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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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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也闻到了股他的味道,被抢走玛蒙之首的那次他的呼吸也和她的缠绕过,但那时他们之间的接触远比不上现在,那个瞬间也不如现在持久,这股突如其来的霸道的雄性气息几乎快要让她溺亡。她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找不到,几乎所有的器官都在感应他,感应到他嗅过她的头顶,绕到另一边,将呼吸吐露在她的耳边:“我闻到了……”他口中传出的气息,像是要把她的耳朵灼燃,如同他含住了她的耳廓那般亲昵,“恐惧的味道。”
  说完他就推开了她,他转身走了几步,眺望着远方的仑灵土地,他张开了双臂,背部展开了巨大黑翼,明媚的日光瞬间黯淡无比,像是太阳都必须在他面前低头。
  “这是属于我的时代,这里即将镌刻上我的名字!”
  拥有问鼎之心的黑骑王,站立在山丘上,有如站在了世界之巅,风云为之搅动,星月为之篡改。
  黑龙直起身,发出了让云破碎,让地震动的吼叫,继而挥动翅膀,控制着狂风架着他的主人高飞远去。
  他没有回头看她,他再也没有回头看她,沉醉于野心和征服的黑骑王不会去在乎一个注定的手下败将。他不知道乍起的风沙迷了她的眼,就像傲睨万物的他迷了她的心。
  父亲,我犯了个可以被处死的罪。
  可他野心勃勃的样子,我如何能不爱上。他从不戴王冠,可千军万马里,我每回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他。
  她仰望着那片他离去的天空不知有多久,仰望到太阳出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才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炭笔嘲讽地笑了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Icarus》by Ivan Torrent / Julie Elven
伊卡洛斯,古希腊神话中代达罗斯之子。
他的故事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为了追逐太阳而不惜失去生命的英雄故事,翅膀融化,坠入深海,也不后悔。

第49章。 恭喜男主黑化值破百分之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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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骑王六天之内占领仑灵华落流域,其速之快,其势之猛,惊愕世人。

  溃兵游勇无数,投降低头甚多,人心不稳,盗寇四起。

  谁能想到就在这个时间,站出来了一位将领,她没有成年,是个女性,从未有过显赫的功勋,从未在战场留下过传说。就这么凭空出来,抗着所有人的期许,承担数亿万的生灵。

  华落河战役的战线拉得出奇地长,也出奇地惨烈。

  一道一道的令批下来,一条一条的命堆上去,女儿失去父亲,妻子失去丈夫,国家失去人民,战争,从来如此。

  可第十三天黎明的雾气还没褪去,空气就被晕染上浓郁至作呕的血腥味,覆盖千里的血色毒虫从河堤爬了上来,同时上岸的还有水中恶鬼,他们身材高大,披着重甲,鬼面覆脸,从地狱爬回到人间来索命,一排一排,仿佛蝗虫一般啃噬过岸上所有的生命。

  天神飞上天空,随风来的血雾侵蚀了他们的羽翼,到处都是惨叫和哭嚎,到处都是屠宰和死亡。

  这是一场毫无人道可言的虐杀,会让胜利者兴奋。

  应该是……

  本来,会让胜利者兴奋。

  此刻黑骑王的营帐里,黑骑王正卧在那奢侈浮华的棕红软榻中,他修长的双腿微微撑起,就那么似乎很散漫地靠卧在那。但是前线的大捷传到他的耳里都没有改变他眼中的漠然丝毫。

  “把战俘给我拉出来先杀一千个,她不出来见我就继续杀。”黑骑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声音是那么冷,充斥着一股嗜血的肃杀。

  显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兰苏仔细斟酌了会才开口:“殿下,那些战俘已经都投……”

  “哐当!”室内的灯火如过了一阵阴风骤然黯淡,几盏琉璃金灯甚至发出轰然的破碎声,强大的魔压让黑绸的帐幕鼓出暴风雨来临前的巨响。

  此刻黑骑王幽蓝的眼睛比鬼火更可怕,他像是露出了獠牙,朝着事务官说道:“你要拦我你就第一个去死。”

  没人能够现在的黑骑王讲道理,除了顺从他的命令,你唯一能选择的就是死亡。

  兰苏低垂着头,只能应一句:“是。”他的心沉得简直像是在泥潭里走,营帐里黑骑王的魔压以一种极度阴森癫狂的状态存在着,让所有见识过的人都头皮发麻。

  他掀开了帐幕正想要走出去,看见那被奥拿肯带领过来的人,愣了片刻,随后全身心都松了。

  “王后。”他向她行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里有多少的庆幸。

  那个裹在白色披风中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就这么走了进去。

  兰苏随即又绷紧了神经,放下帐幕,站在营帐外,平复了下心情,和亲卫队长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庆幸。

  “她自己回来的?”

