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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父有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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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按天规,再受二十道天雷,承玄火十记!”
“大哥不可!”灵赟急忙朝诛仙台上赶,因有诛仙阵遏制,她修为不如清泽,故无法像他一样瞬移,只能跑过去。
“……”
清泽并不理会灵赟,说完就自行捏诀用白泽剑引雷,乌云重新密布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凤凉凉回过神来,抓着他衣摆站起,又惊又怒地靠在他身前,“谁要你替我受天雷,此事我没错,错的是你们……你!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妥协吗?”明明表了态度站在天宫那边,这会子又替她请罪受罚,他究竟怎么想的?
上方天雷已重现,白泽剑铮铮作响,清泽低下头看她,眼神格外明亮清澈,一本正经的:“你是夜澜的人,如何罚,我自会定夺。天规戒律不能随意逆,仙族亦不可有动荡。”顿一顿,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抬头看向诛仙阵,下巴抵在她额前,似是无奈的轻声说道:“我若不如此,身后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凤凉凉心中一颤,难以言喻的酸楚感涌上心头,也许她不该怪清泽不明事理,而是整个天宫仙族都是如此,仅凭他一人,如何能和众仙对抗?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我犯了天规,无需你来受罚。”说着,推一推他,“我不怕,你走吧。”
闻此言,清泽毫无预兆地抿唇一笑,柔和的眉眼间似有桃花绽放,漆黑双眸里是熠熠星光,他眨了下眼,“梁秋月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和你计较,但出师和跳弱水这两件事,不轻饶。”说完将她推开,凝于白泽剑上的天雷顷刻砸下……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清泽的性格实际上是很自我,就是他觉得要怎样就一定要怎样,别人很难改变他的想法。他认为对的就一定是对的,认为错的就一定是错的。
然后有时候他自己其实是自相矛盾的,比如他觉得罚凉凉能骗过天帝和灵赟,但凉凉一跳弱水吓着他了,他又不想让凉凉受罚,干脆自己代为受罚。不过这样的话,他一开始的想法就被推翻了,天帝和灵赟只会更加忌惮凉凉。
↑
综上,清泽大概是我写过最复杂的一个男主了,其实他是一个很危险的角色,因为他太自我,目前忍天帝和灵赟,是因为他娘教导他要做个为苍生万物着想的好神仙,哈哈哈,就不剧透了,大家要是有兴趣,就继续追吧~我是存稿箱,本人正在苦逼考试
☆、荒唐
第三十三章
*
三十道天雷,十记玄火,清泽生生受完,末了跪到地上吐血不止。
“大哥!”
灵赟紧赶慢赶都没能阻止,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恼怒,冲到二人面前后,先恶狠狠剜了凤凉凉一眼,然后伸手去搀扶清泽。
“无妨。”
清泽躲开她,以手撑地缓了缓,再慢慢直起身。
“清泽——”
身后传来天帝的高呼声,只见他正领着一批神仙往这边跑。
诛仙台上发生的一幕可谓是又惊又险,众仙看着凤凉凉跳下去时没什么反应,最多是小小惊讶了一下,暗地里还嘲笑她这只小凤凰不知天高地厚,等着在弱水里挣扎哀嚎吧!结果眨眼间,坐镇仙界护八方平安的夜澜上神跟着跳了下去,众仙这下可吓坏了,尤其天帝最为激动,撩起衣摆不顾形象的狂奔,其余神仙见了连忙跟在后头。
一堆仙兵仙将挤在悬空的圆石路上,后面还有乌泱泱一大片位高权重的神仙撩着衣摆冲过去。远远看着声势浩大,不明情况的仙娥都看傻眼了,诛仙台自形成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形。天帝为首,领着天宫的仙君们直冲台上,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天帝是要带众仙一起跳诛仙台呢,吓得几名仙娥忙去各宫通知天后娘娘们。
“清泽神君,你你!”
