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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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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淮俊眸眨了眨,答案已显而易见。
  对方知道装已没了意义,也就变了神色,关心的问:“那王爷不想将她找回来吗?”
  听了那么多人说,李淮对奚兰最好时,她就害怕,被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奚兰而大发雷霆,可看见他这般平静的样子,不免吃惊。
  “都走了的人,为何要找回来?”他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这倒是和传闻中感情淡薄的李淮相同。季锦画心头惋惜着,轻声说:“她对你做了那么多,怎又忍心离开你?”
  她也清楚,是季家逼迫,不然,龙奚兰又怎舍离开?
  不想李淮语气冷淡的反问她:“献王世子也对你做了那么多,你不是一样可以离开他?”
  她失神一愣,随即低下头去沉默着,半响之后,她声音哽咽的说:“从小锦画就知道自己有一个不凡的命途,与恭懿是有缘无分,如今我已彻底放下,我因你而生,希望能学着去爱上王爷……”
  李淮手里的动作微减,看不清在想些什么,但从奚兰的角度看过去,季锦画的柔弱确实引人疼惜。她叹了口气,从园子里站了起来,被旁边的紫虚元拽住,张嘴无声问:“做什么?”
  “离开这里!”
  龙奚兰不想再看这刺目的画面,这对于她来说,实在太难。
  但紫虚元不肯走,将她拽下来,“急什么,还未看到开始呢!”
  这时,季锦画将厅里的奴婢全都遣了出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大胆手伸过圆桌,握住了李淮的手。
  奚兰看到这个画面,心中一紧,她至少以为,李淮会将手躲开,但他的手就放在原处,任由季锦画握着,她问他:“王爷,今晚……可否留下来?”
  这是怎样的邀请,不管是屋里的人,还是屋外的人都清楚。
  而奚兰听到这个问题时,几乎屏住了呼吸,她不知,李淮会怎样选择,他若拒绝,是否证明他真的在意过自己?真的对自己是特别的?
  李淮有好片刻都未回答,紫虚元像一条耐心的狼蹲在树后面一动不动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好!”终于,从那人口中回了这样淋漓的答案。
  奚兰苦涩一笑,原是自己自作多情,那样一个无情无爱之人,怎会对她特别呢?
  她用力咬着嘴唇,不愿再多留,起身快跑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墙,飞快的翻出了王府;而后,她在深夜的京城大街上飞驰,跑得耳边都是风声,但是她眼前却越来越模糊,几乎看不到前面的道。
  终于——她崩溃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两天了,她以为自己不去想便可以慢慢淡忘,但当看到另外个女人成为了李淮身边的人,她才明白,自己所有的自欺皆是可笑,她早已深爱入灵魂,不管他是温润的七皇子,还是冷血的倏世,可这爱,对于他来说,却毫无价值,他的野心,让需要很多很多,可却没有她一席之地。
  天上又下雪了,雪花随风飘下来,落在她周围的石板路上,她余光中,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朝自己走过来,她知道是谁,但是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就想一个人哭过。
  “臭丫头,都看见了,就对他死心吧,好吗?”
  原来,紫虚元带她去看这一出戏,也是良苦用心啊!
  可是,心真那样容易死的话,只证明从来就未用过心吧?
  她抬起哭花的脸问他:“你呢?紫虚元,你死心了吗?”
  对方那张在黑夜中明亮的眼眸闪烁微光,“我?”
  她不想听他的回答,用力擦了眼泪,站起来往回走。
  紫虚元杵在原地,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步伐,眼中流出淡淡忧伤,“我没死心,一直在等,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奚兰顶着雪,步行走到了一家通宵不关的酒庄,也不顾紫虚元同意不,进去要了几坛好酒,准备一醉方休,也只有用酒精麻痹了心,才不会那样难受吧?
  此刻酒庄里有几个穿着裘皮的男子,看到她喝酒如此好,便过来与她拼桌。
  “小哥好酒量啊,来,哥哥敬你一杯!”
  这些一看就是江湖人士,主动上来敬酒也是常有的事,也就未拒绝,不多久,紫虚元也进来了,看到她与一大堆大老爷们儿正喝得开心,还在猜拳,闹得酒庄里乌烟瘴气的,无奈的摇着头,坐到了她身边。
  “咦,来,这位公子与我们一起喝吧?”那几人见了她,热情的招呼着,把酒坛子抱上桌。
  奚兰正一腿踩在板凳上,与一个大胡子闹腾着:“五魁首啊六六六,七个巧啊,八仙到啊!”
