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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洪福齐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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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屋外,一片繁花似锦,木清晚都不知道,原来这观闲居内栽着如此多的花木,此时争相竞放,美不胜收。
墨夙正坐在一片繁花之中,他依旧是一身玄衣,清俊的眉目掩映在花丛里,显得更为出尘。
木清晚正瞧得出神,墨夙忽然抬头,望了过来,露出笑颜。
“娘子,过来看看。”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墨夙捉到自己偷看,木清晚的脸皮也厚了许多,干脆大大方方地走过去。
穿过层层锦簇花团,一张琴出现在木清晚的眼前。
“二十一弦琴!”
木清晚惊呼,抱着那张琴爱不释手:“这是哪里来的?”
“自然是我做的。”
看她这么喜欢,墨夙眸子里满是柔情,无比宠溺。
“以后你想做什么,不必去找旁人,为夫什么都会。”
有些自大的语气,放在旁人身上或许会显得有些讨厌,墨夙这么说,却怎么也叫人讨厌不起来。
更何况,木清晚也和喜欢看墨夙这般略显霸道的一面,总觉得这样的他不再是那个遥远的仙尊,更加亲近。
拿着琴细细察看了一番,木清晚惊喜不已:“你怎么知道二十一弦琴的做法?几乎分毫不差呢!”
墨夙似乎稍稍愣了一瞬,才笑着说:“不是那日你同空衍说的么,我找他商讨过了。”
木清晚隐约记得自己的确找空衍制琴,因此不疑有他,捧着琴放到膝头,迫不及待地试了试音色。
琴的丝弦不知是何种材质,比起木清晚前世的铜弦更为坚韧,稍一弹拨,音色如雨落银盘,清泠澈冽,让木清晚双眼一下子就放出了光彩。
“好琴!”
墨夙坐到她身旁,替她将肩头的纱娟理了理。
“喜欢便好。”
木清晚索性懒洋洋靠到墨夙身上:“什么都会的仙尊大人,可会弹琴?”
墨夙带着点谨慎:“没试过,兴许吧。”
“那就来试一试!”
木清晚一下子来了兴致,随手拨弄了一个起调,朝墨夙挑眉。
墨夙略显无奈,却不想败了她的兴,稍作思量,也弹了几指,与木清晚方才的起调竟也十分合拍。
木清晚自然心生喜欢,与墨夙这样一来一往地合弹起来。一开始,墨夙还有些手生,随着他越来越熟悉二十一弦琴的弦调,弹得也愈发得心应手到后来,墨夙几乎能够和木清晚相互呼应,不落下风。
鸟语虫鸣中,两人的琴音时而涓流淙淙,时而奔腾浩瀚,玄衣和红裙交叠,浑然一体,说不出的和谐动人。
霜琉璃眼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无比刺目的情景。
☆、琉翠异动
心中妒火暗烧; 霜琉璃的神色却依旧很恭敬:“师叔; 师叔母。师尊有要事请师叔正殿一叙。”
两人正在兴头上; 忽然有人打搅,木清晚自然很不舍得。墨夙替她拨开发丝; 安慰道:“很快回来; 嗯?”
“哦……”
两人自然默契的样子; 落在霜琉璃眼里,自然更加碍眼。
不过想到再过几天忻娆就会从墨夙身边彻底消失; 霜琉璃对她就多了一层怜悯。
这只卑微的蝼蚁; 最终也逃不过她应有的下场!
