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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师开了养鬼副业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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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小鬼口碑不错,却家中停留数日也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还救了李夫人和小煜儿的性命,也就姑且饶她一命。
  可如今听周简之描述,此时的苏湛显然是一副怨气融入心脉,灵气压制的模样。
  那……这小鬼就不能留!
  在前头领路的周简之,听到这句话,心里一紧。决明子是什么人,为了驱魔可自剜双目的人,小小的澜澜,不是他的对手。
  “师公,这些事你还是等苏湛醒了,你自己问他的吧。”周简之眼神里露出落寞。
  他不仅愿苏湛好好活着,也愿苏湛毫无顾忌的活着。
  桐城的雪,下了数日。他们二人的小院这几日无人清理,雪早以淹没脚脖子。
  决明子虽双目失明,但行动自如,急步走到小院门外。感受到一股极其强大而蛮横的怨气笼罩在上空,仿佛下一秒就将这个小院吞噬掉。
  他翻手结印,体内灵气逼出,千丝万缕在他手中结成一张巨网,枯黄手指一点,霎时变大,将整个小院包裹其中。
  床沿的澜澜顿时胸口一闷,喉中腥甜,额间花钿消失,人也虚幻。
  周简之看到这张金光麟麟的巨网,他曾听苏湛用过,说这是锁灵网,以驱魔师的灵脉做筑基,可遏制一切怨灵。
  那……澜澜……
  “师公,你不是答应了要等苏湛清醒的吗?”
  周简之仗着自己的至阳精血后,直接横挡在决明子身前。却被他手一挥,霎时被掀翻在地,撞到在假石上。
  决明子翻手加固封印,咬着牙狠狠的吐出:“老夫从未答应过!”
  他于二十八年前在乱葬岗之地,拾得苏湛时,就说过会把他作为自己一身的依托。如今怎么可能任有自己的孩子被别人侵染。
  周简之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血肉翻滚,衣角被石子磨坏,手腕渗出红色,可见决明子也是用了力气。
  但他依旧盯着决明子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可……你有想过苏湛吗?他那样执拗的人,醒来没看到那人,他会如何?
  他是不会恨你,但他也定不会原谅你。”
  你待他为孩子,他敬你为父亲。可你终究不是他的父亲,又为何替他分辨是非?”
  周简之扶着撞伤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走到决明子的身边,此时的决明子心绪动乱,灵气不稳,手脚都有些颤抖得无力。
  他径直冲了进去,握住决明子瘦黄的臂弯,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澜澜的去留,待他醒来,再做决定,可好?”
  决明子心绪如同一堆乱麻,记不清也扯不断,他的手臂缓缓放下,哏噎许久才说道:“你当真觉得,湛儿会想留下她,哪怕她会伤及自己的性命。”
  “当真!”
  决明子还未踏入屋内,他的声音就回响在澜澜耳中,他说:“姑娘,老夫不愿见你,请你速速离去。”
  澜澜红肿的双眼再一起,浮起泪珠,呆呆的望着床上躺着的苏湛,轻轻颔首:“好……”
  霎时,澜澜消失于天地之间。
  “澜澜,我把师公找来了……”周简之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跑来,猛然推开房门,却不见一直趴在床头的女孩,心中一急,揪起决明子的衣领就问,“你把澜澜弄哪里去了?”
