镜内注入了一缕灵力。顿时,水镜镜面上模糊起来,渐渐的浮现出景物,正是玉贤居外的情形。
  其实她这会儿要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纯粹是墨画取来了水镜,看就看。
  水镜感应道潘金金脑中所想,景物开始变化,就像潘金金行走其中看到的情形。潘金金渐渐看到台阶、紧闭的房门。
  潘金金想了一下,水镜上的景物就变成了玉贤居的窗子,透过窗子,潘金金看见宫厚盘膝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他不该狂喜吗?这么冷静地坐着干什么?不像是在打坐练功。
  潘金金这么一想,水镜里的画面登时变成了面对宫厚时的情形。
  潘金金第一眼就对上了宫厚的眼睛,骇了一跳,忽然想起来这是水镜,宫厚看不见她。想到这里,潘金金胆子大了起来,盯着宫厚仔细看了起来,发现他那刀削出来一样的眉眼不但没有喜色,还带着浓重的淤青,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样。下巴上还冒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还不知道她爹的决定。
  “少主,玉贤院那边都开始挂红灯笼了。”墨画道。
  那肯定是知道的,但为什么呢?难道他的目的并不是娶她?可他一直表现的不都是想和她重修于好吗?
  过了一会儿,潘金金才发现宫厚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桌子。
  桌子上……有颗丹?
  丹在水镜中放大,只见那丹大若拇指,颜色乌黑,跟她的驴头马面丸倒是很像。
  这是什么?难道是她爹给宫厚的?
  潘金金越是着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宫厚越是一动不动,她急的捧着水镜的手都有些酸了。
  水镜里突然流光一闪,出现了一柄短剑。
  “主人主人,我说你就从了吧!你不是一直想娶潘姑娘吗?就不要吃这用九九八十一瓶忘情水凝练而成的至尊忘情丹了,我收起来了……”小绵在水镜中道,还有微光一闪,似乎是想把那枚丹收起来,但宫厚按住了短剑,丹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怎么?宫厚还不想娶她?
  “娶得到她的人娶不到她的心有什么用?”良久,潘金金听见宫厚喟然一叹。
  “哎呦喂~您老就别矫情了,你不是一直想睡潘姑娘吗?现在人都送你面前了,你又矫情。你的心魔到底要不要解了?!”小剑哈哈笑道。
  心魔?谁的心魔?宫厚的心魔是什么?
  “婚事只是老城主答应,就算成亲,她心不在我这里,我心魔如何能解?我也不想勉强她。我想吃下这颗忘情丹,然后离开这里。”
  宫厚有心魔,必是前世的心魔,潘金金记起宫厚说过他是最后飞升的时候掉下来的。
  “嗯……反正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吃了这至尊忘情丹你就可以把潘姑娘忘得干干净净,就可以重新选择对象,共结连理,潇潇洒洒,再也不必烦恼,那……我们走吧。”小剑道,作势要飞出去。
  宫厚:“……”
  潘金金忽然有些喜欢宫厚那柄剑了,贱人就是矫情,你倒是走啊!
  不过那心魔听起来和她有关,到底是什么心魔?
  小绵的话让一旁的小黑生气了,气愤道:“我说你到底是谁的剑?不是害主人就是怼主人你是姓潘的派来的卧底吧?主人,照我看,在万福大阵的时候,她根本不顾你的死活,现在既然潘仁老儿答应把她许配给你,那正是机会报复回来。她要你命,你就睡她。使劲睡,一直睡到心魔解开为止!心魔一解我们就回天玄宗好吃好喝,让她哭去吧!”
  ???
  “哈哈哈,小黑,看你平时装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原来你也懂那么多。但依我之见主人这个心魔怕不是简单的跟潘姑娘睡一觉,这潘姑娘让不让睡,睡的时候主动不主动,都大大影响到主人的心魔。看主人这怂样,我看是没戏了……还是赶快走吧……”小剑摇头晃脑。
  “砰”的一声,潘金金手中的水镜砸在桌子上,她终于听明白了,宫厚的心魔是和她睡觉???
  潘金金的脑袋一面浑浑噩噩的,一面却异常灵光,她立即想起前世她和宫厚成亲后两人虽然共度了数十年,但因为她没有结丹,故而一直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所以,这个贱人没有飞升的原因就是因为最后关头想起了没有睡成她?


