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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忘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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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是致命的破绽。”韩遂再次把刚才的条件直接推到了谢怀宇的面前,“你的机会只有一次,点头或者摇头。”
谢怀宇气不打一出来,本来计划好好的阵法,功亏一篑,韩遂的功力远在他预计之上。这个时候让他点头心有不甘,让他摇头又生怕韩遂当真把谢家作为下一个余家直接给拆光,到时候颗粒无收,拿什么去和甘家对抗?
“韩前辈,我这里有个秘密可以告诉你,但是旁人不行。”谢怀宇这指的当然是夕霜,见她眼睛扑闪扑闪的样子,更想把人扔回甘家了事。甘家这些年都是女子当家,四大家族对其不满很久又打不过甘望梅,心里真是怨恨,见到夕霜回来,秦云行活着的时候还帮着说好话,谢怀宇更加心生不满。
“我可以听的,她也可以听。”谢怀宇没有很大的秘密,韩遂根本寸步不让。而且对什么秘密也没有好奇心,他活得太长久,早不是少年人的心性了。
谢怀宇可以忍受一个夕霜,可谢家这么多弟子在场,他肯定没法子当众说出来,于是衣袖一挥狠狠道:“那两位随我来,我们到屋中说话。”
夕霜和韩遂交换了个眼神,试问谢怀宇此举可会是陷阱?韩遂摇了摇头,便是陷阱也没什么好怕的,谢家的实力已经全部展露在这里。秦云行打造的阵法本来是为了看家护院抵抗外敌,被谢怀宇这样一闹腾,多年心血怕是要付之于流水,他只是替秦云行不值。
谢怀宇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谢安远一眼,韩遂这一次没有阻拦,既然棋子没有利用价值,那么他随时可以松手,更何况这本来就是赝品。
见状,谢怀宇连忙上前去搀扶住谢安远,双手扶起的同时脸色一变道:“这不是犬子,这是谁!”
“谢家弟子,完璧归赵。”韩遂咧开嘴冲着谢怀宇一笑。他本来相貌俊朗,添上笑容更是引得谢家不少女弟子频频注目,谢怀宇眼见着双手扶住的人渐渐露出本来面貌,果然是和谢安在有几分相似的谢安远。
那就是说谢安在目前还在甘家,生死不明!他忍气吞声带着两人回到屋中,紧闭的屋门,压低声音道:“韩前辈在外游历多年,是否听说过一物名作镜川之心?”
韩遂前面听他吞吞吐吐,外加上甘望梅曾经透露出来的口风,大致已经猜测到谢怀宇要说的正是此事。夕霜尽管和甘望梅是血亲,可她多年留在天秀镇,知道的甘家秘密必定不如白衡齐多。这才是谢怀宇设下陷阱,拿住白衡齐的原因。镜川之心不过是个传说中的物件,甘望梅一口否认存留于甘家,韩遂丝毫没觉得这是谎话。
相处久了,甘望梅自有一副让人信服的气场。
“韩前辈应该很清楚,这是极为珍稀之物。据说镜川之心非但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灵力修为,而且是打开镜川位置的一把钥匙。得到镜川之心的人,或许就能成为下一个镜川之主。”谢怀宇倒是没有在掩饰的样子,“甘家占据着这样的好物,可从来没有透露过口风。韩前辈,你一心一意帮衬着他们,甘望梅又能给你什么好处,她能把这样的东西给你吗?可我就不同,韩前辈若是助力谢家得到了镜川之心,我必定将其双手奉上。”
夕霜扭过头扑哧笑了一声,谢怀宇满腔肺腑之言被这笑声打断,要不是韩遂在场,他真想教训教训这丫头,早不笑晚不笑,这是要嘲讽他的意思!
“谢家家主刚才说的真感人,可是一点不实在。就算这样的好东西从甘家抢来给了谢家,你还是要准备拿去送人,为了什么,为了再送给别人借花献佛吗?”夕霜摊开手继续道,“这话说出来,谢家家主自己相信吗?”
秦云行这几年没有出过谢家的院门,夕霜是知道的。看着谢怀宇的样子,恐怕也是与世外有些脱节了。一个谎言如果连自己都瞒不过去,又怎么能够哄骗别人,更何况谢怀宇面对的是韩遂。韩遂阅历丰富,见多识广,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这会儿恐怕心里已经忍不住笑话一番了。
“我就是看不过去不行吗?看不过眼甘家把离驭圃所有的好东西都占为己有不行吗!就拿你来说,甘家本来一双双生子甘望梅和甘望竹。到底谁来做家主可不一定,为什么是甘望梅最后成功了,你不替自己的娘亲委屈吗!”谢怀宇振振有词道。“你娘亲在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这样帮衬着甘望梅说话,能安息吗?”
