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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奶爸是白骨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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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肩上昏昏欲睡,没有精神。
  骨头急坏了,它每天都催着赶着曦真去找大夫,它似乎知道大夫可让泠泠好起来,曦真被骨头赶鸭子似的每天抱着泠泠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寻访名医,所有大夫看完泠泠的症状都是摇头叹息,那动作骨头略懂,它便心急如焚。
  曦真她想尽办法想让骨头多懂一些事,他把骨头带去城里指着街上那些活蹦乱跳满街乱跑的小孩子们,又指着病恹恹睡在他怀里的泠泠,骨头便默默摸着泠泠的小脸,十分悲伤。
  这日,曦真拉骨头到
  书桌前,画了上百幅的画,她用法术将这些画串联起来,变成鲜活的影像。
  骨头看见了一个小女孩的成长史,一幕一幕在它眼前徐徐展开……
  呱呱落地的婴孩,她一点点的成长,长到五岁,到六岁……到八岁……
  她个头比泠泠高出很多,眉目张开了许多,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秀美小姑娘,能看得出来她依然是泠泠,可是她比泠泠大上一些,她笑容灿烂,和丫鬟在青草坡上放纸鸢,远远的一对男女静静坐在草地上温柔注视,那是她的父母……
  骨头伸出指骨,手指轻触空气中虚幻的女孩,她那么鲜活、那么健康,笑得前所未有的开心灿烂……它低头,轻轻摸摸怀中泠泠的脸蛋。
  曦真用了很长的时间,花费了很大的精力让骨头去明白,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怎样才叫健康,最终,骨头懂了,泠泠跟着它,长不大!
  最后骨头决定,送泠泠回去。
  我离开你,让你长大!
  这货养了不少孩子,其实早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离别,但它每次都很伤心,它抱着泠泠无声的用脸骨轻轻蹭她的脸蛋,久久舍不得放手。
  夜里曦真睡在火炉旁,就隐约看见在不远床榻上的骨头,一整夜都抱着泠泠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轻轻的‘呜呜’声,像是在偷偷的哭。
  曦真给他说了半天泠泠的父母就在京城,这货完全不听,非要送回抢到泠泠的那个地方。
  曦真无法,她悄悄跑出来,亲自去白府本要通知白大人赶紧的去络绎县接孩子,却被管家告之说是大人一早已经离京,曦真急得询问是去了哪里,那管家还不肯说,曦真只得破例对凡人用了摄魂术,那管家才如实回答说是大人去了络绎县。
  曦真心想这可巧了,便赶紧催骨头上路,他们走了两天,曦真终于忍不住开口:“大人,以我们的脚程络绎县半日就能到,我们……”
  这货满眼茫然。
  它迷路了……曦真吐血。
  ……
  这日,正是除夕之夜团圆佳节,家家户户都是和乐融融,欢声笑语一片,唯有白府冷冷清清。
  白夫人早早的亲自下厨做好了一桌丰盛菜肴,吃团年饭时却忍不住默默流泪。
  儿子久居南华,过年都无法回家团聚,女儿这几年更是音讯全无,让
  他们牵肠挂肚,寝食难安,她为了女儿的事一直内疚到今时今日,没有一刻安宁过,她怕,怕泠泠她现在过得不好,怕她跟着那个妖怪餐风饮露、颠沛流离,她甚至想过,女儿这么久没有消息是不是……已经……
  她忽然放下筷子急忙用手绢抹泪,白大人放下酒杯,他也是味同嚼蜡食不下咽,每逢佳节倍思亲,正是这样阖家团年的新春佳节,他们心中的思念悲痛反倒徒增数倍。
  这几年他们总会回来络绎县过年,也是想探听关于女儿的消息,却是年复一年,渺无音讯。
  白大人伸手擦干净白夫人脸上的泪水,默默揽着她靠在胸口,白夫人依在丈夫的怀里,悄然流泪,贪恋这片刻温暖,心里的悲痛如同潮水汹涌。
  这几年他们生活得都不幸福,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本是感情深厚,这几年却因为女儿的事在心里都绑上了个大大的结,仿佛沉重的大石头无时无刻不压在胸口,让他们喘不过气,夫妻都无法再像过去那般甜蜜恩爱。
  白大人低头亲着她的额头,白夫人心里的悲痛却是排山倒海越发汹涌,有多久丈夫不曾再抱过她吻过她,不曾再陪她好好吃顿饭好好说说话了?
