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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翻身之狂傲炼药师-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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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确实没听见他说的这句话,但是看见眼前的场景,却也猜到他定从中蛊惑了什么。当下不打算放过他,继续用那种令他觉得胆寒的目光紧了道:“既然你是陪我们,那我们喝酒,你自然也要陪着一起喝。”
达卢埌张张嘴,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一个酒壶已眼疾手快地塞进了他微张的嘴中,仰面灌了下去,让他呛得连连咳嗽。
“好!”万闲发出一声大吼,指着达卢埌道,“这才算是黎跋的好男儿!”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看向达卢埌,让他不喝也不行了。
透过重重人群,云染看见万闲朝着她投来一丝狡黠的笑意。对方微红的脸庞上,眸子清凉如水,哪里有一点醉意?当下放下心来,准备和苍涧去别处转转。
而这时,身后一个高大人影晃悠了过来,没有感情的声音刻板地响起,“主子说让我当向导,我陪你们去逛。”说话间,还有几个酒隔打出。
“随便。”云染倒是无所谓,反正也让这家伙吃了一次亏了,他若再耍花招,不妨继续挫挫他的傲气。
“今天正好是咱们黎跋族的一个特殊日子,隔!在那边有人比武,隔!你们要去看吗?”
“噗嗤!”路过的几名黎跋女子听见达卢埌带着酒嗝的话语,忍不住笑出声来,让他瞬间涨红了脸,心头更加恼怒。
一听比武,云染倒是来了兴趣。黎跋人都是武修,在身体强悍度上原本就占据优势,喜欢近身武技,也研制出了自己独特的套路。她倒是可以好好观摩学习下黎跋人特殊的武技。
“呀,是达卢埌队长。”还未到达比赛场地,已有嘈杂声音传递过来。那些簇拥在一个宽阔高大红布擂台旁的黎跋男子和女子纷纷朝着达卢埌问好。
看着达卢埌矜持又得意的模样,云染恍然一笑。
从这些人的话语中,她得知达卢埌竟是黎跋王室第二护卫队的队长,有大武士后期的水平,堪称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
难怪这家伙对他们如此不屑,恐怕认为他们这些文文弱弱的术士都是绣花枕头。
而达卢埌看见云染嘴角的笑意,以为她是对自己被那些族人吹捧而不屑,当下面色更冷,哈哈笑道:“你们继续比试,我今天来,可不是来参加的。是陪这几位二王子的贵客前来观摩观摩。”
此话一出,成功给云染和苍涧拉到不小的仇恨,好奇不屑惊叹,各种目光纷纷投来。
一名少女轻嗤了声,“什么贵客,竟然值得达卢埌大哥亲自相陪?看他们这文弱样,恐怕是二王子怕他们给人不小心磕着碰着,让您来保护他们吧?简直是让达卢埌队长大材小用!”
达卢埌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悠闲地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那些黎跋人恶意地揣测和中伤两人。
“姑娘你错了,兰溪泽不是怕我们被人伤着了碰着了,而是怕我们遇上一些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一不留神出手过猛,将他们给废了。所以特意留下达卢埌队长,当我们手中的匕首,替我们教训他们。”清脆的声音,带着股漫不经心,击散了四周的小声嘀咕。
一瞬间,场面寂静。第一个说话的姑娘瞪大了眼睛,蓦地翻身上了擂台,将上面比试的一男一女双双踹了下去,指着云染大声道:“大言不惭!你可敢和我栗珠比试一场。”
轻盈的身影一跃而起,飘落在了擂台之上,犹如蝴蝶展翅,风吹花落,极尽优雅美丽,让在场的黎跋男子看傻了眼,只觉这外族的女子,凝聚了柔美和英气于一身,甩了他们族中那些嗓门粗大、脾气暴躁的姑娘们几条街
栗珠当然也瞧见了下方那些痴呆的目光,当下气从心来,身影一闪,连绵武气犹如波浪翻腾,一重比一重凌厉,朝着云染袭去。
“咔嚓”一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台上传来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待栗珠的武气消散,台下之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名瘦弱的白衣少女一手捏住栗珠的手腕,一腿将她的膝盖击倒踩在了脚下,漫不经心地浅浅笑着。
剧烈的疼痛让栗珠的惊呼几乎脱口而出,却被她死死压在了喉中,却已冷汗淋淋,甚至连说话都做不到,只怕自己一开口,先响起的是惨叫声。
一招,谁也没看清楚,这名在黎跋女子中天赋绝佳的女子,就被云染折断了手臂。
“我就说,不小心就会废了你们,你非要试试。哎!”惋惜的叹息从云染的口中发出,听在栗珠耳中,却觉得愈发耻辱。
少女盈盈笑着,环顾了下四周,将目光投在了达卢埌身上,“我远来是客,万一再不小心伤几个人就不好了。这样吧,达卢埌,既然你被派来陪我们,你就来陪我打一场吧。”说完,她学栗珠先前的样子,将她也一屁股踹下了擂台。
“好!”达卢埌微一愣神,就毫不迟疑地应下。这女子比他想象得要厉害许多,连栗珠都被她这么快制服。
但是,对上他,就没这么好运了!达卢埌在心中冷哼一声,二王子,您别怪我伤了你的朋友。今天我不出面,咱们黎跋人的面子可就要被丢光了。
看见达卢埌毫不犹豫地上擂台,四周突然一片寂静,各种诡异的目光投向了云染,其中不乏暧昧,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栗珠的目光,尤为怨毒,几乎想要用眼神杀死她。
“开始吧。”云染不再管台下,身影一晃,让达卢埌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好快的速度,他竟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行动痕迹!
