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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温柔忠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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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我这就去了。”拂晓说着,就提了剑登上擂台。
  说来也巧,拂晓对战的是她同门师妹。那师妹自知修为低下,整个人都没士气,很轻易就被拂晓击败了。
  台下弟子们立刻爆发出掌声,正巧天空中一片云朵散开,露出金色朝阳,将炫目的光洒在拂晓身上,更显得窈窕淑女,人比花娇。虞筝怎么看,怎么觉得拂晓长得好看,当真是不亚于丝潋和青女,反正便是比自己好看。
  拂晓抱着剑,娉娉婷婷的朝着上座施礼,看向上座的方向,绽开一道动人心魄的笑。在众人眼里,她定是在朝自己的师父妙慈长老示意笑容,可妙慈的座位就挨着暮辞的,虞筝一眼就看出,拂晓是借着这个机会,在暮辞面前表现自己,想获得暮辞的关注。
  虞筝顿觉得心里被倒灌进一坛子的醋,虽脸上还是镇定的表情,心里早就怄的不像话了。
  她一边吃醋,一边又笑话自己竟然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直到灵虚长老提醒她,第二场比试开始了,她才回过神,走上擂台。
  第二场,虞筝依旧赢了,她在战胜对方后,朝戒律看了眼,又听得子珺在说:“这位女弟子是哪位仙长座下的,本公主看着气度不凡。”
  戒律难得自豪的捋着胡子,和子珺公主说起了话。
  虞筝这便下场,正好和上场的拂晓擦肩而过。拂晓又娉娉婷婷的朝暮辞睇了一眼,虞筝忽然有种把她绊倒的冲动。
  拂晓第二轮的对手,是祁明夷,不用猜也知道拂晓会赢。
  两轮比试下去,还剩下的人少了不少。虞筝自知自己在众人心里是什么能力,能赢两场就可以了,第三场就该输了。
  然而,第三场抽签,她抽到的对手是拂晓。
  大概是因为拂晓窈窕又小鸟依人,她在岘山门的人气很高。妙慈门下的女弟子,自然都是支持拂晓的。而不少男弟子,也在给拂晓打气。这就导致了当虞筝和拂晓登上擂台时,虞筝几乎听不到给自己助威的声音,唯一能听到飞穹的声音,也被其余的声音淹没了。
  虞筝保持平静的神色,勾着唇角,打量拂晓。原本打算这场比试就输的,可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输了。她甚至想把对面这个娇滴滴的美丽小姑娘,揍到擂台外面去。
  随着灵虚长老示意比试开始,拂晓便主动攻上,虞筝被动相迎。
  拂晓的剑术和法术,在岘山门女弟子里的确算出彩的。她攻得很厉害,也看到虞筝一直在防御闪躲。可令拂晓觉得奇怪的是,虞筝明明一直处于被动的态势,看起来也防御得很吃力,可为什么自己就是击不倒她,还总是被她莫名其妙的化解了攻击?
  这样打了一阵,拂晓有些没底了,她还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固若金汤的对手。
  趁着拂晓一走神,虞筝开始反击。
  反击的瞬间,虞筝就觉得心里顺畅了一大截。要不是得做戏,她何必要和拂晓僵持这么久。现在做戏差不多了,看她怎么教训这漂亮姑娘!
  虞筝一反击,拂晓就觉得不对劲了。她不晓得虞筝的实力是哪里来的,明明速度不快,招数用得也不纯熟,可自己怎么就是抵抗不了呢?
  拂晓就这么节节败退,心中大呼莫名其妙,又无法阻止败相。周遭弟子们更是觉得,以拂晓的实力不可能打不过虞筝,于是有人在下面低低议论:“这虞筝师妹莫不是背着大家,苦练了功夫吧,怎么这么厉害?”
  “也没准是超常发挥,说不定人家赢了两场后,士气大涨,也不是不可能啊。”
  “拂晓师妹看样子是要输啊!拂晓师妹,千万别认输啊!”