  自从女儿被抢走,这个家好像就散了,他总忙着官场上的事,常年外出,像是逃避一样不愿呆在家中,独留下她在冷清的大院子里,默默流泪思念女儿、思念儿子、思念丈夫……
  白大人也是心情压抑,早早劝夫人去休息,他孤零零的坐在火炉边守岁,管家进来看过几次,见他只是闷头饮酒,只能重新热了酒菜又叹气出去。
  白大人眼泪汪汪抬头望月:闺女,爹想你啊!
  ……
  曦真拉着白骨精往白府走。
  白骨精走一步要停三步,他满心满眼的不甘愿,曦真恨不得拿鞭子抽它。从城门口到白府这才多远的路,几个眨眼就能飞过去,它走了三个时辰了,从傍晚到午夜,它走得比乌龟都慢,直拖到现在。
  辞旧迎新的一刻来临,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长长的炮仗噼里啪啦的炸开了花,一群穿着崭新棉袄的小孩欢呼着从家里跑出来捡地上的炮仗,他们在雪地里四处乱跑,嬉笑着追逐玩闹,看花了骨头的眼。
  它低头看看怀里虚弱得连呼吸声都小小的泠泠,喉咙里又发出‘呜呜’声。
  白大人醉得晕晕乎乎,看见管家领着骨头进来的
  那一瞬,他以为自己穿越了!
  穿越回到了四年前,他的女儿就在他的眼前,乖巧的香沉沉的酣然睡着,偶尔小嘴里吐出软软的呓语声,偶尔还会嘻嘻笑上两声,那么安宁温馨……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离别都还没有开始……
  他根本不敢动……浑身僵硬得宛若一座石雕,管家抹着泪跑去叫醒夫人,白夫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整齐火急火燎地赶来,看见骨头怀里的女儿就要扑上去抢,白大人连忙拉住白夫人,生怕惊扰了骨头——这货动作快得你根本不可能抓得住它。
  曦真站在旁边,拍了拍骨头的肩,用眼神鼓励着它。
  骨头蜗牛似的慢吞吞挪过去,挪到白大人的面前,两个男……呃,男人吧,四目相对,白大人眼巴巴的伸出双手……
  骨头就慢慢递上去,那动作慢得就像是静止,你根本看不见他动,但是一点点一点点,极慢极慢地,他还是递了上去……眼看快要沾上女儿的衣角,白骨精猛地抱回,‘嗖——’的一声飞跑了……
  白大人吐血……白骨精,你是来调戏老子的吗?
  


☆、十九章 山大王蟒蛇精

  十九章:这货太执着了,多年前骨头没闻她,它耿耿于怀至今
  白大人咬牙切齿抄起家伙就要追,他才追出院子,那白骨精忽然又出现,从天而降直直落在他的面前,它这回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
  它把包袱塞进白大人手里,里面都是泠泠平时穿的衣服和玩具,它好像想跟白大人交代一些事情,张了几次嘴,喉咙发出的都是:“啊啊啊……”的单音节。
  它沉默了一下,又张嘴:“啊,啊啊啊……”
  它知道白大人听不懂,它还是说了很多。
  它说泠泠晚上睡觉会踢被子,一定要陪着她一起睡,她睡午觉只能睡半个时辰,不能睡多,不然她一下午都会昏昏沉沉;
  它说泠泠最爱写字,每天都要写上三大张,不能让她写多了,她手会疼,脖子也会酸;
  它说泠泠爱玩一种玩具,是木头做的,它不知道那叫什么,但是它给他带来了;
  它说泠泠爱干净,要经常给她洗澡,泠泠喜欢一种白色的香精,它也带来了,不要用错了,一定不能用一种红色的香精,泠泠身上会长出红疹子;
  它说泠泠晚上睡觉之前喜欢在床上打滚嬉戏,不用哄她,她玩累了自己就会睡;
  它说泠泠睡觉有时会流口水,是白天玩累了,晚上睡觉睡得太香太沉,嘴唇闭得不紧,不是牙齿没长好,也不是生病了……
  它越说越想哭,越说越舍不得。它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泠泠长大?
