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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中女,惊世毒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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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止不住的落下。
薄唇轻启,巫年颤抖着声音,喃喃唤道:“娘亲……”
☆、107你还有我
尤九听见巫年的那声低呼,心口处却是猛然一紧,看着巫年的背影,甚至有些不忍多看。
巫年刻意压低的哭泣声,在这安静的有些过分的屋内声声回响。双肩止不住的颤抖,就连那放在白骨上的手都抑制不住的抖动。
许久,尤九这才缓缓走上前去,抬手将手放到巫年的肩上,放上去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巫年的身子猛然一抖。
“……巫年。”尤九哑声道,喉间如同哽了一块石头佐。
听见尤九的声音,巫年却是快速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拭去,低低的埋首,并未抬头,只是哑声道:“你怎么会来?”
“我……跟着你来的。”尤九淡声道,眸子里是掩不住的心疼和酸涩。
她第一次看见巫年这般模样,这般落寞,这般无助。
巫年并未再开口询问,只是将掩住面容的衣袖放下,看着那白骨,喃喃道:“尤九,我……没有娘亲了。”其实他何尝不知,他的娘亲早已死去,只是,这数百年来,她日日仿若睡着了一般躺在这冰棺之中,他甚至习惯了她的这种状态,亦习惯了他每年都前来看她,和她说话,仿佛她还活着渤。
可是如今,她就连尸首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副白骨。
让他如何接受?
闻言,尤九的动作一顿,眸子亦涌出一丝雾气,嘴巴轻撇,却还是忍住了。喉咙轻微移动,缓缓开口道:“你娘亲自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她只是暂时消失了而已。”
巫年并未告诉尤九,他的娘亲何止是暂时离开,而是生生世世都不会出现在这人世间了,他娘亲的魂魄早已灰飞烟灭。
……
沙漠之中早已是一片黑暗,若是站在高处望去,那黑暗仿若无边无际,可以将人吞噬。而沙漠之中的天空却是异常美丽,除却那高高挂在高空中的弯月,便是漫天的繁星,极其之多,数不胜数。
尤九站在巫年的门外,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眉头紧蹙。
自巫年从那地狱回来之后,他便将自己锁到了屋内,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甚至连他的父亲都不允。
站在门口的,除却尤九,便是那巫沐初和傲司了,他们静静站立在这里,甚至无人开口说话。
直到夜已深沉,深到浓烈,尤九这才听见那巫沐初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照此看来,他怕是一时半刻不会出来。”说罢,继而再次开口,语气越发沉重,“等过段时日,怕是便无碍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
尤九本想拒绝巫沐初的吩咐,可是看到巫沐初那目光直直落在巫年门上的神情,终是点点颔首,道:“好,那我和傲司便先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
“嗯。”巫沐初只淡淡应了一声。
直到尤九和傲司退下,巫沐初这才缓步朝巫年的门口走去,看着巫年那依旧紧闭的房门,眉眼低垂,望着那从门缝处透出的一丝光亮,这才低声开口:“……我知道,如今,你自是心里怨我,怨我毁了你娘亲的尸首。”说到此处,巫沐初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起,就连手臂上的青筋都全部显露。“可是,你可曾想过,即便你娘亲此刻还活着,唯有将她体内的宝物取出才可换你性命,她自是义无反顾的将宝物递给你。”
巫沐初缓缓转动身子,眸子望向天上的那众多繁星,继续道:“我只是……做了你娘亲也会做的事罢了。”
巫沐初的话语在这夜色中响起,可是,那屋内,巫年却没有丝毫开口之意。只是坐在那软榻之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其中一个方向,甚至连眸子都未闪动一下。
胸口的那归元水珠仿若在发烫,而他的手中却是紧紧的攥着那个笛子。
这个笛子本就是他娘亲所赠,更是他贴身不离的宝物,如今……没了娘亲,他唯有这根玉笛。
……
翌日一早,天不过刚刚破晓,尤九便从梦中醒来。
许是担心巫年的缘故,她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甚至一夜都仿若迷迷糊糊的醒着,可是又仿若睡着了般,让她分不清楚。
如今,太阳刚刚升起,阳光也不过刚刚将天空照亮,尤九便猛然醒来,眸子里也不过闪过短暂的困倦,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清明。
快速下床,梳洗一番,尤九便匆匆朝巫年的宫殿跑去。
他们两人的宫殿本就相隔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尤九便跑到了那巫年的殿前,看着巫年那依旧紧闭的房门,还有那明显在殿前站了一宿的巫沐初,脚步终究是顿了顿。
巫沐初自是看见了尤九,眉眼清浅,低声道:“来了?”