  女弟子们渐渐开始同仇敌忾了,全都为拂晓呐喊。飞穹帮虞筝喊了两句,还遭了她们敌视的白眼。
  她们越呼越激烈,殊不知拂晓是越发的乱了阵脚,虞筝却越发的想笑。
  自己仗势欺人,竟还这般痛快,虞筝都不知该怎么挖苦自己了。
  渐渐的,拂晓被逼到擂台的角落,虞筝面带笑意,眸底目光发凉,蓦然一发力,剑光一闪,把拂晓扫飞出去。
  拂晓发出一声惊叫,身子飞出了擂台。弟子们大哗,虞筝淡然注视。她这招用了多少分的力气,她自己清楚,根本不会伤到拂晓。但虞筝没想到,拂晓竟然飞出去很远,且摔落的位置,恰好对着暮辞的怀抱。


第71章 天水月出 。。。
  暮辞反应快; 见拂晓要摔到自己身上; 立刻挥袖施法,用法术将拂晓坠落的身子托住。最后拂晓好端端的落了下去; 摔在暮辞的旁边。
  弟子们又是一片哗然。
  虞筝微微一怔,眸心乍现一抹冰凉的光。
  她方才那一招; 只是为了将拂晓打出擂台,根本不会令拂晓飞出那么远。看来这拂晓果然心机深沉,竟然借着被打出去的势头; 自己把自己送到了暮辞那里; 演的跟真的一样!
  戒律见虞筝对同门下手这么厉害,不禁剜了她一眼。
  夙玄长老意味深长的看着拂晓,出手将她扶起来。可拂晓竟然站到一半就崴了脚,哎哟叫了一声,身子歪倒,又是往暮辞的身上栽。
  暮辞起身; 直接从拂晓身后撑了她一下。
  他脸上没什么笑意; 清清淡淡,反倒有种疏凉,不等拂晓接下来要做什么; 便先对妙慈道:“妙慈长老,她没什么大碍,还请安排弟子送她下去休息。”
  妙慈立刻喊了首徒拂云来处理此事,拂晓见状,知道自己的机会用尽了; 只得讪讪低下头,娇滴滴道:“多谢暮辞公子。”
  戒律见拂晓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又甩头剜了虞筝一眼,气愤的哼了声,大概是觉得丢脸,想要退席。然他刚站起身,就听见暮辞用千里传音对他说道:“不要怪罪你的徒弟,拂晓目标在我,你徒弟也是被利用了。”
  戒律一怔,不可思议的盯着拂晓看了会儿,这才又坐回到椅子上,脸色再度愤怒起来。
  此刻,戒律愤怒的对象已经从虞筝变成了拂晓,竟敢公然觊觎暮辞公子,还利用他的徒儿,简直是不将他这戒律长老放在眼里!
  由于弟子们都不知道原因,还以为是虞筝深藏不露,能把拂晓打出这么远,不由得看向虞筝的目光都多了些怪异。
  不过,胜了就是胜了,当灵虚长老宣布胜利者是虞筝,众人也都认可这个结果,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第四场比赛,虞筝输了,大大方方的退走。
  弟子们都说,虞筝定是在对战拂晓时用尽了全力,再加上本身也没有多厉害,所以打到这里就算是极限了。
  只有飞穹在心中道:不如你们全都一起上,便知道即使是人山人海,也照样能被阿筝一个指头弹出擂台。
  虞筝在败阵后,便在擂台下找了个位置坐,专心观看接下来的比试。
  因着那邪魔也许就藏在岘山门的弟子中,所以,虞筝从擂台赛初始时,就注意观察每个人比试时的表现。目前,还没有谁引起她的怀疑。
  有两个女弟子坐在虞筝的旁边,这两人俱是早早就被淘汰的,索性在这里聊天,不断点评打擂者的表现,猜测谁会笑到最后。
  一个女弟子说:“放眼岘山门,谁能比得过廷岚大师兄?我以为廷岚大师兄无以匹敌,这次擂台的冠军,定是大师兄的囊中之物了。”
  平素里弟子们总是大师兄大师兄的唤,很少唤“廷岚”二字,陡然听到这名字,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女弟子突然问虞筝:“师妹是不是也看好廷岚师兄?”
