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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女主掉了金手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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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角的含义,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裴净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这般天天换着花样来讨好她,老娄他们又总是在她面前暗示,他们少主对她有多特别多好,有些事情不需要开口,似乎已经隐隐有答案了。
叶不休,貌似在和她求爱?
她心里仍是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叹了一声,她是真的将叶不休当成朋友,从未想过其他,而他如今这种态度,已经给了她许多压力。
她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也没法回应他的感情,再留下面对,只是陡生尴尬……
或许,是时候要离开了。
东部某一处大宗门中。
此时某个秘蔽的厅堂,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高大男子坐在上首,下首坐着数位修士,个个气势不凡。
这个场景若是叫遥东大陆的修士看见了,必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些人,全部都是跺一跺脚,就能让遥东大陆修真界抖一抖的人物。
这些人里,玉昆宗有三位长老,崇山剑宗的两位道君,驭兽宗和丹鼎宗各有两位道君,坐在最后,竟然还有普雷寺的僧人,这些修士聚在一起,是为什么事?
但见上首的面具人姿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点着扶手,他没出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直到一个全身包着黑布的瘦小男子进来,他无视在场的修士,直接穿过大堂,在面具人前低首,“我们之前布下的那批傀儡果然在莲云山遇见那两人,也过了招,但没有抓到人,他们已经过来东部了。”
面具人嗯了一声。
他当时发现裴净的结丹雷云,当即让黑衣人和柳奇带着大批的傀儡过去,并不是真想擒住他们,而是想给这批傀儡认住他们的一个机会。
黑衣人和柳奇要做的,也不是活抓他们,而是给时间傀儡反应,现在看来,效果挺好的。
那批傀儡回来后,他亲自出手,在中原选了一批修士,将这些记忆转了出去,虽然是大动干戈,但效果看来不错,只要有效果,那他做这些事情,就有意义。
面具下的脸轻笑出声,那么快便结了丹,也不知境界稳不稳,但不管稳不稳,都不关他的事,只要她能按他的意思去走,那就行了。
“通知那些人,行动继续,都调过来东部吧,再给她一点压力。”
还可以再成长,可以的,只要他再推一把。
下首的修士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只是听着两人若无其事地谈论着怎么安排对方的人生,突然就打了寒颤。
和黑衣人谈完事后,面具人有心情了,他正视着下首这些人,轻声开口,“这一届的云霄之巅,轮到哪个宗门负责?”
……
叶不休一个人坐在坊市最高的阁楼之上,看着歌姬们跳舞,心不在焉的。
一旁的老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嘴里哼着小曲,手在大腿上拍着节奏,自得其乐。
“停,都走!”
叶不休不知怎的突然发起脾气,猛地将矮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这怒气来得莫名其妙,但歌姬们也是见惯了各种客人,当下行了礼轻声离去。
叶不休心烦得很,他一手抓起摔倒的酒壶,头一仰倒入嘴中。
“老娄,你说我要怎么做,她才会正眼看我?”
他面带苦涩地说着,但老娄怎么会懂这些?
老娄苦着脸想了许久,“少主,依我看,你还是狠下心吧。”
叶不休一顿,立刻就明白老娄的意思,他是让他用操控术控制裴净的心神,给她下一个永不背叛的契约,就如同他们一样。
但,裴净又怎么同他们一样?
他根本无法想像失去了自我,对着他露出一脸讨好的裴净。
他不想要这样失去自我的服从,他想要她的真心!
真心啊!
你们根本不懂!
他苦恼地抱着头,干脆站起来,走到窗边,倚着窗台遥看着下方。
心中十分郁闷,他自然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急迫了,裴净也有些怕他,这些日子频频地回避他。
但是他时间不多了啊。
想到再过不久,云霄之巅就会开启,到时她的同门到来……他倒不是害怕裴净失忆的事被发现,而是他担心会有变数。
虽然被他施了操控术的人,至今还没有能自行恢复的前例,但是没有,不代表不会,这术是可以解开,他知道,他比谁都知道,因为他的母亲……
叶不休痛苦地抱住了头,将脸深深埋在手肘里,不,他才不要像他父亲一样,抢来的,根本不是真心,而是仇恨。
他不要裴净像他母亲一样,对父亲露出那种仇恨的眼神。
他要靠自己去打动她。
……
再不然,就把她带走吧!
