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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温柔忠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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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虞筝捡到了贮魂,她的双手还紧紧攥着这金色盒子。
这一刻,她彻底耗尽了神智。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接下来就要揪出幕后的家伙了断了,猜猜看它是谁。
第32章 唇吻 。。。
“蚕女娘娘!”
有道声音; 在虞筝失去知觉的同时; 响起在山洞里。
来者是那条妖龙,他因与虞筝建立过互相感知; 便在第一时间知晓了虞筝的处境。
妖龙忙赶了过来,冲上去把黑影格挡开。
而与此同时; 虞筝也被人抱起。是暮辞来了,他通过绮光的牵引,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暮辞的身上沾染了夜里浓郁的竹香; 他抱起虞筝; 挥袖一扫,强劲的法术将周围的蜘蛛全都震开到八尺之外。
“筝儿……”暮辞难以控制声线的颤抖,他的身体也有些颤抖、绷直。
他无法形容此时此刻,在胸臆中翻腾的是怎样的情绪,却知这些情绪如排山倒海,狂猛的拍打海岸; 激起惊涛与骇浪。
同时; 胸口像是被蜜蜂蛰了,钻心的痛。暮辞搂紧虞筝,眼底浮现出浓烈的懊悔与自责; “筝儿……是我不好……”
那妖龙这会儿刚将黑影格挡开,就发觉有几只蜘蛛围住了自己。
妖龙脸色一青,和一只蜘蛛过了两招,随即脸色更青,叫嚷:“娘哟!这什么鬼!暮辞公子; 这帮蜘蛛好厉害!小妖撑不住啊!”
暮辞没回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冷冷一挥袖,周身浮现出六支念力汇成的光剑,飞向蜘蛛群。
只见蜘蛛们被光剑穿身而过,弹指间的工夫,便倒地而亡,尸体散尽为灰。
妖龙被震住了,不禁打了个激灵。暮辞道行如何,妖龙是知道的。可偏偏暮辞给人的感觉却是清清淡淡、与世无争,即便是涉足于杀伐之中,也不会让人觉得凌厉危险。
但也正是这种人,一旦被触及底线,便会教人无力还击。
暮辞一手按住虞筝的背心,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她。转眸,看向那个黑影。
黑影自知大势已去,逃的比谁都快。
妖龙见黑影逃走,忙问:“暮辞公子,那玩意儿到底是……”
“是个分。身。”暮辞说罢,便没再出声,待稳定住虞筝的情况后,抱着她就走。
妖龙忙不迭跟上,一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蚕女娘娘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她最近不是很虚弱吗,为什么还要只身犯险啊?”
暮辞没心思给妖龙解释,出了山洞后,就直奔前山。
妖龙追不上暮辞,只好放弃,想了想,反正这里也没他事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
夜深人静,望山楼的轩窗半开,有微风吹入。
暮辞的房间里,一灯如豆,照亮床上的虞筝和床头的暮辞。
虞筝虚弱的像是片残叶,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也发白,额头上湿漉漉的,呼吸也微弱而紊乱。
床边的小柜上,摆着“贮魂”,正是暮辞小心翼翼,从虞筝的手里拿下来的。
现在,虞筝的一双手还保持着微微的蜷曲,暮辞看一眼,心里一揪,再看虞筝羸弱的样子,那揪心的感觉便不断的扩大,心口像是被刀子割过似的。
他没有想到,虞筝会在虚弱的状态下,还独自去到那个山洞。
若不是靠着绮光的感应,万一他晚来一步,后果会怎样,暮辞不敢想。
握住虞筝的手,温柔的替她捋平十指。暮辞的侧脸在灯火映照下,沉然冷静,若有所思。
依他对虞筝的了解,她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如果没有把握,是不会只身冒险的。
此番,她极度虚弱,却还独自去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暮辞不难猜到,她怕是被信任之人骗了。
放眼岘山,虞筝会信任谁?她对他都并非完全信任,又何况别人?