夕霜一下子急怒了。她最容不得别人说她娘亲的坏话,连甘望梅都深知这一点,说起往事时尽量避重就轻。这个谢怀宇的性格实在太讨人厌,居然还咒她的娘亲,九泉之下不得安息,夕霜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她的反应正和谢怀宇之意,他丝毫不知收敛,继续说道:“就算我不能得到这件宝物,我也绝对不想看甘望梅得意洋洋。”
“你从哪里获知的消息?你刚才也说甘望梅从未透露口风,那镜川之心在甘家又是谁告诉你的呢?”韩遂似乎找到了一点线索,他记得甘望梅对这一个谣言也十分头痛,始终没有找出谣言的源头在哪里,或许谢怀宇能给出明确的答案。
“韩前辈不要问我是从哪听来的,但这个消息千真万确。”谢怀宇眼里再容不下夕霜,上去一把推开房门,“你出去,我和韩前辈另外有话要说。”
夕霜哪里肯罢休,谢怀宇当着她的面羞辱了她的娘亲不算,还说了甘家这么多坏话。要她看来甘家比起谢家不知光明磊落多少。秦云行一死谢家这场面拢不住,一副狼狈相,真不比其他三家好看到哪里去。真可惜秦云行这几年为了维护谢家的形象所作出的努力,她突然有些庆幸。谢安在幸好像秦云行多些,而不是像眼前这个人。
“怎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你出去!”谢怀宇一想到夕霜也是甘家人,恨不得上前推搡她一把。
“这就是谢家家主要对我说的秘密。”韩遂适时出声了,“那我可真没有什么兴趣,要是你以为白衡齐可以告诉你线索,那么我可以奉告你一句,他什么都不知情。但是如果你对他滥用私刑,那么这笔账,甘家肯定会和你算。”
“那小子口风甚紧,根本什么都不肯说。”谢怀宇这会儿把话给挑明也不在乎那么多,“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可一心维护甘家,只字不肯提。”
“要是谢家有什么秘密,而我们对谢安在用刑的话,谢家家主猜一猜,他会不会说呢?”韩遂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计算着什么。
而谢怀宇情绪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细节,一口否认道:“犬子的性格自然不会出卖谢家,不要说用刑了,就是生死相逼,他也只会维护谢家。”
韩遂算完了,轻轻松开手:“谢安在的人品让我相信的确也是那样的人,谢家主母教子有方啊。”
谢怀宇哪里会听不出他语中嘲讽,又怕韩遂不相信镜川之心的传言,他急急忙忙道:“韩前辈不要着急,我去拿出证据来,你等一等,你稍等一等。”
韩遂趁着谢怀宇背过身飞快传音给夕霜:我用镜势替你指路,你带着水魄过去放人出来,时间有限,不可耽误。
夕霜应了一声见韩遂画出镜势,那镜势犹如一道白弧,飞出了房门。她边招呼水魄现身,边向着外面扑了出去。水魄同时现出实体,双爪拉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追随着韩遂的那道镜势而去。
谢怀宇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只镜盒,小心翼翼地捧到韩遂面前,打开道:“前辈你看看这里面,这就是镜川之心在甘家的证据。”他说完这句发现房门大开而夕霜已经不在屋中,有些迟疑地问道:“她人去哪里了?”
韩遂伸头往镜盒中一看,里面躺着一小块镜子既非本命镜也不是傀儡镜,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他正在细看,谢怀宇啪地把锦盒关上,怒喝道:“韩前辈非但不相信我的话,故意在拖延时间,用调虎离山之计想去营救甘家的人吗?”