达卢埌毕竟是在血战中拼杀过,对危险的警醒非栗珠可比,须臾间已觉察到身后的异常,微一低头,凌厉剑气就擦着他的头顶掠过,将他那头引以为傲的浓密黑发削去了不少。
纷扬的发丝落下,犹如下起一片黑色的细雨。而让达卢埌惊骇的是,那些柔软的发丝在空中突然被一股剑气灌注,根根竖起,犹如万千利刃,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直袭而来。
磅礴的武气立刻从达卢埌的周身发出,将那些发丝搅得粉碎,引来台下一片叫好。
达卢埌发出一声低笑,战意彻底被激起,“就这些?还有什么本事?敢出来和我正面交锋一次吗!”
他的怒吼,带上了武气的振幅,让台下修为稍弱之人纷纷胸口气血翻腾,经脉内武气激荡。
一声清脆的笑声也在空中响起,“如你所愿!”
那些觉得胸口烦闷之人,竟在瞬间觉得自己体内被带起的气血和武气又给这道声音狠狠压了回去。当下纷纷抬头朝着擂台上仔细看去。
这是什么情况?观战的黎跋人顿时呆住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不断地撞击在了达卢埌橙色的武气之上,犹如流星撞向太阳,又似飞蛾扑向火焰。
然而,随着她的撞击,那犹如太阳般炽热的橙色光芒竟渐渐微弱下去,越来越黯,越来越淡。
唯有身处其中的达卢埌才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是多么悲惨。
云染那声过后,他的腹部就传来一阵猛烈的刺痛,让他瞬间失去了行动力。拳影犹如狂风骤雨般袭来,而他却一步也不能动,无可奈何地被动承受着。
最终,橙色的武气在空中摇曳了下,犹如烛火般消散。
少女的身影终于显露,踏在达卢埌的背上,笑意盈盈地道:“原本还想悠着点,你非要我近身打你。怎么样,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寂静。
诡异的寂静中,所有人沉默地看着瘫软在擂台上喘着气的达卢埌和神清气爽没有一点战斗后狼狈模样的少女,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突然有人才反应过来,“她、她打败了达卢埌队长,那……”这人的话未说完,云染就奇怪地看见他们纷纷望向了先前被云染打落下擂台的栗珠。
栗珠面色煞白,眼中竟隐隐有着泪光,却倔强地抿住了唇,不肯哭出来。
这一幕,让云染彻底迷糊了。栗珠看向达卢埌的目光,明眼人都能看出饱含了情意。莫非她看见自己心上人被殴打得这么惨,所以心疼了。
还未等云染想明白,吊儿郎当又带着几分邪魅意味的笑声响起,“哎呀,小染你果然厉害,把我手下第一护卫都给打败了。这样吧,我还未和小染你过过招,咱们也来切两下如何。”
原本说去处理事务的兰溪泽施施然越过那些安静的黎跋族人,轻轻一跃,跳上了擂台,摸着下巴,朝着云染露出充满深意的笑意。
☆、第二百一十八节 我在哄你!
第二百一十八节 我在哄你!