什么云霄之巅,什么约定,都见鬼去吧!
裴净静静将房间门掩上。
回身走到隔壁叶不休的房前,思考半晌,还是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纸鹤,她轻弹一下,那纸鹤便飞到门前,立刻扁了身子钻进门缝。
她如今的状态十分不妥,她得去找找原因,整天心神不宁,根本无法静下心修炼。
而她,也不知要如何面对叶不休越发炙热的目光,有些话,或许不说出来更好。
至少他们还可以做朋友。
再会了,叶不休。
裴净凝望着房门一会,果断地转身离去。
裴净想过,她的不告而别,叶不休可能会生气,但绝想不到,叶不休的怒火会如此强烈。
这些怒火烧到老娄和护卫身上,又烧到了自己身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发病说来就来。
叶不休痛苦地捂着胸口,剧烈地喘着气,他修长的手指在坚硬的地面一抓,猛地扣出几条抓痕,他的手深深地插进地面,又一握拳头,淤泥被扣进了指甲缝。
“啊!”
双手在地上猛地一灌,‘砰’地击出两个几寸深的碎坑。
老娄看不下去,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劝着:“少主,您先服下药啊!”
“滚滚滚!”
叶不休抓起碎石,挥手朝老娄砸去,老娄也不躲,任着碎石砸中。
其他的护卫们早躲在一旁,虽然眼里有着担心,但更多的是惧意,老娄眼眶有些泛湿,不知想到什么,竟也不走开,反朝着叶不休走来。
叶不休双膝跪着,手撑着地,一手狠狠在硬如石板的地面一抓,碎石源源不断从指缝里漏下,坚硬的地面在他的手下,好像成了豆腐渣一样。
碎石朝老娄丢去,一次又一次,老娄没躲开,还慢慢走来,叶不休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目露凶意,“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老娄抬头,定定地望着叶不休发红的双眼,“老娄只是恳求少主服下丹药。”
“你!”
叶不休突然愤起,瞬间来到老娄身前,五指将他一抓,紧紧扣住他的脖子,同时双目怒瞪,咬牙切齿,“我现在就杀了你!”
手一发力,老娄的脸瞬间涨红,他眼露疯狂喊道:“怎么样?怕不怕我?!”
老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想挣扎,手拍上少主的手臂,眼睛迷登着,脑海里却有另一个念头告诉他:这样也挺好,要不就这样吧……
老娄的身子渐渐软下去,叶不休将他朝着躲在一边的护卫们一抛,见他们接住老娄也不敢动,当即挥出一掌带起一阵狂风,“带着他滚!”
护卫们都跑了,小院子空了下来。
叶不休忽然停下来,像是漏了气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为什么?
他抱着头,问着自己。
是他做得不好?
他可以改啊,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连个机会也不给?
明明已经忘了记忆中最深的那个人,没有人占据她的心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他?
是他不够好吗?
为什么,都要离他而去……
叶不休坐在院子中,低着头,这一天,坐了许久,许久。
第92章 师兄来了
裴净离开了渡角,一路北上,她如今也失去了目标,不知自己要做些什么,心中唯紧记着一个云霄之巅。
云霄之巅,她在心里默念。
她如此念念不忘,她便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牵肠挂肚。
连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来到玉昆宗的势力范围,一处名为临玉的地方。
临玉是一座凡人和修士混居的小城,在这里,除了偶尔能见到飞天的修士,其它的也和中原城镇无二样。
玉昆宗在临玉势大,城里几乎所有店铺,都能见到玉昆宗的标志,这是说明,这些地盘都为玉昆宗所罩。
在这里加入了玉昆宗的保护势力,可以避免一些问题,但有部分,譬如其他宗门设置在这里的联络点或暗处,不理这个规则,鹤立鸡群地耸在小城里,一望便知。
她在临玉城中走着,听着过往的行人讨论着云霄之巅,这种盛事,就连卖东西的凡人都兴致勃勃挂在嘴上交谈。
除了云霄之巅,讨论得最多的,便是神秘的云霄台。
差不多每一百年的时间,云霄台会显现一次,从外形看来它像一个小岛,凝空飘浮在天空。
它为何会每百年现一次?为何会浮在虚空之中?