  所以这边邀他喝酒的人,将酒杯递过来,奚兰根本就没注意,而这时,紫虚元已不稳不慢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谁派你们来的?”
  那邀酒的人脸收了刚才无害笑容,低沉说:“公子不要为难我们的好!”
  他表情黯淡下去,“你们也不要为难我!”
  对方将酒杯一放,起身跟自己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大家都拿着自己的家伙,安安静静的出了这酒庄。
  奚兰这酒喝得还没上头,看见酒友们都跑了,指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喊着:“各位大哥走什么呢,还没喝完呢!”
  “臭丫头,我陪你喝!”
  不用想都晓得是他在捣鬼,她重重的将一坛子酒放在他面前。“要喝是吧,那你喝啊!”
  对方目光盯着那比桶大酒坛,半响之后,端起来就往嘴里倒。
  奚兰看着他喝着喝着脸就红了,嫌弃的说:“还以为你跟着祝老太岁修炼了什么神功,可以千杯不倒,结果,你还是沾酒就醉啊,别喝了!”
  紫虚元似在跟她赌气般,继续往肚子里灌酒,她看不下去了,硬将酒坛子拽了过来。
  “就你别喝了!”
  “龙奚兰!你真真霸道,我想喝还不成吗?”这厮红着脸跟她说,眼神已经开始飘了!
  她难受的吐出一口气,“我这酒是想喝都喝不醉,你倒是有福气,这样就可以醉!”
  难得想喝次酒醉一下,却是越喝越清醒了,那些想忘的忘不了,更加清晰的脑子里回荡着。她将身上仅剩的银子付了酒钱,扶着紫虚元往客栈走,一路上,她感觉周围有人跟着他们,便停下来,摸了摸撇在腰间的短刃。
  “继续走吧!”也不晓得这厮是清醒的还是说的醉花,叫她继续走,她也就继续架着他往前走,好在那些跟着他们的人并没有现身,她也不傻,知道刚才那几个江湖人有问题,是冲着她来的,不过却被紫虚元一句话就给叫走了!
  回了客栈,紫虚元就吐得稀里哗啦的,奚兰给他找来木桶接着,还帮他拍背,“喝不了还逞强,难受了吧?”
  “不难受……”这厮抬头说了这么一声,立刻又吐。
  奚兰想紫虚元天生就应该去修行的,所以才会生来不能饮酒,正如倏世所说,他上一生就该得成大道,却因为一个妖放任了自己,所以他此生,应该了却前一世未完成的修行。
  好不容易紫虚元不吐了,她用湿布给他擦洗了脸,将他背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正打算走时,却被对方紧紧的握住了一只手,“奚兰,以后我娶你好不好?”
  她全身僵住,目光看过去,发现他闭着眼睛,说的是酒后话。她便用手指将他的手掰开,放进被子里。
  “傻子!真是傻子!”如果他们能平安离开金陵,她愿意陪他一起去游离九州江湖,但却不会嫁给他。对于倏世来说,凡人的情爱是廉价的,但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昂贵了,她已经用毕生所有的心血付诸了一个人,心死了,又如何复活呢?状共宏才。
  她整夜坐在窗前,头靠着窗沿,听着紫虚元说了一夜的梦话,外面大雪纷飞,天亮了,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被白雪覆盖的古城。
  紫虚元清醒了,但头还有些痛,看到奚兰坐在窗边,后怕的问:“我昨夜喝醉了?”
  “嗯。”她不用看都知道他一脸忏悔。
  “我是否说了些酒话啊?”紫虚元从床上跳起来,紧张的问。
  奚兰淡淡回答:“说了挺多的!”
  他立刻强调:“你可都别信啊,那些都是不作数的!”
  “我又没仔细听,谁晓得你说了些什么!”
  他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白天他们没有事,就去西市买马了,奚兰看到一匹白马与自己王府那匹特别像,老板说她眼光好,是这一批马里最好的,旁边的紫虚元伸过头来问:“喜欢啊?喜欢就买啊,本公子有的是钱!”
  来的路上,奚兰开玩笑说自己已身无分文,以后要仰仗着祝家公子过活了,这下,他就果真当了自己是财神了!
  奚兰摇摇头,指着旁边棕色的马说:“这匹吧?”
  “这匹也行,看起来能跑长路!”紫虚元伸手摸了摸马毛,就把钱给老板付了!
