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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师开了养鬼副业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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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灵司停下脚步,侧头问:“你就这么想做人吗,做人有什么好的?”
  丹药为塑灵丹,怨灵吃一颗,便可有一个月的实体,却要受灵气聚拢爆炸之苦。
  “你就这么不想做人吗?”扶苏嘴角噙着笑意。
  他知道祭灵司是上一世犯了重罪,在地狱受难数载,才可苟且偷生换个人间二十年。
  祭灵司前世罪孽深重,今生方可为冥界所用。
  霎那间,祭灵司就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中。
  他使用瞬移术,转瞬出现在护城河旁,却只发现一个飘忽不定的魂灵在那踱步。
  一身白裙被染上红色,及腰的长发飘飘,纤纤玉足每动一步,都会带起一片萤火。
  魂灵转身,白眸暗淡,嘴角噙着红血,脖子处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她忽而莞尔一笑:“扶苏,你来了。”
  那一瞬,萤火满天飞舞。
  扶苏眼眸徒然停了一瞬,心尖一阵抽动,他飞扑而去。而眼前的人飘忽不定,一阵强风吹得她眼底波光粼粼。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是谁杀了你。”扶苏因为戏曲刻意留的尖嗓子,却因愤怒哑了喉咙。眼前的萧荷华一身的阴气沉沉,透着凉意,脖子处的暗红色的伤痕触目惊心。
  是一个刚死的魂灵。
  萧荷华凝视着他眼底的波澜,见他一身黑气溢出,身上的气息猛然强悍,压制着她。
  她的瞳孔已滋润,她魂灵出窍看见自己头颅的那一刻,就哭了很久,眼泪早已干涸。她故作坚强,尽量减少扶苏的伤痛,因为她知道扶苏只有她。
  她定制了一对戒指,护城河的萤火虫最为好看,便与扶苏相约在此。
  没想到无意间发现了李秉尧他带领药材铺的伙计运输罂粟进城,这才惨遭杀害,还被李秉尧分尸伪装成连环杀手案的模样。
  她当时因不认识李秉尧,也就只是十分耐心的跟扶苏说了事情经过,生怕惹得他动气。
  扶苏轻轻抚她的伤口,一股子暖流渐渐涌入她的体内,可他的眼底怒火中烧。
  他恨不得将凶手千刀万剐,让他永不入轮回,怨恨升起,怨气滋养长大。
  猛然间一股寒流袭来,黑色怨气由远处蔓延过来,雾气之中,蹦蹦跳跳出来两人。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衣,红红的舌头长出七寸。
  扶苏立马将萧荷华拦在身后,眼眸荧光露现,怨气纵横。他一怨灵伤不了人,便将满身怒气撒在了黑白无常的身上。
  他翻手结印,怨气聚成黑剑,声音沙哑得不像他的声音,带着怒火:“老家伙,你们带走她试试。”
  白无常甩甩手中拂尘,一脸从容不迫:“千年老鬼,你送走了那么多的魂灵,这个我怎么就不能带走了。”
  转瞬间,黑剑甩去,群魔乱舞。
  黑白无常为冥界文官,自然打不过扶苏,打了不过片刻,他们二人见时机不对,就吐出一句话:“她还记录在生死簿,你若想让她也变成怨灵,还麻烦你去冥王殿。”
  怨气消散,他俩讪讪而逃。
  萧荷华蜷缩在角落,胸腔苦闷,泪无止境,她怕引起扶苏的注意,一直咬着嘴唇,白眸隐隐露出红色。
  她死了,死在河边,死得特别难看。
  她不怕死,只是她死了,她的爷爷怎么办,她还没有看过世间美好,怎么就死了。
  扶苏转身见萧荷华躲在一处,瑟瑟发抖,声声抽噎,他缓缓蹲下,一把抱住她。
