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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奶爸是白骨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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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呕了一下,白夫人是个心细如尘的,登时心花怒放就在心里琢磨起抱外孙儿的事来,结果到是把个白大人吓了个三魂不见七魄,急得火烧眉毛团团乱转,就想着自家闺女一个凡人和这白骨精一只妖精有了孩子,那尼玛到底是要生个神马怪胎来?
骨头这货对生孩子是真没概念的,白大人风风火火传了大夫过来诊脉,这货半懂不懂的,大夫给泠泠诊脉他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也以为泠泠是怀孕了,有点疑惑的样子,抬起手掌摸摸泠泠平坦的小肚皮,还俯头贴上去听。
泠泠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兮兮,完全被这个消息砸懵了,大大的眼眸里压着满满的惊惧,六神无主怯怯牵了牵骨头的袖口:“骨头叔叔……”
骨头垂眼看了看她:“爱爱。”
他语调淡淡地纠正,说不出是喜是怒,泠泠却知道他是不喜欢自己再叫他‘叔叔’的。
因为曦真曾对他说过,‘叔叔’没有‘夫君’亲,而‘爱爱’比‘夫君’还要亲,所以他很介意泠泠还叫自己不亲的‘叔叔’,一直致力于纠正泠泠的称呼,不遗余力,非常执着。
泠泠这时候又哪有还有心情去管他纠结的这档子事,还在忧心忡忡:“我是不是有孩子了,我……我怕……”
对于孩子,他们都没有心理准备,泠泠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会去想那么长远的事,骨头这货更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他眼神比泠泠都迷茫,一脸凝重沉思了半天,但是显然这货也思不出个所以然来,低头亲亲泠泠的额头,抱着她温柔安抚:“不怕不怕,有了我们也不怕他!”
他们这口气说得这孩子犹如妖魔鬼怪洪水猛兽似的,不知小孩在肚子里听见会不会受伤。还好这事最后被证实只是虚惊一场,诸人都大大的松下了一口气,唯有白夫人稍微失落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这件事也给泠泠敲响了警钟,她就开始防贼似的防着骨头了。
她这些日子以来时常精神不济,骨头他也没个节制,他一直以来就爱和泠泠亲热,泠泠的味道他特别喜欢,泠泠软软的身体他也喜欢抱,香香软软的小嘴他更是喜欢吃,就总爱抱着泠泠不离手,亲亲蹭蹭的腻歪。腻歪着腻歪着难免就容易有想法,这货也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反正想要他就要要。
渐渐的泠泠也开始学乖了,防着这货就总是离得他老远,不要他抱,不给他亲,经常是碰都不让他碰的,把这货防瘟疫似的防得滴水不漏。他就整天闷闷不乐的,两只经常闹别扭,成亲不过月余,这蜜月期才刚过去,就明显因为x生活不协调开始出现感情危机了。
白家那边还生怕他们的危机不够大,赶着来插上一脚。白茂最近也从南华回来了看妹妹,他其实一直是喜欢蓝野瑜做自己妹夫的,就也不大待见骨,他这小舅子寻常就没少给骨头脸色看,此番父子两个私下一商量,也不知是不是有心给骨头添堵,从那天就常喊蓝野瑜过来相府吃饭,吃完饭还不放人走,非把蓝野瑜留下来打马吊听戏什么的。
蓝野瑜如今也踏上了仕途,毕竟两家险些就成了亲家,泠泠另嫁他人毁婚在前,到底不怎么说得过去,白大人碍于亲戚的关系不好撕破脸皮,多少给了蓝家一些补偿,还主动提出要举荐蓝野瑜进六部为官,给他谋了个一官半职,平常官场上的事对他也多有提携。
