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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大人是只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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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力宛若从岩浆里飞出来的龙,不受控制地在她体内乱撞,似乎要撞出个出口来,要控制不住了!宋昌愿面色一冷,不管,豁出去了!
三千弱水决迅速运转,引导着体内的元力之龙缓缓聚拢成团,再慢慢向爪子移去,宋昌愿想好了,她要强化爪子这一部位!
元力像球一样滴溜溜地打着转,球体中心已渐渐透明,似阳光下的水晶一样漂亮,金光闪耀。宋昌愿一喜,旋即分出神,一边引着其他元力往元力球体上聚,一边推着元力球往爪子上移。
刚一移动,元力球忽然就高速旋转起来,随即不受控制地开始往丹田移动。
那一刹,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宋昌愿大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元力球体一边晶化,一边移去了丹田。
元力球体刚至丹田,便立刻凝成元晶,空气中的元力风一样席卷而来,往她身体里灌去,丹田倏地一热,一股热气漫上来,热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挣,而后就愣住了。
地面忽然远了许多,她的个子也变高了,宋昌愿疑惑地伸出爪子,顿时就懵了。
她看到的不是爪子,而是手。
再一低头,她看到了一具赤、裸的身躯。
她面前的甲衣人更是大骇,为首那人指着她,惊得嘴里呼呼喝喝就是说不出话来。
宋昌愿抬起头,阴森森地笑了。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宋昌愿抬腿,慢悠悠地往前踏了一步,甲衣人吓得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身法如电,倏地飘至为首那人面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一拧,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再劈手夺过他的剑,宋昌愿望着其余面色发白的甲衣人,面无表情,湛蓝如海的眼睛死寂荒凉。
嫌弃地翻了翻死者身上的甲衣,宋昌愿随手剥下他的斗篷披上,而后一边杀人一边扒衣服,等她把人杀完了,衣服也就凑够了。
宋昌愿抖了抖那些衣服,慢悠悠地穿上,扣好扣子,再拉起帽子,宋昌愿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呆滞的眼。
哦不,是两双。
一双来自墨殊,一双自然来自路虎。
路虎面色青白,显然惊骇不比那些死者少,他惊得伸手指着宋昌愿,额头都沁出了薄汗,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老、老、老妖婆!”
宋昌愿双眼微眯,手一伸便从树林中吸出来一个银色甲衣黑色斗篷装扮的人,一刀砍向他后背,然后就将他扔了出去。
眼睛一瞪,挑衅地看向路虎,宋昌愿目光冰冷,你有种再说一句试试?
路虎没那个种,被她这样挑衅地一看,又是惊又是怒,更多的还是惧怕。就怕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妖婆对他也来这么一刀,骂不敢骂,打不敢打,路虎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手指不住地发抖。
宋昌愿冷笑,眼神轻蔑,胆小鬼,既然这么喜欢指着人骂,那你就永远这么指着吧!
弹指一挥,路虎彻底地保持住了那个姿势,定在了原地。
招过来一把长剑,宋昌愿的眼睛在路虎身上打量着,该往哪个地方下手好呢?
“别……昌愿,别……”低哑却依旧清朗的嗓音,她挑眉看去,墨殊面色苍白,迈着虚弱的步伐向她走过来,“别杀他。”
他的面色有些复杂。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步伐虚弱却坚定,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三寸远。
宋昌愿讶异一挑眉,湛蓝的眼睛望向他,你不怕我?
墨殊只是笑,浅灰色的眼睛干净清澈,“有什么好怕的?昌愿就是昌愿啊,是人、是猫、还是妖与我有何干系?”
他的嗓音低沉清朗,宛若深山里驱散迷雾的风,那一霎树叶都沙沙作响,应和着他清冽的声音。
“你只是祖母送给我的昌愿而已。”
宋昌愿瞬时沉默。
夜风忽起,拂起长长的银色发丝,与乌黑的发丝交缠在一起,似风乍起,吹起柳叶拂过湖面,不知吹皱了谁的一池春水。
宋昌愿别过脸,拢了拢银发,拉好帽子,冷冷地转身走了。
墨殊蹙眉,看了眼定住的路虎,又望了望宋昌愿冷漠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宋昌愿走了。
他受了伤,脚步便慢了些,等他走过去时,满地血泊,宋昌愿悠哉悠哉地砍下一个刺客的脑袋,鲜血喷涌,几个刺客正奋力相搏,而其余的疾火卫则怔怔地缩在一旁,目露恐惧。
宋昌愿杀得兴起,一双如海湛蓝的眼睛完全褪去了平日的荒凉死寂,愈发明亮起来,在不经意地侧眸时露出锐利的光,隐隐地还能看出些嗜血的兴奋。
墨殊看得一怔,这个时候的她。跟平时还真是两样。那双海洋一般清新的蓝眼睛,明亮而锐利,举手投足间皆是平日见不到的高傲。
墨殊想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地宋昌愿因为他的目光,愤怒地敲晕最后一个疾火卫以示警告。
见他无动于衷,宋昌愿转过身,作势就要打晕他,墨殊惊得一瞪眼,立即回神,急道,“等一下,我自己晕!”
