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爹爹的,这次真要完蛋了!
为啥不是上月偷小猪崽卖给下路村庄那遭事,要不然,十日前虐猪致死那遭也行,再不然,上上月偷了村里母鸡做肚包鸡吃那回拿出来说也行啊!
怎地偏偏就是五日前哥几个逛窑子那遭?
完了完了,那回是老六被二师姐拒绝了咱为了安慰他才提议的,得!这下主谋的罪名是洗不掉了。
惨了惨了,虹玉楼里的尚游、巧风、白实三大美女可都是咱点名叫的,得!这下主犯的罪也要担着了。
死了死了,老六老七这两个不地道的,居然把喝高的咱扔楼子里自己跑了,貌似在那里过夜的只有咱一个人儿啊!
白雷千思万绪飘过,同时间又觉口中一股辛辣之道直钻心尖,双洪涌上,泪如雨下。
‘嘀嗒’几滴泪水从白雷深埋的面下落去了石板地上,跪在他身侧的几人见此皆是一愣。
“白雷,你如此可是认罪了?”白掌门疑声又问,语毕,又以及其复杂的神色看了身旁的白洛英一眼。
白雷片字未语,一般是无言一半却是被那辛辣呛得。深埋的头只是深深点了几下,心下嚎道:不认又能如何?老六老七根本靠不住,不用咱说,他们也早将咱出卖个干干净净了。交友不慎,咱这心里,真是感同嘴受,苦哇~辣哇~
随着白雷几波点头,几颗液体尽数甩在了地上,那时,头也被埋得更深。
一旁的六七师弟频频送来安慰和愧疚的眼神,只有左手边连连不断得寒意和鄙视,逼得白雷只能右移连连。
看来,这个向来不待见咱的崇华第一花——二师姐,是更加唾弃咱了。
只可惜白雷根本顾不上别人对自己是怎么看了,一直以来以好脾气著称的白闻律白掌门,似乎已被这不成材的弟子给逼疯了……
“真、真是想不到啊!”白掌门一把拍在了高木椅上,侧头向着年已近百的前掌门白洛英极为自责地长叹一息而道:“师父,我愧对崇华历代掌门,我无颜面对数代前辈啊!谁曾想我崇华派历尽百年,竟、竟出了如此败类,简直,简直是崇华之耻啊!
被冠上崇华之耻一名的白雷仍不敢抬头,在极其辛辣的味觉以及‘视觉’和‘听觉’的冲击下,他的双眼依旧在勤劳地制造着液体,眼见脸前一摊已汇成了一小方水渠,这份‘勤劳’……却依旧没能打动在座任意一个。
咦?这招怎地不管用了?就在白雷准备抬头探探形势之际,只听得前时那气势如虹的师祖又是一通高喝,那声音,简直要将这戒院的屋顶也掀去三分。
“哭什么哭?白雷,你真是我崇华的奇耻大辱,贪恋烟花之地,教唆师弟,垂涎美色,j□j杀掠,你、你死十次都不足以平众怒!”
这话一出,白雷一阵咋舌。其实这些年来他早被骂惯了,但今日这般程度的,还真是又破新高。
可待他转念一个想:等等,不对啊!前面几句咱还可以勉强接下,j□j杀掠?师祖,你老人家是不是糊涂了?造词用句都弄不明白了。
白雷来不及发问,因为一旁的六师弟接下来这句,让他顿时如雷当头,劈得他外焦里糊。
六师弟漠河惨白着一张脸,抱拳求道:“师父、师祖!三师兄虽有些贪玩,做事常无分寸,但虹玉楼中十多条人命,绝不会是他所为!奸杀一说,还有待官家考证。”
“呃啊?!”白雷再顾不得什么以哭动人的戏份了,六师弟这一番话,惊得他一个猛子弹起身来,大叫道:“因明?见撒?”
白雷见众人未作反应,转又想起是自己口中含着异物言语不清,于是利落地转头吐出满口的蒜泥,也顾不得口中是辣是辛,凝眉喝道:
“等,等一哈!窑、窑子额逛了,银、银我可没杀!”
