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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中女,惊世毒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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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本宫也唯有站出来将事实告诉各位大人,也请各位大人救救南晟!”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帝已殁,他们这些大臣亦仿佛没了头领的羚羊,失了方向。
讨论许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看着那一个个原本能言善辩的大臣,苏脂灵不禁蹙眉。
有讨论了一番,只见那钦天监从人群中缓步走出,拱手冲着苏脂灵道:“娘娘,如今皇子幼小,而皇上却刚刚仙去。外界一直觊觎我们南晟,不如,我们先用缓兵之计,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如何?”
苏脂灵挑眉,“哦?大人说说,怎么个缓兵之计?”
“回娘娘,我们只对外面说,皇后下毒谋害皇上,皇上重病,暂需静养。”钦天监缓缓道来,既可以掩去
苏酌夏不会出现的困境,又可用这个借口全力捉捕那尤九。
苏脂灵暗暗颔首,随即问着那站在殿内的众位大臣,“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而身后的众大臣本就不知如何是好,此刻钦天监说此,随即拱手应道:“臣等认同。”
“好!既然各位大人毫无异议,那便如此。”苏脂灵亦满意,下一刻,却是眸子泛起一丝冷意,看着那众位大人,“本宫希望,众位大人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其它人,不然……定会引起百姓的恐慌。”
他们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是,臣等遵旨。”
而皇后毒害皇上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南晟,南晟那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更是在一个时辰之内全部贴上了尤九的通缉令。
街道上亦有不少侍卫手拿长剑,身穿朱红色的盔甲,一一查看每一个路过之人,只要和那画报上的人有一丝相似便会被强行带走,南晟的宫门更是只进不出,格外严格。
而就在此刻,街道之上,一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傲然走在这街道上,纤瘦的身子在衣衫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纤瘦,就连那肩膀都仿若没有似得。
乌发全部冠起,一根碧玉簪子插在发间,而那小巧的脸颊亦是精致,只是那眉眼从始至终都是清冷的,就连双唇都紧紧抿起,仿若极其不喜。
男子缓步走在前面,而他的身后,亦有另一个身着蓝衣锦袍的男子亦步亦趋的跟随者。
众人本以为前面的男子已是俊美,此刻看见那跟在他身后的蓝衣男子,骤的觉得,跟在他身后的男子简直如同妖孽一般。就连他眉间的那颗红痣在此刻都仿若那般的耀眼。
眼见走在前方的男子脚步越发快速,跟在身后的蓝衣男子亦是脚步加快,几步跟上那青衣男子的步伐,走到他的身侧。
“走这般快作甚?”巫年侧目看着那脸色不善的尤九,不解她为何会如此。
尤九敛眉,快速瞟了一眼始终跟在身侧的巫年,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本就有些大,再加上尤九本就柔弱,此刻身着男装,和巫年走在一起,简直就如同她是他府内的男宠一般……
原本她还在因为制止了巫年换上女装的念头而沾沾自喜,谁知刚刚走到街道上,便听见人家在他们的身后指指点点,甚至声音都不加掩饰,全部都落到了她的耳中。
而她们说的,不过是说她,长的一副女子的模样,怕是那巫年养在府内的男宠……
越想越恼,只觉得委屈至极……
“不要离我这么近……我怕他们误会……”尤九冷冷开口,用余光睨着那巫年,着实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
巫年疑惑的眨了眨眸,回眸看了一眼众人,只见那众人却是纷纷收回目光。
“我们有何误会?”巫年蹙眉,可是再看那周围人的目光,思索半晌,随即笑了,道:“尤九,他们为何一直盯着我们,可是因为我长的太过俊美?”
尤九无奈……
站在通缉令前,尤九看着那通缉令,眉眼清浅。
皇后毒害皇上……
皇上重病不醒……
罪不可赦……
这一切都是那苏脂灵说的?说苏酌夏并未死,自是被她毒害昏迷了。是吗?
细细的看着那通缉令上的文字,嘴角骤的勾起一丝讽刺笑容。
“这画上的人……”巫年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语气缓慢,仿佛在思索,片刻,却是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真丑!”
尤九快速瞪了他一眼,这才看向自己的画像。
不得不说……除却那眼睛和表情比较像,其余的……真的是一点都不像。看的她自己都有些嫌弃了。
可是下一瞬,尤九的身子顿时被人拉扯,被迫回身,只见面前站着的可不是那探查的侍卫吗!