“主子!”看见兰溪泽出现,达卢埌的面色立刻变了,流露一丝仿若小孩子偷着做坏事却被发现的羞愧。
兰溪泽看都没看他一眼,一个漂亮的翻身,凌空跃上擂台,一本正经朝着云染摆了个起手式的样子,还煞有其事地道:“小染染,我可不会让你的哦。”
云染被他的模样逗笑,嘴角一弯,“抗不住了,可记得要提前求饶!”
她的话音刚落,自己即将飞跃的身子却骤然一沉。
一双骨结分明的修长手指按上她的肩头,清冷的嗓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兰溪泽,我来和你打。”
兰溪泽脸上的笑意稍敛,目光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
云染蹙起眉头,“不用了。我来和他切磋切磋。”
少女抬起头,嘴角露出一缕浅笑,眉眼间尽是傲然,“莫非你以为我打不过他。”
没料到苍涧漆黑的眸子里无一丝笑意,坚决而不容置疑地道,“不。这一场,我不容许你们俩打。”
听了这话,少女的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不快。她并不喜欢别人来替她做决定,何况,现在她和苍涧算什么关系?凭什么他说不许就不许?
争辩的话语几乎就将脱口而出,却觉得肩头一股大力袭来,下意识出手反击,却撞在一道金光灿灿的罩子之上。
待她落地站稳,却已被推出擂台。一道淡金色剑气形成的领域将她困在其中,而台上,光影流动,武气纵横,早已开打。
过了很久以后,黎跋族的人,提起那日擂台上那名眉眼含霜、身削骨清的男子,仍然觉得心中骇然。
那简直是一面倒的殴打。
开打后不久,一声长啸就从迷乱人眼的光团中渗了出来。
兰溪泽的红发激长,长过脚踝,犹如在他的周身围上了一层红色的铠甲。而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却浮起了一层淡青色的鳞片,指甲根根竖立,锋利犹如砍刀。
只勉力躲过了苍涧一剑,他就明白,自己若想相抗,定要兽化。
兽化,这个让图兰人视他为怪物的技能,却在黎跋人的眼中,是天神赋予的礼物。
兰溪月说的没错,黎跋王室中确实流传有上古厉害妖兽的血脉。正是这种血脉的力量,让他们比寻常的人类强壮许多。
但是却只有极少数的人会进行血脉的觉醒。兰溪泽强韧犹如矿石的肌肤只是这种觉醒的一小部分体现。而兽化,却是他血脉彻底觉醒的标志。
所以在普通黎跋族人的心中,兰溪泽的威望要远远高于他那个贵为族王继承人的大哥。
兽化以后的兰溪泽,速度、力量、防御都提升了几乎十倍,以大武士的修为,可以轻易和权武士级别的人相斗。甚至,在绝佳的战斗技巧下,还有可能从圣武士的手中走过几招。
可惜,他遇上了苍涧。
苍涧的剑招很简单,来来回回,只有简单的一式——直刺。
那一刺,却蕴含着斩灭一切的威能,让云染的呼吸都几乎窒住。
这才是灵剑阁的至高绝学,混沌归一剑练到极致的返璞归一。
以一式破万招,简单粗暴,却又蕴含着对力量绝对的掌控。
那一刺,一次比一次凌厉。明明是白昼,却在擂台上方,凝聚出一个不断放大的黑色漩涡。逸出的丝缕能量,冲上天际,就倾倒了昼夜,投影下一片可怖的黑暗。
红色的残影在黑夜中疾驰,仿若想要冲破黑暗的桎梏。只见红色的抓痕从漩涡的正中出现,仿若一只巨兽的手掌,试图撕裂这片空间。
可是下一秒,又一道黑影闪过。过快的速度,让台下的人完全无法看清,就只见一道凝聚了淡淡金光的黑点,点在了手掌之中。
接着,那手掌的主人发出一声闷哼,鲜红的液体溅出。擂台上传来轰然一声巨响。竟是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了擂台上,将擂台直接压垮。
“住手!”人群中,云染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厉斥,白色的身影,狠狠撞击在了金色光罩之上。
台下的人没有看清上面的情形,不明白女孩为何突然如此激动,却也隐隐感觉不妙,提了一颗心。
而云染,却看见苍涧手中的黑色长剑朝着倒地无法起身的兰溪泽胸口狠狠刺去。
“切、切磋而已,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响起,白影已晃到了倒塌的擂台之上。
此时武气尽散,所有人都骇然地发现他们的二王子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身上兽化的形态还未完全褪去,露出一半人类的模样,一半身披鳞甲的身躯。而无论是哪一半的身体,都已被鲜血浸湿。
苍涧抬眸,静静地盯着云染,看那白衣少女的嘴角,还挂了一丝来不及抹去的血迹,那是为了冲破武气空间而受到的反噬。一丝微不可查的心疼和淡淡的失落从他的眼中划过。
而云染,却止住了话头,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不知说何是好。
苍涧的剑擦着兰溪泽的脖子,插进了地板中。
从一开始,他势不可挡的一击,就没打算下杀手,否则不等云染,兰溪泽早已没命。
“咳!你太狠了。”兰溪泽奋力抬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看向面无表情的苍涧,笑骂道:“再打下去,老子真快被你给打死了。妈的,怎么和那丫头混在一起的人,一个比一个变态!”