  奥拿肯点点头。

  “不能再让她走了。”

  他再次点点头,对着守在帐幕外的亲卫打了几个手势,亲卫得令很快就展开翅膀升空。

  帐幕内。

  空气中还凝着一层厚重的僵硬,黑骑王依旧坐在那,鹰视狼顾,盯着那站在门口的人。他没有说话,他的魔压充斥着空间把他的愤怒和压迫全都卷进她的体内。

  似乎明白了她不会开口,僵持了许久他才说话,命令她:“过来。”

  她微微抬起了头,帽檐将她大半张脸都盖住,即使抬起头来,依旧让灯光打下浓重的暗影:“我是替十二芒星来的,希望你善待俘虏。”

  黄金的眸色,冷漠的神情,薄情的嘴唇,和他第一面见到的一模一样。

  但黑骑王知道那时他没有现在那么生气,那时他只要把她给杀了,就像杀掉每一人对他不敬的人那样;而不是此时,他体内搅动的那种愤怒,可以把这个世界都摧毁。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能够冷静地站起来,然后走到她的面前。

  西斯知道自己心中生出了无法克制的惧意,她本来还能直视他的,但现在她却颤了颤睫毛垂下了眸。她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怒气,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即使追溯到更久以前都没有这么生气过。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说错的话,如覆水,难收。

  他抬起手,她强行稳固住才没让自己转身就逃,直到那手落在她的披风系带上,拉落了上面所打的结,她才抬手想去阻止他。

  但手刚抓住他的手就被狠狠地挥开了,他跩落了她披风的左侧,目光落在她的左臂上。

  丘伦婚契,男在右,女在左。

  而现在两个人身上的法纹都消失不见。

  他盯着那光洁的皮肤,像是想从那里把契约再看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西斯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漫长,她想把披风拉上,只是她刚一动他就说话了。

  他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视线就像一把刀般:“你是怎么消除它的?”他的声音很轻,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歇斯底里,却像一阵寒冷的夜风,吹过湖让它冻结成冰。

  西斯好不容易才让眼睛对上他的视线,可刚对上她的喉咙就开始发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其实是蚀灵之蛊,那天她恢复神级之后派瑞特告诉她的,蚀灵之蛊,作用是吞噬依附在一个人灵魂上的所有法咒痕迹。

  庞大的神力冲破了本就不完整的抑制法咒,受到过抑制的蚀灵之蛊吞噬得无比疯狂,让她痛得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醒来的时候,婚契已经被吞噬,居丹加附在她灵魂上的记忆封印也仅剩最后的一点。

  她不说话,她只是看着她,眼神无悲无喜,就像是在嘲讽他。

  “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有恃无恐地来到我面前!你有什么自信我就不会杀了你!!”他歇斯底里地冲她喊,他是那么恨,痛恨她,她借着他爱她的筹码,毫无忌惮地在他心上撒野,她似乎永远不知道忏悔,恬不知耻又寡情薄恩得令他憎恨。

  他想去掐住她的脖子,她却灵活地闪开了,甚至站在不远处,无比清醒地规劝他:“你冷静一点。”

  冷静?冷静?她应该从来没有入这场美名其曰爱情的苦难,她根本不知道他深陷其中遭受了多大的折磨,作为这种痛苦的馈赠者,她从来都高高在上着。

  他怒极反笑,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却尽显了悲凉,笑声是那样绝望和癫狂。

  西斯静静凝望着他,不知道怎么了,她心里有股难过的酸涩钻出来,她眼前纷繁浮现的是不可一世的黑骑王,眼高于顶,傲慢猖狂,谲佞残妒,贪涎满吻……

  可以在他身上附加上所有狂傲的词汇,他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俘虏?怎么可能?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他就像一匹被困了万年破囚而出的野兽,生出黑色的羽翼朝着她冲过来。

