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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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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孽霜的速度已经是冢卫中之最快,起初,白辰还不及他,可渐渐地,白辰在对战中摸到了白孽霜的路数,百十回合下来,二人刀光剑影中已成平手之势。
  又过了数十招,贤王的担忧慢慢成真,白孽霜的速度已经落了下风,正待那转瞬之间,白辰腾空无凭翻身而过,剑尖只踮在那凝冰墙上一角,回落间,一手竟朝着那冰床之上的思朦的面上飞去。
  只待贤王和宁斯看清他出掌之向的一瞬间,二人同时扑身而去,就在那瞬间,白辰这一掌倘若落下,定是能将那贤王的头颅拍个粉碎,可是,他偏又急速回转,掌风向着冰床上思朦的肩膀微微一落,掌力将他再次推起,白辰再次落回了白孽霜的战圈之中。
  贤王可说是将将捡回一命,而被他护在身下的思朦,显然,也是毫发无损。观及此,贤王和宁斯才算长长吐出一气。
  虚惊过后的贤王,心中更是又惊又恨,他侧头朝着身边的宁斯说道:“你也上,今天……务必要把他给我卸成八块!今天,就在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思朦回到我的身边……”
  宁斯得令,提剑加入了战圈,他凭借着以往对白辰武功路数的了解,全力相拼,未多时,白辰果又落去了下风。
  白孽霜的快,加上宁斯的滑,三人僵持间,白辰身上的伤口愈来愈多,血色滴落到冰石上,瞬间,又暗红了下去。
  白辰晃身险险避开了宁斯的一个突刺,身后白孽霜的利剑又来。白辰被宁斯的虚招牵制住了,白孽霜招招都是朝他隙处而来,这般下去,白辰无疑是败落。
  急眸转回,白辰又一个翻身,这次,他依旧是完美的避开了宁斯的虚招,落脚间只要他再反腰回肩便可二逃白孽霜暗剑。
  可天不遂人愿,就在那一瞬间,一道深穿皮肉的撕裂声响过凝冰室内。
  待贤王细目再观时,只见那时的白辰被一柄长剑贯于腹下,他一手握住白孽霜剑身的一瞬间,左手利落而去,直插白孽霜天池、索引二穴。这一下,白孽霜彻底被白辰锁了身。而白辰这手刚落下,动作流利如一气呵成,反手又出,下一掌就拍在了他身后那正欲袭来的宁斯的左胸。
  这一掌,宁斯用足了力气,眼观那宁斯飞起丈高不说,他的身子犹如脱绳风筝一般,直撞在冰墙之上,砸落在地面的瞬间,他却是久久未能起身。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直到这一刻,贤王意识到,白辰这一趟来,不是在报仇,而是来‘寻死’的,不同的是,他为自己‘寻死’策划了一个更有价值的方式——那就是同归于尽。
  此时的白辰,眼中的腥红未退,他直视着脸前那死灰一般的白孽霜,一只手,仍握着那插入腹中的长剑,他凝力于指,狠狠地一握。白孽霜手中的剑被他折成了两段,一小截还留在白辰的腹中,另外一大截,被白辰满是鲜血的手夺过,血,落地成滩。
  这下,不止贤王惊了,重伤在地的宁斯亦睁大了眼睛的直盯着他,甚至,就连那原本已没有了人性和记忆的白孽霜的尸体,亦是,微颤了下眼睛。
  “咣当!”一声,白辰的长剑落到了地面。此时留在他手中的,是白孽霜的那柄断剑。
  白辰凝着那剑身上的血迹,抬眸间,直视着白孽霜的眸子,莹起了微光。
  “你当年教了我那么多,你说过……我是你众多弟子中最有资质的一个,可是,师叔啊,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学错,看错,会错了。我当师叔你教会我的,是天下女子皆薄性,逢场作戏、绝情绝爱才能孑然一身,原来,我错了。”
  白辰直视着白孽霜那空洞暗寂的眸子,久久,泪滚而下,掺着鲜血,垂面间,又幽幽道:
  “原来那时的师叔于我上的最后一堂,是想告诉我:有当惜之,莫到失去才悔恨莫及。”
  “师叔。弟子愚钝,直到这么多年后,步你陈路方知己错。师叔……弟子终于明白那时的你为何宁死也不愿随我走了。谓之情,唯有生死相随,为之愿矣。”