“我既然来了,总要把人带回去,不管用什么手段。既然谢家家主已经把抓住白衡齐的原因告诉我,那么作为等价交换,我也会把谢安在放回来。你放心,他在甘家得到极好的治疗,没有人会伤害他。即便是看在秦云行的面子上,甘望梅也绝对不会用他的亲生儿子来挟持谢家。”韩遂突然想到了镜盒中的那面镜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冷笑一声又道:“谢家家主莫要捡拾了一块破烂就当成了宝贝,那东西本来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做好了再交给你的。你在里面看到的全部都是假象,当不了真,所以镜川之心不在甘家,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件东西。”
“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费了多少心血才得来的。”谢怀宇手忙脚乱再次把镜盒打开,去看镜面呈现出来的景象。和他前几次看到的一模一样,镜川之心发出耀眼的光芒被甘望梅收藏在了甘家某个秘密之所,“这是有高人用镜面留下的一段影像,绝对不是韩前辈说的什么假象。
………………………………
第一百三十七章 锲而不舍
“拿出来看看便知。”韩遂不等待谢怀宇拒绝,右手伸出手指化为爪型,凌空一抓,把那镜盒抓到了自己的手中。当他打开镜盒,里面的镜子似乎察觉到他慑人的气场,居然隐去了镜面所呈现出来的景象。
等谢怀宇再探头去看,发现镜面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谢怀宇用手在镜面上胡乱擦拭,不可能的,他已经看过多次的画像,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他想到了什么飞快地抬起头盯着韩遂的脸,他就不相信韩遂连镜川之心这样的珍稀之物都没有放在眼里。可镜中的影像应该不是被韩遂刻意抹去的,那又是为什么会消失?
“我虽然不知道,你手中这面赝品是从何而来,但是我告诉你,镜中影像是可变的。你手里的那面镜子中的影像根本不是甘望梅,这人手中所拿的也不是镜川之星。你再等上一等,看看明白就好。”韩遂索性把小镜子翻转竖起在谢怀宇面前,“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这一次谢怀宇能够清晰地看到镜面中的影像中人果然变成了一张他从来不认得的脸,手中拿着的也根本不是发出璀璨光芒的镜川之星,只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宝石。他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喃喃道:“这人是谁?这个人我从来没见过!”
“镜子是谁给你的,你总该知道。还有把白衡齐所谓的身世,告诉你的人又是谁,现在你能说了吗?”韩遂两个问题抛过来,谢怀宇差点有些接不住。
“白衡齐的身世……白衡齐他不是离驭圃的人,他的亲生父母有些来头。我把人挟制在这里,一来是想从他口中套出镜川之星的下落,二来用他作为交换的条件。”谢怀宇不笨,既然镜子有假,那么白衡齐的身世,恐怕也是被人刻意捏造而出的,他心中愤恨,不住念叨着去找那个人,找那个混蛋!
韩遂看着谢怀宇一副可怜相,不知他当时用什么来交换了这两样信息,恐怕又一次要血本无归了,不知夕霜随着镜势可找到了甘家那几名弟子的下落。
夕霜在水魄的引导下双脚悬空飞得极快,和修灵者的遁形不一样,水魄带她飞起的时候,能够清晰地看到身周的人和景色。她发现水魄的能力似乎又一次增强,那些谢家弟子看着一道虚影而过,没有谢家家族的命令,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这时候夕霜有些清醒谢家家主做的规矩不错,否则这剩下的人一起出手攻击她,她可绝对也招架不住。
韩遂放出的那道镜势,仿佛带着灵性,始终不近不远地就在她眼前。
习惯了水魄的速度以后,夕霜视野更加开阔,能够看到镜势飞过一阵后会激起微微的白光,随后光点消失。隔了一段距离,周而复始。她突然意识到,这哪里是什么白光,分明韩遂的镜势把谢怀宇本来布下的阵法给逐一击破,那些光点正是阵法碎裂后留下的痕迹。
难怪她说这一路过得这么顺利,谢怀宇这人也不像是坦坦荡荡,开门见山的个性。原来韩遂先一步已经考虑周全了。镜势的走向越来越僻静,夕霜很明白,既然要关押甘家弟。肯定是要选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角落。直到镜势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连续撞击了两次都没有过去。
水魄跟着停下来,松开爪子把夕霜轻轻放落在地。她刚要往前走,水魄用翅膀把人给拦住,然后用尖尖的嘴啄了一下她的手背,应该是在警告她,不要靠近。这一道门还有什么蹊跷吗?
镜势锲而不舍地撞击着房门,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可夕霜似乎能看到激烈碰撞后的金石之气。门上加持的阵法很厉害,而韩遂的镜势同样不不甘示弱,即便受到了挫折也要一往无前,和韩遂这个人的性格还真是相似。
等水魄再一次阻拦夕霜的脚步,夕霜不乐意了:“你看它的样子明显就是打不开门,我要不上前帮忙,难道要等谢怀宇追过来,让我们功亏一篑吗?”