  明明说好了,不动她,结果却还是这样。这个死老头,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澜澜在苏湛心里的位置,他比什么人都清楚,苏湛是绝不允许澜澜收到伤害的。
  决明子轻轻松开衣领,甩甩拂尘向苏湛走去,漠然说出一句:“老夫不过是让她先行离开而已。”
  他在床沿,抬起枯黄的双手轻轻抚摸苏湛的面容,他手中有茧,生怕弄疼了他。
  湛儿,生于乱葬岗阴阳气交汇之地。捡到他时,才两个巴掌大,不会哭,不会闹,安安静静的躺在尸体旁边。
  给他取名为苏湛,就是愿他一生不为世间混沌所扰。
  他从未见过苏湛的模样,只是听旁人说过,小时候的苏湛被他养的白白胖胖的,后来稍微大些,苏湛长得十分俊朗像极了梨园里的花旦。
  但他都未见过,也从未抱过苏湛。
  年幼时怕自己手笨伤着他,年少时却又怕自己的溺爱害了他,所以总是扳着脸,装作一副很严厉。
  再大一些,苏湛就提出想独自一人云游。
  二人见面也就变成很少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抚摸他,这是他的孩子呀。
  顿时,他无意间抚摸到了苏湛脖颈处的暗纹,指尖一怵,手把过他的脉搏,沙哑的声音闷在喉咙里:“老夫定要了那丫头的命!”
  这是暗纹,苏湛身体里多股灵气涌动,将他的经脉撞得支零破碎,怨气才会侵染全身,逼入骨血,竟还行苟且之事,让怨气深入心脉。
  “决明子你……”
  “出去,三日内,都不许进来。”
  决明子挥手,周简之再一次被一大股灵气逼退。
  三日后,天气渐渐回暖,皑皑白雪也的有了消融的情况。
  澜澜以虚灵体的形态躲在屋外的柿子树下,好在她是两千年的怨灵,身上的怨气较为轻。化为虚灵体时,稍不在意,更加不容易发现。
  她看着屋内的阵法时起时灭,金光大作却又瞬间消失。
  黄昏时,屋里的苏湛渐渐清醒过来,朦胧之中,迷糊之时,几日没进水的喉咙第一句话是:“澜澜……”
  坐在一旁的决明子,指尖泛白:“你的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决明子用了三日的时间,将他体内的侵染怨气的灵气全部清理干净,就把自己的灵气输送给他。
  自己劳心劳力,却听见他唤别人的名字。
  苏湛听见决明子,猛然坐起,身体久而未动,猛然一下,有些眩晕,又躺倒在床上。
  “师父……”
  “你体内有三股灵气,你可知都是何人的?”
  苏湛趴在床上,不语。
  他知道是谁的,一股自己修行而成的,一股是澜澜的,另外一股最为蛮横的多半是扶苏的。
  他找了许多控制灵气的方法,想让这三股灵气得以平衡,最终却还是不行。
  还害的云游的师父赶来相助。
  “你若不愿提,就跟老夫说说你家中的怨灵吧。”决明子掏出身上的金丹塞入苏湛嘴里,“这位姑娘便是当初在你家中所感受到的怨灵吧,竟还修成了实体,老夫也算是开眼了。”
  金丹入口即化,瞬间体内灵气满迎,苏湛一怔:“师父那时就已经知道她了吗?”
  “老夫眼瞎但心不瞎,见你们都有心维护她,自然也就装作不知情。想着你们应该相处不了多久,没过几日便会将她送走,想不到你竟将她留在身边这么久。
  你是嫌自己活得还不够短吗?”决明子又塞了一颗到他嘴里。
  苏湛一塞:“师父,澜澜与别的怨灵不一样,她是两千年的器灵,却因为我而得以苏醒,也因为我得以拥有实体。
  师父您说过,我无父无母了无牵挂的来到世上,孤独的活着,终究也会孤独的离开人生,可如今她出现了,她成了我的牵挂。”
  决明子轻轻叹气,他心中依旧不喜澜澜,但是如果苏湛偏要,他也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你们俩便将这个戴上。”决明子从怀中掏出一对银戒,上面画满了捆灵阵的阵图,银戒之间仿佛有一点细小的银丝。
  “这是认灵戒,戴上它,那姑娘的怨气便会认主,不会损害你的身体。
  那日离开,老夫就想到你们俩之间一定会有所羁绊,便去寻了这一法宝。”
  决明子甩甩拂尘,一身长衫被雪侵湿,凹陷的双眼,转对着他,嘴角噙着笑容:“从今往后,你们二人之间是福是祸,都与老夫无半点关系。”
  湛儿长大了,老夫也老了。


第40章 40
  “师父……”苏湛面色苍白,双眸水雾弥漫,泛白的薄唇微微颤抖,指尖微凉,“您这是不要徒儿了吗?”
