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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女主掉了金手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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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宋炀这样的性格,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么一番表白的话,当真是不容易,在场有许多女修望向裴净的目光真是羡慕又妒忌。
  而裴净却是当场愣在原地,她听到什么了?
  宋炀刚刚说了什么?
  她的脸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对上宋炀带着笑意的目光,她又羞又恼,咬着嘴唇怒瞪着他,心中反驳了无数次,可是面上,却是一句不敢说。
  如今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反驳师兄,这不是下他的面子吗?
  不说她若说出口,身后同门的众多弟子们会如何看她和大师兄,叶不休又会怎样想?
  她看着叶不休气极的神色,错开了他恳求的目光。
  就让他这样以为吧,死心了就好。
  叶不休简直要气炸了,若他不是亲手给裴净施了操控术,还真要被这一番话气死。
  他心知裴净心中不可能有她师兄,然而,为何他还是这么生气?
  他看着裴净沉默下来的脸色,明明别扭却不反驳地承认了宋炀的话,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心里又有了宋炀?
  不,裴净不是那种人,她外表看起来柔弱,心却比谁都坚定,要打动她的心,没有长久的陪伴绝不可能!
  但是,她为什么不反驳呢!
  叶不休愤愤地望着裴净,再也受不住,右手一抬起朝前下压,做了个进击的动作,站在他身后的众魔修们便一轰而上。
  话语动摇不了她的心,那就用武力吧!
  魔修们和众弟子纠缠在一起,刹时间,这片天空回荡着声声博杀的吼声。
  宋炀在叶不休动手的那一刻,立刻瞬动,一剑砍在叶不休身上,这一剑迅猛又力大,叶不休若是不避开,肯定会被砍成两半,而直到近前,叶不休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动也不动。
  宋炀眼眸一缩,心中疑惑顿生,搞什么鬼?
  他看到了对方眼里飞快掠过的精光。
  他砍下的角度忽然一变。
  ‘噗’!
  漫天的血喷了出来,宋炀的手臂上被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看起来分外狰狞。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剑明明落在对方身上,受的伤却在自己身上?
  这是什么诡术?
  幸好他在临劈下的那一瞬间觉察到不对劲,及时错开了角度,不然若是按照一开始的路线,直接砍在身上,那这会身受重伤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叶不休邪魅一笑,伸出手指朝他勾动,“来呀。”
  有道亮光在宋炀脑海里划过!
  “是你!”
  给小师妹施术的人,就是他!
  宋炀的眼睛瞬间泛红,身上原本收敛的威压骤放,一些离他近的修士纷纷受到影响,晃着身子站不稳,忙往外跑。
  眼看一波攻势又要开启,裴净忽地闪至宋炀身前,双手摊开挡在宋炀身前,同时大喊:“够了!”
  叶不休沉着脸,看着裴净在他面前保护着别人,一颗心霎时如泡在酸水里,又酸又苦。
  以前她保护他,如今,她和他站在对立面,保护着别人!
  “叶不休,你为我做的事我没有忘记,我感谢你的心意,只是感情的事勉强不了,我们两个不合适,你这样子……又有什么用?”
  “你怎么知道不合适?”他红着眼喊着,“你就是最适合我的!”
  她抿着嘴,放下摊开的手,朝叶不休走去,才迈开一步,宋炀便一把拉住她,看着紧张望着她的大师兄,她弯起眼睛拍拍他的手,“放心,我不会走的。”
  宋炀和她对视了几息,手心紧了紧,终于还是松开,看着她一步步走上前,紧紧握紧拳头。
  裴净走到叶不休面前,以两人都听到的声量说着:“不休。”
  叶不休一震,裴净向来叫他都是连名带姓地叫,这厢叫他的名字,还是第一次,他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期盼,期待的眼神直盯着她。
  裴净心里有点难受,但这事若是拖着,只会害了他。
  只能快刀斩乱麻。
  她深吸口气,浅浅弯起嘴角,眼神平和地望着他,“不要这样子好吗?我们是朋友啊,这里都是我宗门的弟子,你若伤了他们,那我们以后就结仇了,你真的想要这样吗?”
  叶不休脸上现上痛苦的神色,望着她清明的眼睛,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念头:把她抢走!
  你不正是为此而来的吗?现在抢走她,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的眸子瞬间深沉,速度提至最快,化为一道虚影,朝裴净盖下。


第98章 纠缠不清
  一直注意着对方的宋炀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瞬间移动,将就要被叶不休揽入怀中的裴净夺了过来!