看来,多半是那些蚕子蚕孙了。
“唔……”虞筝忽然发出些嘤咛。
暮辞忙回神,看见她眉头皱的紧紧的,想是在做梦,“嗯……哥哥……”
原来是梦见哥哥了。
暮辞眼中的潭水,氲开些涟漪。他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探上虞筝的脉搏。她体内的蜘蛛毒,已经被他用灵力化解了。但是,今夜虞筝没能去补充神力,眼下她仍然处在不断透支的状态,而暮辞也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灵力渡给虞筝,维持她的情形。
夜色渐深了,暮辞起身,去关窗户。起身的这一刻感觉到眼冒金星,有些晕,俨然也是灵力损耗所致。
暮辞将窗户关好,回到床头,见虞筝蜷缩在被子下,双手揪紧被角,脸上呈现一片痛苦,“哥哥……哥哥……!”
虞筝甚至扭动起身子来。
暮辞心下一惊,知道她这是做起恶梦了,他忙小心托起虞筝的身子,连人带被子的抱进自己怀里,缓抚虞筝的后背,柔声说:“筝儿,你哥哥没事,好好休息。”
虞筝喃喃:“哥哥……哥哥……小心……小心蜘蛛……”
暮辞的心又一抽痛,看来,虞筝受了那些蜘蛛的影响,怕是梦见自己的哥哥在被蜘蛛伤害。暮辞试着再将灵力传给虞筝,想用自己的灵力平复她焦躁的内心。但这一次,灵力刚刚进入虞筝体内,就遭到她的抗拒。虞筝在潜意识里将暮辞的灵力当作恶梦里的攻击,她用自身灵力,将暮辞的灵力强行驱赶出去。这些灵力反弹回暮辞的体内,令他内息紊乱,身子颤了颤,险些吐出口血来。
“筝儿……”暮辞深深凝视虞筝,思索片刻,也不顾自己有内伤,倾身,吻住虞筝的双唇。
虞筝身子僵了下,有那么一丝颤抖,唇中散开些嘤咛。这声音相比她平时,显得娇弱了太多,还融合着深深的痛苦和挣扎。
虞筝正陷在恶梦里,煎熬万分。
她在梦中面对那些蜘蛛,明明不过是一群修为低下的东西,可梦里的虞筝,却被它们压制着,施法施不出,挥动绮光也无法伤到它们。
她被蜘蛛们逼得只能后退,而她的身后,却是一片黑漆漆的沼泽地,沼泽里溢出腥臭的味道,还时不时响起水泡的声音。
梦里的虞筝绝望不堪。
她不知道谁能来帮她,只能下意识的喊着“哥哥”二字。
不想哥哥出现了,他的现身,对虞筝来说,就像是漫天的乌云里突然探出一轮红日,用炽烈的光,晒化连日堆积的阴霾。
哥哥将虞筝护在身后,与那些蜘蛛打了起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哥哥竟也打不过它们。
哥哥变得和她一样,束手束脚,被连连逼退。兄妹两个就这么被逼到了沼泽边,进退维谷。
“哥哥……哥哥……小心……小心蜘蛛……”
哥哥还挡在虞筝的前面,那些蜘蛛似乎很轻易就会咬到他。虞筝只能提醒哥哥,眼睁睁的看着蜘蛛们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将哥哥撕咬得血肉模糊。
当看见哥哥浑身是血,甚至身体不完整的跌在地上时,虞筝潜意识的调动灵力,想要驱走所有的恐惧。却不知,她所驱走的是暮辞注入给她的灵力,她甚至伤到暮辞,依旧不自知。
就在虞筝歇斯底里的想要和蜘蛛们同归于尽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覆在了她的唇上。
这突来的陌生,激得她心肝一颤,脑中似乎轰的一声响。虞筝身子僵了下,忍不住轻抖,想要呼喊出声,但发出口的却是娇弱的嘤咛。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身子变暖了。有什么人在紧紧抱着她,十分温柔的亲吻她的唇瓣,不论她怎么挣扎嘤咛,他都耐心万分。
与这个吻一同到来的,还有种清浅滋润的灵力,顺着交接的双唇,被渡到虞筝这边。
虞筝渐渐感受到身体有力气了,不再那么昏昏沉沉,也不再那么惊恐惧怕。