  白辰说尽那最后一字,猛然抬手,双手巨力握住那残剑,狠狠地照着白孽霜的心口扎去。那剑身带着白辰的鲜血,猛然贯穿过白辰的整个身子,白辰却未停,直顶着那刀刃一直冲了三五步的距离,直到……那剑刃狠狠地扎进了冰墙。
  白孽霜像根木桩一般,被钉在了冰墙之上。而此时的白辰,遍身的血,满面的泪。
  此时的白辰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待他抬目时,只记得那时被钉在冰墙之上的师叔,只那一瞬,瞳眸好像转动了一下,那目光,竟是凝着一旁冰床之上思朦的。
  那具尸体苍白的颜上,竟,缓缓凝起了一抹淡笑……
  直到白孽霜合上那无神的眸子的一瞬间,白辰瘫坐于地。他一手拔出腹下的残剑,却,连止血的大穴都没有去点。只是淡淡的看着,看着那伤口处争相涌出的鲜血……
  贤王在看过这一切之后,脸上的震惊渐渐隐去,替代的,又是那蔑视一切的傲然。
  因为他知道,这一刻,他赢了。而接下来,迎接他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思朦那久闭多年的眸子,再次映进他的模样。
  “这么多年了,那么多努力,我所有的心血……思朦,思朦,现在再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你瞧啊,我赢了,我们最终还是赢了。”
  贤王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拿起盒中那枚银光闪闪的‘神铰’。
  他的眸中,只剩那道银光了,再看不到其他旁的。他勉强提力,将那银光顺着思朦耳下的一处肌肤,轻力送入。
  那一刻,宁斯撑着身子,屏住了呼吸,高高的探起身子,凝神望着、盼着。
  心思铰终于完全没入了思朦的身体,贤王的眼中已滚出了泪水,他握着思朦的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贤王屏气凝神的仔细的看着思朦的脸,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身子惊地一颤。
  没错,不是他的错觉,思朦的唇角,就在刚刚那一刻,是真的触动了一下。
  “她来了,她……她回来了!”贤王眼中的泪,无法抑制的倾泻下来。
  就在他静待着那刚刚微动过的唇角能再带给他一些惊喜的时候。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狠狠,扎进了他的心。
  起初是一个小点,接着,一股黑红的颜色从思朦那惨白的唇角流出,划过她的面颊,滴落在冰床之上。
  “这,这是怎么了?”贤王猛地起了身子,颤抖的手摸过思朦脸庞的血。冰凉的触感告诉他:她,还是‘死’的。
  不,对于贤王来说,俨然还有更加残酷的。就在他负手于思朦的胸前时,无论他等了多久,细心察了多久……
  曾几何时,那仅剩的一丝微弱的心跳……已不复存在。
  思朦最后的一口气,消逝了,此时,真正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这,这不可能!可不可能,不,不会的!啊啊啊啊啊————————!!!”
  这一刻的贤王,疯了一般的嚎叫。他抱起思朦那已全完无声无息的尸体,哭着、嚎着,竟像个无助的孩子。
  宁斯似乎也无法相信这一切,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冰床爬去,可是,即便他亲自用手搭过了思朦的脉。事实再一次残酷的告诉他,这个女子,这个生下他却连一天母亲都没有做过的女人,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娘亲,彻底……离开这个人世了。
  泪水划过宁斯的脸,他也不知自己此时的泪水,是悲伤,是绝望,还是彷徨。或许,是恨吧……
  宁斯含泪怒视着那墙角已是奄奄一息的白辰,竭力喊叫道:
  “是你,白辰!是你……刚刚,我看到了,你手中的银针落在了她的肩上。你,你刚刚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我们中的任一个,可是,你却用那机会在她的身上下了一针。是你,是你……刚刚封了她的经络,是你……杀了她!”