  他抱得死紧,这一次,任裴净怎么说,他也不放开!
  与此同时,老娄一脸急色飞到叶不休身后,小心说道:“宗主,不能再拖了,无极道君快回来了,我们撤吧!”
  叶不休恨恨地盯着宋炀,不管不顾地推开老娄,一柄银色的剑自手心上无中生出,他挥着剑朝着宋炀刺去。
  宋炀不慌不忙将攻击挡下,同时将声东击西意图捉住裴净的叶不休反手一刺,斩龙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痕迹,擦着盔甲刺入他的手臂!
  而后头趁机上前帮忙的老娄被裴净直接一挑,人便摔到后方去。
  老娄赶忙爬起,回头时看到护卫们疯狂地打着手势示意,心中紧张,再也顾不得拖下去,和几名护卫上前,将已有入魔现象的叶不休一扯,同时发出撤退信号。
  一时间,和来时一样突然,魔修们在半晌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弟子们在原地欢呼着,因为对抗的时间并不久,并没有人员重伤,轻伤倒是有几人,如今正在同门的搀扶下落到地面。
  裴净默默看着,低头不语。
  几息后,一道光闪过,无极道君沉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遥望着魔修遁去的方向,回首道:“阿炀和阿慎负责把弟子们安置好,我去去就来。”
  裴净一听,心中一紧,立马将无极道君捉住:“师父!”
  无极道君疑惑地转头。
  “师父不要追了,那人……是我朋友。”她语带苦涩地说着。
  她也知道叶不休这样贸然带着大队人马上门,实在是给自己宗门带来麻烦,自己不应该帮他说话,但是,若让师父追上,以叶不休那身子,恐怕挡不住几招。
  叶不休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她一向赤诚,她实在无法看着他因此而送命。
  无极道君眼里惊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
  他望向宋炀,却见宋炀铁青着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裴净,他只好望向比他早来一步,站在地上的黎钰,那小子……正在和他打手势是什么意思?
  眼前这形势,小徒弟一脸难以说出口的表情,手紧紧揪着他衣摆不放,他便拍拍她的手,保证地说道:“好,师父不去。”
  裴净松了口气,看着无极道君落到地面去,默默低下了头,也想跟着离开,手腕猛地被人钳住。
  宋炀咬牙道:“我们好好谈谈?”
  百里慎转身看了两人一眼,眉皱着想说点什么,“大师兄……”
  却被宋炀打断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麻烦你帮我去看那些弟子,我有重要事做。”
  “去吧大师兄,我是支持你的。”
  百里慎转向裴净的目光有着淡淡的同情,让她冷不防打了个冷战。
  手被攥得死紧,她整张小脸都皱着,想说点什么,但不知想到什么又抿住了嘴,任着宋炀拉着。
  她这般乖巧,不想宋炀却愈加火大。
  他再不顾在众人面前,直接将人摁到怀里,裴净惊叫一声,身后一双大手已经牢牢锁住她腰身,一晃消失在原处。
  地上的无极道君捻着下巴道:“嗯,阿炀的修为又有长进……”
  感觉只在一个恍惚之间,裴净眼前的景色一变,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四周静悄悄,再一抬眼,腰上的手一紧,一错眼来到了一个房间里。
  身后的房间门‘吱丫’一声关了。
  窗门全闭,房间里的视线并不好,裴净有些晕乎,想不通为何突然就到了房间里?
  意识到和宋炀二人独处一室,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这是要干嘛?难道又要发疯了?
  她双手环在胸前,嘴唇抿得发白,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宋炀却是苦笑了下,心好像被人拧了又拧,痛之余又有酸涩。
  他到底该怎么办好?
  他想抱抱她,可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真要次次强迫她?
  心中有道火压抑着。
  他知道那个男人来找小师妹,根本不关小师妹的事,只是,他还是十分介意,这些年,是这个男人一直陪着小师妹吗?
  他介意他们的相伴,他……妒忌了。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
  宋炀扶着她的肩膀,眼里的痛苦快要溢出来,裴净被他吼得一时直愣,她抿着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来逼她?
  让她安安分分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行吗?