“嗯。”尤九微微颔首,继而问道:“巫年……还未出来吗?”
闻言,巫沐初的眸子这才转而看了看那巫年紧闭的房门,嘴角有一丝弧度,缓缓摇头,眸子里染上一丝无奈。
尤九见此,自是知道了巫沐初的意思。
许久,才看着那巫沐初道:“您一宿未睡
tang,还是先回去歇息一下吧,我在这里等他。”
巫沐初却只是低低道:“无妨。”
闻言,尤九也不再多劝,只是缓步走到巫年的门前,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开口问道:“巫年,你可要吃豆包吗?我这便去给你买好不好?”
可是,那屋内却仍旧一丝声音都没有,甚至透着一丝了无生息。
“巫年,你说句话好不好?我们都很担心你。”尤九拧眉,语气越发轻柔起来,仿若再哄孩子一般,不忍得加重了语气。
可是那屋内却依旧没有传来一句话。
尤九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说的东西极其的乱且杂,甚至连她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可是,一直说了很久,甚至都日上三竿了,巫年依旧没有一丝反应。
尤九怒了,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再看看那不知何时离去的巫沐初,而显得空无一人的院子。下一瞬,尤九却是快速抬脚,猛然朝那门踢了过去,哪里还有以往的那副淑女形象。
门骤的被尤九踢开,众人不由震惊。而就在尤九进入的刹那,一股强劲的掌风瞬间扑面而来,直击她的面容。
尤九屏息,下一刻,身子下意识的快速躲闪,堪堪躲过那阵厉风。
尤九只听身后骤的传来一声‘砰’的巨响,面容微侧,便看到了那被厉风打碎的巨大的落地青花瓷花瓶。而刚刚被她踢开的门此刻也随着这股厉风而被大力的阖上。
看着那碎裂成渣的花瓶,尤九心下一阵唏嘘,幸好躲过了,不过心下却也怒了。大步走到那屏风后,看着蜷缩在床榻之上,紧闭双眸的巫年,尤九咬牙道:“若是我刚刚没有躲过,你是否要将我杀了?”
巫年睫毛轻颤,可是却并未开口说话,只是薄唇抿的越发紧了。
尤九见此,最终,心里的那股怒火还是缓缓熄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蹲到巫年的床榻旁,“巫年,你张开眼睛看看我,嗯?”
可是,巫年却依旧紧闭着眸子,眉头紧紧蹙着,眉间的那颗红痣也在此时微微凸起。
尤九抬手,缓慢且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巫年的脸颊和耳朵之处,感觉到巫年身子猛然一抖,尤九的动作越发轻柔。小心翼翼的将巫年那早已凌乱不堪的发丝理到耳后,这才轻声道:“你知道吧,你的父亲在门外守了一宿。”说到这里,尤九微微沉声,片刻,才再次开口,“即便是我也看的出来,你的父亲自是爱极了你的母亲,可是,他却可以舍弃你母亲的尸首而救你,便足以知道,他有多爱你……或者说,他们两个,都多爱你。”
尤九自是可以感觉得到,那巫沐初有多爱巫年的母亲,从他将她的尸首完好无损的保护数百年,便足以看出。
可是,如今的巫年仿若不懂。
许久,久到尤九甚至以为巫年不会开口说话了,巫年这才哑声开口,“……我知道。”声音沙哑透了,仿若那生了锈般的铁链。
尤九放在巫年发丝上的手骤的一顿,不过片刻,这才又继续用这种方式安抚。“知道就好。”
屋内一阵无言,许久,尤九只听巫年带着哽咽闷声道:“尤九……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千年之前,尤九亦是经历过双亲惨死,那股强大的让她压抑不住的感觉,如今想来,也是那般的刻骨铭心。
“你忘了,你还有你的父亲,你还有傲司。”说罢,尤九嘴角微微勾起,方才道:“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这四个字落到巫年的耳中,此刻却成了催泪剂,心口的酸涩再次涌来,泪水再一次湿润了眼底。
许是由于他并未睁开眸子的缘故,泪水也只是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滑入鬓间,不过瞬间便被那被褥吸去,消失在那被褥和脸颊之间,将整个脸颊和被褥都染的一片湿润。
巫年将哽咽声全部压下,许久,才喃喃开口道:“是……我还有你……”
☆、108她又活了
而自这日以后,尤九便日日陪着巫年呆在房内,没有踏出去半步,即便有丫鬟送吃食过来,也只是放在门口,尤九去端过来罢了。