  贤王抱着思朦那纸片一般单薄的身子,颓然间脸上浮现出一道阴寒至极的杀意。贤王和宁斯怒目而向的宁斯,却好生生坐在那一片血泊中,扬起一笑。
  “杀了你们?不,我说过,我要你们……生,生不如死!哈哈哈哈……”他笑着,惨白的脸上,似乎又恢复了曾几的那一份俏皮。不是阴冷,不是痛恨,而是,那玩世不恭的一个笑。
  “你,杀……杀了你!”贤王一步冲上,一手拾起了地上的长剑,嘶喊着,朝着白辰的心窝刺去。
  那一刻,白辰未落下脸上的笑,微微张开了双臂。凝冰室内,暗有风来。
  三尺长剑,决绝而去。
  “哧——!”血溅冰壁,瞬成红霜……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一梦,一世藏迷

    白雷惊地从床上坐起,一身的汗,满脸的泪。
  自从被心魔教的余孽掳走以后,白雷先是挨饿又是受伤又是体力透支,刚刚只是记得见到了师姐白雨的面孔,就在这一惊之下,白雷竟是又晕倒了。
  白雷直起身来,眼前的一张脸开始清晰起来。这个画面是多么的熟悉啊,而且百看不厌,正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大师兄。那时的白雷的一只手一直是窝在白风手中的,只是这么看了一眼,白雷原本在噩梦中惊慌不已的一颗心忽地又缓了下来。
  白风拿起塌边的一个帕子,擦拭着白雷脸上的泪痕,只是看着他此时苍白的脸色,白风的心就会忍不住的纠疼。
  白雷被那冰凉的帕子冰回了神儿,一把回握住师兄的手,开口就问:“我师姐,我师姐可还活着?”
  白风看着她又开始泛红的眼眶,朝她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开口,一直立在他身后的白雨忍不住插话道:
  “你这家伙这么不让人省心,我那舍得丢下你……”白雨淡淡的一笑,宛如云中朝阳,劈光映目,白雷晃了眼的功夫,破涕为笑。
  “你大爷的,我,我……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他一面抽着鼻涕,跑着泪,一面紧攥着身旁师兄的手,断断续续道:“想俺抛弃金银财宝,啥也不要,就在我新爹妈面前给你求了个婚,呜呜,我,我想着……师姐你本就是江湖女子中的第一高手,呜呜,到时候,给我狗儿爹办个擂台,就,就让你俩风风光光的把亲成了。多有面儿啊!多完美啊!我,我寻么着,怎么也要唤你一句狗儿娘的,师姐,现在我才记起来,从我有记忆以来,你的世界都是围着我们父子俩转啊,对不起啊,为啥我没早发现,师姐……还好你没死,还好啊!呜啊啊啊啊啊啊——!!!!”
  说着说着,白雷又是泣不成声。便是一旁的白雨,起初还是笑着,渐渐眼中竟也蒙上了一层薄雾,幽幽间,伸出一手搭在了白雷的肩旁,拂拍了两下,叹了一句:
  “你这呆子……”
  白雷哭着哭着,倒也想起一事,这‘女主角’都起死回生了,话说,他那不争气的老爹男猪呢?
