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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中女,惊世毒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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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苏脂灵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放在衣袖下的手却是不受控制的缩紧、松开、再缩紧,那怕伤着苏宓而简短的指甲在此刻亦将那手心掐出了个个月牙。
  那苏酌夏所言之话,她不得不将他今日的归来和尤九的生辰联系在一起……
  ——
  夜色降临,宫中早已因为苏酌夏的归来而准备的宴会。
  大臣纷纷携眷而来,看见他们的帝王凯旋归来,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落下。
  毕竟,若是南晟灭亡,他们便是流离失所,过着逃亡的日子。
  那龙椅之上,苏酌夏早已洗去了一身风尘,换上了那象征地位的明黄龙袍。龙袍之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个质地上乘的墨玉。乌发冠起,带着冠冕,细细的珠帘流苏垂在两边。
  而他的身侧本该坐着那尤九,许是因为心脏的缘故,此刻那尤九却是坐在苏酌夏左下手的位置,一身华丽高
  贵的暗红宫装,乌发盘起,带着金光闪闪的凤冠,双手叠放在腿上,背脊挺得笔直,就连那玉颈都在此刻显得格外优美。
  宴会开始前,亦是一番短暂寒暄。
  “朕今日回宫,众爱卿可知是为何?”一番话语过后,苏酌夏话锋一转,问着那众位大臣。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讨论片刻,这才齐声道:“臣等不知。”
  苏酌夏的目光却是悠悠落到尤九的身上,尤九本就在听见苏酌夏那般说时心里便渐渐有些明白,此刻即便背对着苏酌夏,可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她不禁觉得后背一阵发麻,身子僵硬。
  而那坐在台下的苏脂灵自是将苏酌夏的动作看在眼中,捏着杯子的手骤的缩紧,紧到指节泛着青白,甚至那杯子都将快被她捏碎了,她的眸子却是直直的盯着那苏酌夏。仿佛在等着他接下来所说之话,又像是害怕他接下来所说之话。
  “朕选在今日回宫,一是为了我南晟,二是因为,今日是皇后的生辰。”苏酌夏缓缓道来,众人一听,瞬间便明白,那一,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真正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一时之间,满殿众人起身,跪倒在地,齐声高呼:“皇上、皇后情比金坚!”
  尤九脸色平静,听着这殿内高呼的话语,却是想笑。
  情比金坚?
  他们何时有过情?
  而苏酌夏看着这一幕,却是嘴角勾起,“都平身吧。”众人这才缓缓起身,眼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皇上、皇后的神色,只见皇上一脸笑意,而皇后却是一脸平静,心中不禁嘀咕,莫非是皇上这个恩宠不够?
  宴会开始,琴声缓缓响起,舞姬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大殿,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身着粉色舞裙的舞姬身姿妖娆。
  可是紧紧跳到一半,殿外骤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南晟君主,别来无恙。”
  殿内寒暄的众人随即停止,琴声亦戛然而止,而那舞姬亦是退到一侧。
  只见那原本紧闭的殿门已被人推开,门外,一个一身臧色衣衫的男子赫然站在那里,而他的身侧,一个一身紫色轻纱、脸上覆着面纱的女子正在退回到男子的身侧,显然,殿门正是被那女子所推开的。
  而这两人,赫然就是淳于景和婢女桃儿。
  一时间,众人大惊,他们两人闯入宫中竟没有惊动侍卫?
  而在淳于景推开殿门的刹那,便已被众多侍卫包围,长剑直指他们两人,可是淳于景就连眼梢都未动分毫,仿若围在身前的众多侍卫只是浮云罢了。
  苏酌夏眼眸微眯,紧紧地盯着那淳于景,许久,才缓声开口,“莫非,阁下便是北国君主,淳于景?”
  要和北国联手,苏酌夏自是让人先行调查了北国君主。
  听闻,北国君主面容俊美,如同妖孽转世。
  听闻,北国君主深不可测,却是聪明绝顶。
  听闻,北国君主的身侧日日跟随着一个娇媚女子。
  ……
  可是,如今看来,这北国君主可真是极其大胆,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竟擅自闯入他南晟皇宫。
  淳于景闻言,骤的笑了,“南晟君主果真好眼力!”