说罢寻了个干净的树下,不紧不慢地铺了块丝帕上去,墨殊往丝帕上一坐,眼睛一闭,头一歪,很顺畅地“晕”了过去。
……
山巅之上,男子躺了一盏茶时间不到,便猛地坐起来,望着山中的树林里,凤眼凌厉,“不对……”
“主子,有何不对之处?”谢青说着望了山下一眼,山下的战况似乎已经平静,疾火卫与黑衣刺客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还能看见一个黑斗篷的人影一闪而过。哪里不对了?谢青疑惑地看向面前的男子。
“声音不对,”帷帽的人薄唇紧抿,右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御龙卫下去了这么久,按理下方不会这样平静。”
他眼神一厉,似乎下定了决心,“下去看看!”
谢青还要阻止,一遇上他的眼神就哑了声,只平静地道,“是。”
秋夜的风分外的寒,尤其是这暮秋即将转冬的时候,西风酷冷近似北风,只消一盏茶便能吹得人不想动弹,只想窝在家中暖和的被窝里。
一个黑色斗篷银色甲衣的男子倒在地上,正艰难地用手爬行,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像是憋了一口气,正努力地与阎罗王作斗争。
西风卷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尘埃撞进他的眼,刺得他眼泪直流,连路都看不清了。
一块丝帕忽然在他眼前拂过,拭去了他的泪水,他睁眼便见到一双明亮的星眸,如柳的墨眉,“谢……”
一个幽凉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本殿在此,莫怕。”
他惊喜地抬起头,撑着最后一口气道。“主……老、老……”话未说完便咽了气。
眼眸微沉,狭长的凤眸有些黯然,随即是更锐的凌厉,“本殿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杀我公皙平的人!”
大步踏过,没走多远便他听到了刀剑相击的铿锵声,一个姿态奇异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那人手臂伸直,直指前方,面容怪异,眼中还带有泪,看着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定住了一般。
加快了脚步,公皙平往前一踏。
锵!
一柄剑横在了他脖子上。
“主子!”谢青大惊,慌忙上前。
公皙平眉都没抬一下,面上波澜不惊,抬手挡住谢青,扫了眼狼藉的战场,看看倒在血泊里的黑衣刺客,再望了望受伤不轻的疾火卫。他淡定地侧头,却只看到一个眼熟的斗篷帽子。
纯黑的色泽,布料是上好的蜀国云锦,这不是他御龙卫的衣服么?
再低了低头,还是看不到脸,他顿时就是一怔,心下腹诽道,这么矮……
银色的发丝如月光一样温柔,从深黑色的斗篷里倾泻而出,黑银两色相映,平添了几分冷意。
看不到脸,公皙平眼角的余光便往拿着剑的手上扫,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袖子,广袖宽大,深深地遮住了里面的手。
公皙平终于起了那么点兴趣,想起下属死前没说完的话,他挑了挑眉,懒洋洋地问道,“敢问阁下何人?”
宋昌愿:“……”这又是哪国话语?
公皙平见她没反应,目光往疾火卫身上一望,又看回来,这次换成了齐国话,“齐国人?”
老娘是哪国人都和你没关系!宋昌愿没了耐心,手上一用力,冲着他的脖子就要挥过去。
洁白的帷纱似云缥缈,纱帽下的目光更是遥远深邃,公皙平低头望着她,“要动手了?那在在下死前一睹姑娘芳容可好?”
宋昌愿手一顿,毫不犹豫地动手!
“啪”!
一个东西打过来,宋昌愿只觉手上一麻,剑就掉了下去。
风猛烈地吹过来,吹得斗篷帽哗哗作响,宋昌愿抬起眼,越过公皙平的肩,冷冷地盯着前方的人。
树林里忽然出现一个老头,长长的白胡须。长长的白头发,连眉毛都长长的、花白的老头,老头穿着青衣配着红腰带,手持拐杖,拐杖上还挂着个酒葫芦,正摸着胡须笑眯眯地望着她。
“小丫头年纪轻轻,怎的戾气这般重?”