  决明子徒然心中动荡,枯黄的手紧紧握住拂尘,咯吱咯吱响。
  他怎么可能不要苏湛,不过是如今这般场面,他无法再面对他们而已。
  他得意的弟子,一身除妖降魔,如今却和怨灵在一起,他……真的不知该如何。
  “明日老夫便回古灵山去,若无什么事,切不可去寻我。”语气如常。
  苏湛本来身体虚弱,可那一瞬他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心脉,沉闷无力,他语气悬浮:“过几日便是除夕,师父留下来……可好。
  师父向来都是陪徒儿一起守岁,今年也是如此。”
  好不好?”泪水模糊了视线,哏噎堵着喉咙。
  决明子不语,只是轻轻甩了甩拂尘,离去。
  干净决绝,他怕再多一秒,自己便舍不得离去。
  推开门的那一瞬,万千雪花飘了进来,冷了整个暖屋。
  苏湛望着决明子离去的背影,心中苦楚却也只能憋在心里。他明白师父心中的困顿,他也清楚自己不能放弃澜澜。
  澜澜无错,不能将一切罪孽算在她的头上。
  他本就是阴阳人,命数已定,就算没有那三股灵气冲撞灵脉,他也是时日不多。
  再说,澜澜也是为他好,才会准许扶苏那不纯灵气输入他的灵脉里。
  他们都不知其中厉害,怪他们做甚。
  “咯吱”一声。
  门被轻轻推开,全身沾满雪的小孩探头进来。
  苏湛抬头,一双眼眸像极了山涧清泉里倒映着的满天星辰,他莞尔一笑,唤了一声:“澜澜……”
  澜澜的双眸霎时红了,,她怕自己的怨气又伤了他。她的双腿如同灌入铜铁,丝毫不能动弹,依旧站在门外,探进来脑袋。
  “你……还好吗?”她许久未曾说话,又在雪地藏里三日,声音干涸沙哑,完全没了当初明媚的景象。
  “进来。”苏湛见她明明满眼里都是紧张,却又缩到门口,不敢进来,“三日未见,你不想我吗?”
  澜澜霎时眼睛一亮,自然是想的。
  “我……可以进来吗?”
  苏湛轻轻朝手,澜澜也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带着外面的寒气猛然扑进他的怀里。
  苏湛紧紧的抱着她,哪怕她全身透着寒意,也想用自己的躯体温暖他。
  “你当真没有事了吗?”澜澜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一双如墨的眼眸凝视着他,“我的怨气不会再伤害你了吗?”
  他轻轻的揉一揉她的发丝,从怀里掏出认灵戒:“师父说,只要你我二人带上这个认灵戒,你的怨气就不会再伤害我。”
  认灵戒,为一对银戒,上面刻满了捆灵阵图,造型奇特,像是一只展志高飞的雄鹰,它被一层稀薄的灵气包裹。
  澜澜轻轻的拿起它,霎时间,一股电流闯进她的灵脉,她猛然放手,额间逼出细汗。
  “澜澜,怎么了?”苏湛问。
  她低头见苏湛左手食指已经带好认灵戒,苏湛手骨节分明,而且白皙修长,戴上戒指显得格外好看。
  她忍着方才的刺痛,抬眸莞尔:“你的手太好看了,晃了我的眼。”她轻轻抿唇,“帮我戴上好吗?”
  苏湛嘴角噙着笑意:“好!”