  “约摸是吧。”虞筝敷衍了句。
  另一个女弟子道:“廷岚师兄的实力的确是不容置疑,不过,前几日我偷看到飞穹师弟在后山练剑,剑法精妙,远胜过不少老弟子。所以,也说不定这次夺魁的是飞穹师弟呢。飞穹师弟毕竟受过青女娘娘点化,基础好着,擂台赛也没规定说必须用岘山门的剑术和仙法。”
  旁边坐着的几个弟子,也跟着加入进讨论里,一时七嘴八舌的。
  正好公孙池打赢一场,下来了,听了几人的话,便嘲笑道:“猜什么猜!也就你们这些早早输了的才有心思猜!能得第一的肯定是廷岚大师兄啊,你们这群笨蛋!”
  众人的脸色全都阴沉下来,如一大片的乌云,好生有趣。
  随着擂台赛被淘汰的人越来越多,留下的人也越发显得强悍,赛事越来越激烈。
  打擂者的佩剑在擂台上飞舞,各色仙法流光如萤,俨然是场视觉盛宴,令所有人热血沸腾。
  掌门和长老们也看得兴起,连同子珺,都露出笑容。
  经过轮番的角逐,廷岚大师兄毫无悬念的进入了决赛。而和他对战的人,竟然是飞穹,这倒是让很多人惊讶。
  灵虚长老宣布,决赛开始,顿时,廷岚和飞穹的佩剑如两条龙蛇游走,两人的身影也如跃青云,似流星迅猛。
  上来就这么狠,看在众人眼里,只能瞧见两条剑光互相吞噬撞击,都分不清谁是谁。而廷岚、飞穹二人也随着他们的佩剑,在空中打了起来,令弟子们不得不仰着脑袋看。
  二人斗了几十个会合,看得弟子们是眼花缭乱,霍地,一声尖锐的断裂声自空中传来。
  众人吃了一惊,下一刻,就见天上竟掉下来两截断剑,深深的扎入地上。师兄弟二人也倏地回到擂台,用和谐而默契的笑看顾彼此。
  他二人手中的剑,均折断了。
  “哇!这……”
  “天哪,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确实超乎所有人预料,连子珺都瞪着眼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掌门和长老们交换了神色,集体起身,宣布擂台赛到此为止。
  依照岘山门的规矩,若是手中的剑断了,便不必再战。如此,两人算是平手。
  弟子们在短暂的哑然后,集体炸锅。
  没想到飞穹师弟这么厉害,竟然能和大师兄打成平手!记得他刚进门时,也不过是比寻常人多那么一点基础,怎么会有人天赋这么高?
  简直是鬼才啊……
  身为当事人的飞穹和廷岚,却笑看对方。
  廷岚笑的如沐春风,赞许道:“师弟的剑法,时而凌厉,时而留有余地,张弛有度,当真很是难得。”
  飞穹忙说:“不敢自负……其实是师兄更胜一筹。”
  而同时,子珺坐回了座位上,偏头对两人的师父掌门说道:“真不愧是岘山门的掌门八荒散人,真是雄才大略、授徒有方,这次又教本公主开了眼界了。”
  掌门的心情好极了,笑眯眯回了子珺的话,但又遭到另一个问题的困扰——往年擂台赛,夺魁者都能得到一件岘山门的宝物做奖励,今年自然也是这么准备的。可是今日,飞穹和廷岚战成平手,奖品却只有一份,这……
  弟子们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开始交头接耳,猜测掌门会不会更换奖赏。当然,最令大家好奇的,还是奖赏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夙玄道:“之前准备的宝物怕是不行了,得更换,不可教两个人无法分。”
  掌门问:“不知夙玄有什么好的建议?”