冲在最前头的原本是天帝,后来不知怎么被道昌给超了,别看他头发胡子花白,跑起来却比整个天宫的神仙都快,几步跳过悬空在弱水上方的圆石,气喘吁吁地停在了清泽和凤凉凉面前。
“神君、神、神君,拂尘,我的拂尘呢?”
“哦……”
清泽用袖子擦拭着嘴角的血,神情淡漠的拉长声音应了声。
“拂尘,拂尘在哪?”道昌许是急昏头了,不顾上下尊卑,绕着清泽转来转去寻找,要不是白泽剑寒光闪闪,恐怕他还会上手去他身上翻找。
方才清泽飞身过来前,顺手取了道昌的拂尘丢到弱水里,抢在凤凉凉的脚尖挨着弱水之前垫了垫,靠拂尘的神力让她往上弹起,他才得以将她毫发无损地拉回来。
事发突然,道昌根本来不及反应,手里握着得拂尘就被清泽拿走了,等回过神来,拂尘已经掉进了弱水里。但他分明见清泽唤了白泽剑出来,剑风一勾把弱水里的拂尘勾了上来,怎么这会子遍寻不见?莫不是丢在附近?思及此,他正欲转头去别的地方寻找,清泽却从袖中拿了一小截木柄出来。
“清泽先前曾道老君这把拂尘不错,能在诛仙台附近使用,刚才情况紧急,担心小徒儿出事,便借来一用。不料收回来时出了点小差错,小徒掉下去的那处弱水离诛仙阵太近,是以拂尘不慎被阵内戾气所毁。”
清泽不急不慢的说着,末了还有闲情去拉地上脚软起不来的凤凉凉。
“……我的拂尘,我的宝器……”
道昌抖着手从清泽那里接过只剩一小截木柄的拂尘,双眼睁得眼珠子都快从眶里掉出来,大概是太震惊了,一边脸颊还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模样看起来有点吓人。
“师父……”
凤凉凉看着满脸狰狞的道昌及面色不善的灵赟,觉得害怕就往清泽身后躲。
清泽背过一只手去抱她,侧头垂眸,双唇虽雪白但气息尚佳,低声道:“现在知道叫师父了,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与我断绝师徒关系,看走眼了才会拜我为师。”
“才、才没有,师父肯定是听错了。”眼下这种情况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凤凉凉便矢口否认,手揪着他染上星星点点血渍的外袍,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心里难受的紧,眼眶一红贴向他后背,瓮声瓮气的开口:“师父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徒儿大逆不道,连累师父了……”
“……”
清泽怔了一怔,随即借助宽大袖子的遮掩不动声色地寻到她小手握住。她的体温总是比常人要低一些,此刻握在掌心却好似握了一块温润的美玉,细嫩柔软,叫人舍不得放开。
这时,道昌双手捧着木柄“扑通”一声重重跪到地上,满脸怒容,咬牙切齿的开口:“老君有事想请教神君,还望神君告知老君!拂尘既已被神君的白泽剑勾了上来,又为何会飞到诛仙阵内损毁,总不会是它自个儿长了腿瞎了眼要往诛仙阵内跳!”
“是清泽的过错,先前见老君用它来打小徒,以为它无惧诛仙阵的戾气。方才勾上来后心急小徒安危,便随手一丢,没想到却被阵内戾气吸了过去,有心阻止,却也只抓了半截回来。”清泽面无表情地启唇,眼角余光看到天帝等人赶过来了,收回偷偷握着凤凉凉的手,提一提袖子,漫不经心的说:“峨眉仙山有不少神器宝物,老君无需伤怀,改日清泽与绯烟上神打个招呼,让她随你选一把称手的拿走便是。”
“荒唐!!!”
清泽话音未落,道昌已激动地站了起来,握着那小截木柄愤怒不已,“三界皆知,仙器宝物都是有灵性的,这拂尘便如神君的白泽剑,自神君出世那一刻起,它便命中注定是只属于神君的仙剑,剑如人,人如剑!同理,拂尘在,我在,如今拂尘却被神君故意毁之,神君这是何意,可是在报复我先前伤了你徒弟的事?”