“掌门师兄。”
墨夙朝墨渊施礼; 墨渊点头:“来了。”
没有过多的寒暄; 墨渊表情凝重,抬手掐起法诀。一块铜镜随着墨渊的手势漂浮半空中; 上面开始显现出一段画面。
这块铜镜名叫离世镜; 与玄宿手里的离魂镜同为苍玄山奇宝,能存影留声; 无比玄妙。
此时铜镜上显示的画面,是一处山洞,洞口布满了交织成五行八卦的光线。
这山洞正是当年封印九幽魔尊的地方,而洞口那些显现出来的阵势; 则表明最近有人去动了封印结界。
看到这样的景象; 墨夙心中凛然。封印九幽魔尊的结界是当年苍玄山的几位长老用元神缔结的,坚固无比。几十年过去了,从未出过纰漏。
现在结界竟然出现了异变; 那么就说明了一个信号——魔道中人开始打九幽魔尊的主意了。
“师弟,这事非同小可,必须有人去探查清楚,将结界修复。眼下能够担当此任的,除了你我,就只剩几位师叔。我不能轻易走动,师叔们也不便离山,只能劳你去一趟。”
墨夙自然领命:“掌门师兄,墨夙即刻前往,定会尽快探查明白。”
墨渊拍拍他的肩,将一把通体玉白的灵剑交给他。
“惊仙剑你且收好,早去早回。”
惊仙剑是当年若迦的法器,也是琉翠山封印结界的钥匙。墨夙将惊仙剑收入袖里乾坤,拱手回道:“师兄放心,墨夙定然不负使命。”
要去琉翠山,来回往返怎么说也得五六天,更别说那封印结界还需不少时日。墨夙这一趟,没有十天大约是回不来了。
“我不在,你自己要小心些,呆在观闲居少出去,知道么?”
木清晚完全没心没肺:“以前你一走就是一两个月,我不也是好好的?”
墨夙一脸黑线:“你就没有舍不得?”
“有什么好舍不得,仙尊大人总不会不回来吧。”
木清晚这么说,墨夙到嘴边那句“我会尽早回来”就被他给生生地咽了下去。
稍有些失落,然而他总不能逼着人说舍不得自己,只好脸色发黑地收拾行囊。
哪知临走前,木清晚忽然扯住他的衣袖,说道:“如果……如果事情快的话,你还是别在路上耽搁……”
墨夙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眼前女子稍显扭捏的模样,让他还未启程,却已经想着归期了。
大约这就是凡人常说的,牵挂。
终于,说出那句一早就想好的话:“我会尽早回来。”
其实木清晚也有些诧异,自己竟会对墨夙说出那么一句话。
她的性子说不上薄凉,但也绝不是会温言软语的人。上一世她嫁给燕王,从头至尾就没给那位名义上的夫君一个好脸色。
然而今天,看到墨夙将要离开的时候,木清晚没由来地,就生出几分不舍。
似乎对那个男人,已经不仅仅是依赖那么简单。
比起依赖,还要再多那么一点点东西。
看着墨夙消失在天际的身影,木清晚心想,也许等他回来了,自己会告诉他那多出来的一点点东西是什么。
☆、魔道来袭
墨夙远行; 木清晚闲来无事; 便去山腰的亭中抚琴。原本她新得了二十一弦琴; 应当很是高兴才对,谁料弹了不过一刻钟; 就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没了知音人; 怎么弹都不是滋味。
一口气叹罢; 木清晚收了琴,唤上穷奇准备回观闲居; 谁知就是这么不凑巧; 偏偏又遇上霜琉璃。
霜琉璃依旧是左护右拥; 身边围着一群苍玄山的弟子; 虽在思过洞呆了半个月,但她的威望丝毫不减。
木清晚不欲多事; 点了点头便想离开; 谁料一旁原本乖顺的穷奇竟忽然低吼一声,冲到木清晚面前; 朝着霜琉璃嗤起牙来。
它这般举动,让跟在霜琉璃身旁的几个弟子变了脸色。
“孽畜!休得无礼!”
穷奇依旧发出沉闷的吼叫,一双硕大兽目眯起,仿佛见到了敌人。
木清晚不由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画面; 那个将手伸进穷奇伤口的人; 难不成真的会是霜琉璃?
