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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温柔忠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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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耍忠氚旆ù油坊旖剑
这几道思绪,只在刹那间就在虞筝的脑海里都飞了一遍。
她抢在葬情显形前,将葬情又收了回去,装作受怕的样子朝侧后方摔去。
几乎同时,虎妖的血盆大口落在了她刚刚站立的位置。虞筝躲开了虎妖的撕咬,却躲不开虎妖的爪子。她被虎爪划伤了大腿,虎妖落在了她身边。
而当虎妖要再度袭击的时候,暮辞赶来,挡在了虞筝的面前,用一道无比狠戾的法术痛击虎妖。
虎妖被打得飞出去,戒律趁胜追击,用一道天雷劈在虎妖身上。
顿时,虎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的左侧几乎全部被烧成焦黑。
戒律凛然大喝:“妖孽!看贫道今日就将你就地正。法!”
虎妖咆哮一声,大概是知道再不逃走就完蛋了,竟硬是将所有力气拼在了逃走上,从戒律的拂尘下逃了出去。
当虎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林间时,戒律恼恨的直跺脚,一时没忍住情绪,竟是对着虎妖离去的方向大骂了一通。
而直到这时,其他的长老和手下弟子们才赶过来,一看场面,就知道自己是来晚了。一时间,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好。
虞筝也盯着虎妖离去的方向,那里现在只剩下一团漆黑。
虞筝喃喃:“这虎妖……”果然如暮辞所说,变厉害了太多,怕是这段日子都在忙着提升修为。
她还坐在地上,大腿上明明被虎爪子抓了,却因为没有中毒,便不放在心上。余光里,瞧见暮辞矮身在她身边,一双手轻轻抚上她的大腿,用法术治好了她的伤。
虞筝将头贴近了暮辞,在他耳畔低声轻语:“小伤,没事的。我若不受点伤,就该被怀疑了,这样正好。”
暮辞何尝不知她是故意的,毕竟,那虎妖纵是厉害,也没能力轻易就伤到虞筝。
可是,回思方才那让人提心吊胆的场景,当虎妖扑向虞筝的时候,暮辞说不出心里有多紧张、多害怕。
他没有回应虞筝的话,眼底仍旧是温柔的,却又透露出对她的心疼和对自己的诘责。
是他没有保护好虞筝,如果当时,他能早点挡在虞筝身前的话,她也不必故意受伤了。
因这夜三名弟子罹难,暮辞便带着几个弟子,将死者和伤者送回前山安置。而戒律和其他的长老们,则继续在岘山范围内搜寻虎妖。掌门也在他们的行列里,一边搜寻,一边为罹难的三个弟子挥泪叹息。
暮辞命人将这三个弟子的尸身妥善的安置好,又看着弟子们送丝潋和祁明夷回房休息。而此刻,虞筝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良久,她的房门关着,不知在里头做什么。
暮辞盯着虞筝的房门看了半晌,眼底有意味深长的光芒被点亮、又黯下去。
他默不作声的走到虞筝的房门,在门口静静的听了听,确定她还不曾歇下,这才轻轻叩门。
“请进。”屋里响起虞筝随和如水的声音。
暮辞推门走了进去,反手轻轻将门关上,第一眼就看到虞筝坐在桌子前,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握着龙角,显然是在用那龙角为他雕刻簪子。
她从铜镜里看着暮辞颀长的身影,对他说:“暮辞,你看,我已经做得初具规模了。”
暮辞没想到虞筝会这样上心,这令他胸腔里塞了团滚热,又是感动,又是怜惜。
他走到虞筝的身边,看她一双葱白灵活的手,看她如水温和的眼眸,看她娴静认真的神情。
她明明该休息了,却还抓紧时间为他而辛劳。暮辞眼中的感动和怜惜揉成了一团缱绻,他缓缓蹲下身,头顶正好到虞筝下巴的位置。