  他轻轻抚过她鬓边秀发,挽至耳后,语气温柔,就似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荷华,我让你也变成怨灵好不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一直在一起?”萧荷华把头从臂弯里抬出来,白眸已变成红色,楚楚可怜。
  可见到扶苏的那一眼,霎时她的瞳仁收缩,眼前的扶苏就似厉鬼,白发满天飞舞,眼眸荧光夺目,身上血腥味极重。
  萧荷华因为害怕死死的捂住自己嘴巴,所有的哏噎都闷在嘴里。
  她一开始就知道扶苏不是人,但是见他都是实体,永远是一副肆意张扬的模样,这副厉鬼血腥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对啊,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扶苏忽而大笑,浑身怨气躁动。
  萧荷华想去看爷爷最后一面,却被扶苏关在了自己设定的秘境里。
  他说:“我现在去找冥王划掉你的生死簿,要不然你很容易会被黑白无常他们带走的。你先在这里等我,我速速回来。”
  她在秘境里待了三日,这里虽被扶苏设计成她房间的模样,可她独自一人终究觉得无聊。
  霎时,一缕黑气袭来,一着白色西装的男子从黑雾中出来。
  男子面容憔悴,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一丝不苟的梳于脑后,眼眸微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唯独他鼻梁上的一点黑痣,看起来有些许生气。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男子见到她有些许惊讶,他常来这里,却是第一次见有外人在。
  萧荷华听他语气仿佛认识自己,也就问:“你认识我?”
  “见过而已,戏子呢,我是来给他送药的。”男子声音虚浮无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黑瓶丢到她怀里,“这个他可能不需要了,但是还是请你转交给他。”
  戏子拿药就是为了让眼前的姑娘,如今她都是这副模样,戏子也不需要实体了。
  话音刚落,黑雾弥漫离去,萧荷华见状,立马开口喊道:“你能放我出去吗?扶苏已经入魔了……”
  男子脚步一顿,蹙眉侧头:“他入魔了?”
  “嗯嗯,我从来没见过他那副模样,很可怕。”萧荷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有些寒颤。
  男子翻手,弯刀长镰出现在手上,轻轻一碰萧荷华,瞬间记忆涌入脑海中。
  他见萧荷华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微微蹙眉:“他为你入魔,你竟还怕他。”
  “不,不是的,我不是害怕他那副模样,我是怕他因为我而遭到什么伤害。”萧荷华揉着衣角,脖子上的伤痕已经干涸,可她皮肤却显露出点点尸斑,“我听他说,他要去找冥王要生死簿,想划掉我的名字,可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回来。”
  “去多久了?”
  “三日了。”
  男子轻轻叹气,冥王早在百年前就已下过命令,所有的魂灵无论心中是否有所执念,都必须入轮回,为了符合世界规定。
  且还多设定了一处秘境,就是为了让魂灵们储存自己的记忆。
  这些戏子都知道,何必还去找冥王自讨苦吃呢?
  “他愿为你入魔,你愿为他入轮回吗?”男子一身白色西装转瞬间变成黑色长袍,周身环绕着漆黑怨气,如玉的面容掩藏在黑暗里。
  萧荷华紧紧的抓住衣角,男子释放的怨气侵蚀她的肉身,她小心翼翼的问:“那我入了轮回我还能在见到他吗?”