她看着梦里的哥哥和蜘蛛们,忽然发觉,这些画面也在变淡,哥哥和蜘蛛们都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橘色,就像是晚霞,把整个世界浸透得十分温暖。
“唔……”虞筝又发出声嘤咛,她的声音已不复方才的恐惧。
她安心下来了,感受着唇间那份令人温暖的甜蜜,迫切的想要冲破这片暖橘色,追寻到温暖的源头。
于是,虞筝努力的想要醒来,努力抓住唇间的感觉,不断敦促自己靠近、再靠近……
终于,她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暮辞近在咫尺的脸。
似是感受到她醒来,暮辞也睁开眼,眼底的温柔像是能将消融冰雪,就这么深深望进虞筝的眼里。
虞筝心肝一颤,猝然全明白过来了,身子和触电似的,就要将暮辞推开。然而,却还没等她行动,暮辞就离开了她的唇,两人鼻尖贴着鼻尖,暮辞带着点欣慰的笑容,说道:“筝儿,你终于醒了。”
“我……”虞筝讷讷,这瞬间脑中是空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看着暮辞,唇齿间沾染了他独有的清香味,稍一回神,就能感觉到他留在她口中的气息,和残留在唇上的触感。
虞筝只觉得脸上一烫,从没有这般不自在过,别开视线,不敢看暮辞那双会将人溺毙的眸子,却偏在这时,听见竹制的屏风后,传来夙玄的声音。
“贫道现下是否能进内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贫道现在是否能进内室了?”夙玄:“捉奸的一刻终于到了,例行捉奸,贫道等了好久了。”
第33章 引蛇出洞 。。。
夙玄在外面?
这让虞筝脸上的温度变得更烫。
夙玄长老; 怎么总在这种时候出现?
暮辞却显得不意外; 隔着屏风对夙玄说道:“稍等片刻。”
他说罢,稍微退开些; 却还保持着环抱虞筝的姿态,柔声问:“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虞筝这方省得; 原来刚才暮辞是用唇吻渡给她灵力,想来定是普通的渡灵法遭到她的抗拒,暮辞才不得不如此。
这么一想; 心里又有些愧疚; 虞筝低语:“这次是我失策,暮辞,别再浪费灵力了,我休息一阵就好。”
暮辞沉默片刻,将虞筝搂入怀中。
虞筝一惊,脸上烫的难受; 低声说:“我没事; 你不用这么……心疼。”
暮辞仍旧没有回话,只是搂着虞筝,仿佛只有这么做; 才能真实的感受到她的醒转。思及山洞里的一幕幕,他赶到的时候,她身上都是血,还有只蜘蛛被她用绮光捅穿了肚子,尸体压在她腿上……那样的事情; 他想想都后怕,再也不想看到了。
虞筝靠在暮辞胸口,慢慢的,放软了自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暮辞。
她道:“我想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能是柞蚕们骗了我。可是,它们如何会这么做。”
她不解,索性在心里呼唤那些柞蚕,想要问清楚。
暮辞没有打扰她,等着她和柞蚕们交流。
过了好久,虞筝才结束了交流,而这其间,她的表情几度变化。
虞筝说道:“原来,那几只喊我过去的柞蚕,并没有见过蜘蛛怪。皆是因为众蚕都这样传说,它们便也没有怀疑,忙告诉了我。”
暮辞道:“若是传说,总也该有个源头的。”
“它们也不知道源头,只觉得这样的消息既然是出自同伴之口,便自然是真的。”
“同伴……”暮辞认为,这个所谓的“同伴”很可疑。
虞筝也是这么想的,“我想,那个‘同伴’,便是为了引我入圈套,才故意在柞蚕中散布流言。这么说来,‘那个人’还真是厉害,为了杀我,连最不可能背叛我的蚕都用上了。”顿了顿,又道:“暮辞,夙玄长老……”
“我知道。”暮辞柔声回她,望向屏风,道:“夙玄,是有事吗?”