  他缓缓的托起澜澜的手,她的手苍白得发青,小小的一只,冰冰凉凉,摸着又是僵硬无比,没有丝毫柔软,仿佛是冰冻千年的寒玉。
  他轻轻的将认灵戒戴上她的左手食指,一瞬,戒指间的银戒消失。
  可他不知,那一瞬的澜澜仿佛被搁置在燃烧的火山里,炙热沉闷。千万缕的银色灵气从食指涌入,闯入她的灵脉,与她体内的怨气纠缠,甚至将怨气扼制住。
  她的怨气被银色灵气缚于体内,她的灵气也牵连受损。
  澜澜猛然扎进苏湛怀里,寻求一丝温暖和安逸。
  苏湛不知,依旧抚摸着她的秀发,缓缓而说:“以戒为盟,认你为灵,灵气相通,护你无虞。”
  入夜。
  澜澜虽躺在苏湛身侧,却每一秒都身受折磨,仿佛她离得苏湛越近,认灵戒的灵气就越发压制她灵脉。
  细汗布满她的额头,额间的花钿也若隐若现,她轻轻咬住自己下唇,希望自己的常态不要引起苏湛注意。
  戴上去会痛苦万分,但想着这能让她的怨气不伤害苏湛,便也要强忍着。
  也许,忍忍就好了,久而久之,她就会习惯怨气和灵气在体内打架的所引起的躁动。
  渐渐的,澜澜昏睡了过去。
  清早苏湛醒来,见澜澜趴在胸口,以为是她装睡,也就没太在意。轻手轻脚的起身,活动活动身子,也就去见周简之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无碍。
  可当他端着早餐回来时,澜澜却依旧不醒,霎时间,苏湛慌了神,东西摔了一地。
  “澜澜,澜澜……”苏湛扑上前,见澜澜额间的花钿消失,便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下去。
  她的唇冰冷没有温度,苏湛咬破自己舌头,送进去,热血在她舌尖翻滚,却依旧感受到她嘴唇的凉意。
  苏湛分开她,满眼里都是害怕,声音有些发抖:“澜澜,看看我,我是苏湛啊。”
  澜澜听见耳畔的传来苏湛的声音,缓缓睁眼,声音沙哑得厉害,轻轻的叫了一声:“苏湛……”
  霎时间,水雾弥漫住苏湛眼眸,他抽出一个笑容:“你怎么睡得这么死啊,我怎么叫都叫什么?”
  苏湛手上带有薄茧,刮得她的脸上有些疼,她笑了笑:“是吗?可能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觉,所以……特别困吧。”
  徒然,银色的灵气开始吞噬她体内的怨气。
  苏湛见她微微蹙眉,便伸出手覆在她的心口处,可澜澜却猛然往后一堆:“你要干嘛?”
  “你有事瞒我?”苏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手掌覆在她的后颈处,金色灵气从他脉搏涌进去,却在霎那间,又被逼了出来。
  苏湛蹙眉:“怎么回事?你的灵脉竟然排斥我。”
  “没事。”澜澜轻轻推开他,眉眼间都是疲惫,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就是最近没有注意好,所以才会这样的。”
  “是因为认灵戒对吗?”
  澜澜笑了笑:“当然不是,你都说了认灵戒会灵气相通。我若是因为这个,你一定会感受到的。”
  她缓缓抬手,抚摸他皱起的眉头:“我就最近太累了,灵气消耗太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苏湛见她有意瞒着自己,便也不在为难她,但是认灵戒的事,他会弄明白的。
  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语气温柔:“那你在睡睡。”
  澜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就发觉自己全身被一股灵气压制,怨气被抽丝剥茧,消失殆尽。
  她刚起身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决明子,顿时怯弱,哆哆嗦嗦叫了一声:“师父……”
  决明子听见动静,缓缓起身:“澜澜姑娘,切莫唤老夫为师父,老夫无才无德不敢收两千年的怨灵为徒儿。”
  澜澜昏迷不醒,苏湛查不出任何原有,便去古灵山跪了两日,这才惹得他心软前来。
  他依旧着着一身破烂的长卦,白色拂尘也有些发黄,他走到澜澜面前,徐徐张开手,一枚银戒出现在掌心中:“老夫曾说过,不会在管你们之事。
  但老夫今日前来,只是因有一事不解,此认灵戒对你的伤害极大,那你还为何这般执着而为。”
  澜澜看着眼前的认灵戒,心生恐惧,方才那般万念俱灰的感觉还没有消散。
  她抬眸看着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决明子。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凹陷的双眼很是恐惧,他不爱笑,总是扳着一张脸。
  可这就是这样的老头,养活她的苏湛。
  “前辈说过,只要我带上它,我的怨气就不会折损苏湛的寿命。既然如此,我好与不好,并不那么重要。”澜澜低眉浅笑,伸手去拿认灵戒,可决明子却突然握紧。
  “这认灵戒我只说了一半,它是会让你的怨气不伤害苏湛,但它并不是认主,而是将怨气困于你的体内,如今怨气与灵气在你的体内肆意,损害的是你的修为。
  所谓的认灵不过是一命换一命,这般你还要戴吗?”
