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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温柔忠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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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弟子道:“你少扯青女娘娘,你除了搬出她来,还能怎么着?”
“你……”
眼看飞穹的拳头已握出了响声,虞筝抬手,按住飞穹的手腕,“飞穹,走吧,不必一般见识。”
“阿筝,你听听她们说的都是什么话!岂能这般侮辱你!”
“无妨,口舌之争惹人厌倦,你也别为我置气。”虞筝说罢,看向女弟子们,笑容依旧是随和温静的,“各位师姐议论虞筝也就罢了,却不要这样诋毁暮辞公子。暮辞公子只是为了答谢我替他侍奉器具这事,师姐们这样说他,要是传到掌门和各位长老那儿去,不是教妙慈长老脸上挂不住吗?”
众女弟子们一窒,显然是虞筝的话戳到了点子上。
虞筝再道:“何况暮辞公子是掌门都敬重的座上宾,也为岘山做了许多。这样的言论会寒了暮辞公子的心,要是不遏制遏制,掌门定会亲自追究的,到时候一切牵涉其中的人,怕是都不会好过。”
这下子,女弟子们脸色更差了,其中有几个竟打了退堂鼓,脸上堆起了笑意,想求着虞筝别怪罪她们。
其实,虞筝所言,她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方才和飞穹争的有些激烈了,这才控制不住情绪,把私底下的那些小话给拿到虞筝面前说。
“虞筝师妹,我们……我们也没有多说多想……”甚至有人开始解释。
虞筝没有理她,转眸朝飞穹使了个眼色,“我们走吧。”
飞穹愤愤不平,视线在众女弟子脸上扫了遍,转身跟上虞筝。
待走远些,飞穹叹道:“还是阿筝道高一丈,和颜悦色说上几句,就把她们全治住了。”
虞筝浅笑:“你啊,怎么语调里还是一股义愤填膺的味道,就这么替我气不过?”
飞穹愤然:“分明是她们不务正业不思修行,竟这般信口开河。我心中实在替你不平替你郁结,阿筝,你当真一点不在意她们的诋毁中伤?”
“她们是重要的人么?”虞筝笑着反问。
飞穹一怔,道:“不是。”
“既然不是,就没必要理会她们的看法了。”虞筝说着就是声慢条斯理的长叹,“飞穹,我说句话,你也别笑话。那些个女弟子在我眼里,就和小孩子似的,要我和她们斗气,我却是半分兴致也提不上来。”
飞穹忙谦和的给虞筝作揖,怒气散了些后,整个人看着便俊逸翩然了不少。
他道:“阿筝,你……莫将自己说的这么老。”
虞筝回:“我本来就有一千两百岁的高龄了。”
飞穹无言以对。
其实,虞筝从拿到绮光开始,就知道岘山门会因此而生出传言。
她相信,暮辞定也早就预见到了。
或许,暮辞会在心里疼她受了委屈,但是,他还是会给她绮光来替代葬情。
孰轻孰重,两个人都拎得清。至于旁人的那些看法和猜测,完全不需要理会。
不过,虞筝今日这一记敲山震虎,还是起了不少作用的。
到第三日,说闲话的人明显少了许多,那些女弟子在看到虞筝的时候,也不敢露出太鲜明的猜忌。
而到第四日时,流言几乎像是被封杀了似的,消失的干干净净。
虞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听说,是各位长老将各自的弟子都训诫了一通,不许他们再胡言乱语,这方起了作用。
虞筝想,这定然是暮辞做的,他从上层请了各位长老出面,与她一上一下的配合,这事就算是成功揭过了。
倒是这几日,虞筝也没闲着。
她终于将那支准备送给暮辞的簪子制作好了。
虞筝曾琢磨了好久,该在簪头上刻什么造型。
什么样的造型才配得上暮辞呢?