  她根本就没想着要和谁谈情说爱的,由始至终,她就只想着修真。
  可能是被叶不休的行动所激,也可能是宋炀最近的举动给了她压力,她突然就甩开他的手,怒目而视,“你们有没有问我的意愿?我是人,不是一件想要就要的物品!”
  “叶不休非我所愿!大师兄也是!请以后不要来纠缠我!”
  说完这话,她怒极地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跑出房门。
  她手刚碰上房间门板,宋炀突然从后方而至,一下子按着她,将她人翻转了个身,狠狠压在门扉上!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炀脸上没有刚刚那种爆怒的表情,反而冷静下来,恍如一江沉水,静得让人害怕。
  她的心莫名咯噔一跳,却梗着脖子回道:“我知道,我不喜欢你们!”
  “呵。”他轻笑出声,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别把我和那个人放在一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回答我!”
  宋炀眼里,有些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一闪一闪地,闪得她心慌。
  她吞了吞口水,硬着嘴道:“我说,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唔!”
  宋炀猛得吻了上来,狠狠地将这张口出狂言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堵住,他疯狂地啃吻着,死死地吮吸着,双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在怀里,他如今脑海里唯有的一个念头就是,他要把她吞下去!
  好痛!
  嘴上传来一阵乱咬撕痛感,全身被无法拒绝的巨力紧箍着!
  该死的!该死的!这个野蛮人总是这么欺负她!还说什么爱重她的话?!哪个姑娘家会喜欢一个随意轻薄自己的人?!
  她不知从哪生来的力,狠狠推开他,将头一偏错过嘴巴,眼看他又低下头又要卷土重来,她心中一发狠,双手攥紧他的衣襟,嘴一张咬上他的脖子!死命地咬着!
  猛然被咬,宋炀一愣,偏头就见怒极了的小师妹,像只被惹毛了发怒的小兔子张嘴咬人,嫣红的小嘴咬住了自己的脖颈处,呲着牙,像只小兽。
  痛,是真的痛,血都流出来了,只是,为什么他心里有点点欢喜?
  他的手慢慢松开,不再像刚刚那些紧箍,只是松松地环着她,他把手插入她散开的发中,看着她严肃发狠的小脸,轻轻勾起嘴角,在她脸上轻吻。
  裴净被这吻弄得混身一颤,陡然松开了嘴,满嘴的铁腥味提醒着她刚刚做了什么事。
  她怔怔抬头,下意识伸出舌头轻舔着唇上的血,宋炀眼神暗了暗,手在她后脑用力,“继续。”
  什么?
  他说继续?
  视线落到他敞开了衣襟的脖颈处,锁骨上方,白晰的皮肤上,两排清晰的牙印烙在他喉结之下,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
  她猛地咬住下唇,想推开人,宋炀却不放,他低下了头,沉重的鼻息喷在她耳朵边上,沙哑着催着她:“继续。”
  有病啊!
  居然要人咬他?
  “你有病!”
  手抵在他硬实的胸口上不让他靠近,她扬声道:“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和她依偎着的胸膛传来阵阵震动,他笑了起来,随即俯在她耳边说:“尽管不客气吧,我很期待。”
  裴净气得胸口发闷,心中暗暗发狠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骤然调动灵力,刹那间她体内的血脉天赋被调动起来,‘破妄’开启,裴净的气息开始变弱,宋炀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人,慢慢消失了。
  一见此,他眼里陡然精光十射,小师妹,有长进了!
  但是,现在还不能让她跑了!
  他低笑着,在人即将消失之际,猛地将人扣住,准确地吻上那张犹沾着血的小嘴,一翻肆意搅动之下,裴净立刻气息全乱,‘破妄’一破,术瞬间失败。
  宋炀心中原本的怒意醋意妒意苦意,在这深深一吻中,渐渐化成了嘴边的呢喃,在嘴下软软的触感里,只觉得什么都消去了,他越来越投入,越发觉得满腔的爱意随着这一吻喷泄而出,再也控制不住,只想将怀里的人里和自己融为一体。
  裴净一开始还挣扎着,被禁锢的身体渐渐无力起来,她的脑袋开始发晕,一股模模糊糊的念头从内心升起,有些不明的景色在她眼前闪过。
  那是一个男子,转身对着她笑,替她拍去身上的尘沙,摊开手抱住了她,守着她护着她,一幕幕都是他,她就好像一个过客,站在旁边,看着这个男人和另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一起。
  是……她的师兄啊!