第79章 忘情丹
  哦~瞧他这点出息!宫厚啊宫厚;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说出去丢不丢人!活该; 就你这心魔; 老天会让你飞升?做梦!
  哎,刚才看他那憔悴的样子,她还有些不忍,没想到所有的; 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他的心魔。
  潘金金不觉把牙齿咬的咯嘣作响,见过贱的,真没见过宫厚这么贱的。
  一旁墨画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忍耐的表情; 真没想到那个宫厚和他的仙剑还有灵宠都那么猥琐,看着人模狗样的,脑子里装的尽是狗屎,那城主大人已经招他为婿了,这可如何是好?
  潘金金盯着水镜的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忽然觉得看不下去了; 再看眼珠子就要变脏变丑,正待把水镜扔掉; 镜面一闪; 宫厚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就像发现了有人窥视。
  潘金金立即屏住呼吸,虽然她恨不得打烂宫厚的头,但却不想被他发现她在偷窥他。依这贱人的心性,可想而知他会怎么想。
  宫厚正在说话,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感觉; 就好像有人在看不见的角落地偷看他。他这段时间浑浑噩噩的,今天又被潘仁找去,告诉他了那么一件“大喜事”,才导致疏于防范。宫厚往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发现,也许是他多心了。
  潘金金见水镜里的宫厚收回了视线,重新坐正松了口气,正待把水镜放下,忽然听见宫厚道:“你们说,我把这颗忘情丹给她吃了怎么样?”
  “砰”的一声,水镜从潘金金手里坠落,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墨画手忙脚乱地去捡,却不知道该捡哪一片。
  好个宫厚,死性不改!到这个时候还想算计她,让她吃下忘情丹,忘掉一切,他就有机会吗?
  这个祸害,除不掉的祸害!
  “少主,我看还是赶快告诉城主大人,就算答应了他也可以不作数。”墨画道。
  “不,不要告诉我爹。墨画,今天你看到的一个字也不能吐出去。”潘金金道。
  墨画奇怪:“为什么?”
  潘金金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爹我娘招他为婿的话都说出去了,岂会反悔?他这个人,向来钻营,不择手段,当面给他难堪的人最后都会被他整死。不过,如今他却不知我已经知道他的心魔。与其让他在暗处使手段,不如把他放眼皮子底下。”她只要夹紧自己的腿就行了,想睡她,做梦去吧!
  墨画:“这……”总是觉得不妥,但那位能解了九星城危机能救得了星罗仙子,好像也真是没有什么办法。
  “你记住了,给我严守秘密,我去了。”潘金金又叮咛了墨画一遍,方才水镜破裂,不知宫厚发现了没有,而且他还想喂她吃药丸,她得快点,万一让他得逞就惨了。
  ……
  就在水镜坠地的瞬间,宫厚耳朵一颤,顿时住了嘴。
  他站了起来,四处走了一圈,只看见玉贤居外面站着的侍卫,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但被人窥视到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这是他无数战斗中培养起来的直觉,绝不可能出错。
  “主人,怎么了?”小黑发现了宫厚的异常。
  “我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窥我们。”宫厚蹙眉,能在这里偷窥他的,除了潘仁和潘金金外,他想不起来别人。
  但潘仁刚说过招他为婿,没道理偷窥他。而潘金金,她会偷窥他吗?
  这些日子,宫厚心里一直在回放当时的情形,她决然的离去,明知道他会死在里面。
  只是这么一想,宫厚的心脏就疼了起来。
  “我们找找。”小黑对小绵说。
  “罢了,不必找了。”
  宫厚颓然道:“我们走吧。”既然下不了狠心喂她吃绝情丹,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只会惹她厌烦,还是走了的好。
  “啊?你真的要走啊!你这样中途变换攻略对象可是要遭雷劈的!”小绵吃惊道,早知道不说那些话了,他以为他主人是无坚不摧的,原来黑芝麻汤圆也有心碎的时候。
  “走就走,我看还是走了好!”这次倒是小黑硬气。
  不过它话音未落就被一团白影扑中。
  “你去哪?”
  声音猛地传入屋里,宫厚一颤。
  与此同时,小黑被雪狮子扑中抱住了脖子。雪狮子抱住小黑就啃它头上的独角:“小黑小黑你别走,你走了谁帮我磨牙?”