  这股爆发力让她猝不及防,身躯被撞倒在不远处的布阵台上,口中涌出一股血腥味,即使良好的战斗素养让她幻化出了利维坦,下一秒武器就被对方夺走狠狠掷到了地面上。

  身上的披风被强行拽下去,她的头发凌乱甚至被他拽掉了几根。

  “啊!!”那锋利无比的翼角刺进了她的肩膀,刺穿。

  不堪重负的布阵台两边的支架断裂,坍塌下来,由于另一头还撑着,上方的标示和地图都随着滚落到了这一头,滚落到了地上。

  等到她的尖叫和室内的巨响都停息,她躺在他身下,右肩上的血都再渗不出丝毫,胸脯还在因为疼痛而剧烈起伏着,那支撑在她两侧的龙翼几乎快把她所有的光线都遮挡了。

  对,那是龙翼。

  传说混血的黑骑王拥有一双羸弱的残碎羽翼,但真正见过的人寥寥无几。他的大军踏破了司绿兰,击溃了圣徒,斩杀了乌离斯的坐骑,那条龙的眼被他镶嵌在了伊特内特之剑上,龙皮做了他的衣靴,龙翼做了他的翅膀。

  那是上古圣龙的翅膀,它的翅膀相当于它的手,它的翼角形同于人的手肘,那里的骨头尖利地突出,是它端坐时落在地面的四肢部分,其锋利程度,不言而喻。

  西斯觉得自己被钉在了地上,她只要动弹一下,那个地方就疼得让她浑身发麻。

  黑骑王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她两侧,就这么欣赏这她疼痛得近乎狰狞的脸,他终于舒服了一丝。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精致的下巴,他很喜欢这个动作,因为他能感受到她下颚脆弱的弧度,再往上可以摸到她的牙齿,往下则可以掐住她的脖子。

  无数次他就压迫着她的牙床,让她疼得只能张开嘴,然后令他亲吻,让他撕咬,甚至,含住他的欲望,吞下他的精/液。然后可以摸到她的脖子,感受到她的唾液携带着他的体/液,顺着食道滑落到她的身体里。

  他总喜欢用类似的方式来证明,证明她是属于他的,身体每一个角落,都已经被他占领掠夺。

  可是她的心,她的心……

  黑骑王的手落到她的胸脯中央处,他一点一点加重力量压下去,似乎想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西斯因为他的动作,苍白的脸上露出了脆弱的慌乱,她用还能动的左手去抓住他的手腕,朝着他看过来的眼睛艰难地摇头。

  “啊!”可随即胸膛就有被刨开般的疼痛。

  他一手就撕拽开了她胸前的衣服,尖利的指甲甚至在她雪白的胸脯划开了几道血痕。

  她比之前还要慌张地用手去挡住胸前,甚至直到肩肘的剧痛传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没办法动。一只左手和纤细的手臂,只压住了部分的柔软,她矫正了几下方向,却还是没能让丰满的乳房在男人的眼底下隐藏起来。

  黑骑王的鼻翼翕动了下,他闻到了,浅淡的乳香。他想到了,那种,诱惑的美味。他在她惊慌的目光里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不……”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舌头都开始打结,声音在发颤,“你别看,别……不……”即使她手上的筋脉都因为用力而突起,但和这个男人扳手腕她还是输了。她的手被慢慢地扳开,白嫩和丰满一寸寸展现在男人的眼里,最后被猛得按在了地上,上身彻底失去了所有的遮挡。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骤然变重,对于声响她的耳朵总是很灵敏,她侧过头去想把自己的脸埋起来,明明恢复了力量,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结果好像也就是感觉更加敏感了。

  比如,那炽热的体温传到了她的胸口,粗粝的皮肤抓住了她胀痛的左乳,揉捏着让她整个人都发颤,然后重重地几下,让某种香甜的液体从她的乳/尖流出,甚至是,喷射出。

  他突然笑了,笑出了声,这样的表情才让他舒服,极力想把自己藏起来,嘴极力地抿起甚至咬起,眉屈辱地皱着,整张脸都是难堪丢人到极致的模样。他都能感觉到她快要把自己整个人缩起来尖叫起来。

  “忘了呢。”他更加用力地去挤压她哺乳期的乳房,“我的王后,你已经让我们的孩子饿了好久。”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她原来已经哭出声了,“唔啊!!啊!!”