  就算她一直这样小,它也一样疼她,一样会宠她,会照顾她,会爱护她,它又不嫌她小……它委屈得直想哭。
  可是,它又想起了画面里那个活泼快乐、健康鲜活的泠泠,它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女孩,她那么瘦小,脸色青黄,那么不健康……
  它狠狠心,把泠泠交到了白大人的手上,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泪奔了。
  白大人高兴得要疯了,他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女儿,那么不真实的感觉,他觉得像是在做一个梦,一个四年来做过无数次无数次的梦,他一直都恍恍惚惚的,只顾低头呆呆地看着怀里安静熟睡的女儿,还是曦真现身挥手解了对泠泠施的法术,把泠泠摇醒。
  泠泠睁开眼,她眼睛依然大而明亮,神采褶摺,曦真看了看白玉舒那个好像在梦游的恍惚模样,心里直叹息:“泠泠,是爹爹
  哦。”
  泠泠左右张望:“骨头叔叔……”
  骨头正蹲墙根哭呢。
  曦真哄着泠泠,泠泠过了好一会,看着眼含泪热的白大人,怯怯地便喊了:“爹爹……”
  白大人的眼泪唰的就颤了下来,他只差没嚎啕大哭,他失而复得的大宝贝啊,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他狠狠抱着她,却又不敢用力,只是手指颤抖着想碰碰她的脸看看她是不是真实的都不敢,这是严重的近女情怯症。
  还是白夫人果断,流着泪一把抢过泠泠紧紧抱着,脸埋进她的颈项,滚烫的眼泪全灌进了泠泠的脖子里:“泠泠,泠泠,我可怜的女儿……”
  ……
  白大人敲锣打鼓又是放鞭炮又是发红包,高兴了大半夜,他才发现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闺女怎么没长大啊?
  他风风火火深更半夜就跑去敲门,把县城里最好的大夫统统全给抓来看病,一番诊治结论出来了,小姑娘是营养不良血气不足所以生长迟缓长不大!
  白大人恨得牙痒痒,他要把那杀千刀的白骨精弄死!
  白玉舒这回抱了泠泠可没立刻就跑,过去他身边都是些半桶水的道士,他拿白骨精没办法,如今他有后台他怕什么?
  他立刻传书去南华请子虚上人赶下来收妖,不弄死白骨精他誓不罢休。
  ……
  骨头又回到了最早养泠泠的那个山洞。
  山洞荒废许多年,结满了蜘蛛网,它在山洞里走来去,寻找不到一丝过去生活的痕迹,它情绪非常低落,坐在一块石头上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这货如今的记忆力比初见泠泠时好多了,它为了能照顾好泠泠强迫自己记事,努力长着脑子,好能够记住那些照顾孩子的细节,免得以后忘记,照顾不好泠泠。过去它吃妖怪都补在内丹修为上,后来它会匀出大部分用来长脑子,虽然脑子长得奇慢,它勉强也算是个有点脑子的,没那么容易就忘记泠泠,它那几天都呆呆躺在洞角,血瞳黯淡,几天都一动不动,洞里的黑蜘蛛围着它研究了半天,确定这是个死骨头,赶紧忙活起来,在它身上结满了蜘蛛网,至今都没破。
  曦真在山里抓到只占山为王的大蟒蛇精,这货在瀑布下的深水潭里懒洋洋地游来游去,它的体态极大,又粗又长,已经快要赶上龙了,通体金色的鳞片闪闪发光,旁边
  七八只小妖拖着几大框野鸡往潭里投喂,这货在水里跟个海豚似的跃上跃下接野鸡,吃得直打饱嗝。
  曦真觉得这个大家伙要是给大人吃了修为至少增进千年,好在是这货目前还没渡过成龙劫,不算真龙,杀了它也算不上是大罪孽,她念了一道定身符定住蛇精,把它化为拇指粗细的袖珍小蛇捡起来就要拎回去给骨头进补,蟒蛇精大大的不满:“喂,伦家肿么说也是堂堂的山大王,一头威风凛凛的大蟒蛇,你肿么可以把伦家变得这么娇小可爱我见犹怜呢!”