门外巫沐初和傲司早已在尤九的劝说下离去刀。
这几日巫年的话极其之少,甚至整日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睡眠状态,而巫年只要睡觉,都必须要躺到尤九的腿上,那尤九的双腿当做枕头,整个鼻息周身皆是尤九身上的气味,这才足以安心入睡。
尤九亦是日日呆在他的身侧,像看着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守着他,生怕他醒来看不见她,就会吵闹起来。
而这一现象,足足维持了月余,巫年才缓缓恢复了以往的性子,可是相比以前,身上又增添了一丝沉淀。
这日,巫年起的及早,天不过刚刚亮起,巫年便起身走到那窗子前,将窗户打开,让外面的微风吹进来。
如今已是十月初了,天气也开始泛着凉意,就连着终日炎热的沙漠都因为季节的变化,晨起亦是带上一丝凉意。
巫年静静的看着窗外,这段时间他没有吃过太多食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如今穿着那深蓝色的锦袍,站在那窗前,竟显得那锦袍是如此的宽大,亦衬得他越发瘦弱。
等到尤九醒来,看到的便是此刻的巫年,那背影傲然站立,长至腰间的乌发也只是用一根发带懒懒束起。
尤九缓缓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眸子,这才哑声道:“今日怎得起的这般早?恍”
听见尤九的声音,巫年这才缓缓转身,看着尤九那笑脸,扬起笑脸,淡淡道:“今日外面的天气极好。”
闻言,尤九随即看了一眼那被巫年敞开的窗子,如今只能算是温和的阳光从窗外洒进,落到巫年的身上,竟在巫年的身上形成了一个金色光圈。
而尤九却丝毫都看不见,就连那阳光是刺目还是温和,是阴冷还是暗沉,在她的眼中也不过是一片灰白。不过,听见巫年如此说,尤九终还是扯起一抹笑意,道:“是,很好。”说罢,继续往日里的那句询问,“你今日可要出去走走吗?”
平日里,她问过他无数次,可否要出去走走,只要她问出这句话,即便巫年原本还是清醒的,在这句话吐出时,巫年便已懒懒的躺到了她的腿上,似撒娇,似不满,摇了摇头,示意他不想出去。
可是今日,当尤九再次问出这句话时,只见巫年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眉眼清浅,毫无波澜,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片刻,双眸骤的弯起,染上一丝笑意,只道:“好啊。”
闻言,尤九骤的愣了,看着那巫年的笑容,许久,才好似反应过来似得,不敢置信的反问:“果真?”
巫年脸上的笑容更甚,只是微微颔首,嘴角也随之弯起。
尤九再次得到了回答,快速套上衣衫,理好自己那及膝的长发,道:“我们出去吧,近一个月以来,你从未踏出这殿门半步,只怕他们自是担心坏了吧。”
尤九一边说着,一边将巫年朝门外拉去。
殿内被尤九从里面拉开,阳光瞬间没了阻碍,直直的照进宫殿,将沉闷了月余的宫殿也染上一丝暖意。
傲司本就日日在殿前守候着,此刻却是趴在那院子里的石桌之上,身子大开,仰躺在那桌子上,血红色小眼珠却是紧紧闭起,睡得好不舒服。
尤九拉着巫年走到那傲司的身前,看着傲司那熟睡的小脑袋,下一刻,却是抬手拽上了傲司的尾巴,将傲司倒立捏起,使劲晃了晃它的身子。
傲司突然被倒置,自是极不舒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血红色小眼珠,迷茫却带着怒气的望着尤九。
许是傲司和尤九离得太近,傲司甚至没有看见那跟在尤九身后的巫年,看着尤九,只怒气道:“不许晃!不许晃!”
尤九这才将那傲司重新放到桌子上,看着傲司因为难受而趴在桌子上的小身子,不由嗤笑。“若是你不想见巫年,那你也可以重新睡。”
此话一出,傲司那原本还趴在桌子上的身子瞬间直起,血红色的小眼珠也在瞬间便看到了那一直站在尤九身后,眼眸含笑的巫年。
“……主人!”傲司大叫,那尖细的难听的嗓音此刻竟带着一丝哽咽,让尤九都有些忍俊不禁。
巫年看着扑到自己身上的傲司,看着尤九的眸子满是无奈,却终是抬手摸了摸傲司那在他胸前蹭着小脑袋的傲司,无奈开口:“好了,若是让山傀看见你这副样子,即便你变成了人形,自也不会爱上你。”
傲司的哭泣声顿时戛然而止,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看着巫年,“为什么?”