  白雷四下望去刚要起身,一时忘了自己此时的身子正虚,一条腿刚落下地另只脚就软曲在了塌边。亏得他身边的白风还一直握着她一只手,白风顺势一提,这才没让白雷的脑门直砸在地上。
  “没事吧?”白风垂首问道。
  白雷眨巴几下眼,却始终没抬起头来,缓了一会儿,他一只手附在胸口,面微显了惊色,只道:“我,我心里惶惶,师兄,感觉不好,突然,感觉,很、很不好……”
  此时白雷脸上的泪迹还没有干,这一个慌神又让他渐忆起了刚刚的那个梦,那个短暂却又让他泪流满面的……噩梦。
  “爹,我、我狗儿爹——?!”白雷猛地喊出一句。
  白风一惊,回道:“师叔还在心魔旧袛,刚刚命人去唤他了。”
  “不对!”白雷猛地摇了下头,牙咬着唇角,切齿道:“不是的,老爹出事儿了,是老爹。冰,对,去凝冰室,师兄,带我去凝冰室……”
  白风惊讶的神色回看了白雷一会儿,接着又看了看身旁的白雨,两人默点了下头,白风将白雷揽在怀中便冲去了室外。
  白雷和白辰虽说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旁人眼中,他们甚至连亲昵都算不上,可是,存在于他们二人之间的联系,也确实是许多高人都解释不了的。
  从贤王府的厢房到偏苑的凝冰室隔不到两个院子,那一路上明媚的光射在白雷白皙的脸上,垂在眼角的泪还泛着晶莹,可那时的白雷却紧的蜷在师兄的怀中,眼睛死死的凝着远处假山的方向,一只手,紧紧揪住了胸口的衣襟。
  或许是白雷激动的言语真的惊到白雨了,那时的白雨提足了力确是快了白风与白雷一步先抵达了凝冰室的门外。
  平时空无一人的假山外,此时,确实横尸一片,只是观那伶俐的刀伤于模糊了的几片血肉,白雨已可断定:这一切都是师叔的杰作,具体点说,是盛怒之下的师叔的杰作。
  当白雨的寒眸掠及了地上那一串鲜红的血迹,心中猛地袭进一阵寒凉。脚下如凭空御风,瞬地便闪进了凝冰室内。
  “师……”
  白雨那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唤出,人就怔在了原地。紧跟在后面的白风和白雷,刚刚迈进了凝冰室的大门,甚至,连人和景色都没有辨清。
  只记得,那是……利落的一道声响……
  “哧——!”不只是利落,更是骇人的一道声响,那是,一剑深入皮肉的声音。凝冰室内太静,太寒了,那道突兀的声音,细听去,几乎可以听见那刀刃刺穿肺腑滑过肋骨的声音。
  白雨当如石木一般定在了那里,她惊大的瞳孔微微下移,她淡紫色的纱裙上染尽了溅起的鲜血。当腥红的眸子再移上,就在她的身旁,与她一般惊慌的一副面孔,不是旁人,正是白辰。
  白辰原本也是一脸的惊色,直到他看到了一旁的白雨,只那一瞬,隐忍的唇角颤抖着,想有说不尽的千言和万语,垂头间,眼脚的泪被藏了去。
  那时的白雷,瞬地缓过神来,挣扎着从白风的怀中滑落下来。
  此时,相逢还是故人,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只这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同一个人的身上……
  “思、思绫姑娘……”白雷颤巍巍的唤出声。
  即便是来晚了一步,只见这一幕:胸前遍血的思绫直挡在白辰的身前,脸上无半点的惊色或悔意,还有那直插在她胸口的一把长剑,这些,足以说明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几乎同时间,白雨亦俯下了身子,她的眼直凝着思绫那惨白的面容,眼中,满满的泪,却忍在框里不敢流出。
  此时的凝冰室里,只听得到女子轻重不停的呼吸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浅笑响起。
  “白雨姑娘,还好……你,你还活着……”
  风轻云淡的一句,却,让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都为之一触。
  白辰背靠在冰墙上,相较那一片冰寒,此时此刻正渐渐冷去在他胸前的这个身体并没有好多少。即便是缓了片刻,他还是无法从刚刚的震惊中抽离出来。就在刚才,他眼看着那恼怒之下的贤王已持剑冲来,却,没料到就在他闭目的一瞬间,思绫纵身而上,替他挡下了那一剑。
  即便是混沌不清的白辰,却依旧隐隐感觉的到:刚刚的思绫,简直就像早就计划好了一般,分毫不差,长剑直穿她心口。
  直插在思绫心口的剑微微一抖,悬在了那里。