  “要戴的。”澜澜眼眸里星辰稀碎,温柔如水,“我两千年的修为再亏损也只是会比苏湛长久,我只想好好的陪他。”
  决明子轻轻叹气,将认灵戒放在在一旁:“也罢,都是痴情人。
  老夫方才在你身体里下了咒,它虽不会挽救你的命数,但可以安抚流窜怨气,让你稍微感受些,可它还是亏损你大量的灵气。”
  你若愿意,老夫便当把它做最后的礼物,愿你们二人平安,老夫便也可以安心归隐。”
  “前辈,抱歉,是我害了你的徒儿。”澜澜将认灵戒重新戴上,紧紧护在怀里。
  确实她体内有咒后,戴上认灵戒也不会收到它灵气的压制,似乎和普通银戒没什么区别。
  “无碍,游历多年,驱魔无数,到头来却也只是明白了,人活于世求的不过是平安喜乐这四个字。”决明子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个荷包,放在她的身侧,轻轻叹气,转身离去。
  “如今老夫自己都不能平安喜乐,又如何确保于他人,如果这是湛儿所求的平安喜乐,那便随他去吧。”
  澜澜见荷包里鼓鼓的,像是装着一个什么东西。待他走后,才将荷包打开,里面装着一把长命锁。
  刻着麒麟,还有一个湛字。
  作者有话要说:
  决明子后面没有他了,我让他下线了,不出意外的话。
  不过下一章就可启这一卷的故事了。


第41章 41
  除夕佳节,今夜无眠,四处灯火辉煌。
  二人相拥坐在屋门前的长阶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熙熙攘攘的欢笑声,前门大堂里饭菜香随风飘到了他们院落。
  无处不在告诉他们,今夜是团圆节,而相守的却只有他们二人。
  澜澜抬眸凝视着苏湛,他的鼻尖微微泛红,握长命锁的手指轻轻发白,眼角还挂着未风干的泪。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苏湛,他压抑着内心所有的喜怒哀乐,心中的悲痛早已环绕在他的四肢,却硬撑着露出笑容。
  “苏湛,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澜澜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身上暖暖的温度,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胸口,说话声音带着笑意,像是撒娇。
  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欢乐,去听听这个世界的祝福。
  苏湛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的婆娑着他和澜澜手上的认灵戒。他的师父不会离开他,只是找一个理由,躲了起来,而他的澜澜少了怨气冲撞的痛苦,如今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事已至此,怨不得人。
  他将手里的长命锁戴上,这是师父送他的,因为他出生于乱葬岗,师父怕他撑不过幼年,便施法造了这个长命锁。
  待他成人后,这个长命锁便又回到了师父手里,可如今却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苏湛双手轻轻的捧起澜澜的脸,澜澜双眸真是应了她的名字,眼底水波粼粼,干净透亮,满心满眼里都映着他的面容。
  他俯下身,在她眼睫处落下一吻,湿润的触感触动全身,他的声音依旧像是山涧的清泉,清越动人。
  他说:“好!”