尤九的表情丝毫没有波动,可是手却骤的缩紧,一双眸子看着那紧紧盯着他的侍卫。
“喂,耗子,你看清楚,他是男的!”而站在这位侍卫身后的另一个侍卫抬手拽了拽那盯着尤九眸子都不眨一下的侍卫,不解开口。
而那看着她的侍卫却是眸子微眯,仿佛再从她的脸上看着什么,听见身后人的话语,随即低声道:“你懂什么!当初那皇后进过慎刑司,我可是见过的。”说着,眸子再次看向尤九,细细打量,“你说,一个大男人,这么低,而且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你不觉得他和画上的人有些像吗?”
听他这么说,他身后的那个侍卫亦是盯着尤九细细的打量一番,随后又拿出手中的画像看了起来。
尤九心中却慌了,若是真如这个侍卫所言,她进慎刑司的时候他也在,那么……他有极大的可能会看出来。
“两位大人,这只是我府里的一个小仆,你们莫非是认错了?”巫年听见那侍卫那般说,脚步轻移,将尤九挡去些。
“小仆?”那侍卫显然不信,“看这穿着打扮,再加上这细皮嫩肉的,怎么都
不可能只是一个下人。”
那尤九身上的衣衫,布料细腻,针脚细密,无一不是上乘,而尤九此刻即便穿着男装亦不难看出她的皮肤白皙,丝毫没有经过暴晒。
那侍卫不甘心的想要从巫年的一侧再次打量尤九,而巫年却是抬手将尤九揽入怀中,那本就宽大的衣袖更是将尤九的身子掩在了自己的怀中。
“既然大人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瞒大人了,他是我府中小倌,这不,今日耍小性子,我带出来也好哄哄。”巫年挑眉,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脸上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仿若是因为他耍小性子可是他却又不得不宠着的缘故。
那侍卫愣了,看着巫年的模样,半晌,随即笑了,抬手拍着巫年的肩膀,“老兄,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癖好。”说罢,眸子却是再次看了一眼那尤九,只是这次眸子里却是调侃的以为居多,“不过,这小倌长的倒是不俗。”
巫年睨了一眼那拍在肩上的大掌,眸子骤的掠过一丝不悦,嘴角的笑意已缓缓浮出一丝凉意。
说着,那侍卫见巫年并未开口,唯有悻悻的收回手,摸了一下鼻尖,这才推了一把还在身后研究画像的同伴,“好啦,别看了。”
那看着画像的侍卫却是疑惑的看着那被巫年掩在衣袖下的尤九,蹙眉,“不是吗?我怎么越看越像了呢?”
“不过是一个小倌,长的像女子也属常事。”侍卫开口说道,随即不等那侍卫将画像收起便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而他的同伴却是慌忙将画像收起,再次蹙眉看了一眼那尤九,却还是唯有快步跟上那个侍卫。
直到他们走后,巫年这才将那宽大的衣袖从尤九的身上撤去。
“幸好只是两个草包,不然可真是麻烦。”巫年不满抱怨。
而经过那两个侍卫一查,他们两人也无心闲逛了,本就只是出来打听一下消息,顺便逛一下街市,没想要就出了如此茬子。
随即再次回府,只是在看到那冒着热气的豆包时,巫年却是走不动道了,看着那豆包可怜巴巴的望着那尤九,尤九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唯有无奈走上前去买了几个豆包丢到他的怀中。
“巫年,豆包好吃吗?”
“好吃啊!”
“你怎得这般喜欢吃豆包?为何我不觉得?”
巫年吃着豆包的手一顿,眨巴着那眼睛看着她,“以前娘亲总是给我买豆包吃,所以现在看见豆包便想要。”说罢,再看看尤九那依旧凉薄的神情,嘟嘴,“不过就是让你给我买几个,又没让你吃……”
尤九汗颜,“……下次自己买。”
“不要!以后我是你的主人,自是该你去买。”
“……”
直到回到那府内,天色以渐渐暗下,虽说天还未黑,那月亮却已是高高挂起,在那泛着浅蓝的天空上,也并非那般显眼。
许是习惯作祟,尤九已习惯了每夜坐在那窗边看着那月亮,即便那弯月在她的眼中依旧还是灰白的。
今日是第一日,还有两日……只需再等两日,她便可以去找夫君了……
只是,为何她的胸口只觉得闷闷的?
