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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翻身之狂傲炼药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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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属于权术士的狂暴气势从男子的身上发出,瞬间席卷了整片区域。

  ☆、第二百二十八节 让你婚礼变葬礼

  葱翠的山间,一道白色的身影轻盈地跳跃着,速度飞快,转瞬间已来到一块白色的牌坊面前。
  “碰!”地一声,空气中突然闪过一条彩色的涟漪,将那道身影朝着后方弹了出去。
  微不可见的眉头蹙起,少女伸出玉葱般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前方的空气中。
  一团白色的火花倏地从她的指尖燃起,狠狠按在了虚空当中。只见花哨的金色花纹凌空而现,绘制成一个圆形的阵法,缓缓旋转着。
  仿佛触动了某处机关一样,又有三个同样的圆形阵法从另外三面浮现,将那白色的牌坊和牌坊后隐隐约约露出的屋檐护卫得严严实实。
  “喝!”白衣翩然的少女发出一声轻喝,手中白光豁然变亮,竟如同一道匕首般,将拦在她面前的金色阵盘撕裂,露出一道狭窄的缝隙,随即又立刻合拢。
  然而,就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少女的身形已没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站在熟悉的台阶上,望着上方苍虬有力的岳麓宗三个字,白衣的少女脸上却无一丝喜色,反而愈加冷冽如霜。
  这少女,正是急切来到岳麓宗的云染。
  她和随她一起前来的苍涧在岳麓山脉分手。她前来岳麓宗,而苍涧却回去灵剑阁看望端木老阁主。
  没料到,满怀激动和急切心理来到岳麓宗门前,却被山门禁制挡住,让云染心头掠起一抹不安。
  岳麓宗的禁制并不算强大,在云染的力量下,只稍微废了一点力量就突破而入。
  只是加快了步伐,身影飘渺几乎看不清影子的云染一路上却发现宗门中异常冷清,无一道弟子身影。
  弟子房中空无一人,困兽场中空空荡荡,供给阁大门紧锁,甚至连万符堂外也堆满落叶,仿若很久没有人出没一般。
  她的步伐,最后在醉月殿前停下了。
  这是云灵长老以前入住的大殿。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有弟子络绎不绝地前来,只为找光系术士们治疗,或找云灵长老求取药剂。
  然而眨了眨眼睛,眼前依旧是空荡清冷的大殿。仿佛在云灵长老离去以后,这里再无人进驻。
  犹豫了下,云染缓步上前,悄然推开了大门,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云灵长老居住的内殿走去。
  站在那扇虚掩的大门前,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最后一天她和师傅在这里分别时的场景。
  “师傅。”低声的呢喃从她的口中无意识地发出。眼眶微湿润,而少女的手却突然豁然握紧。
  “噗嗤”一声,一道风刃虚掩的房门后突然击出,带着凌厉的杀机和疯狂。
  云染侧身避开,身形快若流光,在偷袭之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已撞开了大门,手中光元素凝练成绳,将躲藏在门口偷袭之人捆麻花般捆了起来。
  “红芍长老。”云染看清眼前之人,无奈地苦笑了声。
  以往艳丽无比的女子此刻的模样有些狼狈。大红的衣衫凌乱地罩在身上,沾染了不少污垢却也没有打理。头发乱蓬蓬胡乱以一条同色系的绸带捆了。脸上甚至也还划了几道黑色的烟灰。而身上也散发出浓浓的酒味,看起来就好似万闲附身。
  “你,你是小染。”原本神色颓然的女子,却没有像云染预想的那样再对她又骂又打,反而混沌无神的眸子骤然一下子亮若星辰,一扫先前颓然的模样。
  察觉到红芍长老身上并无杀意,云染伸手将光缚术解开,讶异询问道:“红芍长老,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女子没有回答,反而警惕地聆听着外界的动静,然后蓦地将云染朝着屋内拉去。