  她嘴里呢喃着,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话。
  圆圆的眼睛迷糊地眯着,一片迷离之色,她渐渐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眼前这个激动不已的男子,任着他吮吸着唇瓣,他湿热的舌头轻舔过双唇,又深深探入嘴中,和她无力抵抗的小舌拥在一起,热情地交融……
  她紧紧攀着男子的肩头,头向后仰着,承受着男人暴风雨般的热情。
  他温柔的双手,一手在她后腰托着,一手流连在她脖颈间,试探着往下探。
  “师妹……净儿,再唤我一声好不好?”他离开了她被揉拧得赤红的嘴唇,来到她通红的耳垂,一边吸吮一边低喃。
  “师兄。”裴净恍恍惚惚地被他压在门上,只觉得心神都离她而去,她的身体完全不受她控制,而是随着宋炀而动。
  宋炀手一顿,流连在她衣襟的手紧了紧,终是没有再探进去,而是向上移动,来到另一边耳垂,细细地抚弄。
  那一声师兄,让他几乎想要发狂,不管不顾地把怀里这个显然无力抵抗的人儿按到地上,再肆意亲吻,只是……不行!师妹值得更好地对待,他如今这般举止,已是有些过火,她不懂,他也不能欺她。
  “嫁给我好不好?”
  她的眼睛倏地睁开,宋炀低头再次准确地擒住那抹嫣红,深深又吻了一遍。
  良久,他略略离开,唇瓣与她相抵,发出沙哑的低喃,“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心意,不要你现在回答我,我等你。”
  说罢,不给她反应时间,又深深地吻住她。
  这一天,宋炀亲了她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从天明吻到天黑,从她满腔怒火吻到手足无措,从她一开始的奋力博斗吻到全身无力。
  再后来,她再也无力和他争,是宋炀用略带遗憾的眼神看着她已经肿怔不堪的嘴唇,和她道歉,“我太用力了,抱歉,我下次轻点。”
  看在她嘴唇已经红得快出血的份上,他不得不停手,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摸了又摸,亲亲她嘴角,沙哑着嗓子道:“我下次一定轻一点。”
  裴净羞得满脸通红,想躲开他的目光,却被他抬着下巴,直直地瞧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玉昆宗的某处后山,紫茴正持着剑,用尽全力地砍着眼前的草丛。
  为什么!为什么!宋师兄要抱着那个女人!
  她哪点配得上他?!
  这一次云霄之巅提前开启的消息传出来后,最开心的莫过于紫茴了,她想过消息传出去后,宋炀必然会过来东部,届时她便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靠近宋师兄。
  只要能接近宋师兄,宋师兄必然就能知道自己的好了。
  她是这么想的,然而,但是,这突然之间闯出来的小师妹是怎么回事?勾引魔修前来进犯不说!还勾得宋师兄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亲亲我我!
  “可恶!可恶!”
  紫茴回想着发现魔修踪迹,和同门弟子赶去正玄宗驻地时,看到宋炀一心护住那个女修,就觉得一肚子火气,她用力地刺着树枝,发泄着情绪。
  “呵呵。”
  一声轻笑声从某处传来。
  紫茴一下子高度紧崩,整个人四处张望,谁躲在一边偷窥她?
  一个穿着紫纱的女子从大树后走出来,她身段婀娜,步姿款款,相貌艳殊,却面带清冷高傲,她撩了一下长发,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只会在这里叫,又有什么用?”
  “你是谁?”
  紫茴拿剑指着她,“为何在我玉昆宗门里?!”
  “我啊……”她捂着嘴轻笑,“我是正玄宗弟子,凌越道君座下门徒叶荷初。”
  这人这么轻易和自己交待了底牌,紫茴反倒不知怎么回应,一时站在原地拿眼瞪着她。
  紫茴没出声,她也不在意,自说自话地接着说下去。
  “我,来这里是想帮你的。”
  “帮我?”她狐疑地看着她,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帮她?
  她轻笑着,“你要相信我,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裴净,你刚不是恨死她了?那么,你敢不敢杀了她?”
  紫茴可是玉昆宗和惬长老的徒弟,修炼了那么久,岂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说两句话就想煽动她去做坏事?门都没有。
  如果凭别人这么动动嘴皮子,说了两句话,她就冲上去被人当刀使,那她就是脑子进水了。
  当下冷笑一声,再不看她,转头就走。
  “等等,你不想得到宋炀的青睐吗?”