水魄似乎犹豫了一下,依然坚决地用翅膀把夕霜的脸给捂住了。夕霜脸上感觉到毛茸茸热乎乎的一阵,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她气得就想把水魄的羽毛全给拔下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很快她脑中听到了一个声音:你不能走近那道门,那道门上被人刻意施展了恶咒。镜势破不开门最多有些折损,而你碰到了门,你就会因为恶咒而死。
夕霜分辨得出这是水魄的声音,上一次它开口以后,似乎重新掌握了说话交流的技能:“你说恶咒是谁下的?”
“我看那个谢家家主未必有这手段,他手里不是有一面高价得来的镜子,没准这个恶咒是那卖镜子的人给他的。”水魄把夕霜脸上的翅膀松开些,“所以必须要确保你的安全,你不能碰到门的任何部分。”
夕霜听水魄分析的头头是道,忍不住掐它的羽毛:“你才从壳里孵出来多久,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呀?”
水魄还有了小小的骄傲:“当然瞒不过我,我就是在蛋壳里也不是听不见看不到,我的年纪可要比你大多了。”
夕霜这会儿没工夫和它比谁大谁小,轻拍了下它翅膀道:“你要是有这本事去把那屋门开了,白衡齐一干人肯定在里面。”
“我是你饲养的灵物,与你神魂相知,我要是碰了那门,你也一样糟糕。”水魄展开翅膀绕着那屋门前飞了一圈,镜势依旧没有放弃,犹在锲而不舍地敲击着屋门,似乎在找寻其中的破绽。
夕霜很明白这样僵持下去很容易遭到麻烦,谢怀宇虽然敌不过韩遂,可谢家这么多弟子要来阻止他们救人却不难。她一把扯住水魄的两边翅膀,扯得水魄咕咕乱叫:“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只是不说。我们主要目的是,要救人白衡齐不知在这里吃了多少苦头,我看不下去,甘家的人更看不下去!”
尽管过往对白衡齐的印象不好,可夕霜也知道这人对甘家忠心一片。谢怀宇为了套出他的口风,肯定是下了黑手,万一白衡齐伤重死在谢家,想来甘望梅肯定会难过的。
“要不用你的镜势来试试。”水魄挣扎着把两只翅膀从夕霜的魔爪底下给抽动出来,“你把自己的镜势和韩遂的融合试一试。”
“怎么融合?我不会这个。”夕霜抱着尝试的态度,将体内星星点点的镜势慢慢释放出来。很快她掌控住自己的内核变得更为清晰,已经有了一个具体的形态,这内核长得似乎和别人还不太一样。
水魄看她刚才急得什么一样,这会儿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忍不住用翅膀抽了一下她的肩膀道:“你不是要救人吗,抓紧啊,后面来追兵了!”
夕霜回头一看,还真有不少谢家弟子似乎反应过来这一边出了问题匆匆忙忙赶来。时不可待,她连忙把自己的镜势聚拢往前一送,那些细碎的光点很快把韩遂的镜势包裹在其中,依然没有水魄说的融合状态。
似乎不行,夕霜连试了几次,两种不同形态的镜势哪里会融合,反而越看越别扭。而身后的追兵快要到跟前。夕霜都能听到有人在说抓住她的声音,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她又不清楚韩遂那边是什么状态?到底该再继续留着努力一下,还是……
水魄突然转身飞了出去,应该是帮她暂时挡住那些谢家弟子。
再加把劲试试看!夕霜调动了更多的镜势,几乎把韩遂的那一块里三层外三层地牢牢包裹在其中,什么都看不见了。突然两种晶石同时无声地爆裂开来,在她的视线中犹如绽放花朵,一时之间分不出爆裂出炫彩的颜色到底分了几层。
爆裂的速度太快,重新融合的速度更快,迅速地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状,直接把屋门砰的一声给撞开了。
夕霜似乎听到一声尖叫声,就像一个受惊的女子发出的那种惨烈。也不知是她眼睛发花还是果真如此,一片屋门上渗出淡淡的黑气,然后应该是惧怕镜势发出了光芒,蜷缩成团滚落在地上看起来轻飘飘的,向着她的脚边滚了过来。
夕霜一下子想到刚才水魄说的话,这屋门上是带着恶咒的,看样子这害人不浅的东西还不死心,被灭之前还想害人。不等夕霜出手,那团镜势仿佛闻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掠阵而来。比那团黑气的速度要快得多,直接落在了夕霜双脚之间,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连夕霜都忍不住把双眼给捂住了,这到底是怎么融合的!比日光还要强烈的,要是真正眼看到,怕是眼珠子快要保不住了。
又是一阵尖叫,但是比刚才微弱了许多。等到夕霜重新睁开眼,发现黑气荡然无存。那扇诡异的屋门从正中裂开缝隙,那缝隙越来越大,立时现出一个人形大小的窟窿,足够夕霜能够借着光线看到里面的光景。
“白衡齐,你在不在里面?”夕霜不知道这屋里屋外的恶咒是否已经消除干净?可是那团镜势跟随着黑气也不见了,虽然她的身体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因为水魄先前的警告,总觉得后背发毛,有些凉飕飕的。
对修灵者来说恶咒这种事情最难对付,因为无声无息,除非是事先得知或者养了一只像水魄这样的灵物可以感应到不干净的东西,否则太容易中招。但是修灵者特别看不起用恶咒的行径,所以谢怀宇作为谢家的家主使用如此伎俩,实在是小人之举。
………………………………
第一百三十八章 鬼迷心窍
“有人来救我们,是不是又来救我们了?”屋中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夕霜分不出谁是谁,那些甘家的弟子和她相处不多。除了那几个熟人,其他的还真叫不出名字。她扬高声音再问了一次,“我是甘家家主派来的,白衡齐在不在?”