  旁边七八只山精野怪冲上来嚎啕大哭:“大王啊大王,你死得好惨!”
  蟒蛇精在曦真手上气得直挣扎:“喂!老子还没死,你们这群龟儿子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死了你们好坐本大王的位置,本大王咬死你们这群白眼狼的龟儿子!”
  曦真嫌它呱噪,捏住它的七寸提进回洞里,那蟒蛇精一眼就认出躺在洞角挺尸的骨头,它左右张望找泠泠:“嗷呜,小乖乖呢,小乖乖在哪里呢?小乖乖,你快粗来!把鹅的思念带肥来……”
  它还唱上了,曦真把它提到眼前:“你认识我们大人么?”
  它扭着身子从曦真手上挣脱落地,在地上一打滚变成个小女孩,穿一身石榴红的小襦裙,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坐在地上把骨头一指:“我要他闻我。”
  这货太执着了,多年前骨头没闻她,它耿耿于怀至今,曦真抱着手臂上下打量,它和泠泠长得一模一样,她也动了心思:“你一身妖气,大人一闻就能闻出来。”
  蟒蛇精嘟嘴:“我不管,他不是喜欢小孩吗?管他是不是妖怪,模样是小孩不就行了?嗷嗷,我要他闻我。”
  它说着就往骨头跑去,软软的身子狠狠扑在它的胸口上,骨头腾然坐起身,吓得挂在它脸骨上午睡的蜘蛛以为地震了,直往骨头的胸腔里没命的躲。
  骨头紧紧抱着泠泠,这货几天没吃饿晕菜了,加之它是激动过头,一时也分辨不出真假,蛇精泠泠抱住它的脖子凑脸过去:“闻我闻我。”
  骨头恍然如梦般,低头摸摸她的小脸,又小心翼翼的亲她的脸,他手足无措,亲了又亲,又狠狠收紧手臂抱紧她,浑身骨骼都在微微颤抖着,激动得无法自抑。
  “闻我,你闻我啊——”蟒蛇精急得想喷火,在骨头的臂弯里钻来钻去,非要骨头闻她,这货听不懂,蛇精拿脸对着它,它就使劲亲泠泠,嘴骨
  撞得白嫩小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它又吓得急忙用手指给她揉,惊慌失措的,不知所措得它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
  曦真转身离开,她想,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她在山洞口遇见那几只山精小怪,这群东西在洞口探头探脑张望,议论纷纷:
  “大王你太可耻了,大蟒蛇居然装萝莉,恶心!”
  “阿呸,卖萌不要太可耻!大王你节操掉一地啊啊啊啊……”
  “大王原来是叔控!呜呜,我也要大叔,我要大叔——”
  蛇精泠泠只顾在骨头身上打滚,骨头一身硬梆梆的,她到是滚得兴高采烈,骨头仰躺在地上给她随便滚,它血瞳闪亮,宛如得到了不世珍宝般温柔注视着活蹦乱跳的泠泠。
  蛇精又扑到他的身上,下巴在他嘴骨上使劲蹭,娇嫩的肌肤给蹭得差点破皮都不管:“嗷嗷,骨头叔叔,以后你养我,我要你养我。”
  骨头温柔摸摸她的脸。
  蛇精偏头看了看骨头的脑颅,隐隐能看见里面亮红的光芒,是它的内丹……
  不过呢,蟒蛇精又在骨头身上撒欢打滚——嗷嗷,它还是喜欢这一身比铠甲还要坚硬的骨头,蹭皮太给力了,舒服死了。
  蟒蛇精每到快脱皮的时候,它就喜欢在岩石、树枝上乱蹭,现在有了个硬梆梆的白骨精,她美得冒泡,那几天她就巴在骨头身上蹭个不停,她不敢化为原形蹭自己的蛇皮,只能在骨头身上解个痒。这天,曦真从早上到入夜,几次过来都看见骨头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这货在自己身上爬上爬下的乱蹭,曦真叹息着只能自己下山。
  子虚上人已经带着白小茂亲自赶来收妖,毕竟是与爱徒息息相关,所以这次子虚上人都亲自出马,白小茂一回来就跟只小马驹似的没头没脑直往爹娘的房间里冲:“妹妹妹妹……”
  白小泠还有些不习惯,她与家人分开四年,很多事都忘记了,好在她不认生,很快就能对着白夫人‘娘亲娘亲’的甜甜地叫,白夫人这几天眼泪就没停过,泠泠一喊她,她就忍不住落泪。
  小茂一进房就扑向泠泠,白夫人忙把泠泠抱起来让开一边,嗔儿子:“别吓着妹妹了。”
  白小茂大愣,他忽然大叫:“娘,娘,妹妹怎么没长大?”