“正是。”夙玄这方走出来,慢悠悠走到近前。
虞筝有心想从暮辞的怀里出来,挣了几下,见暮辞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好由着他了。只是这样在夙玄的面前太不自在,虞筝无奈的一笑:“长老见谅。”
“是贫道来的不是时候。”夙玄笑眯眯道。
他不说也就罢了,这么一说,更教虞筝羞愧。
虞筝道:“夙玄长老是来找暮辞的?”
夙玄回:“白天时,我们商量着先探出那个人想偷盗的宝物是哪件,贫道已经布置好了,想来它这几天就会出手。”
虞筝笑道:“有劳长老。”
“呵呵,应该的。”夙玄说罢,又用暧昧的眼神打量了遍虞筝和暮辞,抱着拂尘,向虞筝施礼,“那么,就不打扰蚕女娘娘了,贫道告退。”
虞筝心里又羞又无奈,哭笑不得,浑身上下只有脸上还是平静的:“长老慢走。”
夙玄这方离去,走到屏风边时,忽然回头,问道:“蚕女娘娘是否还记得贫道曾为你看过的卦象?”
虞筝一讶:“我自是记得,不知长老有何指教。”
夙玄说:“贫道说过,娘娘的命数奇特,虽无生门,却死不足而生有余,处处偶得奇运,这正是大难过后而有后福之相。”
“长老说的字句,我都记得,长老还特意给我忠告,我也都铭记在心。”
无惧无畏,情如江涛,方能否极泰来,死局逢生。夙玄的这句忠告,尽管虞筝还不能全然领悟,却也当作至宝,好好的记在心里。
夙玄笑了笑:“还望蚕女娘娘将来也莫忘记贫道的忠告,贫道告退。”
暮辞眼底深了深,待夙玄一走,说道:“夙玄的卦象,自是十分准确,但都不是什么好卦。”
虞筝笑说:“没关系的,正因为不是什么好卦,夙玄长老才会告诉我,让我能有个应对。你想,如果是件好事,他也不必提前知会我了。”
“筝儿这么说,也有道理。”
“你都不问问,夙玄给我的忠告是什么吗?”
暮辞没有问,却是牵住虞筝的手,又将她拉入怀里。
虞筝心里也又是一颤,喃喃:“暮辞……”
“筝儿,答应我,之前的事,不要再发生了。”
虞筝一瞬间就被软化了,她的失误,害苦了自己,还害得暮辞这般后怕。
虽然暮辞从不告诉她,他究竟在何时何地初见她,又为何对她种下情根,但正是因为暮辞对她这般珍视,虞筝才更是不想让他担心。
她闭上眼,默默靠在暮辞怀里,软化的感觉从心头散开,散到全身。同时,暮辞的体温包裹着她,也从外向内的扩散,如糖浆似的在虞筝的心里化开。
当察觉到这份甜意时,虞筝怔了怔,睁开眼,听得自己的心咚咚跳着,而心里那股甜意越发鲜明。
这股甜意,似乎在多日之前就存在了,那时,它还像一颗种子,刚刚种下、发芽,若有似无;而现在,它却在虞筝不知不觉间,生的枝繁叶茂,占据了她整块心田。
虞筝稍抬眼,看向暮辞的侧脸。
他正抱着她,满目心疼,若有所思。
“暮辞……”
“怎么?”