  “不能,你会摸三生石,会喝孟婆汤,会过奈何桥,只要一入轮回,你便与前世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你如果一直存活于世,对扶苏更是一种折磨,他在人间游历千年了,手没有血腥,只要他继续潜心修行,他可以鬼身修仙成佛。”
  你的存在会耽误他?”怨气环绕弯刀长镰,祭灵司见萧荷华整个人哆哆嗦嗦,他轻轻一跺,怨气消散。
  他曾在十八层地狱里待了百年,受尽一切折磨,忍辱负重才求得在人间二十年的光影。
  他做人做鬼都腻了,只想求一碗孟婆汤,命入轮回,忘记一切。
  他所求之事,别人却避之不及。
  萧荷华的眼眸蒙上雾气,支支吾吾许久也回答:“好。”
  她舍不得扶苏,也舍不得爷爷。她是爷爷抚养长大的,爷爷供她吃喝,送她去西洋读书,给她想要的一切。
  爷爷明知道扶苏不是普通人家,却还是愿意把自己唯一的孙女交到外人的手里。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萧荷华见他点头,这才缓缓开口,“我走后,告诉扶苏是我自愿入轮回的,让他不必太过伤心。
  我在他千年生命中,不过只是一个带着浓墨重彩的过客。因我而毁他一生修为,不值得。”
  一瞬间,氤氲遮住白眸,她强忍着泪水,莞尔一笑:“他修行了千年,他问过我西洋如何,你待他说西洋的船跟我们不一样,说的话也不一样,他如果待腻我们这的山水,可以去看看。
  不用去寻我,我对于他没有益处。”
  祭灵司周身怨气抽动:“好。”
  作者有话要说:
  祭灵司就没人好奇吗?


第35章 35
  太阳的光芒冲破厚重的乌云,暖意袭来,寒意散去。
  徐景槊早早就醒来,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洒在顾铭的睡容上,让他棱角分明的脸多了几分暖意。
  笑意浮上他的面容,他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吻陆铭的脸颊,见他忸怩动了一下,徐景槊一惊,连忙滚下床。
  见他翻个身又继续睡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昨夜他们折腾恨了,顾铭定会睡到中午,他这才开始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准备去提审鲁成仁和鲁乘。
  鲁乘是一个心机深沉、处事圆润的人,他做过很多生意,晋城和桐城他都有许多东家,也算得上是小有地位。
  鲁成仁虽然不起眼,看上去很是木讷,身边人对他的评价都是为人老实,好欺负。无论是谁,叫他帮忙他都会答应。
  而且由于熊妗庄琬和药材铺的人都没有什么关系,多半是凶手随机调查后选定的。所以只能放在了向天天和章亚茹的线索上。
  向天天与他们二人都住在二号巷的筒子楼,章亚茹所在的纺织厂,鲁成仁在那做保安,鲁乘在那里有亲戚,与章亚茹也算认识。
  徐景槊虽然对鲁成仁有所怀疑,但是没有很明确的目标,他也不好妄下定论。
  他一进审讯室,就见那个小警探全嘉林就在整理档案,一边整理还一边抽噎,一副伤感的样子。
  “咋了,小嘉林。”徐景槊伸个懒腰走进去,他以为他会是第一个到了,结果全嘉林是第一个。
  全嘉林的父亲也是警探,说要成为和他父亲一样的人,所以他刚满十六岁就来巡捕房了。他年纪最小,一张娃娃脸,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巡捕房里的团宠。
  全嘉林吸吸鼻子,满眼都是泪珠:“徐大少,太可怜,凶手就是个畜牲,他杀了好几个姑娘,好多个。徐大少……”说完,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徐景槊抱着全嘉林安慰了一小会儿,拍着他的背。他也不过也就比全嘉林大四岁,他怎么突然生出一种父亲的感觉。
  “好了,我会查到凶手的,你跟我说说,晋城是又给了什么资料吗?”徐景槊安抚了他一会儿后,也就坐下,见面前也是一堆资料。
  全嘉林擦擦鼻涕,声音有点哏噎:“不是晋城的,是北城的。北城的探长正好在晋城,听说我们的案子,正好他们也有一些线索,也就发电报过来了。”
  也是两张只有头颅的女孩照片,一个死于三年前,倪舞,二十岁,是舞厅的服务员,在舞厅后厨找到的头颅,没有找到尸体。
  另一个死于去年,尤宴余,十八岁,学生,在朋友家的后巷里找到的头颅,尸体正好冲刷到岸边,通过一些印记确定,是同一具尸体,身上有三十四刀。
  两具尸体由于发现较晚,所以仵作都没有确定准确的死亡时间,但是大致也是十七号前后。