巫年挑眉,“因为……她觉得你会更喜欢我。”
在院中稍坐了会儿,巫年便问傲司道:“山傀的伤势可好了?”
“她已好了大半了,接下来只需静养即可。”
“嗯。”巫年闷声道,眼眸低垂,许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才抬眸看着尤九道:“我们回边疆吧,我不喜欢沙漠。”
tang
尤九本就坐在那石凳上,手指间不知从哪里捡来一片绿叶,一直把玩着。听见巫年说此话,手指间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淡淡道:“好。”
对于她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
等到他们收拾好包袱,已是两个时辰后了,山傀、尔傀亦是和傲司早已在门口等候着。
殿内,尤九扫视一周,着实没有什么忘记的东西了,这才看着那巫年道:“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巫年负手站立在窗边,听见尤九的话,这才淡淡道:“嗯……”
可是,当他们走出殿门时,门口站着的却是巫沐初。
巫沐初依旧是那身白色衣衫,和巫年站在一起,看起来甚至宛若兄弟。
巫沐初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巫年,尤九自是知道他们有话要说,随即接过身后丫鬟手上的包袱,冲着巫年道一句:“我先去那边等你。”
说罢,便抬脚朝山傀、尔傀所在的地方走去。
“你娘亲的尸首,是否是你带走了?”巫沐初蹙眉,开门见山的询问着巫年,语气不满。今夜他前去地狱,可是却连安莲的尸首都未看见,那个屋子里,此刻竟唯有一颗夜明珠悬挂在那里罢了。
巫年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片刻,才轻声道:“是。”
“你带去了哪里?”巫沐初急切开口。
巫年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笑意,笑了两声,这才道:“自是……娘亲最喜爱的地方。”语气淡淡的,仿若是呢喃一般。
“……最喜爱的地方?”巫沐初蹙眉,不解的看着那巫年,下一刻,巫沐初却是骤的脚尖轻点,快速朝空中掠去。
若他没猜错的话,巫年所说之地,莫非是那魔族的花海?
巫年眸子轻抬,看着巫沐初快速离去的身影,许久,才收回目光,缓步朝尤九走去,只道:“我们也该走了。”
……
当他们到达边疆时,已是十日之后了,边疆和沙漠本就相隔甚远,而巫年和山傀的身子虽说好了大半,可是身子依旧虚弱,需要静养。他们一路上,也唯有多加休息。
等到了边疆,尤九便命人快速倒杯茶水来,放到巫年的嘴边,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下。
许是最后有些赶路的缘故,巫年的脸色也隐隐有些发白起来,尤九不免担心的问道:“你可还好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巫年微微闭目,片刻,才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在巫年还未进入屋内,门外便匆匆跑来一个丫鬟,步履匆匆,声音微喘,道:“大人,门外有一个名叫卢苏的男子说有要事要找尤姑娘。”
卢苏……
尤九身子猛然一僵,扶着巫年的手亦是猛然攥紧,眸子微闪。
他曾说过,等到事成,他便会亲自前来,取得他的酬劳。
如今……便是那个时候吗?
他说,他要的是她的心,可是,即便要此刻,她都不知道她是否有心。
松开一只紧紧攥着巫年手臂的手,极其缓慢的放到自己的胸口,就在放上去的瞬间,尤九的手猛然一抖。
胸口处的心脏跳跃声,极其清晰的传到她的掌心之中,甚至再次传入她的心尖。
她竟然……真的有心了……
她莫非……又活了?
可是,这个念头还未想清楚,便被巫年唤醒。看着尤九那震惊、不可置信的神情,巫年随即轻轻碰了碰尤九的身子,将尤九从震惊之中唤醒,不解问道:“怎么了?那卢苏为何会前来找你?”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卢苏行踪不定,见到他的人更是少数,如今竟亲自前来找尤九,不能不怀疑起来。
尤九这才缓缓转动眸子,看着巫年那疑惑的目光,颤声道:“巫年……我有心了。”
闻言,巫年的眸子亦是重重一缩。
尤九是千年傀儡,而他亦是知道,傀儡也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又怎可能会有心!?