  男人埋在了她胸前,狠狠地吮吸她的乳汁。她失去控制地叫着,埋在发间的眼已经快要涣散,这种事情会让她发疯的,除了发疯她没有更好的躲避措施。

  除了吮吸,他的手还摸到了她腰际,从那里把她的衣裙全部拽开,拉扯了几下,摸到了她臀瓣间的湿润,手钻进了她的私/处,让她的叫声变得愈发急促和甜腻。终于忍不住,单手解开自己的腰带,继而折起她的一条腿,对准她的私/处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一杆到底,让她的叫声骤然无比尖锐,然后戛然而止,然后随着他的撞击变得无比凌乱。

  他就这样愉悦起来,原来,不管她变回什么,记起什么,又或是取消了婚契,都还是只能这样,躺在他的身下,被他进入,隶属于他,永远,只属于他。

  那种癫狂的淫靡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平静下来,龙翼被收了回去,灯光就将光线洒落在她身上,那雪白的身子毫无掩盖地暴露在空气里,双腿微微敞开着,私处沾满了男人的东西,就那样无力地躺在一摊凌乱的衣物和杂物中。

  他看了下那因为滚落在地被展开了大半的地图,甚至觉得上面的山河经纬都不如她身上的经脉纹理有趣,他突然有一个极度兴奋的念头,把她按在众神殿的教皇宝座上侵占,让那些雕塑和壁画都看着她哭,看着她呻/吟,看着她的肌体被他覆盖和压制,那一定刺激级了。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与此相比,坐在那乏味的位置对那些天使评头论足这个想法简直无聊透顶了。????????

第47章 忧上忧;愁心愁;难解;积心头


  虽然女人肩头上的伤口早就已经恢复完好,男人依旧用手沾着被称之为药品的东西在那涂来涂去,涂得那一块都红起来,但其实她身上还有大片肌肤还泛着纵情后的潮红,尤其是耳朵,红得跟要滴血一般。

  他们坐在那软榻上,仅一件军服披在女人身上,男人正把她环在怀里,落在她肩头的手开始越发往下,头也低下去含住她的耳垂,感受她滚烫的呼吸落在他敏感的脖间,感受她那处丰满在他手上变出各种形状来。

  是的,他的手又扫开衣服落到了她胸脯上,她的呼吸又变得急促,柔软的身躯在他怀中轻轻抖动着,这让他愉快,让他舔咬过她的耳廓,然后将低沉沙哑的声线灌入她的耳膜:“王后,你是我的私物。”

  直到她终于从那股极致的疯狂和失神中找回自己的神智,羞辱和难以启齿的感觉贯穿了她全身,怎么可以那样,怎么可以……她的记忆还有些混乱,她总觉得像是前几天她还在和他两军对持,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

  尤其黑骑王还在她耳边说话,用着那种玩味又下流的语调:“哎呀,空了呢,都被我喝完了,德里克又要饿肚子……”

  她的身体骤然僵硬,然后先是小声抽泣,随后很快就跟小孩一样大哭了起来,哭得要死要活。

  这种阵仗让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斯曼一时有点招架不住,她不是应该嘲讽个几句或者就是二话不说的麻木,怎么会突然间这样,哭得比德里克还要吵闹。

  而这时的营帐外,事务官、亲卫队队长、黑骑第四军团团长三个就杵在那里。

  “喂!我说面瘫,不管怎么样你总要给我通报一下。我要见殿下!”

  亲手帮忙设置了闭音阵法的兰苏瞥了一眼四团团长:“你先回去吧。”

  “不是……”团长瞪眼,“我刚刚打了胜仗,对方总指挥都给抓回来了,你不是应该立刻通报殿下让他开心一下吗?”

  不好意思,他正在里面开心着。如果这个时候打扰了他,你就是把克瑞格抓回来了也没用。“那你就在这等着吧。”

  “我说面瘫,就算你平时看我不顺眼也不能在我邀功的时候公报私仇吧?!”

  “咳!”为了防止他们两个吵起来,奥拿肯决定插话,“你还是听他的吧。”

  “我去你的奥拿肯!你什么时候和这个面瘫站一块去了?!设闭音阵法是什么意思?!”

  “咳!殿下他最近心情不好……”

  “我能不知道?前些天整张桌子都给掀了,火气大得不得了,我这不费了老大劲抓了对方的指挥来给他开心嘛!”

  被打断话的奥拿肯不想再讲话。

  “靠!要打架是不是!!!”脾气暴躁的团长立马就真的火起来,说着就要拔出武器。

  就在奥拿肯就要拔剑的时候,黑骑王终于出来了。

        他身上胡乱披着件军装外套,连袖子都没有套上,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男人欲望被填补的餍足感,一出来就见到团长就朝他露出一个笑:“干得不错。”然后转头就问向兰苏:“被我逗哭了,怎么办?”