恰此时,堂中众人惊见一幕,便是那活了近百年的白洛英也被那场景惊了一通……
只见那正厅中一白衣纤瘦少年挺胸而立,怒发英官,双目有神,两颊黑红。再观他面上两眼鲜红,血丝满布,鼻中晶莹之物沿唇而下,不知去处,唇色青红泛黑,似是中毒之兆。
此景最精辟之处在于,少年身边跪立得少女,曾经风靡万千少年,为江湖所奉一代女侠名号,更有‘白雨仙子’之名流芳了百世。此时却脸色绛红,双唇泛白,怒火攻心,面露杀意,只见她三千青丝盘处,稳稳落着一坨白色秽物,那摊白色渐渐扩散,一股浓烈的味道,漫向了屋内……
白雷随着众人视线瞟去,便看到师姐头顶那一坨粘稠的蒜泥儿,顿感杀气迎面而来,扫得他脸颊生疼,至此,他耳边响起老爹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白雷,你记得,我教你的那些招数,苟活保命、偷奸耍滑自是不在话下,但你记住一句: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这就叫‘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原来如此,咱这小小半头‘蒜’,根本啥也顶不上……
“来人啊!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杀人放火、j□j掳掠得劣徒拿下,给我关到乾洞得地牢里去,闻律,这次决不能在姑息他了,这、这次,定要让他食食恶果了!”
“可是,师父……这案中还有诸多疑惑未解,是不是……再问清楚。”白掌门先前望那白雷的眼神虽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得架势,可一听到这白师祖竟要把这未成年的孩子送进地牢去,那是何等地方,那里面关押的可都是江湖上十恶不赦得大恶人,白掌门明显一副既不想得罪师父又不忍徒弟受罪的艰难样子。
“还问什么?瞧他那一副玩世不恭、浑浑噩噩的样子,和他爹一个模子,还弄得满堂臭气,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显然,白雷自作聪明的‘大蒜计’不但没救到他的小命,反而更加恶化了场面。
“怎么?我白洛英不是掌门就在这里没有话权了是不是?还不赶紧给我拖下去!”
白师祖又一阵音波功袭来,白闻律白掌门从来都是以这师父马首是瞻的,无奈,只得投给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得顽劣徒弟一记忍痛得眼神,接着,厅内一片人群骚动。
原本压个弟子下堂何须‘骚动’一词,可惜这被压的主儿是白雷。只见那白雷像搁浅得泥鳅一般,来回打转在大厅的地面之上,口中鼻中眼中满是液体,声声嘶嚎更是扯得那白掌门一次次闭目咬唇。
“不要哇!我冤啊,你们不能关我,我、我肾不好的,湿气太重的地方我会大小便失禁的;乾洞里又寒又黑,我这夜盲子在里面定会疯掉的,师父,救命啊!师父……”
就在那不停扭动的身体即将拽住白掌门衣袍的那一瞬间,吵闹得声音毫无意料得戛然而止。
众人再望,不知何时,纱裙飘飘,伊人俏立,花影剑回腰间。与此同时,伴随着‘咚’地一声,白雷好似根木桩般挺倒在地上。随着白雨仙子淡淡的一个转身,众人闻见那浓浓得大蒜味从美人得青丝间飘来,白雨依旧黑着一张俏颜,冷冷地对着众人发呆的脸庞说道:
“押进地牢!”