“……”
他算说对了,凤凉凉差点被打入诛仙阵内一事,清泽确实心有不快,拂尘一事也确是回敬。凉凉犯下的错还不足以要了她的性命,可道昌却二话不说就要置她于死地,若不是他去的及时,恐怕凉凉已经……想到这,他抿紧了唇,雅俊的面庞笼上一层寒意,此神色落入一向自卑敏感的道昌眼里,便成了不耐和傲慢,令他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清泽分明是故意毁了他的拂尘!欺负他身份卑微!
是,他的确是凡间一只什么功德都没有只因活得久受得香火多,机缘巧合吃了一枚仙丹才跃身九重天的王八精。论出身地位、修为法力,品阶威望,皆不如他。他是威慑魔海的仙族战神,天宫天帝乃至八方神仙都尊崇有加的太曦宫清泽神君!而他仅是小小一个王八精,莫说是宝器被毁,便是要把他一同丢入诛仙阵给他小徒儿出气,恐怕放眼整个天宫也没人会说个“不”字!
如此仙族,如此天规!
道昌恨!恨这天宫上所有看不起他的神仙们,明面上与他客客气气称呼他一声“老君”,可背地里却各种嘲笑他的真身原形!什么仙风道骨飘然出世的仙人,同凡间小人嘴脸的人族又有何区别!是以自上了九重天后,他就以天规戒律为名盯着众仙,但凡谁有一点的不是,都要捏出来小题大做直到对方受到惩罚为止。
然天规戒律再严,面对清泽这种身份的神仙,依然形同摆设。道昌心知肚明,今日拂尘被毁一事,除了忍气吞声外,任何法子都没有。
“清泽,清泽你没事吧?”
天帝已到近前,满脸担心的看着清泽,一眼都不看旁边立着拂尘被毁的道昌。
“无碍。”清泽往后退了退,避开过分关心的天帝,看了看在他后头的一堆神仙,道:“此处不方便说话,诸位还是到太曦宫吧。”言罢笼袖往外走,凤凉凉扯着他袖子一角跟上,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慢着!”一直沉默的灵赟倏地出声,抬起一只手臂挡在清泽面前,眼睛却看着在他身后披散着头发楚楚可怜的凤凉凉。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之前师父看似随意的一句拂尘不错,那时候就想着怎么折了那根差点害了凉凉的凶器,哈哈哈哈师父就是这样记仇,然后报仇又出其不意!所以凡事慢一拍的凉凉就算后面元神归位了,也抵抗不了行事迅速又套路满满的师父
☆、天定缘分
第三十四章
*
“大哥此举是何意?”
灵赟暴怒过头反而冷静下来,伸手拦着清泽,看他还能编出什么假话来骗她。说什么看中的只是小畜牲体内的补天神石,慈悲心肠不忍伤她性命,是以收她为徒方便看管,待她死后再取神石。呸!全是谎话,他分明是对小畜牲动情了!!
“郡主此举又是何意?小徒该受的刑罚皆已受完,怎么,还违反了哪条天规吗。”
清泽耐着性子开口,眼睛看着别处,满脸的淡漠疏离。
“师父?”