虞筝扭头看他,恰好与那双温柔的眼眸四目相对。她忽然被那眼里的缱绻柔情触动,内心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挠了,有些发痒。
虞筝笑了笑,问暮辞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看我?我怎么想,都觉得你从前就认识我。”
暮辞眼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说:“我从前的确见过你。”
“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很久之前吧。”
“很久之前?”虞筝喃喃:“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曾见过你。”
暮辞笑了笑,柔和的笑容像是暮春夜晚的澹月,他道:“筝儿,天色已是太晚,别为我操劳,早些休息吧。”
“我并不累的。”
“还是休息吧。”暮辞凝视着虞筝的眼,“筝儿,每一天都可能有战斗发生,现下你我所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形。所以,到该养体力的时候,便不要累着自己了。”
到底是将他当作这艰险道路上的唯一同伴,虞筝还是决定听从暮辞的劝告。
“好,我这就休息,一切明日再说。”
依着暮辞的话,虞筝睡了个好觉,第二日,她从弟子们的口中得知了昨晚后半夜发生的事。
——虎妖终究是逃了,岘山门也没有再出现弟子伤亡。目前,夙玄长老在清理藏宝楼,依照掌门的吩咐,将楼里的宝物一一转出来另存。
现下,掌门和六位长老心情都不佳,戒律甚至气得都忘了来探望虞筝。
虞筝起床后,便去了暮辞的房间,飞穹和丝潋都在这里。
丝潋的伤已经被治好了,只是因为失血,脸色略微泛白。而祁明夷,因为私逃禁闭室,已经被青山长老再度拎走,接受训斥和教导去了。
眼下丝潋就坐在一个蔺草垫子上,端着一盏青铜盂,慢慢的喝盂里的草药。
虞筝也拉了个垫子,坐在丝潋的身边。
丝潋柔柔弱弱的讲述道:“虞筝师姐……昨晚,我和几位师兄正在四下寻找,找到祁师兄的时候,我心里松了口气,想着祁师兄没有出事真的是老天爷在保佑他。可谁知道,虎妖突然就从暗处跑了出来,没有给我们一点防备的时间……”她说着就红了眼睛,嗓音带了哭腔,“师兄们死的太无辜了,那头虎妖怎么可以杀他们,怎么可以……”
第21章 山雨欲来 。。。
丝潋流下了眼泪,她太柔弱,就像是常年生活在烟雨中的女子,稍有些情绪波动便会潸然泪下。
飞穹在旁义愤填膺的说:“这虎妖如此作孽,他日必遭报应,只怕它暂时也不敢出来了!”
虞筝低声对丝潋道:“别哭了,节哀顺变吧。左右虎妖还没被擒获,我们也都该小心点,加紧提升自己的修为。”
许是虞筝的话对丝潋起了作用,傍晚时分,丝潋便加入了虞筝和飞穹学习剑术基本功的课程。
想来,丝潋果真骨子里坚韧的很,硬是克服了悲痛,也在掌门的帮助下夯实了基础,正式学习起剑术来。
因着岘山三名弟子罹难,所以,这几日所有的弟子都穿上了孝服。
大家虽然还要上课、修习,但早晨和晚上,都要去三名弟子停尸之处,上香祭拜。
灯火阑珊时分,虞筝走出停灵之所。
整座前山被笼罩在浓郁的夜色里,月光皎洁,清辉中融着几许冷意,照落在虞筝肩头的马皮上。
她没有回望山楼,而是去了剑庐。
这么晚了,暮辞还在剑庐中铸剑。他说,铸剑便是这么个消耗体力的活儿,不分白天黑夜,马虎不得。
虞筝轻声推开剑庐的大门,走向暮辞。
暮辞正立在其中一座剑炉的面前,制剑的型范已经制作好了,花纹精美,型范匀称而细腻。
暮辞正认真的检查每一个型范,他用臂绳扎住广袖的袖口,一双玉手,也把满头青丝全部束到脑后。他的动作从容而流畅,举手投足之间不自觉的带着股优雅又出尘的味道。
虞筝静静的看着,只觉得,暮辞颠覆了她对铸剑师这个群体的认知。
从前,她总以为铸剑师都是强壮的、或者说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因常年四处寻找铸剑的材料,风吹日晒,皮肤便是黑红黑红的。她还以为,他们在铸剑的时候都喜欢在腰上围一块布,上半身直接打赤膊。
直到看见此刻暮辞铸剑的样子,她才知道,原来像他这般仙姿玉骨的人,哪怕是做体力活,也做的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筝儿?”暮辞放下了型范,望向虞筝。