蓝野瑜本也是个脾性温润的少年郎,长辈加上级叫他过来吃饭,他也没有推拒的道理,那些日子他来相府来得就特别勤,基本每天晚上下值后都是与白大人一同回的府。
骨头对蓝野瑜那是何等不待见,泠泠多看他两眼,这货就要吃老大的醋,在人前他还知道注意形象,回屋一关房门他就开始闹情绪,不是抱住泠泠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里很忧郁的蹭来蹭去,就是闷闷不乐的一晚上都不理人。
至于是以上的哪一种表达方式,完全要视泠泠看蓝野瑜几眼来决定。
倘若泠泠只是吃饭时不经意视线与蓝野瑜相对,礼貌点头笑笑,他的程度就只是忧郁的抱着泠泠蹭脖子;倘若是吃完饭大家伙还打个马吊消遣娱乐,牌桌上多说了几句话这货回屋就开始闷声不吭生闷气不理人了;再倘若打马吊的时候泠泠吃了几次胡心情好对蓝野瑜多笑个几次,这货回屋直接把人抱上床,纱帐一拉……
泠泠第二日就别打算下床了。
泠泠经常挣不过他,每次气鼓鼓的要教育这货,他不想听就直接堵她的嘴,把不高兴身体力行用行动彻底表达。
男人嘛,大多都是不善用语言表达感情的,尤其是像骨头这样的闷货,话都说不利索的,他一向就不那么爱多说,只管用行动表达。感情不是用说的,是用做的,骨头贯彻这一点,一直贯彻得都是相当彻底的。以前泠泠还任着这货为所欲为,经过孩子事件给吓了一吓,就日日担惊受怕的开始很抗拒和骨头亲热,后来她急中生智就开始在骨头想亲热的时候抱着肚子喊疼,借口说亲戚来了不给骨头碰。
骨头这货对于月事这等神奇的事物还十分新奇,以前泠泠不好意思让他知道,一直都是遮遮掩掩语焉不详的,骨头只知道泠泠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死活不肯给他爱爱,是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那些日子泠泠老是借着月事当借口不给他碰,她这月事来得委实频密了些,一个月要来三四次,一次要来个七八天,他生生被迫素了个把月没吃成肉,这货迷糊得很,还专程跑去请教了曦真这位专家,问她关于女子亲戚的问题。
曦真一个花黄大闺女……咳……是真不好意思跟骨头他一个大男人探讨这种问题的,架不住是骨头这货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她也只好厚着老脸给他详尽具体的上了一堂基本生理课。
骨头这货坐在下面听得聚精会神,听见觉得重要的地方他还知道埋头做下笔记,他那笔记做得工工整整条理分明,把女子月事的由来、形成原因、变化过程都记得仔仔细细,生理期要注意的事项更是全部整齐罗列,之后更是照本宣科贯彻得相当彻底。
反正自打这货认真学习了生理知识以后,他就特别学以致用,之后但凡泠泠一喊肚子疼,这货就七手八脚忙活起来,泠泠一天被他逼着要喝好几碗红糖水,又是按摩又是热敷,又要忌辛辣忌油腻,又是不许她碰冷水不许出屋吹风,这不许那不许的,比人家坐月子的夸张。
泠泠被这货给闹了个囧囧无语,终于是坚持不下去彻底投降了,这天晚上骨头终于开了荤,他还沾沾自喜,深刻的认为是自己把泠泠喂得这么好,所以泠泠就好过来了。
他素了好些日子,难免就如狼似虎了些,当晚他只得逞了两次,意犹未尽的次日大清早醒过来他两只眼睛一睁,又想抱泠泠洗鸳鸯浴做晨间运动了。
结果自然是泠泠不耐烦他,把这货踢出了房,这货刚春风得意了一晚又被打回原形,他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沉着脸眼眸黑沉沉的阴郁立在廊下,刚巧那群龙崽子风雨无阻过来给祖宗和男祖宗请安,又跃跃欲试向骨头讨教。
骨头这货心情好的时候对他们就稍微温柔些,此时他心情不好当然就稍微粗暴了些,这货武力值一向逆天,而今得泠泠精元滋养着更是越发逆天,这几只龙崽子自己送上门找练,就被他练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哭爹喊娘跑去找曦真告状:神兽婆婆,男祖宗下手忒狠了,欲求不满就练我们,简直不是人!