不管如何,此时绝不是探究这件事的好时候。
拍了拍穷奇的头,木清晚试图将他安抚下来。然而兽性天生耿直; 见到仇敌哪里还有退让的道理,纵然木清晚再三安抚,一时之间穷奇依旧不肯松下气势。
这下,弟子们便有些微词了。
“师叔母,虽然有仙尊的默许,您豢养这等凶兽没人敢有意见,但您若是放任这妖兽行凶伤人,我们这些后辈弟子也不能听之任之了!”
说话的是空碧,与被赶下山门的空蝶曾经共住一室,感情不错。空蝶被赶下山,虽然空碧明白是空蝶有错在先,但她对木清晚到底还是存了一层芥蒂。
而此时此刻,也不知是因为见到木清晚本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空碧对木清晚的清徐情绪一下子放到了最大。
为了这样一个魔道妖女,竟然将空蝶这样的弟子赶下山,这根本没有天理!
木清晚一听,又是同往常一般的扣帽子,心里冷笑一声,说道:“你哪只眼睛见它行凶伤人了?”
“哼,我用不着看,妖兽伤人就和魔道都是孽徒一样,根本不用印证!”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霜琉璃则默默地,嘴角弯起一个笑,趁着没人注意,将左手上的一个古怪法诀撤开,仿佛什么都未曾做过。
此时,空碧和木清晚之间的矛盾,也无需霜琉璃再煽风点火,已经几乎闹到不可收场了。
“妖女,你要挟仙尊与你结成道侣,以魔道身份来我苍玄山,分明心存不轨!今日我便要为仙尊除害,为苍玄山肃清邪魔!”
空碧此言一出,其他几人都有些诧异了。
好端端,怎么空碧忽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空碧已经御剑出鞘,灵剑以破竹之势,朝木清晚激射而去。
这番变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幸好穷奇护主心切,腾身而起,一掌挥开了灵剑。
空碧这样大不敬的行为,自然让其他几个弟子捏了一把汗,见到穷奇替木清晚挡住一击,几人纷纷松了口气,开始回神,想拦住空碧。
虽然木清晚着实可恨,但她毕竟是墨夙名义上的道侣,万一伤了,不定要被怎么怪罪。
谁知此时的空碧不仅情绪失控,修为也有些异样,几个男弟子想去拦她,竟拦不住,眼见空碧抬手一道法诀,正中木清晚眉心。
“糟糕!”
其余弟子纷纷惊呼,木清晚也是愣住了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情急间,木清晚心里悄然一动,抬手朝那法诀伸出手掌,神乎其技般的,那法诀竟好似一道水流,被木清晚的手掌给吸了进去。
这下,不止几个围观的弟子惊讶不已,连霜琉璃丹田内的天蚕子也亮起元神,透过霜琉璃的眼睛盯着木清晚看了起来。
“这女子用的功法,我竟看不出来路!”
他的惊异,比起身旁几个见识浅薄的弟子要更为深刻。天蚕子纵横天离近百年,说到见识,恐怕只有各大门派的几个老头子能跟他比肩。连他都没见过的功法,一定不简单。
“她用的是什么功法?你们苍玄山的秘术么?”
霜琉璃又被天蚕子制住了身体,万般不情愿,却无能为力。
“苍玄山的功法她怎么可能学到,必定是你们魔道的妖法!”
“魔道的那些东西,我天蚕子如何能看不出来。倒是这苍玄山的术法,千奇百怪,没准你的好师尊私自教了她几样。”
“绝无可能!”天蚕子说起墨夙,叫霜琉璃心中分外狰狞,“她五脉绝断,我苍玄山的术法她如何能够学得会!”
“啧啧,吃醋了么。”天蚕子语调里含了些兴趣,“你怎么就知道,墨夙不会想出法子替她续上了脉?依你师叔对她的样子,这也不是不可能。”
霜琉璃几乎咬碎银牙:“总之今天过后,我要她死!”