  “正是因为我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才暂时逃过一劫。”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一丝兴奋和开心,“我想着你如果回来岳麓宗,一定会来云灵他的房间查看,所以专门在这里等你。没想到真的被我等到了。”
  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而云染已用精神力探查过红芍长老的身体状况,心中不由一沉。
  原本是大术士的红芍长老如今灵脉堵塞,发挥出的实力不过中级术士,而且看她的模样,很可能会继续修为降低下去。
  “以前云灵为了给你治疗灵脉,曾经拿自己灵脉做过实验。”仿佛是觉察到少女的疑问,红芍长老露出一丝似伤感似怀念的笑意,眼神温柔地追忆道,“他曾经服用过一种草药,让自己的灵脉淤堵,配置化解药剂。我为了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的灵脉,将那种草药偷了出来,没料到有一天还可以用来自己身上。”
  云染听到这里,心中一紧。没想到云灵长老还有这样一件往事。这种毒药作用在自己身上,如果解毒不彻底,对灵脉终究还是留有隐患和伤害。也许这也是导致云灵长老修为停滞的原因之一。
  解释完以后,红芍长老压低声音抓住云染的手臂快速地道:“因为我灵脉淤堵,又装疯作傻,所以南宫予玄才放过我,没有将我带走,留在这里给他的一名亲信做药人。你听我说,你现在赶快离开这里,去灵剑阁寻找南楼他们。”
  云染一愣,低声道:“怎么回事?燕师兄他们怎么会在灵剑阁。”
  “我们回来的时候,南宫予玄已经将岳麓宗完全控制了,燕宗主对他言听计从,任凭他在门派中作威作福。他声称自己有办法快速提升门派弟子和长老的修为,将一些天赋绝佳的弟子带走,也不知道那些人被他带去哪里了,甚至不知道是死是活。”
  红芍长老咳嗽了一声,继续道:“南楼和我直觉不对,去和燕宗主说,却没料到他被燕宗主训斥了一顿,甚至打算将他逐出家门。幸好那天灵剑阁的阁主来访,见状不对,将他强行带走,才保住了他一命…。”
  红芍长老正说着,手臂却突然被云染一按,“有人来了!我带你先离开!”
  “不,你先走。”红芍长老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南宫予玄将我交给他的一名炼药师亲信试药,我正好在这里探听下他将那些弟子和长老带去了哪里!”
  云染的面容沉了下来,“你留下这里太危险,跟我离去再想办法……”
  她的话还未说完,脚下就突然一空。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刹那,她脚下的地板突然翻转,身子直坠落而下。云染的反应很快,正欲提身而起,红芍长老已飞身扑来。
  少女的身体微微一顿,只刹那,就被推入地板下隐藏的暗道。伴随着“咔嚓”一声,地板合拢。
  地面上,红衣的女子微微喘了一口气,将手从身旁不起眼的床脚上滑落。就在这一瞬间,房门被推开,一道暗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的半面脸上都缠绕着白色绷带,好似脸部曾受过重伤一般。而他的一只手臂也是空空荡荡。
  如果云染还在,就会发现这个明显受过重创的人,居然在身上同时散发出光系和暗系强大能量的气息。
  而他悄无声息地走进红芍长老,默不作声地将一瓶药剂倒入她的口中,然后仿若无意又仿若故意般,撞在了红芍长老倚着的床腿的另外一侧。
  全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然而在他关门的一瞬间,目光却若有所思地在云染消失的那片地面上淡淡扫过。
  云染一落入地下就准备撞上去,却觉察到有人接近而停了下来。当她感觉到那人走开准备冲开头顶的暗格时,却突然停住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师傅的住处下还藏有一个密道。而这密道还接通了一个微型短距离传送阵盘。
  就在那人离开的瞬间,传送阵法突然开启,而她就给这处传送到了岳麓山脚的一个低矮洞穴之中。
  摸摸头上结实的泥土,少女叹了口气,准备爬出来,然而这时细微地谈话声突然传入她的耳中。
  “城主明日就要大婚了,听说全城的人都可以去参加呢,你要不要一起去。”听语气,应当是岳麓城中的一名居民。
  “当然要去,我听我那个在城主家当差的兄弟说,如果有天赋特别高的人,还有可能在婚礼上被城主选中,进行专门培训呢。”
  “真的假的啊。那得去看看了,你说要备什么礼物吗?”