凤凉凉大着胆子从清泽身后探出头来,结果得仰起脖子才能看到灵赟的脸,没办法,谁让她个子矮。
灵赟,这位担着战神称号的郡主,容貌秀丽,眉间有一青色菱形印记格外惹眼,除此以外双眉较寻常女子要更为浓厚一些,添了几分英气。眉下一对墨绿色眸子,大而有神,鼻梁高挺端庄,双唇红艳似火,衬得脸颊上的肌肤晶莹雪白。因是帝族贵女,故而着一身金色长袍,配浅金色腰带,外袍胸口处的盘扣是祥云样式的。长发挽着朝云髻,以同样浅金色的珠花点缀,两条镂空祥云纹的发带随未挽起的发丝垂在身后。
观她的相貌虽不属于惊艳绝美型的,但也绝不是那种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天宫郡主,仙族女战神,自是高高在上贵气逼人,便是随意立着不动,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也强大醒目,叫人很难不注意到她。
莫名的,与灵赟眼睛对上的一瞬间,凤凉凉颤了一颤,一股子凉意爬上背脊,令她不敢再盯着她看,慌忙低头垂眸。
灵赟盯着凤凉凉,墨绿色的眸子里有杀意闪过,但她隐藏的很好,两边弯起得唇角显得她很是友善。“我是何意大哥会不懂?倒是大哥何意,这只凤凰……”她指向凤凉凉,“大哥上神品阶,瞒着众仙收她为徒便罢了,但说一套做一套,如此我与众仙甚是忐忑,还请大哥给个真正的解释,我等也好有个准备。”
“上神品阶怎么了?难不成上神品阶的不能收徒弟?”凤凉凉疑惑的看着灵赟,若真有天规规定上神品阶的不能收徒,可师父在她之前已经有六个徒弟了,天宫众仙真要有意见,为何轮到她这个徒弟才发作,总不能是欺负她年纪小没背景吧?
“不是不能收徒,而是不能收女徒弟,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徒弟!”咬牙切齿,妒忌之火“蹭蹭”往上窜。垂在袖中的手一点一点握起,灵赟正强压着心中的恨怒,腰际缠绕着的玄火鞭隐隐发烫,时刻准备沾点血降降温。
“……这又是为何啊!”凤凉凉当真是要糊涂了,抓了抓自个儿的头发,扭头看向清泽,“师父不能收女徒弟吗?”
“嗯。”他点了下头,薄唇轻抿,“有前车之鉴在,我确实有不收女徒弟的规矩。”顿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板着的脸渐渐柔和,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可你不一样,天定的缘分,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会收你为徒。”
“啊?我和师父天定缘分?”凤凉凉不太理解的眨眨眼,娥眉轻蹙想弄明白他话的意思,手也无意识抬起伸到嘴里咬着。
清泽拉下她的手,道:“以后你自会明白。”
“那……师父还生气么?”今日她可是闯了不少祸的,见清泽神情温和,正想顺势撒个娇免了责罚,还未来得及开口,蓦地觉察到一道杀气腾腾的注视。斜眼一看居然是灵赟眼泛凶光瞪着她,面色比刚才的道昌还要狰狞几分,一副要将她剥皮抽筋的凶煞样,吓得她赶紧躲到清泽身后抱住他的腰。
“凉凉?”
清泽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灵赟一次,所以根本没发现她的表情变化。
“师父,徒儿害怕。”凤凉凉抱着清泽的腰,吸口气,鼻翼里满是幽幽莲花香,好闻极了。她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发现抱得不是平日里的靴子,而是隔着几层衣衫布料都能感觉到温暖的腰,嗳!师父的腰,她抱的是师父的腰哇!她、她她、她终于抱到觊觎已久师父的腰了!!
要问她为何觊觎清泽的腰,这问题可能有点废话,试问清泽长得如此秀色可餐,六合之内谁人不觊觎?凤凉凉第一喜欢的就是他的头发,第二喜欢就是他的腰,窄而不娘,细而不弱,曾有缘窥得,小腹上全是结实紧绷的肌肉,令她垂涎欲滴肖想数年。此刻骤然抱到美腰,她自然是大脑空白两眼只剩美色,抱着还不够,两只小手上下摸一摸,满脸幸福的嘟囔:“师父的腰……好细啊……”说完顺手从边沿摸了进去。
“啊,我的腰,我的腰!”