这些问题,没有人知道答案。
多少年来,无数修士在这里摸索,早已熟悉它的每一寸地方,那里没有秘密,却不妨大家对它的推崇,后来被众宗门推举为举行大宗盛事的地方,倒也应景。
因为不知云霄台的开放时间,更不知如何进入云霄台,故而一直在临玉城徘徊,她想,若是她的同门在这里,届时肯定会有人过去,她跟着去便是了。
所以她花了一些时间,一直在临玉城寻找,无奈,这里的宗门联络处并不像渡角那里明显,找了数日都没有找到。
“怎么办?难道只有提前告知的弟子才知道位置在哪?”
那像她一样外出,一时无法和宗门联系的弟子怎么办?
她纠结着,却苦无办法。
这一天,她在暂时租来的洞府里打坐,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在呼唤她?
裴净闭着眼定神了一会,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久违的白鼎。
好久没见白鼎了,才发现原来有些黯淡的色泽,外表竟然在隐隐闪光,好像有一层麟光粉洒在上面。
裴净有些期待,将白鼎捧到怀中,细细地感受着它想表达的事,慢慢地,她听出来了,白鼎确实在表达着什么,它在指路。
一阵远方的响应遥遥震着她的心,她定定捂着胸口,将白鼎抱到怀里,“放心,你想去哪里,我这就去。”
裴净说走就走,立刻将白鼎收好,晃身遁出了洞府。
一阵徐风吹过,宋炀下了宗门的飞船。
这部从宗门开出的飞船,因为有化神修士亲自掌舵,飞行速度极之快,竟然只用了七天,便从南北部的正玄宗飞到了东部中的玉昆宗。
宋炀一下飞船,掩不住澎湃的心情,立刻就想飞走,飞到小师妹身边。
从收到的消息上来看,她人现在渡角?
正想走,无极道君喊住了他。
“师父何事?”
他问着何事,但他的人只转回来半边身子,脸上明显带着“你为什么叫住我”这个情绪。
无极道君也不计较,他知道大弟子的心意,能在知道消息后好生呆在宗门那么久已经不容易了。
他无奈地笑道:“你师妹现在不在渡角。”
听见这话,宋炀才完全转过身来,眼神定定地望着师父,显然等着他赶紧说下一句。
百里慎和黎钰从后方走来。
百里慎笑着将一张传讯符递给宋炀,宋炀还没打开,黎钰已经偷笑着道:“干嘛把传讯符给师兄,让他跑一趟渡角嘛。”
说着偷笑起来,当即被百里慎用手肘拐了一下,无极道君也不由瞪了他一眼。
这小子,明知有些话不能说笑,还特意乱说,是给自己找不舒服吗?
果然,宋炀眼神一凛,黎钰还没见着动作,一道光便附上黎钰。
黎钰反应十分之快,连连后退,但他再快,也快不过宋炀,最后还是被狠揍了一拳。
“大师兄求放过!你不心急师妹在哪吗?师妹如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快去吧!”他肩膀被宋炀抓着,脸上十分没骨气地舔着笑,对着宋炀挤眉弄眼的。
宋炀脸板了起来,“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明知他是如此心急,若有消息,却掩着不让他知,这不是为他好,这是叫他生受痛苦,是兄弟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黎钰一听这话,也正了脸色,又觉得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大师兄竟然就当真了,大师兄几时变得这般脆弱了?但他没心再刺激大师兄,唯有叹息道:“是是是,你快去吧,师妹还在等你呢。”
话音刚落,眼前的宋炀瞬间消失,留下师徒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百里慎在宋炀走后,不禁也回身给了黎钰一拳,“你就是皮痒,我们多久没见小师妹了,别说大师兄,换你若是别人明知消息却不告诉你,你会如何?”
黎钰一听这话当即泻了口气,软下了脸色,嘟喃着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无极道君摇摇头,“这脾气得改。”
黎钰自幼放荡不羁,某个时候来说他比宋炀更加无视规矩,他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多是从好玩有趣的角度出发,虽知他没有恶意,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宋炀这里,他一边全速疾行,一边打开传讯符,符是从临玉城宗门联络处的弟子发来的,内容是说,有弟子在临玉城见过小师叔,消息是在一天前发的,所以师妹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临玉城临玉城!