这人一出现,装睡的人立即悄悄掀开了一只眼,不安分地揪着人打量。
听不懂!
老头眯着老眼将树林都看了一圈,而后笑眯眯地换成齐国语言再次问道。
宋昌愿:关你屁事!红配绿赛狗屁品味恶俗的死老头!
宋昌愿一言不发,只是漠然地望着老头,三千弱水决在体内飞速运转,直走到手上来,宋昌愿左手往后一背,长长的袖子掩住了拳头的的暗色金光。
老头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脚往前一踏便飘至她身前,伸出长长的拐杖就要去打她。
宋昌愿刚欲闪开,老头见状只是笑。脚上一痛,宋昌愿顿时面色发冷,该死的!动不了了!
可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老头一手抚着长长的胡须,笑得慈眉善目,另一只手拿着拐杖,停在她手边,要打不打,也不知是不是在恐吓她,“小丫头还忒有些灵气,年纪这么小修为就跟老头子我差不多高了。”
没等宋昌愿回应,他就嘿嘿一笑,笑得有些狡黠,有些得意,“不过还是没我老头子武功高!”
宋昌愿:……
老头拿着拐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宋昌愿眼皮都没抬一下,任由他在她手上动作。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坦然接受还能如何?
宋昌愿向来高傲。认输求饶这种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却不知她的平静,看得在场四人眼中都闪过了异光。
墨殊是大概了解一点宋昌愿的性子的,对她的沉静有所预料,却没料到她在这样有些轻蔑的举动下还能保持平静,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出现一点波动。
公皙平却是从未接触过她,一手抚着下巴,面上神情莫测。
谢青则是不自觉地学着自家主子的模样,抚着下颌陷入了沉思,这个沉静到死寂如死水一般的气息,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老头则是暗自点头,年纪轻轻便修为极高,性子还能这样沉稳,不错,着实不错,就是……
他的目光看向宋昌愿身后,那是一片修罗场,死者皆是被砍断头颅而亡,鲜血喷涌。到现在还汩汩流出,未有停止的迹象,空气中密布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小丫头分明年纪不大,怎的心性如此残忍嗜杀?真是可惜了!
而那些没死却被打晕的……他的目光掠过装晕的墨殊,是看在那个小子的面上么?
一番打量过后,老头了然地点点头,如何处置那嗜杀的小丫头也有了决定。
他的拐杖终于一点,点在宋昌愿左手上,宋昌愿只觉一道寒气顺着拐杖逆流之上,顺着血管流过手臂,流到肩膀,穿过胸腔,径直流到了她的丹田,停在她的元晶之上。
冰蓝色的寒气只有莹莹一点,比星光还要微弱的一小点,寒气所到之处,金色的元力纷纷躲避,她只觉得元晶一颤,本不可能动弹的元晶生生抖了两下,将那寒气抖至了元晶正中心,而后,彻底不动了。
连元力都停止了流动。
并且不管她怎么运转功法都无法再流动了,元力彻底地被冻在了元晶里!
宋昌愿终于面色微变,抬起了脸。月光照在她脸上,照得海洋蓝的眼睛闪闪发亮,照得那张脸都发了光,照得众人都看清了那张脸。
公皙平和谢青都是一惊,不自觉地叫出了声。
墨殊则是无奈地闭了闭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无论那张脸再怎么白皙,再怎么发光,不可否认地都是,那是一张苍老的脸!
苍老的,满脸皱纹的脸。
宋昌愿对众人的表情漠不关心,对自己的脸也漠不关心,她直直地盯着老头,却仍不开口,像是要把老头深深铭记在心一般。
老头也叹了口气,看向公皙平道,“殿下,老朽可是救了你一命,欠你的这人情就算抵消了吧?”
公皙平点头道,“这是自然。”
“那剩下的事老头子要如何做便与殿下无关了?”
公皙平后退一步,恭敬地道,“道长请便。”
他们用的不知是哪国话语,宋昌愿完全听不懂,倒是一旁“晕倒”的墨殊,听到他们的对话时猛地抬起了头。
老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说回了齐国话,叹道,“丫头,你练的……是道家心法吧?”