“不,没什么。”虞筝浅笑,又闭了眼。
她只是觉得,她大概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
因着虞筝虚弱,暮辞将她留在了望山楼。
为了防止弟子们传闲话,暮辞特意和戒律交代清楚,当然,暮辞用的是另一套说辞,且成功的让戒律以为,虞筝病情严重,不得不在通风的望山楼里,由暮辞这个通晓岐黄之术的人来养护。
戒律还丢下手头的几个弟子,跑来探望虞筝。
来的匆匆忙忙,走的风风火火,这个师父,倒教虞筝感到些亲切。
当晚,暮辞陪着虞筝,去了后山的镜湖边。
虞期吸取了水月精华,总算又恢复如初。
蚕属阴,补充神力只能在月光皎洁的夜晚,这一点让虞筝也很无奈。倒是想到在蜘蛛洞的时候,那条妖龙也跑过来帮忙了,虞筝在心里记下了他,对他的疑心也消减了些。
数日后,夙玄那边有了进展。
之前几人商量着,先做个局,弄清楚那幕后之人想偷盗的究竟是什么。
于是,夙玄告诉了掌门,两人将每一件宝物都弄出一份仿制品,并偷偷放出些消息,暴露仿制品所在的位置,引那人来偷。
就在昨夜,那人果然下手了,把假的当成真的偷走,偷的正是岘山三件珍宝之一的九穗禾。
九穗禾此物,凡人吃了能长生不老,仙神吃了能道行大增,总之就是个灵丹妙药。
而那人想必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偷的不过是个假货,它也许会有所警惕,收敛些时日,但既然它来岘山的目的就是偷盗九穗禾,那么,它就一定还会出手。
而在它出手之前,虞筝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顺利度过虚弱期,再与它做个了断。
很快,戒律给虞筝的七天休息时间就用完了。
虞筝本想回归课程,但暮辞却又和戒律沟通了番,把虞筝的休息时间延长了几日。
虞筝颇有些不好意思:“暮辞,戒律长老就是再耿直,也会怀疑你是故意护着我的。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别多想,筝儿,他那边的事都交给我,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虞筝心里一甜,又说:“再过上七日,众蚕就都能完成结茧,我也不必继续供养它们了。我想,那个想杀我的人,心里定是急得很,恨不得这七日内能将我和九穗禾都解决掉。我看,我们和夙玄长老可以行动了,就卡在最后一日吧,那人必定会上钩。”
“嗯。”暮辞赞同虞筝的观点。
六日后,虞筝提前回到了课程中。
飞穹、祁明夷、丝潋,还有大师兄,都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虞筝。包括不远处一群练习高阶剑术的弟子们,也朝虞筝这般张望过来,间或问一句:“师妹身体恢复了?”
“嗯,恢复了,多谢各位师兄师姐的挂念。从今日起,我便能回来这里了。”
大师兄温柔如水,怕虞筝对之前所学的内容有所生疏,特意又为她补习了一遍。
虞筝学的很认真。
不多时,夙玄长老出现了,一众弟子们见了他,连忙都停下手头的事,纷纷给夙玄行礼。
“都免礼,不用拘束。”夙玄笑呵呵的挥了挥拂尘,在大家的目光跟随下,走到了大师兄的身边。
夙玄贴近大师兄耳侧,低声说:“近来有人偷盗珍宝,掌门托贫道交与你一项任务,将九穗禾……”
前面的话,周遭众人还能听见点,后面的话,却是都听不清了,只隐约听见夙玄说“事关重大”“不得有失”之类。
大师兄郑重其事的作揖,“弟子领命。”
夙玄轻点头,稍一侧身,与虞筝迅速的交换了目光。
棋局已布下,接下来,就该引蛇出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接下来将连续更新6天,每天来看就好了,嗯,幕后黑手下一章就曝光。
第34章 真的是你 。。。
大师兄依照掌门的嘱咐; 于翌日傍晚; 离开了前山。
掌门说,近来有人觊觎九穗禾; 那人很难对付,九穗禾藏在前山已经不安全了; 有必要将之转移到后山那座禁峰里。
后山的禁峰,因为关押了太多厉害的妖魔,一般岘山弟子是不可以进去的。
此番; 大师兄按照密令行事; 掌门事先在他身上下了壁障,能反弹所有攻击。
大师兄将九穗禾临时存在葫芦里,带去禁峰。
御剑落在禁峰之下,徒步而上,大师兄拨开挡眼的树木,忽然察觉到一股杀气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他。
大师兄立刻拔剑格挡; 因周身有掌门的壁障保护; 没有受到丁点伤害,反倒是偷袭他的人被壁障反弹了攻击力,整个人飞出去; 摔在了地上。
大师兄定睛看着那人,吃了一惊:“你为何……”
“果然现形了。”夙玄的声音从暗处响起,他从树丛中走出来。
大师兄讶然:“夙玄长老,您……”
“不用惊讶,你做的很好; 现在,贫道有件事需要你做。”
大师兄有些不明,但也没追问什么,“还请长老吩咐。”
“回前山去,告诉掌门,守好前山,免得这妖孽留了什么后招。”夙玄道:“这边就交给贫道处理,你且去吧。”
“是。”大师兄立刻御剑离去。
大师兄一走,虞筝和暮辞便也从暗处走出。
暮辞和夙玄一左一右,虞筝立于中间,一齐看向那人。
虞筝苦笑,叹道:“真的是你,丝潋师妹。”
丝潋被自己的攻击反弹,半晌没能调息好。她坐在地上,水绿色的八破裙宛如荷叶似的铺开。她看着还是那么柔柔弱弱,可一双眼底却布满了恨意,尖锐的像是战场上的兵戈。
丝潋捂着胸口站起来,“蚕女,好算计。”
“你与我有何冤仇?”