  但这时,一队官兵跑过来,将周围买马的人都赶到了一边。
  “官爷这是作甚啊?小的这还在做生意呢!”卖马的老板苦大仇深的嚷着。
  带头的那官兵气势汹汹的说:“京城今日所有的马胥王府都买了,你们都走吧!”
  奚兰一听见‘胥王府’,心里就一揪,将头埋了下去。
  紫虚元不干了,他们确实需要匹马,就站出去说:“这马我们已经看好了,其他的你们可以拉走!”
  对方一听他这口气这样大,平时给官府办事的,脾气也大,立刻就怒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胥王府抢东西!”
  紫虚元表情没变,一手牵着马儿的缰绳说:“这马钱我都付了,你要想要,就跟我买!但我不卖!”
  奚兰不想生事,就小声与他说:“算了,这马让给他们吧?”
  这厮回答:“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京城里所有马匹都被胥王府买了,我们到其他地方也买不到马了,难道你要走回天灵镇去?”
  此刻那为首的官兵怒喝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子,敢和爷爷叫板,给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眼看就要打一架了,后面又来了一队骑兵,这人挤人的市场里,顿时更加热闹了!
  奚兰抬头看去,便见是胥王府卫的军甲,这些人,每一个人她都能叫出名字来,而这些人后面,还有一个人,他面色冰冷,仿佛这城雪皆因他而不化。
  “发生了何事?”
  那领头军官回答:“胥王爷,属下按照王爷的命令过来买马,但此二人公然与属下抢马!”
  李淮听后,目光自然而然射了过来,最后落在了那个低垂着头,眼睛死死盯着地面的男子身上。

☆、第284章:神珠戏龙

  京城很大,百万人聚居,鱼龙混杂,有时想找个人。难如登天;但京城又很小,明明是下了死心决定离开,走得远远的龙奚兰,才不过第三天,又在京城撞见了他,李淮。
  奚兰想,自己是幻境之子,与李续不同,李续还有个前世仰仗着,而她,没有前世唯有今生,如何才与这人有这样的缘分?若按过来人的说法。这缘分只怕也是孽缘吧?
  她此刻知道李淮在看自己,便拼了命的将头埋得最用力,她身侧的紫虚元倒是不带怕的,昂首挺胸的站在,直面对着李淮的方向,底气十足的声明:“这马我们已经付过钱了,就是我们的马!”
  李淮看向紫虚元,那张脸,他自然再熟悉不过,既是他。那身边的人就是龙奚兰了吧?她终于还是跟着留了下来,只怕不久之后,就会与那些四面八方赶来声讨他的乌合之众一起,合伙对付他了吧?
  他深邃眸眼中,闪过一丝暗波,随即面不由心叹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紫道长吗?皇上的护国尊师?”
  周围的人听了,不免一声哗然,有人认识他,是近来活跃在城北的看命先生,却不知,他就是一年前消失在京城的护国尊师。
  这中途发生了多少事,他们心里清楚。此刻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客气的模样,“胥王爷许久不见,这般招兵买马一点儿都不怕人多想!”
  “本王作为大文国唯一拥有军队的王爷,补填军资应不是何怪事吧?”
  紫虚元姿态悠然回答:“自然自然,不过这匹马现已是在下之物,要是——王爷确实急需,在下倒不妨赠予王爷!”
  这不是明显的暗讽李淮行事霸道,竟然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当街抢他人财产?
  李淮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并不为所动。他好歹是见过三界沉浮几千年的人了,怎会为了一匹马耿耿于怀。
  “紫道长要买这马来作何用?”
  紫虚元擅长挑战任何人的底线,他笑着问:“难道这也归胥王爷管?”
  “呵呵——”李淮哂笑,“不过是关心一下旧友罢了!”
  “这京城里铜臭味儿太熏人。所以在下决定与好友云游九州,笑览余生!”他这话犹如在炫耀一般,声音洪亮到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了!
  对方刚才还是笑的脸渐渐收拢,目光垂视着他,若有所思道:“云游九州,不错,这京城的味道确实不太好,特别是近来又涌入了许多不守规矩的三教九流,将这里闹得乌烟瘴气。”
  “三教九流哪里都有,但这些人皆不是危害百姓的最大祸患,一个手握重权。随时会失控的人,才是!”
  紫虚元也没有刚才那笑得坦然,而这话,已到了随时可以死人的地步,奚兰手掌心已握满了冷汗,在这句话从他口中落下时,悄悄地伸手去挠了挠对方的袖子。
  她想让紫虚元别说了!