  “嘁,城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里稀罕咱们的礼物。而且他迎娶的还是公孙家的小姐呢。这公孙家虽然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据说底蕴可深了……”
  岳麓城的城主家族,正是南宫予玄的家族。在云染离开岳麓宗的时候,城主是南宫予玄的父亲。
  这个都有两个儿子的老家伙,还要娶什么妻?
  让她在意的,不仅仅是两人对话中提到的南宫家,还有公孙家的小姐。
  不知怎么,她的脑海中突然一下子浮现起公孙师姐的笑靥,心中一突。待那两人离开,飞身就往岳麓城中掠去。
  和岳麓宗的冷清无人相比,岳麓城倒是比她离开的时候还要热闹许多。
  不知是否因为城主即将大婚,城中张灯结彩,人人看起来都喜气洋洋。
  她在城中逛了一圈,还特意去了岳麓宗的符咒店。虽然那个店仍然还在那里,可是令她失望的是,里面的店员却一个都不认识。也许也早被南宫予玄拿自己心腹换下。
  云染没有进去,却进了对面一家服饰店,装作挑选首饰,不经意地询问道:“这位店家,我要去城主府参加婚礼,你帮我挑一套新首饰呗。”
  “好呐。啧啧,看你长得仙女儿似得这么标致,再穿上咱们家的衣裳首饰,定将新娘子都比下去了。说不定那,城主大人当下就看中你了,同时娶回家去。”那店家笑呵呵地道。
  云染心中一寒,冒起一串鸡皮疙瘩,轻笑一声道:“城主大人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爹了吧。谁稀罕被他娶回家啊。”
  给云染挑选首饰的那名花枝招展的老板娘手顿了顿,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小声嗤笑了一声,对身旁的一名伙计悄声传音道:“这丫头看起来水灵,没想到居然是个傻的。城主大人姿容卓越、青年才俊一个,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郎,她居然这么诬蔑他!”
  那老板娘的声音非常轻,还以为云染听不见。但是少女的精神力何等敏锐,当下心头一跳,直截了当地问道:“城主不是南宫家的老族长吗?怎么换了人了?”
  那老板娘被云染的话唬了一跳,知晓对方已听见自己的小声嘀咕。却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很快淡定自若地笑着回应道:“姑娘看来很久没回岳麓城了吧?城主和南宫家的族长之位早就换了老城主的大公子继任啦。这位大公子,可端的是人品相貌修为绝佳。那位公孙家的小姐倒是好福气。”
  少女的面色一变,倏地冷了下来。默不作声丢下块中品晶石,随手拿了件衣物离开。
  而那衣服,却被她不经意地用手指绞得粉碎。
  南宫家的大公子,正是南宫予玄。
  一抹冷笑,从少女的眼中浮现。
  南宫予玄,我正想去找你,却不想你就在岳麓城中,还这么大张旗鼓的举办婚礼。真是得来我全不费功夫。
  云染的眼睛眯了起来,婚礼是吧,我就要让你的婚礼变成你的葬礼!
  一整天,云染都乔装在岳麓城中晃悠和打探消息。然而,她将得到的零散信息汇集起来,面色却越来越冷。
  虽然没有人知道那位公孙家的小姐名姓。但是从来自神秘低调又富有的家族,曾经和南宫予玄是同门等等信息来看,那人有八成就是公孙虹!