虞筝大大方方的走过去,笑言:“你昨日还劝我好好休息呢,自己却是起早贪黑的耗在这里。”
暮辞说:“无妨,很快就能铸好。这剑庐里闷热难忍,你别在这里待久了,快回去吧。”
虞筝故意揶揄:“我又不是寻常人,哪还怕冷怕热的?索性这会儿也睡不着,便在你这里坐坐,看你铸剑好了。”
暮辞本还想着劝说虞筝,却见虞筝已经变出个蔺草垫子,静静的坐好了。暮辞只得笑了笑,笑容看起来万分宠溺。
他继续检查型范,一边做手头的事,一边对虞筝说:“筝儿,夙玄没有问题。”
虞筝眼皮扬了扬,“你确定?”
“确定。”暮辞说,“我试探过他了,有些东西做不得假,他一定是真的。”
“那天后给我的贝壳链子……”
“链子没有错判,夙玄的身上的确有魔族的气息。”暮辞道,“我去夙玄的住处打探了,他的密室里关了三头他收服的魔物。夙玄日日用道经净化它们,因离得近,自然沾染上微弱的魔气。这和拂靥的情形其实是一回事。”
“竟是这样……”虞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想了想,猜测道:“那难道青山长老和宁直长老也是……”
“我想应该是。”暮辞放下型范,来到虞筝的面前,对她说:“他二人的住处,也有被收服的魔物。”
所以,他二人身上就也沾染上魔气了。这么看来,三位长老其实都是和拂靥一样的情形。
虞筝心里有些不舒服。
得到答案,其实她是不必再吊着一颗心的。可是,这样的答案就等同于告诉她:她又找错人了。
甚至,照这个情况推断,似乎掌门和六位长老都是没问题的。
那么,那个隐藏的邪魔又是谁呢?
隐藏的真是深呐。
虞筝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而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叹气的时候,一抬眼,便又对上暮辞殷切的眼眸。他用悱恻的目光缠绕着虞筝,寂静须臾,柔声的安抚:“别难过,筝儿。虽然前路暂时又陷入迷茫里,但是,你不是一个人,你身边还有我。”
虞筝只觉得这句话就像是往自己的心里送了股暖流进来,她微翘了唇角,应道:“嗯,我知道。”
夜深了。
暮辞因为铸剑的工序,暂时还不能回去休息。
虞筝告别他,离开剑庐,独自往望山楼回去。
此刻,岘山的弟子们基本都睡下了,整座岘山静的逼人。
远处停灵的小殿里还烧着灯火,忽明忽暗的,亦像是随时会被夜风所灭去。
从剑庐到望山楼,中间会穿过一片山路密林。
虞筝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周围是黑漆漆的树影,摇曳起来像是狰狞的鬼蜮。
她正聚精会神的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可就在这时,一种危险的气息在向她靠近。
虞筝毕竟身经百战,反应力和敏捷的程度都很高。她几乎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种攻击性来自那头虎妖。虽不知虎妖为何胆大包天的跑进前山,但虞筝能感觉到,它此刻就是想攻击她,而且是十分毒辣的攻击。
虞筝立刻身子一转,错开三步,凌空倒飞出去。
只见虎妖在同时从树林里蹿出,口中两枚长牙已灌入了毒液,呈现幽蓝色。
不知为何,这虎妖明明修为不如虞筝,但虞筝却感觉不到它身上的妖气。虎妖这一击没能攻击到虞筝,也不停歇,竟是立刻对虞筝发动二次攻击。
虞筝眼神猝然一冷,二话不说,召出葬情。
她上来就是一个镰刀劈过去,将虎妖击退。两者一个悬空一个着地,视线冷冷对接,两厢对峙。
“你是冲着我来的?”虞筝的语气已淬入些寒意。
虎妖不回答,只凶戾的看着虞筝。但虞筝却能感受到,这虎妖分明是想用偷袭的手段置她于死地,昨晚上是,现在更是。
她冷冷说道:“可惜,你怕是小看我了,更不用说你昨晚还受了伤。”
这话似乎戳中了虎妖的痛处,它怔了怔,接着竟沮丧的低下头来,从鼻子里喷出两团气,消沉郁闷的低下身。
虞筝见状,便也落到地上来,看着虎妖,打算走近它。
然就在虞筝稍稍放松时,虎妖猛然变脸,一个跃起,同时张开大口,将两枚毒牙从口中射出!