冰冷的,犹如从霜雪间发出的,寒意中,却有着生蒜得烈味。
“这个一无是处得白雷……”白师祖手抚花须,闭目长长地叹出一气,似是永无尽头。
而那前一刻还在做垂死挣扎的白雷,这一瞬,挺尸般地被人拖向厅外。
‘咕噜~’一个白白得物件从他的腰间滚落出来,几经转向,最后停在了白掌门得脚旁。
那是白白净净的半颗蒜头,表皮滑而清透,实粒饱满盈厚,气味浓而烈。
白闻律浅摇了摇头,似有若无地侧头说了一句:
“这孩子种菜养猪的手艺,还是极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谣言四起,冤声被疑(上)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之大,无以言表。
可这广阔的江湖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对那些善于捕风捉影煽风点火的江湖茶寮里的人来说,便是丁点大的消息,也能被他们分成个十章八章讲上他十天半个月。
这不,就在那靠近崇华山脚得一管道小茶寮里,说书的老生硬是借着那同一口的说辞,连讲了他三天三夜还唬着一屋子的人心甘情愿得丢着铜板。
眼见这小老头七十上下的年岁,身体却是健壮得很,驼着背满头大汗却连水都顾不上喝,弯腰拾起那地上的赏钱,一个劲地眯起眼纹挤着笑。
不过,叫好的虽多,却还是有些好问挑疵的。
“哎哎哎,你这老头,净说些胡话,那崇华派是什么地方,就说那山门前扫地得娃娃都是一个个的仙风道骨,崇华的弟子会做出□掳掠的事来?哈哈!打死咱都不信!你们说是不是?”
说话的是一身粗布麻衣得武生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单是他大笑那两声,已让整个茶寮的草棚震了两震,围观的一众人都好奇又惊惧地瞥了他一眼,就连刚刚替那老头叫好的人也不敢再吭声,纷纷低下了头,权当是附和他的默认。
只有在坐在那武生身后的一个红衣男子,微弯着眉头,饶有兴致地从背后打量着那壮汉。
说书的老头显然也被那惊人的气势吓住了,咽着唾沫望了自己手里的铜板一眼,战战兢兢地回道:“这位大侠,老头今年76了,说书这活咱在这寮子里干了50多年了,话语里些轻些重咱不好说,可事儿,那都是真事儿,像大侠这般好问的人老头也遇过不少,您若实在不信……可,可自己查个究竟去,反正,咱高老汉承诺,绝对是真有其事。”
“你这老头,嘴还挺溜!好,我就与你评评理。别的不说,崇华派白掌门何等人也?他的入室弟子只有五个,那个个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此等英雄何必要做那些自毁声誉的事呢?这未免有些太不合理了。”
众人闻及此言皆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书的老头拭着汗继回道:“没错,白掌门的入室弟子们确是人中龙凤:白风乃百年练武奇才,小小年纪已有与其师祖白洛英相较得本事;白雨一介女子,却是才貌双绝,流云花影剑更是让一个个江湖才俊自愧难当;白雾的星盘卜术独步江湖;白晴的医术总被世人称作‘阎王宿敌’……”
不愧是从有50年说书经验的人口中说出的,用字简而不奢,每句赞美都是用得恰到好处。这一串话下来听得那壮汉紧蹙的眉毛松动了不少,眼看那抿着的嘴角也要翘起几分时,谁料,那较真的老头子非要多嘴地加了个‘但是’……
“但是……白掌门还有一个入室弟子,此人亦是五弟子之一,排行第三,名唤白雷。他的父亲正是当年白洛英得首席大弟子,后因其在外有了这个野子被白师祖除去了后继掌门人得位子。加上这人,才是崇华现入室五大弟子,所谓‘风雨雷雾晴’,正是此。可说起这白雷,那真是不学无术,文武、医卜、星象,无一所通,从年幼便时常调戏近村得女娃,声名狼藉,这等从小就未经严管得野娃子放任长大,如今会做出伤风败俗让师门蒙羞的事也不无可能啊!”
说到此,老头突然停住了,不知为何,他感到头上传来一道阴冷得气息,抬头再看,只见那壮汉握拳怒瞪,手里握着的大刀一把便拍在了桌上。
“咚!”一声,惊得众人皆是一颤。不多时,茶寮里些许个坐在外圈的人,竟已拔腿跑开。稳坐在那战火内圈的红衣男子却似来了劲似的撑起胳膊,托稳下巴,摆了副看好戏的样子注目着这边。
“大爷饶命!”驼背老头再不敢回嘴,赶紧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不许求!”壮汉怒道。“我问你!”