她想过竹、想过兰、想过鹤,却觉得均是配不上他。
不知怎的,每每想着哪一种修饰最适合他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觉得,暮辞太完美,必须做出一个同样完美的修饰,才不至于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
最后,虞筝突发奇想的,在簪头雕了一只三足乌。却不是因为三足乌配得上暮辞,而是因为,三足乌是虞筝他们部族最崇高的信仰,她希望这支带有三足乌模样的簪子,能够化作吉祥之物,福泽暮辞。
次日,虞筝早早的起来了。
她梳洗完毕,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接着便从一个精致的青铜小盒里拿出了那支簪子,拈在手里端详。
她要感谢妖龙生了这么好的一只龙角,光滑、明润、清新沁凉,做成簪子了,感觉比象牙玉都要好。
虞筝特意举起簪子,对着窗外东升的红日。
阳光从簪子的背面照过来,还能照出内里几处天然的烟絮状纹路,剔透中带着些朦胧,果真是更胜过昆仑山的美玉。
虞筝满意极了,遂带着簪子,来到暮辞的房门前。
房门是虚掩着的,虞筝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暮辞也已经早早醒了,正坐在窗边,手捧一卷画布,聚精会神的欣赏画布上的画作。
他未束发,一头青丝全部披散着,半倚半坐在窗边,忽的抬头朝虞筝这边望来,眸眼中漾起浓浓的柔情,清澈而安详。
他宠溺似的唤道:“筝儿,找我有事?”
“嗯。”虞筝应了声,还没迈步走近,便见暮辞已然起身,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虞筝还从未见过暮辞披发的样子。
他怎样都好看,这一点她自是知道,却没想到,他此刻的样子竟出类拔萃到极致。
那是一种像是居住在仙山深处的神秘飘然,不染半分人世间的尘埃,仿佛只与翠竹积雪为伴,只与清风明月相邀。
披散的发有些从侧面挡在了眼前,被暮辞随手收拢到耳后。如画的眉目轻动,那一泓深幽幽的温柔像是缠绵到骨子里去,他停在了虞筝的面前。
而虞筝则一直望着他,只在余光中瞥见了暮辞方才放下的画卷。
那画,她认得,是那晚上夙玄在接天台上所画的并蒂花。
“筝儿,怎么了?”暮辞柔声问着。
虞筝望着他,笑容如涟漪般散开:“我说过要为你做一支簪子的,可惜手笨,昨晚上才完工,你看。”
她捏着簪子,露出狭长的簪身和那精雕细琢的三足乌装饰,在暮辞眼前晃了晃。
“如何?虽比不上你赠我的绮光,但对我的制作水平而言,也算是超常发挥了。”
暮辞面上有些微的惊喜之意,他拿过簪子,缓缓摩挲,笑问:“三足乌?”
“嗯,这是我们古蜀氏的最高信仰,我小时候,家里总能见到三足乌的图腾。我哥哥随身就佩着三足乌的玉佩。即便如今我已是天神,仍旧相信三足乌有福泽庇佑的力量。”
暮辞柔声说:“筝儿这是请了三足乌来庇佑我了。”
“是啊。”
“这簪子,耗去了你不少时间和心血吧。”暮辞心疼的看着虞筝,“筝儿,再不要为我劳累了。”
虞筝笑道:“都说了我不缺时间,也是应承了你定要将簪子做好的。”说着就随手拿回了簪子,绕到暮辞的身后,“我给你簪上看看。”
暮辞的头发很好,比王都作坊里烧出的上等黑陶还要漆黑,比贵妇们穿戴的丝绸还要柔滑。
虞筝挽一束起来,发丝清凉如水,发梢划过她的手心,痒痒的。
暮辞却回身抓了她的手,将她带到窗边,自己坐下,充分照顾了她的身高。
虞筝专注的挽发,到底是女子,挽发比做簪子手巧多了,不多时就在暮辞脑后束起了发髻,固定了簪子进去。
大功告成,虞筝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伸手将一些细碎的发丝理好。
然就在这会儿,竟然有人推门进来。
虞筝的心控制不住的猛弹了下,扭头就看到走进来的夙玄。
夙玄也没想到会撞上这么一幕,微怔了下,随即便慈祥的笑起来。只是,这笑容对虞筝来说,竟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第27章 痴心人 。。。
虞筝忽然就觉得万般不自在,走出来对夙玄施了礼,便快步出屋去了。
她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待关了门,竟还觉得心脏跳的厉害。
再一回思,方察觉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逾矩,历来替男子挽发的,不都是他们的妻子恋人吗?