虞筝倒吸一口气,所幸心里有防备,立刻用镰刀挡住两枚毒牙。
随着毒牙撞击上刀刃的声音响起,虎妖又长出两颗新的毒牙,再度杀向虞筝。虞筝立刻还击,巨镰在手中轻盈的挥舞,刀刃划过一道寒冽的弧度。
虎妖被这一击击中,趔趄了出去,却始终没敢发出一点声音,像是生怕引来其他的人。
虞筝的眼底已完全冷下来,如冰原雪域似的,无比冻人。
她质问虎妖:“是谁将你放走,指使你闯入藏宝楼,又指使你在岘山捣乱,甚至挑衅于我?那人有何目的,又与我有何冤仇?说!”
虎妖站稳身子,爪子刨在地上,一个字也不言。
虞筝眯了眯眼,脑海里酝酿出两个想法,一是就地诛杀此妖孽,免得夜长梦多,但如此做就会失去它背后指使之人的线索;至于另一个想法……
虎妖也知道,自己第一轮偷袭失败,就再没可能杀死虞筝了。眼下见情况越来越不利,虎妖突然就拔腿往树林里蹿。
虞筝脸色微变,但终是没有去追它,而是冷冷对它说道:“回去给你主子带个话,若是与我有什么冤仇,便站出来与我一对一的了断。若是再伤害无辜之人,就别怪我将你们揪出来打到形神俱灭!”
她说罢,收了葬情去。天空中正值一团乌云遮掩住月色,前路漆黑下来。
虞筝平定了心绪,看上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去往望山楼。
这夜的事,岘山门上下并没有人察觉。
虞筝心里奇怪那虎妖为什么能掩盖自身的妖气,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来前山撒野。整个岘山门都被它蒙在鼓里,这就说明,它竟然可以在掌门和六位长老的面前都隐藏住妖气。
它是怎么做到的?只怕,和它幕后的那人脱不了干系吧。
虞筝越发觉得,一切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去剑庐找了暮辞,把这件事说给了他。因不想他担心自责,虞筝特意略过了她和虎妖打斗的过程,只轻描淡写的说虎妖被她赶走了。
说完了这些,虞筝又特意转移了话题,问暮辞道:“你已经开始熔炼青铜了?听说铸剑的时候要在青铜里熔炼些锡和铅,端是为了剑的硬度和韧性,配比很难掌握。不过,这对于你来说,定是闭着眼睛也能调剂好的吧。”
暮辞倒是遂了虞筝的心意,就着她的话题回道:“我一千五百年未曾铸剑,多少是生疏了,且就算是从前,我也没有闭着眼睛便能调剂好配比的神通。我只是个普通的铸剑师。”
虞筝揶揄:“你要是普通,这天底下的铸剑师都可以不用干了。”
第22章 风满楼 。。。
暮辞没再谦虚,而是请虞筝坐下,他继续调剂材料的成分。
虞筝认真看着,真不觉得暮辞哪里手生,相反,他调剂的非常熟稔精准。
时间就在暮辞铸剑和虞筝上剑术基础课的过程中,悄然度过。
数日后,宝剑成,整个岘山门又是一阵轰动,甚至盖过了弟子罹难所带来的悲痛和压抑。
这是虞筝平生头一次见识到这般精良的剑。
七把不同的剑,有长有短,有粗有细,均是为掌门和长老们量身打造的。剑锋寒黯黯,看一眼便知是削铁如泥。剑身上的花纹简直不像人做,鬼斧神工,宛若天开。
暮辞轻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朝着剑锋一吹,发丝在触碰到剑锋的瞬间,断成两半,惹得众弟子们惊叹连连。
然而,这般锋锐的利器,却看不出任何的肃杀,反倒周身泛着高贵典雅之气,就好似暮辞这个人,把所有的锋芒都掩盖在清淡之中,教人望而生敬。
掌门和诸位长老也都是见惯了世间好剑的,但显然,暮辞为他们所铸的剑胜过了他们曾见到的那些,每个人都啧啧惊叹,施大礼谢过暮辞。