  “思绫,思绫啊……”松开了剑的贤王,刚刚被怒意扭曲了的脸庞,缓又被无比的悲伤和悔意所代替。
  “她杀了你姐姐啊,思绫,你疯了么?去,去唤太医,去,赶紧去唤大夫啊!”贤王失声喊着。
  一直目睹着这一切的宁斯,一脸的惊与悲,也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那原本已没了只觉得双腿重新站了起来,就在那时,思绫却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
  “你们都看得出的,不是吗?不可能了……不要去了……”说罢,她绝美的容颜上,泛起梨花般地淡淡一笑。
  “宁斯,那,那就把心思铰取出来,还来得及,或许来得及的,如果现在给思绫换上的话……”
  贤王似是还不愿死心,只是……现实就像每个人都看得到的那样,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思绫……”白辰微颤的双手,拂过她脸庞的发。又是心痛,又是凄凉。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啊……”白辰一遍遍地说着。
  思绫浅笑的脸,如零落残花一般,勉力而绽:“当年,我,我总是想着……即便你多年没有出现,可,可曾还是念着我的?我总是许下这样的愿,甚至,都未敢向你求证过。可是,你瞧,呵呵,现在,这愿成真了,白辰啊……如此,你便会记得我一辈子了吧……”
  “思绫,思绫啊——!!!!”一道呼喊声直刺入耳,回旋在室内。那时的贤王高声咆哮着,只见他一脸老泪,紧绷的身子似乎诉说着他此时的怒和怨。
  “思绫!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对你唯一的姐姐?!你疯了!你为了这个男人……完全疯了!”
  思绫的气息愈来愈弱,她感觉的到身体内正有源源不断的真气输送进来,她的两只手,是暖的。因为,一只正被白风握在怀里,另一只,正被身旁的白雨两手紧紧握住。是这两道真气,吊着她的最后一口气。
  思绫深深吸进一气。是的,这是最后的一口气了,有的话,无论如何,她都要说出来了。
  “姐夫……”她弱弱得喊着。
  贤王泪目看她。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都活的的好累啊。姐夫,你曾说,白辰是我的祸,是我的劫,可是,我的人生,是因为遇见他,才开始有欢笑,有阳光的啊。”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背着一个秘密,这秘密……像毒像蛊,每每发作总是折磨的我痛不欲生。姐夫,你对我和姐姐,真的很好。所以,我把你视作除了姐姐之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姐姐曾对我说过,我们家,欠你的,来世都还不尽,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当年杀死我姐姐的,就是姐夫你啊……”
  贤王俯下的身子一怔,不可置信的目光,直视着思绫。
  思绫微合了下眼,她的目光缓缓移到了一侧,那墙上,悬着一个被残剑钉在冰墙上的尸体。那是白孽霜。
  “我想……我姐姐这一生,最爱她的人,是姐夫你。只是,我姐姐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一个,就是他。”
  “从她去过一次崇华,就再也没能忘记过那个人了。那一年,她在府里中了奇毒,一脚她进了鬼门关,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可是,除了我和姐姐没人知道,她是故意服的毒。姐姐说,赌着命,也要再见他一面啊。可是,姐姐、我,我们一家……实在欠你太多了,即便你把姐姐像鸟一样拴在身边,姐姐也不曾反抗过。姐姐还说,要为你留下一个子嗣,要报答你。可是,就在那时,你发现了白孽霜这个人,然后,一切全变了。你假借姐姐的名义将他骗来,囚禁他,饿他伤他。你以为姐姐是为何突然早产,你又以为……他是为何放弃了求生的意志撒手人寰?姐夫啊姐夫,因为她到死,都只想成为那个人的女人。你那么爱她,却是你的爱,把她活活逼死了呀……”
  “姐夫,为何,你总是留恋着那些不属于你的呢?宁斯,你的儿子,他才是这世上唯一属于你的东西呀,你看不到,你看不到吗?”