  这让她愈发忧心,在第二天一早,就立刻混进了涌进城主府的人群中。
  “来了!”不知是谁惊呼一声,空中传来一声鸟鸣,几只在岳麓城难以见到的珍惜飞行灵兽从天际滑过,向着前方的府邸俯冲而下。
  那鸟儿还未停稳,红?帐已被人一把掀开,大红衣裳的女子一跃而下,一闪而过的侧颜让云染心中一突。正是公孙虹!
  她冷冽傲然,完全没有待嫁女子的娇羞,反而隐隐带着咄咄逼人的杀意。
  一道含笑的优雅声线忽地在人群中响起:“看来我的新娘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少废话,我弟弟在哪里!”红衣女子丝毫不给他面子,上前就横眉冷对地喝问道。
  “姐姐出嫁,这么重要的场合自然少不了小舅子了。”
  那声音不带丝毫怒气,依旧保持着优雅平静和浅浅的调侃之意,让公孙虹更加恼怒。
  “铿然”一声,火红的法杖已从女子洁白的玉掌中出现,却被一双男子的手突然按住。
  “我的新娘子,大喜的日子动这些兵刃可是不吉利的。说不定会导致哪儿就血流成河哦。”
  意有所指的话语,让公孙虹面色一白,双手松弛下来,红色的光芒从她的手心缓缓消失。
  “这才乖。”穿着红色刺金广袖长袍的男子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缓步朝前而行。
  公孙虹的手不易觉察地微微一颤,却最终没有挣扎,任凭他拉着自己。
  “看,咱们的证婚人来了。”南宫予玄轻曼地一笑,一手指向前方,让公孙虹的瞳孔猛然一缩。
  “阿昌!”她失声唤出。
  前方大厅前和她有七八分相像的少年,正是她的孪生弟弟公孙昌。
  少年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神焦虑地盯住了公孙虹。而他的身体僵硬,一直由两名城主府的护卫“搀扶”着,显然是被控制住了。
  南宫予玄将正欲扑向公孙昌的公孙虹一把拉住,轻笑道:“新娘子,莫要急。你看你弟弟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等他给咱们作证拜了堂,有的是机会给你们叙旧。”
  “就是就是,大小姐,莫要误了吉时。有叔婶和阿昌为你证婚,快些和姑爷拜堂去吧。”
  人群后方,突然又传来一道妖娆的女子声音。
  一名看似三十多岁的女子,挽着一名面色略苍白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一左一右从两名护卫手中接过公孙昌,挽住他的两条胳膊,拉着他往前拖去。
  公孙虹的眼中划过一抹深切的恨意,指甲蓦地狠狠掐下,鲜红的血珠渗出,而手掌被伤到的男子却似恍然不觉,用在外人看来极其亲密的姿态凑近了女子的耳畔,轻轻吐出几个字:“看看你心爱的弟弟。”
  一抹红痕从公孙昌的指尖渗下,映在公孙虹的眼中,却好似给了她狠狠一掌般,让她瞬间颓然下来,认命般麻木地跟在南宫予玄的身后往走着。
  她没有留意到,原本身体僵直的公孙昌突然身体一颤,竟豁然扭头,望向那些观礼的人群。
  “别轻举妄动。”一道似乎有些耳熟的女子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中。
  少年瞪大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却什么也没发现。
  “等他们准备拜堂的时候,你就将这张符咒扔出来。”那道声音继续道,而少年的手心却突然被不知何时吹起的一缕微风送进了一张不起眼折起的纸。
  走在公孙昌身侧的一男一女丝毫未发现异常。少年定定神,神色又木然起来,任凭他们带着自己朝大厅走去。
  云染的嘴角掠起一抹笑意。
  此时她倒吊在拜堂主厅的屋檐下,而精神力已在城主府探了一个遍,正想飞身而起,朝着某个方向掠去,却突然听见一道惊雷般的大吼从外面炸开,惊得她差点从空中掉了下去。
  “我章扬的女人,谁人敢娶!”

  ☆、第二百二十九节 我来抢亲的!