  而众人这才明白,站在门口的正是那北国君主,而持剑指着他们的侍卫也在此刻堪堪退下。
  淳于景缓步走进殿内,桃儿亦是缓步跟在身后。
  “听闻南晟君主平安归来,孤便想来瞧瞧,恰好也可以在南晟转上一转。”淳于景挑眉开口,一双桃花眼扫视四周,引得殿内众位女眷心动不已。
  心下只感觉,这个北国君主果真是一个妖孽!
  苏酌夏已起身朝殿下走去,而尤九亦随之起身,跟随在苏酌夏的身后。
  刚刚淳于景进入殿内时,尤九便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直到听见那淳于景的声音,这才确定,这个北国君主,正是那日闯入宫中之人!
  不是她对声音太过敏感,而是那淳于景说话时总是语调微挑,带着调侃的意味,让尤九一听便听出来了。
  而此刻,越是靠近那淳于景,尤九越是肯定。
  “北国君主前来,朕自是欢迎。”苏酌夏缓声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不过,若是下次前来,君主还是提前通知一声为好,朕也好为君主接风洗尘。”
  他们两人傲然站立在殿中央,众人自是不敢坐着,纷纷起身。
  皆是天子,他们两人身上自是有那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只是,苏酌夏的是温和中带着凌厉,而淳于景的却是慵懒中带着锋利。
  “孤此次前来也是心血来潮,故而没有先行通知,下次,定会提起告知南晟君主。”淳于景懒懒开口,语气含笑,眸子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跟在苏酌夏身后的尤九。
  “既如此,那北国君主便请入座吧。”
  而淳于景却是转而看向那尤九。上次是在深夜,看的并非那般真切,此次
  殿内灯火通明,再看那尤九,只觉得却是一个美人。
  “听闻南晟君主喜得棺女,且封为皇后,这位……便是皇后娘娘吧?”淳于景挑声开口,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尤九,似审视,又似玩味。
  苏酌夏自是明白此时此刻众国都想得到这棺女,即便是强大如北国,亦是免不得这些。闻言,身子悄然站到尤九的身前,将尤九的身子掩在身后,目光如炬。“那些谣言不过是外界的传言,哪里有什么棺女,皇后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
  淳于景却是惊奇的‘哦’了一声,“这般看来,皇后容貌倾城,难道真如君主所言,那棺女一说只是谣言?”
  “正是。”
  苏酌夏快速回答,语气带着丝丝急切。
  淳于景却是了然的收回目光,继而看向苏酌夏,“孤也不过是好奇罢了,不过看皇后娘娘这容貌,可是不可多得。皇上果真有福了。”
  苏酌夏却是敛眉,笑意微收。
  直到众人再次落座,琴声再次响起,舞姬又踏着轻快的脚步跳起,那北国君主的事情这才告一段落。
  “如今南晟和北国联手,朕自是不好拒绝,不过皇后还是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较好。”苏酌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尤九喝着茶水的动作亦随之放下,微微侧目,“臣妾明白。”
  尤九自是知道,那棺女的谣言此刻依旧存在,甚至因为那蜀国联手攻打南晟的事情,这个谣言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而上次这北国君主偷袭‘鸾福宫’,亦是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棺女,故而她心里亦是明白,那北国同意和南晟联手,也不外乎是因为棺女的缘故。
  如今,棺女在哪里,哪里便是众矢之的,南晟已付出了代价,就不知那北国是否有那么强大,可以联合南晟一起抵挡的住众国了。
  就比如此刻,尤九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淳于景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感觉。
  眸子轻抬,瞬间四目相对,淳于景却是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即便看见尤九看他,却还是没有丝毫的躲闪,眸中带笑,嘴角亦泛着丝丝玩味。
  尤九看着淳于景此时的表情,不禁蹙眉,那日淳于景偷袭她的场景再次浮出,那种厌恶的感觉依旧让尤九记忆犹新。甚至留在此刻,她还是可以感觉到那日他触碰她脸颊时的触感,那种感觉,简直让她厌恶到了屋子里。
  眸子微沉,尤九的脸色随即变得冰冷,原本四目相对的目光亦是随即收回,眉眼低垂,看着放在自己眼前的佳肴。
  而那淳于景见到尤九的表情,不怒反笑。
  他觉得甚是好玩,好像很久没有这种让他高兴地事情了。
  而站在他身后的桃儿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看着淳于景那快要溢出眸子的笑意,还有那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的笑容,只觉得刺目。
  眸子轻抬,看向那尤九。唯独露出的那双眸子异常的幽黑。
  看来,这棺女……果真是魅力无穷呢。
  可是,即便是魅力无穷又如何?棺女不过就是棺女,不可能伴在王的左右!