天蚕子冷笑:“最毒妇人心。不过也罢,今天就如你所愿。”
那边,空碧眼见自己的攻势竟然被木清晚挡住,愣了一愣。一旁的同门纷纷上前想劝住她,然而他们刚想调动真气,却发现丹田内就像被锁住了似的,半丝真气也调用不得。
“怎么回事!我无法抽调真气!”
“我也是!”
而此时,山门之中不仅仅是他们几个,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了同样的反应,连掌门墨渊和几个长老都不能幸免。
墨渊原本和几个玄字辈的长老在议事,谁知丹田忽生异样,当即变了脸色:“不好!丹田被封!”
三个长老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担忧。
“乾元锁!定是魔道妖人袭山!”
“没错,此时墨师侄不在,山门里没人能解开乾元锁。看来,魔道早有预谋!”
墨渊心知连自己和长老都不能幸免,其他弟子必然已经全都被制住了丹田。不知魔道的人是否已经混入山中,不论如何,一定要开启守山大阵!
拼着丹田里最后一点残余的真元,墨渊将山门警钟敲响了七下。
浑厚的钟声响彻整座苍玄山,所有弟子听到钟声后,第一时间往山顶的正殿赶去。
七声钟鸣,是最紧急的信号,意味着所有弟子必须在半注香的时间内感到正殿,否则就会被拦在山门大阵之外!
自苍玄山开山立派以来,一共只动用过三次,最近的一次是九幽魔尊率魔教众人来袭,大阵挡住了九幽魔尊的三掌,给了迦叶等人喘息的时机。
故此,每个弟子都明白,不论来袭的是什么不世出的老怪,只要进了山门大阵,就会有一线生机!
☆、紫金老妖
而木清晚这边; 大家同样也听到了七声钟鸣。
“是掌门警信!守山大阵要开了; 快去正殿!”
几个弟子纷纷往山顶跑去; 木清晚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要跟着几个弟子走; 故而骑上穷奇; 一道往山顶而去。
空碧的丹田被乾元锁锁住后; 身上戾气顿时消失,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浑浑噩噩。
我刚才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对着师叔母用剑?师尊说空蝶心中有业障; 仙缘无望; 难不成我也同她一样?
心里惊慌失措地思量着; 空碧磕磕绊绊地跟着大家伙儿往山顶跑去。
弟子们虽无法动用真气,但长年修习; 体格健朗; 脚程并不慢。眼看正殿就在眼前,弟子们眼里纷纷燃起了希望。
而苍玄山脚; 果然不出长老们的预料,魔道众人集结而来,声势浩大,正沿着山道赶往正殿。
离正殿尚有数丈; 魔道妖人们却已经追上。他们的丹田并未被封; 御起真气,速度快了苍玄山弟子许多。
“糟糕!魔道的人来了!”
“别回头!快跑到正殿!”
眼看守山大阵的符文已经开始缓缓亮起,几个弟子心急如焚; 恨不得一步跨进正殿。
霜琉璃率先带着几个弟子跑入阵法内,而木清晚骑着穷奇,和空碧两人稍落后。穷奇速度虽快,木清晚却不愿赶在众人之前,而是让几个小辈先进阵中。
大阵内,其他苍玄山的弟子早就已经就位了,空雪远远地看到木清晚落在最后,心急地跑到大阵边缘。
“师叔母!快!魔道的人要追上来了!”
木清晚听到空雪的声音,心里有些感动,朝她点了点头,随着空碧一道,眼看就要跨入阵中,此时她左肩忽然一痛,一道不知哪儿来的灵气击中了她。木清晚毫无防备,整个人往下滚落。
“哎呀!糟了!”空雪见势不对,差点一脚跨出大阵。
幸好穷奇见主人落下,立刻回头,一口叼住木清晚的衣服,将她衔了回来。
“无事,来得及。”空涯站到空雪身后,也一起盯着阵外。
空衍则一手扶着一位不慎受伤的弟子,他的丹田经过木清晚改造,竟然意外地并未受到乾元锁影响,反而是此时最从容的一个。
方才木清晚掉落的时候,他隐约察觉到了一丝真气的波动,不由四处环视起来。
此时的大阵中,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够调动真气么!