暮辞温和的说:“不过拙技罢了,还望各位莫要见笑。”
“暮辞公子,你可真是太客气了。”掌门笑眯眯说。
今日的剑庐,着实热闹了好久。待众人散去,已然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虞筝自是要留下,帮暮辞收拾剑庐。她在整理器具的时候,忽然听得暮辞在她身后说:“筝儿,这个给你。”
“什么?”虞筝回头望来,然后,她惊住了。
只见暮辞手捧一柄纤细轻薄的剑,含笑说道:“这是铸给你的。”
虞筝这方明白,原来多出来的那个剑炉,是为了给她铸剑。她心里一暖,觉得受之有愧,不过还是大方的接过这把剑,端在手里打量。
这剑,当真是……举世无可匹者。
且虞筝就是觉得,这把铸给她的剑,比给掌门和长老的还要绝美精良。
“谢谢。”她朝着暮辞一笑。
暮辞回以笑容:“你如今身在岘山,总是不方便召出葬情的。我便为你铸了剑,将就着顶一阵子吧。”
虞筝喃喃:“这把剑可不比葬情差。”
暮辞说:“原本我与望阙便是不相伯仲,作品的品质也该是差不多的。筝儿,这把剑,你喜欢吗?”
“喜欢。”
暮辞的眼底漫上一层满足,“那就好。”
“对了,暮辞。”虞筝问道:“你铸给掌门和六位长老的剑里,都添加了他们的血,那给我的这把……”
“我滴了自己的血进去。”暮辞回,“这样的话,这把剑能与我更好的共鸣,也能更好的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虞筝微微一怔,岂会不知他那想守护的人就是自己,不由得心里又一暖,也更觉得自己像是欠了暮辞一笔债似的。毕竟,她只为暮辞做了一支簪子,还没做完,暮辞却给她一把剑,这差距总归是大了点。
也罢,眼下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虞筝打算,还是等任务圆满完成后,再好好的寻一件珍宝给暮辞。
思及此,虞筝笑言:“我会好好用这把剑的,葬情不方便出手的时候,可就全靠它了。”
暮辞柔声说:“那你便为这把剑起个名字吧。”
“名字?”
“嗯,你来起。”
虞筝思索了一番,说道:“这剑轻盈、纤薄、又秀气,不如就叫‘绮光’吧。”
***
没过几日,祁明夷便被青山长老放出来了。
于是,祁明夷加入了剑术基础课的学习。
听说这些日子,掌门和各位长老把藏宝楼搬空了,宝贝被分藏在岘山各处,十分安全。另一方面,虞筝这边没有进展,便只能保持低调,抽空给暮辞做簪子。
虞筝不擅长手艺活。
她小时候做的最多的也就是煮饭和缝衣服,成神后又都生疏了。如今雕琢簪子,其实很难为她,她的进度很慢,且怎么雕都觉得不满意。
如此又过了些时日,他们的剑术基础课结束了。祁明夷虽然来得晚,但青山给他开小灶,他倒也迎头赶上。
按照岘山门的规矩,剑术基础课结束时,弟子们就该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结课时是要考核的,如果考核不过关,还得重修。考核的内容就是结伴去闯某座山坳,那山坳里专门豢养了些实力弱的小妖,作为弟子们闯过山坳的障碍。
考核之日,风和日丽。
专门负责考核的戒律长老立在场地的入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虞筝他们四个。
戒律的本意是看他们有没有好好装备、认真对待考核,却在看到虞筝腰间的佩剑时,有些惊讶。
戒律当即就问:“虞筝,你从哪里弄的剑?”