以往他觉得这个地方很小,然而此时却觉得太大了,想到还要一寸寸去找师妹,无法立刻得见,他的心就被揪成一团。
有什么办法能立刻找到师妹的所在呢?
没办法,当时曾送给她的海棠簪子坏了,她身上又没有带着任何可以追踪气息的东西,应该怎么办?
宋炀站在临玉城的入口,望着几个方向,正愁不知先往何处去,难道就这么随机在街上逛着,看能不能撞到?
若是师妹正在闭关,并未出来又如何?
宋炀本来就是个性果决之人,如今为了小师妹的事,变得这般优柔,实在也是让人意外。
“等等我!”
一声清脆的女娃娃声传来。
接着,一个圆脸的女孩子朝着宋炀飞来,她看着年纪不大,不过十来岁大小,修为却不错,居然能凝空飞行。
她穿着一身的红裙,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圆脸英眉,肤白凝玉,脸上有着两团红扑扑的粉晕,看起来十分可爱。
她从空中飞掠而来的身影,惊艳了许多人的目光。
她直接扑到站在入口处的宋炀身上,一下子揪住他的衣角,埋怨道:“你怎么不等我啊?”
宋炀看都没看她一眼,手一提就扯出了自己衣摆,“你去跟着师父他们。”
“不要。”
她嘻嘻笑着,见宋炀还是没理会自己,忙道:“我来是有事的啦!我感觉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一般,我想去看看。”
宋炀没反应。
女孩子跺跺脚,“你真不一起去?那我自己去了。”
宋炀这才半转了身子,略略皱眉,问道:“去哪里?”
女孩子闭眼一会,面朝北边,指着霭霭的远山,“那处。”
那里不是玉昆宗的范围?
宋炀对玉昆宗没什么好感,但是,若放她一个人去,不说担心有危险,毕竟她的实力够强,而是,若是她去惹事怎么办?
反正也不是很远,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也不麻烦。
这么一想,他伸出手直接提着女孩子的后领,废话也不说了,一下子消失在原处。
裴净抱着白鼎,一路飞向深山,越走却觉得却奇怪,这片山头布置了层层的阵法,明显便是有主的地盘,她这般随意闯进去好吗?
她脚下犹豫,白鼎却开始发出震动,仿佛在催着她一般。
“好好,我会去的,别急,我看看是什么阵法先。”
她双指并立,神识悄悄向前渗出,在感觉到微量的能量后,立刻将神识收回。
眼睛慢慢睁开,眼里多了几分慎重,这种荒山林中,居然设置了多重阵法?
裴净自认阵法造诣并不是特别厉害,但因为身负血脉天赋,黎钰曾经有段时间和她一起试验过各种阵法,幻阵等迷惑人心为主的阵法对她不起作用,可以说若是遇到这些阵法,她就如入无人之境。
若是其它阵法,那就要规规矩矩地来,该怎么破阵还怎么破,也因为曾好好研习过一番阵法,裴净对阵法的认知超过普通修士,对于普通的阵法来说,一点也难不住她。
虽然这阵法厉害,但只要不是正面冲进去,选一处阵法最薄弱的地方潜入,避开杀阵,找到幻阵所在,那这阵对于她来说,也相当于无了。
她花点时间来确定方向,一脚踩进其中。
走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便觉得风景开始有了变化,灵气渐渐浓郁,深深一口呼吸,她满眼惊讶,怎么会有这么一处灵力丰沛之地藏在荒山之中?
不,她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里,真的是荒山吗?
越深入,看到一棵棵灵力闪动的稀有的奇花灵草,裴净惊讶极了,这明显就像是某一处宗门的灵植园啊。
她不会,真的闯到别人的洞府里去了吧?还是说,这里的地界已经属于玉昆宗所有?
才这般想着,白鼎突然挣脱她的手,往前方飞去。
“诶!别跑!”
裴净吓了一跳,刚要大声喊忙压低声音,追着白鼎而去。
此时刚刚踏入山头的宋炀,耳边恍惚听到什么,刹时,眼里一扫原本的漫不经心,变得异常紧崩。
他一把将又要乱跑的朱朱抓住,“你到底要找什么?”
朱朱做了个鬼脸,但看他真的板起了脸,也不敢再瞒他,悻悻地道:“我感觉到她的气息了。”
宋炀怔了一瞬,随即咬牙道:“哪里?!”