曦真每每看着这群崽子个个鼻青脸肿都悄悄打冷战,天地良心,他们大人真个不是个好人……呃,应该说是倏帝,真个不是好人,就仅仅是当年她不听话倏帝调教她的手段那也是令人发指的。
这些日子她看着骨头一天天恢复,越来越有以前倏帝的神采,就开始替这群盲目崇拜的龙崽子们捏了一把汗。她一直以为他们大人就是一位温柔的暴君,温柔起来都是暴君,回想她过去被骨头调教的辛酸血泪史,她忍不住想大喊——不要被这货的大神光环骗倒了啊,这货真心不是好人啊喂!
在骨头欲求不满的日子里,始女殿可谓一片愁云笼罩。
那群龙崽子们天天被虐待,脸上就没有一日是不带淤青的。泠泠还不知道,他们被骨头毒打也不跟她告状,个个硬扛着充汉子。这一日,骨头大半晚上的不知道出于什么不得不说的原因又被泠泠赶出了房,他一脸阴郁立在海边吹风,眼眸里都凝聚着满满的戾气,放眼望去眼前月下一片浩瀚烟波,一群光着上身的崽子们正在远处的海面上嬉耍。
那八个头顶双龙角少年模样的人形生物争相追逐着一只球状物体,仔细一看,那球状物体似乎是只小海豹,被这群龙崽子团成一个团子,当水球一样拍来拍去追逐戏耍……眼下他们此举,俗称——虐畜。
海豹活泼可爱,是泠泠很喜爱的动物,骨头半眯起眼淡淡看着,他心情不好就稍微粗暴些,卓绝身姿挺拔玉立在海岸边,动也没动一下,那群龙崽子玩得正高兴,还没搞清楚状况,海岸两边忽然一阵阵浪潮声伴随海鸥的叫声,成千上万只海鸥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围冲而来,没头没脑追着他们啄了个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曦真远远立在海面上观望,默默打了个抖。真是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她突然有种和相繇一样的感觉——果然,让这货恢复诚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吧?望天。
☆、76
七六章:终究已注定不是他的人
就在龙崽子们被骨头虐待;给满天海鸥追得鸡飞狗跳的档口;泠泠在房内也被吵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推开窗户;结果就看见骨头这货正满脸气定神闲负手站在月下海岸;观赏着前方海浪翻涌群鸟飞腾,一群光着上身的龙崽子们正给海鸥啄得满头的包,哇哇乱叫着抱头鼠窜。
她一看也知道肯定是骨头这货干的好事;立即拉开房门跑出来虎着小脸生气吼他:“骨头叔叔你怎么啄他们;你是长辈,你怎么可以啄他们,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骨头又不是啄木鸟,他哪有啄他们;他不过是使唤海鸥啄他们罢了。他被泠泠逮了个现行也一点都不觉得羞愧;还在那里闹别扭,面色淡淡的开口纠正她的称呼:“爱爱。”
泠泠才不理他,气呼呼的向龙崽子们跑去,那群龙崽子被啄得鬼哭狼嚎满头的包,看见有人给他们做主,立马一窝蜂全部跑上来跟祖宗告状,哭得稀里哗啦的把这些日子以来男祖宗爷爷是如何虐待欺负他们的事全给都向泠泠告了出来。
泠泠听得瞪目结舌,都不知道骨头这货背地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神奇的勾当啊?