  夙玄回:“他们两个既然打了平手,奖励就该是分量相同,不能有丝毫偏颇。放眼岘山门藏着的宝物,满足条件的,贫道只能想到一个。”
  “你说的莫非是……”
  “呵呵,还得看有人舍不舍得了。”夙玄笑眯眯的睇了暮辞一眼。
  暮辞会意,浅笑道:“无妨,掌门人决定即可。”
  掌门欣喜道:“如此,真的太感谢暮辞公子了。”言罢,他起身,当众宣布道:“就将‘天水’与‘月出’二剑赐给廷岚和飞穹!夙玄长老,劳烦你去将二剑请出。”
  “是。”夙玄从高座上步下,转身离开。
  擂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包括妙慈、青山、戒律、灵虚四位长老,都露出或深或浅的愕然。
  天水和月出,那是暮辞在为人时,最负盛名的两件作品。据说,二剑同出一炉,却一个似银银天河,一个如皎皎月色,故此才得名“天水”“月出”。
  这两个名字,是暮辞取的,很符合他低调优雅的做派。传闻当年天水和月出铸成时,剑光照亮半个夜空,甚至惊动了月母常仪。
  常仪言,月色浩渺,却比不上今夜诞生的这两把剑,天水与月出果真是集森罗万象,教风云变色,令日月无光。铸剑师其人,天之骄子落凡尘,实在令人震惊。
  当夙玄长老掀开笼罩在天水和月出之上的布帛时,众人方知道为何连高高在上的月母,都折服于暮辞的技艺。
  剑身三尺,轻盈匀称,天水似一段坠入凡尘的天河水,月出流溢着浅金色,皎兮,皓兮。
  没有森寒的杀气,没有沸腾的热血,只有凌驾在纷争之上的优雅从容,就仿佛这双剑仅只是毫无瑕疵的工艺品。
  但任谁都知道,不是。
  暮辞的剑便是如此,将锋芒隐藏,那看似与世无争的美丽外表下,是无坚不摧。
  暮辞望着双剑,像是望着阔别太久的亲人,缓缓笑开:“天水,月出……”
  虞筝看向他,心中生出种自豪的感觉,也因能体会到暮辞的心情,不禁柔肠百结。
  夙玄将天水赐给廷岚,将月出给了飞穹。两人道谢的同时,也倍感惊喜。
  能得到岘山门三大珍宝之一,这是想都想不到的厚礼。
  虞筝想,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廷岚和飞穹都得忍受弟子们一览古剑风采的轮番骚扰了。
  擂台赛结束,掌门陪着子珺离去,几位长老指挥收拾残局。
  虞筝被戒律表扬了一番,回去休息去了。躺在床上,仔细的回忆今日观摩的每位弟子的战斗,暂时想不出谁有问题。倒是脑海里时不时会冒出拂晓的如花容颜,每每想到她,虞筝就心里不快。
  澹月秋深,冬日已不远了。
  望山楼因着地处高处,穿堂风冰冷无比,带着霜露的气息,落在暮辞的鬓角上。
  他准备入寝,松了发髻,一头乌丝如流水泄下,那支束发的簪子被他小心的放好。
  这时,有人敲门,暮辞尚还未应声,来人就推开了门。他只得去门口迎接,走了几步猝然停住,瞳孔缩了缩。
  来者是拂晓,画着精致的妆容,莲步轻挪,朝他走来。她全身上下就只披了件薄纱,露出若隐若现的诱。人部位。


第72章 不会背叛 。。。
  房间里一灯如豆; 拂晓的影子斜斜落在旁边的屏风上。一双白玉莲足踩着木质地板; 走近暮辞,拂晓娇滴滴道:“今日多亏暮辞公子出手相救; 拂晓踏月而来,只为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暮辞挪开目光; 望着窗外星芒,淡声说:“举手之劳,不必在意。你的道谢; 在下知道了; 要是没别的事情,便回去歇着吧。”
  拂晓期待的望着暮辞,“暮辞公子,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漂亮。暮辞公子你喜欢什么样,我就改成什么样。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好不好?暮辞公子; 你怎么都不看我。”
  暮辞道:“在下要就寝了; 还请拂晓姑娘早些离去,莫要等妙慈长老来带走你。”
  “暮辞公子……”拂晓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暮辞公子;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做,你才愿意接受我?”