  潘金金一进玉贤居就听见宫厚说要走,这厮肯定是装作要走,然后趁机把忘情丹给她吃下,她绝不能中计,所以潘金金直接冲进来了。
  小黑被雪狮子弄了一头一脸口水,气死了,反咬住雪狮子脖子上的毛:“你给我滚开。”
  转眼两只抱着在地上滚了几圈,宫厚看到雪狮子,却仍不敢回头,他怕一切都是他的幻听。
  “喂,这是什么?”潘金金眼尖地看见忘情丹还在桌子上搁着,一步过去,抓起忘情丹。
  糟了,忘情丹不是什么好东西!
  宫厚来不及多想迅速转身,看见潘金金已经拿起了丹举到嘴边,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真是她。手心的充实感告诉宫厚不是他的幻觉,她真来了。
  但来了又有什么用……宫厚目光落到吹弹可破的脸颊上,眸子一沉,松开了手,在一旁榻上默默坐下。
  这个人好生奇怪,以前见了她就跟见到肉骨头的狗似的,现在见了她当做没看到也就罢了,她都送上门来了,还这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爹不是要招他为婿了吗?贱人就是矫情。糟了,忘了这丹的作用了。他哪是矫情,他是在图谋不轨啊!
  潘金金咳了一声:“这是什么丹?”他不会不搭理她吧?想到他之前的行为,潘金金竟然有点担心。
  宫厚虽然垂眼坐着,但却不自觉关注着潘金金一举一动。前些日子遇到他她还毫无反应,现在他要走了她却赶来了,莫不是不同意潘仁招他为婿,又没法反抗,索性直接给他一刀,解决了他?
  很有可能!
  宫厚觉得自己不会再痛了,想到这里,心脏却猛一紧缩。他终于看明白了,她的确是只想杀他,对他半分情也没有。罢罢罢,既然如此,何必惹人厌?
  “问你话呢!”宫厚脸阴沉沉的,潘金金虽然有点害怕,但却不想被他看出来,故意强硬问道,也不能给他多了时间让他算计。
  “是忘情丹。”宫厚道,今日就做个了断吧。
  “忘情丹?”他会老老实实告诉她?捣什么鬼?
  “对。吃了忘情丹,就能忘记以前的事。我总是忘不了……”想到吃下这颗忘情丹,以前他不想,但现在觉得这是他唯一的办法了。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吃掉它?”潘金金扬眉。而不是喂她,可能吗?
  “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我又何必给你造成困扰,我吃了就是。”
  哎呦喂,看看那不情不愿的样子,换个人都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可她偏偏亲耳听见了他说要喂给她吃。
  潘金金眼眸深处流光一闪,捏着丹对着窗子看那丹。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从她袖中滑出一颗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跟那枚忘情丹调换了个位置。
  宫厚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发现。
  “那你吃。”潘金金把丹递给宫厚。
  面前陡然多了一只白玉般的手,托着一颗黑色药丸。
  宫厚抬眼,看见她身旁小桌上的花瓶泛着冷光,照在她眼睛里,也跟着闪烁着一层冷光,她嘴唇翘起,似笑非笑,就那么冷冷地紧盯着自己。生怕他不敢吃的样子。
  “怎么?你不敢?”蔷薇色的嘴唇轻轻一碰。
  宫厚眸光不禁一缩。
  “主人,不要啊!”小黑叫道,谁知道这药丸有没有别的坏处,而且就算是吃,也不该它主人吃。
  宫厚猛一咬牙,拿起忘情丹塞进嘴里,头一仰就咽了下去,咽完目视潘金金,这下她该放心了吧?
  潘金金点点头。
  “多长时间才能见效?”潘金金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刚才换了一颗真驴丸给宫厚,想看看效果呢。
  什么是真驴丸?任性现在做药丸已经到了第三级,能把第一级的真话丸和驴叫丸凝成真驴丸,这个药丸具备真话丸和驴叫丸的双重功能:说的都是真话,想说假话的时候就变成驴叫了。
  以前潘金金就想给宫厚吃,奈何寻不到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成了,怎么也得验收一下成果。
  宫厚以为潘金金看见他吃了就会走,没想到她坐下了。他也发现他还认得潘金金,记得以前的事,忘情丸好像没效。
  “小绵,这怎么回事?”宫厚指着自己问小绵,事已至此,还是赶快让潘金金放心,离开这里。
  小绵飞到宫厚面前,打量他:“主人,按理说你现在就该忘了你最在意的人才对。”药是入口即化,马上起效的。
  潘金金:“好啊,宫厚,你口口声声最在意我,竟然全是假的。”和她斗?哼!这次他输定了。她会让他忘了过去?那她怎么报复他?