她掏出绢帕挨个给龙崽子们擦伤口,完全把骨头晾在了一边,这货杵在旁边生了半天闷气,泠泠都没看他一眼,他就老大的不高兴。
那一轮皓月洒下细细银辉如纱帐笼罩的浩淼海面,大海的辽阔深沉一如他沉静的气质,他缓缓抬眸沉沉觑着泠泠,耳边浪潮声在低回婉转的回荡,沉静的大海开始变得愤怒起来,掀起惊涛骇浪汹涌澎湃,前仆后继一浪盖过一浪重重拍打冲击着海岸,宛如是在为主人宣泄心中的郁愤。
无数海鸥成群盘旋翱翔在星空之下,或高或低起伏飞冲,那洪波涌起,浪涛腾涌,夜空中横亘苍穹的银河也好像被大海巨大的波涛掩盖了,吞噬了,满目望去,就只有铺天盖地的海浪在汹涌。
泠泠都看得呆了,看见骨头如此轻易了就可以操控万顷巨浪,满眼都不禁露出艳羡之色,一时也忘了正生着骨头的气。骨头看见她小脸布满崇拜呆呆望着自己,赌在胸口的一口气不知不觉就烟消云散,心情一时开怀,这货就开始卖弄起来。
他跟表演艺术水花似的,还能自创招式,以意念操控着浪涛,时而千浪叠起,万浪飞溅,把那一海浪跟扭麻花似的扭来扭去层层叠叠摇摆起舞,时而又是大浪逐月,调皮的把浪涛化作巨大的天狗模样,去追逐啃噬临海的那轮月亮,逗得泠泠不禁失笑,那群龙崽子们也都看得浑然忘我,连叫疼都忘了。
曦真从来都是个无孔不入的,这时候就凑上来跟泠泠打哈哈:“嘿嘿,小姐你看我们大人玩水玩得多棒,你惭愧不惭愧嘛?亏得这群龙崽子们口口声声喊你祖宗,你也好意思应,这些日子你修行也荒废了,子虚若是知道你这么不求上进肯定要痛心疾首吐血的哦。”
泠泠听她这么一说登时就真的惭愧了。
她看骨头玩水玩得那么厉害,也是满眼的艳羡,她也不是有心要荒废修炼,只是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一波接连一波,反倒把修炼的正事给耽搁了。
这日以后泠泠就痛改前非开始了刻苦的修行,曦真想撺掇泠泠回归墟,就天天跟泠泠耳边边上念叨归墟好啊,归墟妙啊,归墟棒得呱呱叫啊,归墟灵气充沛啊,归墟神药遍地啊,随便捡个路边的果子吃都能大增修为啊。
那群龙崽子也在旁边帮腔劝着,可劲的撺掇祖宗跟他们回去,骨头历来都淡定得很,他是娶鸡随鸡、娶狗随狗、娶个媳妇儿满三界走的,泠泠要去哪里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反正他和泠泠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
他也不发表意见,就看泠泠自己的意思,泠泠被他们可劲儿的劝着,她不舍得丢下爹娘,但是他们道门中人,修行的最终目标就是得成大道,听曦真说得归墟那般好,对修行会有极大的帮助,她总有些心动的。
曦真是有心撺掇泠泠刻苦修炼,她此前几次三番探看过泠泠的内息,怎么都查探不到她体内有倏帝神元存在的迹象,但是曦真以为相繇之前所言是可信的,当年白泠失足坠入忘川那噬命之河竟然未死,当年始女神力耗尽本该消亡,结果也没死,这足以证明正是当年泠泠吞食入体的倏帝神元先后两次保护住了她命。
她在泠泠体内查探不出倏帝神元存在何处,但是她并不怀疑相繇的说法,骨头两世都追着泠泠吃,也间接证明了相繇所言不假。她依稀还记得,数百年前那时,白凤凰奉命前来归墟探查五神阵的封印,被冲出封印的十多只混沌兽打了个重伤跌入深海,那白泠仙子追过来救起白凤凰,她可是亲眼看见那群穷追不舍的混沌兽在看见白泠那个小仙女时顷刻间尽数四窜逃散的情景,只怕正是因为泠泠身上带有倏帝的气息,那些混沌兽害怕倏帝,这才慌不择路的逃窜。
倏帝的神元既然为泠泠所吸纳,她觉得总要想办法取回来。骨头长期吸纳着泠泠的精元,这些日子泠泠时常神情疲乏曦真也看在眼里,长此以往只怕不妥,泠泠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总有被榨干的一日,若非是倏帝的神元在她的身体里藏得够深,恐怕早就被骨头这货活生生吸回去了。