而她送簪子给暮辞,暮辞铸绮光给她,虽说是有因在先,可细思起来,怎么那么像互赠定情信物?
虞筝大窘。
那厢,夙玄怀揣一幅画卷,走向暮辞,边走边笑道:“是贫道来的不是时候,惊扰了蚕女娘娘,罪过。”
暮辞眉头一挑,眯起双眸,道:“你果然是知道筝儿的身份了。”
“若非蚕女娘娘来了岘山,你也不会来做客,不是吗?”夙玄笑问。
暮辞迎到夙玄的面前,目光斜向夙玄怀里的画卷,“这次又带了什么画要我看?”
“是一位故人,昨夜于梦中见了她,晨醒后便画下来了。”
夙玄将画卷一点点的摊开,一个女子随着摊开的画卷呈现出来。
暮辞神色微变,眼底沉了下去,看着画中之人,喃喃:“望婵……”
夙玄看向暮辞,问道:“蚕女娘娘可知道望婵的存在?”
“筝儿不知。”暮辞说,“我并未告诉她。”
夙玄又道:“这么多年你要一个人压制住望婵,可曾想过终有压不住的一天?”
暮辞眼底一黯,道:“哪怕如此,我也会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压制望婵,不会让她伤到筝儿半分。”
夙玄缓缓合上画,叹道:“你还真是个痴心人……”默了默,又说:“这些天我试着卜卦,想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找到那个邪魔。”
“结果如何?”暮辞问。
夙玄缓缓摇了摇头,“窥不出。”
“窥不出?”
“正是。”夙玄回,“足见对方的厉害了,不是修为太高,就是有什么法宝掩护。总之,就是贫道与你二人加起来,也未见得就敌得过他们。”
这对于暮辞和虞筝而言,又是个坏消息,任务当真太艰巨了。
暮辞沉默良久,道:“夙玄,那邪魔隐藏在岘山门的原因,我们均是不知。从这个任务被下达开始,我们只知要将它找出,却不知它隐藏于岘山是为了什么。天后告诉我,天帝上次开天眼时,看到了邪魔从众多岘山弟子们中间出现,欲要再看,却看不仔细。随后,天帝又看到甚是惨烈的画面,血染岘山,死伤无数……这是未来最可能发生的事。所以,天后才派了筝儿打进来,尽快找出邪魔,阻止这最可能发生之事发生。”
夙玄被暮辞所描述的场景微微讶到,喃喃:“此任务俨然凶险无比,天后怎么不派修为更高的神灵前来……”
“天后的想法,谁能猜的透。”暮辞唇角挽了个若有若无的苦笑,“何况,即便知道这个中艰险,筝儿还是自愿接下了任务。她想剥掉马皮,这是她千年来唯一的执念,现下只有天帝天后能做到。”
夙玄眸底掠过一抹惊讶,“剥掉马皮?那你岂不是要……”
暮辞淡然道:“我求仁得仁,只愿筝儿心想事成,往后万事俱安。”
“暮辞,你……”夙玄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只将一切化作长长一声叹气。
夙玄是什么时候走的,虞筝并不知道。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打开窗子望着岘山的远景,听着风吹在窗棱上的声响,仿佛重叠着自己那跳动的很快的心脏。
没多久,她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虞筝去开了门,见是暮辞,心下又是一阵不自在。
“暮辞。”她笑了笑。
暮辞看了眼半开的轩窗,接着自然而然的抬手,替虞筝把颊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去。
虞筝下意识的避开。
暮辞的动作一滞,柔声说:“夙玄已经走了,你放心,他也会帮着我们的,都是自己人。”
虞筝这方笑了笑:“嗯……”
暮辞又说:“难得你能休息几天,去后山走走吧,这个时间,正是后山空气最好的时候。”
虞筝想了想,应道:“也好。”
现下还是清晨,岘山的弟子们许多还没起来,后山更是毫无人烟。
翠竹在晨风里发出轻轻的响声,地上落满了竹叶,沾着些初夏的露水。
暮辞和虞筝并排走着,在竹林中穿行。
“暮辞。”虞筝忽然说起,“方才夙玄长老来的时候,我瞧见他带了画作来。”
“嗯,夙玄又来给我看画了,他便是喜欢这样。”
“那他这次又画了什么?”虞筝有些好奇。
暮辞眼底黯了黯,沉默须臾,低声道:“是望阙的妹妹,望婵。”
望婵?