  人群哗然,不知是谁突然嚷了一嗓子,“哇,有人来砸场子了!”
  嘿嘿冷笑响起,“我不是来砸场子,我是来抢亲的!”
  伴随着章扬的一声大喝,一阵狂暴剑气急风骤雨般扫过,逼迫着拥堵在一起的人群潮水般退去,留出一条宽阔的大道。
  公孙虹愣愣看着前方。那条通道尽头,站着一名瘦削青年,双手握紧大剑,举在胸前,眉眼含着一缕笑意,正是章扬。
  瞬间,少女木然的眼眸忽然如同星辰般亮了起来。
  章扬看见她,眼中倏然闪过一丝惊艳和欣赏的光芒,朝着对面的女子做了一个口型。
  公孙虹的嘴角翘起。她已读懂了那几个字。
  “我来接你了!”
  公孙虹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散,就觉自己的手蓦然被身侧之人狠狠抓紧,仿佛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章扬,你果然出现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吗?”南宫予玄的面色略冷,讥讽一笑,“你的好兄弟燕南楼就让你一个人来送死了?”
  章杨将剑放下,邪邪一笑:“送死?不错,我是来送你死的!”
  他的话音落下瞬间,再度旋转起手中重剑,剑气随着他的旋转从剑中渗出,迅若游龙,朝着南宫予玄缠绕而去。
  “阿虹,让开!”
  一声冷笑从南宫予玄的口中发出,他左手袖子一甩,空中爆起一串紫色的电花,挟着雷电的力量在他的面前盛开,将章扬的剑气尽数拦下。
  公孙虹蓦地挣扎了下,耳畔却传来南宫予玄含着警告的低语:“想让你弟弟活命,就听话。”
  红衣女子身子紧绷起来,良久闭上眼睛,不再看章扬。
  而那毒蛇般的男子已朗声大笑起来:“今日大喜之日,不易见血,将他抓起来,当成我送给新娘子的大礼!”
  张狂的笑意从南宫予玄的口中发出,他挽着公孙虹,不再管章扬,自顾自地准备离开。
  然而章扬却面色讥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人群安静了下来,已觉察到场上蔓延的杀机,有些人想要先行离开,却在穿越到人群后方时忽然停住。
  南宫予玄的脸色蓦然生冷。
  静默的人群后,一排白紫色衣服的青年犹如松柏般站立得挺拔,而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一群城主府护卫。
  那些灵剑阁的弟子面色轻松惬意,然而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意却让来看热闹和观礼的那些岳麓城居民大多白了脸纷纷避开,被眼前的变故所惊,惊疑不定地看着南宫予玄。
  “灵剑阁的人一向和我南宫家无过节,怎么,今天你们打算在我的大好日子砸场子了么!”南宫予玄冷声厉喝道。
  吊儿郎当的耻笑传了过来,“我都告诉过你了,我是来抢亲的。”
  南宫予玄静默了下,忽地又笑了起来,“抢亲,行啊。只要你能打过我,只要公孙虹愿意跟你走,你尽管来抢!”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什么叫抢亲你懂不懂?就是带着一群兄弟把你群殴一顿,然后把你的新娘子带走!”章扬嘻嘻一笑,将南宫予玄呛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管用威胁的眼神盯着公孙虹。
  公孙虹看了眼被紧紧抓着的公孙昌,又望了望面容笃定,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的章扬,最终翕动了下嘴唇,“你、你还是走……”
  南宫予玄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就在这一刹那,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遮住眼睛。
  而就在这一瞬间,他敏锐地觉察到身侧一空。立刻散发出数道狂暴的紫电能力,激射入白光之中,将眼前的迷幛击散。
  朦胧的视线中,他惊异地发现原本被他用暗系术法控制的公孙昌竟行动自如地一手拉住了公孙虹,而另一只手掌中,土黄色的元素力正朝着他的族叔公孙琰脖颈后击去。
  男子冷哼了一声,天际落下一个巨大的紫电凝聚而成的网,朝着那两姐弟头顶笼罩而去。
  “哧啦”一声,一道剑影从紫电巨网的角落浮现,将大网撕裂开一条巨大的缺口。
  公孙虹掌心的火球还未发出,就已被一双有力的手拉住,将她从紫电之网的缺口处拉了出去。
  得意地笑声从身后传来,熟悉得让她忍不住想落泪。
  “哈哈,抢到你了!”章扬肆意飞扬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喃喃道,而她已被揽入一个硬朗的胸膛中。
  这一幕落入南宫予玄的眼中,宛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掌般,让他怒火中烧。
  “哼!抢到了?还未走出我城主府的大门,就敢这么大言不惭!”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暴怒响起:“年总管!开阵法!将这里所有人都留下!”