什么狗屁道家心法?老娘练的是三千弱水决!宋昌愿满肚子怨气,却莫名地不想开口,只是径自生着闷气。
她没有反驳,老头便以为她默认了,摸了摸胡须语重心长地告诫她,“看在我俩也算有缘的份上,老头子给你个告诫,姑娘啊,须知相由心生,修炼功法亦是如此,什么样的人,便修出什么样的功法,我们道家功法更是如此,你还年轻,不该就此老去,老头刚刚给你送了份大礼,想必你也见到了,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记着老头子的话然后认真照做就是。”
老头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气得宋昌愿差点跳起来给他一刀,什么叫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限制了她的元力还好意思要她感谢?!
哪来的臭不要脸的疯老头?!
她身上的杀气浓郁,宛若深渊底的荆棘,狰狞地往外爬,不杀死一个人便不罢休。
公皙平看得倒是来了兴致,颇有些想要留下来看热闹的意味,被谢青强拉着跟着老头的步伐跑了。
走出极远之后,风里吹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去查。”
“是。”
谢青的声音明亮,让人想起杨柳河畔,少年神采飞扬,“主公,那人身手不弱,之前却从未听说过,要查只怕不易。”
“那便重点查查齐国使团与晋国,看看近日这两方里哪边多了人或者,少了人。”
……
现场只留下一个受伤颇重虚弱无比的墨殊,宋昌愿身上的杀气一旦散发,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住,墨殊登时便挣扎着起身,想要趁着她不注意时跑掉。只是公皙平和谢青两个跑得太快,宋昌愿的目光一下子便落到了他身上。
墨殊顿时一僵。
宋昌愿机械地转动着眼珠子,神情冰冷地盯着坐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的人。
她记得,这货好像给她吃了不少苦头吧?
呵,风水轮流转,算账的时候到了!
混账墨殊!老娘就是无法动用元力,成了人一样能收拾你!
一阵风呼过,卷起地上树叶不住打旋儿,宋昌愿径直飘到墨殊面前,提小鸡似的提起了那个挣扎的人。
山风阵阵,吹得远处的树起起伏伏,海浪一样地翻腾,正似某公子不平静的内心。
宋昌愿快步走着,一边走一边寻找着什么,她早就想好了,变成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整死手里这货!
不好好出出气她就不姓宋!
没错,她就是迁怒于人了又如何?!谁让她遇着了墨殊这个“软柿子!”
宋昌愿的听力本来就好,变成猫之后更是一日千里。如顺风耳一般的敏锐,稍有点动静便能听在耳中。
比如,山后面的水声。
那水声听着有些遥远,走过去要不少时间,可是……
瞥了眼手上挣扎着的某人,宋昌愿一使劲,将人扛到了背上。
墨殊大惊,登时便红了脸,“宋昌愿!你放我下来!”
宋昌愿抿着唇,懒得理他。
加快了脚步,一刻钟后,水声越来越近,哗哗的流水声极响亮。
转过一个弯,一道瀑布出现在眼前,瀑布是从山涧里流出来的,并不算大,好的是瀑布底下有口深潭。
潭底极清,连里面的石头都看得见。月光下,石头上的青苔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宋昌愿顿时就不满意了,怎么不是个脏水潭呢?聊胜于无吧!宋昌愿直起身,然后……
把人扔了下去。
嘭!
水花四溅,墨殊刚一从水里钻出来,又被人按了回去。他在水里瞪着眼,望着宋昌愿湛蓝眼中恶劣的笑意,浅灰色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宋昌愿力气极大,他又受了伤,正是虚弱的时候,没多大力气,哪里挣得开老妖婆的魔爪。
钻出来,又按回去,再钻,再按,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墨殊全身都湿透了。
秋夜极凉,山风呼啸。他一冒出来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拨了下湿发,浅灰色的眼眸里怒气冲天,墨殊怒道,“宋昌愿,你到底要做什么?!”
宋昌愿望着他火冒三丈的模样,忽然一笑,笑得心满意足,这才是曼陀罗三大王牌之一该有的待遇啊,把人整得怒气冲天,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痛苦地挣扎着。
像之前那个被人整得气炸了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她要的好吗?