  宫厚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虽然心死,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以前的真心。
  “宝宝,你等一下,可能是我肉身太过坚硬,起效慢,你再等一会儿,我一定能忘了你。”
  潘金金垂下眼睛,琢磨着这家伙吃了真驴丸,她是不是该问点什么?


第80章 扑倒
  “宫厚; 你我走到今日也实属无奈; 不过你能看开就好。我有个问题; 你离开九星城后有何打算?”按照他的说法,他是打算离开九星城的。但以她对他的了解,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离开九星城,宫厚还没想过; 不过想来也很简单。
  “大概是云游四方,早日进阶,若是解不了……”宫厚不知不觉说到“心魔”; 猛地警醒,既然无望,又不要告诉她了,省得被她嘲笑,但此路不通; 他也不会认命。
  潘金金听他一顿; 似要说出“心魔”二字,耳朵立即竖了起来; 却听宫厚极快道:“若是解不了这份愁绪; 那我肯定要找个十个八个比你漂亮、比你年轻、比你可爱的……”
  嗯???他怎么想什么说什么?!
  宫厚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他是这么想的没错,问题出在圆房这儿,也许他只是需要破掉保存了两辈子的纯阳之身,潘金金不跟他圆房,他可以跟别人圆房; 总之他不能放弃。但这只是众多可能中的一个假设……他怎么就说出来了?
  潘金金:果然……
  她就知道!
  从上辈子他跟她的婢女鬼混在一起,从这辈子芙蓉镇的茅厕开始,她就知道他就是个发…情…种…马!
  潘金金端坐在椅子上,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但却犹如一个巨大的冰块源源不断地向外释放寒气。
  她差点就动摇了,要是让他娶了张梵梵、宋贞之流,还不是跟上辈子一样变着花样折磨她?
  想左拥右抱,广开后宫,做你娘的梦!!!
  她必须牢牢掌握主动权。
  ……
  说出心里话后,宫厚感觉脑子就不会转了。他明明活了两辈子,他要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唯独在她面前每次都手足无措,什么都做不了。半响过去,她还是冷漠地坐在椅子上,宫厚只觉得冷,她冷他也冷,他真想抱抱她,叫她别那么冷。
  “宝宝,我想抱你。”宫厚完全没想到,他张嘴就说出来了。
  宫厚吓了一跳。
  雪狮子踢了小黑一脚跑到潘金金脚边。看起来好像是吵架了,如果宫厚欺负姐姐的话,它不会客气的!
  小黑好不容易从雪狮子的魔爪里逃出来,它主人说的啥?不是打算走了吗?能不能有点出息!
  小绵乱颤,它主人总算开窍了,不要怂就是上!
  不管三只怎么想,却都齐刷刷地看向潘金金,还有宫厚。潘金金却一动不动,就像没听见一样。
  宫厚不由绝望,僵硬着腿向门口走去。就在这时,潘金金眼皮慢慢一抬:“你去哪?”
  声音传来,宫厚心跳骤然一停,潘金金略带茫然的眼神,懒懒的语气,跟没睡醒似的。但她说的话?
  方才,宫厚说那话的时候,潘金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是已,根本没大留意宫厚说了什么。她一眼扫过去,自然带了几分恨意。却不想她眼睛本来生的就水,因为焦灼眼底充血,看起来红通通的,就像刚哭过。
  这幅语气和神情落到宫厚眼底,一条电光游龙一样在他脑子里乱窜:她要对他无情不该高兴他走吗?她怎会在乎他跟谁圆房?还是说她不想他走?
  瞬间,潘金金红肿的眼睛,微微翘起的嘴唇在宫厚眼里都充满了难分难舍。
  “主人主人!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快上啊!”
  小绵在宫厚识海里大叫。这个呆瓜,潘金金明显不想让他走嘛!
  “我……”宫厚怀疑也是,小绵的话让他血液流速加快,正巧潘金金久不见他回答,目中猛地多出寻问之意。宫厚脱口而出:“宝宝,我想亲你!”
  潘金金:!!!
  小绵:傻货!直接上啊!还问!
  宫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见潘金金向后退去,一时心急,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想跟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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