  那些话尽,思绫已是泪如雨下。这个秘密,曾经逼死了她最爱的姐姐,然后,延续到了她的身上,直到这一刻,思绫才觉得像是从背上卸下了好重好重的一块石,连呼吸,都变的轻松了许多。
  那时的贤王,也诚如思绫曾预想的一般,满脸的悲恸、愤怒、哀怨,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凄凉。
  “我不信,不信!这,这根本……不可能的。是吗思绫?”贤王扑到在冰床边。
  而那一张紧闭的眸子,却从不曾为他多年的呼唤,应过一次。
  “思绫,思绫……”苍老的声音,幽幽的,未曾停过。
  “白辰,带我离开这儿吧……”思绫缓缓闭上了双眼,她用手轻轻的反握住白辰给予她内力的手,接着,摇了摇头。
  白雨一同扶着思绫站起,接着白辰将遍身是血的她抱了起来。
  白风搀着白雷,紧随在白辰的身后。
  当白雷最后一次回头的时候,只记得:那时的贤王,再没有一丝以往那高高在上的架势,蓬乱的头发,哭干的双眼,蜷缩在那里,瞬间显得又老又瘦。而宁斯,亦不再是过去那般维诺的立在角落,他在贤王的身边,紧力的拥着那个父亲,只是看到宁斯那时的背影也感觉的出,他很用力,真的,很用力。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白雷突然觉得没有那么痛恨这个贤王了。即便身上的伤口还疼着,头还晕着,身子也虚着。可是,心中突然没有恨了。原来,原谅一个人,和同情一个人,有时就是一丝之隔。
  白雷转回头,那时正躺在老爹怀里的思绫,脸上满是暖暖的阳光,惨白的脸并没有损失她丝毫的美貌,正如老爹曾经描述过的一般。
  思绫,正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长睫微微启开,只是睁目的那一个动作,似是已透进了思绫全身的力气。
  “白辰……”她的声音,愈来愈弱。
  “我在。”
  思绫缓散去的目光,微落在一侧白雨的身上。“你可知我这争强好胜了一辈子的性格,为何,却愿放了你的手……”
  白辰不忍看她那即将凋零的一幕,只是悄悄的避开,浅摇了摇头。
  “我啊,不只是瞧见你的真情。我……永远都记得那天在院子里再遇你……和初遇她时的情景,那天起,我就发现了,这姑娘的目光从来都未离开过你,她的眼中除了你,清澈的什么都没剩了。心心眼眼,全是白辰你一个人的影子。想想,现在才明白,苦等你的我……真的好傻啊,如果那时,我可以再勇敢一些,如果……有来生……如果……”
  “辰,好好爱她,呵护她,不要离开她……因为,我们都曾尝过那望着你背影的滋味,那苦味……别叫她再尝了……”
  院子里的阳光,依旧兀自的明媚着。
  思绫直到合眼那一刻,脸上,都是笑着的。
  白辰死死的紧着手臂,泪落到怀中人的脸上。
  白雨一只手还在思绫的腕上,只是,力已再也送不进那冰凉的尸体了。
  白雷哭了,胸口突然憋得喘不上气。白风将她重新抱起来。
  拂柳打在河面上,水中倒影的几个人,皆是满目悲伤。
  许多年过去以后,白雷仍不忘那时的一幕。同样是被人抱在怀里,同样是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怀中,可是,只是差了一点点,那便是喜剧与悲剧的距离。
  你爱的人如果也能同时爱你,那么,无论身处何地,是何地位,甚至……是生是死,你无疑都是个幸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PS的话:】前些天葱来催文,答应更的,还是拖到了今天。(sorry 葱)
  对于一直没抛弃的娃子,阁子还是感激,真的,抛弃的,话说也是阁子让大家失望了。这里不得不说的是,起初,阁子真的是卡文了。原因阁子倒是提过的,原本69,阁子设定的要死翘的人是‘狗儿爹’啊!话说,这想法一出,引一片骂声,老妹也来电话问。阁子纠结好一阵子,(狗儿爹之死,我原本还以为是大快人心的反应呢,呃……)算了,原本设定也就不说了。