  “哥哥,我得了猪猪症。”泠泠知道这个小男孩是哥哥,她嘴还甜
  。
  白大人正好跟进房,忙走来抱过泠泠哄她:“泠泠不是得了猪猪症,是吃得不好睡得不好,以后娘亲每天都做很多好吃的,泠泠很快就能长大。”
  泠泠眼睛瞪很大:“那我要长得哥哥那么大。”
  白大人泪中带笑,亲她的额头:“长爹爹这么大。”
  泠泠担忧地垂下眼,看了看白大人有力的臂膀,纠结:“那爹爹就抱不起泠泠了。”
  白大人这回是真的笑了,她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可爱,他亲着泠泠的小脸低声道:“爹爹抱得起,到爹爹老得走不动了,爹爹都会抱得起泠泠。”
  泠泠俨然放心了!
  她从白大人的身上滑下地,有些怯生生地去和白小茂玩,小茂这回特地带了一包袱南华山上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妹妹。他拜师不到三年学的都是基础功,还不会使用道术,下山前特地求大师兄给他折的纸鹤上施了法术,他学着大师兄教的法决念过一遍,纸鹤腾空而起化作一只乳鸽般大小的小仙鹤,在房顶上扑腾着翅膀盘旋飞翔,真真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泠泠仰着小脸,张大嘴,傻呆呆的望着在屋顶乱飞的纸鹤,看得目瞪口呆:“哥哥好厉害!”
  白小茂揉揉她的头发,成就感油然而生。
  


☆、二十章 妖怪,还我妹来!

  二十章:你的劫雷申请上头已经批下来了哦亲
  子虚上人在客厅调息静坐,耐心等待这一家四口团聚。
  他看起来年纪尚轻,容色清俊,手执拂尘,闭目凝神安坐太师椅上,双目微阖,微抿的唇角又微带刚毅之色。一身道袍洁白如雪,外罩海棠白的云纱披褐,腰间丝绦,垂白玉环佩,身姿巍然如山岳般挺拔端凝,端坐良久眉目亦不动半分。
  他椅后一左一右立着两位面容庄肃身着蓝袍道装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俱是白小茂的师兄,一个双手平托一柄七星金剑,一个则怀抱着一面黑铜镜,案上烛火摇曳,却照进这面铜镜中,那镜面依然沉黑如水,可见此镜绝非凡物,亦看得出这南华首座果然气派不凡。
  一炷香后,白大人一家四口整整齐齐从后堂出来,子虚从容起身。
  他们打算今晚就去收妖,这也是白大人请子虚上人下来用的理由,但他其实还有其他打算,他想先给子虚看看女儿的病。
  他这几年为了多了解一些关于妖怪的事,翻遍了相关书籍,知道许多妖怪会吸食人的元气,他觉得泠泠长不大可能和白骨精有关。
  果然子虚上人一看白夫人抱在手上的小女孩就微蹙眉头,他修为自是高深,完全不必捏决施术,指尖燃起灵光点上泠泠眉心,就探看泠泠体内真元。
  片刻,他收回手也不言语,只是捋了捋袖负手身后,低眉沉思。
  不过三十余岁已位居南华首座,他言行举止无一处不透着沉稳端重,丰采甚伟,深沉不露。
  白大人忙他问有无办法医治。
  “也未必没有办法补救……”子虚沉吟间抬起眉,看了看泠泠,意味深长:“贫道也可连同南华四位长老以内丹法力为令媛修补真元,只是此法损耗巨大,若非本门弟子……”
  他说到此处停下,又摸了一遍泠泠的根骨,正经八百是很动心的:“贫道冒昧,大人可愿令媛拜入我南华门下?”