☆、89这是报应
不过短短的三日时光,尤九日日呆着这府内倒也不觉得时间过的缓慢。
第三日的夜晚,整个天空的阴暗的厉害,唯有月亮高高挂在那空中,就连星星都全部被掩在那乌云之后,连一丝一毫的光影都瞧不见。
尤九坐在桌旁,静静等候,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冷然,可是那放在双腿之上,紧紧攥着衣裙的手却足以将她的紧张全部显露。
而她的身后,那软榻之上,巫年一身深蓝色锦袍半躺在那软榻之上,身前的衣襟微微开启,露出胸口白皙的皮肤,有一缕乌发落在胸前,和那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其余长发皆披在身后,落在那软榻之上。
相比尤九的紧张,巫年便显得格外悠闲,卷翘的睫毛微微低垂,在昏暗的烛光的映衬下,形成一大片的阴影。
如今不过刚刚过了子时,怕是那人也快要来了逼。
时不时抬起那眸子看一眼坐在身前,背脊挺得笔直的尤九,眸子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他们等了许久,等到那烛火都快要燃尽了,窗外的月亮亦早已悬在天空。
尤九仿佛是感觉到什么,原本低垂的眸子骤的抬起,原本稍稍放松的身子瞬间绷直,双手亦紧紧的搅在一起。
巫年看见尤九如此,自是明白那人怕是来了,眸子亦紧紧的盯着那尤九所看的方向。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角落随即升腾起一丝黑雾,黑雾缓缓变得浓郁。只见从那黑雾中,缓缓走出一个一身黑衣之人,依旧如同往常那般,黑色斗篷将整个身子全部掩起。
当那黑衣人从黑雾中走出的瞬间,尤九已从椅子上站起,目光紧紧的看着那黑衣人。
“哟?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地狱之子?”苍老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却是问着那巫年,语气微挑,带着玩味。
巫年原本半躺着的身子猛的一僵,眸子微眯,看着那黑衣人的眸染上一丝狠戾,“你是谁!?”
地狱之子……
那人却是低低的笑出了声,许是那人将笑声微微压着,显得有些压抑。“我是谁你自是无需知道。”
巫年眉头紧蹙,却是紧紧抿唇。
屋内许许无人说话,尤九这才急切道:“我夫君在哪?”
可是,话刚刚落下,巫年已快速走到了尤九的身旁,眸子紧紧的盯着那黑衣人,“你和尤九签订契约,有何目的?”
那黑衣人脚步丝毫未动,就连身形都未动一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告诉你?”
“你要那心头血,又有何用?”
“地狱之子,你如此询问,不觉得管的太多?”
巫年双唇紧抿,眸子紧紧的盯着那黑衣人,可是下一刻,却是用内力冲着那黑衣人道:“尤九的夫君……是不是那南晟皇帝?”
那黑衣人却是轻声笑了,亦是用内力开口,“地狱之子果真是地狱之子。”而这一句话,亦是默认了巫年所说之话。
巫年的手顿时攥紧,暗暗咬牙,“不许告诉她!”
“抱歉,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恕在下无法答应。”黑衣人听见巫年怒气的声音,仿若极其高兴起来,说出的话都带着笑意。
而那尤九本就听不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只看见他们两人对立而站,可是谁都是一言不发,而巫年的眸子却是越发幽深起来。
尤九急了,她等了千年只为了等那句,如今答案近在咫尺,她更是等不及了。
“我夫君到底在哪!?”尤九怒极,看着那黑衣人咬牙低吼。
巫年却猛然拽着她的手,想要将她从殿内拉出,可是那黑衣人却是低声开口,“尤九,你果真想要知道?”
尤九自是拼命抵抗巫年的力气,看着那黑衣人,坚定开口,“我为了这个答案等了千年!”尤九咬牙。
那黑衣人声音不疾不徐,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说罢,不顾那巫年仿若快要将他杀死的目光,淡然开口,“你的夫君,正是那苏酌夏。”
这句话在殿内响起,尤九整个人顿时顿住,怔怔的看着那黑衣人,而巫年却是紧紧的攥着尤九的手腕,看着尤九那怔然的神情,慌忙开口,“尤九,不要信他!”
尤九却仿若一只怒极的兽,抬手将那紧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甩开,目光转而看向他,眸子里皆是不敢置信,薄唇颤动,微启,“……巫年……那你告诉我,我的夫君……是否是……苏酌夏!”