“你自找的。”苍涧没有表情地道,“我留你一命已是手下留情。”
“呸!”兰溪泽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而一道壮实的人影已冲了上来,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扑通一声朝着云染跪了下去。
“两位,我错了。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还请你们放过我家主子。”达卢埌脸上的傲气一扫而光,灰头土脸地道。
云染的眼睛眯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向兰溪泽,“看来,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被隐瞒了?”
兰溪泽干干一笑,抬头敲了达卢埌一个栗子,用有些惋惜的语气道:“是啊,咳咳,我差点就可以成为小染染的人了。可惜这个家伙,连故意输给你的机会都不给我。”他瞥瞥苍涧,脸上是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笑意,心中却是骇然。
这名待人冷漠疏离的男子,是他这么多年来,遇见的最强敌手。他敢肯定,对方连五成的力量都没用到。
“你,给我解释下。”云染朝着达卢埌钩钩手,“我就知道你带我们来着比武没安好心。这里的比武是怎么回事。”
不待达卢埌回答,兰溪泽的嘴角已挂起一抹无赖的笑意,喘着粗气道:“这个擂台,又被咱们黎跋人叫做姻缘台……”
“所以,如果有未婚男女来这里决斗,双方都答应的话,输了的一方就归赢了的一方所有了?”云染听完兰溪泽的话,面无表情地追问道。
“没错。”兰溪泽哈哈笑着拍了拍达卢埌的肩膀,“所以这家伙就归你了,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但是,我觉得那边有人应该不会同意……”
云染顺着兰溪泽的目光瞟向苍涧,觉察到他身畔仿若有型的淡淡冷意,恍然了悟他在台下观看之时恐怕早已从旁人口中得知,所以死活不同意自己和兰溪泽比试。
想起刚刚他蛮横霸道地禁锢自己的事情,少女撇撇嘴,轻飘飘丢下一句,“他管不着。”
兰溪泽一愣,看着苍涧蓦地抿紧了的唇,爆发出一阵欢快地大笑,“哈哈哈,看来我还有机会?”
他朝着云染挤眉弄眼,却不料笑得太猛,牵动伤口,顿时疼得吸了一口冷气。
“想死就继续笑下去!”云染冷冷瞥了他一眼,挥手将一团光元素盖了上去。
待她将兰溪泽像个粽子一般用光元素层层缠住,站起身,却突然一愣。
身后已无苍涧的身影。
这家伙,跑去哪里了?少女四下张望着。
擂台周围的人,早被闻讯赶来的兰溪泽手下驱散,而看见她走出来,没人敢拦,纷纷避开。
少女在周围晃了下,没看见苍涧的人,暗自摇头笑笑,正准备去方才的酒肆找万闲,脚踝却突然传来微痒的感觉。
她豁然回头,看见小黑叼着一根艳丽漂亮的羽毛头饰,不住地蹭着她。
云染忍不住笑起来,她曾经见过这种头饰。许多黎跋族女子都喜欢用它来装饰,在路上因为好奇,她还驻足多看过几眼。
紫色的大眼,湿润润地盯着她,让她好笑道,“是他让你来的?拿走吧,我不需要。”
紫睛玄云兽默了一会,将那根艳丽的头绳在她的腿边放下,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这家伙在搞什么?云染疑惑地自语了一声,身子一顿,看见小黑又慢吞吞地回来了。
这一次,它叼着一个莹白色的晶石盒。
“这是软烟佩青萝?”少女打开盒子,讶异道。软烟佩青萝据说可以炼制出抚平一切伤疤的药剂,和驻颜花一样,是所有女子趋之若鹜的宝物。
云染也曾经提过一次她想找,只是,她想要软烟佩青萝却是为了给毁容的谢云舒使用。
“你替我谢谢他,不过,他为什么不自己送过来?”少女盈盈一笑,弯下腰和小黑对视着。
小黑甩甩头,又转身离开了,只是这一次,不知是否因云染收下,它的蹄子欢快了许多。
云染却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站定不动了。不知怎么,她竟隐隐有着期待,想知道那个人接下来想干嘛。
过了不久,小黑果然再度出现,不断叼着五花八门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
云染望着渐渐快堆成小山一样的那些本地特产、剑技图谱、奇药奇草、妖丹灵核,笑意渐渐僵住,变得哭笑不得。
“你干脆直接把他叼过来算了!”少女好笑地霸气一挥手。
“我一直都在。”清淡的声音,幽幽地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豁然抬头,却见对面的一株大树上,男子闲闲坐在上面,手指无聊地扣着树干,长眉挑起,黑眸含笑,“不生气了?”