虞筝冷不丁就想到,夙玄曾提到,望阙亲手杀了他的妹妹,禁锢了她的魂魄,永生永世。
这段事,她没有再问过夙玄或者暮辞,半是因为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半是因为她不想提一些令他们伤心的事。
她望着暮辞,没有再追问。暮辞却也看向她,笑了笑,说:“筝儿该是知道‘剑灵’吧。”
虞筝当然知道。
所谓剑灵,也叫剑魂,是栖息于剑之中的魂魄。
他们原本是人,却在铸剑的时候,活生生的被烧死在剑炉里。
这些被烧死的人,有的是被丢进剑炉的,有的是自愿跳进去殉剑的。他们的身躯死于炉火,魂魄随着宝剑的铸成,与宝剑化为一体,成为剑灵。
从此,剑在人在,剑毁人亡,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虞筝猝然明白了什么,“望婵……被望阙做成了剑灵?”
暮辞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满地竹叶,喃喃:“她并没有成为剑灵,而是……”
而是什么,他没说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立着,被一种深沉的悲戚所缠绕。
从暮辞身上传出的情绪,虞筝能够感受到。她看着暮辞此刻的状态,心忽的有些发闷、有些微疼。
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像是冰泉山上走下的,戴着她亲手雕出的簪子,本是那般卓越那般耀目,奈何却要承受这些无法与旁人道的悲痛。
他、望阙、望婵,尽管虞筝不知晓他们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能感觉到,活下来的暮辞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虞筝不忍再沉默,遂出言道:“暮辞,那些事已然过去很久了。”
暮辞喃喃:“你说的是,望阙早已安息,几十次轮回,也早不知成为了谁。”
虞筝柔和的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太过纠结过去,或许没什么意义,因为我们拥有很长的未来。”
“筝儿。”暮辞朝着虞筝漾开温柔的笑,心下却黯然如灰。
很长的未来吗?不,他所剩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思及此,一种难掩的哀戚在心底翻涌,似是要冲破暮辞这张永远都清清淡淡的面容。
他走向虞筝,在她的面前站定,微微低头看她。虞筝也看着暮辞,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刻骨的温柔,看出了夹杂着悲戚的缠绵悱恻,看出了她的影子,看出了……
虞筝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暮辞的怀里。她不知道是他先搂住她,还是她先抬手触碰到他。
好像这一切就在懵懂之中上演完了,当她意识到她被暮辞抱在了怀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从他的身侧绕过去,将他环住。
虞筝讷讷无言,枕靠在暮辞的胸膛上,被他渐渐的抱得更紧,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到拂过她耳畔的呼吸。
晨风凉爽,晨间的空气也是清新的,但虞筝却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浑浊。这浑浊里有如水的温柔,有无边的宠溺,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甜滋味,都在一股脑的朝她的心头上涌窜,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塞满她的心。
“暮辞……”
“筝儿。”暮辞在她耳边喃喃,“谢谢……”
虞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种微妙的滋味,像是许多股蚕丝缠在一起那样,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心绪。
她选择了沉默,静静的靠在暮辞怀里,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任由时间就这样过去。
许久后,她被暮辞牵了手,带着往竹林的深处继续漫步。
暮辞会柔声提醒虞筝,注意脚下,生怕她被竹条擦破皮。
虞筝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再看向自己肩头披着的马皮,无声的叹了口气,问道:“暮辞,你是何时识得我的?”