“白师兄不在这里,他第一天就被谢家家主带走了。”有个胆子大的甘家女弟子走出来和夕霜打了个照面,“我认识你,你是夕霜对不对?我是灵月,甘灵月。”
夕霜环视一圈点了点人数,六个甘家弟子全部在这里,一个不缺,。只剩下白衡齐仍旧下落不明,她不知道水魄在外能挡多久,心里着急,连忙招呼六名甘家弟子随她走出屋去。
甘灵月在后面拉住她的衣袖道:“你怎么进来的?这门能碰不得。”
夕霜奇怪地看了她片刻后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扇门是有问题的?”
“把我们关在里面的人并告诫过我们,要是想跑出去,从里面打开是不可能的,从外面进来就会碰到恶咒。无论是谁来救我都是自寻死路。”甘灵月倒是把谢怀宇的口气学得一点不差,“他带走了白师兄,我们都很害怕,可我们知道家主会来救我们的。”
夕霜有那么一点怀疑过甘灵月的动机,她不是刚才天秀镇离开的那个夕霜了。在甘家见到好几次背叛,连那个看起来那么无害的甘武月都差点把她骗得团团转。要说谢怀宇能一下子抓走七个甘家弟子,没准里面还真藏着内应。
两人对视了会儿,夕霜见甘灵月的眼睛太干净,一点不像是作伪的样子。她这边还没开口,反而是甘灵月提前放下了戒备心:“你应该是家主派来救我们的,我不怀疑你了。”
夕霜一听就笑了,原来她自己还是被怀疑的对象:“门上的确有恶咒,我们花了点功夫,不然应该更早进来。你们先离开,我要去找白衡齐。”
“白师兄的处境很危险,谢家家主好像要从他嘴里查问关于甘家的秘密。他是家主的养子,知道的必定最多。请你一定要救他。”甘灵月后退一步,突然给夕霜行了个正经的大礼,“白师兄的生死就拜托你了。”
夕霜连忙扶住她道:“我会尽力的,你放心,我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来,我们先一起出去。”
谢家弟子到这会儿不见踪影,想必是水魄施展了一些手段,把人给困住了。夕霜带着六名甘家弟子一出来,见到水魄面前至少拥簇着三十多个谢家弟子将其团团围住,时间好像定格了一样。这些人手脚摆成各种姿势在空气中一动不动。夕霜连忙走过去,水魄听到她的脚步声,知道是营救成功,扑闪着翅膀朝着她飞过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所有的谢家弟子动了。
夕霜明白过来是水魄用了秘术迷惑住了这些谢家弟子,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看起来应该很厉害:“你用了什么手法?趁着他们不能动弹的时候一网打尽更爽利。”
“我不动,他们才能被定住。我一动就失效了。”水魄有些郁闷,夕霜说的法子简单,可要实施起来难度太大,“你知不知道我要困住三十多个修灵者有多难!”
甘灵月完全不似看起来那么娇弱,一旦获得自由,立时招呼着同门大展身手。甘家不过六名弟子打得谢家三十多人落荒而逃。夕霜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甘灵月已经大获全胜,回头来报喜:“原来这些谢家弟子这么不经打,我们一路打出去,谁也不怕的。”
谢家是不是只有谢怀宇一个人厉害些,夕霜想着要问一问甘灵月:“那你们是怎么落入陷阱,又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了?”