  而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男子,便将她手里的动作看得仔仔细细,那么一刻,从他眼中闪过的波动,瞬间就被一种傲慢的冷气封住了!
  “这里确实不属于你,既然要离开,就走得远远的。”
  奚兰听到这话时,终于抬头看向那人,但李淮却调转马头,脸朝向了另外个方向。
  可她任然觉得,他知道是她,所以那话是对她讲的。
  既然要离开,就走得远远的……
  从前视死如归般的不离不弃,到了今日,就只剩下这样一句话了吗?
  是啊,就剩下这句话了!
  此刻,李淮冷然下令道:“杨白生,军杖三十!”
  杨白生则是那个得令买马,是李淮近半个月新收编进王府卫的一个小队队长,代号“乾”,奚兰不认识,但看所穿的军甲与以前的老王府卫也有差别,军纪也是不能比。
  而李淮就这般,一句废话也无,甚至连解释都不给,杨白生当众就被人从马背上拖了下来,在闹市中,承受了这要了他半条命的三十军杖。
  李淮随即就带人离开,只留下庄君凡现场监督军杖完毕,之后,庄君凡对整个‘乾’字队及杨白生说:“不得在外欺压百姓,掠夺他人财物,更不得用胥王爷之名为虎作伥,一旦发现,一律军规处置!”
  听到这些话,奚兰目光望着李淮消失的方向,勉强自己找回了一些欣慰。“看到了吗?紫虚元,他还保留着李淮的公证!”
  这便是她努力了那样久所得到的所有。
  “走吧!”回神间,她亦如曾经那般平常,不悲不怜,这让紫虚元更加担心,当从他爹祝老太岁哪里,得知龙奚兰不过是季锦画的替代品时,他所做一切,就是为了将她从李淮身边带离,一切都完成了,但看她这般伤心,他于心不忍,想让她死心,又害怕她难受,记忆中的龙奚兰总是坚强的,他怕她撑了太久,就一触即毁了!
  “紫道长,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庄智谋过来道歉,但话音未说完,却惊愕停下,目光直直的望着奚兰的眉眼。“这位公子,长得好像……”
  “你认错人了!”奚兰沉声回答,冷面转身朝前走了!
  紫虚元牵着马儿,追上去,只留下庄智谋那一脸困惑站在原地,他手下一个王府卫过来问他,是否现在离开,他望着奚兰的身影问:“你有没有发现刚才那个人,长得与王妃有几分相似?”
  “刚才那么多人,你说的是谁啊?”
  庄智谋就不再回答,对方又说:“这天下间,能有几个与咱们王妃像的?”
  庄智谋见过奚兰男装的模样,所以他很肯定,刚才那个人肯定是王妃,现在想想,王爷离开前所说的那句话,似乎也另有玄机。
  不久,他回到王府,今日不执勤的兄弟们都在院子里玩练,不时传来嬉笑声,而他则坐在院墙下面,蹙眉苦思。
  “智谋,你坐这儿干啥呢,一副魂儿被勾走的模样,是不是出去,遇见了哪家的姑娘啦?”严明跑过来推了他一下,他抬头见是这家伙,就轻声问:“严明你天天在王妃跟前做事,三天前听你给王爷禀报过王妃出去过。”
  “是啊,咋啦?”严明大大咧咧的坐在他旁边,嘴里含着一根干树枝。
  “我问你,那天王妃出去时穿的什么衣服?”
  严明想了想,回答:“王妃穿着男装出去的,背着个包袱,她说是她要用的家伙!”
  那些家伙,严明没少替奚兰背过,无非就是些香蜡纸钱类的东西,“你问这些干啥?”
  庄智谋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答案,但他不太敢声张,就摇了摇头。
  严明平时粗心大意,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那天王妃回来可穿的不是男装,她穿着一身浅蓝色华服——”
  对方瞧他这难得的聪明相,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智谋,现在在王府中的人不是王妃了是吗?我说呢,最近老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行,我得去告诉王爷!”他冲动的站起来,却一把被庄智谋拽住了!
  “说你聪明了吧,却还是这样蠢,你以为就现在的王爷,什么能瞒得住他的眼啊?”
  “那王爷就这样不要王妃了?王妃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王爷他这些都不管了吗?”其他王府卫就不说了,严明与奚兰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死,而奚兰更是救过他许多次,对他有再造之恩,他怎么能忍心王妃就这般没了下落?
  对方也清楚这一点,劝道:“王妃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会有危险,你用不着担心,让你知道这些,也是希望提醒你,如今王府里,已然变了,你做事莽撞,多少次惹下祸事都是王妃为你担着,现在那位自然不同了!”