  ☆、86三日之内

  灯火通明,歌舞尽欢。
  许是因为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整个皇宫都开心不已,往日的沉闷和严肃也在此时稍稍掩去。
  直到那月色深沉,众人这才迈着有些醉意的步伐纷纷离去。
  而那苏酌夏依旧坐在龙椅上,手持酒杯,一杯接着一杯饮着,有人告退便微微颔首。眼神迷离,就连脸颊都泛着醉酒后的微红。
  妃嫔皆在,尤九亦是坐在那凤椅上,面容淡然,时不时的夹起放在面前的食物吃下,并无其他更多的动作了。
  直到那大臣三三两两的走光了,那淳于景这才懒懒从座位上站起,“天色已晚,那孤便先回去了,日后在进宫找君主一叙。”语气平缓,就连那脚步都是稳健,没有丝毫的醉意逼。
  苏酌夏闻言,抬起那半阖的眸,带着醉意的看向那淳于景,薄唇勾起,“那朕就静候君主了,朕有些醉了,便不送君主了。”
  “君主醉了便早些就寝为好。”淳于景如是说,眸子却是直直的看着那尤九,“皇后娘娘,后会有期。”
  尤九本就是目光注视着他们,听见他如此说,也只是嘴角微勾,凉凉开口,“希望君主下次前来,可以提前告知一声,不然……本宫只怕也会吓坏了。”
  淳于景骤的笑了,“这是自然。”
  可是他们心知肚明,他们所说的不外乎是那日的偷袭。
  淳于景走后,殿内唯有她们这些妃嫔和苏酌夏了,看着苏酌夏那醉酒的模样,尤九微微蹙眉,随即道:“已快子时了,你们还是先行回去就寝吧。”
  在宫内,往常的这个时候她们早就早早就寝了,而坐在这里更是哈切连天,此时听见尤九这般说,也没有再多加停留,纷纷退下。
  唯独那苏脂灵。
  “灵妃还在这里是有何事吗?”尤九看着那依旧坐在那里的苏脂灵,开口询问。
  “皇上喝醉了,皇后娘娘只怕是不好靠近皇上,臣妾留在这里也好服侍皇上回宫就寝。”苏脂灵眼眸未抬,薄唇淡淡吐出这么一番话。
  闻言,尤九却是轻声笑了,“灵妃果真是细心呢,现在都记着本宫不能靠皇上太近。”可是,即便这是事实又如何……她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
  苏脂灵嘴角弯弯,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那是皇上的龙体,臣妾自是记得清楚。”
  “本宫会送皇上回去,不牢灵妃费心了。如今皇子还小,灵妃还是回去陪陪皇子为好。”尤九快速将苏脂灵的念头打断,不留一丝余地。甚至在苏脂灵还未反驳时便起身朝苏酌夏的身侧走去。
  苏酌夏的酒量本就不算太好,今夜又喝的太多,故而此刻都已有些醉意朦胧了,抱着手中的杯子仿若都快要睡着了一般。
  而尤九的靠近却让苏酌夏瞬间惊醒,胸口的那股熟悉的刺痛再次朝他袭来,只是这次,苏酌夏却是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眉头微蹙,抬起那醉意的眸看向尤九。
  “皇上,您喝醉了,臣妾扶您回宫就寝吧。”尤九缓缓开口,虽说是扶,却只是站在苏酌夏的桌子前。
  酒精可以麻痹人的大脑,此刻苏酌夏的反应也没了往日的快速,看着尤九许久,才像个孩子一样,咧起嘴角,眼眸弯起,“好。”