她的目光极专注,看得墨殊一慌,不自觉地便收敛了怒色。宋昌愿一手托着下巴,极享受地看着了某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看得墨殊再次炸毛,愤怒地将之前的话再说了一遍之后,这才慢悠悠开口。
她用着生硬的齐国语言,声音低哑。带着些磁性,让人听着便想到一个性感的女人。
宋昌愿变成人之后,终于第一次开口。
她一字一顿地道,“帮你洗澡。”
☆、章四七 老妖婆
“你……你说什么?”墨殊惊得瞪大了眼,浅灰色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
“帮、你、洗、澡!”见到他这副表情,宋昌愿心情大好,一字一字咬得极清楚地给他重复了一遍。
墨殊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寒颤,呆了两秒,他的脚悄悄往后移,想要不动声色地逃开。
宋昌愿伸手一劈,墨殊登时就定在原地,惊恐地望着她。
“你、你……你敢!”墨殊咬着牙,脸都青了。
宋昌愿托着腮,坐在水边,了然一笑。就如她出任务时见到过的那些死在她手里的人一样,胆小的会瑟缩着不敢动弹,胆大的会找东西反击,而最有意思的反应,则是那些位高权重却又没什么本事的人了。
这些人,死之前都会说这么一句,“你敢?!”或者“我不会放过你的”这类话语。而一般这些话说出来了,其实就代表着他/她手里已经没什么底牌可以反击了。
如果她兴致好的话,这个时候就会很俗套地说一句。
“你猜我敢不敢呢?”
宋昌愿低低笑着,笑声低哑。完全没有老年人该有的苍老的声音,反而还带着些许的金属质感,听起来非常的……诱惑。
秋夜凉凉,山风冷冷,再凉的夜再冷的风也吹不白墨殊此时脸上的红晕。那红晕染在他白如象牙轮廓深邃的脸上,衬着那双因为惊恐而睁得大大的浅灰色眼睛,看起来就像一只遇上猎人的小鹿一样可爱。
“宋昌愿,你敢动手就试试!”
“哦?”
宋昌愿一挑眉,然后伸手,唰地抽开了他的腰带。
这一刻,墨殊脸上红晕褪尽,瞬间刷满了白,她居然敢?她真的敢动手……
墨殊瞪着眼,又羞又恼,只是他也是极心高气傲的人,哪怕是这种令他羞愤欲死的情况,他也决不允许自己在“敌人”面前晕过去。
于是墨殊死死瞪大眼,脸色苍白目光愤恨地盯着宋昌愿,他决不,决不要在这老妖婆面前晕过去。
有本事就把他扒光了!
这下尴尬的人换成宋昌愿了,宋昌愿本来也就是秉着吓唬吓唬他的心思才说了这句“帮你洗澡”,毕竟墨殊性子沉稳,一般的威胁恐吓对他只怕起不了多大作用,只有看准了他的痛处,哪里痛就往死里戳,戳得他怕了,戳得他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不敢再恶整她了才好。
好歹她也是一黄花大闺女,真要扒光了一个男人给他洗澡,怎么说都还是下不去手的。
她原以为,墨殊心性高傲,性格应该与一般的男子差不多,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强,她都这样扒他衣服了,他肯定也会与一般的男子一样威胁辱骂而后气晕了的。
结果……
她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局。
结果那些都只是她的以为!
墨殊跟其他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他不止心高气傲他还倔,他脸皮够厚还记仇!
宋昌愿急得内心小人直跳脚,混蛋,你倒是晕啊!可惜,天不遂人愿,高傲的一国公子白着脸瞪着眼,直挺挺站在她身前,就是不晕……
简直欲哭无泪……
这下好了,没法收场了吧。
瞧见宋昌愿久久没动作,墨殊嘴角一勾,眼睛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宋昌愿正巧抬起眼,正巧就看到了,然后……
王牌喵登时就气炸了。撸起袖子就要扒光某人衣服。
潭水很深,墨殊那么高的个子进去也只露出半个胸膛和头,腰带好解,衣服不好脱,关键是被脱的还是个不肯配合的。
宋昌愿撸起袖子深深地就纠结了……
到底要从哪里脱起啊?这可是胡服,还不是那种一拉腰带就能脱得很轻松的广袖深衣,这种胡服,穿起来干净利落。脱起来可是完全相反,惨了,好尴尬……
墨殊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陷入沉默的某个老妖婆,得意地勾起唇角。他就知道,这种万年冰山老妖婆肯定还是个雏儿,也就嘴皮子爽快,真要动手还不知道敢不敢呢!