在空衍稍左,霜琉璃眉心拧起,眼看木清晚就要进入阵中,她捏紧了手心。
那头该死的穷奇!
这下,她没有更好的机会下手了!
“不想让她进来,我教你个办法。”
天蚕子的声音在丹田内想起,霜琉璃一愣,“什么办法?”
“把那个女弟子打出去。”
“什么!”
天蚕子所说的那个女弟子,正是有些恍惚,却也即将进入大阵的空碧!
霎时间,霜琉璃明白了天蚕子的意思。如果空碧被打了出去,木清晚要么回身救她,这样就会被关在山门外,要么木清晚不救,那她将永远背负空碧的一条人命,名誉彻底扫地,对霜琉璃不再有威胁。
“你再不出手,就要来不及了。”
天蚕子仿佛在丹田内轻笑,霜琉璃眼底神色变幻,无比挣扎,“你不是能控制我的手脚,为何不自己动手?”
“呵呵,我就是要看你自己做决定呢。”
一如既往邪魅的声音,此时在霜琉璃听来,更像是拉她入地狱的恶鬼。
动手还是不动手,木清晚和空碧的生死,就会在她的抬手间。
大阵上的符文越来越亮,而木清晚和空碧也即将进入阵法内,霜琉璃阴晴不定地看了两人一眼,终于下定决心,五指一收,一道看不见的灵气朝空碧激射而去!
空碧被那道灵气击到空中,整个人眼看就要落入魔道手中。
大阵内,所有弟子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无不悲呼,而在阵法边缘的空雪几乎忍不住,抬脚就要冲出去,身后的空涯连忙抱住了她。
“雪师妹!来不及的!”
“涯师兄!”空雪扯着空涯的手臂,双目中已经含了泪水,“那是空碧啊!是我们的同门师妹啊!”
空涯的眼眶也发红了,然而,他的手臂却抱得很紧,没有丝毫放松。
空雪明白空涯的意思,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出去只不过是送死,可她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空碧一个人落到妖魔手中!
“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夺眶而出,空雪趴在空涯胸口,不忍看空碧的情形。
然而就在此时,大阵内的苍玄山弟子开始惊呼起来,
“天哪!你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那头穷奇怎么会……”
空雪闻声望去,只见那头原本衔着她快要进入大阵的穷奇,此时却出现在空碧身侧,将她驮起,朝着大阵冲过来了!
“怎么会!是忻娆!她……她在做什么!这么一来,她就来不及了!”
木清晚知道自己是赶不到在阵法启动前进去了。
她动用了万兽志的力量,强行让穷奇去救空碧。而这个空档,大阵的符文已经彻底明亮起来,木清晚却离大阵还有七八尺。
身后,魔道大军已经离她不足一尺。
空碧被穷奇驮着成功闯入了大阵内,一群弟子赶忙围了上去,把空碧给扶起来。空碧则不敢置信地看着大阵之外的木清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这妖女所救。
其实木清晚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只是当她看见空碧的样子后,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也许是因为,那是墨夙的师门吧。
捏了捏手心,面对几乎冲到面前的魔道大军,木清晚抬手,将掌心的星子催生到最大,所有人的真气都被她牵引。
魔道众人原本没把木清晚放在眼里,谁知她只不过轻轻一抬手,所有攻势立刻烟消云散。
“格老子的!这娘们儿什么来头!”
“难道她会黑山老怪的吸真大法?”
“苍玄山不是名门正派嘛,怎么会有人炼这种邪门功夫?”
“不是有个魔道的人和那什么仙尊结成了道侣?难道是她?”