天帝恰好想走近一些,眼看凤凉凉像黏黏草似得缠在清泽身上便罢了,她口出轻浮之言也算了,可可、可她居然还动起手来了,惊得他在跨最后一块悬空的圆石时脚一滑闪了腰。
“……”
“……”
灵赟感觉玄火鞭要按耐不住了,但又不能在清泽面前动手,便咬牙退到一旁让出了道路,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师父,你的腰好硬啊……”
凤凉凉隔了最后一件内衫摸着清泽的腰,嘴里火上浇油添了一句话,天帝听罢,差点从诛仙台上跌下去。
“……”
眼角余光瞥见众仙都目睹了自己被徒弟轻薄这一幕,清泽再好的修养也绷不住了,一把抽出凤凉凉的手,再提着她御气离开。
……
于是,一刻钟后,众仙随天帝到太曦宫时,便看到凤凉凉头顶三尺高的古籍苦着脸跪在大殿前方,边呜咽还边背《道德经》。
“呜,师父我真的记住了,这次真的记住了,呜……”
“……”
清泽正襟危坐在殿内,闭目养神,两耳不闻窗外事。
天帝甩了甩袖子,冲凤凉凉重重哼了一声才往前走,其余众仙又似云朵般挨个飘进大殿。
作者有话要说: 戏份多的角色我都有特别的描写一下她的外貌着装。为的是让你们更有代入感。
凉凉以前的习惯是一害怕就会变回原形,然后就抱清泽大腿,现在是上仙了,害怕也不会随便变回原形,所以抱的时候抱错了,并不是有心轻薄,虽然后面是了。
~
存稿要没了,接下去的更新我有点担心……不过我也不用担心,因为反正没人催文,哈哈哈!我是存稿箱!今日考试
☆、费尽心机
第三十五章
*
太曦宫宫门到正殿的路上铺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子,是以人若跪上去,双膝自然疼得很。
凤凉凉双眼含泪,一半是疼一半是委屈,手扶着古籍颤颤巍巍,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落,在新换的襦裙上留下几个印子。
然而号称慈悲为怀怜悯苍生的神仙们,一个个从她身侧走过,无人理会哭得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她。衡阳倒是放慢了脚步,趁没人留意时,弯下身快速打量着她,末了摇头纳闷道:“你说你长得一般般,比之峨眉仙山的绯烟上神要逊色了不知多少倍,怎么清泽神君就对你上心了?收你为徒又待你不像是徒弟,更像是抱了个……”
“衡阳!”
不待衡阳说完,紫明已拉起他往殿内走。神农斜眼看了看凤凉凉,甚是纳闷地抓抓自个儿的后脑勺,腹诽着衡阳是不是眼神不好,小凤凰明明生得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怎么在他眼里就长得一般般了?
“好好好,你别着急,我且收起好奇心,等有机会再好好看看那小凤凰。”衡阳顺从的跟着紫明走了,神农亦拂袖跟上。
院中只剩下凤凉凉独自跪着,刚才见衡阳停下脚步,还以为他会安慰安慰她,谁知根本不是,还取笑她长得不如什么女上神好看。放眼望去,偌大的九重天竟无一人为她说情讨饶,唯一算是熟悉的玄朝也不知去哪了,诛仙台之事分明他也有罪,为何不见仙兵仙将抓他?难不成是觉着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凤凰好欺负,所以事事冲着她发落?想想真是难过,她明明没有错,却连师父都不向着她。
“师父……呜……”
想罢故意张嘴装可怜哭得更加大声,结果没嚎几句便被一道仙术封了口。
“九重天上,岂可大声喧哗吵闹,吵得本君头疼!”
天帝大约被凤凉凉几次三番闹的烦了,便连清泽的面子也顾不上,径直甩手封了她的声音,而后拧巴着一张脸坐下,气呼呼地不吭声。明眼人都看出清泽对他这个小徒弟很不一般,正是这一点让他此刻心烦胸闷坐立不安。
师父过分宠溺女徒儿,这种事在仙族不是第一次发生,但第一次发生的那一对师徒成了血淋淋的教训,两万年前,三界差点因此毁灭。如今那前车之鉴还钉在槐虚,时刻警醒着众人。像清泽这样身份金贵的上神,还是不要收女徒弟比较好,可眼下突然冒出一只顽劣难教的小凤凰,莫名其妙成了夜澜上神的小徒儿,这事就严重了!