旁边的暮辞温言道:“她这些日子帮我侍奉器具,颇有些苦劳,我便顺手送了她一柄剑。”
戒律“喔”了声,心想还好不是走邪门歪道弄来的,这样就行。
他对四名弟子道:“你们进山吧,我会去出口等你们。日落前能走出来的就算过关,出不来的,用这个释放信号,我看到了就会救你们出来。不过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发生!贫道最看不得练剑不认真的人!都别把自己弄到回炉重造,省的丢各自师父的脸!”
四人从戒律的手中接过释放信号的法宝,这便一同进入了山坳。
首先就是要穿过一片密林。
这密林不愧是密林,简直暗无天日。明明外头还是灿烂的阳光,里面却无比阴森。
很明显,蛇虫类的妖物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阴森的密林。虞筝和飞穹自然完全不紧张,可丝潋和祁明夷看着就不淡定了。丝潋紧紧的跟着飞穹,祁明夷更是恨不得扒到飞穹背上。
嘎——
一声鸟鸣从密林中传出,惊起一群飞鸟。
祁明夷吓得打了个哆嗦,仔细一瞧,还好什么也没有,虚惊一场,这才继续往前走。谁知就在此时,一条蜈蚣精蓦地自一丛大叶芭蕉后蹿出,攻击的对象正好就是离它最近的祁明夷。
“呜哇!”祁明夷吓得抱头蹲下。
飞穹拔剑,寒光如月,立时斩断蜈蚣好几条腿。
这蜈蚣精显然修为很低,变不成人形,只是个头巨大,又哪里受得了飞穹这一击。当下就赶紧逃命,钻去了芭蕉树后。
祁明夷这才松了口气,抚着胸膛站起身,“吁——好险好险……”
飞穹说道:“对方不过是看着吓人,你何必先就认怂,我看以你的水平也同样能击退它。”
祁明夷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我这不是怕嘛,谁叫它长那么吓人,我又不跟你似的从小就生活在山里,当然没怎么见过蜈蚣蜘蛛这样的恶心玩意儿。”
虞筝见祁明夷到如今了还在自恃身份高贵,也不愿与他多说,对飞穹道:“继续前行吧,飞穹你在前头,我殿后 。”
虞筝的话,飞穹全部都听,于是他们继续朝密林彼端走。
这密林很深,里头的确都是些蛇虫鼠蚁类的小妖,全被飞穹三两下赶跑。
丝潋也赶走了一只鸟妖,祁明夷见丝潋都出手了,不想在她面前丢脸,遂也壮起胆子,打伤一只胖胖的蜜獾精,借此和丝潋炫耀一番。
终于出得密林,前方的路却更加崎岖。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山坳的腹地,没有现成的路,只能披荆斩棘的前行。
在这种情况下,小妖们的攻击就更难以防备,也就需要几人更加团结,各自守好四周。
还好,祁明夷没掉链子,他们磕磕绊绊的走出去一大截,终于走到了一条溪边。
溪上架着个独木桥,看溪水倒也不深,蹚水过去肯定也可以。
大家走了这么久,也都渴了,便先来到溪边,双手伸进凉爽的溪水里鞠一捧出来,饮下解渴。
趁着喝水的间隙,丝潋说道:“过了那个独木桥,据说会进入一个法阵里……”
这事虞筝知道,那法阵正是戒律亲自设下的,也是本次考核的最后一关。法阵本身倒没多危险,只是里头变幻莫测,非常容易迷路,必须要保持头脑清醒,好好寻找阵眼,方能从法阵里闯出来。
虞筝曾专门询问过大师兄,一般的弟子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走出法阵。大师兄说,大概平均是两个时辰。
这个数字虞筝记下了,她相信这法阵对她而言不堪一击,所以,先在里头耗两个时辰再说。
四人喝完了水,休息了一小会儿,便走过独木桥。