云染一愣,不确定地道:“你以为我在生气?”
苍涧没有回答,手一按,从树上飘然落下。云染的身前,顿时投下一片阴影。
“万闲那家伙有时的提议,也挺靠谱的。”他没有回答云染的话,却自言自语来了没头没脑的一句。
“大叔提议什么了?”
“他说,让我哄你。”苍涧毫不迟疑地回答道,顿了顿,理直气壮地丢下一句话:“我在哄你,你没发现吗?”
云染张大嘴,瞋目结舌,天雷滚滚,头顶一群乌鸦飞过,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你……你……别告诉我,是大叔让你弄来这一堆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哄我!”云染咬着牙,压重了最后几个字,“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苍涧微微蹙眉,笃定的神情出现了一丝动摇,语气却依旧淡定:“我告诉他你好像生气了。他说女人生气了就应该买东西哄。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在我们族中,如果确定了伴侣,也是要给她分享自己一切最好的东西。”
“这些,就是你最好的东西?”云染瞪大眼睛,望向地上的那一堆,除了那株软烟佩青萝,其他东西大半都是小女孩喜欢的小事物。
“不,这个才是。”男子的目光温柔扫过她的脸颊,嘴角上扬,“所以我要亲手交给你。”
云染的手被他执起,莹白如玉的手掌被翻转,一颗紫光莹莹的东西被放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她好奇询问道。
“我的灵魂之珠。”苍涧静静地道,语气平缓却认真,“这就是我最好的东西。我的命,现在,它归你了。”
云染愣住了,突然觉得手心灼热,仿若捏着一颗烫手山芋。
她低头仔细打量着手中那颗紫色的珠子。神秘的纹路在上不断流动,仿若轻烟浮过,美丽不可方物,却又隐隐流转出威慑人心的力量。
她果断地将那颗珠子塞回苍涧的手中,迎着对方诧异的神情,开口道:“这个我不要。”
不待苍涧说话,她抢先继续道,“而且,我也没生气。”
清浅的笑意在她的唇角浮现,“虽然,我确实有一些不爽。”
“我知道,我能感觉到。”苍涧低声道。
“可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爽。”云染一字一句地道:“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爽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禁锢。不爽你把我当你的所有物牢牢看在身边。”
迎着苍涧渐渐沉静下来的目光,她忽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最不爽的,还是被你瞒了那么久的那件事啊!”
她的语气,似笑,又似无奈,“明明应该生气的。明明不断告诉自己,你只是因为被我契约所以才跟着我,为了找灵珏才保护我。我还是,还是在你每一次温柔看着我笑的时候,就一点都气不起来了啊。”
仿佛有晶莹的液体从眼角一闪而过,少女蓦地高高扬起头,一字一句地道:“我骗不了我心底的感觉。所以我也不想欺骗了。但是若你,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只是为了我拿到手的灵珏。如果有一天,你敢背叛我,我、我一定……”
她说不下去了。前世被背叛的阴影,今生相信之人的欺瞒,犹如一道刺,卡在她的心底,让她进退两难。
蓦地,她被人狠狠朝前一带,眼前一暗,还未反应过来,唇齿已被撬开,有什么东西滑进她的口中,瞬间消失在了她的体内,而魂海中,多了一道温热的气息。而柔软的唇瓣在她的齿间流连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你!”她愕然抬头,撞进一双没有笑意,深沉如夜空的眼眸。有些沙哑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仿若有低笑传来,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胸口,“你有感觉到,我的魂魄和你融为一体了吗。现在,我的命,是你的了。你不知道,对于我的种族来说,一生认定的伴侣只会有一个。我的词典里,没有背叛两字。也不容许任何人,侵入我的领地,觊觎我的女人!”