  他听了,细细思量了一番,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谢谢!”
  “都是十几年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不说这些客气话!你能明白就好!”
  傍晚来时,垂着西北风,老天爷继续下雪,将白天已堆积起来的雪堆堆得更高。
  紫虚元说要去一个地方,本不打算带奚兰一起去,她也知道,是有关前一天那蓝色信封的事,她很好奇,所以坚持跟着一起去。紫虚元哪里能拦得住她,也早做好了准备,所以他们趁城门未关,两人戴着斗笠和披风骑马出了客栈,直奔城北门外的白莲观,上了山观,大门自然关了,不过紫虚元将那蓝色信封塞进了求签的签洞,那大门便从里面开了一个小门。
  “公子来晚了,这位是——”里面一个白面道士开的门,看见奚兰自然不认识,看样子十分提防她。
  “是乃至交,无妨!”
  这般,那道士才让奚兰跟着一起进去了!
  在进庙观的路上,紫虚元细声与她讲:“一会儿里面看见些什么人,说些什么话,你都别搭理,现与你无关了,你不过是跟着我来凑个热闹!”
  “好。”奚兰答应得很爽快,但他很清楚,她根本就没过脑子,不过是敷衍他。
  奚兰看着这一路雪地上的脚印,想必,那里面一定有很多人吧?果然,推开供奉太上老君大殿门,里面坐着形形色色的人物,不过从他们的穿着和身带的法器看,全是玄门人士,还有些,奚兰曾经见过,是她父亲的旧友,她头戴着斗笠,身披着披风,没人识得她,只当她是紫虚元的随从,如今这家伙可是江岛祝氏公子,有名有身份,跟着个把随从也司空见惯了吧?
  “祝公子本该是第一个来的,却让我们大伙好等啊!”坐在柱子后面的一个胖和尚站起来说,手里捏着一串鸡蛋大的佛珠,脸上有笑容,却让人看得不太舒服。
  紫虚元取下自己的斗笠,不急不慢的回答:“我不过就是个跑腿的,要等也等不了我,鬼和尚这话,虚元不爱听!”
  奚兰多看了一眼那个鬼和尚,从前听过此人名号,早年有家有室,但一夜之间,全部被一个恶鬼害死了,他也变得神志不清分、疯疯癫癫,幸得一高僧相救,为他驱散了邪念,带他入了佛门,不过他始终忘不了全家之死,苦学佛家降鬼之术,从此经不念了,不管是好鬼坏鬼,见鬼就抓,所以被唤做‘鬼和尚’。
  “鬼和尚,你好歹也是个出家人,这点儿容忍之心都没有,归我道家算了!”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道士挖苦道,奚兰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当初在江城冒充紫虚元的那个道士。
  “呵呵,道家我可一直都很敬重的,若是没有你这颗滥竽充数的在里边儿,没准我早入了!”
  “你……”
  “行了行了!”这时,一位老者声音洪亮的打断了二人的吵闹,此人扶着妙曲娘子的琵琶从后殿走了出去,是杜草公。
  这时,妙曲娘子看见紫虚元站在众人之中,便轻声问道:“公子到了!还有谁没来吗?”
  紫虚元回头看了看周围,喊了一声:“猴三跳?”
  那猴三跳就从房梁上倒挂着缓缓降了下来,龙奚兰仔细看,不难发现他脚踝上有一根极细的线。但这家伙可是常用这一招坑蒙拐骗,唬了许多人以为他是能飞的神仙。
  “帖子我都按照公子的吩咐一个个送出去了,现在不来的,估计就只剩下那几位了!”
  正说着,大门开了,从外面步进来一个极其美艳的女子,她五官绝美,看不出年纪,只觉得十分年轻,但她身上飘着极其重的灵气,奚兰一眼便识。而且,她并不像其他人,在这雪天里裹得臃肿,一件丝绸的长裙,飘飘欲仙,走起路来,雪花花的大腿都露在外面,连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去多看两眼。
  玉媚人够美了吧?宁晚缀够美了吧?妙曲娘子够美了吧?可那些美跟这一比,完全就失色了,这女人身上有种施了魔法的美,要不是她身上显的是灵气,她都要怀疑,这女人是个会媚术的妖了!
  “哟,是天骄娘娘来了!”
  天骄娘娘?奚兰听到这称号,心里有了谱,原来,这就是那个名震江湖的九州第一美人呀,可是她听到这名号时,她还是个孩童,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美人竟然还是这样美!