魔道众人的攻势被木清晚化解,一时议论纷纷,此时走出来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看起来是这群人中的头领。
“这不是魔尊座下关门弟子,忻娆师侄么?我紫金老仙和你师父交情匪浅,按辈份,你还要叫我一声师伯。”
木清晚收了掌,却依旧将真气维持着:“哦?那师伯怎么见面就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师侄差一点儿消受不起,要去阴曹地府,见不到师伯了呢。”
☆、只身挡敌
两人在阵外对峙; 而大阵之内; 苍玄山弟子都对木清晚抱着无比纠结的想法。
“你们说; 这妖女……”
“什么妖女,她是仙尊的道侣; 我们理应称师叔母!”
“是啊; 她竟然用自己的性命救下空碧; 看来并非如传言的那般,是我们一直误解了。”
也有不买账的:“什么用自己的性命救空碧?我看她是想回魔道去!”
“没错; 你看那魔道的紫金老仙还唤她师侄; 说不定; 她就是这次魔道攻山的内鬼!”
争吵愈演愈烈; 墨渊眉头紧锁,屈指又弹了一下警钟。
“大敌当前; 不得妄言!所有弟子打坐调息!”
掌门发令; 终于让苍玄山弟子安静下来:“是!掌门!”
而大阵之外,木清晚和紫金老妖并没有听见苍玄山弟子的议论。
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相谈甚欢; 实际上,木清晚很明白,眼前自沉师叔的魔道妖人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紫金老妖的确没将木清晚放在眼里,他不过是顾及她魔尊弟子的身份; 不想落人口舌; 才说那些好听的话。眼下苍玄山的人都被乾元锁制住了丹田,他只想快些打破大阵,在墨夙回来前把苍玄山一网打尽。
“唉; 话不能这么说。刚才人多眼杂,没主意到师侄罢了。”
“既然师叔这么说,那么今天是不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的手下打道回府。”
“师侄,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我同为魔道,令师还是魔尊,你理应跟我一道杀个痛快才是。怎么,难不成做了几年劳什子仙尊道侣,师侄你忘了本?”
果然,没聊几句,紫金老妖就开始给木清晚下套了。
木清晚冷哼一声,道:“师叔,你别拿师尊来压我。魔道虽跟正道日月有别,但理应互不干涉,各自修行。师尊他老人家正是参悟透了这一点,才同意我与墨夙结道侣的事。今日你率人前来攻打,不过是想独吞苍玄山秘宝,壮大自己实力,好回去吞并其他魔道宗派。师叔,你的算盘,师侄我实在佩服!”
“嘿嘿,师侄,素闻你冰雪聪明,若不是当年被那墨夙迷昏了头,说不定现在已在魔道小有名气。不过你终究是个妇人,目光短浅,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自毁修为。若不是当初你多管闲事,老夫早就把墨夙给料理了,岂会容他变作今日的魔道之患!”
紫金老妖这几句话,将当年墨夙中毒之事的真相给说了出来。而妖女忻娆故意设计墨夙的传言,此刻也已经不攻自破。
没想到此番苍玄山大劫,竟是让忻娆这个被冤枉了多年的人洗清了不少冤屈。
苍玄山弟子们大有感触,而霜琉璃却收紧五指,尖长的指甲几乎将手掌心掐出了血。
那个女人,为什么还不死!
紫金老仙此刻已经完全露出了嘴脸:“你和你师父一样,优柔寡断,不堪大用。振兴魔道一事,少不得还要靠我紫金老仙的!我本想看到你师父的份上,放你一马,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今天老夫就送你一个痛快!”
他双手掐起法诀,一根样子漆黑的法杖凭空出现,杖顶上刻有一条蛇形图样,看起来好不渗人。
几个见多识广的苍玄山长辈不由惊呼:“紫金灵蛇杖!”
紫金灵蛇杖乃紫金老仙的成名法器,杖头的蛇形图样并非只是一个装饰,而是封印着一条紫金老妖早年收服的灵蛇。单凭这杖子就能抵得上一个结丹中期的修士,让许多大能都吃过亏。
此时紫金老妖祭出这根灵蛇杖,大阵内的几个苍玄山长老都变了脸色。
“忻娆,如果你识相,就让开,莫耽误老夫破开苍玄山的守山大阵!”