  尤九这才看着站在一侧的曹公公,“找两个人将皇上送回宫去。”
  “是。”曹公公随即应下。
  可是,还未等那曹公公唤人前来,苏酌夏便已经从龙椅上摇摇晃晃的起身,踉跄着步伐,绕过身前的桌子朝尤九走去。曹公公一看,匆忙上前搀扶,可是还是免不了苏酌夏的腿磕到那桌角上。
  “皇上,奴才这就扶您回宫。”
  “不……不要你扶。”苏酌夏不满的将曹公公推开,伸手拉过站在那里的尤九,双手环上尤九的腰身,埋首在尤九的脖颈处,闷闷道:“九儿送朕,九儿送……”
  曹公公无奈了,尤九无语了……
  “皇后娘娘,您看……要不您送皇上回宫?”曹公公小心翼翼开口,刚刚看皇后的表情好像不想送皇上,如今皇上非要让皇后娘娘送,自是要小心询问。
  尤九蹙眉,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苏酌夏,只觉得苏酌夏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她的身上,再加上他喝了酒,站都站不稳,更是沉得厉害了。
  可是,没办法,唯有无奈道:“好吧,那本宫送她吧。”说罢,眼眸看了一眼那已起身,一脸不甘的看着他们这边的苏脂灵,继而冲着那曹公公吩咐,“那劳烦曹公公送灵妃回宫吧。”
  曹公公余光轻瞟,随即躬身道:“奴才明白。”
  伸手扶着苏酌夏的身子,听见耳畔处苏酌夏传来的闷哼,一边艰难的朝门外走去,一边小声抱怨,“明知道你靠近我就会疼,还让我送,自作自受!”
  而苏酌夏却是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始终是埋在她的脖颈处,喷薄的呼吸皆数洒在了尤九的脖颈上。
  骄撵早已在殿门外候
  tang着,看见他们出来,太监随即走上前来想要将苏酌夏从尤九的身上接下来放到骄撵上,可是苏酌夏却是不满的将他们推离,抱着尤九的手臂越发紧了。
  “苏酌夏,你快放手!”尤九咬牙低声吼道,可是苏酌夏却依旧毫无反应,仿佛是睡着了似得,只是那搂住她腰身的手却是牢牢的,掰都掰不开。
  僵持许久,尤九唯有一起坐到那骄撵上。
  夜晚还是带着一丝凉意,只是尤九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只觉得身上的这个人压的她喘不过气了。
  “皇上,你最好是喝醉了!”尤九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在苏酌夏的耳边开口,只是,除却他们两人外再无他人听见了,不然,又会在这宫中传开了。
  “娘娘,是送您去‘翎央殿’还是‘鸾福宫’?”跟在一侧的太监低声询问,看着不远处相差不远的两座宫殿,一时拿不定主意。
  “先送皇上回‘翎央殿’,然后再送本宫回‘鸾福宫’。”
  可是,话刚刚落下,便听见身上的人,闷闷开口:“朕也要去‘鸾福宫’。”
  尤九顿时觉得心里有一股怒气在沸腾,可是怒极反笑,嘴角反而勾起一丝阴测测的笑容,侧目看着那苏酌夏的发,声音平缓,“皇上是醒了,还是一直都醒着?”