“……这是为何?”巫年拧眉,看看尤九这震惊的神情,在想起那亲自前来的卢苏,心里的疑惑更加大了。
☆、109因爱而生
沿着小路缓缓走进祭司府,卢苏那一身深绿色的衣衫在这院中格外明显。随着丫鬟缓步走进院内,脚步轻快,嘴角更是噙着笑,不难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走进屋内,尤九和巫年早已坐到了椅子上。
“卢苏见过王后娘娘。”卢苏含笑开口,朝尤九所在之处微微行礼添。
尤九眉头轻蹙,只道:“我早已不是什么王后娘娘,卢苏大人无需多礼。”
卢苏却并未多言,眸子却转而看向那坐在一旁的巫年,轻声询问:“想必,这位……便是边疆祭司大人,巫年?”
巫年眉眼清浅,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笑意,看着那卢苏,“不知卢苏大人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闻言,卢苏却轻声笑了,眼眸快速看了一眼那尤九,只道:“这个问题,尤姑娘自是清楚。”说罢,明显的就看到尤九的脸色猛然一变,卢苏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眸子深沉,“尤姑娘莫非是忘了?”
尤九放在腿上的手骤的攥紧。
果真是为了那件事…屋…
看见巫年疑惑的目光,尤九却是微微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他,“……我自是记得。”听她如此说,卢苏这才淡淡道:“记得便好。”说罢,语气依旧平淡的问:“那不知尤姑娘想要何时遵守承诺,兑现诺言?”
尤九的手攥的越发紧了,只是转而看向那坐在对面的尤九,扯起一抹笑意,道:“我和卢苏大人有话要说,不如你先出去,可好?”
巫年的眉头随即不悦蹙起,不满道:“到底是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和卢苏大人说说话便好了。”
“……果真?”
“嗯。”
看着巫年明显依旧疑惑的目光,尤九却是微微垂下了眸子,片刻,才敛去眼底的所有情绪,再次抬眸看着他,只是这次,眼底早已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直到巫年走出屋内,尤九这才转而看着那卢苏,“我明明是傀儡,为何会有心?”这一认知,直到现在尤九都没有反应过来。
卢苏缓缓踱到椅子旁坐下,抬手将那放在桌子中央的杯子拿起,紧接着缓缓倒了一杯茶水,一边倒,一边道:“当初我就说过,只要活着,自会有心。虽说你是傀儡,可是,你仍旧会有情有爱,自会因为爱而产生心。”
尤九听见他这般说,却是轻轻蹙了蹙眉,喃喃道:“……因为爱?”
听着尤九迷茫的话语,卢苏却并未开口解释,只是将倒好的茶水端起,一口一口的抿着,直到杯内的茶水喝完,卢苏这才冲着尤九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尤姑娘还是快些开始吧。”
凉薄的语气从卢苏的口中吐出,一字一句都在提醒着尤九,她该遵守诺言,将心交给他了。
尤九却是快速看向门外,阳光投射到门上,她坐在屋内,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巫年的影子,看到他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着的身影。
心口随即重重一紧,若是她可以感觉到疼的话,她自会感觉到,从心口发出的阵阵刺痛,从心口一直蔓延到全身。
只可惜……她丝毫都未察觉。
卢苏自是看的见尤九的动作,下一刻,他亦是随着尤九的动作而看向门外,看着那站在门外的巫年,嘴角轻勾,道:“看来,那边疆祭司对你也并非无爱,只是……”说到这里,卢苏却是再次看向尤九,“只可惜,你们之间,注定不能相守。”
尤九的眼底骤的涌出泪来,顷刻间便掉落下来,没有丝毫预警,甚至连尤九都觉得这个泪水来的太过快速。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尤九并未抬手拭去,任由它顺着脸颊滑落。
卢苏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尤九满是泪水的面容,终是有些不忍。
可是,即便不忍,他还是轻声道:“好了,越看越舍不得,这是何必?”