一瞬间,云染仿佛可以感觉到那拥住她的男子,身上突然施放出睥睨整个世界的狂傲嚣张。那是强者的宣言,也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子的承诺。
她的嘴角,突然缓缓弯了起来,眼中的笑意和泪意一起从心底涌出,温暖地充盈了整个身体。一伸手,搂住面前之人的脖子,将微红的脸颊埋进了他的胸口。
这些日子以来的隔阂,仿若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烟消云散。甚至听着对方的心跳,她能感觉自己的心脏也传来同样一致的节奏。
温暖的唇,一遍遍从她的头顶扫过,珍惜又缠绵。
此时、此景,唯愿永恒。
却有人不合时宜地蹬蹬蹬大踏步走来,还未走进,硕大的嗓门已提前嚷了起来:“喂,你们两个,让我好找!”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万闲望着看向他,充满杀意的两道目光,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个,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他伸出蒲掌般的大手蒙住自己的眼帘,却偏偏留下巨大的缝隙,边后退,口中还边大声道:“但是只许继续一会啊!兰溪那小子派人找我,说他有暗系术士和暗夜蔷薇的线索了!”
☆、第二百一十九节 暗夜蔷薇的信息
黎跋族的王宫,是月琦最中心位置的一个巨大白色帐篷。
而此时,在那个帐篷的最深处,却骤然爆发出一声怒喝,“我兰溪泽算是看走眼了!你们算我什么朋友!”
“碰!碰!碰!”东西被接连摔碎的声音从里面响起,让外面站岗的那些护卫全白了脸。
达卢埌的面色尤为惨白。那日,自家二王子的那个朋友扬言说既然自己是属于她了,就给她当药人试药吧。还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药剂,往他口中塞,着实将他吓得半死。
后来,在被逼着将那些味道古怪,熏得他几天身上都带着臭味的药剂硬着头皮吃下以后,他却发现自己除了拉了几天肚子,一点事情都没有。
虽然明白那名少女只是小小惩罚了下他,他却也对那日的场景记忆犹新,想起来就身子打颤。
然而,更令他记忆忧新的是,在那些人逼着他吃药的时候,主子明明和那几人言笑晏晏,还帮着出谋划策怎么处置自己。那关系好得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主子都没和这么亲密过。怎么今天,他就在帐篷里面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嘿,兰溪泽!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万闲的大嗓门突然也响了起来,“当你是朋友那是看得起你,你……”
他的声音还未说完,就迎来兰溪泽更加暴躁的一声怒吼,“有你们这种朋友吗?看我现在身上,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吗!现在老子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本王子长这么大,有谁敢这么对待我过?”
达卢埌听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自家主子也就那天被那个可怕的黑衣男子给重伤过。可是那些伤痕在那个白衣少女的检查下发现其实都是外伤,被她随随便便就给治好,早就生龙活虎几天了,这怎么又下不了床了?
“滚!”中气十足的怒吼,让所有的护卫哗啦啦全涌到了帐篷外面,不确定发飙的二王子是不是让自己也滚出去。
“嘿!什么人!端木小哥,回头你再将他打一顿,让他嚣张!”三道人影从帐篷里掠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邋遢男子边用力跺脚,边回头梗着脖子大声嚷嚷着,仿佛生怕兰溪泽听不见似的。
事实上,他的声音,恐怕整座王宫都传遍了。
达卢埌看着头也不回的三道人影,张了张口,想追上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一个身材高挑,在黎跋人中显得很瘦弱的青年突然笑盈盈从帐篷后面转了出来,伸手将怒气冲冲的三人拦下。
“做什么?”万闲一瞪眼,“怎么?兰溪泽那小子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留下我们不成?他也不看看,他那点本事,能留下我们吗?”
“兰溪泽,确实就会耍阴谋诡计。”那青年含笑点头应和着,对万闲毫不客气的话语也不生气,挂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道:“几位修为高深,我也略有耳闻,所以想邀请几位前去我那儿做客,不知诸位可否赏脸光临。”
万闲上下打量了下他,摸着下巴道:“看你穿着,倒是挺华丽的,应该挺有钱。你那里有美酒喝吗?”
“自然是有的。”青年的眼中涌起笑意,神色有些自得,“黎跋最好的美酒,都在我那儿。”
“哦?”万闲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在那人踌躇满志地以为他就要一口答应的时候,却见他突然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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