  这话让紫茴一顿,终于停下,站在原地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微微转头问道:“说清楚。”
  女人笑了,她眼里闪着猎物入套势在必得的幽光,扭着腰身款款上前。
  裴净,我又找了一个人来对付你,希望你这次还能好运地躲开,不然,呵呵……


第99章 云霄台
  在临玉准备了三个月,云霄之巅终于迎来了开启之日。
  难得所有弟子都在场,这一天,无极道君将大家喊到一起,告知云霄之巅即将举行之事。
  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细细解说,他望着坐在下首的杰出弟子,心中涌起一阵自豪,却也隐隐带着担忧。
  这其中最让他放不下心的,还属他的大弟子。
  且看他如今比试在即,满腹心思还放在小师妹身上。
  不知是说他心大,还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好。
  以往他怕这个弟子太过一心沉在修真上,总想找点其它事让他转移注意力,从来不知,看起来冷情冷心的他,一旦沾了情滋味,居然是如飞蛾扑火,完全不顾其他。
  太过了,太过了啊!
  他在心里暗暗摇头。
  “阿炀,你这次要参加比试,该说的为师已经说了,自当一切小心,为师只希望你平安归来!”
  听闻此话,宋炀也正了脸色,郑重地点头允诺,“知道了,师父。”
  除了宋炀,黎钰也打算去试试身手,再加上裴净对云霄之巅十分陌生,无极道君便又提点了一番,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所谓云霄之巅,事实上,不过是遥东大陆所有宗门聚在一起举行大比会的名头。
  因为举行地点在云霄台上,便取名云霄之巅,这名字,还有另一个寓意,那便是,意即在此地成名的人,便是站在云霄之巅上。
  所以这是遥东大陆所有修士都不想错过的盛会。
  然而,这却不是每个修士都能参加的盛会。
  因为云霄台位于昆河的上空,大约在每百年间的时间会现世一次,因为位于东部玉昆宗之侧,自认为东道主的玉昆宗向来把人员把关看得比什么都重。
  毕竟,若是一下子涌入太多的人,只会带来麻烦。
  能入驻云霄台的人员配比一般是——在遥东大陆上排得上名号的大宗门修士,小宗门修士,知名的散修,若无人邀请,第一关便进不了这云霄台。
  而这里面的所有受邀对象,不止有道宗的弟子,还包括了魔修,还有遥东大陆极少数的佛修。
  云霄台是一个百花齐放极能开拓眼界的平台,是以往届到了这个时候,便是许多修士攀关系的时候。
  五月初五,这一日正是云霄台现世的日子。
  裴净和数不尽的修士飞往昆河,站在大浪逐逐的昆河身旁,仰望着头顶云彩渐渐拔开,露出真身的云霄台,心中一片憧憬。
  半空之中,浮云之间,有一处小岛悬在空中若隐若现。
  小岛呈椭圆形,巨大的山石模样底盘,往上有郁翠山色,看起来真真正正像一座遗世的孤岛。
  昆河中北部上游的地方,在岸边一处高台之上,建有一座亭楼,这座亭楼叫登云楼,而登云楼所对着的地方,便是云霄台。
  昆河之侧,登云楼之下,修士们身旁有各宗门的道君长辈们放出护身罡气,抵挡着昆河的魇气。
  众人看到云霄台现世,纷纷不再停留,先后飞越登云楼,朝着云霄台的位置,往天上飞去。
  她的旁边,是玉立身长的宋炀,许多修士都迫不及等地飞了上去,他们几人倒是难得地都没有动。
  她正看着天空中云霄台外层绽放着五彩光罩,那光芒照在云朵之上,显得神秘迷人。
  玉昆宗的一些其他弟子,在师长的带领下,也陆续往天上飞云。
  宋炀看着天上一时飞得密实的人群,说道:“我们等人少时再去,不急。”
  确实不急,云霄台才刚刚开启,赶早或迟一些也没关系,反正离比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呢。
  黎钰走在最后,边走连皱着眉头频频回望,百里慎见他心不在焉的,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黎钰望了望大师兄,又瞅了瞅裴净,裴净被他看得一头雾水,直言道:“三师兄你有事就直说。”
  黎钰尴尬地清了下喉咙,瞥了眼宋炀,耸了一下肩膀,“也没啥,就是好像看到柳从霜了。”
  柳从霜?