许久,尤九才堪堪收回目光,只道:“……开始吧。”
……
屋内,尤九已站到屋子中央,面对这那卢苏,只是眸子却是透过卢苏的肩膀处看向那仍旧站在门外的巫年。
卢苏背对着门站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双眸紧闭,口中不停喃喃念着什么,听不真切。只是,不过片刻时光,只见他合十的双手缓缓打开,而他的两手之间,只见一个柔和的黄色光芒,从他的两手之间缓缓扩大出去,越来越大。最后,将尤九整个人都包围在光圈之中。
“尤姑娘,开始吧。”卢苏缓声道,眸子直直的望着那站在光圈内的尤九,眉眼清钱。
尤九放在两侧的手始终紧紧攥着,泪水再次从眼眶中滑落,这次,却并未掉落在地上,而是掉落在光圈之上,溅出朵朵泪花。
尤九咬牙,因为泪水的遮挡,那巫年的身影也已看不清晰起来,片刻,尤九才举起那右手,无需细看,便可看见那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尤九哑声道:“……不要让他看见。”
他刚刚从他娘亲的死讯中走
tang出,若是再看见如此情景,只怕,会受不住的。
卢苏敛眉,“好。”
闻言,尤九这才缓缓将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压在心脏的位置,迟疑片刻,这才缓缓用力,那指尖在此刻犹如刀刃般,顷刻间便穿透了衣衫和胸前的皮肤。鲜血从指尖溢出,染红了衣襟,不过也是瞬间便凝固起来。
手指缓缓用力,此时手指已穿透了皮肤,进入了大半。
而门外,巫年背对着门站立的身子猛然一颤,下一刻,巫年随即捂上自己的胸口,那胸口传来的一阵钝痛,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白了。
只是,那阵疼痛不过是一瞬间,疼痛过后,再也没有任何异常。
可是,巫年却顿时愣了,下一刻,身子猛然一转,感觉到从那屋子里渗出来的阵阵强大的内力,心下一紧,下一刻,随即推门而入。
映入眼底的,便是那卢苏的背影,而透过卢苏,他看见的却是尤九那因为失血而苍白的面容,还有她将手插进心脏而涌出来的鲜血。
那鲜血异常刺目,在巫年的眼中却是震惊不已。
“尤九!”巫年大呼,尤九亦是猛然抬眸,看着巫年的神情,眸子却是不停躲闪起来,快速看向那卢苏,道:“不答应过我,不会让他看到。”
卢苏却是无辜的耸了耸肩,紧接着却是转身看向巫年,“祭司大人,还请您去外面……”
只是,不等卢苏说完,巫年便已跑到了尤九的身前,只是,还未走到,整个人便被那包裹着尤九的光圈给弹回,不得靠近半步。
“……尤九,快出来,你快出来……”巫年慌了,不停的唤着尤九,声音都颤抖着。
而尤九却是紧紧咬牙,眸子看着巫年此刻的神情,下一刻,却是快速垂眸,不忍再看。只是,她却骤的大吼,“卢苏!!”
卢苏被尤九唤了一声,唯有缓步走上前去,拽着巫年的身子,便要朝门外走去,“尤姑娘不想让你看到,祭司大人还是随我出去吧。”
闻言,巫年却是抬手将卢苏拽着他胳膊的手甩开,眸子带着戾气,看着那卢苏,咬牙道:“她为何会这样!?”
卢苏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盛怒的巫年,只道:“祭司大人自是知道,若是想要在我这里得到问题的答案,自是需要一件贵重物品相抵,而尤姑娘给的,便是她的那颗心。”
巫年愣了,扭头看向那手已经插进心脏打扮的尤九,眸子里更加慌乱不安起来,扭头看着那卢苏,“那我把我的心给你!”
闻言,卢苏顿时怔了,看着巫年的面容,许久,才轻轻摇了摇头,“不能。”
巫年顿时更加恼怒了,看着那卢苏,再看看那早已满身鲜血的尤九,怒道:“她是我的人,我说不许她死!她就不准死!”
说罢,竟抬手快速朝那卢苏拍去,那一掌直逼卢苏的心口,且掌风凌厉,可是,许是因为巫年的身子虚弱的缘故,那一掌虽说凌厉,却也没有了以往的狠戾。
卢苏挑眉,本就拿着扇子的手快速抬起,身子亦是快速朝身后跃去,那一掌直直的打在了他手中的扇柄上,直打得卢苏的虎口都疼痛麻木起来。
卢苏深知自是不是巫年的对手,唯有快速躲避着巫年的攻击,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尤九的情况。
尤九不安的看着那和卢苏对打起来的巫年,眉心紧蹙,而就在她迟疑期间,只听耳边骤的响起卢苏的声音,“若是你想要祭司大人把心给我的话,那你就可以继续看着。”
尤九的身子猛然一颤,看着那已经动作缓慢起来的巫年,狠了狠心,原本迟疑的动作再次加重起来。
不过片刻,那手便已经全部进入到了胸口处。
巫年在打斗期间,亦是看见了尤九的动作,见此情景,快速将卢苏击退到一旁,继而走到那尤九的身前,“尤九,我不许,你听见没有?”
可是,尤九却并未开口,只是直直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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