  苏酌夏沉默片刻,最后,才低声道:“半睡半醒……”
  “哦?”尤九挑眉,“既然如此,皇上自是可以自己回宫吧,那臣妾也不用送了。”说完,便想要让那抬轿的太监停下,刚刚张嘴,便又听见苏酌夏道:“朕只是胸口疼的睡不着……”那带着醉意的娇嗔,再加上他此刻的动作,十足十的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尤九闻言,微微抿唇,“皇上,你明明知道……”
  “朕知道,可是,你告诉朕……”苏酌夏缓声打断尤九的话,声音里皆是疑惑,“为什么朕只要靠近你,心脏便会疼?”
  尤九放在衣袖下的手猛然缩起,却是闭口不言。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难道要她告诉他,因为苏脂灵太过爱你,所以给你下了蛊?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无人开口说话,尤九只能听见耳畔处苏酌夏那沉重的呼吸不时响起。许久,才听见苏酌夏再次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朕?为什么朕每次靠近你都这么痛?”而不等尤九有所反应,紧接着苏酌夏又道:“可是,即便痛,朕也心甘如怡……”声音轻缓,仿若是在低声喃喃。
  尽管如此,这句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尤九的耳中。
  尤九怔了。
  而下一刻,尤九眼前瞬间被水汽弥漫,泪水顷刻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温热的泪水仿若止不住了般,不等尤九反应过来便流了满脸,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容都有些花了。
  “唔……”
  原本趴在身上的人骤的送尤九的身上离开,因为疼痛而引起的闷哼在夜色里响起,也将尤九拉回。
  尤九眼眸骤的一颤,只见苏酌夏已捂着胸口朝骄撵的另一侧倒去,刚刚还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颊此刻也泛着苍白,额上更是冒着层层冷汗。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跟在一侧的小太监见此情况,瞬间惊了,匆忙让骄撵停下,“快!快去传御医!”
  而尤九怔然的盯着那苏酌夏,直到骄撵落下,这才慌忙从骄撵上下来,也不顾那妆容了,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拭去。看着苏酌夏依旧捂着胸口,随即僵硬着身后朝那骄撵后退去,离苏酌夏再远一些。
  直到苏酌夏的脸色有所缓和,尤九这才停下脚步,看着那皆是慌张的太监,哑声开口:“无碍了,送皇上回宫吧。”
  只要她不靠近他……他就无碍。
  她知道……
  等到骄撵到了‘鸾福宫’,许是因为醉酒,再加上尤九未在身侧,心脏上的疼痛也消失了,苏酌夏已靠在那骄撵上沉沉的睡着了。就连太监联手小心翼翼的将他抬到寝宫的床榻上,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如今早已是深夜,尤九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让玉妍退下了。
  站在寝殿中央,尤九只着了一件粉色衣衫,看着那躺在床榻上的苏酌夏,眸子幽深,可是细看,又仿佛她的眸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
  “可是,即便痛,朕也心甘如怡……”
  ……
  这句话,尤九如今再次想来,只觉得嘴角的笑意都泛着苦涩。
  而泪水更是再次想要涌出,尤九快速垂眸,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掩去。
  她都搞不懂,为何如今这般爱哭……
  “为什么哭?”巫年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尤九的身子骤的一顿,快速抬手将鬓角的发丝理好,一手却快速将那眼角的泪水拭去。
  “……未哭。”尤九淡了语气,就连声音都不带一丝哽咽,仿若她真的没哭。
  身后有细细碎碎的脚步朝她走来,果不其然,不过一瞬,本就昏暗的烛光此刻也被巫年的
  身影给遮去。
  抬起眸子对上巫年的注视,仿若在让他看,她真的没有哭。可是,即便眼上的泪水已被她全部拭去,可是那微微泛红的眼眶还是将她的情绪全部出卖。
  巫年本就比尤九高了足有一头,此刻低眸看着站在身前的尤九,看着那带着执拗的眸,终是无奈的叹气,抬手抚上尤九的面颊,动作轻柔,“小家伙,你是否忘了,我日日都在你的身边。”
  他也只是告诉她,即便此刻没哭,刚刚他也全部看见了。
  尤九闻言,紧抿的双唇微动,白皙的贝齿随即咬上那下唇。
  巫年缓缓收回那抚在尤九脸颊上的手,微微侧身,看着那躺在那里熟睡的苏酌夏,眸子泛冷,薄唇亦染上一丝冰凉,“若是你下不了手,我替你下手,自是可以。”
  “不用!”尤九快速拒绝,“我自己来就好……我是傀儡,不会心软。”是,她是傀儡,没有心,又怎会心软?