尤九的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巫年只觉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眸子看着她,被甩开的手臂此刻都因为尤九的力气过大而带来微微的疼痛。
尤九看着巫年许久,久到尤九的眼睛都浮出了水汽,顷刻间便将眸子覆盖,就连巫年的面容都仿若被看不清晰,带着朦胧的水雾。
尤九痴痴的笑了起来,泪水却流了满脸,可是转瞬间,那笑容却转而变成难过,薄唇轻撇,下一刻,竟蹲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她想要杀他,便迟迟下不了手……
原来,他竟是她的夫君。
可是她呢,她做了什么?她竟然亲手杀了他!
那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的场景,如今竟异常清晰,仿佛她又回到了那夜,仿佛,她的手中还拿着那把匕首,仿佛,他那滚烫的鲜血又洒在了她的身上。只是不同的是,如今想来,手中的匕首如同烙铁一般,那鲜血更是将她烫的痛到无法呼吸。
千年前,他死在她的眼前,死在她的怀里。
千年后,他亦是死在她的眼前,死在她的怀里。
可是,千年之后,她却是那个侩子手!
巫年身子在尤九痛苦出声的瞬间便变得异常僵硬,想要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中轻哄,可是又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错。
那黑衣人看着他们如此,早已低声笑着离去,此刻,屋内早已没了那黑衣人的身影,就连那黑雾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整个屋内都充斥着尤九的哭泣声,声音悲戚。
许久,巫年的身子才仿若软了下来,只是那僵硬犹在。缓缓的蹲下身子,抬起略显僵硬的手掌覆到尤九的头顶。
“……尤九……”巫年艰难开口,声音低沉。
尤九却是抬手再次将他放在她头顶的手打落,埋在臂弯处大哭的面容亦是快速抬起,睁着那满是泪痕的双目看着巫年,眸内皆是冰霜。“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巫年被尤九突然的动作有些猝不及防,看着尤九那近在咫尺的眸子,许久,才轻声开口:“……在你取到苏酌夏心头血的那晚……”
尤九嘴角轻扬,骤的吐出一声冷笑,看着巫年的眸子极其讽刺,“……为何不说?”
“我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告诉你。”
听见巫年如此说,尤九的笑意却越发大了,眸子上的泪水还在,就连那卷翘的睫毛都黏在了一起。
尤九敛起笑意,就连嘴角那冷笑都缓缓收起,眸子却是越发的冷冽。深深看了那巫年一眼,随即,缓缓起身。
巫年抿唇,目光却依旧注视着刚刚尤九眸子所在的地方。
她在怨他?
也对,若非他亲自前去逼迫她动手,若非他亲手将那把匕首递到她的手中……若是他早一些查清楚,那么……尤九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手吧。
思及此,巫年的嘴角亦缓缓勾起一丝自嘲。
可是下一刻,‘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巫年的目光随之看去,只见刚刚还好端端的尤九,赫然躺在那地面上。
巫年一愣,随即快速上前去将尤九的身子从地上抱起,放到那床榻之上。
那苍白的面容,还有那紧蹙的眉头,没有丝毫缓解。
——
易家客栈
整间客栈都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旖旎味道。
淳于景赤着上身半靠在那床榻上,薄被滑落腰间,露出那白皙的皮肤,还有那上面那暧昧的痕迹。
而他的身侧,桃儿香肩半露,气息幽兰,侧躺在那床榻之上,长发铺满了枕头,看起来格外慵懒。
桃儿眸子半阖,看着那坐起的淳于景,娇声道:“王怎得醒了?”
淳于景闻言,眸子却依旧直直的看着前方,不知在看着什么,嘴角却是轻轻扬起。“桃儿,如今南晟皆传皇后毒害皇上,你认为……此事可真?”
桃儿微微晃动的睫毛微微一顿,半阖的眸子亦是抬起,看着那仿若思考着什么的淳于景,沉声道:“……奴婢不知。”
淳于景薄唇始终是轻轻扬起的,仿若对思考的事情极其感兴趣。看着那前方片刻,许久,才将目光转到那桃儿的身上,眉眼含笑,“你说,若真是如此,那棺女岂非变成了罪人?那……江湖之中的谣言莫非是子虚乌有?还是……”淳于景说到此,声音越发的缓慢,“那南晟皇帝压制不住棺女?故而才引来杀身之祸?”
桃儿抬起的眸子随着淳于景的说话而缓缓低垂,掩在薄被下的手却是缓缓攥起,薄唇轻启,缓缓开口,“王为何对那棺女这般感兴趣?”
淳于景闻言,却是反问道:“如今江湖上,有谁不对那棺女感兴趣吗?”
的确,如今江湖之上,皆被那棺女的谣言所惑,各路人士更是纷纷暗斗,只想要独自拥有那棺女。
权利一向是让众人狂热的目标!