  前阵子真的很忙,备课,出课表,还要培训啥的。不说了,对不起大家了。阁子道歉。这两天会陆续更文了。


☆、雷活后宫,你死我活

    以前在崇华山上的时候,白雷有过这么一个梦想:有天能穿上一匹梅镇玉乔绸缎庄的云绫罗裁成的衣裳。想当年,六师弟曾经送过一块布头给白雷做包发髻的布巾,说起来,白雷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的手感……
  那滑不留手的丝质,那冬暖夏凉的触感,还有那闪着光亮的丝线,啧啧啧,白雷恨不能拿它当面巾天天蒙在脸上,横看竖看,这布头子都比白雷的脸蛋要好看上许多倍啊。
  可是,直到今天,白雷才尝试到了什么叫做颠覆性的生活模式。
  此时,五个肤白貌美的小宫女亲手伺候着白雷穿上了的一件雪白的里衣,只当白雷两只胳膊穿过,哦不,应该说是‘划过’那袖筒的一瞬间,恰似一阵春风拂面而来,抚的人那叫一个通体畅快通了奇经八脉啊!
  再说说那件由两个脸蛋嫩的不掐都能流出水来的小宫女为白雷披上的外衣,那看似厚重的锦衣只在上肩的一瞬间,白雷竟感觉不到一丝的重量,白雷忍不住地联想到了当年梅镇第一说书先生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天下第一贵丝——天蚕丝,成布厚重外表流光,上身却如无一物,内可增强功力外可御刀枪剑伤,正可谓,寸丝寸金啊!
  只想到这儿,白雷忍不住地两腿间就抖了个哆嗦出来。这一抖,半个身子差点跪下。
  “啊——!”只听屋内一声尖叫。白雷还没反应过来呢,接着又听身周‘噗通噗通’一阵跪倒声。
  “公主饶命啊——!”一道齐齐的声音从众人垂面间传出。
  白雷闻声一个机灵,原本就哆嗦着的双腿顺势就跪去了地上,这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流畅,白雷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一个连扑带拜的姿势呼喊道:
  “饶命啊,公主饶命啊——!”
  白雷这一扑,那叫一个忘乎所以,连拜了好几下,再起身的时候,直觉周遭静的……好生一个死冷死冷啊。
  白雷试探着悄悄抬起了头,这么一瞄:
  只见那跪了一屋子的宫女,正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注意!是趴在地上,没错,因为,作为下人,你所处的高度是永远不可以高过主子的。可怜这群没见过啥世面的小宫女见到白雷来了这么一出,各个都被他吓得险些背过了气,甚至有几个年幼得,脸上已闪耀着泪珠。
  白雷这才眨巴几下大眼,从这场景中慢慢清醒过来:哦日,咱就是公猪?!
  “哎妈呀,那啥……条件反射了……”白雷擦着汗,一面苦笑着爬起身来。“所以说,你们瞎跪个啥,给我吓得……”白雷刚起了身子,赶紧瞅了瞅那被他压在身下的衣袍,仔细瞧过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扑了扑。
  白雷起了身子,这群唯唯诺诺的宫女也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白雷早就受不了这一屋子人的折腾了,索性自己动手把腰封一别,赶紧起身向外走起。可惜,没迈出去几步,又给宫女们拉到了梳妆镜前。
  “公,公主是要青云髻,还是彩凤盘?或者是……”
  白雷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抖着腿,说道:“要个最快的!”
  “遵命!”小宫女一附身,转身就搬了一个愣大的木箱放在了桌上,就在白雷诧异的功夫,小宫女一手j□j一个不知道盛着些什么的罐子里掏了一坨东西出来。
  没错,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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