  白大人没料到闺女刚刚回来又来个道士想抢孩子,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白夫人也急得忙道:“上人见谅,犬子已拜入南华门下,我夫妻如今身边只剩这个女儿,又是久经离散,实在不舍骨肉再分离,还请上人通融。”
  子虚也觉得有点趁火打劫的嫌疑,他略觉尴尬的咳了咳:“小茂是我南华弟子,我南华倾力相救也说得过去。”他瞥了眼懵懂无
  知的泠泠,清淡面容到是露出一丝微笑:“修补真元一事还需通知四位长老,待收妖回来再谈不迟。”
  毕竟此事不是他一人就能成,还需得四位长老出力,他不好一口答应下来,白夫人却是不知他的顾虑,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拿乔,忧心忡忡望向白大人,白玉舒则拿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一切事情等收了那白骨精再谈。
  他们一行人,子虚上人和他带着的两个徒弟以及白玉舒父子便出了城进山,这时曦真已经候在山脚下。
  她此刻显出了真实样貌,不再遮掩一身的纯净灵气,海里生的神兽自然是无比水灵的,她一头银发柔润亮丽,宛如长长的云绸在夜风中飞扬。
  水云长裙,衣抉飘飘,仙子乘风而来,身段宛如行云流水飘逸秀美,水袖拂过他们头顶的夜空带起清香浮动飞落在他们身前数丈之外甩袖回身,秀发甩出柔美的弧线,嫣然一笑,月下的容颜是那么娇美、绝丽、能与日月竞辉。
  子虚自然看得出她来历不凡,从容上前见礼,仙子冷若冰霜:“还请上人不要再往前,我们大人只怕不是上人能开罪的。”
  她在那里虚张声势,子虚也是微愕:“仙子灵气飘渺,何以与妖孽为伍?”
  曦真轻笑:“足下天劫将至,何必再以身犯险,何不闭关静待天道清算,保险些为好。”
  人间有凡人修仙得道,天界也会定时派仙官入世在下界传道授业除魔卫道,人间之事天庭不好直接干预,便以此办法维持人间持续,以防妖魔为祸人间。子虚上人正是天庭派下来的仙官,而且是几百年难得派下来的高级星君,曦真对天庭生物一直颇是忌惮,毕竟而今已非上古之时,如今天帝掌管三界六道,威严如天,他们大人又是那副挫样子,自身都难保,她如今没有后台,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大愿意和天庭结下梁子的。
  但是她顾虑重重,那蟒蛇精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它在山上就感觉有紫气东来——子虚上人天劫将至,他是天庭派下来的,上头有人,渡劫飞升也只是走个程序,故而有天官对他施有浮紫护体,保他在渡劫飞升之前不受到损伤以致扛不下九九八十一道劫雷。
  蟒蛇精这货在山上一看居然有准神仙往这边来,它高兴得手舞足蹈,准神仙的肉那个可是再滋补不过的,嗷嗷乱叫着就要骨头抱她下来抓神仙。
  骨头对她唯命是从,两只带着七八只山精野怪就喊打喊杀冲下山来
  ,结果蟒蛇精把那紫气环绕的子虚上人一看,直撅嘴。怎么是这牛鼻子道士?三十二岁的牛鼻子老道士了,那肉老得还能吃吗?她被骨头抱在怀里呸呸呸的呸个不停,满脸鄙夷。
  这蟒蛇精原是南华养在历届首座身边的御兽,它前几年冲开禁制溜下了山,南华弟子遍寻不着,子虚起初就感觉到了这货的气息,只是这货如今周身妖气太盛反掩了灵气,他也不能确定,此时一看真是她,他踏前一步严厉呵斥:“昧昧,你在外面胡闹好些年,也该跟我回去了!”
  蟒蛇精直嘟嘴:你妹的老子被你们南华奴役了几百年你还要老子跟你回去做牛做马,老子不干!尼玛老子又不傻!