“大、大爷请说。”老头颤抖着耸背始终不敢抬头。
“崇华前任掌门白洛英,一代宗师、百年奇葩、万世流芳,在位60年,崇华德、武、政、卜武林第一,团结正派,抵抗邪教,武林兴旺。现任掌门白闻律,以德治帮,金散难民,药祛病患,下到百姓上到朝纲谁不是满口称赞。我黄河帮经三年前那一血战,遭赤堡那群宵小们的暗算险些被灭门,也是那白闻律掌门协徒千里迢迢赶来为我们解围,那一战,崇华亦死伤了十数人,你、你竟说白掌门悉心教导出的白氏弟子会干那□烧杀的无耻之事?!哈!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倒是好奇?谁,有谁会信你这小老儿的此等胡言!”
说书老头一下慌了阵脚,眼见了脸前七尺高的大汉越说越是义愤填膺,硕大的身体更是逼近了自己的身前,巨掌袭来,竟像拎着二两猪肉那般轻松地将自己提离了地面。壮汉一身的正气外加怒意,小老头竟感觉脸前无端刮来一阵风气,割得耳根子生疼。老头儿手脚哆嗦,挂着一脸得汗水眼泪,侧脸欲向周围的人群求助,却不料,这一抬头才发现整个茶寮的看客早已散了个干干净净,唯有那斜前方还有一个红衣的男子端坐在那里。
但见那人:深红长袍,迎风而摆,似火蛇舞,青蓝发髻,这一身装束在这萧黄的野外显得格外的刺目,那人细目高鼻,面容清秀非常,嘴边始终噙着浅浅的一抹笑意,只是淡淡的,淡淡的看着这边,虽笑着,却是讥嘲难分,又似不带一丝感情的寒冷。
不知为何,惊恐之极的老头在看到这可救命稻草的一瞬间居然软瘫了下去,似乎是在那一撇里他的潜意识里发觉:这根稻草,绝对抓不得。
百寻无法,老泪纵横地回过头,只得继续求饶。“大爷,小老儿无知,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说那有辱崇华派得胡言了,大爷,小老儿家中还有两个孙孙,万要饶我性命啊!”
壮汉虽怒,在听到那老头的求饶后似也有了一丝动摇,手中的力气渐渐放松,将他放回了地上。
“哼!刚刚说过的话,你可莫要忘了,咱是黄河帮的副帮主王桧,你若再犯,那以后就是我们黄河帮的死敌。”说罢,转身走回桌旁,一把抓起桌上的大刀向着空中挥了挥,又道:“你可给咱记住了!”
“是是是,老头儿后半生定铭记于心。”眼见那大刀在阳光下明晃晃地刺来,一双老腿险些又要栽倒。
人去寮空,说书老头余惊未定地扶着胸口慢慢爬回木凳上,此时再看,茶寮里仍只有那深红袍子的男子一个。
老头不敢多留,自认今天运气不佳,待心神稳下赶紧收拾了行头离去。
就在那老头跑出不远,一抹青衣与他擦肩而过,淡淡的草香味盈过老头的鼻前,让他禁不住地心神一震,回头望去,却只见那人的背影正向着茶寮里那红衣的男子,一路奔跑而去。
只可惜,那老头未见那背影前面得容貌。那是温如三月春风得一副面容,肤如凝乳,柔唇欲滴,清澈如碧水一般的眸子,似要将望去的人都吸入一般。
倾国容颜,却生在一副男儿身上。无暇的青衣长袍飘曳在空中,直到接近那深红得一丈处,戛然而止。
“四师兄,你等很久了吧?”扑闪着一对大眸子,闪烁在其中的歉意,似是犯了再大的错,也无法让人生他气。
红衣男子闻声而笑,唇边挑起。“不是很久,正是看了一场戏得功夫。”说着,他整出一方里衣的衣角,在那嫩白如玉的额上轻拭了几滴汗珠。“怎累成这般?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不不不,师父和师祖这么着急的叫我们回来定是有大事发生,四师兄,我们还是赶紧上山吧。”
“嗯,也好……”疼溺得望去他一眼,接着不急不慢的缓缓起了身,三步之遥的距离,紧跟在青衣之后。
“小五,你身上可带着续命强生得丹药?”