“你杀了伯舆!”
丝潋猛然大吼,声嘶力竭,虞筝不禁皱了皱眉。
她记得,伯舆是丝潋的丈夫。
“蚕女!我恨你!我绝不会忘记你杀了伯舆的那一幕!”丝潋的胸口剧烈起伏,“这些年我为了能让伯舆重新化为人形,走遍九州四海,不管吃了多少苦,我都没有放弃!听说九穗禾可以让伯舆重新化为人形,我到处打听它的所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百年的时光我都挺过来的,我不会忘记伯舆倒在我面前的绝望,更不会忘记你身为天神,却不辨黑白、肆意夺走伯舆的性命!”
虞筝心中一讶,不解丝潋何出此言,她道:“照你的话说,当你终于得知岘山门藏有一株九穗禾,便苦心孤诣的想要混进来。想来,你原本的打算只是偷盗九穗禾,却不想会在岘山门见到我。于是,你使用分。身,偷偷释放了戒律长老殿里的虎妖,给你作帮手。而虎妖被释放的同时,你的本体和祁明夷在一起散步,这样,就能使包括祁明夷在内的众多双眼睛,都能为你提供不在场的证明。”
丝潋盯着虞筝,恨恨的笑了声,撕破柔若烟雨的表象,此刻的她,瞪着眼,幽冷如鬼魅。
“那头虎妖,伯舆曾对它有救命之恩,它曾对伯舆发誓,若有用得着它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当得知它碰巧被抓到岘山,我就暗中找它,将它放了出来。”
“你还教给它噬灵之术。”虞筝说,“它隐藏起来,吞噬岘山众生灵的元气,增加自己的修为。这样阴损的法术,我想,你也没少用吧。”
丝潋冷哼一声。
虞筝再道:“那虎妖修为本不如我,却能掩藏住妖气,不被发现行踪,这一点和你一样。暮辞说,有些仙草若吃下去,是可以化去妖气的,看来,你为了潜入岘山,真的做了太多准备。”
“是啊,太多了,太多了呢。”丝潋冰冷的笑容里,带着浓浓的苦涩。
几百年的寻求,千山万水,迢迢跋涉,一个人孤单上路,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稍微回忆下从前和伯舆相处的点点滴滴,待夜风凉了,将她吹醒了,便更觉得世事残酷,漫长的生命都像是被灌满了令人无法呼吸的痛苦。
从前,她和伯舆初识的时候,是多么轻松。
后来,和伯舆结为夫妻后,又是多么幸福。
丝潋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因为她和伯舆感情深厚,他们又都拥有漫长的生命。
可她想不到,猝然之间,一切都支离破碎了。
而害得她失去伯舆,从此堕入恶梦的人——蚕女——她说什么也不会忘了这血海深仇!
丝潋猛然大吼:“蚕女!我要你给伯舆偿命!”