  白大人也不傻啊,他立即闹明白了这子虚上人合着是为了找失物才从山上下来的?但是他没看清楚白骨精抱在怀里那个‘昧昧’是个什么物种,白骨精用披风遮着他看不见,到是白小茂眼尖,他站的方位瞅到骨头抱在手上那个小女孩的半张脸,吓了一大跳:“妹妹妹妹!妖怪你快还我妹妹!”
  他一个小孩子反倒是最勇敢的,扑上去就打骨头。他拿着桃木剑在骨头身上一通刺,骨头不痛不痒的,一脚把他踢飞出去,子虚上人飞身上前,广袖一扬,接住白小茂放在地上,他手往旁一摊,一个徒弟忙递上七星金剑。
  子虚想抢蟒蛇精回来,出手也不客气,但他为人刚正,知道白骨精弱点是法术,他反倒不用,而是要用武力相斗。
  曦真看子虚上人要动手,知道他们大人不是对手,无法只得上前加入战局,蟒蛇精在白骨精怀里也是惟恐天下不乱,猛地掀开披风探出脑袋握着小拳头大喊大叫:“小的们,上啊,给本大王把这只牛鼻子王八羔子抓过来洗剥干净炖了!”
  白大人看着他觉得很不对,这不像他闺女啊,他闺女可不会骂人,更不会叫道士牛鼻子,而且她闺女娇滴滴的哪有这么彪悍?他心中百般疑惑,回头看了看县城的方向,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去看看?说不定这是个假的,泠泠还在家里。
  他一个文人自然帮不上忙,他在一边犹自疑惑犹豫,这边,一群山精野怪被子虚上人的两个徒弟追着打,子虚则一人对战骨头精和曦真两个。
  曦真这时候才恨自己平常不用功,白白荒废了不知多少岁月,她一个活了十几万年的上古神兽居然还打不过一个三十二岁的道士,失败啊。
  白骨精武力值逆天,这货虽然没脑子,他的速度却是快
  得肉眼根本无法看见,子虚跟它斗武力,他根本大发神威,几个闪躲弄得子虚一时听声辨位不出,他一个从天而降把子虚踢飞出了几丈远,摔得晕头眼花险些吐血,若非有紫气护体只怕能被直接踢岔气。
  白大人一看不得了,连南华首座都打不过这只白骨精,他得赶紧的带着闺女跑啊,不然又要被抢了!
  他看见骨头抱在手上的‘泠泠’对子虚一口一个‘牛鼻子’、‘龟儿子’的骂,越发确定这不是他宝贝闺女,他说走就走,白小茂不敢丢下师傅,白大夫知道这白骨精不会害人命,他到不担心,独自往城里跑去。
  子虚上人也没想到这白骨精如此难以对付,他又愿用法术占便宜,只能吃力和白骨精武斗。他徒儿十分聪明,师傅拉不下脸他来呗,他把手上抱着的照妖镜往白骨精一照,此镜也是南华镇山之宝,对付妖邪最是有效,一道红光从镜中打出,白骨精如被烈阳烤灼,它反映极快,红光方才沾身它就地一个打滚避开,那道童反映自是不及它,转动方向照来,白骨精已经又避开。
  白骨精飞身上前就要一脚踢飞那抱镜的道童,子虚快速凌空画符,一掌拍出,一道灵力打上那道童的身上,化作结界相护。白骨精打不过就想跑,它跑得比兔子还快,子虚一个凡人肯定追不上它,它转身就跑,子虚道长在后面疾画一道定身符,飞身追赶上来,曦真反映也快,她跟随在后立即给白骨精解开,她虽然武斗打不过,斗法她难道还会怕一个道士?
  子虚还没追上去,白骨精就被解开了法术,子虚边追边念咒,他施法极快,几道神雷眨眼劈下,白骨精到是毫发无损,如果他有头发的话,它怀里的蟒蛇精却是哇哇乱叫破口大骂:“子虚你个龟儿子要打死老子?老子就说你个龟儿子不是好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打老子……”
  子虚又有顾虑只得收手,白骨精见状就想跑,子虚打又打不得追又有追不上,简直无计可施,却是天从人愿,这时候树林旁忽然跳出来只黑袍红发的妖怪,一猛子就把白骨精扑倒在地,蛇精泠泠从白骨精手上脱出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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