  暮辞转脸,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拂晓脸上,“在下对你无心; 还望认清现实。你走吧,若是再不走,只怕你会后悔终生。”
  拂晓的脸色一僵,“什、什么?”她没料到暮辞会忽然说这话,更是被暮辞的话吓了一跳。
  “拂晓姑娘可还记得你师妹拂靥?”暮辞又问。
  拂靥,这个人谁能不记得。当初她为了能把自己变漂亮,勾结花魔,残害山下的山民。事情败露后,妙慈长老打断了她的双腿,废了她的修为,将拂靥赶出岘山门。山门前那九百九十九层台阶,拂靥是一层一层爬下去的,从日出爬到日落,从此就再没人听说她的下落。
  “拂靥早已亡故,在下山后第三日,被野兽分食而死。”暮辞波澜不惊道。
  拂晓立刻打了个寒颤。
  “拂晓姑娘,你师父妙慈长老并非仁厚宽和之人,这一点,你比在下要清楚。如果不想落得和拂靥一样的下场,便现在就回去吧。”
  拂晓不甘的望着暮辞,眼里已经出现了朦胧的水色。她听暮辞的意思,是想喊她的师父来把她带走。暮辞公子到底也是个男人啊,自己都打扮成这样了,他为什么不为她动。情,反还这样寡情无心?
  拂晓低头看了眼自己,她想不通,自己这样子还有哪点不迷人的。可是在暮辞这里,她豁尽一切尊严,换来的却是他冷淡的对待。拂晓不甘心,她想,自己都走到这一步了,大不了放手一搏,一不做二不休。
  “暮辞公子。”拂晓一咬牙,朝着暮辞扑上去,“公子你抱我好不好,我累了,站不动!”
  暮辞朝旁边挪了一步,避开拂晓,她因披着长纱,差点踩着纱布滑溜出去,好不容易才站稳,双腿还撇出一个很不美观的姿势。
  这让拂晓大感羞恼,眼泪夺眶而出,“暮辞公子,你、你……”
  “再不走,你就真会后悔了。”暮辞的眼底,已是一片风雪茫茫。
  拂晓咬牙,沉默了一会儿,心一横,扯了身上的纱布,一。丝。不。挂的站在暮辞面前。
  她噙住眼泪,唇角撇开一抹魅。惑的笑,迈着莲步朝暮辞走去,娇滴滴道:“暮辞公子,清心寡欲的久了多没趣啊,都不知这尘世的味道了。你会喜欢我的,暮辞公子,我有信心让你能喜欢上我。”
  就在拂晓即将抓住暮辞的袖角时,暮辞忽然扭头,对着房门的方向说道:“妙慈长老,你该是都听见了吧。”
  妙慈长老?妙慈……师父?!
  拂晓吓得如同被雷劈了似的,差点从地上蹿起来,两股战战的同时,只见房门被推开,一脸愤怒的妙慈长老大步走进来。
  两个人目光一对上,拂晓就吓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手忙脚乱的从地上扯起薄纱,想要裹住自己,奈何薄纱太薄,她只能胡乱的把薄纱贴在身上。
  “师、师……”拂晓舌头打结,那“父”字还没说出来,妙慈便已经杀到她的面前,扬起手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响亮的声音似是令屋内的火苗都抖了抖。
  “孽徒!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妙慈一巴掌打完,冲着拂晓的肚子就是一脚,粗暴的不可思议。
  拂晓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哪里受得住妙慈这狠心的一脚,被踹得仰倒下去,又踩到薄纱脚下打滑,摔到地上的时候,差点没摔断一半的骨头。
  妙慈面罩黑云,“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来,我没你这个徒弟!”狠狠骂了句,竟是撸起袖子就拽着拂晓的头发,把拂晓从地上拽起来,跟拖麻袋似的,拖着她朝外走。走的同时还不忘将袖一扫,扫出的法术将那薄纱碾得连齑粉都不剩。
  “公子,这不成器的东西,贫道带走了,还请公子看在贫道的面子上,莫要气坏身子。”
  听了妙慈的话,暮辞仍是平平淡淡的表情,惊不起一丝涟漪。只是,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妙慈长老袒露在外的手臂,眼中迅速闪过些精光,不留痕迹的对妙慈长老绽开浅浅一笑:“无妨,接下来便是岘山门内部的事务了,我相信妙慈长老会秉公处理,在下不会过问。”
  这意思便是说,只要妙慈狠狠惩戒拂晓,让她再也不会来骚扰他,今夜的事便就此揭过,暮辞不会把事情传开。
  妙慈长老自然也是要面子的,听懂了暮辞的意思,也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揪着拂晓的头发,将她带出房间,拂晓原本疼的叫唤,可到了屋外,忽然就没声音了。暮辞猜到是妙慈将拂晓收进了葫芦里,带走了。他没心思过问,屋里总算清静下来,暮辞一回头,就看见虞筝从一圈白色的光芒中诞了出来,精致婀娜的绣鞋,轻轻点在地板上,缓缓的踩稳当。
  这一瞬,暮辞心里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见了虞筝,心里便被柔情填得满满当当。只是,一想到她大概又看见拂晓勾。引他的全过程,就有些想叹气。这已经是虞筝第二次撞见拂晓来找他了,且拂晓的行为比之上一次,不堪的多。
  “筝儿。”暮辞皱了皱眉,在舌尖将措辞来回润了几遍,觉得怎么说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只得柔声道:“筝儿,你该是都看见了吧。”
  “嗯,看见了。”虞筝朝着暮辞走过来,“你是不是在拂晓刚进来的时候,就用千里传音唤了妙慈长老?”