  商樽街上,熙熙攘攘都是过往人,街道两旁大小店铺都是开门营业,大红灯笼映着街道都是红红的。
  洋溢着一片喜庆。
  繁华街道上,三千人群中,唯你于我并肩携手同前。
  渐渐的雪融化了,从房顶向下流,汇成了侵润黄黑大地的清流,树上的枝叶露了出来,翠绿依旧。
  周简之是天之骄子,家中金银无数,就连出生都是蹭在上元佳节。
  周府把小少爷的生日会办得极其热闹,上上下下调动了无数的人手准备宴会,去除了所用过年红色的喜庆物,全部换上了西方的打扮。
  白色的桌椅,白色的装饰,蛋糕的香甜和红酒的香醇萦绕在这个生日宴上。
  踩着年尾出生的小子,今天也是着一身全新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澄亮的黑漆皮鞋,站在大厅中央,等待前去的祝福。
  “容二爷,几日不见,在平城可有发现什么大好生意啊。”周简之看见熟人进来,端着酒杯就直接迎了上去。
  “生意再大,也比不过周二爷啊。”容二爷接下酒杯,深抿一口,“你看看,周家二爷办个生日宴会,多少人来了。”
  周简之笑上三分,环看了四周,全是西装革履的商人,他家世代行商,地位在商届也是可想而知。
  更何况,他周简之是周家独子,桐城商会会长,前来巴结的数不胜数。
  “容二爷客气了,不过就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宴而已,来的都是朋友。”周简之微微侧头示意,脸上挂着笑容,十分礼貌客气。
  坐在角落里的苏湛和澜澜却完全不在意这些人,端着蛋糕就吃了起来。
  “苏湛,周简之过生日,会来这么多的人吗?”澜澜嘴里塞进去一块蛋糕,说话不清楚。
  苏湛伸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她沾满奶油的嘴角,软软的,他微微一笑:“随着简之身份地位的提升,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他当初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整个大厅也就十几个亲朋好友,如今怕是有上百人了。”
  “难怪我见他一直在大厅里来回跑,来一个人喝一杯酒。”澜澜又塞进一个蛋糕。
  自从带了认灵戒后,她就倍受折磨,身体就一天比一天虚弱,总是忍不住吃很多东西。
  苏湛看了看忙碌应付的周简之,心中甚是安慰:“他以后可是要撑起整个周家的,只是一个生日宴会而已,他还是可以应付的。”
  他低头莞尔一笑,揉揉怀里人的头发:“怎么样,这个蛋糕好吃吗?你都吃了两块了。”
  澜澜点头:“好吃,甜甜的橙子味道,你要不要也尝尝。”说完就抓起一块小蛋糕就伸到苏湛嘴边。
  苏湛张嘴探头去咬,蛋糕很小,他的舌头卷过蛋糕也抚过澜澜手指,湿润的触感缠绕在指尖,热热的。
  苏湛见她一脸呆滞,随即对着她的手指又是轻轻一嘬,霎时间一股暖流穿透澜澜全身。
  澜澜撤回手,却被苏湛及时抓住,就见他掏出手帕,软绵绵的手帕包裹住她的手掌,轻轻的毛绒抚过她每一根手指。
  “你……你在干嘛?”
  苏湛歪头一笑,眼底的水波摇曳:“你的手上全是口水,不擦擦吗?”
  澜澜低头,哼,还不都是你的口水。
  这时,耳畔传来爽朗的笑声,“苏先生,澜澜姑娘。”他们二人抬头去看,发觉是徐景槊揽着陆铭来了。
  徐景槊见周简之抽不开身,又见到角落里的苏湛二人,便拖着陆铭直接走到了他们身边。
  “苏先生,好久不见啊。”徐景槊端起酒杯高举示意。
  苏湛见状也只好拿起一杯轻轻相碰,轻抿一口:“是有些时日没见过了,不过见徐大少的模样,感觉这个冬天过得格外滋润啊。”
  很明显的小脸的圆了点,红润了不少,倒是陆铭一进来就皱眉。
  “那是。”徐景槊咧嘴一笑,一勾手便将陆铭揽入怀中,陆铭瞬间红了耳垂,却还是不轻不重的打了他的腰。
  此时周简之闲聊完,走了过来,见他们四人成双成对,心里莫名不爽,声音都高了一倍:“你们四个人是又打算背着我搞联谊吗?”