“我们当时明明已经见到了谢家主母的尸首,大师兄说她是家主的好友必须以礼相待。我们小心翼翼地上前,想用准备好的布匹把尸首裹好带回。结果一靠近的尸首就中了毒!”甘灵月气呼呼说道,“谁会想到有人在尸首里放毒,而且那人还是谢家家主。我昏迷前见到他了,白师兄应该撑着的时间比我长,还想要挣扎着和他动手,结果根本敌不过。”
三言两语的,夕霜把当时情形完全了解。这个谢怀宇手段真是不够光明,只是不知道韩遂为什么能和他纠缠这么久,这会儿都没有赶过来和她汇合。难道说谢家还藏着其它的秘密?
“你说有人和你同来,是不是留在甘家的那位韩前辈?”甘灵月倒是知道的不少,“那个韩前辈本事很大,有了他做靠山就不担心其他了,我随你一起去看看。”
“你们不先撤退吗?”夕霜的目光从六人身上扫过,发现他们的确没有受什么伤,“你刚才说你们中了毒,那现在毒解了吗?”
“也不算毒,当时灵力试不出来,人又晕乎乎的,应该是类似于迷药东西,这会儿已经都好了。”甘林跃转过身问了一下同门,确定另外五人也没有身体的异状,“我们不走,怎么也要讨个公道才行,甘家和谢家素来交好,谢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鬼迷心窍。”夕霜直接把谢怀宇这一连串的举动做了个概括,“你们知道其他线索,白衡齐会在哪里?”
“谢家家主没有提,我们始终被关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甘灵月指指前面两个逃得慢些的谢家弟子,“不如把他们抓来问问,他们应该知情的。”
夕霜一听也有道理,她收了水魄在肩膀上,水魄昂首顾盼十分精神,一得到夕霜的命令冲着那两个谢家弟子直扑过去,一个逃得快些,另一个直接被它扑倒在地上,挣扎不得。
甘林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有些羡慕地看着水魄又问夕霜道:“这是你饲养的灵物吗?真听话,我回去问问家主能不能也养一只。”
夕霜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天真爽直的甘家弟子,对这个甘灵月倒是心生好感:“甘家弟子不允许饲养灵物,这是家规吧。”
甘林乐一听泄了气,好像才想到这个关键:“是!家主不喜欢我们饲养灵物,说灵物容易让人迷失自我,过于依赖,自己修炼才最可靠。”
夕霜想到让万家赔了血本的嵌观丸,还有逃到还确山再也不肯出来的竹节星。甘望梅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固执己见,也不失其中的道理。水魄与其他的灵物不同,它可以算是借了天地的造化,吸取了镜川的灵气沉淀下来才长出这么一个。也是她机缘巧合才会有缘分饲养在身边的。
被水魄按在地上的谢家弟子吓得因为他们要杀人灭口,双眼翻白,差点晕厥过去。甘灵月也不客气,上前一把握住他肩膀,狠声问道:“你们谢家家主把我们甘家的弟子到底抓到哪里去了!”
“你们不是都出来了吗?”谢家弟子哆嗦着说道。
“还有我们白师兄呢,还差一个,他被关在哪里?”甘灵月见那谢家弟子连话都吓得说不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夕霜,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说实话?”
夕霜想到了最简单的办法,双手抱在胸前,低垂了眼看着对方:“不说实话,再也没有机会说话,我只问一次,白衡齐在哪里?”
“家主才知道抓来的人关在哪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谢家弟子被夕霜震慑得说话利索了许多,“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们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甘霖很是配合地亮出镜势,一道锐光指着谢家弟子脖颈的要害之处,只等夕霜发令灭口。
夕霜冷着脸一声不吭,这架势才是最吓人的。那个谢家弟子眼珠子转了两圈又道:“谢家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放置主母尸身的地方。”
夕霜眉毛动了动,秦云行尸体放置的地方!这个谢怀宇不会连自己死去的妻子都不放过,把白衡齐和秦云行的尸体关在一起。
“那谢家主母的尸体放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夕霜冲着甘灵月使了个眼神,甘灵月手中镜势往前又逼近半寸。
那弟子哇哇大叫起来:“知道知道!我就带你们去,但是我进不去,把你们带过去,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你虽然胆小,但是脑子挺好用的。”夕霜至今不知韩遂到底为什么没有前来会合,对她来说救人才是首要目的,韩遂就算一时半会儿拿不住谢怀宇,却有自保的能力,不用她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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