  巫年转而看向那尤九,薄唇微勾,“是吗?我记得……几个月前你便如此说过。”
  “那是因为他去战场了,如今他回来,我自会动手。”
  “哦?”巫年挑眉,下一刻,却是缓缓伸出手,掌心里随即变出一把匕首,握着那匕首递到尤九的身前,“既然如此,那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尤九怔怔的抬手接过那匕首,看着那匕首上精致的纹样,只觉得这把匕首太重。
  看着尤九接过那匕首,巫年这才敛眉道:“最好三日内解决,也省的夜长梦多,你说呢?”
  “……好。”
  ——
  从宫内回到府内,巫年便坐在屋内,就连烛火都不曾点亮,唯有月光透过窗户送进一些光亮。
  在这昏暗的月光下,巫年身上着的深蓝色锦袍都仿若被染成了黑色,就连上面绣着的黑色玫瑰都如同和锦袍混为一体,看不真切。
  他好像极其喜爱蓝色,总是一身蓝衣。而那蓝色锦袍更是将他衬得如同妖孽一般,可以噬人骨血。而那蓝衣上的黑色玫瑰,仿若是那指引着地狱的亡花。
  “傲司。”
  许久,巫年才低声呼唤。
  而那站在一侧的傲司这才扬起那小脑袋,血红的小眼睛看向巫年,“主人,什么事?”声音依旧如同鹦鹉学舌一般难听,却无了往日的欢快,带着丝丝严肃。
  巫年半躺在那软榻之上,月色从他的背后照进,发丝柔顺的垂到胸前,却也将他的面容掩在了黑暗之中,就连他眉间的那颗红痣也此刻也丧失了光彩。
  “你去唤易安前来。”巫年语气不疾不徐,却又带着一丝疲倦的意味。
  “是。”傲司随即开口应下,下一刻便扑扇着那紫绿色的翅膀朝门外飞去。
  不过一刻钟,傲司便领着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进来。
  “大人。”易安双手抱拳,站在巫年的身前。
  巫年身子未动,就连睫毛都一直低垂着。“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没有。”
  “回大人,还没有。”
  闻言,巫年只微微蹙眉,随即再次开口:“加快速度,三日之内告诉我。”
  “是,属下会尽快查出结果。”
  “嗯,退下吧。”
  直到易安退下后,巫年这才将半躺的身子缓缓转动,仰面躺到那软榻之上。
  月光柔和,照在巫年一半的面容上,亦将那颗红痣暴露在月光下,在月光的照射下,那颗红痣亦越发清晰。
  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眼底形成一大片的阴影。
  “傲司,等到你一年后化为人形,你要做什么?”巫年懒懒开口,声音缓慢。
  “等到一年后,第一件事,自是要去找山傀啦。”傲司尖声开口,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欢快,提起山傀时更是兴奋异常。
  “你为何喜欢山傀?若是按照性子来看,那尔傀更符合你的眼光吧。”
  的确,那山傀比尔傀沉稳多了,而那尔傀虽说亦是一脸冰霜,却也可以感觉到她的性子比山傀活跃。
  傲司听完巫年的问话,原本站在那桌子上的小身子随即飞起,在屋内打转起来,许久,才尖声道:“……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什么为何……”而那不停飞舞的身子却仿若在掩盖它的羞涩。
  巫年却是睨了那飞在空中的傲司一眼,眸子因为傲司此刻的神态染上一丝笑意,口中却是鄙视道:“不过是一个毒鸟,竟也懂得喜欢……”
  “一年后我就可以化作人形了!”傲司怒,尖细的嗓子在殿内喊起。那血红的小眼珠亦是不满的看着那巫年,可是他却只能怒视着他,以此表示他的不满。