曦真想事情一向都是很周全的,她就琢磨着得赶紧了督促泠泠修行,待她修为大步提升,有了一定的承受基础,到时再让骨头取回元神,也不怕泠泠受不住,往后也不怕泠泠会有一日再被骨头榨干了。
在她锲而不舍的撺掇下,泠泠终于又开始了刻苦的修行路,神龙族的几大长老知道祖宗要冲击元神境界,个个都想献殷切,就从西海赶了过来,说是要帮忙助始祖一臂之力,以保万无一失。
泠泠修道已到了冲击元神境界的关键时刻,一旦能修炼出外丹,内外二丹阴阳聚合,那么道行就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人之三魂七魄,三魂一为天、二为地、三为命,天地二魂聚合而生命魂,修行之人若能修得天地命三魂以及七魄融合而成元神,如此人的灵慧打开,天地二魂可常在外,既能依附与肉身而显化万象,也能脱离肉身而自由存在,所以人的天魂和地魂也因此称为身外化身,即是所谓的元神,也是外丹的精髓。
大多数神仙妖怪或是修道之人,都有内外二丹。
内丹是以自身精气神而凝聚的体内金丹,外丹则是以天地二魂于体外炼就的元神,是人的生命主体,只要元神不破,三魂七魄就不会散。只要能让泠泠冲过元神境界,修得身外化身,泠泠有元神在身,修为就会大有精进,往后再勤加修炼,得成大道脱窍飞升也是不远的事情,到时候骨头再要吸回神元,泠泠也能承受得住抽离的过程。
他们说冲就冲,泠泠得神龙族诸位长老主动相助,越发有了大功得成的信心,这一日,是个大日子,他几个斋戒沐浴,就在始女殿的丹室里闭关,准备集全力为泠泠凝聚外丹,冲击元神境界,使修为更上一层楼了。
……
却说此时,在西海的昆仑岛上,仙钟长鸣,观潮崖下云潮翻涌,西王母娘娘正高坐观潮台上,在给白凤凰这厮讲道理。
白凤凰此番伤得委实惨重,那时被四大天王以及二郎神联手对付,他浑身是伤,养到今时今日才转醒过来,脸色仍然苍白如雪。西王母娘娘给他讲道理,他只站在崖边面朝大海,一双潋滟凤目深沉低垂,静望着脚下这海潮浪波,面无表情。
王母娘娘对白凤凰这弟子数千年来爱护有加,关起门来私下说的话也少了那些大道理,只道:“你与始女这一段缘由,开始在本座一厢情愿的促就。当年本座只当为你要来了一门好婚事,怎奈终究是害了你一生。凤凰,事到如今,你心有怨缀也只怪本座当年种下的因,她与倏,开始在数万年前的姻缘到底纠结太深,因已种,果已成,而今他们一双一对已是天成,终究已注定不是你的人,你若执念不消不肯放手,到头来苦痛的只是你自己。”
西王母娘娘一番语重心长,只盼白凤凰能看开。那两人在凡间早已成了亲,王母娘娘特地叫他过来,向他道出始末,也不怕这厮重伤初愈会不会被打击得吐血,是期望他能趁早死心。
白凤凰仍然静静垂着眼望着崖下的云潮,脚下波涛迭起,他眉目也未动半分,沉沉的凤目若万年无波的古井,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王母娘娘给他讲道理,这厮只是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王母娘娘苦口婆心翻来覆去劝了又劝,说得都已经没词了,他根本半点也没听进去。王母娘娘终究是满眼悲悯惆怅一叹,缓缓阖了眼。
该说的都说了,就让他去吧,天道自由定律,长辈做到这个份上,她也委实不必再来插上这一手了。
这日白凤凰回到昆仑岛隔壁的凤麟洲,他刚踏进神凤殿就见久违的司命仙官正敬候在殿中,旁边还站着他的掌镜仙官。
他眉毛一挑,心里约莫有了底,知道王母娘娘这是默许了自己,以后由着他来了。他抬了抬眼皮,冷着脸开口就要镜子:“将观尘镜给我。”
圣母娘娘说泠泠已经与骨头成了亲,他根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要亲自求证。
他的脸色阴沉得极可怕,那掌镜仙官老实巴交的就要把镜子呈上去,司命急急拽住他的袖子,直给他使眼色。白凤凰淡淡看了司命一眼,一声冷笑:“司命今日过来是天帝有旨?”