  六个女孩,徐景槊紧紧的攥拳,吱吱的磨牙声带着怒气。
  他在西洋时,就听过很多那种变态杀人连环案,但是大多数都是那种探案小说的故事情节。如今真正遇到,心中怨愤更加,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来为那些可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报仇。
  如今的线索里又多个了北城,就更加容易确认凶手了。
  这些作案手法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下雨天,穿红衣服的女孩,放在案发现场的头颅,丢弃在河边的躯体,同样的十七号。
  唯一不同的,就是尸体上的刀伤,十五,二十七,倪舞的不知道,三十四,三十五,三十五。
  徐景槊突然想到了什么,在纸上写下来所以受害者的名字和对应身上的刀伤,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规律。
  熊妗和庄琬都是今年遇难为三十五,尤宴余去年遇害为三十四,章亚茹八年前遇难为二十七,向天天十年前遇难是十五。
  那……倪舞可能为三十二,因为是三年前。
  如果是根据年份来割的刀痕,为什么不是当时的年份,而且这种很奇怪的数字。
  如果十七号是怀念向天天,那这些数字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抬头就见全嘉林小可爱坐在他对面,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努着嘴。
  “你在写什么呢?”徐景槊起身探过去看,就发现全嘉林也在画画,画的是一个穿黑色斗篷的男人头上堆满了臭鸡蛋和烂菜叶。
  徐景槊忽而一笑:“这是凶手?”
  “嗯嗯。”全嘉林不仅用力点头,手上也在用力,一不小心笔芯就断了,他就更加生气了,“哼,王八蛋,狗东西,畜牲,禽兽,败类,垃圾……”
  徐景槊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盯着这几个数字,看了许久还是一筹莫展。
  只好又坐回到全嘉林身边,看着他画画,听着沙沙的碳笔摩擦纸张的声音,莫名的心里多了几分安逸,心里头少些顾虑。
  全嘉林挺有绘画的天赋,不过是简单的碳笔,却在他的手里变得不简单。草草几笔,那臭鸡蛋和烂菜叶就栩栩如生,他不知疲倦的,画了一副又一副。
  突然间,徐景槊注意到他在画本右上角写了一个“十六”,他就随手也翻了好几页,写了都是“十六”,再翻翻就变成了“十五”“十四”。
  “你这几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全嘉林瞟了一眼,又吸吸鼻子,乖乖的回答:“这是我的年纪啊,到时候一看就知道是我什么时候画的了。”
  霎那间,这句话在徐景槊的脑海里回荡,宛若魔咒,一遍又一遍。
  “到时候一看就知道是我什么时候画的了。”
  “到时候一看就知道是我什么时候……杀的了。”
  徐景槊猛然揪起全嘉林的衣领,心中带着怨愤,脸上青筋爆出,很是激动:“快去带我去见鲁成仁。”
  鲁乘今年三十七岁,而鲁成仁今年正好三十五岁。
  全嘉林将鲁成仁带到了独立的牢房,鲁成仁为人老实,当他被单独提出来的时候,其他伙计都纷纷问道:“带成仁去哪儿,成仁最老实,他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问题问我们。”
  徐景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憋在心里很久了。
  依旧是晕黄灯光的审讯室,可徐景槊却没有之前那副坦然自若的模样,他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
  而鲁成仁却和往常一样,低着头不说话,一副怯弱的模样。
  徐景槊用力的拍桌,鲁成仁猛然抬头,他们四目相对。
  一双凤眼带着火花,一对三角眼显露呆滞。
  “我听说,你几年前去过北城,做的什么生意?”徐景槊忽而露出笑容,狭长的凤眼染上阴郁。
  鲁成仁又默默的低下头:“没有什么生意,就是一个在一家饭店里跑腿送货的。”
  “哦~”徐景槊这时从怀里掏出倪舞和尤宴余的照片,轻轻的敲桌,“看看,你在北城时见过吗?”
  鲁成仁看了一眼,又马上低头,怯怯弱弱的说:“见……见过的。”
  “在那儿见过的。”
  “跑腿……送货的时候,见……见到的。她们……常常来我们店里买……买东西。”
  徐景槊眯眼:“你这么怕干嘛?”