  巫年不再言语,目光再次看向那夜色,刚刚扯起的一抹笑意也在此刻缓缓敛去。
  ——
  南晟皇宫,鸾福宫
  太阳刚刚升起,朝阳亦在此刻将整个鸾福宫照亮。
  尤九坐
  在那窗边,任由清晨那清凉的微风吹在自己的身上。而她的手中,却紧紧的攥着昨夜巫年递给她的那把匕首。
  许是握了许久,尤九都感觉那匕首没有了重量,而那匕首上雕刻的玫瑰花也在此刻跃到尤九的眼底。
  “皇上,该上早朝了。”门外曹公公的声音传来,尤九那因为坐了一夜而僵硬的身子微微一动,感觉到那床榻处传来的轻微声响,尤九快速将手中的匕首放到身侧的垫子下。
  回眸看向那床榻,只见苏酌夏正抬手扶额,缓缓睁开眼眸的模样。尤九缓缓起身,朝苏酌夏走去。
  “皇上,您醒了?”尤九柔声开口,在离苏酌夏不远的地方脚步停下。她没有忘记昨夜他那剧痛的模样。
  苏酌夏这才垂眸看向她,缓缓坐起身子,“你怎得又不穿鞋站在地上?”眸子瞟过尤九那赤着的双足,不满。
  尤九那白皙圆润的脚趾下意识的缩起,“臣妾习惯了。”说罢,这才走回到软榻前,将那粉色的玉鞋重新穿上。
  “昨夜……朕醉了?”苏酌夏蹙眉,指腹揉着那抽痛的太阳穴。
  “是。”尤九低声应道。
  苏酌夏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褥,冲着那门外道:“曹公公,进来。”紧闭的殿门这才缓缓开启,曹公公亦快步朝殿内走进。
  “给朕更衣吧。”苏酌夏懒懒吩咐,脸色不好。
  曹公公这才吩咐了太监进来,为苏酌夏更衣,梳洗。
  直到临走前,苏酌夏这才回眸看着那始终一言不发的尤九,“怕是你昨夜也未休息好,今日便在宫内好好歇息吧。”说罢,又对着那曹公公吩咐:“吩咐下去,今日的请安便免了。”
  曹公公眼眸快速看了一眼那尤九,嘴角含笑。“是。”
  尤九一愣,再看看那曹公公的笑意,瞬间明白他误会了。眉头轻蹙,“皇上,臣妾无碍,请安是规矩,不必免了。”
  “皇后还是好生歇息吧,等朕忙完了再来看你。”苏酌夏语气温和,只是却丝毫没有给尤九拒绝的余地。
  尤九定定的看着他片刻,终究还是微微福身,“是,臣妾遵旨。”
  他是皇上,这是圣旨,她本就不能拒绝……
  直到苏酌夏离去后,尤九这才再次走到那窗边,将刚刚藏起的匕首拿出。
  双臂微微用力,刀鞘分离,银色的刀刃在阳光下发出阵阵冷芒。
  巫年说,三日之内解决最好……
  而他说,今日会来……
  可是尤九不得不承认,昨夜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明明知道他喝醉了,即便痛也会有些迟钝,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下手。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前两次的失误,以至于这次在想下手便要再三掂量。
  亦或许,她又心软了……
  可是,她明明不想心软,却偏偏次次心软……
  眸子转而落到那窗外,看着那墙边的小草,眸子坚定。
  这一次,便是最后一次吧。
  让她……快速解决。
  也好,早日见到夫君……
  而今日,整整一天,尤九并未休息,就连平日里那悠闲的姿态都消失了。她依旧禀退了众人,却只是坐在那窗边,看着那窗外的景色,手中的匕首却如同铁一般沉重。
  即便如此,夜色依旧来的那般迅速,快的尤九措手不及。

  ☆、87九儿不哭

  夜幕刚刚降临,苏酌夏便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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