“很久以前。”暮辞笑着说。
虞筝道:“为何我从不知道。”
暮辞停了会儿,才道:“筝儿,别想多,你知道我不会害你。”
“这我自是知道……”只是,你为何待我这般好,为何像是对我……情根深种……
虞筝本想着,这个问题,等到任务完成后再和暮辞摊开了说。只是,这样与他相处着,总觉得自己心里也多了些陌生的情绪,竟是越发的好奇了。
但转而,她又抚摸上肩头的马皮,苦笑出来。
一个身上粘着兽皮的女子,又如何配得上这个光风霁月的人?她不过是顶着神之名号的怪物罢了。
“筝儿。”暮辞忽然问她:“那匹白马,你恨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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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童言无忌 。。。
虞筝微怔,接着笑了笑:“不恨,早就不恨了。”
“是么……”
“是啊,早就不恨了。”虞筝喃喃,“一开始是恨的,恨到极致。但后来,这块马皮保护了我许多。三百年前我被魔族的长老禁锢在一面火墙的后面,长达一百年。那段时间我生不如死,却是这马皮日日用自己的灵力护着我,没让我被烈火灼伤一丝一毫。”
虞筝说着,露出发自内心的浅笑:“当初我有多恨它,如今就有多愧疚。是我年少轻狂,不怪它,我只希望能早日剥去这马皮,这样我们两个就都自由了。它也不必受我牵绊,兴许还能修炼成人呢。”
暮辞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半晌,说道:“筝儿,我愿你能心想事成。”
“谢谢。”虞筝笑了笑,又想到自己刚才的话里,那位禁锢她的魔族长老。
那人是魔族的大人物,魔帝蚩尤的左膀右臂,名叫风青阳,真身是上古魔神——蜃。
两百年前,风青阳忽然消失,没有人知道他还在不在人间,又是在做什么。但虞筝记得,那时候的风青阳分明像是要酝酿一件大事。
会不会,如今隐藏在岘山的这个邪魔,是风青阳?
这个想法让虞筝不禁心下发冷。
没有人知道岘山的这个邪魔是什么来路,天后也不知道,但天帝从天眼中看到了这邪魔是会祸世的。
如果当真是风青阳……那便是虞筝根本无法对付的敌人。
任务真是艰巨呐。
心中沉重,不知不觉,便将暮辞的手抓得更紧。
暮辞感觉到了虞筝的心绪,停下来,面对面的看着她的眼,柔声道:“筝儿,功夫不负有心人,任务终是会完成的。何况,你不是一个人,我一直都在。”
虞筝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
因虎妖已除,岘山的安防禁令解除了,虞筝他们几个也要搬离望山楼,回到各自的寝房去。
虞筝抽了假期的最后一天,离开了望山楼。走之前,她特意将房间好好的打扫了一遍,确认无误了,方才离去。
甫一回到寝房,就看见同屋的那位姑娘正百无聊赖的练习结手印。
两人的视线对上,那姑娘翻了个白眼,头一昂,又是将下巴对着虞筝。
“回来了?哼,你还知道回来啊!”
她就是这么个颐指气使的脾气,虞筝也不觉得有什么。她温言笑道:“虎妖被暮辞公子除了,我们几个也就不必再劳他庇护,便收拾东西回来了。”
“还是暮辞公子厉害啊!”