  “因……因为只有头……好……好吓人。”鲁成仁一个壮汉,全身缩在了椅子上,手铐撞击,哐哐哐响。
  徐景槊见他这般,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所有的药材铺伙计里,只有鲁成仁去了晋城,北城,桐城,而且与受害人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虽说鲁成仁没有成家,他的鞋子上没有那个所谓的凤尾盘扣,但是也不能排除他穿别人鞋的可能性。
  “你在看看这个,你认识吗?”徐景槊又掏出了向天天的照片,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在凶手的心里是一个结。
  他不信自己找错了人,毕竟这么多条线索都指向他,这不可能是凑巧。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装。装一时是装,能装一辈子,装到所有人都认为是这样,不容易。
  想揭开这层面具,也只能用这个结去打开。
  当鲁成仁看到照片的那一瞬,显然瞳孔放大,全身抽了一下,最后弱弱的说了一句:“认……认识的。”
  徐景槊勾唇一笑:“那她是你的谁?”
  “她……她是我的邻居,我们……小时候一起在院子里玩过。”鲁成仁直勾勾的盯着照片,想伸手去碰,却又不敢。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摩擦在桌子上,沙沙沙的响。
  徐景槊将照片推到他的面前:“你……确定你们只是邻居吗?”
  鲁成仁猛然抬头看着他,眼底木讷空洞,有些消散。
  徐景槊又接着说道:“别激动,我就是觉得这小姑娘长得挺好看,如果没有死,现在长大成人,说不定会很招人喜欢。”
  “她……她不会招人喜欢的。”鲁成仁很小声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你说什么?”徐景槊听不清。
  鲁成仁徒然抬头,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咧嘴一笑,带着寒意:“我会把她关在家里,只要见不得人,她就不会招人喜欢的。”
  徐景槊不禁寒颤,他也曾想过将陆铭关在家里,但是知道他不愿,也就从来都没有提过。
  他是爱陆铭,但是更爱陆铭自由自在,高兴的样子。
  “她不想关在家里头,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没有杀她。”此时鲁成仁的身上散发着戏谑的气息,他微微仰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三角眼底依旧木讷,“我是在帮她。”
  “她明明答应我了,要和我出去玩的,可是我在那里等了很久,都不见她来。第二天我就她家去找她了,结果她家里就她一个人。
  我问她为什么骗我,她说,她父母希望她在家,不想她出门。”
  她既然不能出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整整等了她一天。既然她不能出门,我就帮她一辈子不能出门。”
  鲁成仁眼底霎时间带着阴鸷,杀意在他的胸腔游走,“所以,我这是帮她。”
  徐景槊怒蹬着他,怒火在他胸中翻滚,如同火山下的岩浆。他的声音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带着沙哑:“你不是喜欢她吗?”
  “恩?”鲁成仁轻轻歪头,又忽而顿悟,“哦~是鲁乘喜欢她,我不过是因为他正好认识而已。”
  “那你为什么因为纪念她是十七号,所以往后的每一个人都是十七号。”徐景槊的双手吱吱作响。
  “恩~怎么说呢?”鲁成仁垂眸笑了笑,“我和鲁乘第一次见面是十七号。”


第36章 36
  阳光透过云层,护城河水波光粼粼。
  扶苏的心已入魔,一袭白袍被怨气侵染,三千白发苍苍,温暖的阳光径直穿过他的身体。
  他抬眸凝视着远方,凝视已经回不来的姑娘。
  随着白日的到来,澜澜的灵气也渐渐恢复,而苏湛却依旧身体虚弱。
  他与澜澜和扶苏不一样,他们的灵气全来自本身上千年的修行,而他多半是会聚天地灵气。
  清晨时分,灵气充沛,他现在体内的灵气慎微,怨气横冲直撞,急需大量的灵气充盈他的四肢。
  “苏湛,你还好吗?”澜澜见他盘腿打坐,面色苍白,浑身透着凉意。
  “无碍。”苏湛紧闭着双眼,声音虚浮。
  她抬手轻轻一碰,一瞬,她就感应灵气在抽割她的手指,此时的苏湛像是被灵气包裹,千丝万缕的灵气来自花草树木,锋利又带着柔情。
  澜澜翻手灵气会聚掌心,稍稍发力,灵气释放进入苏湛身体。她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是她觉得,她的灵气总比得上花草树木的。
  可没多久,她便感觉到了排斥,她的灵气刚进去没多久,便遭到了其他灵气殴打、分离。
  “你的灵气,对他无用,收不来吧。”扶苏缓缓走过来,微风抚过他的衣袖,此时的他又宛若那个翩翩公子。
  澜澜收回灵气,站起来挡在苏湛面前:“你要干嘛?”