  “嗯。”
  “妙慈长老赶过来需要时间,若是拂晓听了你的劝,愿意自己走,还不会被妙慈长老逮住。只可惜……”虞筝走到暮辞的面前,笑容如澹月秋深,静美却又带着点捉摸不透的神秘,“只可惜,她太过迷恋你了,被你的寡情无心逼到不得不破釜沉舟,才落得这么惨的境地。”
  暮辞自问太了解虞筝了,然而此刻,听着她这番仿佛是在怪罪他的话,暮辞反倒心里没底。他望着虞筝,眸底温和而坦荡,说道:“筝儿,你可信得过我?”
  虞筝喃喃:“当日在九霄天界,我用神花无妄令你复生。你吃了赤花,我吃了墨花,我们便要一辈子都是矢志不渝的一双人。不管是谁背叛了谁,都会遭到五雷轰顶,形神俱灭。这你也是知道的,又如何会背叛我?”
  暮辞的心里一突,眼底陡然出现的黯然,被清晰的映照在火光里。他开口,语调还是那般温柔,却掩盖不住其中的心酸:“筝儿,我并非是因为无妄……”
  虞筝当然知道,暮辞不是因为无妄才拒绝拂晓。她与他经历了那么多刻骨铭心的往事,好不容易才能厮守在一起,暮辞对她有多专情,她岂能不知道?
  只是因为吃醋拂晓,总觉得拂晓比自己好看,就突然奇想的想要逗一逗暮辞。
  虞筝贴到暮辞的跟前,仰脸朝着他俏皮的一笑,接着竟忽然抬手,将他那处给环住了。
  这动作来的突然,暮辞一惊,瞬间一股热流就蹿了下去。而虞筝,刚环上去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这里没有异常,还有些奇怪暮辞对着那样一个诱。惑的美人居然都没反应,紧接着,就感觉到暮辞身子一僵,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也瞬间烫了起来,烫的像是剑炉里纯青的淬火,纯的只有爱意和情。欲,恨不能把她整个的烧化。
  虞筝抬眼,迎上暮辞的目光,这瞬间更觉得这目光是为她专门设计的,让她为此沦陷,为此大脑变得空白。是手中那迅速变化的触感,带回了虞筝的神智,令她不禁低头看去,只见刚才还平平坦坦的衣料,现在已经高高的撑起来了。明明才过了片刻的工夫,暮辞竟然就……
  “筝儿……”暮辞唤她,他努力压制住嗓音,但还是充满了渴求之意。
  虞筝也笑了出来,释怀的说道:“夫君说这世间女子,你就只认得我,我就知道夫君说的是真话。”心里的感动一浪一浪的涌上来,在心里狂猎的拍打,虞筝情不自禁拥住暮辞,靠在他怀中叹道:“千年了,我还从未觉得如此三生有幸过,暮辞,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呐,准备准备收拾九婴和大商的几个人了。


第73章 怀疑者 。。。
  后面的话被堵在了暮辞热切的亲吻中; 他这个人便是太过温柔; 即便热切的快要爆炸了,却还带着些小心翼翼; 充分照顾虞筝。
  其实,就算没有无妄的捆绑; 虞筝也深信暮辞对她的忠贞。暮辞曾在耳鬓厮磨的时候和她说,从前就看遍过她的身子,只可惜灵识在马皮里; 只能干看着; 非常羞耻的心痒痒。待到娶了她,尝过了味道,便简直没法收拾。此后一见到她,什么理智都没了,就想卖力的疼。爱。疼。爱。再疼。爱,这真是种无法想象又甘之如饴的感觉。
  虞筝心想; 自己好像也是一样的; 就像现在和暮辞滚在床。上,就跟干柴遇到烈火是一样的情形,非要燃烧殆尽才肯罢休。
  不过说起来; 暮辞在这方面还真是有点天赋,虞筝不禁想到两人在她仙宫里的第一次,那时自己该是生涩的不行吧,反观暮辞,明明和她一样没经验; 却表现得比她好多了。莫非是因为情真意切,所以便无师自通?