青衣一面走着,莫名地回头问道:“没有,走得急,没来及收拾那些药丸。怎么了四师兄?”
“没事,那……你身上可有其他药丸?”嘴角始终噙着难以捉摸的笑意。
“我看看……”师弟在身上掏了半天,终摸出一小瓶,笑道:“听说二师姐最近染上了臭气,天天沐浴净身呢,于是我特意把之前研制的香体丸带来了,这个行吗?”
红衣一个掠上,拿过那青色的小瓷瓶,只见里面只有赤红得一粒丹药,于是顺手将它抄进袖内,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再给师姐做一颗吧。”
“咦,那……可那个服用起来……”
“嘘。”红袖一指。“快到山门了,专心赶路。”
语毕,一青一红两抹身影凌空一顿,化作两屡烟尘一般,在山间疾走起来。那是极高的轻功,在崇华派只有入室弟子,换句话说,是只有姓白的弟子才有资格学习得秘术,那是师祖白洛英自创得,美其名曰——‘追仙人’……
…………
崇华山上路的乾洞有个很深得溶穴,那里面又黑又阴又冷,关押在里面的都是些武林中的罪人或邪教的恶人。当然,也不是什么角色都能被关在这里的,说白了,三年来这里只关过四个人:前心魔教的教主莫孤恒、江湖上第一大淫贼崔妙手、丧心杀手于无青,还有一个,就是最近刚新鲜入伙得崇华弟子——白雷。
溶穴里每隔十步就有一火灯,光线灰暗且飘忽,地面湿漉且不平,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四面传来一阵阵内力携带下的嘶嚎,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心中好是难受。
“两位师兄,到了。这里就是关押白雷得牢房。”掌灯得小徒一面说着,一面用钥匙打开了眼前漆黑得铁门。
“师兄请进……”
‘格拉’一声沉重的推门,眼前得景象被牢房中石壁上透过的光照得清晰了起来。
一袭青衣缓慢的迈进牢门,清亮的眸子在一瞬间将阴寒得屋子照的柔和了起来。
屋内满满得皆是稻草,说白了,都是扎人的草杆子,在屋内的一角,有一处高摞的草堆外,伸着一黑黑的脑袋,蓬头垢发,湿漉得发丝黏在脏脏得脸上,紧闭得眸子缓缓启开,蕴含在其中的,不知是水汽还是泪。
“四、四师弟,五……五师弟……呜呜,你们可算来了!”一直发抖得细手从稻草堆里缓慢的伸出,摇摇伸向门口处的一青一红两道身影,话语间,已是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谣言四起,冤声被疑(下)
“四、四师弟,五……五师弟……呜呜,你们可算来了!”
“三师兄!”青衣小童在认出那声音后的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双手紧握住那冰冷的颤手,满眼晶莹得回头吼道:“你、你们怎的如此对待师兄,你们这样动刑,师父和师祖可知道?他可是掌门的入室弟子,你们这样,我定要去师父面前告你们不可!”
站在门口处的守牢小徒双肩一震,慌忙解释道:“两位师兄,冤枉啊,白雷师兄自入狱第一天起我们就没亏待他丝毫,吃得顿顿有鱼有肉,一喊渴便上水,连水都是温热的。还有这,这草堆里放得全是被褥,说什、什么动刑,师兄,你可莫要冤枉咱们啊!”
“啊?那、那……”双眼含泪的五师弟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一时竟也不知该信谁了。
“没你事了,你先退下吧,我还有些事要问三师兄。”一直站在门口处观望得红衣终于发话了。
听到这师兄的吩咐,小徒为难的鞠了一躬,赶紧逃命似的离开了牢房。
红衣缓缓走进房内,笑看着地上一副狼狈得白雷,戏谑而道:“三师兄,这里没有外人了,你就莫要再装了。”
地上一直颤抖蜷缩得身影猛地一怔,细目在对上那红衣犀利得双眸的一瞬,腾然而起,连那一旁的五师弟也被他猛吓得一退。
白雷当机立断,趁热打铁,左手紧握回五师弟得嫩手,叫道:“白晴,你小时候,师兄我可是为你把过屎淋过尿的,你可要报答咱啊!”