朱朱指了个方向,刚想说那里还有别的气息,宋炀已经丢下她跑了。
裴净追着白鼎,来到一处用红绳子圈起来的地方。
红绳子里种着一棵树,长枝瘦叶,树身极高树冠极宽,但这棵大树却不像是本株,而是本株断下的一枝残枝。
但就算是残枝,这树也是极大,远远超过普通的树,裴净曾经见过这样的树,她知道它的名字,它叫梧桐!
“这里,怎么会有梧桐?!”
裴净满目不可思议。
梧桐与凤凰共生,有凤凰之处才会长梧桐,为什么?这种地方会长着一棵?
这树虽然看起来很瘦,但从这极高的树身来看,这树存活的年份绝对不少了。
她站在红绳子之外,看着白鼎一次又一次地想冲进红圈之中,却被拦了下来,心蓦地软了下来。
既然白鼎想进去,那她便帮它……不,不对!
白鼎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找这一颗梧桐?为什么?
据她所知,白鼎认识的梧桐应当只有一棵,那便是青梧!
天啊,难道这是……青梧?
裴净一下子激动起来了,她倏地将白鼎抱住,“我来!你在一边看着!”
既然知道很有可能是青梧,那她怎么样也要将这个防御罩破开才是!
她小心地试着,发现这条红绳子应当是一件法宝,自主地生成保护罩,她正尝试着,天空中远远飞来一人,她一见,暗道声不好,将白鼎一抱便跑,白鼎还想挣扎,她忙安抚,“我们先避开!”
结果没跑出两步,一个身穿绿袍的青年男子直接将她的路堵住,拿鞭指着她,“敢闯我宗门后山,还想往哪跑?”
裴净往他衣摆上的宗门符号上一扫,果然是玉昆宗的人!
乖乖,这下可好了,还真的跑到别人的地盘来了?
连玉昆宗的人也来了,怎么解释好?
“误会误会!”
裴净说完就想跑,这男子却不干了,直接甩着长鞭,将她手臂一卷。
速度极快,饶是她意识到了,身体却完全跟不上,避不开,只能任长鞭袭上手臂,登时手上火辣辣一痛,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条灵活的长鞭又是一甩,朝她腰际盘来。
她忙转身避开,但这男子的修为明显在她之上,他这一鞭,使出了全力,裴净眼睁睁地看着长鞭靠近自己,眼看就要圈上她的腰。
一道清风徐来,她眼前突然出现一抹玄色。
一个高大的身影倏地挡在她身前,将要打到她的长鞭陡手一抓,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直接往她腰上一揽,将她带转了个身,人瞬间离开了原地。
裴净被转得有些发懵,怎么回事?
第93章 相见不相识
她抬头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看着他线形优美的下颌,一双如漆的墨瞳在她抬头之际,也低下眸子,和她对上,眼里露出笑意。
裴净霎时心漏跳了一拍。
男人身上的气息很强,眉眼间带着冷傲孤高,这么一身冷意的男人,为何突然对她勾唇一笑?
自己并不认识他吧?
脑海里才这般想着,随即感受到腰身上那只箍着自己的手有力地收紧,裴净惊得瞪大了双眼。
这人长得这般清朗明月的,居然是个登徒子?
哪个正道人士出手救了女子还会这般纠缠着不放的?
眼见他的手仍是紧紧环着自己的腰,丝毫不见要放手的样子,再也顾不上这人救了自己,她牙一咬,一手撑着他的手臂,一手抵开他的胸口,开口说道:“多谢前辈相救,还请松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说完这话,腰上的手箍得更紧了。
“你叫我什么?”
宋炀皱起眉头,眼睛深深凝望着她。
叫前辈不对吗?
他的修为明显高出自己一截,于是又喊了一声,“前辈……”
“嘶!”
腰身上骤然传来一阵大力,勒得她发疼,裴净痛嗤出声。
这人怎么回事,是要箍死自己吗?
当即什么前辈什么修为差距的也不管了,裴净直接出招,一掌呼出,另一手猛地往他手臂一劈,“放手!”