“是啊,这次多亏了他。”虞筝问道:“你近来可还好,池池?”
姑娘又翻了个白眼,下巴扬得更高了,“我啊——当然什么都好!师父宠我,妙慈长老门下的那些女弟子更是不敢在我面前造次,你说我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虞筝浅笑着接了一句,便开始收拾东西。
这姑娘的任性和高傲,在岘山是出了名的,原因却不单单是因为她被夙玄长老看中,更因为她也和祁明夷一样,有个高贵的出身。
祁明夷是轩辕氏的一脉,这姑娘也是。不同的是,祁姓只是轩辕氏后嗣的旁支,而这姑娘家姓公孙,却是轩辕氏的嫡支。
公孙池,这是她的名字,比她年长的弟子们会喊她池池。
她在岘山门弟子里,几乎是横着走的那种,而虞筝听说,公孙池最看不上眼的就是祁明夷。
“虞筝,前几天听大家都在说暮辞公子送了你一把剑,你不会真勾搭上暮辞公子了吧。”
虞筝正在收拾床铺,冷不丁听到公孙池一问,手上的动作半分也没变,答道:“这样的话,如何能信。”
“师姐妹们都这么说的,怎么不能信?”
“清者自清。”虞筝淡淡道:“再者,岘山门的师姐妹里不乏比我貌美多姿的,暮辞公子怕是看不上我。”
公孙池哧一声笑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
虞筝专心收拾东西,没再接话了。
不多时,两人的院子外有人叩门。
公孙池喊了声:“进来!”只见来的是飞穹。
公孙池立刻一脸惊喜,拔腿就冲出去迎接飞穹。
虞筝不免一诧,见公孙池将飞穹拦在了院子里。
公孙迟道:“飞穹师兄来了?我正愁怎么见到你呢!”
飞穹抱拳,清俊谦和,余光却瞄向虞筝所在的方向,“池池师姐,在下此来,是找虞筝师妹有事。”
公孙池立刻露出不满的表情,“你们不是才分开吗?怎么又有事了?”
飞穹道:“确是有事,还请师姐行个方便。”
公孙池不悦的扫了眼飞穹,哼了一声,双手叉腰转身走了。
虞筝这方走出来,与飞穹站得很近,低声问:“可是与妖龙又找出些蛛丝马迹了?”
飞穹未想到虞筝已经猜了出来,眉毛微扬,朝着虞筝打了一躬,“阿筝所言极是。”
“你们查到了什么?”
“我和兄长将岘山的几座山峰都看了一遍,发觉对其中的一座山峰有些印象,想来,我与他多半是在那里遭了毒手。”
虞筝思索片刻,问道:“你们可有深入那山峰里瞧个仔细?”
“不曾。”飞穹皱起眉,说道:“原本有心靠近,但想起那山峰是岘山的禁地,内中圈禁了许多从外面收服来的妖魔,我和兄长便没有贸然进去。”
虞筝说:“你们退回来是明智的,那些妖魔不乏修为高的,你们两个闯进去,稍有不慎,也许会变成他们的盘中餐。”
飞穹点了点头,但想着接下来没法进一步调查了,还是心有不甘。
倒是听飞穹这么一说,虞筝想到一件事。
之前暮辞提过,岘山门藏有三件稀世珍宝。那头两件随着藏宝楼被虎妖攻击,都被转移走了,而第三件珍宝,据说被藏在岘山的某座山峰里,除了掌门就没人知道是什么。
虞筝忽然就想,那件珍宝,会不会藏在飞穹所说的那个山峰里?
虽然那山峰里圈禁了许多妖魔,但是,也正因那些妖魔在,外人不敢擅入,那里反倒成了个藏宝的好地方,不是吗?