他径自踏上神座,执扇落座,慢条斯理摇开白玉扇,仍然是一副风流浪荡模样,只那双阴沉凤目里戾气横生,眼风凌厉如刀,冷得能结出冰渣子来,司命就冷不丁抖了几抖。
此番事情闹到这等地步,司命心里也是暗自焦急。神龙族长老团群那一群老东西最是会颠倒是非歪曲事实倒打一耙的,一个个口才好得可以去当状师,最擅长的就是上谈判桌争夺利益,外交搞得不要太游刃有余。当年白泠火烧龙三公主,就是全仗这一群老家伙不予余力不屈不挠的争夺精神,才最终从凤族手里争取到了最大的赔偿。
而今白凤凰大婚之日当众逃婚,神龙族丢了天大的面子,四长老带着他们的长老团隔日就操起家伙大张旗鼓上来天庭闹事,非要天庭给他们一个交代了。他们反倒恶人先告状,一口咬定若非白凤凰逃婚激怒了神龙族子弟他们又岂会在凡间闹事,追着撵着要凤族给个说法。
此事实在百口莫辩,天帝陛下也只得秉公办理,此番事件过错最后就全算在了白凤凰这厮的头上,南庭将士惧被打入天牢,到此时也未放出来,神龙族那一班子闹事的大虫子们只是被判三十道天雷,劈完就个个活蹦乱跳大摇大摆的走了。
天帝陛下以白凤凰伤势严重为借口推迟处理,不过名义上已经革了白凤凰的南神尊之职,那神龙族的一群老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接了大公主走之前还里撂下了狠话,说是非得等白凤凰给一个交代。
这些日子凤族经常和龙族的长老团约出来谈判,可惜没一次谈妥了的,最后都是大打出手收场,如今两族关系紧张无比,随时都有可能开战,而天庭与归墟之战只怕也是迫在眉睫,天庭而今人人自危,都是静观局势。
此番经过这一事,白凤凰委实深沉了许多,司命悄悄觑着这厮冰冷阴沉的容色,心里都直打颤。
他前几日也收到了消息,听闻那白泠在凡间与那白骨精竟然已经成了亲,他只吓得心惊胆战,就在想着只怕要出大事,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只盼着白凤凰这厮千万别这么早醒过来,谁知道转头天帝陛下就传召了他过去,说是很不幸的白凤凰刚巧醒过来了。
司命此番也不知道白凤凰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看着这厮阴沉的模样,他心里大约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本是想开解他两句的,但是你看这厮现在是什么态度?
“神尊……”他开口才想说两句,白凤凰面色寒凉,已冷冷打断:“别再唤我神尊,天帝既然革了本神之职,往后天庭之事再与本神无干!”
他眼眸一抬,又看向掌镜仙官,眉目越发阴沉得厉害,冷冷的一字字开口:“将观尘镜给我!”
☆、77
七七章:祖宗毁了
这一日;是个大日子,泠泠和几位赶来帮忙的神龙族长老们斋戒沐浴,随后进入丹室,准备为祖宗突破元神修炼身外化身境界护法。
却说此时的西海凤麟洲,白凤凰这厮正伸出一只修长玉手向撑镜仙官要观尘镜。
他一双凤眼冷冷凝住掌镜仙官,脸色仍然苍白如雪;这厮伤得委实厉害,那周身气势;凌厉却似乎更胜往日:“将观尘镜给我。”
掌镜仙官都快被他给吓尿了;虽然他其实什么都没做;这仙官给他那冷沥沥的凤眼儿一瞅;已经腿脚软得厉害;司命使命的扯他的袖子都扯不回来,他抱着镜子就踉踉跄跄快跑呈了上去。
白凤凰接过镜,拂过袖便开了光,低眼看着,冷淡淡的玉容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司命忧心忡忡,也是暗自焦急无比。这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啊。
这镜中情形正是泠泠运功冲击元神境界之时,这镜子镜头取得也委实不厚到,存心给白凤凰添堵似的。