“可是,当初王不是拒绝了众位大臣命使者前来南晟请求和亲的启奏吗?奴婢以为……王对那棺女并不在意。”桃儿压下心中的妒意,依旧娇声开口,声音是一如既往的甜美。
淳于景闻言,轻声笑了,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孤突然觉得,那棺女确实比较有意思。”声音清浅,却带着掩不住的深意。
桃儿掩在被下紧紧攥着的手越发紧了,修剪的极其漂亮的指甲
也在此刻全部陷入手心之中,印出朵朵月牙。
可是下一刻,她却是抬起那姣好的面容,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妒意,言笑晏晏,“王莫非要找寻棺女吗?王莫要忘了,如今那棺女可是南晟的罪人。如今北国和南晟联手,若是北国趁此夺得棺女,王该如何对南晟交代?”
桃儿一句一句将事实说出,却引得淳于景轻笑。抬手将桃儿颊边凌乱且微微湿润的发丝挑起,放在手心里把玩。“南晟如今刚刚和那蜀国战毕,自是要养精蓄锐,而我北国可无需如此。莫非桃儿觉得,那苏酌夏会为了那棺女赌上整个南晟和我北国为敌?”
桃儿脸上的笑容一僵,下一刻却随即开口,“王说的极是,奴婢自愧不如。”
淳于景眸子幽深,嘴角的笑意却极深,把玩着桃儿发丝的手却是变得缓慢。
“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北国。”淳于景缓声吩咐,桃儿颔首,轻声道:“是,奴婢遵命。”
可是下一刻,桃儿却是抬起那雪白的手臂,将淳于景那纤细却精壮的腰身搂在臂弯之中,脸颊亦是贴上那腹部,轻声娇嗔,“若是王获得那棺女,王自是不喜爱桃儿了。”
淳于景低眸看着那桃儿的头顶,眸子幽深,嘴角的笑意微微收起,“孤自是会喜爱桃儿。”说罢,抬手挑起桃儿的下巴,桃儿亦是顺从的抬起脸颊。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薄唇,下一刻,淳于景的嘴角骤的浮出一丝坏笑,“孤现在就让桃儿知道,孤有多喜爱你。”
月光顺着那敞开的窗户进入屋内,在地上形成大片的光亮,而那床榻之上,层层帷幔之后,又是一片旖旎风情。
——
直到那尤九醒来已是翌日一早,双眸缓缓开启,眸子却是空洞一片,就连直直的看着那床顶都仿若没有感觉似得。
而巫年正半躺在那软榻之上,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尤九,此刻看到尤九醒来,随即快速起身,而那一身深蓝色的锦袍早已因为一夜的蹂躏而满是褶皱。
快步走到尤九的身侧,看着尤九那空洞的眸子,薄唇轻启,唤道:“尤九?”声音极轻,可是即便如此,那尤九的眸子却还是微微一动,下一刻便缓缓将目光朝他转来。
只是在看到巫年的瞬间,尤九的眸子却仿若控制不住般,骤的涌出一滴泪水,顷刻间便从眼角滑落,滴落到鬓角,瞬间消失不见了。
可是她的眸子却是一直睁着,脸上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
巫年怔了,看着尤九此刻的模样,迟疑半晌,许久,才缓缓伸出手去,将尤九的那泪痕拭去。
“……不要哭。”巫年哑声开口,不知是因为醒来刚刚开口说话的缘故,还是因为其它。
尤九却是直直的看着那巫年,嘴角却在此刻露出一个清浅的弧度,苍白微干的薄唇轻轻动了,冲着巫年道:“巫年,你说,这是否是报应?”