“清泽,你当知晓,本君一向奉你为上宾,对你之言可谓是言听计从。但今日诸多事情,本君认为,当按天规重重惩罚扶瑶仙子,否则日后众仙皆以此事为由拒绝遵从天规,那三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天雷已受,玄火已承,如今他们还有说辞,可笑!清泽内心冷笑,明面上稳如泰山气定神闲地坐着,捏了盏茶送到唇边,“天帝以为,要如何处置。”
天帝查看一眼他的神色,斟酌小会儿,试探着道:“不如还是依先前道昌老君所言之法惩戒?不过玄火和天雷都不用了,只需下凡历劫六十年即可,你看如何?”
“……”
清泽沉默着,抬眼看向外头的凤凉凉,墨色的眸中有意味不明的神色。少顷,他收回目光,薄唇轻启:“清泽无异。”
一语出,众仙又摸不着头脑了,清泽神君不是特别宠爱那个小徒儿吗?方才还为她生受天雷刑和玄火呢,这会子又同意罚她下凡。刚飞升上仙就要去凡间历劫六十年,这对她的修仙之路来说可不太好,真不知神君是怎么想的。
“你无异就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天帝长舒一口气,顿一顿,又将之前在此商议之事提了出来,“不周山形势严峻,恐怕还得要你亲自走一趟,我原是想让灵赟领兵去的,但天后近日身子不大好,要她在旁照顾,一时走不开。”
清泽眼眸微动,目光不自觉又看向外头的凤凉凉,但仅是须臾便转头对着天帝拱手答应下来:“无妨,我去。”
天帝终于笑了,伸长手握住他的胳膊,“清泽真乃苍生之福气,有清泽在,三界无忧,本君亦无忧!”
“不周山眼下有大殿下镇守,一时半会的魔族不会贸然进攻,容清泽伤好后便点兵出发。”清泽借着抬手掩唇挣开天帝的触碰,说完咳嗽几声,儒雅的面庞露出乏力之色。
天帝全然未觉清泽的反感之意,呵呵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君让药翁给你调理,三五日内定能好全。”
双眉忍不住轻蹙,但清泽不好把反感表现的太明显,只得拱手谢恩:“多谢天帝。”
……
不周山迟早是要去的,但有灵赟在,清泽怕自己一走,凤凉凉就危险了,所以今日才会破格做了那么多自相矛盾的事情。费尽心机折腾了大半天,他要的就是这三五日的时间。
应允了前去不周山后,天帝领着众仙离开了太曦宫,临走前本欲命仙兵仙将带走凤凉凉,可清泽没发话,他不好下命令,便狠狠瞪她一眼,甩袖离去。
凤凉凉尚不知清泽已同意按天规惩罚她,还泪盈盈跪在地上,嘴上给人下了法术说不来话,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殿内。
清泽在殿内捧着罗盘看了半天,又在书架里穿梭寻找,不停翻阅着各种竹简古籍,等太阳被混沌浊气所遮蔽,天宫因此进入夜晚后,才收手走到外面。
天宫入夜后,莲池里养着的河蚌会张开蚌壳露出里头的明珠,散发着皎洁白亮光芒的明珠便充当路灯使用。太曦宫正殿两侧亦有莲池,随着夜色渐浓,碧绿的莲叶托了河蚌起来,蚌壳打开,两盏小灯柔柔照亮四周。
夜澜时,凤凉凉常被罚跪,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初时常常跪着跪着就睡着了,时间长了,随着修为的精进,也能保持清醒直到清泽气消。偶尔也有想过,他待她好像要格外严厉苛刻一些,不知是何原因。
今日跪得时间算是短的,就是头顶三尺高的古籍太重,使她脖子疼得厉害,但又不敢松懈偷懒。于是硬着头皮撑着,脖子都快折了,一动就疼,当觉察到清泽由远而近时,她甚至不敢抬起头,只能忍着疼等那一片浅金色衣摆飘到面前。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开始无话可说的我,因为没什么人留言啊,我能说啥……
☆、宠溺
第三十六章
*
“知道错了吗。”
清泽缓缓走到她身前,手一挥移开古籍。
“啊!”