他这念头刚一闪过,就见老妖婆蓦地抬起眼,海洋蓝的猫眼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墨殊就从那里看到了一丝嘲笑。
宋昌愿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第三次撸起袖子。
墨殊被她的眼神一激,说话顿时就不经大脑了,“怎么,终于要动手了?我还以为你不敢呢!”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傻了,好像他自己很迫不及待地等着这老妖婆来动手一般。一脸悔恨地闭上嘴,墨殊惊恐地看着老妖婆的手向他靠近、靠近,再靠近。
只听嘶啦一声响——
胡服直接被她撕成两半,从肩膀开始分裂到腰,再一甩手,墨殊瞬间只剩下一条裤子。
瘦削但却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在月色下莹着光,深深的锁骨上窝着几颗水珠,似荷叶上的珍珠一般耀眼,水底极清,宋昌愿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人鱼线在他的小腹上一路往下……往下……
让人欲一窥究竟。
真是漂亮!
宋昌愿登时就吹了个口哨,轻佻得好似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宋!昌!愿!”墨殊咬牙,一张脸上白里透红,红里透青,青中泛紫,好似打翻了的染料缸一般,面色可是精彩纷呈得很。
溪水冰冷,翻起一个浪花啪地就打在他的肩膀上,冻得他生生打了个寒颤,僵着身体,墨殊冻得不住地颤抖,“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老妖婆歪头,满是皱褶的老脸上,湛蓝的眼睛明亮而锐利,“事情在我这里从来只分两种,可以做与不可以做,没有敢不敢和能不能。所以……”
她压低了声音靠近他,冰冷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表情,宋昌愿高傲一笑,“后悔这种情绪是从来不会出现在我身上的!”
嘶啦!
伴随着她的话,某人的裤子也裂成两半了。
墨殊面色铁青,看着老妖婆面色轻佻,左右寻了一圈,随手拿起他撕烂的衣服,沾湿水,没有一丝犹豫地洗在他脸上……
“啊——宋昌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主子,主子。你醒醒!”路虎扶起倒在地上的墨殊,伸出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入手滚烫。
这是……发热了!
“主子怎么会这样的?”忍住内心的恐惧,路虎将墨殊背在背上,一边站起身吼道。
坐在树上的老妖婆摸了摸鼻子,转过头没理他。
事实的真相其实就是公子殊瞪着一双浅灰色的大眼睛,羞愤欲死地看完了老妖婆给他洗澡的全过程,到最后结束了也还倔强地没有闭上。
快冬天了,被人脱光了浸在冷水里洗澡,铁打的人也禁不住。
还是身为始作俑者的老妖婆看到水里他青白的脸色,良心发现地将他从水里捞出来。再转回树林解了路虎的穴道,提前一点回来给人盖上了御龙卫的斗篷。
盖斗篷只是不想路虎发现她的小人行径而已,反正以墨殊的高傲,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的,他不说她也不说,那就没人知道啦!
但宋昌愿没想到的是,她这种把人的衣服都撕碎了,然后再给人盖上一件明显是别人衣服的行为,更显得欲盖弥彰。
路虎看到自家主子倒在地上,披着别人的衣服不说,里面居然还是光的!看了眼主子苍白得发青的脸色。路虎小心肝一颤,他家主子不会是被那老妖婆扒光了然后给……
想到此路虎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泪汪汪,他家主子的命好苦啊!
双目含恨地看了眼树上悠哉悠哉的老妖婆,路虎欲哭无泪,主子,属下无能,不能给您报仇了,属下真的打不过那老妖婆啊!
……
丹田里的元晶忽然一热,宋昌愿一低头,就见自己身上散着淡光,而后金光一亮,树上一件黑斗篷掉了下来。
地上宽宽大大的黑斗篷里,有东西在挣扎,不久便钻出了一只黄白花的小奶猫。
宋昌愿走出来环顾了下:……靠!什么鬼?为什么又变回来了?!
不知道三千弱水决还能不能用,她变成猫时的力气可是没有做人时的大的,万一元力不能用,比力气又比不上墨殊,比速度也比不上墨殊,那到时候他恢复过来……
打住打住!还没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想!
再说了,就是提前知道了这事,她也一样会做的。
宋昌愿抖抖毛。跟上了路虎的脚步。
走到山下时天还没亮,城门未开,路虎踹开一家医馆,从被窝里拉出了睡得正香的老大夫。
“这位先生是因为先前受了伤,又碰过水受了凉,这才发起了高热,索性他底子好,老夫开几包药,外敷内服双管齐下,将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多谢老先生。”
熬了大夫开的药给他家主子灌下,心惊胆战地撑到天明,路虎飞身上马,一手托着人一手提着猫,直奔汀兰馆而去。
疾火卫刚走不久,还不会有人把目光放到汀兰馆去,正是明白这一点,他家主子才溜得这么放心,可是,那是在当天来回的前提下!
如今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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