  “是!”
  随着那声是应声落下,城主府的上空突然闪过一层黑色的雾气,与此同时,许多人都骇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灵脉好似堵塞住了般,无法自由运转元素力。
  南宫予玄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他今日大张旗鼓举办婚礼,除了想要吸引来岳麓城的人,寻找天赋绝佳之人用作某种用处之外,也是想吸引来章扬和燕南楼。
  尤其是燕南楼,没有将他控制住,让南宫予玄心中总是有所不安,觉得无法彻底将岳麓宗纳入自己的控制中。
  然而,他没料到章扬居然带了灵剑阁的弟子都没带燕南楼。不过也没关系,等他控制住那些灵剑阁的弟子,又可多一件找灵剑阁要人的筹码。
  正在他看着面前有些惊慌失措的人群得意地笑得时候,却突然眼瞳张大,愕然看见在他得头顶浮现的一个巨大黑色漩涡,朝着城主府内的一处地方汇集而去。
  南宫予玄豁然回头,看见在城主府中心最高的建筑上,有名白衣女子正眉目含笑,悠闲地翘着双腿坐在那里,一手托腮,一手掌心向上,而天际的黑色雾气好似在被她牵引般,吸纳进她的手心。
  “云染!果然是你!”南宫予玄的眼睛眯起,冷冷盯着对面的女子。方才看见公孙昌体内暗系术法被解开,又有光系闪光符被扔出,他的心头就掠起一个不太好的念头,没料到云染还真的出现在这里。
  “哼,我改变主意了。”他平复下自己狂怒的心情,看了眼互拥在一起的公孙虹和章扬,嘴角掠起一丝嘲讽而邪恶的笑意:“我就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吧。既然小染你急着破坏我的婚礼,还让我的新娘子跑了,不如你就来代替她吧。”
  他的话音一落,章扬和公孙虹的脚下就突然浮现一个黑色的旋转光圈,看起来是一个暗系的阵法。
  云染的面色一变,这南宫予玄也不知得了什么奇遇,分身已是大术士水平也就罢了,自身竟已到了权术士。
  她刚刚动身待阻止,已被一道暗影挡住了视线。
  “噗噗噗。”原本笑容得意的南宫予玄面色僵住,连连吐了三口血。
  其他人没有看见,可是公孙虹和章扬却看见一柄溢散着火焰长尾的黑色长剑,从他们的面前掠过,将黑色的阵法撕裂,然后狠狠击在了南宫予玄的身上。
  “可惜,竟然带有保命秘宝,否则方才那一下,就该要了他了命!”杀意凌然的声音在云染的耳畔响起。
  黑色的剑影化为一道周身散发出可怖冷意的男子,将云染拦在身后,把她遮蔽得严严实实,让前厅的人视线完全无法接触到她。
  云染微微一笑,将脸贴在苍涧的后背上,“暂时留他的一命,还要套问岳麓宗其他人的下落。而且,我刚刚在他身上觉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少女的眉头蹙起,努力回想刚刚南宫予玄在被苍涧突然袭击之时,身上爆发的那股护体能量。
  “敢觊觎你,我不想放过他。”冷然的声音,昭示着身前那个占有欲超级强的男人心头已怒火中烧。
  南宫予玄在说刚才那段话时看向云染的眼神,让他有挖掉对方眼珠的冲动。那种赤裸裸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神情和话语,让他几乎是瞬间就不再隐藏身形,动了杀机。
  “咳!”南宫予玄抬头,和空中长袍飞扬,面容冷冽的俊美男子对视着,半晌,浮起一缕挑衅的笑意,“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咳、咳,你们想见岳麓宗的人?身为岳麓宗的新任宗主,本座大婚,他们怎么可能不来祝贺,算算时辰,现在应该也快到了吧。”
  “啊!”南宫予玄这句话才刚说完,一名站在外围守住城主府出口的灵剑阁弟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骤然前倾。