头顶骤然一轻,身子便失去平衡歪倒在地,疼痛瞬间强烈几分,令凤凉凉不由呻·吟一声。
“师父,徒儿知错,徒儿不该打晕云海土地,不该放棘芨草上天。”
她弱弱回答。
清泽低头看她:“没有了?”
“……”凤凉凉咬住下唇,沉默小会儿,视死如归地仰起脸,“回师父,没有了,梁小姐的事情,徒儿还是不觉得有错。”
“云海土地打便打了,棘芨草放便放了,梁秋月救不救都无碍,我要和你算的账,是出师和跳诛仙台。”
那些个芝麻蒜皮的小喽啰,他根本看不上眼,心中那几分薄怒,不过是因为她敢出师和跳诛仙台。
“才离开几日,入凡一趟,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嗯?”
清泽生气时候的表现还是挺明显的,有个习惯就是一生气就往她面前凑,此时也是,纡尊降贵弯下腰,雅俊的面庞在她眼里不断放大,身上好闻的幽幽莲花香也随着距离缩短越发浓郁。
“徒儿那都是气急所致……”凤凉凉往后躲了躲,小小声嘟囔,眼睛左顾右盼不敢看他,一是心虚,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沉迷美色了。
清泽一眨不眨看着她,直看的她脖子都缩没了才直起身,“起来。”
“……”凤凉凉小可怜的眨巴眼睛,“腿麻……”
“……”
金纱广袖一扬,衣袂翩飞,须臾之间,二人已从殿外到了内室。
夜色渐浓,摆在卧榻边的灯柱已有昏黄烛火亮起。
“坐着。”
清泽将她放到卧榻上。
“师父……”
凤凉凉动了一下想起来,脑子里分神想着师父的床可不能乱上,以前化形为人后,她常半夜三更摸到他房里要睡在他身边,结果被他拎着脖子往外丢,摔得次数多了,便有些本能的远离他的床。
“别动。”
他沉声命令着,转身到木架旁,在上头一堆瓶瓶罐罐里挑了个青白色的小瓷盒出来。
“师父?”
凤凉凉又叫了一句,清泽好像是已经消气了,同往常般取了药膏过来给她。“师父不生气了吗?”她不解的望着他,伸手想接他手里的瓷盒。
清泽没给,自己一掀衣袍坐到她旁边,搬起她两只脚放到膝头。
“师、师父???”
这下把凤凉凉给吓着了,惊吓之余想把脚拿开,可她刚一动,他就扭头盯着她,双眸幽深,一言不发。
“……”
凤凉凉不敢动了。
清泽似乎满意了,收回目光开始为她上药。
边沿绣了绢花的纱裙往上堆了堆,骨节分明的手指为她挽起裤腿,跪出了一大片淤青的双膝便显露出来,见状,清泽确实愣了一愣,转头看她,道:“以往罚跪后,也是这般吗?”
凤凉凉也愣了愣,然后才傻笑着说:“没关系,反正有师父给的药膏,每次都好的很快。”以前每每罚跪后,清泽都会给她药膏,不一样的是这是他第一次为她上药。
“……”
清泽看着她,眉头一皱,薄唇抿了抿,接着手指往她膝头一戳,杀猪般的嚎叫声立即响彻整个太曦宫。
“师父我错了……”凤凉凉含着一包泪,泫然欲泣地抓住他的手,“疼,好疼的,呜!”
“知道疼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师父就知道罚我……”
“呵,诛仙台都敢跳,还怕我罚你?”
“……”
所以还是在气她跳诛仙台,可她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的……
凤凉凉扁了嘴巴,很是委屈的瞅着开始认真为她上药的清泽,“难道师父也认为梁小姐该死么,明明是天帝那个昏君,抓不到坏人就拿被坏人挟持的好人出气,哼!”
“凡人不管投胎多少次,只要她是凡人,命运依然归司命管。”
就算她这次救了梁秋月,但对方投胎转世后还是个凡人,天帝想抓她,易如反掌的事,所以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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