  徐景槊客气十足,与他碰杯,挑眉:“你有本事也给自己找一个,加入我们。”
  周简之咬牙:“今天我生日,我礼物呢,快把礼物交出来。”
  “哪有人这么着急要礼物的。”徐景槊指了指被堆放在门口的礼物,“你看见那个最大的大红箱子没,上面写着徐陆,那就是我和陆铭送你的了。”
  周简之看了眼,确实很大的一个红箱子:“那个里面放了什么,不会是金银珠宝吧,那就俗气了。”
  “啧啧啧,当然不是。”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认出了徐景槊,向他招手走来,徐景槊不想因为这个人来打扰他们,也就自己向前,将那人带走。
  澜澜一直低头吃东西,听见周简之说要礼物才颤颤巍巍的抬头瞄了他一眼。
  周简之正好看见,伸手揉揉她的头:“放心吃,我不问你要礼物。”
  “周二爷,生日快乐。”一旁的陆铭突然开口说道,还从怀里掏出一块怀手表,“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但是我见你手腕上总是戴着一块手表,想着你可能喜欢,就买了一块。”
  周简之接过,看了看,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但是摸着挺暖和的,也就应下“谢谢。”
  片刻,徐景槊便回来将陆铭带走,说是正好遇到了平城的巡捕房队长,正好让他和陆铭聊聊。
  可他们二人不知,他们的背影,正在被另外两个男人所观察。
  周简之撑着下巴,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来一句:“苏湛,虽然我不介意两个男的在一起,但是……你说陆铭和徐景槊谁在上面?”
  苏湛一愣,但是也就抬头看了一眼,脱口而出:“徐景槊在上面。”
  “…………”
  “不可能,陆铭那么刚,他怎么可能会……”周简之看着走远的二人,虽然陆铭没有徐景槊高,但是比徐景槊大啊。
  “陆队从过来到离开就一直皱眉扶着腰,还时不时揉一下屁股。”苏湛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慢条斯理的咬一口澜澜给他的布丁。
  “…………”
  “苏湛你说吧,你喜欢澜澜是不是就是一个幌子,你到底有没有盯着我的屁股看过。”
  “…………”苏湛拿起蛋糕就塞进他的嘴里,咬牙切齿,“祝你生日快乐。”
  澜澜被他们的动静所吸引,抬头看他们有一出没一出的打闹,不理会他们。
  她余光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色西装的男子看着她,可是当她定眼一看,就没了。
  于是就低头吃东西。
  橙子味的布丁也好好吃。
  深夜,周府的客人全被送回家了,周简之就迎来了最高兴的时候——拆礼物。
  一屋子的礼物,零零散散的堆放在地上。
  每一次拆开一个礼物,里面都是一些金银珠宝,玉器古玩什么的,好没有心意。
  反而还是徐景槊不一样,送的是三把长木仓,不愧是司令儿子,送的东西都比别人强悍。
  可惜周简之随身携带的都是小只的,像这种大型的,基本上也就只能放在房间里镇鬼了。
  最后还有一份礼物吸引了他的注意,是一副卷轴,轻轻打开,发现是一副山水画。
  周简之轻轻嗅一嗅画轴,墨是一品阁的墨,纸张是翰林轩的纸,可这两家店都是新店。画面干净整洁,装裱也是近日按上的。
  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拿把刀过来。”
  在一旁登记礼物的管家一愣:“少爷,你是要把这副画拆了吗?”
  周简之轻轻摩挲画面,语气平和缓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要送我的礼物应该藏在里面。”
  他接过刀,小心翼翼的划破:“这是礼物是谁送的,可有记录?”
  管家查找记录本,许久:“没有,这里没有人说自己送了书画。”
  “当然没有了,桐城谁不知道,我最不喜书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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