报应她和恶魔做契约……
报应她为了和夫君相守一生而杀害了百位皇帝……
报应……所以在千年之后,让她亲手杀了她等待千年之人。
巫年眸子本就幽深,而此刻,那眸子的深处却泛着丝丝怜惜和不忍,“……没有报应。就算有报应,你让它报应到我的身上,我是你的主人,本该为你挡去一切。”
尤九却笑了,泪水却再次从眼角滑落,极其快速,“主人?”她喃喃的念道,就连眸子都笑弯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而下一刻,她却是缓缓敛去笑容,抬眸看着那巫年,“巫年,我后悔了,我不可能做你的手下。”
是的,她后悔了……
巫年那本想再次拭去尤九泪水的手顿住,停在半空之中,不过片刻,又再次将她那泪痕拭去,指尖处一片湿润。
尤九本就是傀儡,就连泪水都是冰凉刺骨,此刻那冰凉的泪水染在巫年的指尖,那冰凉的气息却在此刻直至心尖,从心底里泛出丝丝寒意。
负手站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尤九,眸子里越发幽深,薄唇轻启,只淡淡吐出一句话,“当初既然答应了,那便是答应了,没有后悔的余地,你也……无需想着反悔。”
说罢,再不看那尤九,转身便朝门外走去,可是身后,那尤九的声音再次传来。“无论如何,我自会找到那个恶魔!而在此期间,我自是不会遵守你的命令。”
巫年的步子顿住,微微侧目,“若是你想找到他,我亦可以帮你。”说罢,再不等尤九开口,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出。
而他的身后,那躺在那里的尤九却是眉眼低垂,泛着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可是却无人看见,那卷翘的睫毛下,被微微掩去的眸内却满是阴霾和恨意,那种发自内心的恨意,即便看一眼,依旧让人觉得心惊。
她必须要找到那个恶魔,不仅是为了夫君,更是为了这千年来的等待。
她不曾想过,她等了千年,竟只等来了这个结果,让她如何甘心?
嘴角轻勾,一声嗤笑随即
从嘴角溢出。
——
不好意思,今天是五千字,因为大雨的缘故学校停水停电,电脑也将关机,不能多写。明日再补。
☆、90是生是死
京中府内,尤九所居住的院落本就在巫年的隔壁,此刻,他们两个院落之间那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上,尤九和巫年面面对立。
而此刻,尤九只着了一件男子的青色衣衫,背上却是背了一个包袱,那暗灰色的包袱在尤九那青色的衣衫之上,却依旧显眼。可是她的脸色却极其难看,眸子阴郁的看着那站在身前的巫年,薄唇紧抿。
巫年依旧是那一身蓝色锦袍,傲然站立在那尤九的身前,脸色亦是紧绷的,他本就比尤九高出许多,此刻他却是眼眸低垂,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睨着她绂。
“你根本不知那人在何处,你要去哪里!?”巫年语气冷厉,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冲着尤九询问,就连眸子里都格外的森冷。
尤九对着巫年的眸不躲不闪,“就算我踏遍整个国家又如何?我定会将那人找出来!”尤九声音清冷,语气带着丝丝高昂。紧接着,尤九又缓缓吐出一句话:“我定是要亲手杀了他!”说出的话故意延长,可是那话中的冰冷却是越发浓了。
闻言,巫年却是嗤笑一声,那笑声亦是染上丝丝嘲讽,“杀了他?你连他在何处都尚不知晓,如何能够杀了他?”
“这个无需你管!”尤九大声冲着巫年吼道,那冷然的眸都添上一分厌烦。说罢,竟不等巫年再次开口,抬手攥上背在肩上的包袱,转身便朝门口的地方走出。
可是,刚刚走出两步,手腕却猛地被人拽回,身子亦朝身后倒去。即便尤九感觉不到疼痛,却还是可以感觉到巫年用了多大的力气。
恼怒的抬眸怒视着他逼。
巫年却唯有深吸一口气将胸口那想要发出的怒气压下,咬牙切齿的道:“好!既然你要报仇,那本大人便奉陪到底!你找不到,我帮你!”
尤九却在下一刻狠狠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甩落,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巫年,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尤九怒极,再次转身离去,可是身后的脚步上亦是跟了上来,尤九快速离去的脚步一顿,侧目烦躁的低吼,“不许跟着我!”那不耐烦的语气和那满脸嫌弃的模样,终究还是让巫年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知道她是为何……
烦躁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可是心里的那股怒火却依旧是无法缓解。
“山傀、尔傀。”巫年冷声唤道,下一刻,那山傀、尔傀随即出现在身后,“大人。”
“你们去跟着她,不要被她发现,有什么事情,随时回来禀告。”巫年快速吩咐,眉头始终都是皱着,眸子却是看着那尤九快速离去的方向。
山傀、尔傀本就是跟在尤九的身边,只不过今日一早他们便被尤九叫了出来,明确的告诉她们,以后无需再跟在她的身侧了。
而她们,唯有服从。
现在,巫年却是再次下达命令。
这次,她们亦是服从。
没有丝毫迟疑,她们随即快速开口应下,“是,属下遵命。”下一刻,身影便快速朝尤九离去的方向飞去,仿若连身影都看不真切,速度之快,着实令人咂舌。
而另一处,尤九没有任何阻挡的跑出了巫年的府邸,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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