  而他身侧的另外一名弟子则是面露讶异惊骇之色,“沐溶师兄?你、你为什么……”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冰刃已朝着他的脖子割来。在他身侧的另外一名灵剑阁剑士反应极快地击出一道剑气,同时将他朝后一拉,躲开了那道冰刃的袭击。
  “小心!防御!”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云染和苍涧的面色均沉了下来,双双朝着城门口飞去。
  一群青衣法袍飘扬的术士不知何时来到了城主府的门口,好似正好被传送阵法刚刚传来般突兀出现。
  而其中不少熟悉的面容,让和岳麓宗较好的灵剑阁弟子面露迟疑之色,不知是否该对着那些明显来意不善的人举起兵刃。
  “看来我岳麓宗的弟子,已经赶来向我祝贺了。”轻松的笑意,却从南宫予玄的口中发出。
  

  ☆、第二百三十节 神域来人

  “轰”地一声,几名灵剑阁弟子狼狈地避开来自后方的攻击。
  一片霹雳从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扫过,被来自天际的一道金光灿灿的剑气给拦下。
  “静江长老?”望着刚刚施放了杀招的领队长老,公孙虹喃喃地开口道。
  “呵,徒弟大婚,师傅当然要前来了。虽然我这婚礼被你们破坏了。可是咱们岳麓宗的弟子来都来了,也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南宫予玄微微笑着,从在场的灵剑阁弟子身上扫过,轻轻鼓了鼓掌道:“只好委屈灵剑阁的师兄弟了,让我拿你们向端木阁主换取点补偿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些岳麓宗的弟子仿若疯了一般朝着曾经的兄弟势力攻击而去。
  一些脾气暴躁的剑修见状直接和他们打了起来,而更多的人茫然地望向苍涧。
  “师兄,这是什么情况?我们要和他们打吗?”一名灵剑阁弟子一边狼狈抵御,一边急切询问道。
  曾经的盟友突然变脸,让他们一时措手不及,可是昔日情谊在那里,让一些重感情的剑修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打!”苍涧冷冰冰地道:“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些人了。”
  确实,如果有心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弟子目光冰寒,面色木然,出手毒辣,没有一点在面对曾经相识之人的模样,反而如同看着有深仇大恨的仇敌。
  剑气横扫,术法乱飞。整个城主府的前院都陷入了战火之中。
  人影交错,血光四溅。公孙虹闭了闭眼睛,望着自己杀红眼的同门,想要阻止却都不知要如何阻止。
  这些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些师兄弟和师门长辈了,甚至有人还朝着她进攻而来。
  可是掌心掌背都是肉,她和章扬在一起以后,和灵剑阁的弟子相处得也十分好。见到双方惨斗到如此地步,也无法坐视不管,尤其这事情也还算是因为她引起的。
  “小染!”她蓦然抬头,寻找云染的身影。在这种情景下,她下意识地觉得也只有云染能分开战团中的人了。
  可是她却没有看见云染的身影。
  在南宫家的院落上方,一道白色的身影和穿着大红新郎袍的男子正在冷冷对峙着。
  擒贼先擒王,云染才不会给南宫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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