因为对方的修为高过自己,裴净出手自然没有留力,只有尽全力才能让对方顾忌,所以她这一招出得又快又狠,宋炀若是不避开,被击中少说也会受点小伤。
他当然看得出裴净的认真,但正是这不留情面的出招让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小师妹怎么了?怎么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宋炀眼中惊疑不定。
裴净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一道残影掠过,一阵旋转,她两只手腕被他一扭,反手别在身后,他单手紧扣着她的手腕压在她后腰上,依然是箍着腰身不放。
而这时,被他拦下攻击的男子见这男人竟当着他的面就这么调戏起女修来,面上闪过一丝受辱的神色,“敢闯我玉昆宗重地,都受死吧!”
宋炀头也没回,手直接往后一拔,斩龙剑一出,带着一阵凌冽的剑意,直接朝他当头斩下。
一道剑意掠过,男子直接倒在地上,死倒是没死,不过晕了过去。
“……净儿?”
宋炀惊疑地叫着,双眼认真地看她的反应。
裴净一时也不挣扎了,惊讶地望着宋炀,“你认识我?”
宋炀瞬间如遭雷劈,一颗心猛地被人一揪,愣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以为小师妹对他有气,故意叫他前辈。
事实上,裴净双眼清澈,神台清明,没有一丝别扭情绪,眼里装的是陌生和防备,她并不是在做假,她是真的不认识他。
一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胸口仿佛被人狠狠一击,心痛得说不出话。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小师妹为什么会不认识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炀心跳越来越快,他松开手,放开对她的禁锢,两手微微用力按在她肩上,低头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告诉我,你只是在和我开玩笑?”
裴净疑惑地抬头,这一眼望去,就看到他眼里的迷茫、害怕、惊慌、无措、还有一丝痛惜等情绪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她心中觉得这男人的态度太过古怪,反应也不正常,但见到这双眼睛,她心里有某个地方突然一痛。
心没来由地一抽,她还没摸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那情绪便一闪而逝。
她的眉心微微蹙起,一脸严肃义正辞严,“虽然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我并不认识你,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白鼎经过刚刚那一打插,已经自己钻进去乾坤袋中,那棵梧桐树也不在附近,她想再去看看,于是伸手推开他,朝他点点头,转身便走。
宋炀一直望着她,看着她陌生的目光、有礼的生疏,以及……毫不留恋的背影,他的心一阵阵钝钝地痛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净没走两步,一只大手突然从后方伸出,将她捉住,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拦腰一抱!
“你做什么,放开我!”
裴净惊得倒抽口气,这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眼看话说不通,这人竟然作出一幕充耳不闻的模样,抱着她就走,这算什么?
她急了,猛地单掌击出,只见‘砰’地一声重重打在他胸口上,裴净不可思议地抬头望他,她打出这掌就是逼他放手,不想他竟然愿意生受一掌也不放开她?
这人疯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裴净趁着一掌余波仍在,单手攀上他肩膀,一提气手下压,人飞转了个身翻过他头顶,矫捷地落在他身后,同时轻虹剑招出,向前一斩!
宋炀面沉得可以滴水,裴净那一掌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是被心爱的师妹无情下狠手,他心如刀割,一时间只觉得心间萦绕着一股挥不去的痛意。
眼看她如今竟然拿出自己送给她的轻虹剑,对自己挥剑……
他瞳孔一缩,眸子暗了下去,右手速度从身后拔出斩龙剑,‘哐’地一声和轻虹剑相碰,一声清鸣和龙吟同时响起。
裴净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手中的轻虹剑,再三确定,对方手里这一柄宽剑确实在放出龙吟,和她的轻虹剑一样,发出清亮的鸣声。
两柄剑像是打招呼一样,两道清吟轻和着,剑身相抵时,微微的震动鼓着手心。
怎么回事?
她还在愣神,宋炀在龙吟之后,心中下定决心,直接扑上前将裴净捉住带走,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处。
裴净被宋炀这莫名其妙的出手给吓得不清,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就敢如此大胆?
宋炀很快到了目的地,那是临玉城外的一处府邸,这是正玄宗在临玉安排的落脚点。
一落地,他看着被他按住、完全动弹不得的裴净气得瞪圆了一双眼睛,心头忽地一顿,手松开了一些。
自己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他曾经想过,小师妹再见她,或者害羞,或者激动,或者心虚……他幻想过她无数的模样,但从未想过,相见会是这么一个情景!
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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