心里隐隐有这样的猜测,只是与虞筝的任务关系不大,她便没有再想下去。
两人又说了些话,飞穹便要告辞。
公孙池不知躲在哪里窥看飞穹,瞧见飞穹要走了,一个箭步就冲了出来。
“飞穹师弟,你等一下再走!”
公孙池跑上来,将虞筝挤开,挤到飞穹的身前,离他极近,简直像是要贴到飞穹的身上。
不过,从虞筝的角度看,却是能看到,公孙池是在给飞穹塞东西。
公孙池给飞穹塞了张绣花手帕。
飞穹皱皱眉,眼底浮现丝古怪。公孙池瞪了他两眼,又耳语了什么。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公孙池给飞穹送东西以表达自己的心意。
虞筝有点不敢相信,飞穹怎么跟公孙池搭上了。她回去房里,继续收东西,见公孙池回来了,问道:“你那手帕,是自己亲手绣的?”
公孙池得意道:“对啊!我绣工很不错的!他定然能喜欢!”
虞筝越发觉得难以置信:“池池,你对飞穹师兄有意?”
公孙池哧一声,不答反说:“我就是觉得你和暮辞公子之间不是空穴来风!你承认暗恋暮辞公子一点不丢脸!这岘山好些师姐妹都倾慕他呢,谁要是成功上位,大家佩服还来不及!”
虞筝听得有些无奈,这个池池,还真是“童言无忌”。
假期一结束,虞筝便被迫进入了岘山紧锣密鼓的课程中。
新的课程是御剑术和五灵法术,御剑术的授课者仍旧是大师兄,而五灵法术,则是由各自的师父来教。
开课的第一天,虞筝来晚了,这让其余几个人很讶异。
实际上,虞筝从昨晚就开始变得虚弱。
每年她要经历两次这样的虚弱期,分别是春蚕和秋蚕吐丝结茧的日子。这两段日子里,虞筝的元气和神力源源不断的流失,以供给大批的蚕吐丝化茧。
这段日子,短则十天,长则半月,很是不好过。
虞筝病恹恹的接受大师兄的指导,不需要太过刻意,就能展现出漏洞。
飞穹看着甚是不解,便悄悄问了虞筝原因。
虞筝笑了笑:“众蚕吐丝,我的神力借给它们了。”
飞穹忙问:“那你要不要紧?”
“无妨,只是这段时间比较弱,怕是动不得刀枪。”
飞穹道:“那你千万要小心。”
“嗯。”虞筝想了想,又说:“我昨天瞧见你收了池池的手帕。”
飞穹皱了皱眉,视线朝大师兄的方向看去,“池池师姐每次见到我,都逼我给大师兄递东西。”
原来如此。
虞筝揶揄道:“飞穹委实是个好信使。”
飞穹笑道:“阿筝就莫要打趣我了。”
祁明夷见虞筝和飞穹在说小话,虽然好奇,但因为丝涟在旁边,就没凑过来问。
祁明夷黏在丝涟的身边,一直挂着笑讨好,虞筝看了眼他那样子,笑了笑,只觉得这贵公子到底还是被柔柔弱弱的佳人迷了眼。
第29章 东风无力 。。。
这堂课下来,虞筝有些脱力,然接下来还有戒律亲授的五灵法术课,敷衍不得。
虞筝只得强撑着病体去到戒律那里。
戒律的严格在岘山是出了名的,可想而知,虞筝很是不好过。
她跟着戒律的指导,调动灵力,枯竭的身子像是再度被压榨似的,弄得虞筝眼冒金星,全身疲软。
戒律忽然挥起拂尘,重重打在虞筝背上,叱道:“心有旁骛还练个什么,给为师专心点!”
虞筝想答是,可是戒律这一拂尘打得重,若是平时,虞筝还能撑得住,可如今却是半点撑不住,整个身子朝前栽下去。
戒律吓了一跳,却不想虞筝被突然到来的暮辞接在了怀里。
虞筝也没料到暮辞会来,暮辞抱着她,一手搭上虞筝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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