先是由远及近,从遥远天边缓缓推近至大海中那金碧辉煌的神圣宫殿,那始女殿确有几分归墟始女宫的风貌,叫白凤凰瞧得脸色越发沉郁;再往里推近,一间间门殿往里渐次推开,渐渐的便见到,那骨头越发丰神俊逸的形象,他坐立难安在丹室外,频频往里张望。
镜头继续推近……
司命在殿下观察着白凤凰的表情变化,看得心惊胆战,满头大汗,不由把脚尖踮得老高,伸长脖子就想瞅得个大概。
蓦然,白凤風将镜面往茶案上‘哐当’一盖,脸色是豁然大变,司命只想完了完了,这回真得出大事了,白凤凰己一阵疾风似的掠过他身边,飞身而出投入殿外云海,瞧那火急的样子,还以为是他家里失火了。
司命追出去前长了个心眼,先跑上去把观尘镜翻过来看了一眼,这不看不得了,一看委实也差点给吓尿了,立马火急火燎跟在白凤凰身后追了出去。
以前白泠仙子的情况他多少有些了解,这白泠生来便与常人不同,体内有神异力量牵制命魂,那一缕命魂与其余二魂七魄却不似来自一体,算是个寄居的关系,是那缕命魂夺主,占据了那具身体原本的命魂位,以一魂主宰其余两魂七魄,是以这小姑娘才会只短短五十年就修炼成了人形,正是那命魂输出的能量,却活了几千年才长大。她长得如此缓慢,正是因为体内的神奇存在,也就是那缕命魂,在不断吸纳她的能量。
白泠仙子以前就试过一次修炼元神境界,结果那一回几乎连命都陪上,正是因为那一缕命魂与其他两魂七魄不能相容。白凤凰四处寻找灵药,那回还是从天帝陛下嘴巴里扣出的仙丹才把白泠给救了回来,自那之后,白凤凰便再不敢让她碰这单事,想都不许她想。
之前白凤凰就请他给子虚带过话,嘱咐过千万不能让白泠试图修练身外化身,谁能料到这……
这丫头怎么不听师父的话!
司命火急火燎的追赶出来,一声声“神尊”喊着,直愣愣跟在早就没影了的白凤凰身后,猛然扎入身下万丈红尘云海之中。
……
却说此时京城始女殿中,骨头这货坐立难安,在那里背着手走圈圈。
泠泠进去已近半日,他就开始各种烦躁等不下去,但若这等大法,三日三夜也是有可能的,曦真到是想劝这货稍安勿躁,他那里听得进去,干脆就闭目养神,任着这货自个儿团团转去。
那丹室内里,正是到了极关键的时刻,泠泠团腿坐在正中,周围五位长老占据五行之位,各个在运输内息助她冲破元神境界。
诸人皆是熬得满头大汗。那五个长老都不免感叹,他等五人法力通天,合五人之力奋战了半日,竟毫无进展,祖宗真是太不济了,区区元神境界都冲不上去,失败啊失败。
……
却说司命追着白凤凰扑入红尘云海,他这点修为又哪里追得上凤王的速度,边急追着边召唤出坐骑仙鹤,马不停蹄在后面追得吐血。
好难得在后老远看见一个小黑点,司命加紧急追,口中急喊着,“神尊请听我一言,此时你不可急急赶去阻止,或有一线生机。”
白凤凰脚下急住,蓦然回身。
司命气喘吁吁追上来,这司命是个没节操的,你要说他有啥立场他是真没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此番这句‘一线生机’,白凤凰只当是说泠泠的‘一线生机’,哪料得司命竟是这般献计:“神尊难道不觉得眼下正是扳回一城的大好时机。只要我们袖手不管,顺其发展,待白泠仙子走火入魔,修为尽毁,待她求助无门,万念俱灰之间,你再现身救她,她才会知道你的好,永远回到你身边。”
司命说罢偷偷觑着白凤凰那阴沉沉的脸色,叫人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司命觉得小命危险,赶紧提气先护住周身要处,这才小心翼翼再开口:“神尊,凡人也有一句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神尊既心有不甘,放不下舍不去,为何不放手一搏。神尊三思。”
……
“始祖今日,可有可能得以觉醒?”
始女殿丹室外,一群龙崽子们围着神兽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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