  天骄娘娘手袖一挥,从她袖子里就飞出一条藕粉色的丝带,缠着正殿中一把椅子往身前一拉,那椅子飞到了她面前,她体态优美的坐下,那双迷人大腿在这个过程中,显足了裸,露在外面的美,连好些个和尚都吞了吞口水。
  奚兰被这美震撼了一番,侧头去看,发现紫虚元是唯一一个不为这美貌所动的男子,她用抵了抵对方的胳膊,不可置信的问:“她不美吗?”
  连她这个女人都觉得美得令人发指,紫虚元怎可以如此淡定?
  紫虚元退后了两步,嘴唇未动,但却从嘴巴里说了一句:“你要是提早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你就和我反应一样了!”
  她自然吃惊,这个女人本来不长这个样子啊?然后她联想到那女人身上的灵气,原来是倾世珠!
  倾世珠,七大神器之一,若有人得了它,便可变成天下间最美的女人,原来天骄娘娘的美貌并非生来就有,这样,她倒有些好奇,这女人原本长什么样子了!
  天骄坐下不久,大门又开了,这时,吹来一阵狂风,所有人都被这阵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最后是那天骄娘娘喊了一声:“白门主来就来,非要这样大阵仗,头发都给你吹乱了,你要如何赔?”
  便见一道黑色风影从门外飞了进来,那黑影落地时,奚兰看到一个飞快的影子一起飞了进来,藏到了太上老君的神像后面,那是什么东西?这殿里聚集了这么多高手,但似乎都被这阵狂风给吹晕了,压根没注意。
  白夜双脚落地时,这阵狂风才息了,他剑上有毁天珠,才带了这样大的能量,奚兰不免想起上次与他激战时的惊心动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白门主与天骄娘娘都到了,就只剩下一位没到了!”
  还有一位?能引起这么多人等他的,恐怕也与之前这二人一样,持有最后一道神器易华珠。
  啸山五仙里的那位女老大强调:“那位爷自来神出鬼没,也不喜参加咱们这神珠戏龙会,只怕是不会来了!”
  猴三跳说:“是啊,帖子我都找不到人发,兴许是不会来了!”
  “这小六手也真是尊请不来的大神,连祝老太岁的脸都不肯赏,也不怕……”
  “谁说爷不来了?”却是从太上老君的神像后头,传来一声散漫不羁的声音。
  妙曲娘子赶紧恭敬道:“原来六手前辈早已经到了!也不知是何时到的?”
  神像后面的人冷不伶仃的回答:“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浮夸的杀手头子身上,发现不了我进来也正常!”
  这小六手的几十年前就名震天下的神偷,脾气古怪大家都晓得,但一般脾气古怪的人到了这扎堆的怪人中间,都得收敛几分,可小六手不,几十年前的张狂,到现在都没改,杜草公客气的笑了笑,给众人找着台阶下说:“六手你身有神珠,速非凡力,大家发现不了你,也是自然。”
  小六手冷哼了一声说:“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这殿里怎生还是有一个人看到爷进来了?”
  这些人听了这些话,都有些不服气,凭啥他们都没看到,却有一个人看到了?难不成长着千里眼不成?
  “是谁?是谁?”
  “反正不会是杜草公!”因为他早瞎了!
  猴三跳着急的问:“到底是谁呀?”
  妙曲娘子看过来,轻声问:“公子是你吗?”
  紫虚元余光扫过奚兰这边,摇了摇头。
  “六手前辈既然都说出来了,在座的人都想知道是谁,何不告知大家呢?”白夜在殿里仅剩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翘着一只腿替大家开口问了!
  小六手不但迈着这个关子,连面都不肯出来见一面,只说:“她不想别人注意她,老夫可不多这嘴!”状丽土扛。
  众人嘘声一片,只道无趣。
  这时,杜草公出来主持局面,“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也别闲聊其他了,谈正事吧!”
  所有人这才停止了七嘴八舌,开始进入主题。
  “我们从五湖四海赶到此地来,为的就是聚力一并灭了魔王李淮。”
  “对,没错,此魔头心黑手辣,回京到现在,死在他手下之忠良已有二十八人,再这样下去,不但东宫易主,恐怕他连皇位也会一举篡夺了!”
  鬼和尚义愤填膺道:“皇上已数月不曾露面,听闻已卧床不起,想必也跟这魔王脱不了干系,他近来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肯定是为了谋逆之用。”
  妙曲娘子总结说:“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法子,来克制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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