  兰苏完全无法解答这个问题,他选择避重就轻:“殿下,波林团长擒住了对方的指挥。”

  “哦~”他挑挑眉,“是那个阿芙拉?”

  “不是,是总指挥杰凯。”

  黑骑王显然就没了兴致:“行吧,最新到的这一批军武就先给你们军团。”

  “哦……额……”已经毫无半分嚣张气焰的团长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的殿下走回了军帐中,都是男人啊,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啊!但是你的心情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快!?

  兰苏和奥拿肯对视了一眼,后者更是觉得责任重大。

  

一百

  西斯醒过来的时候天在下雨,雨水冲刷向人间,声响像是有万千鬼魂在哭喊,

        她躺在斯曼的怀里,躺在一座城主府中,他们已经过河了。她的丈夫,蓄意要让山河破碎,星辰颠倒。兵戈直指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事实,真叫她无法接受。

  “你又在想怎么离开我吗?”他说完这句话,才缓缓睁开眼睛,支起头看向她,他看上去很轻松愉悦。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昨夜他在床上对她是那般残暴,力量几乎快要把她揉碎。

  你千万别被黑骑王露出来的模样所迷惑,他笑的时候可能是真的开心,也可能是真的愤怒。

  她静静地看着他,跟他说:“我没有。”

  “那你是为什么要回来呢?”被子下,他环绕在她腰际的手开始温柔地移动,移动到她的臀,“打探军情?”包住她的大腿,“刺杀我?”探入了她的私/处,“谈和?”

  “我是为十二芒星来的。”她说的是真话,她那还仅存的一点记忆都在以惊人的速度苏醒,她很清楚他的残忍,斩杀俘虏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就是打胜仗所携带的福利,是必不可少的游戏环节。

  “真的?”他不相信她的话,她从他手中飞走的次数太多,如何还能让他听信她的谎言。

  “你不信我。”她陈述道。

  他没有改变他那看似温和,实则并没有温度的笑容:“告诉我西斯,为什么你要走呢?我对你不好吗?你要的竖琴,我叫人从海族那选购来;你想要的鹰,我亲自帮你捕捉驯养;你有时不高兴,我甚至会召开会议去讨论如何哄你开心。你为什么要走呢?因为我出兵了?因为我出兵了。”他似乎自己就发现了问题。

  她不想谈论这些,他的军队正在像蝗虫一般地侵蚀她的家国,而她却卧在他的怀里,这如何能让她原谅自己。

        更让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是她多喜欢他的触碰,她昨夜在他怀里是那么温顺,即使他弄疼了她她都没有拒绝,她接受着他的吻,心里甚至有卑鄙的欢喜。她看向他,她的眼睛里倾泻出的都是悲伤。为什么,会想起这一切,为什么,要爱上你。

        斯曼极其讨厌这样的眼神,她总要在每分每秒提醒他,和他在一起她是有多不开心。就在他快要发怒的时候,她突然抱住了他。

        她就这样,把脸贴上了他的胸膛,她能感觉他的身体僵硬了下,这可怜的人,几乎从来没有被她主动亲近过。

  她开始主动亲近他了,或者在他吻她时候回吻,或者偶尔挽起他的手臂,甚至有时会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她表现得很不一样。

  可他早就对着一切怀有戒心,他宁愿相信整日冷漠对他的模样,也不愿意相信如此温顺柔和的她是真实的,他在想着,她要干什么?她要计划什么?她又想钻什么空子,逃出他的视线。

  但不可否认,黑骑王的心情因为这些好得就像整天晒在阳光下一般,让一干下属都如沐春风,对王后的好感度是与日俱增。

  当黑骑王签下十二芒星中立性的认可书时,兰苏真觉得那天的太阳比往日还要明亮。

  随后,白骨方宣布认可;精灵方宣布认可;神族方宣布认可……

  

一百零一

  “十二芒星战场中立性确认,认可种族有恶魔、神族、人族、白骨……”弗洛站在胡期通往另外附属位面的门附近,读到了这份报纸,少年模样的脸上不知怎么露出了分怅然若失。

  “怎么了?”加婓列关切地问道。

  弗洛摇了摇头,他这段时间来心情都不是很好:“她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你已经劝过她了,是她执意要去的。”

  “可是她是因为那个森恩啊!”他很是激动,“那个家伙最冷血了,除了自己在乎的人,怎么会关心别人的死活。说得好像大义凛然的……”说着说着他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弗洛……”

  他突然将报纸往加婓列身上一甩,展翅飞进了位面之门。

  “弗洛!”加婓列喊他,就想跟着他,转过头朝着派瑞特问了一句,“真的不和我们走?”