  扶苏莞尔,站在原处不再靠近,他曾恨过一段时间的澜澜,恨她在那个时间显世,这才错过了荷华。
  如今他也明白,这似乎是自己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萧荷华,不怪别人。
  甚至不怪祭灵司,他明白祭灵司的苦心。他游历千年,早已无情无欲,以鬼身修行成佛,算是迟早的事。
  如今为情爱所羁绊,最终只能自甘堕落,跌入成魔。
  可他孤寡了一千年,就想寻一人好好陪他。
  扶苏一双凤眼带着柔情,他很羡慕澜澜,以器身修行,沧海桑田两千年,醒来仍有纯真。
  他翻手结印,脚下诡咒阵瞬间破碎,少了诡咒阵的压制,金色灵气霎时萦绕在他们身旁,他轻轻一挥,灵气全部会聚到苏湛身上。
  “小姑娘,你的名字是这小驱魔师取的吗?”扶苏凤眼眸光摇曳,嘴角上扬,语气平和带着一股清风晓月。
  澜澜乖乖的点头。
  扶苏猛然甩袖,满天的灵气溢出,又汹涌间穿进苏湛体内。
  强盛的灵气突然进入苏湛身体,强行撞击他的四肢灵脉,仿佛要将他自身的灵气取而代之。
  澜澜见状,立马翻手长弓,箭在弦上:“你到底要干嘛?”
  “我的名字是荷华取的。”扶苏见苏湛身体似乎有些不耐受,也就掐指,让自身的灵气溢出得少些,“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是她名字的来历,所以也是我名字的来历。
  我如今失去了荷华,你可一定要好好守住你家苏先生啊。”
  怨灵的名字消失在生死簿上,也就消失在他们的脑海里,入不了轮回,注定是孤魂野鬼。
  可……他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做怨灵呢?时间太久了,他自己都忘记了。
  澜澜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灵气,是扶苏身上的:“你为什么把自己的灵气强行给苏湛,他会排斥的。”
  “所以,我才强行给他,没有灵气维持不出两年,他也会离开你。”扶苏骨节分明的手做出几个诡异的手势,瞬间苏湛身下的阵法破碎,周身的灵气被丢弃在一旁,扶苏的灵气强劲霸气,苏湛的额头不一会儿就渗出细汗。
  澜澜怕苏湛有危险,又瞬间拉满长弓,屠昏射出。
  扶苏侧身躲过,可屠昏箭却又立即转身向他冲来,扶苏当即抽出黑剑,猛然一甩,抵住攻击。
  “怎么,你不乐意我救他吗?”
  “你在救他?”澜澜随即收回屠昏箭,“你刚刚说,苏湛没有灵气,两年后会离开我是什么意思?”