余音未落,右手迅速从草堆中抽出,一把揪住那脸前的一段鲜艳红袍,嚎道:“白雾,你这些年夜里上山顶看星象所带的干粮可全是咱准备的啊,这节骨眼子了,你可莫要忘恩负义啊!”
白雷只感左手一抖,青衣的小五轻声回道:“三师兄,你只比我大一岁,怎么给我,把咳……淋咳咳……”
接着又感右手一空,袍子的一角被抽回:“三师兄,你每次帮我做得肉包用得可都是剩下得碎肉腥子,况且,你拳头大的包子,每个都收我十文钱呢……”
白雷当即一副如遭夫休妻的柔弱妇人状,面色白上加白,细目一挤,双手一扑,当即狼嚎起来。
“爹,孩儿命苦啊,你从小待他们胜过亲子的一双娃娃长大了,忘了你当年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他们的恩情了,如今他们抛妻弃,哦,不对,是过河拆桥,挖完萝卜就填坑啊!眼睁睁看着自己得兄长遭人诬陷命不久矣却好似隔岸观火一般冷漠啊,苍天啊,我白雷死不足惜……从小没娘疼,没爹教,师祖唾,师父骂,临死了了,师弟们还来补一脚啊……”
“咯咚”一声,打断了白雷得哭喊声,含泪的细目一挑,赶紧顺着声响看去,竟是一个青色得小瓷瓶子滚落在了地上。
青色,那是五师弟炼丹装药专用的瓷瓶色。
而这老五白晴可是素来以‘阎王宿敌’之称闻名于江湖啊……
白雷一抹脸上的鼻涕,赶紧将其拾了起来,通红的眼珠子一转,问道:“这、这是……”
“这个是……”五师弟正准备解释,谁料那老四白雾插了一句:“这是师弟在山下特地为你练得续命强生的丹药一颗,只要吃了它保你在这溶洞里过得比仙洞还滋润,就算之后师祖来这儿给你拍个两掌,也似给你推拿了两下,白晴的手艺,你应该知道……”
谁料那白雾的话还没完,只听‘咕咚’一声,再望那白雷,已长吁出一口气,十分惬意的样子,摆手就扔了那空瓶一只。
“多谢师弟,嗯,果然顿时暖喝了不少……”白雷笑着,眼中的血红已退去了不少。
“可、可那是……”
不待白晴把事实说出口,白雾又是横插一句:“好了,莫再说师弟们不照着你啊,命保住了,现在赶紧给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罢!”
“事情的经过?”白雷一顿。
“现在全天下都在传你把人家整个虹玉楼得姑娘都糟蹋完了还放火把楼给烧了,怎的,你这唯一的幸存者还能啥都不知道?”
“啊!说道这事啊……”白雷脏兮得脸上泛起一阵惨白,眼中泪水又盛,凄凄然地说道“咱真是冤啊……”
…………
栽赃嫁祸这种事,原因通常有两种,要么是妒忌,要么是寻仇。所以白雷认为这件事应该是朱哼干得。因为这家伙两样全占。
白雷从十岁开始喜欢山脚那村里得朱丫丫,她爹是村里最有名得屠户,说是丫丫将来得嫁妆是五十只成年得大白猪。所以白雷从十岁起的志愿就是娶到朱家得小姐。
朱哼是丫丫得远方表哥,今年刚来村里,他一来便和白雷处处作对,他长得比白雷高,又壮,丫丫居然真的被这小子迷了个七荤八素,于是……
“六月初十那天早上,咱趁着朱哼在村口那茅坑拉屎的机会,点了一串冲天响,瞄准茅坑,一把扔了进去。”
“呃~”五师弟白晴厌恶地摆了摆手,转头问道:“四师兄,冲天响是什么?”