紫金老妖似乎对这坚固无比的守山大阵并不头疼,看来已经有了破解的方法。
木清晚看了一眼身后的苍玄山门人,又看了看眼前真气迸发的紫金老妖,深吸一口气,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权当作灵剑。
“不必多言,忻娆不才,向师叔请教了!”
紫金老妖冷笑:“好!看招!”
灵蛇杖根本没用上什么章法,朝着木清晚面门当头就劈下。紫金老妖对自己的修为极其自负,更何况忻娆五脉绝断不是什么秘密,就算她有修为,也不可能抵挡得了他的三成功力。
苍玄山众人虽然为木清晚的挺身而出稍有感动,但他们的心情并没有因此改变多少。
忻娆早就断绝了五脉,又如何能够挡得住名动一方的紫金老妖呢?不过是螳臂当车,白白送死。
最终紫金老妖一样会很快破开山门大阵,苍玄山的众人就死生难料了!
因此,有几个弟子甚至叫木清晚感觉逃命算了。与其这样毫无意义地牺牲,不如保全自己。
木清晚充耳不闻,她握着手里的树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竟觉得自己未必不能挡下这一杖。
眼见灵蛇杖扑面而来,木清晚心手合一,当初自那奇异空间习得的太乙剑法浮上心头,树枝迎上灵蛇杖,在杖身七寸处轻轻一挡,灵蛇杖随即被这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带偏,击到一旁树干上。
被击中的古树拦腰这段,发出轰然巨响,而木清晚则持着树枝,毫发无伤!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天!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紫金老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失手,他将灵蛇杖收回手中,看着对面一身红衣、从容不迫的木清晚,咬牙道:“师侄,你的剑术造诣不错嘛,魔尊那老儿还教了你这么一手,想不到啊!”
木清晚挑眉,回道:“师叔谬赞了,我不过是前日被虫子扰得心烦,随手削虫子的时候悟出了这么一式剑法罢了。”
她这话,就是把紫金老妖比作虫子,听得身后苍玄山弟子心中大为过瘾,忍不住叫好起来。
被这么个后辈耻笑,紫金老妖的面子挂不住了,运功道:“哼!再来!”
木清晚沉声定气,紫金老妖被激得跟她单打独斗再好不过,起码她能够凭借太乙剑法和星盘上悟出的功法与之周旋,拖延得久一些。若是紫金老妖身后一干魔道妖人群起而攻,她分心乏术,那就糟了。
☆、灵蛇偷袭
两人你来我往; 以快打快; 原本担忧性命的众人不由被眼前精妙绝伦的打斗吸引。
修真之人; 对武学定然也会有一定的造诣,见到上乘武功; 免不了要探讨一番。
“这妖女的剑法是什么剑法?竟精妙如斯!”
“还叫妖女; 她是咱们的师叔母!”
“不光是剑法; 师叔母这套身法也大有玄机,依我之见; 合乎天宫四十八星宿; 绝非凡品!”
“师叔母五脉绝断; 仅凭剑法和身形就能与紫金老妖纠缠; 实在叫人钦佩!”
弟子们议论纷纷,几个长老的表情却更为凝重。
玄散对一旁的玄虚传音入密:“这剑法; 我竟从未见过!”
玄虚摇头:“玄散; 我看她的剑法有几分眼熟啊。”
“哦?何出此言?”
“你可记得,传言几百年前; 有一上古剑法,被封为万法之最,光凭剑招便能胜过低阶修士,曾经轰动天离。”
玄虚这么说; 玄散也想起来了:“你是说; 她使的是……”
两人不再言语,却都从彼此的目光中感到一丝震惊。
传闻中,三大奇书之一的太一剑谱上脱胎而出的太一神剑!
若果真如此; 那岂不是三大奇书已经现世?
而正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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