  穿着白色托加的派瑞特冲他摇了摇头。

  得到他最后的答案,加婓列也跟着弗洛飞进了同样的位面之门。

  唯一留下的天神最后眺望了一眼故乡的方向,他不知道会不会怀念那里,虽然在那并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但是……也许会吧……

  他望着那里,然后一步一步退进了另一扇门。

  永别了,仑灵。永别了,我的花园。

第51章 再见、再见、再见

 
  如果说,黑骑王亲征前,谁也不敢相信弥撒军队会在第六十五天兵临赫玛城下,那么,在黑骑王亲征后,谁也不敢相信弥撒军队会在第六十五天才兵临赫玛城下。
  身负重伤的阿芙拉,拿着她的武器,带着她仅剩的十五个士兵,展着翅膀站在赫玛的城门前。其实他们都很清楚,这座城,已经没有守卫的必要。但她依旧在这里,似乎她活这一生,就为了今天死在这城门前。
  西斯遥看着她,有着几分木然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丝悲伤。恍如昨天刚见她,傲慢又孩子气,问她有逃跑的将领吗,她还只有八百多岁,她还那么年轻,而今天,就要和她的父母一样把青春都埋在战场。
  阿芙拉也看到了她,她充满萧杀和决然的眼里出现了片刻呆愣,然后朝着她动了动唇,她说,我不怪你。
  西斯愣愣地望着她,直到斯曼看过来,把她的眼睛遮住,然后让她转身靠在他怀里。他本来不想让她来的,可她就是执意要来,抱着他的腰,沉默着说要来。
  黑骑王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对着兰苏说道:“留着他们的命。”
  但最终还是没有留住,他们全都自杀了,白色的羽翼和金色的血液滴在城门前的土地上,然后尸体重重地掉下来。
  阿芙拉,神族最后的黄金统领,从成名到陨落,总共,五十七天。
  赫玛三百五十五米高的城门朝着黑骑洞开,城内还留着的天使跪拜着投降了一地,高塔上的白金旗帜一面面降下来,黑红旗帜一面面升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衣着艳丽的美神从自己的宫殿里跑了出来,宫里的神仆早就已经散尽,花树下死着几只喜鹊。
  她跑出来,接住天上掉下来的雪白灰烬:“结束了!都结束了!哈哈哈哈~~结束了……”
  她一路疯疯癫癫地跑到了英灵墓地,冲进了一堆十字架和英灵树中,在一堆墓碑中狂笑:“终于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你们看到了吗?!结束了!结束了!!哈哈……”
  突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在那飘落的金色英灵树叶中,身着白袍的西斯站在汤伊的坟墓前,转过身来看着她。
  见她看过来,玛卡塔朝她露出了一个亲昵到有点病态的笑:“好久不见啊西斯,你回来了。”
  她看上去像是精神状态不那么正常,西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她听弗洛说玛卡塔在旧主死后就滚落到了新主的床榻上。
  见她不说话,玛卡塔继续朝她笑,露着牙齿,笑容的弧度没有丝毫改变,呵呵呵地笑着,继而亲切地问她:“你回来了啊。你回来做什么呢?”
  “我……”她眼中的木然居多,“或许来给你们收尸的吧。”
  “呵呵呵呵。”她依旧那样笑着,“给我收尸,呵呵。”
  “你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西斯被她笑得头皮有些发麻。
  听到她的问题,美神终于恢复了正常人应该有的神态:“我希望我疯了,可我居然还清醒着,我居然还清醒着,我居然还没有疯……”她大笑了几声,然后痛哭着弯下腰,哭到呕吐,像要把躯壳里的东西都呕出来。
  西斯看着她哭,她很想过去但她并没有,她不知道玛卡塔会不会突然拔出一把刀来刺向她。
  她痛苦地呕吐,结果什么都没有呕出来,只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就那么让自己坐在了地上,她还是那么漂亮,抬起的眼睛和星辰一般美丽:“没想到,最后见到的,会是你啊。嫁给黑骑王的神族总指挥。”
  西斯的眼神微动:“吞下蚀灵之蛊,你后悔过吗?” 
  她的瞳孔瞬间紧缩:“你知道?”她思忖了下,似乎发现了什么,“你也恢复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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