白雾眉头一皱,冷冷回道:“最响,威力最大的一种鞭炮。”
“哎呀~臭死了~”愈加厌恶。
“咳咳……”白雾上前一步,请着嗓子说道:“师兄,我要听的不是你的推测,找出犯人那是官府的事儿,我问的是,十月初六那天,在虹玉楼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虹玉楼啊……”白雷脸颊一仰,一脸的痴醉,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六月初十,是六师弟漠河的生日,漠河那天中午多喝了两杯,老七漠岩就丛勇他去跟二师姐表白,结果老六碰了一鼻子灰就回来了。白雷不想师弟在生日当天扫了兴,于是便提议夜里师兄弟仨一起去山下最好的窑子里寻乐一番。
喝得高高的老六和老七居然真的鬼使神差跟他去了那鬼地方。
鬼地方?不不不,那可是仙境啊,仙境。
当时老六特别大方,估计是被失恋冲昏了头脑,一把就拍了一锭金子在那桌上,说起这老六,他家在山下是开钱庄的家底厚实的很,而这也是白雷愿意和他厮混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于是那天晚上终于满足了白雷得白日梦一回,尚游、巧风、白实,虹玉楼传说中的三大美女全部到场了,还不止,还有曼玉姐姐亲手斟酒给他喝,于是,也不只是酒醉人还是美色撩人,总之,白雷最后的记忆就停在那里。
中断,下一段记忆是从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十一的清晨开始。
“那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居然不是在虹玉楼里,而是在后巷的大街上,我当时衣冠不整,而且身上钱袋里的钱也没了,那里面还有整整20文呢!”
“所以啊,我就想,应该是昨晚我们吃喝完了,老六老七两个玩够便先跑了,咱被留在那里,可是最后结账的时候他们搜遍我全身发现只有那20文,便拿了钱把咱给扔在了巷子里。”
白雷眼神渐渐收回,脸色一白,难得严肃地说了一句:“如今一想,那晚虹玉楼里的人全部被烧死了只有咱一人活着,咱这……还真是命大啊!”
“哼!”白雾依旧勾着那唇角,讥讽得说道:“你若真烧死在里面,我们崇华派倒也不用受这江湖得非议了,你之幸,却是我派之大不幸啊。”
“四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三师兄死里逃生,当然是幸事,你怎能这样说呢。”白晴清澈的一双眸子回转过来,对着白雷又道:“三师兄哦,你放心,我们崇华能人辈出,定能帮你洗刷冤屈的。我们这也是刚回峰,听说了你的事赶紧直奔这儿,一会儿我们再去师父那里替你说说情,师兄你再忍忍,我想,不会太久的。”
“小五!呜呜,还是你最好了……”白雷一个飞身就抱住了白晴的肩头,一阵阵地低唔。
却不料,那红色的身影在眼前一晃,顷刻间白雷的双臂依然空也,再抬头,那嫩白可爱的五师弟已被那深红包围在臂下。
“好了,我们还要去见师父和师祖,你就慢慢留在这里和恶人亲友们交流心得吧。哦,记得,千万不要乱跑哦……”
白雾红袖再掀,竟已携着小五掠去了门外。
白雷起身还想去挽留一二,可惜脚上的铁镣一紧,将他滞在了原地。
手臂一伸,不死心地伸展着悲惨状喊道:“小五哟,记得下次来的时候带上二斤猪头肉,要蒜泥拌的,还要缀点麻油,最好撒些香菜啊啊……”
已经走去很远的白雾白晴二人仍然清晰地听到身后得喊叫,白晴小脑袋一摇,禁不住地一阵叹息:
“哎,还要给他带些止泻的药来……”
白雾不明,又听得那五师弟幽幽一叹:“那香体丸服用时定要合着烈酒一起服下,否则必恶泻多日,多吃多泻,直至体内脏污除尽……”
白雾肩头一怔,未多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