一下独木桥,他们就感觉到进入一个奇怪的空间里,周围明明还是方才的环境,却又透漏着诡异的气息。
这法阵果然千变万化,乍一进去会觉得无迹可寻。
山石、树木、茂林、修竹,一切都在步履的走动间暗暗发生着变化,不着痕迹的,把人困在这看似天然的迷宫里。
他们开始在里头兜圈子了,不管怎么走,都觉得是在原地打转,跟鬼打墙似的。这也就罢了,还得对付时不时钻出来的小妖。这么一来,没一会儿就让祁明夷难受的不行,恼的坐在地上不走了。
虞筝却是早就侦知了破阵的方法,她没理祁明夷,假意继续寻找阵眼,随便走了几步,走到一株丁香花下。
可她万万没想到,就在此时,眼前突然缭乱起来,一种莫名危险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身体似被看不见的手扯进某个异空间里。
这情况来的突然,虞筝心中一惊。
再一瞧,只见眼前还是刚才的景致,却不见飞穹他们三人,而周围的气氛也变了,变得阴森、腐烂、妖异非常。
不对,这不对!
这不是刚才的那个法阵!
这情形,她从前遇到过的,是有人擅自更改了法阵,做出阵中之阵,而将入阵者与其他人彻底分开,单独绞杀!
虞筝的眼中划过一泓冷意。
有人想杀她!
第23章 绮光出鞘 。。。
虞筝立刻想到虎妖背后的人。
那虎妖两次想置她于死地,显然是有人指使。如今,有人要用这阵法杀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
虞筝能感受到,这阵法杀机重重,诡谲的很。而最令她在意的是,此人能在戒律的阵法里做出阵中之阵,修为必不在戒律之下,且了解岘山门的规矩,特意在考核之前设下这阵法。
难道,此人就藏在岘山门众人之中?
会不会便是她要找的邪魔?
虞筝想了想,排除了这一假设。如果真是她暴露了,那邪魔大可不必用这种藏着掖着的方式杀她。所以,该人定是另有其人。
这么想着,虞筝不禁感叹自己的任务艰难,邪魔难找也就罢了,还有旁的人要对她下杀手。
虞筝试着控制起山坳里所有的柞蚕,却发觉,自己与它们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她又试着召唤那条妖龙,同样被切断联系。
没办法了,只能靠自己了。
虞筝面上毫不见沮丧,一只手握住腰间的剑鞘,一只手握住剑柄,缓缓的将绮光拔出。
想杀她?那也得看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
与此同时,立在考核场地出口处的戒律,忽然神色一变,喝道:“不好!法阵被更改了!是何方妖孽竟敢设下圈套,篡改贫道的法阵?!”
暮辞眼底浮现出忧色,似是猝然感知到什么,当即飘入密林之中。
“戒律,我去看看。待会儿也许会有弟子走出来,你还是守在这里为好。”
虞筝在这充斥着腐烂和危险气息的法阵中,一步步行走。
绮光剑已经完全出鞘了,纤细轻薄、如水云般看似柔和的剑身上,泛开宝剑的英气和凛凛寒意。
虞筝一步一思索,一步一观察,此刻,周围的山石也好、树木也罢,甚至只是一段树枝、一片落叶,她都不能碰。因为说不好这些是什么,或许会触发新的迷阵,也或许会出现幻象。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
虞筝眼神一沉,在瞬间就做出正确的判断,悬身而起,身体在半空侧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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