  这名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裴净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对她来说,这个人虽然害过她,但是太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里,身旁也没有人提起,听到她名字一时记不起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宋炀则和百里慎交换了一个眼光。
  当时因为私害同门的事,回来之后柳从霜受到宗门的重罚,后来其师乐水道君替她求情,将去赏罚堂受罚换成了去东部夜里沙戴罪立功。
  她的惩罚是在宋炀还未回来就已经定好的,当时百里慎一直奔波着此事,所以他十分清楚。
  夜里沙,是东部一处十分有名的矿地,这里时常会出一些极品矿物,然而,这里的环境过于恶劣,一般修士都不愿意来这里吃苦。
  但若因此白白放过这些极品矿物,他们又不甘心,于是便有了让宗门内犯错的弟子来此受罚的例子。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极东的夜里沙,要赶至昆河,不是难事,问题是,柳从霜如今仍是戴罪之身,按理来说不能离开,难道她私自跑出来了?
  等大家往黎钰指的方向看去,又再也看不到人了,黎钰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着,“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说着便招呼着大家出发,宋炀默默和百里慎对视了一眼,各自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裴净跟在师兄们之后,朝着云霄台而去。
  无极道君带着朱朱,早已先行一步,如今只有他们师兄妹四人同行。
  百里慎和黎钰飞在最前面,裴净紧跟着,宋炀垫尾。
  自上一次叶不休来过之后,裴净和宋炀的关系便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宋炀的步步逼近让她生出反抗之心,于是在宋炀再一次用蛮横手段之后,她彻底怒了。
  这次不管宋炀怎么讨好她,她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但就算是这种态度,宋炀依然天天守着她。
  前些时候,她闭关修炼,宋炀便守着她打坐,他这种紧盯式的做法,让她在混河那时受到的微微触动,突然间都消失了。
  她想她天生不是性格果决的人,她向往自由,不愿意被约束,一旦有事情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范围,她便会下意识逃避,这是她的缺点,她知道,但她暂时不想去改。
  因为这也是她回避危险的本能。
  是的,这样子的宋炀和叶不休一样,只让她感觉到阵阵压力,甚至,潜意识里感觉到危险。
  裴净的反应,无疑极为敏锐,她并没有感觉错,不管是宋炀还是叶不休,他们本质上来说,都是那种为了心中所爱可以倾尽所有的极端性格,得到,还好,若是得不到,长期的压力之下必定会产生其它的隐患。
  她避开,某个程度来说是对的。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这种态度是会激怒人的,譬如说宋炀如今,心中的怒意便已经积攒到了极点。
  但是他怒归怒,也不敢再乱来,裴净这样子明显就是真的动怒,他怕他再逼一逼,把小师妹逼跑了就麻烦了,毕竟她的记忆还没恢复,等她恢复记忆,再好好和她讨这段时间的利息吧。
  宋炀心里暗暗盘算着,默默飞着。
  百里慎也曾来过云霄台,他轻车熟路地带着众人往空岛飞去。
  云霄台从下方看时,是个面积不大的小岛,但是飞上来了,才发现这座小岛的面积出乎意料地大,一进入云霄台的地界,肉眼望去竟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土地。
  “这是时空扭曲造成的。”
  宋炀在一旁解释。
  也就是说,这座云霄台某个程度来说,其实也是一座秘境。
  所有能被称为秘境的地方,时间与空间都是自成一格,不受外界影响,也不与外界混淆,但云霄台又比较奇怪,它竟然没有与外界互通的‘门’。
  因为秘境的特殊性,和外界相比来说就是自成一体,所以在这处空间里,它是单独的一个空间。
  是空间,就会有边界,虽然是看不见的无形的物质,但它是存在的,它将秘境内部与外部的世界隔开,变成两个世界。
  就好比罗古秘境,它的‘门’就在九连山中的某一处普通景致之上,连接两个空间的‘门’恰好落在这其上。
  又好比炎丘秘境,每到打开的时间时,在半空中便有会特殊的能量聚集,以肉眼能看到的形式向外释放,这也是‘门’。
  但是像云霄台这种,既没有寄在普通物质生成作为物介的‘门’,也没有能量释放形式的‘门’,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敞开着,登上云霄台时,甚至没有感觉到能量的波动。
  这又是云霄台的一个奇异之处了。
  云霄台上十分空敞,地面到处弥漫着重重的白雾,若是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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