虞筝心下一紧,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丝潋自口中吐出白色的蚕丝,瞬间飞丝如雨,将虞筝缠住。
原来这丝潋是只蚕妖!
虞筝立刻明白,那日将她引去蜘蛛洞的柞蚕们,便是受到丝潋的蛊惑。丝潋是柞蚕,只消变成原形,便能和柞蚕们打成一片!
丝潋的蚕丝,已然缠住虞筝。暮辞欲救,丝潋却抢在他之前,用蚕丝将虞筝掳走。
“筝儿!”暮辞一惊。
只见丝潋拖着虞筝,如流星似的飞远。
夙玄拦住了准备追过去的暮辞,“不必过于担忧,这原本就是她二人之间的了断。”
“筝儿她……”
“蚕女娘娘定能处理的好。”
虞筝被蚕丝捆着,一瞬的功夫,就被拖到了高处。
虞筝往下一望,整座岘山都到了两人下面。虞筝眼底一沉,蓦然发力。只听嘣的一声,缠绕在她身上的蚕丝便尽数断裂,被强大的灵力碾成碎末。
丝潋立刻拔出支剑,朝虞筝攻来。
虞筝刚挣脱蚕丝,还未在云端站稳,就要招架丝潋的猛攻。
她不疾不徐,身轻如燕,在云端上纵横,闪避开来。下一瞬,手中便划过一道如月寒光,巨大的镰刀出现在虞筝手中。
虞筝挥动镰刀,周身扩散出圈圈金色的神力。
山峦震动,风声凄凄。
而丝潋却在看见镰刀的一刻,脸上的神情全垮了。
“葬情!葬情!”丝潋凄声道:“蚕女,你不分黑白不辨善恶!你可知道伯舆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他那时候是被葬情里的邪灵控制了,才会做出为祸人间的事!他一直在努力想摆脱那邪灵的干扰,可你却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他!伯舆是无辜的,有错的是葬情和它的邪灵!你怎么可以杀伯舆,怎么可以杀他!”
虞筝一怔,蓦然呼吸一紧,脑海中迅速闪过一桩旧事。
六百年前,她在蚕神庙里看见了许多前来避难的村民,他们涌入这村里唯一的庙宇,只希望能躲开一个在附近村落里兴风作浪的妖物。
虞筝身为天神,庇护这些供奉她的人,义不容辞。
她找上那个妖物,而彼时,那妖物正持着葬情,追杀一个孩子。
虞筝当即下了狠手,打散妖物的修为,将他打回原形。正好她缺件趁手的武器,便接管了葬情。
这事情,虞筝一直不曾忘的,半是因为那是她和葬情结缘的开始,半是因为,她除掉的那个妖物竟是只蚕妖。
没想到啊,原来那就是伯舆。怪不得丝潋如此恨她,几次三番的想置她于死地。
虞筝震惊的问道:“丝潋,你方才说……葬情里的邪灵?”
“是!剑有剑灵,刀也会有刀灵,葬情从头到脚都透着怨念和邪气,栖息于它里面的灵魂,又会是什么良善的?”
丝潋凄声说:“可那邪灵太是厉害,伯舆偶然发现葬情,一拿起它来,就被邪灵侵入了内心,变得像另一个人一样。伯舆明明很善良的,都是因为葬情,因为它……还有你!都是因为你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你为什么不帮伯舆摆脱葬情的控制?!你为什么要直接杀了他?!”
丝潋的控诉,让虞筝被一股愧疚感侵蚀。
愧疚夹杂着自责,像一场雪崩那样,铺天盖地的淹没了虞筝的心田。
那桩事已经过去六百年了,对她来说,只是漫长生命中一个小小的插曲,无关悲喜;可对丝潋来说,却是从天上跌到地狱的伊始,是一场遥遥无期的悲剧。
这六百年,丝潋是如何熬过来的,虞筝无法想象。
她道:“伯舆若是无辜,你可以来找我陈情,你又为何不来?”
丝潋冷笑:“我是蚕妖,你是蚕神,明明都是只会吐丝结茧的东西,却偏是云泥之别。在神灵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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