  虞筝越想越觉得好笑,笑自己这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她在急促的喘息中,努力让自己能说上句完整的话,笑道:“你说,你这算不算是在偷。人?”
  暮辞亦喘着粗气答:“筝儿是我夫人,何来的偷。人一说。”
  “那就是在偷。情。”
  “你我是帝子亲自做媒,昭告了九霄天界的。”
  虞筝故意捶了捶暮辞的胸膛,娇嗔道:“我只觉得,回了岘山,我们真像是在逮着机会偷。情。”
  “我说不过筝儿。”暮辞笑叹。
  云。雨渐去,虞筝累了,身子软的跟没了骨头似的,伏在暮辞怀里。暮辞怕虞筝冻着,拉来薄被将她掩住,一手搂着虞筝的腰,另一手将虞筝的手轻柔柔握着。
  虞筝突然说道:“暮辞,我有些后悔了,当初你将爹爹从军营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该嫁给你,这样你也不会平白受这么多年的折磨。”
  暮辞神色不变,仍柔和的看着虞筝的侧脸,回道:“筝儿不是说过,过去的事一笔勾销,都不要再提么?”
  “我忽然之间心有所感,实在是不吐不快。”
  “我知道。”暮辞说,“不过,倘若那时候你真的应承我,嫁给我了,望婵的诅咒便能破除,我们也能和人世间的平凡夫妻一样,相守几十春秋,幸福圆满的离世。只不过,那样的话,你也无法再见到岷山君了。”
  虞筝舌尖一涩,是啊,哥哥去了岷山后,因为一些事情,再也没能回家。她若是那时和暮辞一起承欢在爹爹膝下,的确能尽孝,可是,没能成为蚕女,就永远也见不到哥哥了。这对他们兄妹而言又是何等的残酷?
  “筝儿,你可知道,如今我们能永葆青春,有千年万载的日子可以在一起,我便不想再回到凡人那种寥寥几十年的日子了。这些年,我们视时间为无物,却因性格使然,不会因为拥有漫长的时间就不珍惜彼此的另一半。既是如此,倘若再回到那种和时间赛跑的状态里,我还真不愿意。”
  虞筝舌尖又一涩,满心的幸福和圆满。暮辞这人也真是的,说来说去,都是在说她好,怎么都好,他怎么都喜欢。能和他修得共枕眠,虞筝说不出有多开心。
  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句饱含柔情的倾诉:“爱你,暮辞。”
  暮辞心里如春风过境,开遍万紫千红的花,喜悦感动到无法言说。心里的春风在催开万朵花儿后就变成滚烫的夏风,往暮辞下。身的某一处冲去,让他眼底如渊,又有种把虞筝压在身下好好疼。爱的冲动。
  不过,看虞筝疲软的样子,暮辞有些舍不得,他说:“我明白你的心意,筝儿,我已不能再欢喜了。”
  “嗯。”
  “筝儿,有件事我须和你说。”暮辞缓了缓,将肆虐在身心中的欲。望压下去,说道:“方才妙慈长老在殴打拂晓姑娘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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