  扶苏轻轻叹气:“看来他未和你提及此事,又做了一件罪事,看来真的要入畜牲道了。”
  “苏湛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澜澜收回屠昏。
  “算了,入就入吧。”扶苏见苏湛已经可以自觉吸收他的灵气,也就放手,“你应该知道阴阳人向来年轻的说法,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老去的模样。
  本是阳间人身上带有阴气便是阴阳人,阴气折损命数,所以他们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岁。”
  苏湛呢他命好,体质特殊,阳气相对较重,又是驱魔师,去除邪祟,上苍感恩,他应该能活过三十岁。”
  扶苏斜眼瞟了澜澜一眼,见她眼中水雾氤氲,虽心有不忍,但还是说:“但倘若你一直在他身旁,他若在多晒晒太阳,应该……能活到明年。”
  “你骗人!”澜澜霎时红眸显露,长弓拉满,“你骗人,我怎么会害了苏湛。”
  苏湛说过,她的怨气不会伤害他身体的,苏湛是不会骗她的。
  如果真的阴气折损命数,那她与苏湛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那他的命数,如今还剩多少。
  扶苏莞尔:“真是一个小姑娘,你没看见我在把我的灵气全部给他吗,我虽不及你的灵气纯真,但好歹也有一千年。”
  “那他的命数可以增加多少?”澜澜收回屠昏鉴,见苏湛被层层的灵气包裹,而扶苏体内的灵气却越发虚弱,“你没了灵气,会怎样?”
  “他自然是活不到一千岁,但是七八十是可以的。”扶苏盘腿坐下,苏湛如同一个漩涡,将他全身的灵气吸收进去,他反而变得虚弱不堪,体内没有灵气的支撑,怨气纵横,如同烈火灼烧。
  “我没了灵气就没了呗,反正我也无所谓。”
  霎那间,湿冷的黑雾弥漫过来,从怨气中走出一个穿黑袍的男子。
  空洞的声音环绕:“你们怎么在这?”
  “你怎么来了?”扶苏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见祭灵司翻手弯刀长镰,眉稍一挑:“怎么,你还想收了小姑娘不成。”
  弯刀长镰旋转,语气空洞冷漠:“孤为何不可?”
  澜澜徒然拉满长弓,扶苏见之忍俊不禁:“小丫头,你能不能让屠昏歇会儿,它虽是神器,可频繁使用也会累的。”
  “那……他不抓我?”澜澜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祭灵司,祭灵司身上沾着一些人气,却显得更加阴森。
  “他自然不会抓你。”扶苏发觉体内灵气尽数枯竭,瞄了祭灵司一眼。
  祭灵司虽暼过头,可弯刀长镰落下,斩断他们之间的灵气。
  扶苏没有灵气,整个人猛然瘫软在地上,眼眸涣散,嘴角却噙着笑意:“好了,小丫头,带苏先生走吧。”
  澜澜抱着苏湛,见苏湛的面色渐渐红润,呼吸平稳,她紧紧的握住他:“谢谢。”
  “客气,快走,快走。”扶苏故作轻松。
  澜澜轻轻将苏湛背起来,见扶苏整个人躺在地上,他本来就没了实体,如今的他看起来更加飘忽不定,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你当真没事吗?”
  扶苏忽而一笑:“自然,我……”
  话音未落,就有一股灵气冲进他的体内,他侧头就见澜澜灵气从心脉溢出,他喉间一甜:“你快走吧,你的灵气至纯,给我太亏了。”
  可澜澜却不听,依旧逼出体内灵气,源源不断的输给他。
  她知道灵气对怨灵的重要性,灵气一稀薄,体内的怨气就会强势蛮横,侵蚀全身。扶苏是因为苏湛,才会将释放全部灵气,如今她不过是想还他一点而已。
  瞬间,弯刀长镰再次落下,灵气斩断:“还不走,孤定收你。”
  澜澜一怂,背着苏湛说了几声谢谢,也就匆匆离去。
  扶苏依旧躺在草地上,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
  “你来做甚?”
  祭灵司不语,黑雾遮掩的面容微微看了他一眼,抡起弯刀长镰就向扶苏砍去。
  扶苏翻身一躲,吃了一嘴泥:“银,我们好歹也认识二十几年,你就不要抡起那个长镰砍我了,怪疼的。”
  “你犯了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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